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翠萍

幼兒需要與這個世界發(fā)生聯(lián)結，渴望成人去讀懂他們，也愿意成人走進他們的內心。教師通過靜心觀察、耐心傾聽、多方調查、用心揣摩等路徑，能對幼兒的繪畫表征進行專業(yè)解析?；诮馕鼋Y果，教師需要做“暖”私密溫馨的區(qū)域環(huán)境，支持幼兒的自主表征；做“活”有針對性的課程，促進幼兒經(jīng)驗不斷生長；做“順”幼兒的情感需求，支持其個性化的表征風格。

一、幼兒繪畫表征的教育意蘊

幼兒繪畫表征的教育意蘊可以從幼兒成長、課程建設、教師發(fā)展三個方面來分析。第一，繪畫表征是幼兒發(fā)展的內在需要。繪畫表征是兒童利用繪畫的藝術手法，創(chuàng)造出可視的圖形，表達出他們對外部世界的認識。美國藝術教師羅伯特·亨利（Robert Henri）認為：“畫一幅畫的目的不是為了畫畫——不管這聽起來多么不合理。如果畫出來了，畫作本身只是一件副產品，可能只是‘過去的一個有用的、有價值的、有趣的標志?！钡诙?，繪畫表征是幼兒園課程生長的邏輯起點。目前，幼兒園課程改革的主要方向已從過去“以學科系統(tǒng)為邏輯起點”轉變?yōu)楝F(xiàn)在“以幼兒生活經(jīng)驗為邏輯起點”，這一價值取向的轉變提醒教師要更多地關注與幼兒生活經(jīng)驗密切相關的各種表征。教師通過觀察、分析幼兒的繪畫表征，能較為準確地把握幼兒的最近發(fā)展區(qū)，并以此為基點，提出可以提高幼兒綜合能力的方法、方式，組織有效的教育活動，從而給幼兒帶來有意義的學習。第三，研究幼兒繪畫表征讓教師專業(yè)成長走上了快車道。觀察幼兒、解讀幼兒、支持幼兒是幼兒教師的核心能力。通過解析幼兒的繪畫表征，教師能夠獲取第一手有價值的資料，了解幼兒的情感需求及發(fā)展現(xiàn)狀，反推課程的實施成效，通過邊研究邊實踐，促進教師課程實施水平的整體提升。

二、幼兒繪畫表征的解析路徑

在前期研究中，筆者已提煉出幼兒繪畫表征的解析路徑：靜心觀察，關注幼兒的繪畫表征過程；耐心傾聽，任由幼兒盡情說畫；多方調查，了解幼兒繪畫的經(jīng)驗背景；用心揣摩，理解幼兒的獨特表達。

三、幼兒繪畫表征的解析結果及其應用

通過對幼兒繪畫表征的深度解析，筆者較為細致地了解到每個幼兒的已有經(jīng)驗、發(fā)展現(xiàn)狀及內心需求。經(jīng)過分析歸納出以下三點結論：第一、在寬松溫馨的環(huán)境中自由自主地表征，能激發(fā)幼兒參與繪畫表征活動的興趣，充分發(fā)揮其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第二、在內容與風格各異的幼兒繪畫表征中，無聲地表達著他人對幼兒的情感支持；第三、幼兒繪畫表征作品中的經(jīng)驗表現(xiàn)，推動幼兒園提升課程實施質量。

利用以上結論，教師可給予幼兒多種支持性策略，充分發(fā)揮幼兒的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滿足其不同的需求，從而促進其個性化發(fā)展。

（一）做“暖”私密溫馨的區(qū)域環(huán)境，支持幼兒的自主表征

研究表明，自由寬松的環(huán)境有利于激發(fā)幼兒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幼兒在自主選擇區(qū)域游戲時，如果教師布置了明確的繪畫主題，會使大部分幼兒回避選擇繪畫區(qū)。究其原因有：一是幼兒會對主題性繪畫產生畏難情緒，有些形象明顯超出了幼兒的已有經(jīng)驗水平。二是同樣主題的作品必然會出現(xiàn)比較，幼兒擔心在評價環(huán)節(jié)中可能會受到教師及同伴乃至家長的批評。但如果教師適度放手，會使愿意進行繪畫表征的幼兒人數(shù)大大增加。

