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榮榮， 賈文毓

山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 山西 臨汾 041000

0 引言

地名是一種文化景觀，屬于文化地理學的研究范疇，受到了眾多學者的重視，人們從多個方面對地名進行了定性定量的研究.陳晨等利用GIS把北京市的地名作為離散點，分析了北京地名文化景觀空間分布的特征及其成因[1]；王彬等利用EOF模型結合GIS探討了廣東省地名景觀的空間分布[2]；張鵬麗等利用數(shù)字高程模型，對蘭州市的城市地貌與地名進行了相關性分析[3]；王彬、司徒尚紀利用GIS對廣東省地名景觀進行了統(tǒng)計分析[4]；宋曉英等利用GIS對蔚縣的地名景觀進行了分析[5].這些對地名的研究，不僅促進了人們對地名文化景觀的重視，同時為人們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向.因為地名是一種文化載體，它背后隱藏著過去這個地方的功能、文化、經(jīng)濟等多方面的內(nèi)容.如陳晨等對北京市地名的研究中，就揭示出了北京市的自然景觀類地名，與北京市的自然地理特征相吻合，而文化景觀類地名主要在人口密集的平原地區(qū).

地名是人類社會發(fā)展的產(chǎn)物，是特定地理實體的指稱，是重要的文化形態(tài)和載體.“地名”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周禮·夏官·邍人》：“邍師，掌四方之地名，辨其丘、陵、衍、通、矚之名.”到《漢書·地理志》中“先王之跡既遠，地名又數(shù)改易”之時，“地名”的概念才貼近了今天地名所代表的含義.地名是人類根據(jù)自然和人文特征賦予不同地區(qū)的稱謂，具有穩(wěn)定性、社會性、歷史性、可變性、指位性、地域性[6].因而地名的產(chǎn)生和變更往往能夠反映某一地區(qū)在自然和人文方面發(fā)生的變化.

如離石區(qū)彩家莊：南宋嘉定年間，李天杰從陜西米脂縣龍鎮(zhèn)李繼前站東渡黃河遷到臨縣安業(yè)鄉(xiāng)下西坡村，到了清順治年間，因人口眾多為謀生計，其后人李盂清、李興二人又來到了離招賢鎮(zhèn)不遠，長滿彩樹的山峁立莊生活.李氏初立到村莊，村名本應叫李家莊，但為了免受李自成事件的影響，便避諱叫了彩家莊.交城縣段村：漢代初建為印駒城，因汾水一沖為二段，為段城.后演變?yōu)槎未?因此通過對一個地區(qū)地名的自然人文特征研究可以幫助人們更好地了解當?shù)厍闆r，從而有助于當?shù)氐陌l(fā)展.

本文所用地名資料來自賈文毓等主編的《中國地名辭源》，通過對呂梁市地名的統(tǒng)計分類，把全市地名分為自然和人文兩大類.在自然類要素下，又細分為地形、方位、植物、水文、動物、形態(tài)、顏色、巖石、土壤、氣象、距離、礦藏、聲音；在人文類要素下，又細分為姓氏、意愿、建筑、軍事、數(shù)字、傳說、聚落、材料、經(jīng)濟、交通、人物、贊譽、八卦、用具、干支、節(jié)日、神物、感覺；分別統(tǒng)計出各類要素在自然和人文要素中所占比例后，提取出各類地名要素中的主要用字，對呂梁市行政村名進行分析，探討地名與呂梁人文自然的關系.

