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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角色

2021-04-12 11:25佐野洋/著李日月/編譯
啄木鳥 2021年4期
關鍵詞:香皂電車戀人

【日】佐野洋/著李日月/編譯

掛上洗好的衣物,我拍了拍前胸,然后叉著腰抬頭仰望天空。

有幾縷淡白纖細的云飄在空中,雖然不是“萬里無云”,卻也是艷陽天了。似乎有風,小到完全揚不起塵埃。這樣的天氣,衣物會干得快些?,F在還不到十點,到下午三點前,衣物應該就能晾干吧。

搬到這個獨立宅院已經四年了,每次晾衣物都感覺很方便。之前住在城中心的公寓里,最令人不滿意的就是不能盡情洗滌衣物。倒不是沒有晾衣物的地方,只是和現在的大陽臺比起來,可供晾衣物的地方窄小得可憐。

我再一次仰望天空,展開雙手,伸展腰肢,連做三次深呼吸……做完深呼吸正要離開陽臺時,忽然馬路對面有一個人影進入我的眼簾。

那人身穿藍色短袖衫、手拿灰色上衣,看起來像是推銷員。我看他的時候,他正把目光投向對面房屋墻上的門牌。

對面是安永家,也許因為門牌的文字看不太清楚,那個人離開那里,朝我家走過來。

我靠近陽臺的扶手,努力朝下看,這樣,視線就不會被種植的花墻遮擋,能看清門前的情況。

恰在這時,座機鈴聲從腳下傳過來。

我拿起座機的移動分機,按下接聽鍵。忙家務的時候,我總是拿著移動分機到處走,以防漏接電話。

“對不起打擾了,是安井夫人嗎?”

“嗯,你是哪位?”我特意拿出冷淡的腔調,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是商品推銷員。

“我是律師事務所的人,拜托夫人一定要說明一下情況……”

“什么,律師事務所的人?請再說一下……”聽到“律師事務所”這個字眼,我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我們是求理律師事務所,追求真理的‘求理?!?/p>

“哦……”我長舒一口氣,可能是因為確定電話不是“井尻”打來的,我安心下來。

“不過,找我有什么事?”

“這個,有點兒復雜,最好當面說明,我就在您家門前……”

“好,那就請進吧?!?/p>

看見進入門廳的男子,我愣了一下。

可能是在我開門之前,他才匆忙穿上的吧,雖然是一襲西裝,卻沒有佩戴胸牌,這一點讓我感覺很奇怪。一般來說,律師的胸前都會佩戴胸牌,就算是和我關系密切的井尻,即使約會這種完全私密的活動也不會把胸前的律師牌摘掉。

“摘來摘去的多麻煩,弄丟了就糟了?!彼q解道。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沒有佩戴胸牌。

我心中生出一種警覺。

“那個……”我站在門廳問他,“你是說律師事務所有事要找我?”

“非常冒昧……”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名片上印著:求理律師事務所調查員,前橋達哉。

啊,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律師,沒有胸牌就沒什么不對勁的。

“那,就憑這個?”我倒是搞明白了,但警惕性還沒有消除。如果可能,我想在門廳把事情解決了事。

“像名片上寫的那樣,我是協助律師調查一些事情的?!?/p>

“也就是幫助求理先生做事?”

“不是的,那個‘求理并不是一個人的名字,是四個律師合伙開設的律師事務所……”

“哦,我還以為是用律師的名字命名的律師事務所呢,原來我搞錯了?!?/p>

“是的,是錯了。這一點和醫(yī)院、診所是一樣的?!?/p>

“那……”我問,“你到我家來,是因為什么事情?”

“是這樣,有一個年輕人有殺人嫌疑。我們暫時稱他為A君吧。說是年輕人也有三十一歲了,他在一家百貨公司工作?!?/p>

“殺人嫌疑?這個人抓到了沒有?”

“是的,是以涉嫌傷害的理由逮捕他的,這是其他案子的事,主案是涉嫌殺人。因此,有人通過熟人委托我們事務所進行辯護。我來拜訪夫人,就是要找到他不在場的證明。”

“這么說……是A先生吧,你是說我能證明他不在場?”

