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涵
兩叢街道,輕緩地匯流進了
紅襟鳥棲居處,腳下是岸堤。
河流在冰凍前,舔舐著秋天
滾落的杉樹皮,也進入高潮
而發(fā)燙。鞋底的紋路被磨平
仿佛他真的,曾扛起花楸樹
又從月光下,捕撈后回到家。
已擱置的呼吸,正從地下室
迂回地釋放。酒精、肉桂枝
和一臺從鎮(zhèn)中遷回的老虎機,
他經(jīng)過的路,從平坦到隆起
至山中,焰心突襲了一盞燈
使他憶起,從泳池挺起身時
沒有一雙眼睛睜開。接著他
攙扶著陌生病患的手,捉住
一枚釣線,似乎是為了自己
而垂下。野鴿子抽離了壁翕
這些擦凈的黑珍珠,他們都
從哪一種標本跌落。從遠方
伸進來的孩子,它銀鈴般的
無休的怒聲,在一片水草間
勾勒出,一束竟有些光亮的
銹跡。它將立在牛群的中央
它向著夜空抽泣,就掉落在
棕櫚的小轉(zhuǎn)軸里。它有些渴,
就吸走了人群,每一次將要
撥出的通話,或是超聲波前
嬰兒誕生的陰影。隨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