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譯是影視圈內(nèi)出了名的“戲癡”,每當付諸心血的新戲殺青,都會給他留下諸多不舍和感懷。出演由上影集團出品、即將于9 月30 日上映的電影《攀登者》對他而言就是一次難忘的歷程,一路上感受著風雪與友誼,追尋著歷史的腳印。影片殺青之時,這次攀登的旅程也抵達了峰頂,那一刻,作為“攀登者”,他曾與珠峰對視。
文/邱驪吉
在海拔高達5000 多米的珠峰大本營拍電影,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最后一鏡,拍攝的時候還是晴天,珠穆朗瑪峰近在眼前,金燦燦的。拍攝結束,天上忽然下起了雪,我回望珠峰,那座山像父親一樣地凝視著我們,然后,雪霧就擋住了它?!?/p>
張譯多年來對于閱讀和寫作的喜愛,從他的回答中能感覺得出來。他回憶起了自己在電影《攀登者》拍攝結束的時刻與珠峰的對視,如朦朧夢幻的詩句一般,讓人一瞬間想起電影預告片的開頭,天光穿透厚重的云層照在珠峰上,白色的雪浪沿著山坡翻涌而下;抑或是電影殺青那天主創(chuàng)們在珠峰大本營的合影,他們身后是飄著細雪的湛藍的天。
1960 年的一個清晨,中國登山隊第一次將五星紅旗插上了國土的制高點,這也是人類第一次完成從北坡登頂珠峰的壯舉。15 年后,中國登山隊的攀登者前輩帶領年輕隊員再次向世界之巔發(fā)起沖刺,挑戰(zhàn)曾經(jīng)被認為不可能的任務。這是電影《攀登者》講述的故事,也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歷史。莊重的歷史背景、少見的登山題材、還原雪山環(huán)境的拍攝場地……對于電影人來說,將這個故事重現(xiàn)于大銀幕,與這個故事本身一樣令人振奮又挑戰(zhàn)重重。電影的每位主演都要提前熟悉17 公斤重的登山裝備,了解高原缺氧環(huán)境下人的生理反應,導演兼編劇李仁港嚴格遵循著天氣預報排好了拍攝的日程表,祈禱天公作美,不要有演員受傷。
經(jīng)過緊張而順利的拍攝,今年4 月,主創(chuàng)們在珠峰大本營完成了電影的最后一鏡。
張譯站在珠峰面前。突如其來的飄雪點綴著珠峰大本營遼闊的風景,在電影《攀登者》宣告殺青的這一刻,他感到非常不舍。
“我對珠峰不舍,也對我們《攀登者》這個攝制組不舍?!睆堊g將他拍完最后一鏡時的心中所想告訴了我們,“拍電影永遠都是一個時間緊任務重的工作,甚至有人說我們這部《攀登者》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現(xiàn)在,我們歷經(jīng)了千難萬險,前期的拍攝終于順利殺青了。我最大的心愿是這部作品能無愧于中國的登山先驅,無愧于中華民族的攀登精神。”在張譯看來,整部《攀登者》的拍攝過程就像一次攀登。抵達峰頂?shù)臅r刻,他想講述的是參與了這部作品的親身感悟,亦是一顆赤誠的演員之心。
“我真誠地希望觀眾能夠喜歡這部電影?!?/p>
2018 年5 月,69 歲的夏伯渝踩著一雙假肢登上了珠峰之巔。他的雙腿是在1975 年那次中國登山隊沖頂珠峰的行動中被凍傷的—因為在那高海拔的嚴寒之中,他把睡袋讓給了另一位隊員。那次登山行動,夏伯渝的8 名隊友最終不負眾望成功登頂,而他帶著遺憾堅守了攀登者的夙愿幾十年,最終成功迎來了愿望實現(xiàn)的那一刻。
張譯曾經(jīng)在跑步機的電視上看到過這位中國登山英雄的事跡。對當時的張譯來說,那是無比震撼又頗有距離感的故事,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一部電影與之產(chǎn)生關聯(lián)。
