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夏長。綠葉、青果在枝頭恣意舒展、搖曳,只是不知它們會否想到,有一天將離開大樹這個母體,與它再無瓜葛,只能遙望?
本期“首閱讀”欄目中的《木頭的耳朵》《紅魚記》,“小說坊”欄目中的《消失》《還好,有你在》,都寫到了屬于“故鄉(xiāng)”的那些事——不論是《木頭的耳朵》里的礦區(qū),《紅魚記》里的江心洲,還是《消失》里所懷念的童年友誼,《還好,有你在》中所嘆息的童年伙伴的變異,從大范圍來說,這些事都與“故鄉(xiāng)”這個母體般的存在相關。人在“母胎”中出生、成長,習慣了那里的一切,留下了許多美好回憶,但是,“母胎”不會總是包裹著你,它自身也在加速前行的時光中發(fā)生著劇烈變異,不復能容納所有它的兒女的身心。離開是遲早的事。作家朱斌峰敏銳地感受到這種離開母體的疼痛,用巧妙的構思、細膩的筆觸,記錄“兒女”們對它愛與恨的交織、離與回的糾結。而作家蘇發(fā)燈和孫逗,則擷取那些已經到“外面的世界”闖蕩的孩子們的生活片斷,聚焦他們的悲傷與無奈,也聚焦他們的愛與堅持。
本期“新文采”選稿亦可圈可點——《昭忠祠》厚重綿長,《一張臉的兩套生活》直率辛辣。“詩歌潮”中,詩人殷常青、唐小米筆法老到,詩作耐讀耐誦。
今年喜逢新中國成立70周年,我刊連續(xù)推出“禮贊新中國·謳歌新時代”專題,本期是石英的《在安陽,走進中國文字博物館》和敬一兵的《且聽風吟》。前者為文化隨筆,短小但不失厚重;后者回憶獻身野外植物考察事業(yè)的同事,以“風”為題眼,刻畫出在風中卓然獨立的科學家形象,清逸高邈。今后,我們還將繼續(xù)遴選優(yōu)秀作品持續(xù)刊登,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