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馬
那是不可承受之力。那是橋墩和橋板。
那是許多車輛行走,奔馳
那些大大小小的
它們風(fēng)馳電掣
那些物。那些人。
我們奔馳在生活之中
在速度上行走
在命里,各奔東西
就這樣。從平面到斜面
毫無覺察承受力正在改變
在橋墩和橋板銜接處
它們一直互相牽扯
在我們和生活之間
生活同生命也一直牽扯
斜面也還是平面
所以,奔馳和漫步
假如明確了參照物
奔馳也不過是一種漫步
同理
漫步不過是奔馳的另一種
我們——我此刻必須使用“我們”
也不過必然是我。
必然是我。順著斜面
側(cè)身滑向了深淵
垮塌
但是。一直以來我們
經(jīng)歷過傷寒、麻疹、天花
經(jīng)歷過颶風(fēng)、地震、海嘯、艾滋
槍林彈雨和核爆炸
經(jīng)歷過饑荒、潰堤、塌方……
來吧,來吧
除了死因偶然
便是死之必然
換句話說,無非一死
如泰山幾許?如鴻毛一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