鑒于幼兒繪畫表征的私密性特點，在設立繪畫表征區(qū)時，要做到如下幾點：

第一、空間不宜太開闊。略狹小的空間會給幼兒帶來安全感，便于其向這個世界訴說自己心中的秘密。如果設在窗戶邊要配上窗簾，便于調節(jié)光線，采光適中，保護好幼兒的視力。

第二、盡量保持安靜。繪畫表征區(qū)要與音樂區(qū)、表演區(qū)等隔開，太多雜音會分散幼兒的注意力，使其難以專心持久地表征。

第三、人數(shù)不宜太多。一般以6～8人為宜，這樣，幼兒在一定空間里相互分享感受時，能清晰地聽到同伴的聲音，也便于教師能觀察到每個幼兒的表征過程。

第四、鼓勵輕聲交談。在繪畫過程中，要讓幼兒感到自由自主，幼兒之間無論交流與否，都不作任何限制，但要提醒幼兒養(yǎng)成輕聲交談的習慣，以不影響別人為宜。

第五、繪畫材料種類及數(shù)量要適宜。要準備粗細不同、10種以上的彩筆，細筆是為了讓幼兒能夠勾勒出細節(jié)，粗筆可以讓他們自由填色。研究表明，幼兒在繪畫表征時，隨著思維速度的不斷加快，需要能夠快速地拿到自己需要的色筆。因此，畫筆要用筆筒放置，這樣便于幼兒在繪畫時快速識別與取放。每個幼兒準備一個畫本，小中班幼兒畫完后教師記錄時注意寫上日期，鼓勵大班幼兒自己寫上日期，這樣可以連續(xù)分析幼兒一段時期內的作品，發(fā)現(xiàn)其形象、色調及構圖等方面的變化。

（二）做“活”有針對性的課程，促進幼兒經(jīng)驗不斷生長

蘇霍姆林斯基在他所創(chuàng)辦的“快樂學?！敝?，帶領31名幼兒在戶外進行繪畫表征時，把學校附近的所有資源都作為孩子們學習的活教材，孩子們最后畫成的畫冊變成班級集體生活和精神發(fā)展的一幅畫卷。通過解析幼兒的繪畫表征，能進一步了解到幼兒已有的經(jīng)驗和情感需求，同時通過比較研究，發(fā)現(xiàn)只有通過生活化的課程，在幼兒直接感知、親身體驗、實際操作的過程中，以游戲的形式方能使其獲得相關經(jīng)驗。也只有真正納入幼兒已有的認知結構體系中的經(jīng)驗，才能被幼兒以各種方式表征出來，這就給幼兒園的課程質量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1. 活化課程目標

從幼兒繪畫表征中可以發(fā)現(xiàn)，同一年齡段的幼兒在認知水平、情緒情感等方面都存在著明顯差異。如果在教育活動中采用統(tǒng)一的課程目標，勢必會造成部分幼兒“營養(yǎng)不良”。因此，教師依據(jù)表征解析結果，能較為準確地把握幼兒的最近發(fā)展區(qū)，對不同發(fā)展水平的幼兒制訂要求各異的發(fā)展目標，使每個幼兒都能夠“跳一跳，摘得到”，讓成功感始終伴隨著幼兒的學習過程。

2. 活化課程內容

大自然、大社會是孩子學習的活教材?！拔业男W”是大班下學期一個重要的主題活動，旨在做好幼小銜接，讓幼兒產生對小學的向往之情，以幫助其順利適應小學生活。在主題活動實施前，教師請幼兒畫一幅“我心目中的小學”。軒軒在圖1中畫了一個彩色大門，5個孩子背著書包走進大門。他說：“小學和幼兒園一樣吧？”嬌嬌則在圖2中畫了一座小房子，一面國旗在房頂飄揚，“我”手拿國旗走向房子?？梢?，幼兒對小學的概念只停留在大門或房子上。

