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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新加坡華文報刊的思想啟蒙研究

2020-12-07 06:04:25趙穎
今傳媒 2020年11期
關鍵詞:清末民初新加坡

趙穎

摘?要:19世紀以來,伴隨新加坡移民數量和華人信息需求的遞增,華文報刊開始濫觴,并在南洋形成以報刊為中心的思想啟蒙格局。主要表現在報人和南洋知識分子借助報刊開展文教、評論時事、宣傳科學等活動。其結果是促進了華人增長見識,并推動在地意識逐步覺醒。以清末以來的新加坡華文報刊為史料,考察華人報刊與思想啟蒙之間歷史和邏輯的必然聯系,不僅具備新聞史的價值,對于早期華人社會的研究也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清末民初;新加坡;思想啟蒙;文教活動

中圖分類號:G23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8122(2020)11-0067-05

19世紀以來,新加坡華文報刊的誕生和發(fā)展,在東南亞學界作為史料研究偶有提及,新加坡本土對于華文報刊的研究更是缺乏,對其重要性認知也明顯不足。而在中國則作為研究對象對其文學意義進行闡釋,但是對于報刊的研究仍缺乏整體性的理論觀照,對于海外華文報刊參與當地社會變革方面的作用還有待進一步深入。新加坡開埠已有兩百年之久,應該有更開闊的視野來研究早期華文報刊。19世紀以來,南洋地區(qū)辦報之風興盛,從初期的傳教士報刊,到后來的商業(yè)性綜合報紙;從英文報刊為主,到后來的華洋報刊并行,在開啟民智、推動社會變革方面形成合力。本文選取1887年以來新加坡的華文報刊為考察對象,從華文報刊作為伴隨南洋社會發(fā)展變革進程的大眾傳媒角度,討論其參與社會發(fā)展的效應。意在以報刊文本的視角觀測晚清社會大變革時期,大眾傳媒如何影響并參與社會發(fā)展,并且通過報刊審視早期華人社會面對文教事業(yè)發(fā)展時所采取的策略。

南洋地區(qū)的報刊事業(yè)發(fā)端于馬六甲。1815年,英國傳教士馬禮遜和米憐在馬六甲創(chuàng)辦的《察世俗每月統記傳》(Chinese Monthly Magazine),不僅是華語基督教的先行者,更是近代最早的中文期刊。之后的1828年,中文報刊《天下新聞》(Universal Gazette)也在馬六甲創(chuàng)刊,由馬六甲英華書院的倫敦傳教士奇德(Samuel Kidd)負責編輯和發(fā)行工作。這份刊物由英國倫敦布道會主辦,以散張出現,用活字印刷。

19世紀上半葉,新加坡各族群先后開啟報刊傳播產業(yè),最早出現的是1824年的英文報刊《新加坡紀年報》,之后根據新加坡學者莊欽永先生考證,1858年就已經出現華文報刊《日升報》,但是這份最早的華文報刊卻是英國倫敦布道會所設,由英國人湯申·威廉·史密斯創(chuàng)辦。由于目前無法查閱到該報,不能確定這就是一份宗教性質的報紙。1876年,新加坡出現泰米爾文報紙Singai-Warta-MahniZ和馬來文報紙Jawi Peranakan,但是泰米爾文的報紙要早于馬來文的報紙數月。真正由華人創(chuàng)辦的報紙是1881年薛有禮創(chuàng)辦的《叻報》。19世紀90年代后,新加坡華文報刊濫觴,先后有《星報》 (1890年)、《天南新報》(1898年)、《日新報》(1899年)、《醫(yī)學報》(1901年)、《中興日報》(1907年)、《圖南日報》《星洲晨報》(1909年)、《南僑日報》(1911年)、新加坡《振南日報》(1913年)等十余種華文報刊出現??v觀整個南洋華文報刊的發(fā)展和跌宕,由傳教士辦刊開啟報刊創(chuàng)辦的先河,之后,滿足不同族群需要的各類語言報刊紛紛登上歷史舞臺。

一、清末新加坡華文報刊出現的社會背景

南洋華文報刊出現的直接動因是商業(yè)需求,但深層原因還在于早期華人社會中,華人了解社會、政治參與和表達族群意愿的現實需要。

首先,報刊產生的硬件條件方面,作為一種信息傳遞載體,華文報刊之所以較早的出現在馬六甲、新加坡等地,在于其作為通商要塞,能最早接觸到現代報刊。與此同時,相對集中的辦報設備為報刊的發(fā)行提供了條件。新加坡的古友軒等印務館的機器印刷設備的發(fā)達是報紙業(yè)得以繁盛的物質要件。開埠后的新加坡產生了對報刊產業(yè)的社會需求,也為消息傳遞發(fā)行提供條件,兩者的結合推動著南洋啟蒙運動的開啟和社會關系的轉型。