因此,受上影集團董事長任仲倫之邀參演電影《攀登者》之初,張譯的心情其實是有些忐忑的。
“中國登山隊員頂風冒雪舉著五星紅旗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是根深蒂固的,非常神圣。但是登珠峰這件事,對于我個人而言想都沒想過,總覺得太過遙遠。這次拍攝之前,西藏是我在全國唯一一個沒有去過的省份,就更別提珠峰了?!?/p>
電影《攀登者》的劇情根據(jù)歷史上中國登山隊兩次登頂珠峰的壯舉改編而來,張譯飾演的是兩度登上珠峰的登山英雄曲松林,他是電影中1960 年登山隊的隊員,并在1975 年擔任登頂行動前線副總指揮,還要作為登山訓練營的教練為新隊員們進行登山技術教學,是一位經(jīng)歷過曲折心路的攀登者。
看完劇本之后,張譯心頭盤旋著絲絲顧慮:“演員接到角色,總會下意識地在自身和角色之間做一次換算,看看能否勝任這個角色。我對曲松林這個人物的心態(tài)有點吃不準,擔心自己辜負上影集團和導演的信任。”
張譯時常進行這種“自我換算”,當初賈樟柯導演邀請他在電影《山河故人》里演煤老板張晉生,他也覺得自己“演不了”。他曾說過每次懷疑自己和角色差距過大的時候,都是前輩的鼓勵讓他完成的角色。這回想過放棄出演《攀登者》的張譯,也是因為任董的一席話下定了直面挑戰(zhàn)的決心:“和任董一見面,他聽完我說的全部顧慮,就告訴我,‘你說的都有道理,無論有什么問題,我們來解決,你來就好?!宜查g就‘投降’了,一位長者對自己如此信任,再沒有拒絕的道理了,為了《攀登者》,拼了吧?!?/p>
#張譯、攀登英雄桑珠、吳京在珠峰大本營合影(人名按合影次序,由左至右)
“張譯是個‘戲癡’?!币煌餮荨杜实钦摺返膮蔷┱f,“他可以為戲做很多功課和犧牲?!?/p>
與張譯搭檔主演《雞毛飛上天》的殷桃也曾說過張譯是個“戲瘋子”,同張譯合作過的許多演員和導演都說過,他們用這樣的詞稱贊他的演藝精神。張譯是那種會給自己的角色寫小傳的演員,他會仔細研究角色在每一幕應有的情緒狀態(tài),在深刻剖析劇本之后自己增加劇本上沒有的動作細節(jié)。他對演員這份工作充滿了珍視與熱愛,只要演起戲來就一定會全力以赴,聽見“開機”的喊聲就會忘記一切。就像觀眾們看電影《紅海行動》時,都沒有察覺到銀幕上飾演“蛟龍隊長”的張譯,其實全程都在忍受腳踝骨折的疼痛。
而這一回,張譯面對的是屬于雪峰上的攀登者的挑戰(zhàn)。
電影《攀登者》官方出過一支幕后特輯,鏡頭掃過拍攝現(xiàn)場身穿登山服的演員、年代感濃郁的“登山訓練營”,還有大片大片白茫茫的雪地,其中有一個鏡頭是張譯蜷縮在雪地里,他的雙腳被凍得通紅。
生死一線之時將氧氣瓶讓給隊友、跌下懸崖后被一塊巖石救下一命、為了不傷到托舉自己的隊友而脫下帶釘子的登山靴以致被凍掉腳趾……歷史上,首次從北坡沖頂珠峰的中國攀登者們締造了無數(shù)震撼人心的真實故事,而演員能在電影《攀登者》的拍攝中聽見那些故事的余音。張譯飾演的曲松林就有一段凍傷腳的戲。拍攝時他光腳站在雪地里,對當年的登山英雄滿懷敬意。
零下十幾度的雪地,每一腳下去,雪都會迅速地融化成水,又迅速地凍結成冰。他說那時候的感覺已經(jīng)不是寒冷了,而是鉆心的疼痛。
“好在我有‘職業(yè)病’,只要聽見導演喊‘預備開機’,就會完全忘記自身生理上的任何不適。但是一旦聽見導演喊‘咔’,我就會疼得直接摔倒在雪地里,抱住腳打滾……”張譯回憶道,“那時候真感覺體驗到了當年的英雄們的艱辛?!?/p>
一副護目鏡、一副冰爪、一件登山服、一支冰鎬,再加上麻繩和身后滿滿的行囊,電影《攀登者》還原了當年中國登山隊員的全套裝備。而為了在銀幕上真實重現(xiàn)攀登者的身影,演員都要從最基礎的部分開始學習和訓練。
