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錦誠 王夢潔
(上海理工大學, 上海200093)
提 要:記憶系統(tǒng)是由感覺記憶、工作記憶和長時記憶這3 個儲存容量和保持長度均存在差異的子系統(tǒng)交互作用構(gòu)成的認知系統(tǒng)。 三級記憶信息加工模型和對記憶信息進行注意、復述、提取等策略的交互運用構(gòu)成閱讀記憶系統(tǒng)交互性理論的基石,即將注意、復述、提取等策略應用和融入到閱讀信息交互加工之中:注意策略促進對輸入信息的感知和編碼,促使感覺記憶信息轉(zhuǎn)化為工作記憶信息;復述等策略以重現(xiàn)閱讀信息方式推動信息進入長時記憶,提取等策略則用來檢索和激活長時記憶信息,并將長時存儲信息進行再現(xiàn)、整合和聯(lián)想,進而使其回到工作記憶進行加工和處理。 本文考察記憶系統(tǒng)的結(jié)構(gòu)和交互性特征、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記憶信息加工層次、記憶策略以及記憶容量與二語閱讀的關(guān)系等問題,在識別前人研究發(fā)現(xiàn)基礎(chǔ)上探討記憶系統(tǒng)交互性這一二語閱讀記憶研究的新視角。
記憶是近一個世紀以來最活躍的研究領(lǐng)域之一。 前人對科學的記憶研究主要分為3 個階段。1960 年以前,學者們(Ebbinghaus 1885:155)主要研究詞匯記憶,采用對偶聯(lián)想和系列學習實驗程序構(gòu)建刺激—反應研究框架,認為記憶就是形成聯(lián)想,把聯(lián)想概念作為記憶理論的基石。 1960 年后,隨著認知心理學的興起,學者們(如Atkinson,Shiffrin 1968:89 -195)開始深入研究記憶過程,拋棄記憶就是形成聯(lián)想的主張,研究中心包括記憶多重存儲模型、記憶編碼和提取過程等,記憶研究多采用信息加工范式,自由回憶、線索回憶、再認以及各種記憶判斷(新近性、頻次等)的實驗程序大量使用。 Atkinson 和Shiffrin(1968:89 -195)等把記憶區(qū)分為感覺記憶、短時記憶、長時記憶等彼此相互聯(lián)系的記憶信息3 級加工模型,之后不少研究者(桂詩春1991:160 -165; Carroll 2000:163 -165; 彭聃齡張必隱2004:191 -214; Glassman,Hadad 2009:194 -196)就此模型做出進一步探究,著重研究記憶系統(tǒng)的編碼、存儲、提取等記憶加工層次途徑。 Baddeley 和Hitch(1974:47 -89)又提出工作記憶概念(與短時記憶相近,更強調(diào)短時記憶與當前工作的聯(lián)系),認為工作記憶系統(tǒng)由中樞執(zhí)行系統(tǒng)、視覺空間模板和音位環(huán)3 個子系統(tǒng)構(gòu)成。 此后,Baddeley(2000:417 -423)又補充第四個子系統(tǒng),即情節(jié)緩沖器。 記憶系統(tǒng)研究第三階段始于1980 年前后,可以看作是記憶研究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階段(Rutherford 2005: 269 -306;Baars, Gage 2010:318 - 337;沈模衛(wèi)2007:761 - 767;李鵬等2007:3 -10;劉飛 王恩國2010:200 -209;趙鳴劉濤2011:355 -363)。 該研究階段較有影響的理論包括信息加工層次理論、編碼特異性原則以及編碼與提取的交互作用理論等,特點表現(xiàn)為:研究問題的選擇、研究方法的設計、統(tǒng)計和分析技術(shù)等都得到進一步拓展,信息記憶的研究領(lǐng)域在縱橫方向都得到極大的發(fā)展。
近年來,隨著心理語言學、認知心理學、神經(jīng)語言學等學科理論迅速發(fā)展,語言學者也開始重視起記憶系統(tǒng)的交互性研究。