1 呂梁市基本情況

呂梁，因境內(nèi)的呂梁山而得名，寓意像脊梁骨一樣的山，是山西省下轄的地級市，地理坐標介于東經(jīng)110°22′～112°19′、北緯36°43′～38°43′之間，東鄰太原市和晉中市，南接臨汾市，北鄰忻州市，西隔黃河與陜西相望.呂梁處于黃土丘陵溝壑區(qū)，黃土地貌發(fā)育典型，溝壑縱橫交錯；呂梁山脈縱觀全境，地勢中間高兩麓低，地形以山地為主，山區(qū)半山區(qū)占91.8%，平均海拔在1 000 m～2 000 m之間；境內(nèi)年均降水量502.5 mm，但是降水的季節(jié)區(qū)域分布很不均勻，夏季降水量約占全年降水量的60 %，山區(qū)的降水量較大，可達700 mm以上，而沿黃河的干旱地區(qū)降水量卻僅在450 mm以下，境內(nèi)有著黃河及汾河、文峪河、湫水河、蔚汾河、三川河；呂梁氣候以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為主，四季分明，夏季炎熱，秋季涼爽，冬春寒冷，雨熱同步、光照充足，為農(nóng)作物的生產(chǎn)提供了良好的環(huán)境，但是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干旱、暴雨、冰雹、霜凍等自然災害的頻繁發(fā)生，嚴重制約著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茫茫的黃土地、巍峨的呂梁山、潺潺的黃河水也賦予了呂梁富饒的自然資源，厚重的黃土地下有著種類繁多的礦產(chǎn)資源，其中煤、鐵礦、鋁土礦、耐火黏土、石灰?guī)r等較為突出，全市含煤面積11 460 km2，已探明特礦儲量9.81 億噸，鋁土礦保有儲量4.4億噸[7]；連綿的呂梁山上矗立著蔥蔥蘢蘢的樹木，尤其是在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龐泉溝，作為黃土高原上的一顆“綠色明珠”，這里有著野生動物238種，其中包括世界珍禽褐馬雞，植物828種，主要有華北落葉松、云杉、油松等[8]；滔滔黃河水帶來了肥沃的沉積泥沙，松軟細膩的沙土是黃河的饋贈，為沿黃河地區(qū)的人們提供了種植的良地.

呂梁歷史悠久，其境內(nèi)的建置，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時代.從前246年秦莊襄王設太原郡后，呂梁開始為太原郡域，以后歷代雖然紛爭不斷，但是大部分時期，呂梁屬于太原的管轄，2004年呂梁撤地設市.數(shù)千年的歷史使得呂梁地區(qū)有著豐厚的文化遺產(chǎn)，神秘的方國文化，兩漢時期的畫像石，明清時期的古建筑群等，它們都是歷史演變的見證者，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悠久的歷史也使得這里人文薈萃、英才輩出，有著教忠不二的狐突，他的忠義精神深刻影響著后人；割股救母的鄭興、一代女皇武則天、宋朝名將狄青、清代天下廉吏第一于成龍、紅軍早期領導人賀昌、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的劉胡蘭、中國第六代導演代表人物賈樟柯等杰出人才，他們既是呂梁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又對呂梁地區(qū)的文化發(fā)展產(chǎn)生著深刻的影響.

一方水土一方文化，在呂梁這方水土上蘊藏著豐富的非物質(zhì)文化.臨縣大嗩吶，以其既豪放明快，又婉約細膩的曲調(diào)，在這塊土地上傳承著，見證著人們一生中的重大時刻；臨縣傘頭秧歌，農(nóng)業(yè)社會時插秧拔秧的人們，為了減輕勞作之苦，慶祝與大自然抗衡的勝利，以即興的唱腔配以簡單的舞蹈，形成了中國北方地區(qū)極具群眾性和代表性的民間藝術，傘頭秧歌肩負著歌功頌德、扭轉(zhuǎn)乾坤、勸人行德向善的功能[9]；柳林盲人說書、呂梁彈唱、孝義皮影戲、嵐縣面塑、中陽剪紙等，這些非物質(zhì)文化都以其獨特的形式塑造著呂梁文化.

2 呂梁市行政村名地理環(huán)境要素統(tǒng)計與特征

呂梁市轄1個市轄區(qū)、10個縣，代管2個縣級市，總面積21 140 km2，總?cè)丝?72.7 萬，共3 208個行政村，其中離石區(qū)205個、文水縣203個、交城縣149個、興縣379個、臨縣642個、柳林縣261個、石樓縣135個、嵐縣168個、方山縣171個、中陽縣100個、交口縣91個、孝義市399個、汾陽市305個.通過整理分析，呂梁市行政村名的命名大致可分為兩類：自然要素類，包括地形、水文、土壤、天文、形態(tài)、方位等；人文要素類，包括姓氏、建筑、意愿、交通、經(jīng)濟、傳說等.自然要素類和人文要素在呂梁市行政村名的命名中所占比例相當，自然要素類中地形、方位、植物占比較大，人文要素類中的姓氏、意愿、建筑占比較大.行政村名的命名是結合自然要素和人文要素命名的，因而大多村名都是兩種要素類型結合命名的，來體現(xiàn)當?shù)氐淖匀缓腿宋沫h(huán)境.比較常見的有姓氏+地形、姓氏+軍事、方位+地形等的命名，如李家梁村、白家寨村、北坡村等.因地名的命名類型多樣，統(tǒng)計時會出現(xiàn)重復，但不會影響對地名命名特征的研究.

