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喜 盧達烽 倫漢彬

摘要：針對干式變壓器新標準中的氣候、環(huán)境和燃燒特性新規(guī)定進行了識別，并分析評估了新規(guī)定對應試驗方法對變壓器產(chǎn)品的影響和新要求。從產(chǎn)品設計、制造工藝和材料選擇等3個方面分析了如何滿足新特性要求并提出了相應的解決方案。根據(jù)分析結果及解決方案設計制造了一臺標準中所規(guī)定最大可測容量的環(huán)氧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樣機，并一次性通過了產(chǎn)品測試，結果表明所提出的分析結果和解決方案是正確有效的，可作為對氣候和環(huán)境特性有更高要求變壓器的設計和制造指導。

關鍵詞：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氣候;環(huán)境;燃燒特性

中圖分類號：TM41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9-9492（2021）11-0323-05

Analysis on New Climate，Environment，Combustion Characteristicsand Requirements of Cast-resin Transformer

Zhang Chunxi，Lu Dafeng，LunHanbin

（ Siemens Transformer （ Guangzhou ） Co.，Ltd.，Guangzhou 510530，China ）

Abstract：The climatic，environmentaland firebehavior characteristicsin new version dry-type transformer standard wereidentified，the influences and requirements from the corresponding testing methods were evaluated respectively.Analysis from product design，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and material combination point of view was implemented，and relevant solutions were proposed accordingly.A unit of the maximum rating power cast-resin transformer according to the testing limit was designed and manufactured based on the analysis results and proposed measures，and passed the product test at one time.The testing results show that the analysis results and proposed solution measures are correct and effective，and can be used as guidelines to design and manufacture dry-type transformer with higher climatic，environmental and fire behavior classes.

Key words：cast-resin;dry-type transformer;climatic;environmental;fire behavior characteristics

0 引言

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自1965年發(fā)明以后，以其優(yōu)異的環(huán)保和防火防爆特性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特別是在需要深入負荷中心的場景，如樓宇、商場、酒店內等。此外不同的氣候、環(huán)境條件對環(huán)氧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的耐受低溫、潮濕等方面能力提出了要求。尤其是隨著近年來社會工業(yè)的發(fā)展及人類活動范圍的日益擴大，干式變壓器的應用場景也變得越來越豐富，如遍布全球的陸地及海上風電場、遠洋輪渡、海上鉆井平臺、極地科考等，這些對干式變壓器的耐受氣候和環(huán)境特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干式變壓器標準[1-2]規(guī)定了干式變壓器氣候等級、環(huán)境等級、燃燒特性等級及對應的試驗方法，其中2018版IEC 標準[2]根據(jù)近年來產(chǎn)品新應用場景規(guī)定了更高的氣候等級和環(huán)境等級。劉四維，岑戎珍等[3-4] 說明了燃燒特性要求及相關產(chǎn)品設計思路，但未涉及干式變壓器氣候和環(huán)境特性。盧林剛，趙春霞，王緒文等[5-7]研究了一些助劑添加到環(huán)氧樹脂后的阻燃作用，但未涉及助劑對樹脂電氣、機械、耐低溫等方面的影響。Subhra等[8]研究了石墨片對樹脂耐高溫、電氣和機械方面的增強作用，但未評估對耐低溫性能的影響。史培建，胡俊杰，劉建秀等[9-11]開展了樹脂耐低溫能力的研究，但未涉及電氣、機械和阻燃方面。王志偉等[12]則說明了填料對樹脂固化后力學性能和玻璃化轉變溫度的影響，但未涉及電氣和耐低溫能力。

本文分析了新特性的具體規(guī)定、試驗方法及其對干式變壓器的要求，并且提出了針對性的產(chǎn)品設計及制造的要點，給滿足新特性要求的產(chǎn)品設計制造提供了幫助。

