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川劇“武生行”的表演與發(fā)展,需要借鑒京劇之長、克川劇之短,我深深體會到,目前戲劇要贏得觀眾,武功、武打的提升,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手段。現在觀眾的需求更高了,對武功、武打戲,不但要繼承傳統(tǒng)精華,還要大力發(fā)展和借鑒,才能適應新的形勢。才會讓川劇“武生行”迸發(fā)出更加耀眼的藝術光芒。
關鍵詞:川劇武生、京劇武生、武功、人物塑造、表演。
戲劇舞臺上的“武打”場面,常常會讓觀眾叫好聲不斷,掌聲不停,是最搶觀眾眼球的戲份;然而,這都要歸功于“武打戲”是不是精彩,武功演員在把握人物“剛、直、柔、健”的準確性到不到位?演員是否身手敏捷靈活,跟頭翻得漂不漂亮;開打是否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唱、做、念、打”是否俱全。這對于“武功”演員來說都是值得去思考與探索的。以下是我對川劇“武生行”表演的思考與探索。
一、川劇武生與京劇武生在表演上的區(qū)別
1、川劇武生的“短”。
川劇素以小生、小旦、小丑的三小見長;對于武功、武打,歷來認為是川劇的短板。打不過“京劇”已成了公認了。川劇武生分為靠甲武生、袍帶武生、龍箭武生、短打武生等分支,練好行當基本程式踢尖子、推衫子、耍翎子和提把子,是成功塑造舞臺人物形象的基礎。把握好武生剛、直、柔、健的人物性格特征,能使舞臺上的人物角色各具特色,栩栩如生。唱、念、做、打是各行戲劇演員的必須熟練之功。在過去,川劇一些前輩流傳著這樣一段話:“有嗓學文生,無嗓學武生”。其實,這是一大誤區(qū);武生的“吼”、“喊”,都是需要有一副好“嗓子”的。由于,川劇是以“河道”為流派,各地區(qū)的人文屬性、生活習慣的不同,形成了多元化的表演風格,在塑造人物上也有所不同;由于流派的多樣化,造成了川劇在表演的風格上的不統(tǒng)一,再加上一些老藝人的不正確的引導,川劇在很多方面都略感“小氣”;特別是“武戲”上,始終與京劇的“武戲”有所差距。武生剛、直、柔、健的人物性格特征沒有得到充分而準確的展示。
2、京劇武生的“長”。
武生是京劇生行中一個重要的分支,在京劇中飾演的多為擅長武藝的角色。武生大致可以分成長靠武生和短打武生兩大類。長靠武生是武生行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劇中人物多身著長靠、頭戴盔頭、腳穿厚底靴,一般使用長柄武器,這類武生過去又被稱為“墩子武生”。長靠武生要求演員不僅善于開打,而且工架還要優(yōu)美穩(wěn)重,有些戲還要求具有相當的唱念功力并且表演細膩,例如《長坂坡》、《挑滑車》、《鐵籠山》等都是具有代表性的長靠武生劇目。短打武生同樣是武生行當中的一類,劇中人物多穿短衣褲,用短兵器,腳穿薄底靴,在過去也有人把短打武生稱作“撇子武生”,其中帶有一定的貶義和歧視。短打武生要求演員身手敏捷靈活,跟頭翻得要漂亮,開打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例如《白水灘》、《三岔口》、《十字坡》等都屬于短打武生劇目。
此外,還有一類是劇中人物戴白色髯口的武生,過去人們又稱之為武老生,系“黃派”武生宗師黃月山所創(chuàng)始。這類武老生既與京劇老生中的靠把老生不同,又與一般戴髯口的武生(如《連營寨》、《陽平關》中的趙云)也有差別,這類武老生戲在表演上既重武打又重唱功,如《獨木關》(又名《薛禮嘆月》)、《白涼樓》、《劍鋒山》等均為武老生的代表劇目。