2.1 自然要素與行政村名

自然環(huán)境對人類生產(chǎn)生活有著深刻的影響，同時，自然環(huán)境也是影響地名命名的重要因素.地名的命名常常受區(qū)內(nèi)地理環(huán)境的影響，因而很多地名是根據(jù)當?shù)氐淖匀坏乩硖卣髅?，表現(xiàn)出明顯的地域性特征.呂梁市地處黃土高原，呂梁山貫穿全境，形成了獨特的自然地理特征.呂梁市的地貌主要有丘陵、山地、盆地.丘陵主要分布在呂梁山西坡臨縣以南的離石、柳林、石樓、興縣和紫金山以北的黃河沿岸地區(qū)；山地多數(shù)位于呂梁山主體山脈，北起嵐縣、南至交口；盆地主要分布在四個平川縣市(交城、文水、汾陽、孝義)的半山區(qū).

表1 呂梁市自然要素類行政村名類型及百分比Tab.1 Type and percentage of natural elements in Lvliang

表2 呂梁市人文要素類行政村名類型及百分比Tab.2 Type and percentage of cultural elements in Lvliang

表3 呂梁市行政村名類別及主要用字Tab.3 The name category and main characters of the administrative village in Lvliang

2.1.1 地形與行政村名

呂梁市以山地為主，呂梁山脈貫穿全境.又因地處黃土高原區(qū)，降雨季節(jié)分配不勻，導致溝壑叢生，這種特殊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特征使得呂梁市行政村名的命名深受其影響.從表1可以看出地形類地名在自然要素類中有1 445個，占比最大為51.35 %.地形類要素主要包括：山、溝、梁、峁、底、塔等，通過統(tǒng)計溝、山、塔在地形類要素中所占比例較大分別為21.45 %、11.28 %、8.65 %.呂梁市由于地形復雜，為了生產(chǎn)生活的方便人們一般會在地形相對平坦有水源的地方定居，而溝處于山間低洼處、土地肥沃、多有水流經(jīng)過、避風保暖適宜人們生活和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因而有較多的人選擇定居在溝這種地形單元.

對處于季風區(qū)的呂梁市而言，山地受季節(jié)性降水造成的損失相對較小、熱量充足、適宜旱作農(nóng)作物的生長.因而為了獲得更多的耕地和糧食，部分人也愿意離開相對好的溝地到山地定居.如：白家山、山底溝等.塔，方言讀tā，指大坡下面靠近溝的小塊平地(并不是指建筑中的塔).塔比溝地高又比山地低，相對來說山前沖擊地土地肥沃，又比山地更靠近水源，也不易受到洪澇災害，因而也是定居的好地方，呂梁市行政村名中有較多帶“塔”的村名，也反映出了這種地形適合人們生產(chǎn)生活，如：高家塔、馬家塔等.

2.1.2 方位與行政村名

方位，自古以來就是人們辨別所處位置的重要信息.指南針的發(fā)明是古代人對方向判定的重視，同時也從側(cè)面體現(xiàn)出了方位在人們生活中的重要程度.因而方位成為了地名命名中重要的必不可少的地理因素.從表1中可知，方位在呂梁市行政村命名中共942個，占比33.48%.方位類要素主要包括：東、西、南、北、上、下、前、后等，其中孝義市和汾陽市位于盆地，四周群山環(huán)繞，沒有辨別方向的明顯標志，往往以個人為參考物辨別事物所處的方位，比如：左西右東上北下南.通過統(tǒng)計得知呂梁市方位類命名的行政村中以“上”為最多，有151個，占比16.03 %，其次為西142、占比15.07 %，南130、占比13.80 %，東122、占比12.95 %，北78，占比8.28 %、后73、占比7.75 %，前63、占比6.69 %，下62、占比6.58 %等.方位是表示兩地的相對位置，呂梁市屬于黃土丘陵溝壑區(qū)地形較為復雜，方位類的命名便于人們的生產(chǎn)生活.

