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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道與謙卑:從《御注道德真經(jīng)》看朱元璋的君子觀

2021-01-31 19:21程立中
宿州學(xué)院學(xué)報 2021年5期
關(guān)鍵詞:善人道德經(jīng)朱元璋

程立中,趙 鋒

1.安徽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安徽合肥,230039;2.亳州學(xué)院亳文化研究中心,安徽亳州,236800

《道德經(jīng)》作為一部道家經(jīng)典之作,其中蘊含著豐富的治國之道,為歷代帝王所重視,為其作注者有之。其中明代開國皇帝朱元璋就極力推崇《道德經(jīng)》,在他所著的《御注道德真經(jīng)·序》中指出:“惟知斯經(jīng)乃萬物之至根,王者之上師,臣民之極寶,非金丹之術(shù)也?!盵1]689故盡其智慮,意利后人,是特注耳。

目前,學(xué)術(shù)界對于朱元璋所著的《御注道德真經(jīng)》關(guān)注并不多,主要有艾力農(nóng)[2]論述了朱元璋注《道德經(jīng)》的重大貢獻(xiàn);覃孟念[3]著重探討了朱元璋注《道德經(jīng)》的目的,是看重其治國之道的作用。除此之外,鮮有專論。就《御注道德真經(jīng)》內(nèi)容而言,作為開國之君王,探尋治國之要道,治國安邦之考量,實為必然。但朱元璋在《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有相當(dāng)多的篇幅,涉及對“君子”(《道德經(jīng)》中的“君子”最初有上古“圣人”之意,如二十六章中“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王弼《道德真經(jīng)注》中的“君子”為“圣人”,將錫昌《老子校沽》:“圣人”乃理想之主)相關(guān)問題的論述,其觀點較為新穎,且自成體系,值得深入探討。

我國自古就對“君子”推崇備至,歷代文人更是把“君子”作為人格理想目標(biāo),孜孜以求。歷代文獻(xiàn)中關(guān)于“君子”的討論,綿延不斷,從而使得“君子”的文化內(nèi)涵得以不斷豐富。早期文獻(xiàn)中關(guān)于“君子”的記載,大多就政治地位而言,如《左傳·襄公九年》:“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盵4]又如《國語· 魯語上》:“若布德于民而均平其政事,君子務(wù)治而小人務(wù)力,動不違時,器不過用,財用不匱,莫不共祀?!盵5]當(dāng)時文獻(xiàn)常把“君子”與“小人”對舉,根據(jù)各自的政治地位,承擔(dān)不同的社會任務(wù),這里的“君子”多側(cè)重于政治內(nèi)涵。而在孔子眼中,“君子”的文化內(nèi)涵則著重強調(diào)道德修養(yǎng),政治地位的內(nèi)涵成分逐漸弱化,如《論語·里仁上》:“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6]這里“君子”中的道德文化內(nèi)涵成分顯著增強。有些文獻(xiàn)不僅強調(diào)“君子”要有德行,還強調(diào)“君子”要注重文化修養(yǎng),如《禮記·曲禮上》:“博聞強識而讓,敦善行而不怠,謂之君子?!盵7]時至漢代,“君子”的文化內(nèi)涵就格外強調(diào)道德修養(yǎng),有些文獻(xiàn)中就直接把“君子”與“道德”進(jìn)行并舉,如班固的《白虎通·號》:“或稱君子者何?道德之稱也。”[8]從前期文獻(xiàn)記載來看,“君子”的文化內(nèi)涵,經(jīng)過一個不斷演變、逐漸豐富的過程,由前期注重強調(diào)“君子”的政治地位,逐漸演變?yōu)閭?cè)重強調(diào)“君子”的道德品行和文化修養(yǎng),從而成為歷代文人所追求的理想道德人格。那么,作為帝王的朱元璋,他所稱贊的“君子”不僅能夠守持大道,行道濟物,同時還應(yīng)在持道行道中保持謙卑,從而構(gòu)筑起較為完整的“君子”理論體系。本文將依據(jù)《御注道德真經(jīng)》對朱元璋的君子觀進(jìn)行初步探討,請教于方家。

