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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逑傳》英譯史與中國形象的異域構(gòu)建*

2019-11-27 03:55
外語學刊 2019年6期
關(guān)鍵詞:戴維斯譯本譯者

盧 靜

(上海財經(jīng)大學,上海 200433)

提 要:通過聚焦譯者微觀史,本文梳理早期中英文化交流史上的兩位譯者圍繞《好逑傳》英譯實施的編譯操控及其對“中國形象”的異域構(gòu)建,旨在揭示翻譯與“講述中國故事”的淵源由來已久。同時,本文也提出歷史、譯者和譯本的互動研究視角可挖掘《好逑傳》英譯史研究的另一層意義,即通過譯者文化過濾的翻譯選擇和翻譯策略了解“中國形象”在英國的歷時建構(gòu)歷程,折射18-19世紀中英外交和文化交流的狀態(tài),從而充分發(fā)揮翻譯學的跨學科研究優(yōu)勢。

1 引言

皮姆(A. Pym)在其翻譯史研究著作《翻譯史研究方法》(MethodinTranslationHistory)中提出翻譯史研究的“人性化”傾向,即分析一定文化身份的譯者在翻譯史中扮演的角色和發(fā)揮的作用,揭示其翻譯決策與宏觀歷史、社會和文化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Pym 1998:35)。通過聚焦譯者的“微觀史”(micro-history),我們可以探析翻譯過程中主客體間交融、對話甚而沖突的多元關(guān)系。

本文以首部進入英語世界的中文長篇小說——《好逑傳》①的早期英譯史為案例,將譯者帕西(T.Percy)和戴維斯(J.F.Davis)的文學翻譯置于譯者中國故事的系統(tǒng)敘述這一更為宏大的歷史和社會語境中,以揭示譯者實施的文學翻譯操控及其對“中國形象”的構(gòu)建。本文認為,具有“人文化”和“微觀化”特點的翻譯史研究途徑能建立譯者個體翻譯活動與宏觀文化交流聯(lián)接的紐帶,而譯者微觀史的研究途徑也能更有效揭示譯者在譯文文本各層面以各種表達形式發(fā)出的另一種聲音并揭示其產(chǎn)生的多重因素;“譯本和歷史呈現(xiàn)互動的關(guān)系,即譯本既是歷史的產(chǎn)物,同時也是文化交流史的有機組成部分”,唯有將譯本和譯者研究置于特定社會、文化和文學的多元體系內(nèi),并將其視為多元體系內(nèi)含的子體系(a system of systems),才能以“更加客觀的、科學的和歷史的視角審視譯本并如實描述譯者風格”,體現(xiàn)譯學研究更為重要的價值(盧靜 2014:20)。

2 英文首譯與譯者的“中國形象”詮釋

17到18世紀大批法國耶穌會士帶回大量中國見聞的一手資料并描繪出一個歷史悠久、物產(chǎn)豐富且和諧穩(wěn)定的中國形象,符合當時歐洲啟蒙運動革新保守帝制的要求,進而形成 18世紀一度風靡歐洲的 “中國熱”(Chinoiserie)。但是,當時正處上升時期的英國卻沒有完全跟從歐洲流行的這股“中國熱”。憑借其日益頻繁的對華貿(mào)易,特別是東印度公司在中國廣東沿海一帶勢力的深入,以商人群體為代表的英國人帶回與法國耶穌會士迥異的中國故事,他們眼中的中國人“狡詐、殘酷、落后,盲目偶像崇拜、熱衷封建迷信并且閉關(guān)自守”(Ballaster 2005:206)??梢哉f,在18世紀的英國人眼中中國形象主要是負面的。