記憶系統(tǒng)具有交互性特征,是“感覺記憶→工作記憶→長時記憶”的自下而上和“長時記憶→工作記憶→反應輸出”的自上而下信息交互作用過程。 Atkinson 和Shiffrin(1968:89 -195)等人提出的記憶信息3 級加工模型理論把記憶系統(tǒng)單個循環(huán)的交互性分為3 個階段:(1)從感覺記憶到短時記憶,注意是得到短時記憶的關(guān)鍵,因此也叫識記階段;(2)從短時記憶到長時記憶,即保持記憶痕跡階段,以便信息能編碼儲存到長時記憶;(3)從長時記憶中提取信息再回到短時記憶中進行加工運用,即大腦所儲存信息的再認或回憶以識記視覺或聽覺材料刺激的階段。
閱讀記憶系統(tǒng)也具有交互性特征(Randall 2007:14;Lems et al. 2010:157;桂詩春1991:351)。 Randall(2007:14)認為,閱讀記憶是一個雙向過程,其數(shù)據(jù)傳遞從感官到更長時的加工機制,同時由存放在長時記憶中的知識得到加工和理解。 Lems 等(2010:157)指出,短時記憶是一個存儲系統(tǒng),信息在其中短暫保存,重新編碼后進入長時記憶; 閱讀時從長時記憶中檢索相關(guān)信息,并將之移入短時記憶以備使用。 桂詩春(1991:351 -362)研究交互作用記憶閱讀后指出:閱讀時,視覺信號進入感覺記憶,然后進行篩選,到短時記憶里進行加工;短時記憶中的信息可以加以編碼保存在長時記憶里,保存在長時記憶里的信息可以被檢索出來進入工作記憶等。
隨著記憶系統(tǒng)及其交互性研究的深入,語言工作者也進一步探究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記憶信息的加工層次、記憶策略以及這些因素對二語閱讀能力的影響等研究視角。
記憶系統(tǒng)的交互性與其各子系統(tǒng)的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相關(guān)。 近幾十年,不少學者研究、設計和/或檢測記憶及其容量和保持長度,尤其是研究工作記憶及其容量和保持長度。 例如,郭春彥(2007)探討工作記憶研究的發(fā)展進程,溫植勝(2007)研究工作記憶效應,沈模衛(wèi)(2007)和李鵬等(2007)研究工作記憶的存儲機制,劉飛和王恩國(2010)探討客體工作記憶容量及其認知神經(jīng)機制,Sperling(1960)利用部分報告法檢測感覺記憶長度,Daneman 和Carpenter(1980)、Turner 和Engle(1989)等人設計和使用閱讀廣度測試檢測工作記憶容量,朱瀅(2000)則采用內(nèi)隱記憶測驗和外顯記憶測驗檢測長時記憶的持久性等。
不過,前人的相關(guān)研究發(fā)現(xiàn)不盡相同:感覺記憶容量大,但容易消退(Sperling 1960:1 - 29;Craik, Lockhart 1972:671 -684),一般只能保持0.3 秒(Sperling 1960:1 -29)、1 秒(彭聃齡張必隱2004:159)、0.25 ~2 秒(Craik,Lockhart 1972:671 -684)、0. 25 到幾秒(Zimbardo et al. 2012:178)、0.5 ~3 秒(朱瀅2000:336)等;短時記憶容量有限(Baddeley, Hitch 1974:47 -89;Daneman,Carpenter 1980:450 - 466;Just, Carpenter 1992:122 -149),而且保存時間很短,約為10 秒(桂詩春1991:160)、15 ~30 秒(彭聃齡張必隱2004:159)、18 秒(Peterson, Peterson 1959:730 -739)、20 秒(Zimbardo et al. 2012:178)、30 秒(Craik,Lockhart 1972:671 - 684)、1 分鐘(朱瀅2000:336)等;長時記憶容量無限,信息保持時間為幾分鐘到若干年(Craik, Lockhart 1972:671 -684)、數(shù)十年之久(朱瀅2000:336)以及具有永久性(Zimbardo et al. 2012:178, 彭聃齡張必隱2004:163)等。