2.1.3 動植物與行政村名

植物是特殊地理環(huán)境下的產(chǎn)物，也是人們能夠最先感知到的一地與一地的不同之處.呂梁市森林覆蓋率為23.1 %，西部的黃土溝壑區(qū)以紅棗樹為主，東部呂梁山麓的黃土丘陵區(qū)主要為核桃經(jīng)濟林和杏經(jīng)濟林，海拔較高的呂梁山脈區(qū)分布著油松、白樺、云杉等.呂梁還擁有著豐富的樹種資源，其中喬木林10.32×109m2、灌木林2.35×109m2、天然草地面積1.78×108m2、藥用植物7.41×107m2[10].呂梁市氣候干旱，植被以耐旱作物為主，在植物類命名中以“樹”為最多29個，其次為麻19個、柳15個、草14個、柏12個、花11個.如麻地會村、柏嶺上村等. 這類帶植物的村名體現(xiàn)出了呂梁市的植被特征.

動物類命名在呂梁市中占比2 %，主要以牛、羊、馬、龍、虎、鳳等為主.牛、羊、馬等的命名反映出了當?shù)氐闹饕倚螅?、鳳等的命名大多是因為其所處地形神似動物，故以動物命名；虎、魚、兔、獅子等的命名反映出了這些可能是當?shù)卦?jīng)出現(xiàn)過的野生動物.龍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是吉祥物，用龍命名，也表示人們對吉祥的期盼.如雙龍村，地處東岔溝河與西冶河二河相交之處，古代以水為龍，故名雙龍.

2.1.4 水文與行政村名

水是生命之源，人們自古就有傍水而居的習俗.呂梁地處黃土丘陵溝壑區(qū)，水資源貧乏，人均占有量為全國人均水平的20 %，畝均占有量為全國畝均占有量的11.4 %；氣候干旱，降水時間空間分布不均，年內(nèi)三分之二的降水集中在汛期，山丘降水量低于平川，有著“十年九旱”之稱，短缺的水資源嚴重制約了人們的生產(chǎn)生活.而沿河、泉等地，相對來說有著富饒的水資源，人們逐水定居，便利于生活生產(chǎn)，因而部分地區(qū)地名以水命名.呂梁境內(nèi)有黃河及汾河、文峪河、湫水河、蔚汾河、三川河穿流，以水文命名的共110個，在自然要素類中占比僅3.91 %，其中以“河”命名的有39個、占比35.45 %，以“水”命名的有31個、占比28.18 %，以“泉”命名的26個、占比23.64 %.水文類命名在自然類要素中占極低比例，這也反映出了呂梁地區(qū)河流較少，水系不發(fā)達，水資源匱乏.

2.2 人文要素與行政村名

人文地理環(huán)境是人與自然相互作用的結果，是指人類為求生存和發(fā)展而在地球表面上進行的各種活動的分布和組合，如人口、民族、經(jīng)濟、城市、交通、文化等等.同自然地理環(huán)境一樣，人文地理環(huán)境也在影響著村落的命名.在呂梁市行政村名的命名中，受人文地理環(huán)境影響的命名占43 %，其中姓氏類、意愿類、建筑類最多，分別為1 243個、占比59.64 %，272個、占比13.05 %，255個、占比12.24 %.軍事類、數(shù)字類、傳說類、聚落類、材料類也占有一定的比例.

2.2.1 姓氏與行政村名

由于傳統(tǒng)歷史文化的影響，血緣關系在中國社會占有重要位置，姓氏又是最能體現(xiàn)這種血緣關系的，為了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生活的便利，人們往往是聚居而不是單個居住，這就形成了部分地區(qū)一村一姓的局面.加之呂梁屬于黃土丘陵溝壑區(qū)，交通不便，對外交往相對閉塞，比較傳統(tǒng).從表2可以看出，姓氏在呂梁市人文要素類命名中為1 243個，占比約59.64 %.如：李家村、陳家莊村、李家莊村等.姓氏類在村落命名中占比大，說明了呂梁市行政村落以傳統(tǒng)村落為主.