京劇“武生”之長在于“長靠武生”既要要求善于開打,而且工架還要優(yōu)美穩(wěn)重,有些戲還要求具有相當的唱念功力并且表演細膩;“短打武生”要求演員身手敏捷靈活,跟頭翻得要漂亮,開打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在“武老生”戲的表演上既重武打又重唱功??梢?,京劇對“武生行”要求之高,完全兼容了戲劇中“唱、念、做、打”,在風格上達到了相對的統(tǒng)一。
二、揚長克短,探索前行。
我從1978年開始學川劇,喜歡武生行。在學習期間參加過川劇折子戲《盜仙草》的演出,飾演“白鶴童子”、在《獅子樓》中飾演“武松”。這兩出戲均參加了原達縣地區(qū)青少年川劇演員的比賽匯演并獲得好評。由此,我更愛上武生這一行,立志在川劇武功、武打方面學出成績,演出水平。
為了學習“京劇”之長,克服川劇之短,1987年四川省舉辦川劇中青年演員電視大獎賽,我毅然選擇了從京劇中移植傳統(tǒng)折子戲《挑滑車》作為參賽劇目;《挑滑車》在京劇中屬于武打功夫戲,高難度動作很多,我赴四川省川劇學校學習該劇,只排練了三天,我又借鑒了京劇的表演,從新加工糅合成十五分鐘的參賽劇目,在達縣賽區(qū)第一輪演出后,獲得了表演二等獎,此舉,不但豐富了川劇劇目,也為自己對川劇“武生”的深造奠定了基礎。
為了提高自己的武功、武打技藝,在指導老師包紹義的排導下,我們原地區(qū)川劇團青年演出隊,選擇了京劇劇目《一箭仇》,作為武生表演訓練與提高。我在此劇中飾演“史文恭”。全劇唱詞、講白極少,是一出純粹的以武功、武打見長的戲。
在“史文恭”這一角色的創(chuàng)造上,我把握住此人物是一個武藝高超、目中無人,又慣于心計的性格,以神情、談吐、神態(tài)來塑造其個性;以難度較大的武功,翻滾撲跌、槍技來塑造他武藝非凡的外表;至始至終他是一個盛氣凌人、不屈不撓的漢子。盡管他是歷史的反面人物,我卻要以一個“正面人物”來塑造他,才不失為真正的“史文恭”。此劇上演后,得到了市局領導的高度贊揚,在業(yè)內得到認可,受到觀眾的好評。
近年來,由于對(縣、市)專業(yè)戲劇院團的改革,我所在的“達州市川劇團”早已不復存在,川劇人才也大量的流逝,在川劇引進新人上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但是,我對川劇“武生行”的思考與追求一刻都沒有改變。隨著生活閱歷的增加,對川劇藝術的不斷探索和思考,相信會有那么一天,會迸發(fā)出自己的光芒。
三、繼承傳統(tǒng)精華,借鑒他劇之長,糅合發(fā)展。
通過我借鑒京劇之長、克川劇之短,我深深體會到,目前戲劇要贏得觀眾,武功、武打的提升,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手段?,F在觀眾的需求更高了,對武功、武打戲,不但要繼承傳統(tǒng)精華,還要大力發(fā)展和借鑒,才能適應新的形勢。如:川劇《白蛇傳》、《芙蓉花仙》等戲,都是揚長克短的好例子。
我參加了好幾屆四川省青年川劇演員的比賽,或參與指導、或助演,可喜的是,我看到很多的青年演員在“武戲”的表現形式上大多借用了京劇“武戲”的表演手法和技巧。這對川劇“武戲”的發(fā)展是利好的事情。繼承傳統(tǒng)精華,借鑒他劇之長,糅合發(fā)展。
結語:
為此,我認為川劇既要揚長,也要克短。一個劇種如此,一個演員也應該如此。我決心在揚長克短的探索中,不懈地努力,孜孜不倦的追求,把自己的演技提高到一個新水平、新境界;讓我們的川劇“武生行”能扛起一面旗子,讓川劇“武生行”迸發(fā)出更加耀眼的藝術光芒。
參考文獻:
《清末武生三大流派》劉新陽。
作者簡介:
張小建(1964-)男,四川省達州市人,國家三級演員,達州市戲劇家協(xié)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