于是，教師運用圖片和視頻組織幼兒在網(wǎng)上進行云參觀后，軒軒在圖3中畫出一個籃球場，1個教師和8個孩子在打球，太陽和云彩都面帶笑容，人物的大小不同顯示出了遠近距離。嬌嬌則在圖4中畫出了精致的古建筑“萬年臺”。

教師通過解析幼兒的表征作品，發(fā)現(xiàn)云參觀雖然比先前沒有任何經(jīng)驗時的表征略有進步，但整體畫面處于單一平面狀態(tài)，幼兒并沒有形成對小學的整體認知，難以激發(fā)對小學的向往之情。于是，教師帶領幼兒去小學實地參觀，只見他們圍著“兒童號”飛機模型驚訝地說：“這么大的飛機呀！”當小學教師講解當年抗美援朝，小學生捐獻飛機保家衛(wèi)國時，孩子們發(fā)出了陣陣感嘆聲；孩子們在古建筑“萬年臺”前仔細觀察，流連忘返；在操場上奔跑時，孩子們發(fā)現(xiàn)圍墻上刻著各種運動姿勢的立體雕塑?；貋砗?，孩子們主動進行了再次表征。圖5中整個畫面布局呈現(xiàn)出了明顯的立體感，彩色大門更為亮麗，“兒童號”飛機、籃球場、壁畫、國旗、云彩、太陽等元素都呈現(xiàn)在畫面上。軒軒不滿意“兒童號”飛機只是個模型，于是加上了自己的想象，在校園的上空畫了一架正在飛行的飛機?；@球場上兩個孩子，一個在拍球，一個在跳繩。嬌嬌在圖6中畫出了三層樓房、國旗、彩虹、籃球場上孩子在打球、“兒童號”飛機，萬年臺也由原先的一層變成了上下兩層。由此可見，幼兒運用自己的多種感官實地參觀了小學后，小學在他們的腦袋中形成了清晰、立體的印象，孩子對即將要去上的小學也充滿了深深的向往。

3. 活化學習方式

游戲是幼兒學習的基本方式，在“牛年畫?！崩L畫活動前，教師先讓幼兒畫出自己心目中的牛，其中濤濤畫了一只老黃牛，畫面形象單一。接著教師帶領幼兒通過觀察牛的外形，欣賞大師畢加索的畫作，同伴之間體驗斗牛游戲。當幼兒再次表征時，兩只牛怒目圓睜、緊張對峙的場景生動形象地展現(xiàn)了出來。

因此，課程內容的組織千萬不能固定方式方法，應該讓幼兒通過生動有趣的學習和游戲活動，積累豐富的經(jīng)驗，不斷拓寬繪畫表征的內容，以形成經(jīng)驗的良性循環(huán)。

（三）做“順”幼兒的情感需求，支持個性化的表征風格

每個人生來就與眾不同，是一個不可復制的獨立個體。從幼兒的繪畫表征作品中可以看出，無論是構圖、用色還是形象都具有明顯的個性色彩，就像每個人獨特的筆跡和行為圖式一樣，其風格具有一定的穩(wěn)定性。因此，如果跟蹤研究幼兒的繪畫表征，教師不用看名字就會很容易辨認出每個幼兒的表征作品，這也是教師尊重幼兒個性化表征風格的具體表現(xiàn)。幼兒的表征作品中暗含著各種密碼，教師要敏銳地讀懂密碼，順應幼兒的情感需求，支持其進行更多的表達。

