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通過比較20世紀20與80年代國內時尚刊物和影視作品中的女性服飾，發(fā)現二者主要存在背景、形式、內涵、功效4方面的顯著特征;分別舉例說明這兩個時期的女性服飾具有相似的時代背景和一致的啟蒙意義，但在形式特征和審美風格方面存在差異。由此反思這兩個時期在推動國內女性服飾良性發(fā)展中的不同作用，認為與21世紀先進性別文化建設關系密切。

關鍵詞：20世紀20年代;20世紀80年代;女性服飾;特征;比較

Coco Chanel向時尚雜志《Vogue》闡述其觀點時說：時尚不只存在于服裝中，它反映了我們的思想、生活經歷和境遇。作為現代時尚的代言人，Coco Chanel不僅為時裝界帶來了一股清新自由的獨立之風，更奠定了一套產業(yè)化、大眾化的服裝體系。[1]20世紀20年代，經歷過“一戰(zhàn)”的婦女們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行動上已學會向男子看齊，這加快了婦女獨立的步伐，促進了兩性間的平等互利與服裝融合，引導女裝向輕便實用的審美觀演變。中國國內通過反思辛亥革命失敗的教訓，以倡導“科學”“民主”為宗旨的“五匪摹斃攣幕碩叫焉鈐詵飩ㄉ緇嶂械墓耍耪俑九夥諾乃枷敫錈竊碩鬧氐恪P輪泄⒁院螅曰竦昧擻肽行醞鵲納緇峋玫匚唬負踉諞灰辜渥咄炅宋鞣礁九芏返募赴倌曷煩蹋遣豢煞袢系氖瀾綹九夥攀飛系鈉婕！8母錕乓院螅砸饈兜幕毓樗汲保諼難б?guī)领域以各种袉柦的讜炓表现复苏]氪送保瀾縭鄙諧繃骺忌釗氪蠼中∠錚晷鋁⒁斕鈉孀耙旆勰淺?；时似乎訙回禂囁“五€匪摹筆逼詿行∽是櫚韉母鋈絲占洌宰非蠖懶⑵降鵲某踔匝兔輝謐犯鮮擯值某繃髦校瀾緇窬秩匆亞娜幻妊俊？

在民族歷史的大轉折、社會的大變革中，在東西方文化的大碰撞、大交流中，20世紀中國女性服飾走完了一個世紀的歷程。站在21世紀的潮頭，從整體上反觀那些絢爛多姿的變化現象，無論是在橫向的某個時間段，還是在縱向的發(fā)展脈絡上，女性服飾的潮流演變都以其不容置疑的影響力成為20世紀中國服飾的主要現象之一。特別是20和80年代的女性服飾，雖在時間上相隔60年，但探究其異同，卻顯現出一種耐人尋味的垂直對應現象，二者存在的相似性和內在聯(lián)系，具有同質同構的“歷時”現象而尤為引人注目。但相似是表面的，差異才是實質性的，在論述以上二者相似性的同時，對其中的差異性進行比較分析，以此說明20世紀國內女性服飾的演變規(guī)律及重要性正是撰寫本文的目的。

1? ? 背景特征比較

考察20世紀20與80年代2個時期內發(fā)行的時尚刊物和影視劇作中的流行女裝（表1），發(fā)現這2個時期分別是中國女性服飾發(fā)展的重要歷史階段，其產生的歷史文化語境，即推動這2次女性服飾發(fā)生深刻轉變的動力因素存在著相似性，具體涉及歷史政體結構的影響、國內外經濟文化的引導、服飾自身發(fā)展必然性3個方面因素。

1.1? ? 歷史政體結構影響

“五匪摹痹碩埃泄九廊黃氈槭艽乘枷牒頭飩ɡ窠痰撓跋歟災履巖孕緯勺躍醯乃枷胍饈叮鍬檳鏡厝賢約核Φ納緇岬匚緩馱庥齙娜松嗄眩栽嘎儻行緣母絞羝范ト爍袢ɡS捎詰賴鹿勰?、删l嶧坪退擻跋斕齲⒎侵荒芡ü庠詰目刂疲梢醞ü讜詰摹叭賢崩詞迪吱D―通過言說或情感化的運作傳播，讓外在的知識、思想、意識形態(tài)與政治轉化為個人的內在要求，[2]五四新文化運動把關注人的解放的重點放在了婦女解放問題上，基本任務就是“使全體國民從傳統(tǒng)的小農文明桎梏下解放出來，成為具有現代文明品格與素養(yǎng)的人”，這成為改變中國婦女命運的重要轉折點。

