恩格斯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他和馬克思一起，一生致力于無產階級解放事業(yè)，創(chuàng)建了科學社會主義，為無產階級解放鑄造了銳利的思想武器。軍事理論，是恩格斯從事理論創(chuàng)造的重點領域，取得了巨大成就，為無產階級軍事科學奠定了第一塊理論基石。恩格斯在軍事理論研究領域所做的工作是開創(chuàng)性的，他研究軍事理論所持立場、觀點和方法是獨樹一幟的，他的軍事理論貢獻具有劃時代意義。

一、恩格斯曾有二十年時間把主要精力用于軍事理論研究

1848年歐洲革命平息后，馬克思和恩格斯預斷歐洲主要國家將出現經濟危機，革命高潮會隨之而來。但他們不久便修正了這個看法，放棄了“革命已經迫近”這個估計，因為他們看到歐洲主要資本主義國家進入了經濟繁榮期，而“在這種普遍繁榮的情況下，即在資產階級社會的生產力正以在資產階級關系范圍內一般可能的速度蓬勃發(fā)展的時候，還談不到什么真正的革命”①《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513～514頁。。雖然他們始終堅信推翻資本主義制度的革命終將到來，但也承認革命高潮會在未來一個較長時期內不會出現。因此，他們決定把更多精力轉向理論研究，為無產階級革命做更充分的理論準備。馬克思和恩格斯根據1848年歐洲革命經驗，認為在未來的無產階級革命解放事業(yè)中，軍事斗爭將是主要的斗爭形式。他們之間達成默契，馬克思繼續(xù)從事已經開始的政治經濟學研究，完成一部政治經濟學專著；恩格斯則把軍事理論研究作為主要研究方向，為無產階級革命鍛造軍事理論武器。此后，在19世紀五六十年代的20年時間里，恩格斯耕耘于軍事領域。1851年4月，恩格斯撰寫了“長篇戰(zhàn)略論文”《1852年神圣同盟對法戰(zhàn)爭的可能性與展望》。他后來對人講，這篇論文只是一次練筆，并不打算發(fā)表。但是，這篇論文是恩格斯把軍事作為專業(yè)后取得的第一個成果，具有標志性意義。在這篇論文里，他把歷史唯物主義引進了軍事科學領域，同時展現了高超的戰(zhàn)略分析能力。在20年時間里，恩格斯的軍事理論研究大致從兩個方面展開。

（一）為一些報刊的軍事專欄撰寫軍事評論和軍事論文。恩格斯非常看重這項工作，認為發(fā)表在報刊上的、極具現實感的報導和評述有更多的受眾，更容易產生影響，從而可以更有效更及時地傳播他和馬克思在軍事理論研究中所取得的成果。另外，恩格斯在1848年革命之后再沒有機會直接參與軍事實踐，而為報刊撰寫軍事報導和述評，可以使他的軍事理論研究緊貼現實，是通向軍事實踐的重要橋梁，因此他曾自薦擔任倫敦著名報紙《每日新聞》的軍事通訊員。從1853年以后，恩格斯先后在《紐約每日論壇報》《新奧得報》《南非人報》《人民報》《普特南氏月刊》《朗卡郡和柴郡志愿兵雜志》《志愿兵讀物》等英、美報刊發(fā)表數百篇文章。這些文章可分三類：一是評述和分析當時世界范圍內發(fā)生的重大戰(zhàn)事。恩格斯為報刊軍事專欄撰寫的關于戰(zhàn)事的第一組文章（馬克思參與其中），是評述1853年10月至1856年3月英、法、土、意和俄之間爆發(fā)的克里木戰(zhàn)爭。以后，恩格斯又相繼發(fā)表了關于意大利戰(zhàn)爭、摩洛哥戰(zhàn)爭、加里波第運動、美國南北戰(zhàn)爭、普奧戰(zhàn)爭以及英國殖民戰(zhàn)爭的報導和述評。在這些文章里，恩格斯貼近具體戰(zhàn)爭，深刻剖析了戰(zhàn)爭與政治、戰(zhàn)爭與經濟、戰(zhàn)爭與外交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以及戰(zhàn)略戰(zhàn)術運用、武器裝備發(fā)展和作戰(zhàn)方式演變等，揭示了戰(zhàn)爭運動帶有規(guī)律性的東西。二是分析和評介歐洲各國的國防體制、軍事制度和軍隊組織。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和鞏固政權需要擁有軍隊，因此要為無產階級建軍做必要的理論準備，為此他認真研究歐洲各國軍隊及國防建設情況，先后發(fā)表了關于德國軍事改革、英國志愿兵制度、法國軍隊狀況等方面的論文，聯(lián)系這些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民族性格、國民素質等條件，來說明這些國家軍隊的組織、編制、訓練制度和官兵素質等特點，深刻揭示了國防和軍隊建設的一般規(guī)律。三是研究和介紹武器裝備發(fā)展史，以及由此引起的軍隊組織結構和作戰(zhàn)方式的變化，如《論線膛炮》《步槍史》等，揭示了物質技術條件變化對軍隊組織結構和作戰(zhàn)方式演變的決定性作用，并論及人和武器對戰(zhàn)爭勝負的作用。恩格斯這個時期所撰寫的軍事論文達到了很高的專業(yè)水準，一些匿名發(fā)表的軍事論文，如《波河和萊茵河》曾被猜測是某位資深軍事作家撰寫的。馬克思給當時居住在英國曼徹斯特的恩格斯寫信說：“如果發(fā)生什么軍事事件，我就完全指望曼徹斯特的陸軍部會立即給我指示。”①《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第299頁。反映了恩格斯在軍事領域所享有的威望。