1. 教師的抱持有利于幼兒釋放更多的真實情感

根據(jù)心理學家溫尼斯特提出的“抱持”理論，教師不僅要愛每個孩子，還要與孩子產生共情。這樣能使孩子逐步忍受由于沒有完全內化的經(jīng)驗所帶來的焦慮感，讓孩子放松地學習積累，并從中獲得力量。教師要時刻提醒自己，放棄教孩子畫畫的沖動，不對孩子的畫進行任何批評，對孩子的態(tài)度要顯示出最大限度的寬容與接納。如當滔滔不安地詢問教師：“我這條線是不是太短了？”“我這只龍是不是太小了？”教師可以在一邊關切地看著他說：“不短！正好！”對于滔滔這種自卑的孩子，教師不能輕易去否決他的任何行為，而要不斷地鼓勵他、肯定他，讓孩子感覺到來自教師的支持、喜歡與欣賞，這樣在表征時他就會旁若無人，心靈自由飛揚。俊俊先前總是喜歡攻擊別人，不善言語。他在繪畫區(qū)自主表征時，教師每次都非常關注他的作品，并與他進行細致交談，用鉛筆把他的想法記錄在卡片上，貼在他的作品上。這種抱持感激發(fā)了俊俊表征的積極性，在繪畫區(qū)里盡情表征自己豐富的內心世界。隨著時間的推移，俊俊作品中的元素越來越多，想象力越來越豐富，教師顯示出來的驚喜讓俊俊感受到了一種力量。俊俊再沒有出現(xiàn)過攻擊同伴的行為，語言表達能力也得到了明顯提升，其發(fā)展速度讓教師、同伴和家長都為之眼睛一亮。

幼兒在繪畫表征作品中會表達出各種情緒，雖然形式不同，但訴說的情緒卻有相同或相近之處。圖7“我一個人在家”中，子昕畫出了自己在狹小的房子里，一只小企鵝在家門口陪伴自己，太陽遠遠地掛在左上角，粗大的紫色大樹上有受傷的痕跡。圖8“我爸爸在外地打工”，地平線被畫在紙中央，爸爸出現(xiàn)在離家很遠的地方，中間隔著一棵高大的樹，一邊的苗苗對顧進說：“這棵樹擋住了你爸爸回家的路，你爸爸回不來了?！鄙钌畹墓陋毟欣p繞著留守孩子的內心，這種缺乏至親陪伴的痛點會造成幼兒心理營養(yǎng)的極度缺乏。教師通過遠程與家長進行深度溝通，與其分享對孩子表征作品的解析結果，讓家長幡然醒悟到陪伴孩子成長的重要性，于是紛紛抽出點滴時間回家與孩子相處，或干脆把孩子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共同生活。

在表征過程中，幼兒會無意識地流露出自己的恐懼情緒。由于舟舟出現(xiàn)尿隱血在當?shù)蒯t(yī)院找不到原因，家長就帶孩子到軍區(qū)醫(yī)院檢查，醫(yī)生用一根很粗的管子直接從孩子頸部刺進去抽血，這種深深的恐懼一直埋藏在孩子的心底。他總是不斷地畫各種各樣的鬼，用各種線條把“鬼”涂黑（圖9），教師沒有進行任何形式的阻攔或責罵，而是讓他盡情宣泄。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時間的推移，舟舟對恐懼的掌控力越來越強。圖10中，舟舟除了用網(wǎng)把怪物網(wǎng)住，還用機器雞的尖嘴去咬怪物，這都是幼兒內心力量不斷增強的體現(xiàn)。教師對幼兒繪畫表征行為不加任何干涉，只管進行認真記錄，這就是對孩子最大的支持。幼兒在進行繪畫表征的過程中，其不良情緒就已經(jīng)得到了宣泄，這就是繪畫的治愈功能。

敏銳地讀懂幼兒的情感需求對教師是一個挑戰(zhàn)，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了解幼兒的機會。在一次大班幼兒自主設計入園打卡表時，男孩小強除了畫出了姓名、入園時間等，還加上了一欄，并畫上了一個針筒，說：“有時候，我來遲了，不是因為睡懶覺，是媽媽帶我去打預防針了?！薄坝袝r候我沒來幼兒園，是因為我病了，不是因為偷懶?！倍⑿崉t加上一行“心情欄”說：“我有時候很高興，就在‘笑臉這一欄打√，可有時候很不開心，就可以在‘難過這一欄打√?！苯處熂皶r捕捉到了孩子內心的情感需求，于是帶領全班幼兒制作了帶有心情欄、身體狀況欄的簽到總表，并提醒大家關注簽到表，了解身邊同伴的心情和健康狀況，發(fā)現(xiàn)有心情不好或身體不舒服的同伴，通過自己的方式給予關心和幫助，讓同伴體驗到集體的溫暖。同時，教師也反思自己的教育行為，不肆意地對幼兒表面看似不良的行為進行訓斥，而是與幼兒進行深入溝通，了解到更多情況，及時給予幫助與引導，讓幼兒體驗到教師深深的愛。