曾經(jīng)難以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要去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張譯,和《攀登者》的其他主演一起體驗了一回“登山訓練營”。張譯回憶說,在電影開拍前進行的訓練包含了登山時各方面的細節(jié),從如何穿好登山服、如何打出登山結、如何在缺氧環(huán)境下呼吸再到結組的訓練。這一系列訓練帶給他最深刻的感受是,原來登山和拍電影一樣,都是需要團隊協(xié)作的行動。
“我的戲,主要都是跟老吳(吳京)的對手戲,我們的趣事可多了。”
電影里,張譯飾演的曲松林與吳京飾演的方五洲是一起登頂珠峰的“生死兄弟”,首次登峰時的一些遺憾在兩人之間留下了心結,直到十幾年后,他們帶領年輕的后輩再訪珠峰。在電影上映前發(fā)布的一張海報上,張譯在風雪中給了吳京一個沉甸甸的擁抱,即使觀眾對這一幕發(fā)生的前因后果一無所知,也能從他們細膩到眼角每條皺紋的表演中感受到一種無言的釋懷,那是攀登者之間毋須言語的友誼。
第一次合作拍電影,吳京為張譯的表演所觸動:“表演對手戲的時候,即使見不到對方的臉,他該給的情緒、該給的眼淚照給,我挺佩服他的?!?/p>
在銀幕背后,兩人很是投緣。張譯眼中的吳京就像影迷們印象里的那樣,較真、樂觀,總是拼勁十足,能給整個劇組帶來一股凝聚力。
“這部戲的拍攝,老吳幫我太多?!睆堊g告訴我們,“能收獲這個朋友和兄長,我覺得特別值?!?/p>
今年春天,張譯和吳京一起踏上了通往珠峰大本營的山道。
這并不是一次尋常的登山遠足。就像登上峰頂?shù)淖詈笠徊?,他們要在珠峰上為整部《攀登者》拍下最后一鏡,為這次攀登畫上一個意義厚重的句號。
作為電影的“先遣隊”,他們在海拔5248 米的嘉措拉山口留下了合影,而后繼續(xù)向著珠峰大本營前行。習武出身的吳京需氧量大,一路上高原反應很是嚴重,張譯在網(wǎng)上向大家分享了旅途中的一個片段—裹了一身羽絨服的吳京躺在沙發(fā)上吸著氧氣,鏡頭一轉是自己在一臺筆記本電腦前瀟灑地敲著鍵盤。
“老吳,武藝高強這件事也是要看海拔的,珠峰作證,我就是不用吸氧?!彼l(fā)微博調(diào)侃道。
張譯經(jīng)歷的這趟珠峰之行相當充實。他們拜訪了珠峰上的邊境管理局,還參觀了拉薩的中國登山博物館,見到了電影里熟悉的登山裝備的歷史實物。為了熟悉珠峰上的拍攝環(huán)境,他們提前抵達了珠峰大本營,電影殺青的前一個夜晚也在那里度過。
入夜,張譯躺在珠峰大本營的帳篷里,感受著一名攀登者眼前的夜晚。
“晚上帳篷里特別冷,手機和電腦耗電極快,還充不進去。杯子里的水都結冰了,人更是必須躲進睡袋才不會被凍傷??墒俏沂懿涣怂脱鯕饷嬲值氖`,有點像犯了幽閉癥的滋味,折騰好幾個小時也睡不著?!?/p>
睡不著的張譯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缺氧,他索性摘掉了氧氣面罩,爬出了睡袋,鉆出了帳篷,開始獨自在珠峰大本營的空地上轉悠。深夜的珠峰大本營安靜極了,只有月光下的珠峰凝視著他。
即使之后錯過了珠峰的日出,張譯也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見到了難忘的景色。他很感謝《攀登者》,在他心目中這部電影不單是一次工作任務,而已經(jīng)成為一部讓他感悟到人生意義的電影:“如果沒有這部電影,我可能一生也不會來幾次珠峰。拍這部電影不僅讓我交到了好朋友,也讓我攀登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不是說身份地位之類的高度,而是心的位置?!?/p>