（二）為《美國新百科全書》撰寫軍事學條目釋文。19世紀50年代中期，美國《紐約每日論壇報》編輯部一部分人醞釀編纂一部美國版的百科全書，并于1857年4月發(fā)函邀請馬克思為這部百科全書撰寫條目釋文，其中包括軍事條目。馬克思接受了這個邀請，并請恩格斯共同完成這項工作。就軍事條目而言，他們共撰寫了59條，其中恩格斯承擔了大部分，有48條，與馬克思共同完成的有8條，內容涉及軍事制度、軍種兵種、軍事工程、武器裝備、軍隊指揮、軍事人物、軍事地理等，概述了自古以來的戰(zhàn)爭史和軍隊發(fā)展史，分析了各歷史時期的軍隊組織、武器裝備、軍事訓練以及作戰(zhàn)方式的演變，其中“軍隊”“步兵”“海軍”“筑城”“攻擊”等條目釋文具有很高的軍事學術價值。馬克思和恩格斯把歷史唯物主義運用到這些條目釋文中，因此這些釋文在今天看來依然具有很高的科學價值。

1876年11月至1878年3月底，恩格斯撰寫了馬克思主義學說最重要的理論著作之一——《反杜林論》。杜林是柏林大學的講師，他在19世紀70年代中期先后出版了多部理論專著，散布反科學社會主義觀點，對德國社會民主黨產生了廣泛影響。恩格斯撰寫了一組批判杜林主義的論文，發(fā)表在德國社會民主黨機關報《前進報》上，后匯編為《反杜林論》。這部著作的“政治經濟學編”中的“暴力論”三章，系統(tǒng)闡述了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為精神實質的暴力論，即關于戰(zhàn)爭的基本理論，科學回答了經濟對戰(zhàn)爭的本原作用、作戰(zhàn)方式演變及戰(zhàn)爭勝負對經濟的依賴以及戰(zhàn)爭對歷史的作用等問題，是馬克思主義戰(zhàn)爭觀的奠基之作。從一定意義上講，“暴力論”三章是恩格斯對自己二十年軍事理論研究所作的一次總結，展現了他在軍事科學領域所達到的高度，在軍事科學史上樹立起一塊里程碑。

二、恩格斯的軍事理論研究獨樹一幟

恩格斯從事軍事理論研究所堅持的立場、觀點和方法是獨樹一幟的。

（一）恩格斯從事軍事理論研究的動力源自于對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的使命感和責任感。馬克思和恩格斯一生致力于為無產階級解放鍛造理論武器，這就是科學社會主義?？茖W社會主義，究其根本，是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無產階級解放的條件，即無產階級解放的歷史必然性或合規(guī)律性；再一個就是無產階級解放的路徑，即用什么手段來實現解放。而解決這兩個問題，都離不開對軍事問題的探討。人類歷史發(fā)展有沒有決定性因素，如果有，這個決定因素是什么？在傳統(tǒng)解釋中，戰(zhàn)爭往往被擺到決定的地位，認為戰(zhàn)爭是人類社會歷史變遷的根本動因。馬克思和恩格斯則認為，相較于戰(zhàn)爭這類東西，物質經濟利益更根本，戰(zhàn)爭根源于物質經濟利益的沖突，并且以經濟為基礎。也就是說，要正確認識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需要給戰(zhàn)爭的歷史作用作科學定位，正確回答在人類社會進程中戰(zhàn)爭所起的作用，以及戰(zhàn)爭發(fā)生和發(fā)展的內在機制。這就意味著，探索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不能回避戰(zhàn)爭問題，所以馬克思和恩格斯從創(chuàng)建新世界觀起步之始就涉及戰(zhàn)爭問題，并作出科學闡釋。關于無產階級解放的路徑問題，基于對人類社會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以及階級斗爭規(guī)律的深刻理解，他們認為，無產階級革命的最高斗爭形式是暴力革命。他們當然希望能夠用和平方式實現無產階級的解放，但是他們認識到在資產階級掌握暴力機器并不惜使用暴力的情況下，無產階級必須做好用暴力反抗暴力的充分準備，“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①《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年，第460頁。。所以，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創(chuàng)立科學社會主義的初期，就已經在探討暴力對于無產階級解放的意義。正是創(chuàng)立和發(fā)展科學社會主義的內在需要，軍事理論研究貫穿于他們理論研究工作的全過程。