1761年,《好逑傳》英譯本首次在英國出版發(fā)行,當時并未獲得很大反響,英國的《文學評論》(CriticalReview)甚至認為這部小說是“最近幾個月來我們讀過的最乏味的作品”?!逗缅蟼鳌贰氨緛砭筒皇侵袊拿榻B到歐洲純屬偶然,得不到佳評并不為怪”(呂世生 2013:32)。但是如果我們換一個視角,從譯者、出版商和贊助人的角度梳理翻譯選擇,也許能得出一個不同的結(jié)論。帕西選擇翻譯《好逑傳》主要是因為這部小說是一個完整的關(guān)于中國的長篇故事,不同于當時流行于歐洲的權(quán)威 “中國百科”《中華帝國全志》中收錄的“片段故事”,具有“獨特性和真實性”。耶穌會士譯介的短篇故事“不能滿足西方讀者欲了解中國長篇小說的好奇,亦不能說明中國作者是怎樣進行長篇敘事的”,《好逑傳》則更加栩栩如生、有血有肉地展示異國風土人情(Percy 1761:xi)。因此從譯者選擇角度看,《好逑傳》成為其“中國敘述”的開端也并非歷史偶然。除去譯者選擇,出版商和贊助人因素在《好逑傳》英譯本問世的過程中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1761年《好逑傳》英譯本的出版商是倫敦書商多茲利(R.Dodsley),曾經(jīng)因出版印度格言集《人生箴言》(TheOeconomyofHumanLife)獲得巨大的商業(yè)成功。為繼續(xù)挖掘帶有異國情調(diào)的東方文化,多茲利成為帕西《好逑傳》英譯本的贊助人和出版商?!逗缅蟼鳌返摹爸袊颉笔浅霭嫔炭春眠@部譯作并提供贊助的最初原因,而原文宣揚的明教教義及其教化功能和道德理念則是根本原因?!罢斦d淫誨盜小說故事充斥國內(nèi)市場的時候, 這本來自中國的小說, 作為一本講究道德的書, 還有勸善懲惡的作用”,符合當時英國社會主流價值觀,又迎合講究異國情調(diào)的讀者口味,兼道德教化和娛樂大眾的雙重功能于一身(同上:A3)。從譯者、出版商和贊助人角度理解,《好逑傳》在18世紀的英國獲得譯介并非純粹意義上的偶然事件,小說的中國元素、教化作用與中國故事的開篇功能促成其成為歷史的必然選擇。

翻譯操控學派認為,翻譯是實施文學改寫多種手段中尤其見效的一種,因此,“翻譯最終只能代表部分現(xiàn)實”,其“折射”現(xiàn)實的功能也使翻譯改寫成為歷史上新觀點和新文學流派的觸媒(Asimakoulas 2009:241)。從《好逑傳》的編譯體系和編譯手段兩方面解讀帕西對譯本的操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把握其“中國形象”構(gòu)建策略。一方面,帕西采取學術(shù)型的編譯體系,彌補其不通中文的缺憾并樹立其編譯權(quán)威,大量引用來自歐洲的中國著述,包括杜赫德的《中華帝國全志》?!逗缅蟼鳌酚⒆g本已不僅是一部文學譯作,而且是首部英國版的“中國百科全書”。譯本扉頁指明,除《好逑傳》小說譯本,還包括:(1)一部中國戲??;(2)中國諺語集;(3)中國詩歌片段。此外,扉頁上摘選一段選自《中華帝國全志》的法語,表達帕西的編譯初衷和《好逑傳》英譯本的多元功能。

Il n’y a pas de meilleur moyen de s’instruire de la Chine, que par la Chine meme: car par la on est suir de ne se point tromper, dans la connoissance du genie et des usages de cette nation.∥沒有比通過中國人自己講述中國故事更好地了解中國的辦法了,因為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真正了解這個民族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習俗。

通過《好逑傳》,帕西意在以合集形式給西方讀者帶來有關(guān)中國的種種信息,其中包括小說、戲劇、諺語和詩歌,以詮釋不同于耶穌會士描繪的中國形象。帕西認為,作為一部全面反映中國文化的作品,《好逑傳》是關(guān)于 “詭異的”中國文化的一個樣本(Percy 1761:xiv),因此,帕西編譯的顯著特色是包含大量注釋(annotations and notes)、有關(guān)中國的參考書目以及注釋匯編(glossary),以便為英國普通讀者在異域中國的大海中導航。帕西的這種編輯手段也一直延續(xù)到他的第二部中國編述中,以至于《中國雜記》(1762)在很多方面“讀來像是《好逑傳》的拓展腳注,是帕西在《好逑傳》編輯和研究基礎(chǔ)上自然產(chǎn)生的后續(xù)作品”(Min 2010:307-324)。