歷史的發(fā)展總是以曲折而相似的形式展現在人們面前。新中國建立后，女性主體被淹沒在宏大的政治背景下，“女國民意識”等同于“女性主體意識”。[3]“文革”期間，社會生活被高度政治化，強化意識形態(tài)的階級斗爭導致女性審美心理的扭曲，服裝成為顯示思想進步和衡量階級立場的符號，衣著的政治意義使人們走向極端。1978年底，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決定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走改革開放的特色社會主義之路，使中國進入了社會經濟高速發(fā)展和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新一輪轉折期。

1.2? ? 國內外經濟文化引導

20年代受國內外經濟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女性的覺醒意識逐漸凸顯出來，加之國內新聞媒介、報紙雜志通過翻譯介紹國外最新流行趨勢，宣傳現代社會新的著裝理念，對20年代女性服飾的變化直接起到了引領作用，使其發(fā)生了顛覆性改變。如1926年2月推出的《良友》畫報以精湛的攝影技術、先鋒的時尚概念、豐富而及時的國內外社會文化信息，迅速取代老派的《點石齋畫報》，其“封面女郎”更是反映了那個時代最時尚的流行風向。[4]

1979年初，中國正式開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大幕，國務院提出加快發(fā)展“投資少，見效快，積累多，換匯率高”的輕工業(yè)，服裝行業(yè)名列前茅。10月30日，第四次全國文代會在北京召開，小平同志對文藝與政治之間關系的科學闡釋，指明了文藝發(fā)展的方向，文藝徹底從政治的禁錮下解脫出來。

1.3? ? 服飾自身發(fā)展的必然

受以上因素影響，20年代女性服飾的改變，包括廢除裹小腳和緊身小馬甲、剪短發(fā)燙卷發(fā)、穿西洋皮鞋和透明絲襪等，去繁從簡的穿衣理念表達了女性為爭取自由自立的社會地位的決心。于是，中西結合的裙裝、褲裝的革新，由女子著男裝引起的袍服回歸――長馬甲、倒大袖旗袍的誕生（圖1），以及西式連衣裙、禮服套裝等的流行，令女性服飾呈現出琳瑯滿目、百花爭艷的東西方服飾文化大融合的局面。

80年代，從人人相同的藍綠色軍便上衣加深藍灰褲子，到《大眾電影》第一摩登封面女郎張瑜穿的牛仔褲、修身皮夾克，女影星邵慧芳穿的緊身喇叭褲（圖2）;從1980年中國第一本時尚類雜志《時裝》在北京創(chuàng)刊，到80年代中期，香港女星林青霞、鐘楚紅、王祖賢在《大眾電影》上穿超短裙、露背裝引發(fā)的性感潮流，“封面女郎”亦成為整個80年代毋庸置疑的時尚標桿。1984年拍攝的時裝題材電影《街上流行紅裙子》，講述上海紡織廠女勞模陶星兒，從保守退縮到大膽展現美麗，從掙脫舊觀念的束縛到重新獲得自信的曲折心路歷程，風靡全國的“紅裙子”標志著中國女性服飾又一次從單一刻板的樣式中解放出來，女性再次開始穿著代表個性自由的服裝。

2? ? 形式特征比較

立足服裝款式、面料和色彩在兩個時期的不同表現，對20世紀20與80年代的女性服飾進行比較后發(fā)現，服飾品類的劃分有一個從小到大、從瑣碎到寬泛的變化過程;款式造型和面料色彩的設計搭配，體現出女性思想的進步和科技成果的廣泛運用，女性對自身的認識和表達程度不斷有新的突破。