其次,從報刊產生的環(huán)境要素來看,報刊的誕生地必須有作為綜合性城市的性質。戈公振先生調研發(fā)現,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中國境內出現報刊247種,就誕生地來看,上海78種、北京24種、天津12 種、廣州36種、武漢15種,這五個城市集中了全國報刊的66.7%[1]。近代工商業(yè)城市的出現是報刊業(yè)興起的內因和基礎,通過城市化進程,報刊作為大眾傳媒的屬性開始凸顯。而且這種城市絕非單一功能城市,必須是交通便利的綜合性城市?,F代化進程初期,唯有城市可以帶來資源的集中、信息的集中、讀者和報(文化)人的集中。人口從分散的地區(qū)向都市中心集中的過程,決定了華人民眾讀寫能力和媒介參與性的發(fā)展;同時,華人民眾讀寫能力的加強促進了報刊的發(fā)展,而報刊的發(fā)展同時也在促進華人民族讀寫能力的提高。

再次,清末的南洋遠離政治中心,卻時刻關注著清政府的一舉一動。伴隨著南來文人的頻繁踏入和在地華商、文人的崛起和擴張。南洋華人的社會責任意識不斷激發(fā),無論是對中國境內還是國際風云時局的變化都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尤其是華商,無法通過傳統的科舉考試或者頂戴花翎參與政治,他們需要有一個途徑表達各自的社會信念,傳遞信念。報刊作為大眾媒體的出現,恰好滿足在地華人以筆為戟、參政議政,實現中國傳統文人情系家國的擔當和拯救家國的使命驅策。與此同時,清末多股政治勢力的角逐和自上而下啟動的政治改革,也為報刊提供了題材和生長空間。19世紀末的百日維新、立憲改革、辛亥革命,在中國境內民間各階層自發(fā)辦報蔚為風潮。相形之下,南洋報刊開花結果,也是歷史驅動下的必然選擇。

最后,從報刊性質和報人身份的角度審視,一個非常值得研究的現象,就是報刊存活時間的決定因素。19世紀末華文報刊的創(chuàng)辦在南洋如雨后春筍一般蔚為大觀,但是很多報刊在歷史上都是曇花一現,除了《叻報》運行51年外,其它報紙存活時間基本上都不過十年,如《星報》8年、《天南新報》7年、《中興日報》3年、《日新報》2年、《星洲晨報》1年。究其原因,與報刊本身的政治傾向密切相關。新加坡早期華文報刊全部都是私人所辦,較之中國本土的官辦報刊和19世紀上半葉的西人辦報,言論相對自由獨立,許多華文報刊帶著鮮明的政治色彩?!短炷闲聢蟆肥潜;逝稍谀涎蟮臋C關報,支持康有為。《中興日報》屬于革命派報刊,并在19世紀末于《南洋總匯新報》《叻報》進行長時間的筆戰(zhàn)。而《叻報》雖然在對待清末中國的立場時偶有飄移,但是基本上還是采取中立觀點。而得以保持這種中立觀點的原因在于報人薛有禮和葉季允的辦報主張。葉氏看來,報人在報道時應持有客觀的態(tài)度“報中之我為眾人之我,須屏去我之私臆,然后眾人之我,說事可行”[2]。薛有禮是《叻報》的創(chuàng)辦者,但鮮有人注意到的是,薛有禮的另一個身份是峇峇。峇峇作為土生華人,其身份有兩個明顯的特征,一是對于中華文化的正統堅持和維護;二是峇峇中的華人領袖是南洋最早關注本地華人利益的群體。作為峇峇中的精英在19世紀以來為爭取華人利益做出很大貢獻。在這種思想背景下,《叻報》關注在地華人社會,并且維持中立立場,必然成為南洋華人社會影響最大的報刊。

二、清末新加坡華文報刊的科學宣傳與政治參與

早期報人中,如葉季允、林文慶、薛有禮等,既有傳統文人的風骨,又有新式教育甚至留學歐洲的背景。面臨西方政治觀念的變革和清政府統治后期不斷惡化的窘境,通過辦報一方面,開眼看世界,啟發(fā)民智,啟蒙社會;另一方面,借報刊的社論和新聞強化華人的身份認同。