“是的,A君提到了夫人的名字,要求聽聽夫人的說法?!?/p>

“你說的A先生是我認識的人?”我問。

從邏輯上考慮是這個道理吧,誰也不可能給不認識的人做不在場證明。

“您看,這就是A君……”前橋又把手伸進上衣口袋,從里面取出一張照片讓我看。

我搖頭,說:“這個人,我好像不認識……”

我沒有說謊。照片是一個男子的正面照,戴著一副老土的眼鏡。我對這樣一張臉毫無印象。

“夫人真的不認識這個人?您一點兒也回憶不起來嗎?”前橋像是用牙齒咬著下唇說。

“這個……幫不上什么忙,對不起。”

“不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誰能記得住偶然一起坐過一次電車的人呢?”

“你是說那個A先生和我一起坐過電車?”

“是的,據他說,上個月26號下午四點半左右,他和您坐過同一趟電車。”

“上個月26號嗎?”腦海中似有月歷牌在閃現,我嚇了一跳,的確,那一天的那個時刻,我確實在電車上來著。

“你看……”我說,“這里不方便說話,請你進來說話吧?!?/p>

我把拖鞋擺在前橋的面前,感覺有必要詳細了解一下情況。

三個月前的某一天,我去東京都內的醫(yī)院看望生病的朋友。在病房逗留了三十分鐘后,準備告辭離開醫(yī)院時,有一個人擦肩而過,喊了聲:“唉呀……你是菜穗吧?”

我停下腳步,循聲音的方向看,不等看到對方的臉,別在他衣服上的律師胸牌先映入了眼簾。

“啊,是井尻啊?!蔽一貞?,靠著律師牌的聯想,男子的姓名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二十多年前,我在新橋的一家咖啡店當服務生。那時我高中畢業(yè),為了當美容師從家鄉(xiāng)來到東京,中途忽然又對美容師失去興趣,索性在咖啡店找了份工作。

有一家不小的律師事務所與咖啡店在同一幢大樓,那里的律師經常光顧我所在的咖啡店。井尻就是那個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律師。

女服務生一般把臉色較黑的客人劃歸到B組,打入另類,但我卻認為,臉黑一些恰恰是男人魅力所在,我甚至想,所說的“強悍”指的可能就是井尻這樣的臉色。

我并沒有夢想把他作為結婚的對象,也就一起看過兩次電影而已。第二次看完電影,他順路帶我到酒吧。我緊張地擔心會發(fā)生些什么,結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很快,他就和另一名律師結婚,并在其他地方開了一個獨立的律師事務所。

在醫(yī)院相逢時,井尻邀請道:“怎么樣,有空兒一起喝杯茶吧?”

我應承道:“好啊?!奔幢闼裁匆膊徽f,我也會主動邀請他的。

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有一個說法,說現在是雙重角色時代,許多人都扮演著兩個角色。

說這話的起因是,我抱怨最近太空虛,無所事事。

大兒子在讀高中,二兒子讀初中,兩人都處于叛逆期,在學校發(fā)生的事情不跟我這個媽媽說一個字,平時參加完社團活動回家時天都黑了,休息日也很少在家里。

在丈夫上班、孩子上學之后,空閑時間太多,又沒什么必須做的,每天無所事事,甚至覺得人生沒有意義……

“是啊,我認為你的感受很正?!,F代人都有充當雙重角色的欲望。不,與其這么說,不如說,現在雙重角色已經大行其道了。比如對你來說,正在努力養(yǎng)育孩子的時候,一個是要當好主婦角色,第二個是要扮演幼兒園或學校老師的角色。但孩子長大之后,因為老師的角色沒有了,心里產生空白,便渴望找到替代物?!?/p>

“那是指女人的情況吧?”我問。

“不,男人也是一個道理。比如你丈夫在公司里是職員,回到家就是爸爸和丈夫。像這樣具有雙重角色的人,必須取得感情的平衡,從精神壓力下解脫出來。都說到了退休年齡回歸家庭的人會突然變老,我認為這是被剝奪了兩個角色之中的一個的原因……”

“你是說,像我這種情況,除了主婦的角色,最好再找到另外一個角色?”