我們采訪張譯的時候,距離電影《攀登者》9 月30 日全國上映還有兩個月,恰逢八一建軍節(jié)。今年的8 月1 日,張譯也在微博上發(fā)布了自己的軍裝照,祝賀他的戰(zhàn)友節(jié)日快樂。一身軍裝的張譯或許是很多觀眾對他熟悉的開始,而他發(fā)的軍裝照九宮格里,除了電影劇照,也有他自己在文工團時的老照片。
張譯1997 年考入北京戰(zhàn)友文工團,經(jīng)歷十年龍?zhí)咨?,終因軍旅題材電視劇《士兵突擊》中的史今一角進入廣大觀眾的眼簾。整部《士兵突擊》的最后一鏡,史今班長在天安門前嚎哭著送別的其實也是張譯的十年軍旅青春—拍“史今轉業(yè)”的這場戲的當天下午,張譯自己的轉業(yè)報告恰巧也到了。整場戲的拍攝過程中,他幾乎分不清自身的所在之處是戲還是現(xiàn)實,而熒屏前的觀眾為他這一幕的演出所深深震撼,直到現(xiàn)在,觀眾提起“影視劇里那些讓人感動的經(jīng)典場面”時,腦海中仍然會浮現(xiàn)出這一幕的畫面。
今天的張譯是觀眾心目中的實力演員,而如果說作為演員的一路拼搏就像是不斷攀登高峰,他走過的路途可謂十分崎嶇。話劇《士兵突擊》的導演,張譯的表演老師彭澎回憶他當年見到的剛進文工團時的張譯:“不是很魁梧,有點像面條,站起來三道彎兒,不太適合當演員?!?/p>
在文工團里外表不算出眾的張譯,做過文員、劇務、場記,其間經(jīng)歷過不知多少次被劇組拒絕的打擊。但張譯不愿氣餒,他為證明自己能做演員,平均一天跑一兩個劇組。為話劇《士兵突擊》當場記的時候,他能把整部話劇的所有臺詞都背下來,在每次排練結束之后獨自默默練習。
正是根據(jù)話劇《士兵突擊》改編的同名電視劇,讓張譯作為影視演員有了一個新的開始,之后,他的身影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一部部精彩的影視作品中,他飾演的那些性格各異的角色,也在觀眾心頭一個個地印下痕跡—電視劇《士兵突擊》里的班長史今、《我的團長我的團》里的“小太爺”孟煩了、《雞毛飛上天》里的企業(yè)家陳江河,電影《紅海行動》里的“蛟龍隊長”楊銳、《親愛的》里的韓德忠、《追兇者也》里的“殺手”董小鳳、《山河故人》里的煤老板張晉生……
因為電影《親愛的》首次獲得中國電影金雞獎時,張譯自己都難以置信。去年,他捧著“觀眾喜愛的男演員獎”的獎狀,哽咽著說出一句“我四十歲了,終于拿到了金鷹獎”??粗徊揭粋€腳印走來的觀眾為他高興,許多業(yè)內(nèi)同行也向他送上祝賀,恩師彭澎在他的獲獎祝福視頻里欣慰地說:“張譯一直在用軍人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勇敢,頑強。”
人生漫漫,或許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攀登,迎難而上,戰(zhàn)勝低谷,與下一座高峰對視。對于張譯來說,他從電影《攀登者》、從當年那些勇攀高峰的中國登山英雄那里感受到了一種代代相傳的“攀登精神”,它根植于心田,鼓舞他不斷前進。每一部新電影,每一個新角色,今后他也依然會將它們視作全新的挑戰(zhàn)。而在自己參與主演的《攀登者》即將與觀眾見面的這個9 月,他也正期待著,那份身為演員的幸福降臨。
“每次有電影上映的時候,如果有人對我說,嗨,你這次又演了個不一樣的家伙,那就是對我最大的認可。期待9月30 日之后,也有人能對我說上這句話?!?/p>
TALK 對話張譯
Q: 據(jù)悉電影《攀登者》還原了當年中國登山隊員的登山裝備,主演都要背著那身裝備提前進行訓練,您印象里都有過哪些訓練?