19世紀末的華文報刊作為一種實物媒介,較之電子媒介,其受空間制約和影響更大,而且由于報刊著眼于“一般讀者”,而非廟堂文學面向的精英,作為一種信息載體,近代新加坡華文報刊的興起首先基于商業(yè)需求。與西方人最初為了傳教目的在華辦報不同,華文報刊大多是出于商業(yè)性動機,為了交流商業(yè)信息的需要。正如新加坡知名報人胡文虎在談到自己辦報初衷時所言“如其花錢登報為什么不自己辦報”。雖然早期的華文報刊是商業(yè)性質,但如果認為辦報只是為了盈利,就太過狹隘了?!哆穲蟆蜂N量好的時候也僅有500余份,其它報刊日銷量多為百十份。報刊事業(yè)難以為繼的原因在于辦報人私人投資,財力難以支持太久。明知不賺錢仍然前赴后繼而為之,如果用當下的眼光審視當時的辦報活動,莫過于“情懷”二字。這種情懷來自于華人的家國情懷,華商的社會影響力,以及為華族立言的使命感。這種使命感,從各個報刊的辦報宗旨中就可見一斑,《叻報》的辦報宗旨是 “開通風氣,啟渝民智”[3],即便是?;逝蓤蠹垺短炷闲聢蟆芬彩且按箝_民智,輔翼我國家,宣揚我圣教”[4],而在《日新報》的報人看來,報紙作為輿論平臺必須做到“稽時局以鏡得失,錄朝事以中紀綱,緇電報以速要聞,擇律例以知趨避,明商務以觀消長,記交涉以達經世,綜人才以念盛衰,志式備以見強弱,征學術以增才智,遐俗風以廣化聞”[5]。

這種開啟民智、啟蒙思想的目標直接表現在報刊的內容上,作為完整意義的媒體,除了提供本地的消息外,還竭盡所能讓華人社會接觸世界上每天發(fā)生的大事,以及先進的科學知識和社會思想。作為南洋華人了解外部世界的窗口,華文報刊一直堅持翻譯、轉載世界各地知名通訊社的新聞稿件。如《叻報》的“埃及電音”“歐洲電報”“英俄日電音”“美國電音”等,是幾十年來慣有的欄目。即便是保守的《日新報》,也刊有“西報電音”和“電音譯要”欄目報道國際局勢。

除了日常的國際新聞報道,華文報刊上還刊載有格物學說,《日新報》主筆林文慶,受西學思想影響巨大,在主筆報刊期間,不僅翻譯新聞,撰寫時評,還開辟《格物雜說》欄目刊發(fā)格物類文章,以啟發(fā)民智,“本館主人林君文慶擬將生平所講求格致之學,擇其新奇者,著為論說,或播譯西報加以論斷,或采輯歐美博物去著述,不時登諸報中,以廣聞報諸君子之見用而增新識,倘閱報諸君果能留意考究,是亦學問中之一大助也”[6]。林文慶1899年11月在《日新報》發(fā)表其翻譯的系列格物類文章如《論流星》《傳行機器》《論地球始于何時》《釋名》等,內容涵蓋地理、工業(yè)、天文邏輯學等諸多學科知識。

南洋華文報刊的獨立性、自主性,使得其信息來源和在內容選取上具有鮮明的取向,報刊通過社論文章,如《論防俄必先保護高麗》(《星報》1890年3月21日)、《譯西報論中國變通科舉事》《論德人之禍我中國將無異于俄羅斯》(《天南新報》1905年4月4日》分析其它國家與中國的關系,凸顯了民族主義、國家意識。并且以報刊為平臺,將世界格局和南洋地方社會予以通聯,便通在地華人讀者。筆者在統計19世紀末的華文報刊社論時,發(fā)現針對國家關系、教育活動、女性問題和華人生存等方面均有論述。

19世紀末新加坡的華文報刊重心雖然是信息的傳播和開拓華人的視野。但作為華人自己主辦的地方性報刊,同樣需要關注的是華人社會的發(fā)展和認同構建。這種報人的情感投射,源于對華人社會現狀的憂慮。在19世紀末,華人社會中,“吾人若插足馬來半島,最使人觸目驚心者,即為一般僑生青年雖自認為中國人,然實際生活已經歐化或馬來化,語言文字已完全與祖國隔絕。馬來半島之青年男女皆以能說英語為能事。因能說英語則可向行政機關或洋行討生活,而可驕視一切。馬六甲之僑生,則更喜說馬來語,一切起居飲食馬來化,以此為美,殊可驚嘆!此輩人不特己身如此,且欲令其子女如此。不使其子女學中國語,識中國字,入中國學校。易代以后,寧復緊念祖國?”[7]在薛有禮看來,這種“叻地同胞,囿于舊俗,身之與國,漠不相關”是需要報業(yè)工作去改善的。