1 君子能夠“守持大道”

“道”可謂是《道德經(jīng)》的中心,是老子思想的核心內(nèi)容,被賦予種種特性,同時還具有特定的作用,“老子所預(yù)設(shè)的‘道’,其實就是他在經(jīng)驗世界中所體悟的道理,而把這些體悟的道理,統(tǒng)統(tǒng)附托給所謂的‘道’?!盵9]22對于老子的“道”的解釋,自古就有不同的觀點,例如韓非子認(rèn)為:“道者,萬物之所然也,萬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道者,萬物之所以成也?!盵10]河上公則認(rèn)為,老子的“道”為“謂經(jīng)術(shù)政教之道也?!盵11]而成玄英所理解的“道”則與前者又不一樣,“道以虛通為義,常以湛寂得名。所謂無極大道,是眾生之正性也?!盵12]而唐代無名氏所著的《道德真經(jīng)次解》中又把“道”劃分為不同的層次,“道之一字分為三等,上道字屬無為無名之大道,中道字是有形可名之道,下道字謂常行應(yīng)用之道?!盵13]就《道德經(jīng)》中所談的“道”而言,由于出現(xiàn)在不同的章節(jié)脈絡(luò)中,運用于不同的語言環(huán)境中,從而生發(fā)出多種意蘊,也給后人留下多元解讀的空間,正如陳鼓應(yīng)先生所言:“有些地方,‘道’是指形而上的實存者;有些地方,‘道’是指一種規(guī)律;有些地方,‘道’是指人生的一種準(zhǔn)則、指標(biāo)、或典范。因而,同是談‘道’,而義涵卻不盡同。義涵雖不同,卻又可以貫通起來。”[9]23后人對《道德經(jīng)》中的“道”有多種理解,是在情理之中,那么作為帝王的朱元璋,他心中的“君子”與這個深奧莫測的“道”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lián)系?

由于《道德經(jīng)》中的“道”,具有極大的抽象性,難以認(rèn)識和把握,故一般人難以守持。如解釋“無象之象,是謂惚恍”(《道德經(jīng)》十四章,以下僅標(biāo)章節(jié)),“或又有象而無象,有形而無形,蓋謂人心與道心,至幽至微,非君子難守,故惚恍也?!盵1]693朱元璋之所以說這種至幽至微的“道”,只有“君子”可以守持,而其他人則難以擁有,其目的在于借助至幽至微之“道”,抬高其心目中“君子”的地位。又如解釋“萬物并作,吾以觀其復(fù)”(十六章),“君子之學(xué)道也,體天地而行四時之常經(jīng),是故處心虛極,以守靜篤。其心以觀循環(huán)者,故法天地也。所以云萬物并作,然后觀復(fù)?!盵1]694此處的“君子”已經(jīng)突破了傳統(tǒng)意義上道德品行和文化修養(yǎng)的界限,具有“體天地而行四時之常經(jīng)”的能力,非一般意義上的“君子”所能及。

朱元璋認(rèn)為玄妙幽深之“道”,非君子難守,而能始終堅守大道的“君子”,則會擁有非凡的“能力”,作為帝王的朱元璋,對“道”和“君子”的如此理解,其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如“老子之意,欲人守道,心當(dāng)以為比,方成大人君子,莫不又有不信者,又再比云此數(shù)物,當(dāng)骨嫩筋軟之時,其持物也不能拏緊,固即緊也?!盵1]708朱元璋認(rèn)為《道德經(jīng)》此章的目的,是在告訴世人,只有守持大道,才能成為“大人君子”,而此處的“大人君子”,又比他處的“君子”擁有更多的社會政治地位,在朱元璋的《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有多處“大人君子”之稱,有時也用“王臣君子”之稱,如解釋“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四十章),“王臣君子持身守道,未嘗時刻有忘。寧者,所以能成王臣君子者,為此道之用如是。世間萬物既有生,即有滅,理道自然,天地之綱紀(jì)也。”[1]703朱元璋在治國方略上,借鑒了《道德經(jīng)》的思想,如《御注道德真經(jīng)·序》:“民不畏死,奈何以死而懼之?……如此者豈不應(yīng)經(jīng)之所云?朕乃罷極刑而囚役之,不逾年而朕心減恐?!盵1]689認(rèn)識到嚴(yán)刑峻法治理國家,不如推行教化,采取政寬刑輕的治國之道。