A: 從最基礎的著裝開始,特別是綁冰爪的技法;然后是登山器具的使用,重點在結繩的幾種方式;最后才是登山過程中的呼吸調(diào)整、心理調(diào)整和一些基礎的動作。印象最深的應該是結組的訓練,登山者必須具備協(xié)同作戰(zhàn)的能力,就像電影的拍攝,一定是多個人共同配合、努力的結果。
Q: 在電影《攀登者》中第一次與吳京搭檔感受如何?
A: 這部電影的拍攝,老吳(吳京)幫我太多,能收獲這個朋友和兄長,我覺得特別值。從他身上,我學到很多,無論是他對電影的敬畏,還是對自己表演的較真勁兒。在片場,他的那種樂觀,那種受傷了還要拼的勁頭,對于整個攝制組來說,都是一股巨大的凝聚力。
Q: 您說李仁港導演會在片場給大家放音樂,他放的都是什么類型的音樂,是那種烘托正在拍攝的劇情氣氛的,還是聽了能讓演員放松下來的?
A: 李仁港導演有很好的美術功底和音樂修養(yǎng),在本片的拍攝中,他通常會放一些電影原聲的音樂。這種音樂的敘事性很強,有些又非常空靈。它其實不僅僅是針對演員的,對各個部門都非常有效,演員當然會更加投入在情景之中,攝影師的畫面也會更具有“呼吸感”,哪怕是更基礎的一些技術部門的工作同仁,也都會因為音樂而格外精神抖擻。
Q: 在珠峰大本營,您和吳京一起祭奠了當年的登山英雄,你們是怎樣想到去做這件事的?
A: 電影的故事發(fā)源于這些登山的先驅,我們的人物身上也有他們的身影。珠峰大本營,曾經(jīng)是他們戰(zhàn)斗過的地方,那些逝去的先輩,他們一定希望在這里也有一個小小的家。所以我們就想,能不能在那里為他們建起瑪尼堆,讓先輩們隨時能看到自己深愛的珠峰。
Q: 為了拍《攀登者》在珠峰大本營過夜是什么感受,有沒有看到珠峰上的日出?
A: 那一晚從凌晨兩點開始,我在大本營的空地上亂轉了兩個多小時。太安靜了,無論是周圍,還是內(nèi)心,都極度的安靜,月光下的珠峰格外美麗。但是,實在太冷了,我最終還是鉆回了睡袋,終于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外面有人說,太陽出來了……我錯過了日出,但“賺”到了月亮。
Q: 您覺得自己有過像攀登珠峰一樣迎難而上的時候嗎?
A: 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杜实钦摺愤@部電影,如實地記載了一種精神,一種攀登精神,這種精神植根于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根植于我們每一個人身上,始終鼓舞著我們自強不息、不斷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