2.1? ? 20年代的紛雜女性化

1919年“五匪摹痹碩螅戰(zhàn)ズ咸宓吶苑痔迨椒霸俅問艿窖笞暗某寤鰨髦忠煜胩煒納杓屏釗四坎幌窘印H粘4┳胖饕邢奶斕納饋⒍斕陌籃捅承模ざ扔上ジ譴χ鸞ケ潿討裂懇韻攏晌ザ賴納弦攏頸A裊擻醫(yī)罌鄣拇吃煨停媸實畝塘⒘齏媼蘇謐“敫雋臣盞母吡⒘臁T諼魘皆夭歡先諶脛惺椒暗墓討校弦亂陸蠛土煨?、蠐镌懼\浠斐A槎蠼笸饣褂卸越蟆⑴媒?、直襟、斜襟谍x渙熳映⒘焱猓褂形蘗?、窋嚁倘花蕯嚉e幌擄謨性燦蟹劍講囁唏彌晾吖譴Γ胍陸?、领缘、袖吭憛sσ黃穡夤齷ū呋虼絳邐剖巍H棺耙膊握瘴鞣嬌急潿討列⊥齲貢嚦際斃俗菏瘟魎鍘B砑椎牧饜惺？0年代的特色，長、短馬甲都可以穿套在短襖外面，后來與襖衫合并成可以單穿的倒大袖旗袍。面料有傳統(tǒng)的印花、提花綢緞，也有蕾絲、鏤空的進口面料，用色除復色，如鴛紫、灰青等淡雅素色外，也有十分大膽明艷的。受西方服飾影響，以衣裙同色為美，甚至所穿戴的帽子鞋子，都要與衣一色為佳。圖案不僅有傳統(tǒng)花卉，也有各類波點、條紋、菱形紋、弧線及其漸變的設計。西式連衣裙有當時歐美流行的打褶、不對稱、放射狀款式，注重視覺審美效果。飾品以絹花、絲帶、皮草為主，裝飾在鬢角、肩頸部，十分嫵媚怡人。所以這是一個在旗袍定型之前常被忽略卻精彩紛呈的年代，各種元素融入其中而百花齊放（圖3），即使是女學生率先穿起的“文明新裝”，也是一種上衣腰身窄小的大襟衫襖，衣長不過臀，露臂七分袖呈喇叭狀，衣擺多圓弧形，長裙及踝，后漸縮至小腿上部。民國女學生們大多兼有新女性和摩登女郎的雙重氣質，代表了女性前衛(wèi)、知性的現代形象，她們的衣著正如張競生在1925年版的《美的人生觀》中提出的那樣：“襖的做法須要妥帖身體”、“腰間須有微束的姿勢”，[5]是用西式技術改造傳統(tǒng)襖衫結構的別致新裝。

但西式乳罩被中國女性接受卻頗費周折，一方面?zhèn)鹘y(tǒng)女性缺乏護乳的意識，另一方面以往的穿著習慣不易更改。后在阮玲玉等偶像明星的示范作用下，追求思想解放的新潮女性紛紛擯棄緊身小馬甲而選用乳罩。1927年，民國政府倡導“天乳”，反對束胸，改良中式內衣出現，使女性的曲線之美真正得以實現，女裝開始向著立體化設計風格發(fā)展，以“露、透、瘦”為特征的新穎女裝成為一種時尚潮流。

2.2? ? 80年代的功能中性化

80年代迎來了改革開放后的第一個服裝繁榮期。面對國門打開后接踵而至的各種服飾信息，經歷過著裝約束的國人以新奇為美，整個80年代就是一個反叛而張揚的時期，女性更以中性化的牛仔服、工裝褲、長風衣、夾克衫、滑雪衫等裝束顯示其思想的解放。夾克衫是一種腰部寬松、下擺與袖口收緊的短上衣，設計變化主要在領袖造型和衣身的分割線上。領子有翻領和立領，袖子有裝袖、連袖和插肩袖等，門襟、口袋可以結合衣身上不同形狀與部位的分割線設置而變化。服裝上的分割結構不僅含有實用的收省功能，而且通過面料的質地、圖案和色彩的鑲拼，具有豐富多變的裝飾功能（圖4）。極具代表性的結構處理方式是服裝立體裁剪技術的延伸，適用于各類中性款的設計，穿著效果既職業(yè)休閑，又瀟灑帥氣。這類功能性強的服裝可隨意搭配褲裝或裙裝，以適應不同場合的需要而深受女性歡迎，顯現出穿著者明確的自主意識和創(chuàng)意性。電影《廬山戀》中，張瑜刻畫的就是一個以青春的中性轉變?yōu)槌墒炫缘拿篮眯蜗?，所穿著的幾十套服裝在當時引發(fā)了一場時裝熱。另一部日本電視連續(xù)劇《血疑》，其中女主角的服裝則帶來了蝙蝠衫的流行，這種袖籠夸張、袖子上端寬大，與衣身連成一體，并延展至下擺處逐漸收緊的針織衫，當穿著者伸開手臂時，衣服的外觀如蝙蝠展翅而得名（圖5）。80年代后期，流行健美褲即踏腳褲、裙褲、錐形褲或蘿卜褲等與吊帶衫搭配，體現出女性整體著裝的舒適與干練，也預示了女裝向性感化路線發(fā)展，以功能性為分類標準的服裝日趨精準完備。