“正是這個意思,如果能找到另外的角色,剛才你所說的空虛感就會消失——這是我給你的建議?!?/p>

我不得不認真思索:“我還能扮演什么角色呢?井尻,你替我想想看?!?/p>

“是啊,能做什么呢……”井尻饒有興趣地笑了。

說出“雙重角色”這個字眼的井尻也許是有目的地埋下伏筆,為說服我而埋下的伏筆。

在醫(yī)院見面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他的電話。是我之前把電話號碼留給他的,說:“如果你有了好主意,就打電話給我?!?/p>

“我想出一個好主意,但正在迷茫之中,也許說出來會讓你生氣?!?/p>

“怎么會?我才不會生氣呢,你放心說出來?!?/p>

“嗯?!本晁闪艘豢跉庹f,“實際上,我想勸你當情人。”

“情人?你是說讓我去當某一個人的情人?”

“沒錯,一家周刊雜志上刊登的有關妻子出軌的特輯里說,為人妻者有一半都有出軌的意愿……我一邊讀,一邊想,并非如此吧。”

“你不同意,是指其中的比例有錯誤嗎?”我的聲音略有提升,在我的腦海里,“情人”兩個字此刻正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

“哪里,比例也許沒有問題,但是將想當情人作為出軌意愿提出來有點兒奇怪,這充其量是一個人充當兩個角色而已?,F在的日本,有許多人感覺日子無聊,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尤其如此。于是,人們就想從現實中脫離,有了成為自己以外的什么的欲望。我認為,孩子們想成為奧特曼,想擁有超能力,也是一種想成為自己以外的什么的欲望的體現。”

“嗯,我好像聽明白了,所謂出軌的欲望并不是一種變態(tài)行為,而是要成為另外一個自己,是吧?”

“是的。前不久,我給一個吸毒犯做辯護人,那個被告人一旦吸毒就感覺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毒品有太強的副作用,必須取締,而與之不同的雙重角色在某種意義上講,似乎應該得到肯定?!?/p>

“如此說來,你就是來勸說我當情人的?”我忍住笑問道。

“是啊……不過,如果你對情人這個字眼有抵觸的話,也可以稱為戀人,反正是扮演脫離日常生活的另一個自己就好了。戀人之間,一般都是從日常感覺中游離出來的,難道戀愛不是最美好的嗎?”

“我好像聽懂了。”我長舒一口氣,“但是,如何才能成為一個人的戀人呢?我討厭加入什么約會俱樂部、按照電話號碼本打電話什么的。”

“你可別這么說,你應該找的就是我呀?!本甑恼Z氣在這時加快了,也許他的臉在發(fā)燒。

“什么?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戀人?”

“嗯,如果你另有人選我就退出?!?/p>

“我可沒有什么人選?!蔽艺f,“但是,得讓我想一想……突然聽你說出這么奇怪的事情,頭都大了?!?/p>

“好啊,我等你。不過,我想早點兒聽到你的回音,以后我會每天打電話給你?!本暾f完,掛斷了電話。

我把前橋引進了客廳,斟上紅茶后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上個月26號,在千葉縣,有一個女人被殺了?!鼻皹蛞贿呁t茶里放砂糖一邊說,“據推斷,兇手的作案時間應該在當天下午五點左右。有目擊者報告稱,接近五點的時候看到有人進入被害者的住宅。警察把幾張被害者影集里的照片給他看,目擊者指出那個人就是A君,警方為了解情況,以詢問證人的形式傳喚了A君。

“A君雖然否認,但附近的目擊者都指認是他。后來又查明,A君曾經從被害人那里借了十五萬日元,被認定具有殺人動機,對其另案嫌疑的逮捕令已經執(zhí)行。

“受A君的父親委托,我們事務所的律師出任他的辯護人。

“辯護律師在面見當事人時,問A是否有不在場證明,他想了一會兒,突然說,他當時正在私營地鐵D線的電車上。

“D線和千葉縣距離很遠,如果這是事實,那他根本不可能在現場。但是,要證明他在電車上是很困難的,所以律師也是絞盡腦汁。好在沒多久,A君就提到了夫人的名字,說夫人可能記得他的模樣?!?/p>

“嗯,不過,我在電車上一般都不注意周圍坐著什么人……”

是的,那是在移動的路途上,我想,是在從戀人的世界向主婦的世界移動的路上……

井尻在勸我充當戀人角色的第二天又給我打來電話。

“怎么樣?不然,我們見面聊聊?”