（二）恩格斯的軍事理論研究始終緊貼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現實需要。前面講到，恩格斯曾經在19世紀五六十年代的20年間把主要精力用于軍事理論研究，其實在其他各個時期恩格斯也進行了這方面的工作，可以說，軍事理論研究貫穿于恩格斯一生的理論活動。在1845年前后，他和馬克思共同完成由民主主義向共產主義的轉變，他們的世界觀由唯心主義轉變到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按照他們的話來講就是“完成了脫毛”。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已經在討論戰(zhàn)爭問題。此后，他們始終關注軍事理論研究。總的看，他們數十年的軍事理論研究工作，曾經有過5次重心轉移，而每一次都和當時歐洲政治形勢，以及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發(fā)展密切相關。譬如，1848年歐洲革命期間及以后一段時間，他們的理論研究重點是總結這次革命的經驗教訓。19世紀50年代以后，歐洲政治形勢趨于緩和，無產階級革命運動處于低潮，這時候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工作重心是進行理論準備和力量積聚，他們的軍事理論研究注重于對戰(zhàn)爭指導藝術及軍隊建設問題的探討，傳播他們的軍事理論見解，幫助工人階級掌握軍事斗爭藝術。到19世紀70年代初，發(fā)生了普法戰(zhàn)爭和巴黎公社運動，這時他們的研究重心又轉向了現實工人運動，總結巴黎公社斗爭經驗，幫助工人階級從巴黎工人的武裝起義和政權建設中汲取理論營養(yǎng)。進入19世紀80年代，德國工人運動蓬勃興起，成為歐洲工人運動的中心，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論工作重心，轉向在工人階級政黨中普及科學社會主義，與形形色色的假社會主義學說劃清界限，為工人階級運動提供理論指導，其中包括關于戰(zhàn)爭的科學理論。到19世紀90年代，隨著列強力量對比發(fā)生變化，軍國主義陰魂開始在歐洲上空飄蕩，世界大戰(zhàn)陰云積聚，恩格斯軍事理論研究的重心轉向世界戰(zhàn)爭和世界和平問題，為當時參加國會斗爭的德國社會民主黨的議會黨團討論軍備等問題提供理論支持。縱觀恩格斯一生的軍事理論活動，可以看到他的理論研究始終緊貼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脈搏：當革命運動高潮來到時，他更多地關注現實；當革命運動處于低潮時，他又轉向了基本理論研究，而他所關注的所有問題都是和當時的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現實需要緊密相連的。比如說，在19世紀五六十年代這20年時間里，他之所以關注歐洲當時發(fā)生的一次又一次局部戰(zhàn)爭，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些戰(zhàn)爭會對歐洲的政治、經濟形勢發(fā)生影響，而政治、經濟形勢的變化會激發(fā)或抑制無產階級革命運動。