3? ? 內涵特征比較

盡管80年代的女性服飾體現了年輕人被壓抑后的躁動與叛逆，但內含的啟蒙意義可以認為是對20年代五四啟蒙思想的繼承，二者在開啟女性思想解放的主題上具有一致性。但追求的審美風格存在差別：20年代女性服飾追求一種深遠婉約的陰柔美，80年代追求的則是一種凝重激越的壯麗美。

3.1? ? 啟蒙意義的一致性

新文化運動以民主反對專制、以科學反對愚昧、以新道德反對舊道德，對封建的傳統(tǒng)文化進行了猛烈抨擊，以喚醒民眾的覺醒意識，被學者們稱為思想啟蒙。20年代女性服飾從保守到開放的蛻變就是這種啟蒙思想的具體表現。雖然80年代距離“五匪摹幣丫チ稅敫齠嗍蘭停飩ɡ窠毯痛誠八錐耘緣氖坎⒚揮諧溝淄V購拖6]“文革”對傳統(tǒng)文化的徹底否定和批判，使得進入改革開放后的人們面對如潮水般涌入的外來文化無所適從。80年代的女性服飾帶著功能的中性化特點，顯示出文化領域掙脫禁錮后的開拓與創(chuàng)新?；仡櫽绊戇@兩個時期女性服飾的潮流演變，可以看出：五四新文化運動與改革開放一樣，不僅對中國社會的發(fā)展產生了重大影響，而且直接影響服飾文化的發(fā)展，在20世紀的兩次女性服飾變革中起著時代啟蒙的作用。

3.2? ? 審美風格的差異性

20年代中國女性服飾的變化反映了女性身體從隱蔽向暴露發(fā)展的過程。[7]在借鑒西方文明加速中國社會轉型的背景下，思想解放促進了女性的自我認識和身體解放，改變了女性的審美情趣，也影響了女性日常服飾和個人形象的選擇。女性服飾在沖破封建等級制約的基礎上，開始更多關注身體的自然形態(tài)，以襯托穿著者的形體，強調身體的曲線美，呈現出傳統(tǒng)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碰撞又融合的發(fā)展趨勢。20年代末，女性露出手臂和小腿的服裝越來越多，面料也從厚重變?yōu)楸⊥福▓D6），以此獲得更多在公開場合展示身體的機會，服裝原本保暖遮體的功能漸趨淡化，社會文明的進步在婉約陰柔的女性服飾觀念解放中得以顯現。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80年代，女性服飾在經歷洗劫后的高度開放中，選擇了先釋放人性再回歸本真的治愈式復蘇。跌宕起伏的心理落差使女性更愿意接受中性服裝帶來的單純美，從中獲得更多發(fā)揮想象的自由空間。各色洋派的格子面料外套所表現出的空間視覺效果，搭配喇叭褲的時髦不羈，反映出女性更為獨立自信的新形象。雖然80年代末喇叭褲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但它承載過的真實記憶已被賦予時代內涵。1984年美國電影《霹靂舞》在中國熱映，年輕人穿著皮夾克、牛仔褲舞蹈的身影青春洋溢，流行文化的普及使年輕人的思維認知發(fā)生了深刻轉變，給80年代的女裝增添了凝重壯麗的審美風格。

