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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之際敦煌寺院廚田再研究

2020-11-30 15:51徐秀玲
地域文化研究 2020年2期
關(guān)鍵詞:宏基真跡寺院

徐秀玲

廚田一詞,明成滿先生認為,最早指官員的俸祿田。之后把土地稱為廚田僅見于敦煌出土的寺院文書中。明成滿先生曾著文從廚田的起源、敦煌寺院廚田包括的范圍、地產(chǎn)收入與利潤收入等方面的關(guān)系考察了歸義軍時期寺院的廚田。①明成滿:《歸義軍時期敦煌寺院的廚田》,《中國農(nóng)史》2009年第2期。《晉書》卷35《陳騫傳》記載:“(陳)騫元勛舊德,統(tǒng)父東夏,方弘遠績,以一吳會,而所苦未除,每表懇切,重勞以方事。今聽留京城,以前太尉府為大司馬府,增置祭酒二人,帳下司馬、官騎、大車、鼓吹皆如前,親兵百人,廚田十頃,廚園五十畝,廚士十人,器物經(jīng)用皆留給焉。又給乘輿輦,出入殿中加鼓吹,如漢蕭何故事”。同書卷36《衛(wèi)瓘傳》載:“司空瓘年未致仕,而遜讓歷年,欲及神志未衰,以果本情,至真之風,實感吾心。今聽其所執(zhí),進位太保,以公就第)給親兵百人,置長史、司馬、從事中郎掾?qū)伲患按筌?官騎"麾蓋、鼓吹諸威儀,一如舊典。給廚田十頃、園五十畝、錢百萬、絹五百匹;床帳簟褥,主者務令優(yōu)備,以稱吾崇賢之意焉?!保ㄌ疲┓啃g等撰:《晉書》,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1036頁、第1059頁。姜伯勤先生認為,廚田即供僧常食、供廚用的土地。武宗毀佛以后,大量的僧侶地主把大片土地稱為廚田,可以在各種限制佛寺財產(chǎn)占有的法令下,使寺院地產(chǎn)以供給齋用、保護“常住”的名義得到保存。②姜伯勤先生從廚田的大體規(guī)模、經(jīng)營方式和廚田收入占寺院總收入的比重三個方面探討了敦煌寺院廚田的發(fā)展情況。參閱姜伯勤《唐五代敦煌寺戶制度》,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年增訂版,第154 -165頁。王祥偉先生探討了敦煌寺院廚田出現(xiàn)的時間與原因以及廚田收入在寺院經(jīng)濟總收入中的地位。③王祥偉:《關(guān)于敦煌文書中“廚田”的兩個問題》,《中國農(nóng)史》2012年第3期。筆者在考察敦煌文獻時發(fā)現(xiàn),敦煌寺院廚田的來源、分布、經(jīng)營方式、在當寺財產(chǎn)中的比重、種子來源以及管理機構(gòu)等方面還有進一步探討之處,草就此文,不當之處,敬請方家指正。

一、廚田的來源

敦煌寺院地產(chǎn)的來源,主要有以下三種方式。首先,敦煌寺院的廚田絕大多數(shù)是從寺院原有的寺產(chǎn)轉(zhuǎn)化而來。唐武宗會昌年間滅佛,下令不許天下寺置莊園,寺院良田數(shù)千萬頃被除。①注:萬國鼎先生據(jù)唐天寶年間天下田只一千四百三十萬八百頃有奇,考證此次官府所得良田數(shù)千萬頃實為數(shù)十萬之誤。參閱萬國鼎著《中國田制史》,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年,第215 頁。姜伯勤著《唐五代敦煌寺戶制度》,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年增訂版,第149頁。在歸義軍時期敦煌寺院的地產(chǎn),據(jù)姜伯勤先生研究,在會昌毀佛爆發(fā)以后,寺院的地產(chǎn)繼續(xù)得以保存。如流入德國的《宋端拱三年(990)沙州某戶戶口授田簿》記載的開元寺地畝登記內(nèi)容即開元寺地與開元寺圈基的四至登記凡四次,都說明直至10 世紀敦煌寺院的地產(chǎn)與世俗地產(chǎn)交錯并存。心有余悸的僧侶地主,把大片的寺院土地稱為“廚田”,從而造成了“廚田”的廣泛出現(xiàn)。②姜伯勤:《唐五代敦煌寺戶制度》,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年增訂版,第149 -150 頁。另,《宋端拱三年(990)沙州某戶戶口授田簿》中的“宋端拱三年(990)”,實則為宋淳化元年(990),宋太宗于當年正月改元。唐宋之際的敦煌歸義軍一直奉中原王朝為正統(tǒng),但是因其地處河西以及周邊民族的包圍,與中原王朝遠隔,處于“孤島”狀態(tài)。宋太宗改元的消息并未及時傳到敦煌,故歸義軍節(jié)度使曹延祿繼續(xù)沿用端拱年號。