（三）恩格斯把一種全新的世界觀——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運用于軍事科學研究。他這樣做，取得兩個重要結果。一是使軍事科學由“頭立地”轉變到“腳立地”。在馬克思和恩格斯之前，軍事理論家及哲學社會學家們解釋戰(zhàn)爭現象都是唯心主義的，歸結為統(tǒng)帥意志、國家理念以及人性。而馬克思和恩格斯則把人們的探尋目光引向隱藏在統(tǒng)帥意志、國家理念以及人性背后的物質經濟利益。如恩格斯在總結1848年歐洲革命經驗時，撰寫了《德國農民戰(zhàn)爭》。這部著作運用的大部分史料取自德國歷史學家戚美爾曼的《德國農民戰(zhàn)爭史》，但恩格斯運用唯物史觀重新研究這些史料，糾正了把那場發(fā)生在15世紀的德國農民戰(zhàn)爭僅僅歸結于宗教沖突的觀點，揭示了當時德國社會中披著宗教沖突外衣的階級沖突，以及階級沖突背后的物質經濟利益沖突，特別是揭示了參與這場斗爭的各階級背后的物質經濟利益對他們政治立場的決定作用。恩格斯認為，這種階級關系到1848年德國革命時依然在起作用，所以1848年革命中的德國資產階級犯了和他們前輩在15世紀德國農民戰(zhàn)爭中一樣的錯誤。恩格斯用一種全新的世界觀來解釋軍事歷史，給人們打開了新的眼界。再一個重要結果，是使人們認識到，軍事科學發(fā)展是永無止境的，隨著新的社會關系出現必然會產生新的軍事科學。恩格斯在《1852年神圣同盟對法戰(zhàn)爭的可能性與展望》這篇論文里講到，拿破侖作戰(zhàn)體系是資產階級社會關系的產物。這個作戰(zhàn)體系有兩個特點，一個是眾兵性，一個是運動性。眾兵性是怎么形成的？因為法國大革命解放了農民，使得建立大規(guī)模軍隊有了社會條件。由于軍隊規(guī)模擴大了，軍隊的運動性隨之增加，一個龐大的軍隊不能老是駐守在一個地方，它只有在不停移動中實現它的作戰(zhàn)目的。恩格斯因此認為，隨著無產階級的興起以及與之相應的新社會關系形成，無產階級在軍事科學上會有自己新的表現。歷史證明恩格斯的這個論斷是非常正確的。中國革命所創(chuàng)造的軍事理論——毛澤東軍事思想，同傳統(tǒng)軍事理論便有質的區(qū)別。毛澤東在論述十大軍事原則時曾講到，我們的軍事原則是公開的，蔣介石和他的主子美國人是知道的，他們在想辦法對付，但是他們學不會，也對付不了，因為階級基礎不一樣，我們有人民戰(zhàn)爭，我們有革命的政治工作。毛澤東的這個話，正是對恩格斯關于軍事科學發(fā)展規(guī)律論述的歷史呼應。

三、恩格斯的軍事理論貢獻是劃時代的

恩格斯和他的戰(zhàn)友馬克思，在世界軍事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關于這一點，不僅無產階級革命家們給予了充分肯定，如毛澤東就曾要求人民解放軍“有文化條件的干部必須研究馬、恩、列、斯的經典著作”①《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下卷，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0年，第111頁。，研究學習馬克思、恩格斯的軍事理論，以提高政治素質和軍事理論素養(yǎng)；而且一些資產階級軍事理論家，也承認馬克思、恩格斯在軍事理論領域中的重要影響。英國軍事史學家富勒在他的《戰(zhàn)爭指導》一書中設專節(jié)評述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軍事理論。作為資產階級軍事理論家，雖然他對馬克思主義理論持否定態(tài)度，但也承認恩格斯“具有第一流的軍事頭腦”，恩格斯和馬克思關于戰(zhàn)爭藝術的“新穎看法”，“注定地改變了整個戰(zhàn)爭指導”②［英］J.富勒：《戰(zhàn)爭指導》，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85年，第75頁。。著有《大戰(zhàn)略》的美國軍事理論家柯林斯也說：“卡爾·馬克思在現代戰(zhàn)略領域里播下了極為重要的種子。”因為，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倡導和推動的社會革命，“改變了人們的觀念、習慣以及擺布人類命運的方式”③［美］約翰·柯林斯：《大戰(zhàn)略》，北京：戰(zhàn)士出版社，1978年，第12頁。，從而給戰(zhàn)略理論植入了新理念，開辟了新視野。

恩格斯和他的戰(zhàn)友馬克思在世界軍事思想史上所占有的重要地位，源于他們在這個領域中所作出的劃時代貢獻。第一，他們顛覆了軍事理論傳統(tǒng)，為被統(tǒng)治階級鍛造了軍事理論武器。軍事理論歷來是統(tǒng)治階級的專屬領地，不能讓被統(tǒng)治階級染指，馬克思和恩格斯打破了這個傳統(tǒng)，給被統(tǒng)治的無產階級創(chuàng)造軍事理論，幫助他們掌握軍事斗爭的理論武器。第二，他們構建起新的軍事理論范式，為無產階級思考軍事問題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理論思維路徑，幫助他們沿著正確方向探尋真理。當代一些資產階級軍事理論學者雖然反對馬克思主義，但并不妨礙他們“偷運”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軍事理論范式，這表明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軍事理論成就具有普遍的真理性?？梢哉f，恩格斯和他的戰(zhàn)友馬克思不僅實現了創(chuàng)建無產階級軍事科學的目的，而且在世界軍事科學發(fā)展史上樹立起一座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