在《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朱元璋對“君子”有多種稱謂,從“君子”到“大人君子”,然后又到“王臣君子”,從而實現(xiàn)了“君子”與“王臣”的對等。在有些章節(jié)中,“君子”與“王臣”沒有太大區(qū)別,甚至可以互稱,最終完成了“君子”與“王臣”的轉(zhuǎn)換。如“君子之持身行事,國王治國以陳綱紀(jì),豈無知而無為?在動以時而舉必善。以心言之,則世間美惡無不周知,在乎去其惡而存其善者?!盵1]692此處,朱元璋已把“君子”行事與“國王”治國對舉,并且他們都具有非凡的能力,對“世間美惡無不周知”。由此可知,作為一國之君的朱元璋,把“君子”視為秉天地之精氣,神慧而不妄為,對世間美惡無所不知的真正用意,就是用“君子”隱喻“國王”,只有他們才擁有如此的神慧,才能夠守持大“道”,否則將亡國失尊,“王臣失此,將無道而國亡。士君子失此,將傾覆尊貴也?!盵1]703通過《御注道德真經(jīng)》可知,朱元璋心中理想的君主,既要擁有超世之才,勤于政事,造福天下,又要清心寡欲,崇儉養(yǎng)德,從而達(dá)到國泰民安,天下大治。

2 君子能夠“行道濟物”

從《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可以看出,朱元璋認(rèn)為“君子”不僅能夠守持住這個玄妙莫測的“道”,而且還能夠行“道”。如“靜不動之貌,靜中含涼之勢,因此可以勝熱。此云無他,大概喻君子守道行道,當(dāng)審而果決勿躁,而勿豫也?!盵1]704此言“君子”行道,在于審時度勢,果敢決斷,毫無遲疑。又如解釋“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謂君子能行道也,何哉?以其事物未至無可應(yīng)者,雖知也不妄言?!盵1]704其中的“知者不言”被朱元璋解釋為“君子”能行道的表現(xiàn),他的理由是事象還沒有顯現(xiàn)出來之前,雖然“君子”知道,但也不會輕易妄下結(jié)論,意在說明“君子”的行道之狀。

在朱元璋看來,“君子”行道除了審時度勢、果斷而為之外,還需要堅守其心、剔除所欲,心神不為外界所惑,才能更好地持身行道。如“終日行者,行道心也,不離輜重者,以此輜重比身也。其道理者,人心也。心乃神魂所棲之處,若神魂而妄慮妄為,使不守其心而縱其所欲,是為離輜重也?!盵1]698又如“忠信君子之于世,道行天下,不謂人所驟夸美者,是為上。若使人稱美者,即是自張聲勢。故美我者,我道不堅,即不美不信是也。”[1]715由此可知,朱元璋認(rèn)為“君子”在行道中,會恩施天下,難免會博得世人的溢美之詞,即使做了善事,也不要太在意世人的贊美之言,如果“君子”行道,是為了博得外界的贊譽之詞,實為自張聲勢,反而說明自己持“道”不堅。