經他這么說,我就朝他指定的酒店——赤坂飯店走去。

井尻在那個酒店辦好入住手續(xù),我立即乘上電梯。我也覺得這有違初心,但還是馬上橫下心來。我又不是小孩子,爭執(zhí)起來也不好看。而且,實際上,我也想到或許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就這樣,我切身踐行了雙重角色,即原來的主婦角色和井尻戀人的角色。

26號,直到那次搭乘電車之前,我一直充當著井尻的戀人。

“我想知道你在電車里的情況?!鼻皹蛞贿叿瓌又P記本,一邊說,“夫人,那個A君說,夫人在電車里一直在看車廂里的廣告,所謂車載廣告……”

“是廣告嗎?”我曖昧地回了一句,實際上我是記得的。廣告是刊登在新發(fā)行的一本周刊上的,其中“在職員中流行的相互偽裝”的大標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僅看標題就能知悉文章的內容,也許做這種游戲的職員們的內心深處都有擺脫平常的自己的欲望吧。

確實,當下或許已經是雙重角色的時代了。

我邊這樣想著,邊看著那些廣告。

“是的,是廣告。”前橋看我一眼,“而且,A君說你看得相當專注?!?/p>

“這很奇怪?!蔽液鋈话l(fā)現問題,“那個A先生怎么知道看廣告的人是我呢?”

坐在一個車廂里就能知道我的名字和住所?

“哦,問題就在這里。我怕說出真相,夫人或許會介意?!?/p>

“沒關系,請講?!比绻痛私Y束,反而不痛快。

“據A君說,那時,從夫人身上聞到一股香皂的味道……”

“香皂的味道?”

井尻是體臭味很強的體質,我丈夫沒有這種體臭味。開始扮演井尻戀人的那些日子,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略有困惑。在電車里伸手去抓吊環(huán)時,我忽然就聞到一股井尻身體的氣味。

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睡覺的余韻……我也認為這是一種類似錯覺的東西??墒巧晕⒒顒右幌律眢w,每次都刺激我的嗅覺。于是我恍然大悟:這絕非什么錯覺,而是沁入我身體的來自井尻的余味。

所以最初的日子,我一回家就立即進入浴室,務必把浴液涂遍全身,把那種味道徹底清除掉。后來和井尻在酒店過夜后,也一定會用酒店的香皂認真清洗身體。

出了問題的上個月26號,我身體散發(fā)的香皂氣味就因為我的這種習慣使然。

前橋繼續(xù)說道:“對,聽他說,他在電車里還嘀咕,‘啊,這味道真好聞,還說,‘可能是香皂的味道……怎么樣,您記得這回事吧?”

“我不記得……”我搖頭。

實際上我是記得他說過“啊,是香皂”這句話的。只是因為這和雙重角色有關,我很警惕而已。

“是這樣嗎?”前橋的臉上泛起微笑,“其實,A君說‘可能是香皂的味道的時候,夫人的脖子都紅了,這在A君的眼里相當迷人?!?/p>

“那個,前橋先生,你是認定有那個香皂氣味的人就是我嗎?”

“啊,不好意思。您聽我接著說,A君這時感覺到夫人的巨大魅力,于是一邊觀察,一邊思考,然后有了一個推測:這個人在出門前用香皂認真地洗過澡,她這么做應該是為了與一個男人約會……而即將與這樣的女人同眠共枕的會是什么樣的男人呢……”

“住口!”我生氣地打斷他,“你這樣隨意想象很無禮!”