1 氣候、環(huán)境和燃燒特性新試驗要求

如果在同一臺變壓器上進行則需按照氣候、環(huán)境、燃燒性能測試的順序依次進行，為防止采用針對性特殊設計而犧牲變壓器的其他性能，2018版 IEC60076-11中特別明確了如果變壓器宣稱符合某些氣候、環(huán)境、燃燒性能，則產(chǎn)品的設計原理、方法、材料及生產(chǎn)工藝須與通過測試的變壓器樣機一樣，并且須能向客戶提供通過測試樣機的圖紙、物料清單及例行試驗報告[2]?？紤]到燃燒測試中與實驗室能力及燃燒能量相關的參數(shù)限制，2018版IEC60076-11中規(guī)定了燃燒性能測試最大的產(chǎn)品容量為1000 kVA，其電壓等級為12 kV 或24 kV。當變壓器容量超過1000 kVA或電壓超過24 kV 時，只有當制造商具有1000 kVA/24 kV 樣機按照規(guī)定的順序通過完整的氣候、環(huán)境及燃燒性能測試報告時，才可以認為其具有與報告中同樣等級的耐受水平[2]。

1.1氣候特性新要求

2007版GB 1094-11中將干式變壓器運行、運輸和貯存的氣候等級分為兩類，其中C1級是指變壓器適合于在不低于-5℃的溫度下運行，但其運輸和貯存時溫度可低至-25℃;C2級則要求變壓器能適合于在低至-25℃的環(huán)境溫度下運行、運輸和貯存。2018版IEC60076-11中根據(jù)產(chǎn)品應用范圍的擴展在2007版GB 1094-11的基礎上增加了4個氣候等級，如表1 所示，其中Cxy不規(guī)定具體氣候的最低溫度，需根據(jù)實際運行條件與用戶和變壓器制造商進行協(xié)商確定。

產(chǎn)品測試的方法與之前一樣，先將變壓器放入試驗箱并在8h 內從室溫降至規(guī)定的貯存溫度±3℃后保持至少12 h 直至達到溫度穩(wěn)定狀態(tài)，即溫度變化小于1K/h。如果規(guī)定的氣候等級其貯存溫度與運行溫度一樣，則直接對產(chǎn)品進行熱沖擊測試。如果規(guī)定的貯存溫度與運行溫度不一樣，則需在4h 內將變壓器從貯存溫度升至規(guī)定的運行溫度±3℃，接著保持至少12 h 直至達到溫度穩(wěn)定狀態(tài)后對其進行熱沖擊試驗。熱沖擊試驗時以兩倍的額定電流對繞組進行熱沖擊，直至繞組平均溫度達到2018版IEC60076-11表2中規(guī)定的各絕緣等級對應的繞組平均溫升加上40℃（40℃為變壓器正常運行條件中規(guī)定的最高環(huán)境溫度）。如果因為繞組設計溫升過低導致熱沖擊12 h 后繞組平均溫度仍未達到規(guī)定值，此時可停止熱沖擊并判定熱沖擊試驗已完成[2]。

熱沖擊試驗可以采用直流法或交流法進行[2]。直流測試可以通過伏安法實時監(jiān)控其電流值及繞組平均溫度;而交流法不能實時監(jiān)控繞組溫度，只能斷電后根據(jù)立即測得的電阻值來推算線圈平均溫度，為保證沖擊實驗的有效性，即線圈平均溫度不低于規(guī)定的平均溫升加上40℃，在實際試驗中往會使線圈溫度稍高一些，以免因斷電后達不到溫度而需要二次沖擊，因此采用交流法時繞組很可能會超出規(guī)定的熱沖擊值。另外由于高低壓繞組的時間常數(shù)不同，為保證實驗的有效性須使得升溫慢的繞組到達規(guī)定的溫度時才能斷電，此時升溫快的繞組平均溫度也將超出規(guī)定值。所以從熱沖擊測試的實施便捷性和測試溫度的準確性方面說，建議優(yōu)先選用直流法進行熱沖擊測試。熱沖擊試驗完成后需將變壓器溫度升回25±10℃后對其施加工頻耐壓和感應測試，測試值可降為標準中規(guī)定值的80%。另外，變壓器還需要進行局部放電測試，此時其激發(fā)電壓不得超過1.6倍額定電壓，但測試電壓仍保持為標準中規(guī)定的1.3倍額定電壓。通過上述電氣測試后采用目視法觀察繞組，如果繞組表面沒有可見的裂紋或裂縫等異常現(xiàn)象，則可判定該變壓器試品成功通過了該氣候等級測試[2]。