朱元璋認(rèn)為“君子”不僅能夠行道,而且還能夠利益萬物,把“行道”與“濟物”結(jié)合起來。如解釋“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一章),“賢人君子有志,則皆能利濟萬物,所以無名天地之始,即君子仁心畜之于衷,發(fā)而濟萬物,則有名矣,豈不萬物之母云?”[1]698朱元璋把“無名”“有名”這些思辨性名詞,解讀為“君子”利濟萬物之事。又如“以先天地?zé)o極之氣理言之,以比君子仁德之心未施之意,……不殆云時時省悟其道,不致有亡,既不亡,安得不利濟萬物?若以此道利濟萬物,豈不為母哉?”[1]697這里的“無極”“氣理”等一些常用的哲學(xué)術(shù)語,也被朱元璋用來說明“君子”的仁德之心,從而對《道德經(jīng)》中的某些語句進(jìn)行符合己意的闡釋。有些解釋看似悖于常識,實為朱元璋有意而為之,其目的不外乎是用“君子”的仁政之德,暗合帝王仁德愛民之形象。

朱元璋認(rèn)為大“道”能夠利濟萬物,“君子”則把利濟萬物的“道”奉為珍寶,倍加珍惜,而對于那些不善之人,有時也可能會持“道”行事,但不會長久,只能是暫時的。他把“君子”能夠長久持道濟物的關(guān)鍵,歸結(jié)為“君子”擁有善良之心。如“奧者幽深巨室,囊括萬物之所,大道利濟萬物,君子以為至寶,惡人雖可暫得,不可常保。以其心不善也,即不善人之所保是也。”[1]710朱元璋這里所說的“善”,也不是普通世人所謂的“善”,而是“君子”所獨有的內(nèi)在品質(zhì)。如“士庶能為善者,雖解人之奮爭,終不能解人之余怨,所以不謂之善。能貸物以濟人,匿約而不利,君子乎?善人乎?”[1]715可見,這里的“士庶”雖能為善,可以解人之爭,不能解人之怨,故不能稱之為善,真正之“善”,只有“君子”可為。之所以持這種觀點,或許是朱元璋“君權(quán)神授”思想的自然流露。朱元璋在《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所推崇的行道之法,主要是順乎自然,無為而治,只有遵循事物的自然規(guī)律,順應(yīng)事物的自然進(jìn)程,做到無為而治,才能收到較好效果,達(dá)到理想目的。

3 君子應(yīng)該“務(wù)尚謙卑”

朱元璋認(rèn)為“君子”不僅能夠守持大道、行道濟物,同時還應(yīng)做到謙虛卑下。在行道之中,能夠做到謙卑,是“君子”與一般世人的主要區(qū)別。如“上等君子,道布天下,人莫知其功,而有功矣。此太上也。中等之人道未行時,欲人矜其己能,是謂譽之。下等之人,以力服人,將不服焉,是謂侮之?!盵1]694可見,朱元璋把世人分為三等,其中能道布天下而又謙虛卑下的“君子”,視為上等之人。又如“言君子之用事也,事成不欲使人揚其己能,故事遂。若揚能者,必巧其事,將不久必累成功矣。”[1]694從此處可知,朱元璋認(rèn)為“君子”行事,雖然事就功成,但不想讓人宣揚自己的成績。又如“我盡作為,惟取自然而已。余食贅行,亦夸也。爾既自夸,人誰不笑,所以君子不取,為此也?!盵1]697意在告訴世人,凡事不要自我炫耀,其中的自見、自是、自伐皆與“道”相悖,那些有道之士是不會做的。

為了說明“君子”謙虛卑下,有時朱元璋在注解《道德經(jīng)》的某些章節(jié)時,會根據(jù)己意進(jìn)行闡釋。如解釋“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計不用籌策”(二十七章),“君子之道,行人不能知,以其無夸己之言。其又不自矜,既不自矜,何有妄言?妄言既無,安有瑕謫?吾心終日守之以理道,小人將欲窺侮之,其來既非理道,安得不為我所制?其為計乎籌乎?”[1]698其實《道德經(jīng)》意在告訴世人,有道者善于行不言之教,善于行無為之政,但在朱元璋的解釋中則為“君子”行事,不為人所知,又無自夸自矜之言,其心又終日守之以“道”,他人不能欲窺侮之,故計之不用籌策。又如解釋“故善人不善人之師,不善人善人之資”(二十七章),“善教人者,不為人師,乃能使人為善。君子之所在,心善淵,身安乎?蕩蕩然與相處者,其有學(xué)乎?故不善人師,而人善也,所以無轍跡是也,汝知資乎?”[1]698有人認(rèn)為《道德經(jīng)》的意思是善者可以作為不善者的老師,不善者可作為善者的借資,而朱元璋則把“善人”解釋為“善教人者”,且不好為人師,乃能使人為善,他心中的“君子”也正是這樣,善良而又博學(xué),謙卑行事,不留痕跡。其實道家對“善”有著獨特的觀點,如“天道無常,常與善人”(七十九章),老子認(rèn)為行善之人,“天道”會自然嘉佑其福,否則將受罰遭禍;又如“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第四十九章),善與不善,均以“善”待之,即使不善者也能變善,目的是勸善除惡,為后世道家的善惡報應(yīng)說以及慈善觀念,奠定了思想基礎(chǔ)。

