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由孔孟等哲人創(chuàng)立的儒學,幾千年來不僅在中國不斷的發(fā)展,也對東亞各國的思想文化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并形成了以儒學為核心的“東亞文明圈”。儒學于其在各國的傳播發(fā)展過程中,漸漸形成了帶有本國特色的儒學,并作為本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本國的歷史進程與未來發(fā)展產生了重大影響。探究儒學在東亞文明圈中的影響,有助于以史為鑒,促進東亞命運共同體的現代化發(fā)展。
關鍵詞:儒學;東亞;東亞文明圈;現代化發(fā)展
在中國、韓國、日本、越南等東亞國家學術文明與社會文化的發(fā)展歷史上,儒學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儒學傳播過程中與當地文化相互融合發(fā)展,推動了“東亞文明圈”的形成,這也是東亞文明史乃至世界文明史上的一大奇觀。二十世紀以來,由于受到西方文明的強烈沖擊,東亞文明圈有一定程度上的動搖甚至分裂。盡管如此,儒學并未退出歷史舞臺,相反,它在東亞地區(qū)的現代化發(fā)展中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一、儒學在我國的發(fā)展歷程
較之于西方的智性文化,我國歷史上主流的文化是以道德為內核的德性文化。它不僅促進了中華民族基本價值觀的形成與發(fā)展,更使得中華文明免受野蠻民族的入侵,而得以綿延數千載。[1]德性文化經過初期的發(fā)展,在孔子、孟子等人手中發(fā)揚光大。他們總結前人的思想文化成果,吸收同時代哲學家的學說,創(chuàng)立了儒家思想,這一思想也成為了儒學的基石。
在之后的一千年時間內,儒學不斷的發(fā)展與傳播,并吸收了道教、佛教等諸多宗教的思想。在宋代,程頤、朱熹等人對儒家經典進行了重新的解釋,提出了 “德源于理”、“存天理去人欲”等理論,促進了理學的形成。[2]朱子理學對后世以及周邊國家影響極為深遠,在與其他文化雙向交流時也日臻完善。[3]
二、儒學在東亞地區(qū)的傳播與發(fā)展[4]
2.1儒學在朝鮮的傳播與發(fā)展
早在公元前11世紀, 中國西周時的箕子就率領五千人入朝鮮,成為向朝鮮傳播中國文化的先驅人物。戰(zhàn)國時期,燕趙齊等地的人們常常前往朝鮮半島,把中國的諸多物質文化也帶到了那里。此后,歷代朝鮮王朝都有著“以儒立國”的治國思想,并頻繁向中國派遣留學生,中國也派出使臣出使朝鮮,這都推動了儒學在朝的傳播與發(fā)展。在儒學與當地文化的交互中,儒家思想已深深地融入當地人的價值觀并傳承至今。
2.2儒學在日本的傳播與發(fā)展
起初,儒學傳往日本是以朝鮮為橋梁的。3世紀末,朝鮮半島的王仁將《論語》傳入日本,幫助日本設立五經博士,并成為太子的老師。這是儒學傳至日本最早的記載。隋唐后,中日的文化交流達到了一個高峰——日本學習唐朝的治理模式進行了大化改新,并向中國派出大量的留學生和留學僧,同時中國也派遣了學者或高僧前往日本。江戶時期,日本的教育、文化皆以儒學為核心,儒學成為當時日本社會發(fā)展的重要指導思想。[5]日本近代漢學大家內藤湖南指出“日本文化是和中國古代文化一脈相承的”,這很好的詮釋了儒學之于日本文化的影響。[6]
2.3儒學在越南的傳播與發(fā)展
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時,其設立的象郡就包括今越南的中北部。早在那時,當地便有人前往中原地區(qū)學習儒學思想。漢武帝設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后,儒學文化的傳播發(fā)展更加迅速。越南獨立后,開始時實行“崇佛抑儒”政策,但后又推行“儒釋道并尊”,儒學的地位漸漸地提高,到十五世紀時已顯現出“儒教獨尊”的局勢,對越南當地的社會人文習俗造成了深遠影響。
三、儒學在東亞地區(qū)現代化發(fā)展的作用
由于儒學思想的矛盾性,其在東亞地區(qū)的現代化進程中也具有兩重性——阻礙或促進現代化發(fā)展。[7]在東亞地區(qū)的現代化歷史中,儒學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在某國家或地區(qū)的現代化進程中,它開始是阻礙力量,但隨著現代化的啟動與開展又轉變?yōu)橐还赏苿恿α?在同一時期的不同國家或地區(qū)間,儒學的作用也不盡相同。[8]
以馬克思·韋伯為主的一些學者認為,由于資本主義現代化的產生環(huán)境是新教倫理價值,而儒教缺少與其類似的理性等內容,因而將排斥或阻礙資本主義現代化進程。[9]但亞洲四小龍的騰飛,證明這種說法并非完全正確。儒學中的許多思想,諸如勤儉節(jié)約、兼容并包等,對生產生活的現代化都起到了非常有效的助推作用。[10]
儒學在東亞文明圈的形成過程中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但在當今全球化浪潮下,儒學也在面臨著西方文明沖擊和現代化需求的雙重考驗。因此,傳統(tǒng)儒學應取其精華,去其槽粕,同時適當吸收外來優(yōu)秀的文化,博采眾長,勇于創(chuàng)新,從而形成保留儒學內核又符合時代潮流的新儒學,進一步促進東亞地區(qū)的現代化發(fā)展與東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為人類的發(fā)展和世界的和平作出應有的貢獻!
參考文獻:
[1] 吳吉民. 新模式:朱子學與東亞文化圈[C]// 朱子學與文化建設學術研討會. 0
[2] 彭永捷.論儒家道統(tǒng)及宋代理學的道統(tǒng)之爭[J].文史哲,2001(02):36-42
[3] 張雨楠. 朱子學與東亞文化共同體的構建. 中國社會科學網, 2014,http://www.cssn.cn/wx/wx_gxt/201410/t20141021_1370920_1.shtml,訪問時間: 2021年1月9日
[4] 滕文生. 關于歷史上儒學在東亞國家和地區(qū)的傳播與發(fā)展[C]// 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 0.
[5] 張立文. 儒學與東亞命運共同體[J]. 學術界, 2019, 000(001):5-11.
[6] 內藤湖南.日本文化史研究[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7.
[7] 楊翰卿. 論我國宋代儒學文化對東亞模式的影響[J]. 學習論壇, 1999(03):42-44.
[8] 方國根, 羅本琦. 文化全球化視野中的儒學與東亞現代化——以日本、亞洲"四小龍"為研究中心[J]. 現代哲學, 2005(02):55-63.
[9] 韋伯. 儒教與道教[M]. 商務印書館, 1995.131-132
[10] 王鈞林. 東亞意識與儒家文明[J]. 齊魯文化研究, 2006.
作者簡介:
時尚(2002—),女,漢族,河南駐馬店人,學生,本科在讀,單位:武漢大學,研究方向:儒學發(fā)展 中國文化對東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