1.2環(huán)境特性新試驗要求

2007版GB 1094-11中僅規(guī)定了干式變壓器的3個環(huán)境等級[1]，分別為E0級、E1 級和E2級。但2018版IEC60076-11中針對戶內使用規(guī)定了5個不同的環(huán)境等級，其中前兩個E0和E1級與2007版GB1094-11規(guī)定相同，E2級描述做了調整并新增了E3和E4級。對于超出E4級的凝露及污穢程度，客戶和制造商需協(xié)商提供合適的防護外殼以保證產(chǎn)品的可靠運行。此外2018版IEC60076-11還針對通過配備戶外式外殼而用于戶外的3個不同環(huán)境等級，由于干式變壓器用于戶外的場景較少且戶外環(huán)境等級測試周期達1年以上，因此本文只對戶內使用的環(huán)境等級進行分析說明。戶內使用環(huán)境等級測試要求如表2所示[2]。

2018版IEC60076-11除了新增E3級和E4級的電導率、濕度測試要求外，相比2007版GB 1094-11還有如下不同：（1）在凝露試驗開始時變壓器表面溫度需比測試箱內環(huán)境溫度至少低10℃，這可以通過預先將變壓器放入氣候測試箱內降低10℃或將環(huán)境試驗箱內溫度調整至高于變壓器存放環(huán)境溫度10℃，然后將變壓器放入開始凝露試驗，2007版GB 1094- 11中沒有該規(guī)定;（2）噴淋水槽內的水溫應至少比凝露試驗箱內溫度高8～10℃，也就是要比放入的變壓器表面溫度高18～20℃，這將極大地提高變壓器表面凝露速度;（3）變壓器在無勵磁的情況下在凝露試驗箱中相對濕度達到表2規(guī)定值后繼續(xù)存放不少于2 h，而2007版GB 1094-11中規(guī)定為不少于6 h。這是因為2018版IEC60076-11中提高了噴漆水霧與變壓器表面的溫差，從而提高了冷凝速度，因此凝露時間可以縮短。由此可見，對于E2級，2018版IEC60076-11中雖然將其描述從“嚴重的污穢”改為了“輕度的污穢”，但其要求的實際使用環(huán)境沒有發(fā)生改變，同時因為18～20℃的溫差使得變壓器表面凝露程度更高，導致從試驗的角度來講2018版IEC60076-11中的E2級比2007版GB 1094-11中的E2級甚至更嚴格。

凝露試驗結束后應在5 min 內對變壓器根據(jù)其在電力系統(tǒng)中是否接地進行不同的感應電壓試驗[2]。從試驗條件來看，兩者對變壓器絕緣能力要求相差不大，因此考慮到試驗報告的通用性，可以兩個感應電壓都做。對于E1級以上使用環(huán)境條件，還需進行濕滲透試驗。該試驗是將進行凝露試驗后的變壓器自然干燥或烘干，2018版IEC60076-11特別注明變壓器表面在凝露試驗后由于凝露干燥形成的殘余物不得清除，然后將其放入溫度為50±3 ℃、相對濕度為90%±5%的試驗箱中靜置144 h。靜置結束后將變壓器取出，停止?jié)駶B透后最多不超過3 h 的時間內在普通環(huán)境條件下對其施加工頻耐壓和感應測試，測試值可降為標準中規(guī)定值的80%。被試產(chǎn)品須能通過上述電氣測試并且目視檢查產(chǎn)品外觀沒有明顯的痕跡，如不可擦除的炭化、腐蝕現(xiàn)象等[2]。

1.3 燃燒特性新試驗要求

干式變壓器的燃燒特性包含兩個方面：燃燒時腐蝕性及有害性氣體檢測和燃燒性能檢測。前者通常在同一被試樣品上取樣檢測，允許的限制應符合國家法規(guī)的要求;后者則須取變壓器一個完整相的繞組、鐵心柱和絕緣組件進行測試[2]。2018版IEC60076-11中針對燃燒特性及燃燒試驗方面提出的主要新變化如下所述。