另一方面,通過翻譯副文本的腳注形式,帕西也嘗試對讀者施加微妙的影響。帕西的譯本中包含大量腳注,涵蓋中國文化萬象,但對其譯本注釋匯編條目進行初步定量統(tǒng)計后可以發(fā)現(xiàn),條目顯示出對中國性別文化的特別關(guān)注(index中共計15條),借此對中國人的形象施加明顯的“東方主義”式解讀。在涉及中國女性的腳注中,帕西特別介紹中國的性別文化,如中國古代男尊女卑文化下,女孩在出生時被其父母淹死、女人裹小腳的習俗、未出嫁女子不能出閨閣等。譯者甚至在有些地方加上明晰的點評,如“婦女地位如此不堪”“一個自詡文明的國度,在此方面竟和最野蠻、最落后的民族毫無二致”,進一步左右普通讀者心目中的“中國形象”(Percy 1761:129)。原文中的核心人物之一水冰心代表不畏強權(quán)、機智勇敢和冰清玉潔的文學形象,是符合中國禮教和傳統(tǒng)道德的女性典范,而在女主角水冰心機智挫敵的一處情節(jié)中,譯者帕西添加如下“反故事主旨”的腳注:The Chinese, who are the most subtle crafty people in the world, may naturally be supposed to esteem and admire subtlety and craft. 在該注釋的結(jié)尾處,經(jīng)譯者的加工和操控,原文情節(jié)和人物轉(zhuǎn)化成毀損中國文化的另一個利器(同上:129)。

通過《好逑傳》的編譯,帕西嘗試引導讀者將“詭異”與“中國形象”劃等號,在充分挖掘英國普通讀者對于東方文化一貫保有的獵奇心理的基礎(chǔ)上,通過改寫小說情節(jié)和添加主觀性的譯文注釋勾勒出一個“反東方的故事”(anti-oriental tale)(Watt 2007:95)。兼翻譯和編輯雙重身份的帕西在《好逑傳》的編譯過程中首次以第三人稱(the editor)的姿態(tài)對譯本的文化信息、章節(jié)編排和人物形象進行系統(tǒng)而有目的的操控,嘗試引導英國讀者建立一種有別于當時歐洲大陸形成的比較正面的“中國形象”的另類解讀,這種通過翻譯進行的有意操控也成為其后期“復興英國傳統(tǒng)文學”系列著述的“動力和鋪墊之一”(同上)。

3 復譯與戴維斯的“中國形象”構(gòu)建策略

18世紀帕西譯介的系列中國故事雖然在英國國內(nèi)并未獲得理想的傳播效果,卻間接成為英國漢學萌芽的誘因之一。1783年,英國東方學家威廉·瓊斯(W. Jones)創(chuàng)立孟加拉亞洲學會,即后來的倫敦皇家亞洲學會(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London)。而繼1793年馬戛爾尼使團訪華后,一批英國傳教士和商人出于功利目的掀起漢語學習高潮,至19世紀上半葉,早期英國漢學初露端倪。當時的英國漢學帶有鮮明的實用主義色彩,與法國相對更加學術(shù)化的漢學研究不同,英國漢學自誕生之初就帶有鮮明的政治色彩和實用目的,主要服務于東印度公司和英國在華擴張以及傳播基督教新教教旨。早期英國漢學家主要譯介對象是各類信息密集型的實用文體,如選譯《京報》(PekingGazette),譯介有關(guān)中國養(yǎng)蠶、種茶等行業(yè)秘密,作為業(yè)余愛好,他們也選譯少量中國文學(Davis 1829)。19世紀后,大量英國新教傳教士來到中國,“傳教事業(yè)一開始就與列強的對華擴張結(jié)下不解之緣”,不少新教傳教士任職于西方國家駐華使團或貿(mào)易公司(楊平 2008:43)。隨著中英貿(mào)易往來需求的不斷加大,英國傳教士和商人群體中產(chǎn)生首批“中國通”和職業(yè)譯員,他們有豐富的在華經(jīng)歷,熟諳中國語言和文化:前者以馬歇曼(J. Marshman)為代表,后者包括《好逑傳》復譯譯者戴維斯。