前人對記憶容量相關(guān)問題的原因分析主要集中在工作記憶領(lǐng)域。 Fernández 和Cairns (2011:239)認為,工作記憶提供有限數(shù)量的臨時存儲空間,如果一次被要求做得太多或執(zhí)行的任務對資源要求過高,工作記憶系統(tǒng)就可能存儲空間不足。關(guān)于工作記憶容量,Miller(1956:81 -97)提出工作記憶容量為7 ±2 個組塊(記憶中有意義單位)理論,Broadbent(1958)提出信息加工的過濾器理論和容量有限假說,Waugh 和Norman(1965:89 -104)則從貯存空間及其有限槽道來說明工作記憶容量的有限性問題等。
Craik 和Lockhart(1972:671 -684)提出記憶信息加工層次理論,認為記憶信息加工包括視覺/聽覺、句法和語義3 種編碼水平層次,構(gòu)成某種等級;信息加工主體所受刺激首先經(jīng)受不同系列層次的編碼分析,從分析淺層的、簡單的視覺或聽覺感覺信息開始,一直到更深更復雜的句法和語義信息等;刺激的物理特性(如特征抽?。┦歉杏X分析的主要內(nèi)容,模式識別和意義提取則是較深層次分析的主要內(nèi)容,信息來源的層次不同,記憶信息加工的深度也不一。 Craik 和Tulving (1975:268 -294)借助不隨意學習實驗從反應時和再認正確率來研究記憶信息的加工層次問題。 Parkin(1983:61 -69)則認為語言刺激首先在中樞加工器得到一定的意義分析,然后按照定向任務的要求分別在一個層次或多個層次上得到加工。 在最簡單水平上,接受、加工以儲存視覺或聽覺刺激。例如,讀到或聽到某一詞匯時,該詞形式或聲音可能被儲存,但不包含意義。 在句法水平上,如果把該詞正確放進一個語句中,就可能獲得附加于該詞的句法意義(但不包括該詞定義)。 要確定該詞定義,則需要進一步明確陳述,使語義水平的信息加工成為可能,而此類信息不可能脫離先前知識而被儲存等(恰爾德1992:44)。
為了提高記憶效果,不少學者研究記憶策略。Eysenck 和Keane 認為“學習和記憶涉及編碼、貯存、提取等一系列階段,學習者在呈現(xiàn)學習材料時的加工稱為編碼,編碼使得一些信息被儲存于記憶系統(tǒng)之中,提取是從記憶系統(tǒng)恢復或抽取所貯存的信息過程” (艾森克基恩2009:223)。 Rutherford(2005:269)認為記憶質(zhì)量取決于記憶信息感知、編碼和提取過程的交互作用。 近年來,不少學者探討信息記憶的感知策略(張振新明文2013:663 -668; 倪錦誠2017c:124)和編碼策略(Atkinson, Shiffrin 1968:89 - 195;Craik, Watkins 1973:599 - 607;Paivio 1986:53 - 83;Dempster 1988:627 - 634;Bjork 1999:348; 桂詩春1991:160 -162;艾森克基恩2009:261 -263),還有人(朱瀅2000:362 -369,桂詩春1991:163 -165,周正鐘2014:83 -90)探究與之交互作用的信息記憶提取策略。
感知策略包括間歇閱讀策略、意志努力策略和主動機智策略(倪錦誠2017c:124)。 間歇閱讀策略就是采用分階段間隔閱讀的策略,該策略有助于學習者更好地感知閱讀信息(Medina 2008:100,張振新明文2013:667)。 例如,要更好地感知閱讀材料,讀者進行“分散開的”間隔閱讀:閱讀一遍后等待一段時間再閱讀一遍,之后等待時間再稍長些再閱讀一遍,之后等待再久一些再閱讀一遍等。 意志努力策略指由于認知資源有限,閱讀時付出意志努力以更好獲取感知效果的策略(Estevez, Calvo 2000:51 -61)。 主動機智策略則指閱讀時采用做記錄、標出重要信息、仔細搜尋文中內(nèi)涵等策略(倪錦誠2017c:124)。