“真對不起?!鼻皹蛘\懇地道歉,“在對話的過程中,我有必要說明一下A君的心理活動。反正無論如何,A君都想了解夫人要約會的男人是誰。所以,夫人在K站下車時,他也尾隨著下了車?!?/p>

“怎么能……”我不由得叫出來。我的確是在K站下車的。

“夫人從K站下車后去搭乘公交車,然后在‘H地小區(qū)車站下車,從那里步行回家。也就是說,A君要搞清楚夫人約會對象的企圖落空了,但也因此掌握了夫人的住所、姓名等基本情況。怎么樣,我說的這些,與實際情況還吻合吧?”

“這……我無可奉告?!蔽一卮鸬溃驗椴恢挥X被跟蹤到家門口的反感首先攫住了我的思考。

“應該沒錯吧?如果上個月26號夫人的行蹤與我所說的一致的話,A君與夫人搭乘同一趟電車就是事實。您說呢?”

“是的,也許是這樣?!蔽也坏貌怀姓J。

“這樣一來,A君就和在千葉縣發(fā)生的殺人案沒有什么關系了?!?/p>

我默然點頭。

“盡管如此,還要逮捕A君。這樣做,您不覺得有違公平正義嗎?”

“是的,如果A先生不是犯人的話,那當然……”

“那么,將來在法庭上,請您出庭作證好嗎?”前橋合上筆記本,注視著我說。

“如此說來,你同意出庭作證了?”井尻問道。前橋一離開,我就匆忙與井尻聯系,并與他見面。

“我拒絕出庭作證。到時候要問我在私營地鐵D線上,是在哪兒上的車,在哪兒下的車吧?這真夠為難的?!?/p>

“那……最后是怎么定的?”

“最后讓我在一份呈報書上簽字蓋章?!蔽一卮稹?/p>

“呈報書?”井尻皺起眉來,“那是什么形式的東西?”

“由前橋寫好我口述的情況,我在后面簽字蓋章。他說要把它交給警方,這樣做,就能證明A君不在現場,A君就會被無罪釋放。我雖然不大情愿,可是無辜的人長期被關押多可憐啊。所以我想,哪怕能起一點兒作用。只是,呈報書上也會寫著你的事情,我有點兒擔心……”

“是啊,這很奇怪?!本晁妓髦?。

“奇怪?哪里奇怪?”

“首先,你的呈報書真能當作不在場證明嗎?”

“嗯?A君說的和我經歷過的一模一樣呀。”

“但是這不一定就是A君說的吧?”

“如果不是自己的經歷,那就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嗯。比如假設A君有一個朋友B,B把他在電車里的這個經歷講給了A,A又把它當作自己的經歷講給律師,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等一下,是說B搭乘電車……”我疑惑起來,井尻的假說是成立的。

“這是第一點。”井尻臉色難看地說,“在你剛才打來電話時我就查了一下,那個叫什么‘求理的律師事務所根本就不存在?!?/p>

“可是,那個叫前橋的人,給了我一張這個律師事務所的名片呀?!蔽野亚皹蚪o我的名片拿給井尻看。

“赤坂的DS大廈……啊,我知道了!”井尻皺緊眉頭,臉色鐵青。

“你說知道了什么?”我忽然感到擔心。

“我老婆的朋友,有一個叫九重理沙子的女律師。這個人的律師事務所就在DS大廈。人們都叫她九理律師,是從‘九重和‘理沙子里分別取出其中的‘九和‘理兩個字。名片上的‘求理可能就來自‘九理的諧音。”

“你老婆的朋友?”

“上個月26號,大概是我和你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被九重發(fā)現了,她便跟蹤你,弄清了你的住所和姓名。前橋找上門來,應該是對你發(fā)出一個警告?!?/p>

“警告?也就是警告我,再不與你斷絕往來,就要通知你老婆?”

“是的?!本臧櫭嫉?,“就是到此為止的意思。而且,還有一份呈報書在她手里?!?/p>

就這樣,我和井尻一刀兩斷了。

后來我想,井尻的解釋也有點兒牽強。也許,這是對我已經感到厭倦的井尻精心布置的圈套呢,不是嗎?

責任編輯/吳賀佳

繪圖/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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