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青島市西海岸新區(qū)第一高級中學高一(4)班
青石板小路,斑駁舊磚墻,貫穿其中——一抹書香。讀書,總是人間的一束明麗色彩,不會褪色,反而愈生愈濃。
讀書,是我意識中不可刨除的部分,精品細讀也好,走馬觀花也罷,書香皆比茉莉香。若要談及最愛,便非沈老的集子莫屬了。
沈從文老先生的書讀進去總是別有一番趣意的。邂逅文中隱含之美,那種樂意總有不可言傳的體味。初讀之時,游于沈老的文字中,只覺充滿了時代之感,是的,那確是遠去了的華年,但讓我分外親近的是其中那些煙火人家的氣息,沒有喧賓奪主的凌厲,只像那水中的墨,一點點在思緒中暈染開來,淡泊卻濃烈,濃烈卻使人心安。
讀沈老的書,我分外清晰地體會了什么叫“腹有詩書氣自華”,書中句句平常樸實,卻絕非清寡之言,甚至于字字珠璣。循著那么一句,體味上一整天的光景,也不算是浪費的。
就像張充和說的那樣,沈老是“星斗其文,赤子其人”。他從不隱晦自己對農(nóng)人、兵士不可言說的溫潤之愛。他曾說自己的筆是笨拙的,寫不出那躍動的愛憎與哀樂,我卻認為他的筆之靈動是換了旁人無法媲美的。
在書中,性情有些極其美麗,有些又極其瑣碎;有些方面極其偉大,有些又極其平凡。這種充盈的感覺,是只在書中才有的真切而立體的神韻。書,讓我的感官也立體了起來。
唯有書色,艷于西子,秀于百卉。
在沈老的書中,總能讀出“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暗調(diào);總能體味“風鈴搖曳清脆響,江邊小村睡安詳”的柔靜;總能感受沈老在《邊城》中所寫的“黃泥的墻,烏黑的瓦,位置卻永遠那么妥帖”的和諧。在書中,沒有青煙催促的號角,沒有燈光逼迫的夜色,只有律動的文華和我所拋撒出去的心安和希望。
讀沈老的書,心安像是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素質(zhì),但我卻能清晰地觸及它的存在,是一種歸鄉(xiāng)的滋味,是一種回味的悠長。
沈老說:“這作品或者只能給他們一點懷古的幽情,或者只能給他們一次苦笑,或者有將給他們一個噩夢,但同時說不定,也尚能給他們一種勇氣同信心!”而之于我,沈老的作品帶來的,是和風細雨的安慰。
品書過后,方知何為“錦心繡口”,何為“以中有足樂者”;才會讓自己心歸空山,才明白“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
青柚留言
讀書,讀出了什么,在作者,更在讀者。書中飽含著對浪漫的憧憬、對純粹的執(zhí)著、對生命的向往、對人性的追問……借著沈從文的文字,作者帶我們走進了一個立體的書的世界——那是她的精神世界,是不被外界打擾的獨立空間。這里,可以言說的只有自我,以及自我與閱讀之間的無聲連通。
沈從文句子一束
★一切來到我命運中的事事物物,我有我自己的尺寸和分量,來證實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凡是我用過的東西,我對它總發(fā)生一種不可言說的友誼,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
★一個士兵要不戰(zhàn)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xiāng)。
★永遠只想用無私和友愛來回答這個社會的無情。
★我一生最怕是閑,一閑就把生命的意義全失去了。
★不許哭,做一個大人,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許哭,要硬扎一點,結(jié)實一點,方配活到這塊土地上。
★凡是美的都沒有家,流星、落花、螢火,最會鳴叫的藍頭紅嘴綠翅膀的王母鳥,也都沒有家的。誰見過人蓄養(yǎng)鳳凰呢?誰能束縛著月光呢?一顆流星自有它來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處。心靈是最美的,所以心靈也沒有家,沒有歸宿。我想,也許永恒的天堂是不存在的,因為如果上帝是可愛的,他也沒有家。
★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種東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經(jīng)得住年月風雨。用對自然傾心的眼,反觀人生,使我不能不覺得熱情的可珍,而看重人與人湊巧的藤葛。
鼠年說鼠
四大名著里的“鼠”
我國“四大名著”中有三部寫到鼠。
以《西游記》中的鼠最為精彩。第20回寫黃風怪,此怪本是靈山腳下得道的老鼠,因偷吃了如來琉璃盞中的清油,潛逃到黃風山興妖作怪。第80回,作者則把一只白毛金鼻鼠精寫成美女。當然《西游記》中的鼠并不都是妖怪,鼠在本書中也有正神的形象,即28宿中的虛日鼠。齊天大圣大鬧天宮時,28宿全伙參與了天兵天將的合圍之戰(zhàn),悟空受“招安”后,他們又與之合作,暗中保護唐僧去西天取經(jīng)。
《水滸傳》與《紅樓夢》中,則是以鼠來喻人。
《水滸傳》中的鼠,非鼠精鼠怪,而是以鼠作為江湖上的名號者,誰?“地耗星”白日鼠白勝。在“智取生辰綱”中,他任賣酒漢子,與眾好漢配合,巧妙地將蒙汗藥下到酒里,麻翻了所有的官兵。智取生辰綱,他當推首功。
《紅樓夢》中的鼠,則是第19回,寶玉與黛玉玩笑時胡謅了一個小鼠偷香芋的故事,將小鼠比作黛玉,說小鼠“法術(shù)無邊,口齒伶俐,機謀深遠”。都是奉承話,黛玉不惱。
《三國演義》中雖然沒有直接寫到鼠,但卻用鼠來罵人。如書中屢屢提到“鼠輩”,作為對肖小、低微下賤之人的代稱。第23回,禰衡擊鼓罵曹,“操看了,笑曰:‘鼠輩安敢如此!’”39回夏侯惇攻打荊州,曰:“劉備鼠輩,吾必擒之。”這些被罵為“鼠輩”的人,絕非等閑之輩,皆為當時的英雄豪杰,將這些人譬之若鼠,不正是從反面稱頌于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