復述策略是運用內(nèi)部語言在大腦中重現(xiàn)記憶材料或刺激,并將注意力維持在記憶材料之上以保持工作記憶信息的策略(同上b:49)。 Ebbinghaus(1885:155)提出記憶保持曲線理論,認為復述和有意識重復能增強記憶效果。 Atkinson 和Shiffrin(1968:89 -195)、桂詩春(1991:160)、艾森克和基恩(2009:223)等認為,復述有助于解決信息遺忘問題,有利于信息從工作記憶進入長時記憶。 不過,Craik 和Watkins(1973:599 -607)認為,信息并不能通過機械復述而轉(zhuǎn)入長時記憶,單純重復信息不足以把信息儲存起來以備后用。 三級加工理論視復述或簡單復述為工作記憶信息保持及其轉(zhuǎn)入長時記憶的重要機制,不過記憶信息加工層次理論則認為此類復述不能幫助語言學習者獲得良好的記憶效果或不足以使工作記憶信息轉(zhuǎn)入到長時記憶之中。 記憶信息加工層次理論將復述區(qū)分為簡單的保持性復述和精細復述,認為精細復述是對相關(guān)項目的深入加工,可使工作記憶信息轉(zhuǎn)入長時記憶。 Dempster(1988:627 -634)、Bjork(1999:348)等還提出并研究間歇效應(spacing effects)策略,認為分階段進行間隔復述能更好地保持記憶信息等。
工作記憶容量有限。 因此,有必要利用知識經(jīng)驗、專業(yè)知識、語義分組等知識或手段的組塊策略以增大工作記憶容量(倪錦誠2017c:124)。 記憶容量不是一個恒定的組塊數(shù),組塊對記憶保持量有影響(朱瀅2000:341 -342)。 Myers(2006:293)認為,當我們將信息組織成有意義的單元和組塊時,回憶起來似乎更容易。 馬拯和王同順(2011:45)等認為組塊策略能夠有效提高記憶效果。 桂詩春(2001:163)認為組塊策略既部分克服工作記憶的局限性,又涉及到使用長時記憶知識來解釋語言輸入問題。
意義編碼是指記憶信息與已知或想象中的形象內(nèi)容聯(lián)系起來的編碼形式。 Craik 和Tulving(1975:268 -294)認為,深層次的語義加工產(chǎn)生的記憶效果遠好于“淺層次的加工”(形象或聲音加工)。 記憶組合策略與記憶信息加工層次水平有關(guān),涉及聲音、形象和語義3 種編碼中兩種或兩種以上編碼的運用。 例如,Myers(2006:297)就認為語義編碼、形象編碼和聲音編碼中,兩種或兩種以上編碼組合的記憶效果要好于一種編碼的記憶效果。
對某個項目或事物加以編碼,將其儲存,再將其取出稱為提取。 記憶信息通過感官輸入,然后各種特征通過一系列記憶存儲提取出來(Randall 2007:18)。 提取策略涉及對已呈現(xiàn)于感知或思想中的某一事物的再認、對不出現(xiàn)的某一事物的回憶以及兩者的合成或混合等(倪錦誠2017c:125)。 記憶信息的提取策略倡導再現(xiàn)先前信息儲存、激活長時記憶信息等策略進行信息提?。∕edina 2008:113,朱瀅2000:368,桂詩春1991:163 -165)。 周正鐘(2014:83)認為記憶提取對二語語塊形式和意義具有更好的長時記憶保持效果。 Medina (2008:106)指出再現(xiàn)先前信息儲存的環(huán)境有利于信息提取。 朱瀅(2000:369)認為短時記憶信息編碼過程是自我控制過程,而自長時記憶中提取信息過程則有很多自動化成分,因此編碼時要特別注意,免得對記憶信息造成損害。不過,桂詩春(1991:163)指出:長時記憶信息一般處于非活動狀態(tài),長時記憶信息提取時必須激活,信息被激活時就會變成短時記憶的一部分;激活過程需要時間,再現(xiàn)長時記憶信息比再現(xiàn)工作記憶信息慢得多。 鮑旭輝等(2014:1086)指出長時記憶具有不同的激活度,不同激活度的長時記憶作用不同,長時記憶能否促進短時記憶取決于其激活水平。