其次,敦煌寺院的廚田有的來源于購買。如P.2040V《后晉時期凈土寺諸色入破歷算會稿》第219—220 行載“麥二十碩,羅家地價用”;第248 行記載“粟二斗,于羅平水買地造文書日看用”。③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416 -417頁。P.2032v《后晉時代凈土寺諸色入破歷算會稿》第324—325 行載“粟二十碩,羅家地用”;第379—380行載“麥二十碩、粟一十碩,買羅家地價用”。④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 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473 頁、第476頁。S.6452(1)《某年(981 -982)凈土寺諸色斛斗破歷》第1行載“九日,麥二斗,買地造文書吃用”。⑤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222頁。這三件文書分別記載了凈土寺購買羅家土地時的地價:麥20碩、粟20 碩或者麥粟各20 碩,以及購買土地造文書時支出的麥或粟2 斗。P.4907《庚寅年(930)九月十一日—辛卯年七月九日諸色斛斗支付歷》第14—15 行“三月二日,丑撻都頭地價粟三十碩”。⑥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205頁。某寺從都頭丑撻那購買土地支出地價粟30 碩,是知敦煌寺院在10 世紀的不同時間不斷的買進土地。

第三,敦煌寺院的廚田有的來源于施舍。如P.3478《年代不明福嵒奉獻舍施支分疏》載:

福喦自從離俗,蹂踐仙巖,固犯靈龕,致令業(yè)重,別無懺除,先施南沙地十五畝、乳牛一頭,充為三窟基產(chǎn)。報恩寺常住園圃廚田活具,先施入一件,今又施大花氈一領(lǐng),大經(jīng)床一張,方食床一張,繩床一,一斗銅灌一。又囑徒眾 準福喦基本有甚,僧尼具知,二眾互不隱藏,莫嫌輕薄收領(lǐng)。右件奉獻 君王,舍施大眾,諸處分補,葬送追齋,留與老尼。有者如此,使者一般。更無縷線月有情背劈城隍居眷,福喦若有隱沒,千生禍及于身。忽有別人增加,亦同前愿。故因強健分明之日,詣實支分(后缺)。⑦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108頁。

本件文書是福喦出家以后,以己身“蹂踐仙巖,固犯靈龕,致令業(yè)重,別無懺除”為由,施入南沙地15畝、乳牛1頭、常住園圃廚田活具、衣物、床等若干生產(chǎn)生活用具祈福的施舍疏。其中福喦施入莫高窟當作寺產(chǎn)的南沙地15 畝,是福喦出家之前、后的私有財產(chǎn)。當福喦把它施入寺院時,這15畝沙地應由僧尼私有財產(chǎn)轉(zhuǎn)變?yōu)樗庐a(chǎn)的一部分,即廚田。