在中英外交史上,戴維斯主要以第二任港督(1844-1848)的身份記入史冊。從1793年馬戛爾尼使團訪華到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中英外交風起云涌,早期英國漢學家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而配合其政治目的的譯介活動往往“有鮮明的目的性”,且早期英國漢學家大都“對中國持負面態(tài)度”(St. Andre 2007:6-7)。戴維斯等早期英國漢學家認為,文學翻譯的對象主要是英國普通讀者,因而與政治貿(mào)易類實用文本的翻譯策略有所不同,前者更應符合英國社會的主流價值取向和普通大眾的閱讀習慣;在對待異域文學和他者文化的問題上,早期漢學家傾向于采取抹殺文化差別的歸化翻譯策略,經(jīng)過修飾、加工,把通俗易懂而不包含任何語言和文化差異細節(jié)的翻譯產(chǎn)品呈現(xiàn)給普通大眾。與此同時,19世紀走向職業(yè)化的英國漢學也要求漢英翻譯實踐必須有別于早期以帕西為代表的編譯,從而彰顯譯作的合理性和真實性。

戴維斯在《好逑傳》復譯中采取歸化為主、異化為輔的翻譯策略,其最終翻譯產(chǎn)品代表社會歷史語境“內(nèi)化”于譯者并由其翻譯實踐呈現(xiàn)的多元復雜性。區(qū)別于首譯,復譯的主要特點有以下3點:第一,復譯不再延續(xù)帕西譯本中音譯加注為主的異化翻譯,更多采用通順流暢的歸化翻譯。戴維斯將標題譯為:TheFortunateUnion,aChineseRomance. 在人物尊稱、度量體制和其它涉及中國文化的特色詞語的翻譯中,戴維斯大都采取歸化翻譯,如將“老爺”“大人”譯為lordship, excellency,將“四五十里”“二十逾斤”譯為twelve or fifteen miles,between twenty and thirty pounds, 把“青衣少年”譯為a young man in the dress of a student. 在涉及中國古代一夫多妻的文化翻譯中,帕西通過注釋如實解釋“妻/妾”之分,而戴維斯將中文的“妾”歸化翻譯為歐洲文化中的mistress(情人)。第二,在小說篇章結(jié)構(gòu)和章回敘事風格上,戴維斯則采用更忠實于原文的異化翻譯策略,避免帕西譯本對小說原有章回不合理的編排整合, 遵循中文原著的章回安排,而且,他也忠實地翻譯帕西譯本中省略的全部章回目錄和多數(shù)穿插于小說敘事中的詩詞歌賦(宋麗娟 孫遜 2009:76-77),使復譯更符合早期英國漢學發(fā)展的要求。

翻譯規(guī)范理論認為,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受操作規(guī)范(operational norm)制約,從語篇矩陣結(jié)構(gòu)到具體譯語選擇無不遵從一定的模式,而后者的形成又取決于兩種語言所屬的文化權(quán)利關(guān)系。在《好逑傳》早期譯介過程中,兩位譯者均遵從處于強勢的英語文化與語言規(guī)范而在翻譯策略和方法應用方面表現(xiàn)出規(guī)律性特征,從而使譯作達到譯者既定的翻譯目標。歷時譯者在《好逑傳》翻譯過程中采取迥異的翻譯策略,譯本也呈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特色,但究其實質(zhì),不同翻譯策略都服務于通過文學翻譯建構(gòu)特定“中國形象”的目的,并且具有“勸善懲惡”功能的文學作品,包括來自異域的翻譯文學,無一例外必須與當時英國主流價值觀相符合。

將譯作置于其誕生的宏大歷史社會語境中,我們還可以深入解釋復譯譯者的翻譯立場和策略。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日漸頻繁的中英外交活動暴露出清末中國的沒落和腐敗,徹底結(jié)束早期由法國耶穌會士帶來的理想中國形象。19世紀上半葉戴維斯譯介《好逑傳》時,英國正值維多利亞女王統(tǒng)治的全盛時期,這一時期英國迅速向外擴張,在“日不落帝國”的光環(huán)下建立龐大的殖民地。英國早期的漢學家群體也在此時代背景下產(chǎn)生,這一群體的誕生順應英國對外貿(mào)易和殖民擴張的實際需求。為確保譯本的準確性,戴維斯在《好逑傳》的翻譯過程中主要使用“通順”翻譯(fluent translation)策略,綜合使用歸化和異化兩種翻譯方法,前者多用來掩蓋文化差異,而后者則旨在制造一種異域翻譯的表象,如戴維斯對原文小說中特定敘事風格標記和章節(jié)結(jié)構(gòu)的忠實保留,兩種截然不同的翻譯方法共同服務于譯者文化觀指導下的翻譯目的。以戴維斯為代表的早期英國漢學家的身份多為外交官、商人或傳教士,因此,作為“業(yè)余愛好”的文學翻譯也主要服務于其組織、控制和傳播中國信息這一目的。早期英國漢學家的文學翻譯實踐表達出較為明顯的文化態(tài)度:文學翻譯僅提供“窺探中國社會和中國人”的窗口和學習語言的工具,而通順翻譯策略則可以使英國讀者免受“低劣”的中國文化的污染(St. Andre 2007:32)。