華文報刊通常由社會評論、新聞消息、副刊文藝、商業(yè)廣告組成,新聞從空間上又分為國際、中國和新加坡本地三大類。報刊一方面是各黨派之喉舌,另一方面也是華族報人表達意愿、發(fā)布信息的陣地。由于在早期南洋華人中,受過教育并可以進行閱讀的人數有限,華文報刊的發(fā)行,興起了一個閱讀空間,書報社是伴隨華文報刊在南洋的興起而衍生的文教推廣形式,如星洲書報社、同德書報社等,不僅擴大了報刊的實際受眾, 在華人社會基層形成公共閱讀網絡,并且逐步成為革命的陣地。孫中山先生所言“華僑為革命之母”,華文報刊和書報社的繁榮為中國革命在海外得到支持提供輿論和空間上的保障?!耙宜纫院?,英屬大小各埠,相繼設立書報社,其中有純粹為同盟會分會者,有附屬于學堂者,有因當地商會或中華會館,向為守舊派或?;逝伤殉?,故另創(chuàng)新團體,以樹對抗者”[8]。張永福也在《南洋與創(chuàng)立民國》一書中指出:“本黨在南洋宣傳的機關,除固有的分部,尚有書報社的組織”[9]。通過政治參與,強化了與中國的聯系和華人的文化認同。

早期南洋華文報刊中不僅一直有專門的版塊發(fā)布在地報人的社論,這是作為知識精英階層參與政治的表現,而且報刊中鄰里瑣事、雞鳴狗盜、俚文雜記則可視為社會基層華人的文化參與。在報刊這個平臺,南洋華人,無論社會資源占據的多寡,都可以在其中進行平等廣泛的交流,促進了南洋自治性和在地性,也就此促進了華人對于地域身份的認同。此外,19世紀以來的華文報刊發(fā)行和傳播極大地改變了華人社會生態(tài)。限于當時的報刊輻射范圍和刊印條件,在地華人接觸報刊相對便利,報刊反應了當時華人的早期社會、國家觀念和對異質文化族群的看法。

三、清末新加坡華文報刊與南洋文教活動

報刊作為大眾媒體,發(fā)行量和覆蓋面是產生社會影響的基礎。報刊的社會價值,最終體現在推動社會發(fā)展,記錄社會現狀之上。報刊在推動南洋文教事業(yè)上貢獻良多,它參與一切意義重大的社會變革。在新加坡開埠以來,從國家的形成到社會的發(fā)展,報刊一直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華文報刊強調華文教育,認為語言統一才會主權統一,“支那文字,雖不若印度之雜,而語音則因地而殊,故語言交通,致多誤會,語文為民族之一要素,我國各省人士自拘守土音方言。不急于蒙小學堂,改授普通漢語,以求國語之統一,則將來無論有如何完美之國會,其議事之誤會,均不能免,且推其弊必有外人不瓜分我,我自瓜分之虞”[10]。國語昌盛,國運才會昌盛,“一國語言之用,其廣狹之程度可驗其國與其民之勢力運”。中國在東南亞之附屬國“諸藩屬盡亡亦”境內土地被殖民數十年?!叭A人子弟吾恐自是之后再擁百年,非特語言勢離愈啻愈縮,即文字之用亦獎見如希臘羅馬之僅留為典故之學”[11]。

而針對19世紀末期的華人教育,由于公辦教育的局限,大多數華人接受教育的途徑來自于傳統中式私塾,能進入私塾學習的通常也是富商子弟,即便如此,能堅持讀書的華商子弟也是少數,因此,教育普及程度極其低下。華族領袖宋旺相在談及此時說,南洋一個顯著的特征是當地家境本來富有的孩子,往往因為教育的需求,會耗盡父母刻苦積攢下來的錢財。因此華人家庭會認為,讀書這種行為是有礙于財富的積累的。家境尚好的華人家庭接受教育尚且如此艱辛,一般華人階層甚至基層華人接受教育就更為困難。但是伴隨社會發(fā)展,在以教育資源推動的階層分化時的一個結果就是經濟資源的集中,出現了一批華人富商,這些富商有了對于知識的要求,伴隨而來的是身份、文化認同。華人對于教育又有了更多的要求。例如,從報人林衡南的言論可知,《星報》對振興東南亞華文文教有較強的使命感。所謂“聲教四訖曰文”,《星報》以“表揚聲教四訖之盛治,俾遠近各埠風興起”[12]的東南亞華文文化傳播的主人翁身份自認。