姓氏在村落命名中的形式：姓氏+村，如：離石區(qū)的王村、嚴村，文水縣的韓村、岳村，交城縣的覃村、成村，柳林縣的薛村、高村等；姓氏+家+村，如：中陽縣段家村，離石區(qū)蘇家村，馬家村等；姓氏+家+地形+村，如：臨縣李家溝村、閻家山村，柳林縣王家?guī)X村、賀家坡村等；姓氏+家+莊+村，如：方山縣劉家莊村、孔家莊村，中陽縣韓家莊村、雷家莊村等.

2.2.2 建筑與行政村名

由于各地所處的地理環(huán)境不同加之人們在歷史、傳統(tǒng)、文化方面的差異，使得各地的建筑呈現(xiàn)出獨特的風格.因而建筑不僅能夠反映當?shù)氐淖匀坏乩硖卣?，也能夠很好地反映出當?shù)氐娜宋牡乩硖卣?呂梁市以建筑類命名的村落在人文要素類中有255個，主要有寺、廟、堂、祠、橋、樓等，如樓東村、橋子頭村、清涼寺村等.

2.2.3 意愿與行政村名

意愿表達了人們對理想生活的期盼，也表達了對美好未來的向往.中國人自古就有著追求平安幸福生活和孝、仁、義等優(yōu)良品德的傳統(tǒng).從表2可以看出，以意愿類命名的村落有272個，其中“安”47個、“新”33個、“興”28個、“義”23個，如永安村、新民村、留義村等.這些命名體現(xiàn)出了人們的期望，尤其是現(xiàn)在人們對新的聚居點的命名多根據(jù)意愿，來表達人們對平安幸福生活的追求.

意愿類行政村名的命名多用來表達人們的愿望，或是表達對一個地方的贊美，如文水縣樂村，相傳古時候這里有清泉，清泉的不遠處建于土堡，名為清泉堡.子夏路經(jīng)此地時發(fā)現(xiàn)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氣候宜人，便不禁贊嘆道：此乃快樂之地也，便名樂村；或是用來弘揚美德，如文水縣忠義村，相傳這里曾有一位做官的人，有很好的品德，忠孝義齊全，不僅做到了忠于朝廷，還孝敬父母，對朋友也很有義氣，因而村落得名忠義村.

2.2.4 軍事與行政村名

呂梁歷史悠久，從春秋到現(xiàn)在已有多個政權在這里劃分管轄范圍，屯兵扎營建寨修堡，從表2可以看出，軍事類地名在呂梁市村落命名有108個，大多位于平川四縣市，主要包括“堡”“寨”“營”，分別為74個、占比68.52 %，55個、占比50.93 %，21個、占比19.45 %.如：交城縣中莊鄉(xiāng)的雙家寨，原名寨上，明嘉靖26年遷入雙姓，故名；西營鎮(zhèn)中西營村，春秋戰(zhàn)國時為大陵縣兵營，故名營兒村，清代亦稱小營村，戰(zhàn)爭時期定名西營.這些村落的命名反映了歷史時期曾有軍營在此駐扎.

3 結語

地名是一種寶貴的文化資源，它記載了一個地方的由來，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狀況和文化，更能夠體現(xiàn)出當?shù)禺敃r所處的地理環(huán)境特征.因此對某一地區(qū)的地名研究是必要的.通過對呂梁市3 208個行政村落地名命名的研究，得出：以自然類命名的村落中，“地形”類所占比例最大，這充分反映出了呂梁市的地形地貌特征；“方位”類也較多，這也從側(cè)面反映出來呂梁市地形較為復雜，方位類的命名能夠便于人們的生產(chǎn)生活.以人文類命名的村落中，“姓氏”所占比例最大，這說明呂梁市的行政村還是以傳統(tǒng)村落為主.地名與人類生產(chǎn)生活息息相關，通過對呂梁市地名的研究可以讓我們從新的角度了解呂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