外部線圈的最大橫斷面尺寸須在400～500 mm，此處2018版IEC60076-11特別明確為保證試驗時的燃燒能量，線圈不得小于上面規(guī)定的尺寸下限，并刪除了2007版GB 1094-11中允許線圈大于和小于上述規(guī)定尺寸范圍的描述。2018版IEC60076-11特意明確了電熱輻射板溫度偏差范圍為±5℃，且頂部和底部溫度都須測量并取其平均值作為試驗時的控制溫度，該規(guī)定保證整個輻射板溫度都在要求范圍內且溫度一致，增加了試驗的有效性和一致性。

2018版IEC60076-11特意對電熱輻射板斷電之后的溫度趨勢進行了說明：往后每10 min 測得的溫度趨勢應呈線性下降，但允許忽略溫度趨勢線上下方那些瞬時溫度讀數(shù)。試驗開始60 min 后，在煙囪中測量段處的氣體對環(huán)境溫度不得超過80 K，不管此時試品上是否有可見火焰。2018版IEC60076-11不考慮60 min后是否有可見火焰，并且刪除了2007版GB 1094-11中允許有由于熱能存儲導致較高溫升的說明。這是因為線圈可能會由于探頭附近區(qū)域燃燒未馬上停止甚至在某個瞬間會比斷電前更猛烈導致探頭測得溫度過高，但整體燃燒確實在趨于熄滅，更加符合真實情況。

2 氣候、環(huán)境和燃燒新特性對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的要求

測試樣機。

新的氣候、環(huán)境及燃燒特性測試對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的絕緣系統(tǒng)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首先目前常

用的環(huán)氧樹脂絕緣系統(tǒng)多可滿足之前2007版GB 1094

-11規(guī)定的最高氣候等級C2，但對于更高氣候等級的耐受能力缺少足夠的研究和驗證，因此需摸清自己所用環(huán)氧樹脂絕緣系統(tǒng)的極限耐低溫能力，如果不滿足要求的更高氣候等級，則需重新研發(fā)能耐受更低環(huán)境溫度的絕緣體系并進行驗證。同時2018版IEC60076-11特別規(guī)定了證書適用產(chǎn)品的電流密度和絕緣等級不得高于獲得證書的變壓器試品電流密度及絕緣等級，因此在設計樣品時為保證書的適用范圍，需盡可能地提高其線圈電流密度和高壓線圈的絕緣等級，而這將提高電流熱沖擊時的升溫速率及考核溫度值，亦即提高了測試通過的難度。其次更高的環(huán)境等級對產(chǎn)品的絕緣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此外燃燒性能測試中明確規(guī)定了外部線圈的最大圓周直徑不得超過500 mm，這對于1000 kVA/24 kV 產(chǎn)品的絕緣距離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挑戰(zhàn)，更何況還要同時兼顧滿足更高環(huán)境等級對絕緣性能的更高要求。如果采用加厚絕緣的方式來保證絕緣強度，則會提高變壓器通過燃燒測試的難度。因此2018版IEC60076-11比2007版GB 1094-11中更高要求的氣候及環(huán)境等級，對干式變壓器的設計制造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1新氣候等級產(chǎn)品的設計制造要點

（1）在產(chǎn)品設計選材時考慮線圈中各種材料（主要為銅或鋁導體和樹脂）的熱膨脹系數(shù)，使其盡量接近以減少低溫冷凍及熱沖擊過程中因線圈材料熱膨脹系數(shù)不同而導致樹脂開裂。線圈導體為銅或鋁，其熱膨脹系數(shù)可視為固定不可調的，因此可以通過樹脂絕緣系統(tǒng)中增加填料、添加劑或改變樹脂類型來獲得與導體接近的熱膨脹系數(shù)[8，12]。

（2）產(chǎn)品設計中考慮采用玻璃纖維編制成的網(wǎng)格等材料與樹脂配合，一方面可以增加固化后樹脂的機械強度，另一方面可以將樹脂絕緣分隔成大量的小網(wǎng)格以均勻分散樹脂受到的應力。