二、廚田的分布及命名

敦煌寺院廚田,見于記載的有城東廚田;城西張法律廚田;城南鄯家廚田、汜判官廚田、張判官廚田;城北三處渠田;以及無窮廚田、延康渠廚田、菜田渠廚田、千渠保真廚田、南沙廚田、北府廚田、史家廚田、劉阿朵子廚田、康家廚田、寺下廚田、李粉堆廚田、李通子廚田、石安慶廚田、石賢者廚田、左憨多廚田、劉生廚田、階和王富德廚田、汜政子廚田、索兒兒廚田、宜秋索通達廚田、孟受馬清子廚田等。這些廚田分布敦煌城外的東西南北或各處水渠。

廚田的命名,有的是根據(jù)方位,如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廚田或北府廚田;有的是根據(jù)水渠的名字,如無窮渠廚田、延康渠廚田、菜田渠廚田、南沙廚田等;有的是根據(jù)耕種者的家族或名字命名,如史家廚田、康家廚田或者劉生廚田、石安慶廚田等。這些廚田分屬于不同的寺院或分種于不同的家族,如無窮廚田、延康渠廚田隸屬于安國寺、報恩寺、凈土寺、大乘寺、靈修寺等五所寺院,其中安國寺屬于尼寺,可見敦煌的寺院不論是僧寺還是尼寺,都有廚田。史家廚田、康家廚田等廚田的名字,有可能是田主與寺院達成某種協(xié)議以寺院廚田名義出現(xiàn)實則自家耕種的田地,從而以家族姓氏的名字命名。

三、廚田的經(jīng)營方式

敦煌寺院廚田的經(jīng)營大致有兩種形式。其一,是由寺院出租收取地課。如P.2040v《后晉時期凈土寺諸色入破歷算會稿》第125—126行載“粟二十三碩,無窮廚田稅入”;第160行又載“粟二十三石,無窮廚田稅入”??芍獌敉了掳褵o窮渠廚田的一部分用于出租收取地稅。地稅的數(shù)量比較一致,都是23碩。又如P.4021《庚子年(940)某寺寺主善住領(lǐng)得歷》之(二)載:

庚子年七月已后,寺主善住領(lǐng)得諸渠廚田抄錄,謹具如后:于千渠張讃奴手上領(lǐng)得麥五碩、黃麻六斗。于大讓張胡胡手上領(lǐng)得麥一碩一斗。又于千渠張讃奴手上領(lǐng)得粟六碩。于大讓索判官手上領(lǐng)得粟二十七碩、黃麻兩碩。于城北岳判官手上領(lǐng)得粟三碩。又于城北郭家領(lǐng)得粟兩碩。于多濃安像子手上領(lǐng)得麥五碩、黃麻八斗,又粟三碩。又于索判官手上領(lǐng)得北園地稞麥兩馱。又于索校授手上領(lǐng)得地課麥兩馱。龍茍子手上領(lǐng)地稞麥一馱,豆兩馱。于城南姚行者手上領(lǐng)得麥四碩。(押)①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130頁。

本件文書記載了庚子年敦煌某寺諸渠廚田收入情況。廚田收入包括寺院從千渠張讃奴、大讓張胡胡、大讓索判官、城北岳判官、城北郭家、多濃安像子、索校授、龍茍子、城南姚行者等人手上領(lǐng)得的麥粟等糧食。他們的身份有的是僧官,如岳判官、索判官、索教授等;有的只寫了交納者的名字及居住地點,如千渠張讃奴、大讓張胡胡、多濃安像子、城南姚行者等,身份并不明確;有一處注明是城北郭家,非直呼其名,應是敦煌城內(nèi)比較知名的人家。此外,在文書中有三處記載了廚田收入來自地課,如寺院“于索判官手上領(lǐng)得北園地稞麥兩馱。又于索校授手上領(lǐng)得地課麥兩馱。龍茍子手上領(lǐng)地稞麥一馱,豆兩馱”。文書記載把北園地課置于廚田收入之中,北園應是寺院廚田的一部分??芍?,敦煌寺院中的部分廚田采取租佃的經(jīng)營方式。