在朱元璋的《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關(guān)于“君子”謙卑的論述內(nèi)容較為豐富,如“故欲君子以心比之,則常有大德。大德既有,不可矜夸,復(fù)若小兒無知之貌。又非真無知之貌,不過使心不妄為耳。故小兒不能妄為曰嬰兒?!盵1]698可見,他認(rèn)為即使擁有大德之心的“君子”,平日應(yīng)像無知之貌的“小兒”一般,不能自我矜夸,其中對“嬰兒”的解釋,更是超出常理。又如“為仁人君子者,務(wù)尚謙卑為吉,所以又云王稱孤寡不谷,此三字俗呼,皆微小無德之名,王臣乃稱之,言其不自高也。小人夸己,可乎?”[1]700可見,朱元璋心中務(wù)尚謙卑的“君子”,與自稱孤寡不谷的“君王”,兩者可以等量齊觀,都是不自矜夸之人,非一般“小人”可比。又如解釋“人之所惡,惟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四十二章),“君子之習(xí)道如是乎。更逾以上古國王所稱孤寡不谷,此三字人人以為不貞之字,王者乃取名之,是謂謙也?!盵1]704可見,“君子”之習(xí)道,如古代“君王”自謙孤寡不谷之稱,實為謙卑之舉。朱元璋在為《道德經(jīng)》作注時一再強調(diào)“君子”務(wù)尚謙卑,其真正用意還是用“君子”之謙,暗合以孤寡自居的“君王”之謙。

綜上可知,作為一國之君的朱元璋,在為《道德經(jīng)》作注時,所論及的“君子”又展現(xiàn)出異于傳統(tǒng)道德文化內(nèi)涵的一面。如“君子所秉者,得天地至精之氣,乃神慧而不妄為。使其動,則諸事有理焉。使其靜,則靈神于心,人莫知其所為如何,故深妙難通?!盵1]694在朱元璋看來,這里的“君子”,不同于世人所稱的有道德修養(yǎng)之人,而是秉天地之精華而成,是神圣而智慧的化身,達(dá)到理事無礙的圣者高度,為常人所不及。又如“君子家身安矣,莫不因此而篤乎?不知是為諸事杜,勿博于小人,勿察于奸,知必知于君子,聽必聽于賢人,則家國安矣?!盵1]715此處的“君子”,又成為治國安邦的能者。在朱元璋眼中,“君子”為上天所生,天命使然,非人力所及,在治國安天下的歷史使命中,“君子”具有無可替代的作用。而這種承擔(dān)天命的“君子”,又具有某些特殊的高貴品質(zhì),這無疑是“君權(quán)神授”的巧妙表達(dá)。總之,朱元璋在《御注道德真經(jīng)》中,把老子學(xué)說與君主之德、治國之道聯(lián)系起來,他認(rèn)為順乎自然、無為而治的道家思想,能夠暗助王綱,故主張“君主”既有治國安邦之才,又要清心寡欲,通過遵循順乎規(guī)律、自然無為的“治國”之道,勤于政事、為民造福,從而實現(xiàn)王道昭明、天下安和、國富民強的理想化社會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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