（3）如果采用交流法進行熱沖擊測試，則需考慮將高低壓線圈的溫升水平設計一致或接近，以免當溫升低的線圈到過考核溫度時溫升高的線圈溫度過高。

（4）線圈及模具結構設計合理以保證在真空澆注過程中樹脂可充分滲透整個線圈內部，避免因產(chǎn)生氣孔等澆注不充分現(xiàn)象，從而在低溫冷凍或熱沖擊過程中出現(xiàn)開裂，或者在熱沖擊后的絕緣測試中出現(xiàn)局放過高甚至絕緣能力下降等問題。

（5）線圈真空澆注后使用科學合理的固化溫度曲線，一方面保證樹脂與固化劑發(fā)生充分的聚合反應，從而保證固化后的樹脂性能，另一方面避免線圈固化及冷卻過程中產(chǎn)生內應力而導致樹脂開裂。

（6）在樹脂系統(tǒng)中加入一些助劑以提高樹脂固化后的拉伸強度和彎曲強度[9-11]，從而提高樹脂在溫度變化過程中的抗開裂能力。

（7）也可以采用硅橡膠等新型材料代替樹脂作為線圈的絕緣系統(tǒng)，但需考慮橡膠的高粘度對線圈結構和澆注固化工藝的要求。

2.2 新環(huán)境等級產(chǎn)品的設計制造要點

（1）干式變壓器的低壓線圈除了采用像高壓線圈一樣的樹脂包封結構外，還有采用僅在端部進行樹脂密封的結構，此時在設計時需注意低壓線圈內外絕緣、散熱氣道的防潮能力及在高溫凝露狀態(tài)下的絕緣能力。

（2）干式變壓器的高低壓線圈通常通過墊塊與上下夾件進行軸向和輻向固定，此時需考慮墊塊會成為高壓線圈與低壓線圈和夾件之間的爬電通道，尤其在凝露后會有較多的鹽份沉積在線圈表面，而這些沉積物須保留到濕滲透試驗結束。因此在設計時需充分考慮墊塊等連接結構的爬電距離，比如在墊塊上設置傘裙或翼邊等，亦或是采用不帶墊塊的連接結構。

（3）采用1000 kVA/24 kV 產(chǎn)品作為樣機進行測試時，由于外部線圈外徑不得超過500 mm 的限制，會導致高低壓線圈之間的絕緣尺寸受限?？紤]到凝露測試時噴霧的電導率高于空氣，因此在設計時應充分保證必要的絕緣距離，比如可以將線圈軸向尺寸加高來減小輻向厚度，從而盡量增大線圈間及線圈與鐵心間的絕緣距離。

（4）在進行凝露測試時通常采用添加氯化鈉的方式來增加噴霧的電導率，這相當于給變壓器進行了短時的高溫鹽霧試驗。如上所述，凝露試驗后會有較多的氯化鈉結晶殘留在變壓器表面，直到濕滲透試驗結束，這給變壓器中金屬部件的防腐蝕能力提出了較高的要求，考慮到實際場景中變壓器的使用壽命，在產(chǎn)品制造時需采用適當?shù)谋砻嫣幚矸椒ㄊ蛊渚邆鋬?yōu)異的防腐蝕能力。

2.3 產(chǎn)品燃燒方面的設計要點

（1）產(chǎn)品在設計時減少可燃物的用量，樹脂、匝絕緣、層絕緣等大多為可燃物，測試時會被酒精火焰點燃，同時電熱輻射板的750℃高溫會增加可燃物的燃燒程度，因此在設計時減少可燃物的用量是一種思路[3]。

（2）酒精燃燒時外焰溫度最高，約為600～700℃，外焰高度一般為4～5 cm，燃燒測試時酒精液面距繞組高度為40 mm，因此在燃燒測試時是溫度最高的外焰來點燃繞組。此外，由于電壓的關系，鐵心與低壓之間距離較小導致通風量小，再加上鐵心本身不燃燒且能在繞組燃燒時吸收熱量，因此鐵心和線圈溫度相對不高且變化較慢。相反，高低壓線圈之間絕緣距離較大，通常還需在高低壓線圈之間布置一個絕緣筒來加強絕緣，因此處燃燒程度較高，在設計時需要考慮低壓外絕緣、高壓內絕緣、絕緣筒的燃燒特性及用量。