其二,寺院僧眾自種。敦煌有些寺院的廚田收入并未寫明是何人所交,這部分廚田可能是寺院自營。如S.59522v《粟入歷殘片》第2—3行記載“粟二十三石無窮廚田入。粟二十三碩城東廚田入”。②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119頁。P.4542v《年代不明(10世紀)某寺諸色斛斗入破歷》之(一)第3—5 行載“豆一十七石五斗五升,麥兩石六斗南沙廚田入、又麥一十三石伍勝寺下廚田入”。③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232頁。P.2838(2)《唐光啟二年(886)安國寺上座勝凈等諸色斛斗入破歷算會牒殘卷》第26—36行記載辰年安國寺新附廚田收入“麥六碩四斗,苾豆三斗,廚田入;糜陸斗廚田入;麥八碩廚田入”。①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329頁。S.1600《辛酉年(961)靈修寺諸色斛斗入歷》又載:

辛酉年諸渠廚田及散施入:麥十石城南張判官廚田入。麥四碩,劉生廚田入。麥三石三斗,汜判官廚田入。麥兩石,史家廚田入。麥四石二斗,麻四斗,春佛食入。粟十五石,城北三處廚田入?!谔聘?、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528頁。

本件文書中靈修寺諸渠廚田收入如城南張判官廚田、劉生廚田、汜判官廚田、史家廚田等都是由本人或家人耕種,但是城北三處廚田并未寫明由誰耕種,其耕種方式可能是自營。

四、廚田的種子來源

敦煌寺院廚田的種子,不論是寺院自營,還是租佃給僧官、百姓等人經(jīng)營,都由寺院提供。如S.4642v1 -8《年代不明(10世紀)某寺諸色斛斗入破歷算會牒殘卷》第12—14行載“麥一碩八斗,城西張法律廚田種子用。麥一碩三斗,左憨多廚田種子用”。③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547頁。城西張法律廚田種子麥1 碩8 斗,左憨多廚田種子麥1碩3斗,分別來自寺院。又如S.1053《己巳年(909或969)某寺諸色入破歷算會殘卷》第45行載“麥一碩二斗,孟受兩處種子用”。④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341頁。某寺孟受渠兩處田地種子麥1 碩2 斗也是寺院自出。

五、廚田收入在敦煌寺院財政中的比重分析

明成滿先生認為廚田是寺院地產(chǎn)的總稱,梁課和硙課是寺院地產(chǎn)收入的一個組成部分。筆者在考察多份敦煌文書以后認為,敦煌寺院的廚田與碾磑等收入在當年收入中是單獨列出,二者并未混合?;蛘咄硖莆宕纬醵鼗偷膹N田并非后世意義上的是所有地產(chǎn)的總和。那么廚田收入在寺院當年的新附入中比例如何呢?

如P.6002(1)《辰年某寺諸色入破歷算會牒殘卷》(歸義軍張氏)所載當年寺院新附入“二百七碩五斗七勝麥粟油面豆米”,但是自年廚田及行像入“白面九斗、麥二碩七斗”,⑤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314頁。廚田及行像收入計3碩6斗,占當年財政比例的3.35%;又如P.2974v《唐乾寧四年(897)某寺諸色斛斗入破歷算會稿》記載乾寧肆年新附入“一百四十二碩一斗麥粟黃麻豆油”,但是廚田收入僅“麥兩碩三斗,粟五碩六斗,黃麻兩碩六斗”,⑥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336頁。計10碩5斗,占當年新附收入的7.39%;再如P.2049v《后唐長興二年(931)正月沙州凈土寺直歲愿達手下諸色入破歷算會牒》記載當年凈土寺新附“二百五十三碩二斗四勝麥粟油蘇米面黃麻麩查豆布緤紙等”,其中廚田收入有自年新附入“麥十碩,延康渠廚田入。麥五碩五斗,菜田渠廚田入。粟一十七碩三斗,無窮廚田入”,⑦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371—374頁。計32碩8斗,占當年財政收入的12.95%。從這三所寺院廚田收入在當年財政中的數(shù)量及比例來看,廚田收入在每個寺院中的比重并不相同,①王祥偉先生根據(jù)敦煌文書中的記載對凈土寺、安國寺、乾元寺以及大乘寺等寺院的財產(chǎn)收入也作了分類比對,其結(jié)論是一致的,故本文不再重復分析。參閱王祥偉《關(guān)于敦煌文書中“廚田”的兩個問題》,《中國農(nóng)史》2012年第3期。但從每個寺院的整體收入來看,廚田比重偏小。最高比例如凈土寺僅占當年諸類收入的12.95%,其他寺院更低,僅3.35%或7.39%。