4? ? 功效特征比較

4.1? ? 對女性服飾良性發(fā)展的推進

縱觀20世紀20與80年代兩個歷史語境之前對女性性別特征的忽視，使其之后的服飾變革更加劇烈，女性對服飾美的渴求和向往成為無法遏制的社會潮流，并被更多的女性用來表達內在的自我追求。[8]雖然20年代的女學生、女明星被推崇為社會進步的表率，但是女性解放運動的不連續(xù)性和社會制度的迅速轉型，導致了女性形象的異端化發(fā)展。這與女性在虛榮心的驅使下片面追求物質消費的不成熟心理，以及社會流行文化的因勢利導有密切關系。相反，男性主持下的女性身體改革給予女性的獨立發(fā)展空間相對有限，女性爭取社會地位與權力的努力沒有得到民眾的廣泛理解和聲援。到了80年代，女性服飾雖以求新求變和張揚個性為流行時尚，使大眾趨之若鶩，卻對流行文化曇花一現的本質特點不甚了解，主流文化對此類社會現象也疏于引導。事實上，流行時尚作為商業(yè)行為從沒給女性帶來過更加獨立的思想判斷和社會地位，相反，它與女性真實的內在需求往往背道而馳。如果女性在流行面前缺乏理性判斷，仍將處于被動的客體地位。作為女性個體應盡早看清，自然得體的外形修飾更顯內在的智慧與氣韻，冷靜思索不僅能贏得豐富而獨立的自主空間，對女性服飾整體上的良性發(fā)展更是一種貢獻和促進。

4.2? ? 與先進性別文化建設的關聯(lián)

21世紀初，中國共產黨關于先進文化建設的理論與實踐為先進性別文化的提出提供了理論依據和實踐需求。2003年9月，中國婦女第九次會議上提出了建設先進性別文化，進一步推進男女平等和婦女發(fā)展的目標要求。據此概括出先進性別文化是“主張男女兩性的人格和尊嚴受到同等對待，保障男女兩性參與政治、經濟、教育、社會、文化和家庭生活的權利和機會平等，提倡男女兩性在社會和家庭生活中平等相待、和諧相處、良性互動、共同發(fā)展的文化”。[9]

傳統(tǒng)女性服飾與社會性別觀念形成、社會性別文化塑造之間一直存在著密切聯(lián)系。男性起主導作用的傳統(tǒng)社會里，女性是被塑造和欣賞的對象，女性服飾的審美標準僅為取悅男性而服務，并通過社會文化對女性自然身體的改造體現出來。20世紀20年代女性服飾的變革實質是女性逐漸擺脫男權社會對她們身體強加的性別意義的重新建構，女性以其特有的敏感和細膩塑造多元視角的審美標準，豐富和發(fā)展了傳統(tǒng)的著裝方式。80年代女性以更堅強、獨立的個性完成了新時代社會角色的轉變，以西方女性主義立場為主導的身體解放，將女性服飾審美與后現代諸多觀念相結合，并被帶入多元開放的概念思維層面，逐漸形成回歸傳統(tǒng)與身份認同的本土化美學思潮。21世紀以來，女性在服飾選擇上的自由度更大，作為自我解放要求的外在表現，女性服飾的時尚流行體現出更為平等包容的趨勢與格局。因此，擁有獨立自信的服飾審美意識和健康的女性價值觀，不僅是先進性別文化的核心要素之一，也是建構理論和實踐相一致的性別文化的實際需要，是更好地推動我國社會全面發(fā)展與全面進步的必要保障。

5? ? 結束語

女性服飾的發(fā)展演變直觀真實地反映出社會的變遷和文明的進步，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20世紀20與80年代的國內女性服飾呈現出不同的審美風格與相同的啟蒙意義，對之后女裝及穿著方式的變革產生了深遠影響，這雖是現代化進程中社會政治制度、經濟文化對女裝演變產生的特殊影響，卻對總結女性服飾的發(fā)展規(guī)律具有一定的啟示作用。隨著社會經濟的大力發(fā)展和先進文化建設的推進，女性在社會家庭中的地位不斷提高，為女性提供了展現自我風采、服飾文化良性發(fā)展的外部環(huán)境。女性在主體意識和社會價值不斷提升的基礎上，更應積極搭建并完善多渠道交流平臺，如傳播功能性強的健康服飾理念，以宣傳傳統(tǒng)服飾文化精華為途徑，增進性別間的溝通理解和平等互助，提高性別文化的先進性，才能擔負起促進社會全面協(xié)調發(fā)展的職責。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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