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軍
喂完了小獅子等幼崽,我們便來到小象身旁。盡管是頭小象,但它的個頭也很大,籠子根本關(guān)不了它。小象側(cè)躺著,柔軟的長鼻子打了一個卷兒,太可愛了。
卡魯魯很細(xì)心,在屋角用干草給小象做了個窩,還在睡著的小象身上蓋了條紅格子毯子。
“小象睡得真香!我好想摸摸它?!闭材菪÷暤卣f,生怕驚醒了熟睡的小象。
“等它睡醒了才行?!蔽覊旱土松らT。
“你覺得它多大了?”詹妮問。
“不知道?!?/p>
小象的腦門上長著一蓬毛茸茸的毛發(fā),那是胎毛,所以它只有幾個月大,但具體是幾個月,只有尼雷恩先生這樣的專家才能準(zhǔn)確推算出來。
一上午,我倆幾乎都守著小象,沒心思和其他幼崽玩??墒?,小象卻一直在睡覺。小機(jī)靈鬼壽桃見我們不怎么搭理它,到院子里自尋樂趣去了。壽桃的性子越來越野了,不像小時候那么依賴我和詹妮,我們?yōu)樗絹碓姜?dú)立而高興,但又難免會有一絲絲失落感。
午后兩點(diǎn)多,小象終于醒來了。它一醒就站了起來,張開粉紅的小嘴巴,不時用軟塌塌的小鼻子在我們的胳膊上、身上蹭來蹭去的。雖然是野生小象,和我們也是剛見面,但是它一點(diǎn)兒都不怕生。尼雷恩先生說過,許多剛失去母愛的動物幼崽,會本能地尋找關(guān)愛和安全感,而這時的人類救護(hù)人員,在它們的眼里就類似媽媽。
“哎呀,它蹭得我好癢呀!”詹妮笑得大眼睛瞇成了月牙兒。
“它想干嗎?”我問補(bǔ)過覺剛好過來的卡魯魯。
“它又餓了,找奶喝呢?!笨旚敶蛄藗€長長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說。
“這樣呀?!蔽铱粗材菪ζ饋恚霸瓉硇∠笫前盐覀儺?dāng)成媽媽了呢。”
我倆陪著小象玩,卡魯魯回去沖奶。小象似乎特別需要人的撫慰,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們,我們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旚敹谶^,暫時不要把小象帶到室外去,所以我和詹妮只帶著小象在室內(nèi)走來走去。其他幼崽都在外面,我們也樂得和小象有一段不被打擾的相處時間。
卡魯魯很快拿著奶瓶回來了,小象立刻叼起奶嘴,大口大口地吮吸起來。喝飽了奶的小象,不久就犯起了困,又躺倒在干草上進(jìn)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尼雷恩先生說過,只有小象才會有這么多的睡眠,成年大象是世界上睡眠時間最少的動物之一,平均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甚至可以連著兩天不睡覺。
小象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再次醒來,我和詹妮便來到院子里,坐在一棵歪脖子樹的樹杈上,進(jìn)行另一項很重要的工作——給小象起名字。
“你給小象想好名字了嗎?”詹妮問。
“叫它胖仔怎么樣?”小象肉乎乎的,我覺得這是個很貼切的名字。
“不好聽,我不喜歡這個名字?!闭材莺敛豢蜌獾胤穸宋倚列量嗫嘞氤鰜淼拿?。
“那你有更好的名字嗎?”我不服氣。
“還沒有?!闭材莺芨纱嗟鼗卮?。
我差點(diǎn)被詹妮氣得要從樹上掉下去——她不滿意我起的名字,自己又沒有好主意,真是愁人。我倆大眼瞪小眼,絞盡腦汁想著小象的名字。刺眼的太陽不知何時轉(zhuǎn)到了遠(yuǎn)處金合歡樹叢的樹梢,大片絢麗的火燒云鋪滿了西邊的天空,景色壯美極了,只是,我們根本沒心思欣賞大自然繪就的這幅風(fēng)景畫。
“我們叫小象墩墩怎么樣?”我忽然靈光一閃,激動地跳下樹,用樹枝在地上寫給詹妮看。
“墩墩?是什么意思呢?”詹妮忽閃著眼睛問我。
“就是形容小象長得結(jié)實、健康?!蔽医忉尩?。
“我喜歡這個名字,可真好聽。”詹妮終于滿意地笑了。
“那就叫墩墩吧?!蔽腋吲d地說道,然后和詹妮又去看了一眼沉睡的小象,就回家了。
小象到幼崽保育園的第一天,除了喝奶,基本都在沉睡中度過,所以這一天風(fēng)平浪靜地過去了。誰知,第二天卻出了亂子——小象和兩只幼獅鬧起了矛盾。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