近年來,不少學者研究記憶容量對二語習得的影響(溫植勝2007:87 - 95,陳寶國高怡文2009:38 -45,陳寶國徐慧卉2010:185 -192,任虎林金朋蓀2010:125 - 130,易保樹羅少茜2012:536 -546,戴運財2014:32 -37),其研究重心主要集中在工作記憶容量和二語閱讀的關(guān)系上。 例如,溫植勝(2007:87 -95)從理論和實踐層面研究工作記憶對二語習得的影響,陳寶國和高怡文(2009:38 -45)、陳寶國和徐慧卉(2010:185 -192)探討工作記憶容量對二語語法學習的影響,任虎林和金朋蓀(2010:125 -130)研究工作記憶對英語學習的影響,易保樹和羅少茜(2012:536 -546)研究工作記憶容量對二語寫作的影響,火敬和王琦(2011:877 -886)探討工作記憶成分對漢英雙語者書面語輸出的影響,趙鳴和劉濤(2011:355 -363)則研究二語理解中記憶機制的作用和性質(zhì)等。
Daneman 和Carpenter(1980:450 -466)設計和使用閱讀廣度測試以檢測工作記憶容量,并證明工作記憶廣度測試成績與二語閱讀能力正相關(guān)。 Just 和Carpenter(1992:122 -149)發(fā)現(xiàn)工作記憶容量對二語閱讀能力具有一定的制約作用,張曉東(2014:38)認為工作記憶能解釋個體閱讀技能的差異。 Walter (2004:315 -339)、張亞旭等(2007:22)、馬拯和王同順(2011:41)等發(fā)現(xiàn)工作記憶和閱讀能力存在相關(guān)性,易保樹和羅少茜(2012:536)、倪錦誠(2017a:84)等認為工作記憶容量與二語閱讀理解正確率存在顯著相關(guān)性,任虎林和金朋蓀(2010:129)發(fā)現(xiàn)工作記憶影響閱讀理解的反應時等。 不過,也有人認為工作記憶容量對二語閱讀能力沒有預測力(Turner, Engle 1989:127 - 154),不影響二語閱讀加工(Juffs 2004:199 -226),對閱讀理解準確度無顯著影響力(任虎林金朋蓀2010:129),與二語閱讀加工時效無顯著相關(guān)性(倪錦誠2017a:84)等。
閱讀理解在記憶系統(tǒng)管轄下進行,記憶容量和保持長度、記憶信息編碼和提取策略以及視覺、句法和語義3 種記憶信息加工層次功能在完成閱讀任務方面發(fā)揮重要作用。 目前,大學英語閱讀或閱讀教學理論和實踐研究中關(guān)注記憶系統(tǒng)交互性特征的學者很少,探究交互作用閱讀記憶模式或策略運用的學者更少。 前人對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研究的結(jié)論不一,也很少有人探索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在閱讀記憶過程中的交互作用。事實上,要取得良好的閱讀理解效果勢必需要考慮記憶系統(tǒng)的交互性問題,同時考慮記憶信息的加工模型和層次,并在考察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基礎(chǔ)上設計并實施有效的交互作用閱讀記憶模式等。 心理語言學、認知心理學、神經(jīng)語言學等學科理論的發(fā)展促進了記憶系統(tǒng)交互性、記憶容量及其保持長度、記憶信息加工層次、記憶策略及其些因素對二語閱讀影響等問題的研究。 記憶系統(tǒng)的交互性及其與二語習得的關(guān)系研究對二語教學理論的發(fā)展和實踐的探索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對提高二語閱讀或閱讀教學質(zhì)量也將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