4 譯者微觀史研究的現(xiàn)實意義

法國社會學家布迪厄(P. Bourdieu)在其文化理論建構(gòu)中指出,“個體行為動因或并不能看作其深思熟慮后的有意之舉,而是受到其‘秉性’影響,后者則深深植根于個體最深層次的思維和信仰體系中”(Gouanvic 2014:30)。譯者研究的興起標志著研究者開始結(jié)合具體歷史和社會語境思考譯者境遇并解釋其活動。上世紀90年代以來,翻譯史研究重點順應“文化轉(zhuǎn)向”趨勢而相應發(fā)生一系列質(zhì)的變化,如研究方法更重視自下而上的個體研究、研究興趣投射到特定社會、文化的敘事結(jié)構(gòu)對普通成員的影響,而考察重點也相應地由歷史中的大人物轉(zhuǎn)向普通社會成員。人類歷史及翻譯史中充滿有趣的故事,而這些故事的挖掘、整理和闡釋對于解釋特定翻譯產(chǎn)品、其主要譯者、翻譯代理人及代理機構(gòu)的交互作用乃至更為宏大的翻譯、歷史和文化的互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因此,翻譯史的研究途徑有望給翻譯研究提供全新視角、促使其跨學科性的加強并能幫助翻譯實踐者解決棘手的現(xiàn)實問題(D’hulst 2001:22);同時,翻譯史研究途徑中的“文化”和“個體”轉(zhuǎn)向契合當代譯學發(fā)展的重心之一,即譯者中心途徑。

近年來,譯學研究對翻譯代理人(包括譯者)、翻譯代理機構(gòu)以及兩者權(quán)利交互的關(guān)注顯示出翻譯研究逐漸走向社會和關(guān)注宏觀語境的傾向,這些具有“彌散”(discursive)特性的社會因素也影響并制約整個翻譯過程,尤其對譯者的翻譯決策施加決定性的影響。翻譯從來不是在真空中產(chǎn)生,研究翻譯必須研究其“誕生的歷史”(Bassnett, Lefevere 1990:11)。因此,翻譯研究必須在譯本誕生的客觀歷史條件下考察譯者、歷史與社會的互動,在與譯作生產(chǎn)緊密關(guān)聯(lián)的語境中發(fā)現(xiàn)傳統(tǒng)翻譯研究易忽略的重大問題。

5 結(jié)束語

“隨著我國文學經(jīng)典研究的展開,翻譯文學經(jīng)典化問題也成為近年來我們關(guān)注的一個熱點?!?宋學智 2107:69) 當代典籍英譯不僅應繼續(xù)關(guān)注作品本身文學造詣突出而獲得經(jīng)典性的佳作,也應該獨辟蹊徑,選取具備譯介研究“另類”意義的作品,如本文關(guān)注的明末清初的中國才子佳人小說《好逑傳》,其本身在中國古典小說中算不上一顆璀璨的明珠,通過梳理其英譯史和文化交流史可以挖掘在一定歷史背景下的翻譯和譯者對譯本的重構(gòu)及背后隱含的國家形象建構(gòu)策略。本文通過宏觀歷史語境與微觀歷史主體兩者的互動研究,聚焦中英外交史和“中國形象”在西方的建構(gòu)等重大問題,從而極大地豐富和擴充對18世紀至19世紀《好逑傳》英譯史研究的傳統(tǒng)意義??梢灶A見,研究微觀史內(nèi)化于個體形成的譯者慣習將成為翻譯史研究的有效途徑之一,其意義在于“把握翻譯活動的本質(zhì),建立翻譯的歷史觀”,從而“擴大譯學研究對相關(guān)學科的影響力”(許鈞 2014:2)。

注釋

①《好逑傳》是明末清初的中國才子佳人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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