2. 家長的理解讓幼兒體驗到擁有親情的幸福感

幼兒的繪畫表征作品是孩子與家長溝通時的牢固橋梁，它能幫助父母從孩子的視角看世界，父母也逐步學會了站在孩子的角度，用同感的方式與其溝通，拉近了父母與孩子之間的心理距離，強化了親子關系。在教師的引導下，家長學會了在幼兒繪畫表征過程中通過觀察、傾聽、揣摩、訪談等解析路徑去讀懂自己的孩子，理解、尊重孩子的想法，并給予及時的支持幫助。孩子也能盡情表達與釋放，從而緩和內心沖突，減少焦慮，使內心不斷強大起來。

淘淘父母離異，一直跟著媽媽生活，平時媽媽不讓爸爸探望孩子。這天，淘淘畫了兩只企鵝，說其中一只小企鵝是他自己，媽媽以為另一只一定是她了，但淘淘搖頭說不是，好半天也不說到底是誰。媽媽意識到孩子不愿意說，是不想讓自己傷心發(fā)火，于是也沒再多問。連續(xù)一段時間，淘淘的表征作品中總是畫著各種一大一小的形象。經(jīng)過跟老師溝通，愛子心切的媽媽終于理解了兒子的感受，意識到父子之愛給兒子的性格所帶來的巨大影響，她毅然決定摒棄前嫌，讓孩子和爸爸正常來往。這天，媽媽裝作不經(jīng)意地翻著孩子的作品，指著那只大企鵝輕輕問：“這是小企鵝的爸爸吧？”孩子先是驚奇地注視著媽媽，但旋即眼睛里又寫滿了惶恐與不安。媽媽笑著說：“快告訴媽媽，這些都是誰？”孩子立即興奮地給媽媽講述起來：“地上有個星寶寶，天上有個星爸爸，這里有個兔寶寶，遠處有個兔爸爸……”媽媽嘆了口氣說：“淘淘，給爸爸打個電話吧！”撥通電話后，淘淘聽到爸爸的聲音，興奮地連聲叫著爸爸……父子倆聊了一會兒，爸爸提議帶淘淘出去玩，懂事的淘淘眼睛望著媽媽，沒接話。一旁的媽媽給孩子打了個“OK”的手勢，兒子的臉上頓時亮了起來……不久，淘淘的性格發(fā)生了明顯變化，由以前的沉默寡言變得能說會道，以前總說：“我不會?！爆F(xiàn)在經(jīng)常說：“我試試?！弊员皟A向得到了明顯改善，淘淘慢慢變得快樂自信起來。

在幼兒繪畫表征作品中，會自然地出現(xiàn)家人，但因為內心的情感天平，有時候會出現(xiàn)個別親人形象缺失現(xiàn)象，如有的留守兒童不畫自己的父母，有的幼兒不畫自己的弟弟或妹妹。面對這種情形，家長千萬不能責怪幼兒，而要做到理解并接納，同時要分析問題的癥結所在，并反思自己的行為，根據(jù)幼兒的具體需求，給予有價值的支持策略。

幼兒的繪畫表征充溢著豐富的情感，漫溢著無限的想象，體現(xiàn)著非凡的創(chuàng)造，這有待于教師在解析幼兒繪畫表征的過程中，通過深入的研究，掌握更多的解析方法，走進不同的幼兒心靈和智慧的天地，給幼兒以最有效的支持，從而最大限度地促進每個幼兒富有個性化的發(fā)展。

本文系江蘇省教育科學規(guī)劃十三五重點資助課題“幼兒繪畫表征的解析及其成長支持策略研究”階段研究成果（課題編號：B-a/2018/0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