通常在報刊上發(fā)布招生信息的群體有兩種,一是同鄉(xiāng)會,早期華人以地緣關系為紐帶,相互幫扶,教育資助的首選也多是同鄉(xiāng)。而不同的地域組織之間還會在報刊上開展競爭,例如,《總匯新報》1908年7月7日刊載道南小學的招生廣告,針對閩幫子弟入學廣而告之。7月10日閩幫廣告旁并列出現端萌兩等小學堂針對潮籍學生的招生廣告,并且特別說明,“無力者可免繳學費”。這種幫群之間針對教育的競爭無疑對華人接受教育具有促進作用;二是如學堂等教育組織,他們在招生的過程中,通常會公開宣揚自己的使命感、責任感,如道南文社廣告中宣稱:“中國自海禁大開之后凡士人之留心時務者,于四子六經子史外,又必考察列國政教典章、中外交涉利弊,正不徒閉戶勤修規(guī)守古訓乃事也,于此而欲咨訪群言,網羅一世,振文明之廣運,辟學術之新機者,非時務策論不為功,此星洲道南文社之所由創(chuàng)也。星洲為南洋總匯之區(qū),凡我華人之旅居是處者,其聞關切時務,振興學問之心,不亞于內地”[13]。為保證教學質量還會專門“另請有華人通儒于每日教華文以期學業(yè)具有進益”,甚至這些學堂在住宿方面也有保障,“請有華人通儒于每早教讀華文以期學業(yè)具有進益。而且華人子弟讀書費用”自能安置妥帖,“學堂由林文慶、陳若錦等人巡視負責”,“以便華人子弟在英大學堂肄業(yè)者可以在堂住宿”[13]。并且,教育又從孩童時期就開始,華人最重要的就是華文教育,“幼不學,則異日不獨,無以善其身家,且不免有作奸犯科之事”[14]。

關于教學內容,會根據華人生活的社會進行設計。1877年英國政府在新加坡設置華民護衛(wèi)司,掌管南洋華人事務,于是也有專門的英文學堂發(fā)布招生信息,“本坡設英文夜讀學堂一所,教讀第五第六第七等班同學可以應堅勿力芝考。自西一千九百年正月五號,即華十二月初三為始,每夜由七點鐘入堂誦讀。諸生有志上進者請到域多利亞街申安多呢學堂總教習處垂詢關詳細可也”[15]。至于學習英文的目的也是為了獲取更好的經濟利益,“先選略通英文子弟肄業(yè),其中即可收其實效,又于諸埠各建一小學堂,聘英文漢文教習課之至二三四年,擇生徒之質近商務者送來坡中之大學習堂中課程,一照英國商學之例”,之后“可挾南洋所積之資,與所栽培之人才,旋歸故里,興所有之利,以保商權,為四萬萬謀所以生財之涂,存活之策”[16]。

除了華文和英文課程外,報刊社論還針對是否應該開展商學課程進行討論,如1905年2月22日《日新報》發(fā)表關于《論中國宜亟興商學》的實務論說,設置商學的目的在于,“內之,為中國挽無限之利權;外之,與歐美各國爭衛(wèi)海上,毋使白種獨擅什一之利,以傲我亞東”[16]。除了商學,還鼓勵開展政治學的教育,報刊認為,清末中國教育衰落在于不行新政,“政治為群藝之要,教化為政治之門”,“中國人學問專重記性而悟性不開,是以凡是為前人所束縛”[17]。

縱觀19世紀末到辛亥革命前的新加坡華文報刊,反映的是激烈的社會角逐背景下,華人族群在面對在地文化時,激發(fā)了強烈的族群意識,通過對自身認同的省查,感知“我族”與“他者”的差別,實施并強化思想啟蒙和文教活動完成民族認同的構建,以獲取更大的生存空間。南洋華人的族群認同邊界與自身生存和政治利益相關,華人族群的策略選擇,必然要兼顧文化訴求與現實利益的雙重擴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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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國語之用于與國運相關考[N].日新報,1900-04-16.

[12]《星報》:1893-04-19.

[13]住宿學堂告白[N].日新報,1900-04-02.

[14]論上海設華童書院事[N].日新報,1900-05-03.

[15]英文夜讀學堂告白[N].日新報,1899-12-30.

[16]梅湖半農者.商學下[N].日新報,1899-12-01.

[17]拙廬主人.譯西報論中國變通科舉事[N].日新報,1900-02-10.

[責任編輯:艾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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