此外,在一些只記載廚田收入的文書中,如上述P.4021《庚子年(940)某寺寺主善住領(lǐng)得歷》之(二)文書記載940年某寺寺主善住共收得廚田入麥、粟、黃麻、豆等計59碩5 斗又7 馱,S.1600《辛酉年(961)靈修寺諸色斛斗入歷》記載辛酉年靈修寺共得廚田收入麥38 碩1 斗,P.4694《年代不明某寺諸色斛斗入破歷算會牒殘卷》記載某寺廚田收入23 碩8 斗,P.2838(2)《唐光啟二年(886)安國寺上座勝凈等諸色斛斗入破歷算會牒殘卷》記載安國寺辰年廚田入麥、苾豆、糜計15碩3斗。雖然我們不能得知當年這幾所寺院全年財政收入如何,但是根據(jù)寺院當年廚田收入情況,可知廚田一項在本寺所占比例也應該有限。綜上可知晚唐五代宋初時期敦煌諸寺每年的廚田收入在其當年的財政收入中的比重相差無幾。

六、廚田的管理機構(gòu)

敦煌寺院的廚田收入要交由專門機構(gòu)——廚田司管理。敦煌文書中記載廚田司的文書僅S.6981《辛未—壬申年(971 -972)某寺某某領(lǐng)得歷》第3—5 行載“十一月十七日于廚田司福行領(lǐng)得諸處廚田粟壹拾伍碩、豆伍碩伍斗”。②唐耕耦、陸宏基編:《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獻真跡釋錄》第3 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0年,第138 頁、139頁。在本條資料中,某寺廚田司人員福行登記了從諸處廚田收入的粟15碩、豆5碩5斗。可知敦煌寺院設(shè)有專門的廚田管理機構(gòu)廚田司。由于記載廚田司的資料只有這一條,我們無法判斷廚田司是否在敦煌的每所寺院中都有。③王祥偉先生指出廚田司在敦煌文書中似乎僅此一例,所以敦煌寺院廚田司的設(shè)置可能并不普遍。參閱王祥偉《吐蕃歸義軍時期敦煌寺院“司”名機構(gòu)探論》,《敦煌研究》2014年第1期。但是根據(jù)武宗滅佛對敦煌寺院地產(chǎn)改名廚田的影響,可能只要擁有廚田的寺院就設(shè)有廚田司。

歸義軍時期,敦煌寺院廚田的經(jīng)營方式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出現(xiàn)了寺院自營與租佃經(jīng)營。租佃廚田的人有僧官、敦煌城中大族或普通百姓。他們從寺院領(lǐng)取廚田種子,寺院收取的廚田地稅或相關(guān)收入要交由專門的機構(gòu)—廚田司管理。晚唐五代宋初時期,廚田收入雖然在當年寺院財政收入中的比重較小,但它仍然是寺院財產(chǎn)構(gòu)成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寺院每年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

綜上所述,唐宋之際敦煌寺院的廚田,其來源一是來自原來的寺產(chǎn)轉(zhuǎn)化,二是購買,三是社會上的施舍。廚田的命名,有的是根據(jù)方位命名,有的是以耕種者的名字或家族姓氏命名,這些廚田主要分布在敦煌城外附近的東西南北方向或各水渠處。耕種方式不論是出租還是自種,種子都由寺院支出。具體到每個寺院廚田的收入,從總量來看其在當年財政中整體收入中比重偏低。但無論如何,它仍是敦煌寺院每年財政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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