（3）在樹脂絕緣系統(tǒng)中使用玻璃纖維及石英粉填料，玻璃纖維和石英粉為不可燃燒的無機物，不僅在酒精和電熱輻射板的作用下不會燃燒，還會吸收來自熱源的能量，減輕可燃物質的燃燒程度[3-4]。

（4）在設計樹脂絕緣系統(tǒng)時，也可以通過增加阻燃材料來提高變壓器的防火能力[3-7]，比如三水合氧化鋁或氫氧化鋁在燃燒時生成的水一方面可以吸收大量的熱能，同時水蒸汽又可在某種程度上隔絕燃燒氣體，另一方面生成的氧化鋁會催化聚合物的熱氧交聯(lián)反應并在其表面生成一層炭化膜來減弱燃燒時的傳熱、傳質效率，從而起到阻燃的效果，此外氧化鋁因能吸附煙塵顆粒還具有消煙的作用。而紅磷、聚磷酸銨、磷酸酯等磷系阻燃劑在燃燒時通過在材料與氧化劑、熱源之間形成隔離膜達到阻燃效果，隔離膜或者由其熱降解產(chǎn)物促使聚合物表面快速脫水炭化的炭化層形成，或者由其在燃燒溫度下分解成不揮發(fā)的玻璃狀物質包覆在聚合物表面形成。

（5）硅橡膠本身可燃，但在其中添加少量的抗燃劑后便具有良好的阻燃性和自熄性。且因硅橡膠不含有機鹵化物，因而在燃燒時不冒煙或放出毒害性氣體。

（6）低壓線圈采用與高壓線圈同樣的樹脂包封結構時，其阻燃設計可以參照上面所述措施，但當?shù)蛪壕€圈采用僅端部樹脂密封結構時，低壓線圈的層間通常采用預浸復合材料將各層導體粘結成一個剛性整體，此時低壓的燃燒程度將遠高于高壓線圈。因此可以采取端部用改良的阻燃樹脂、采用難燃或不燃氣道撐條、玻璃絲布外層絕緣等措施進行設計制造。

（7）鋁的熔點約為660℃，當非樹脂包封低壓線圈采用鋁導體時，鋁導體及出線排在絕緣材料燃燒過程中會產(chǎn)生熔滴，有可能會破壞原有的阻燃改善措施，并額外引燃與導體相鄰的絕緣材料。因此在這類低壓線圈設計時需考慮對鋁導體的保護。

3 產(chǎn)品驗證

某企業(yè)于2020年按照上述分析及設計制造思路生產(chǎn)了一臺容量為1000 kVA、最高電壓為24 kV 的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樣機。樣機的高低壓線圈均采用箔繞結構，其中高壓線圈采用帶填料環(huán)氧樹脂完全包封，而低壓線圈僅在端部用樹脂進行密封，樣機于2020年7月通過了C3E3F1的測試，充分說明了上述分析及設計制造措施的有效性。

4 結束語

本文采用對比分析的方法著重介紹了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的氣候、環(huán)境及燃燒特性新要求，同時對新標準中變化點及其對產(chǎn)品的要求進行了詳細說明，此外還有針對性地提出了產(chǎn)品設計制造的關注點及研發(fā)措施。試制了一臺標準中規(guī)定最大容量和電壓的樹脂澆注干式變壓器樣機，一次性順利通過了第三方權威機構的C3E3F1測試，充分驗證了分析措施的正確性和有效性。本文未就符合C3E3F1要求的更多方案進行驗證，也未對比C3E3F1更高等級要求氣候、環(huán)境和燃燒特性方面的具體設計制造細節(jié)及其有效性實施進一步的開發(fā)，后面將開展相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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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作者簡介：張春喜（1982-），男，河南平頂山人，大學本科，工程師，研究領域為配電變壓器技術、工藝及材料研發(fā)。

（編輯：王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