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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太陽神蘇利耶圖像

2019-08-07 07:29顧虹趙聲良
敦煌研究 2019年3期
關鍵詞:太陽神印度

顧虹 趙聲良

內容摘要:本文圍繞印度的蘇利耶圖像、至后笈多時期的古代期為中心,探索有關蘇利耶圖像的歷史變遷、圖像變化,以及蘇利耶圖像外來表現形式的由來,及其圖像系統(tǒng)。探明蘇利耶圖像在塞族·帕提亞時期、貴霜時期、笈多后期幾經演變,形成了多種多樣的圖像變化,那些造型變化都是以吠陀以來的蘇利耶形象為基礎。而蘇利耶圖像中非常濃厚的外來影響與歷史因素密切相關,這就是蘇利耶圖像的特征。

關鍵詞:太陽神;蘇利耶圖像;圖像樣式;貴霜時期;笈多時期;印度

中圖分類號:J18;K8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9)03-0055-11

Abstract: Focusing on images of the Indian god Sūrya depicted in records from ancient India to the Post-Gupta period,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historical and iconographical changes the images underwent as well as certain iconographical forms from outside of India. This research discusses the visual changes of the Sūrya image from the Parthiam Seythian and Kushan periods to the later Gupta period, plotting an iconographical transformation that would later underlay the images of Sūrya from the Vedic period on. The strong alien influence that can be seen in these images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historical elements of this process of change and is characteristic of the Sūrya images.

Keywords: Sun God; images of Sūrya; image style; Kushan period; Gupta period; India

引 言

太陽神蘇利耶,雖然比不上濕婆和毗濕奴,但也是集中了印度多種信仰的造像之一。在印度本土受到普遍喜愛、有著豐富變化的裸體形象的印度諸神中,太陽神圖像則強調其正面性、硬直的造像特色,顯示出異樣的特點。太陽信仰可上溯到文明及吠陀時期,在公元前2世紀逐漸誕生了人格化神的太陽神圖像。蘇利耶直到后代一直保持著相當純粹的太陽神性格,很少像濕婆和毗濕奴那樣吸收了多種多樣的要素而發(fā)展起來。蘇利耶圖像中非印度性、外來要素非常濃厚,這正是蘇利耶圖像的造像特征。

本文對于印度的蘇利耶圖像,至笈多時期為止的古代期為中心,探索其圖像的歷史變遷,尤其是要探明圖像的變化及其變遷的狀況。同時考察蘇利耶圖像外來表現形式的由來及其圖像系統(tǒng)。

一 貴霜王朝以前的蘇利耶像

1. 最早期的蘇利耶像

印度的太陽崇拜很古老,相關圖像有史前時代的巖畫以及文明時期的陶器、印章,之后經歷了吠陀時代的空白期。雖然發(fā)現了前5世紀以后的刻印模壓錢幣、印章等,但都是一些象征性的圖像紋樣,并沒有出現具有人類形態(tài)的太陽神形象[1-3]。

在吠陀宗教中,太陽神和其他諸神一樣,還未被偶像化。不過,在頌歌集里關于諸神形態(tài)的描寫,為之后的圖像提供了依據。《梨俱吠陀》中,太陽神蘇利耶的性格被描述得最具體、明了。太陽本身也被稱為蘇利耶,在頌歌中反映的是蘇利耶的神名,還是對天體的解釋?往往難以定論[4]。雖然對蘇利耶的描述幾乎常常離不開明亮的太陽形態(tài),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有人格化的表現,最典型的范例就是乘著七匹馬(有時是一匹)拉的車、奔馳在天空的姿態(tài)(Ⅰ.50.8,Ⅶ.63.2,ecc.),還有贊頌蘇利耶像年輕人追逐少女那樣,同黎明女神烏莎斯追逐著黑暗的姿態(tài)(Ⅱ.Ⅰ.115);也有模擬成飛鳥的造型(Ⅰ.50.12)。

從《梨俱吠陀》以后直到《奧義書》,對蘇利耶的信仰根深蒂固。這些文獻把蘇利耶稱為光明的授予者、治療者、善惡的監(jiān)視者、靈魂的支配者,有較強的抽象性、精神性,還沒有發(fā)展到具體的人格化神的形象[3]41-176。

人類形象的太陽神,最早出現于前2世紀。雖然上溯到貴霜王朝以前的太陽神造像的實例不太多,但是,在前2~前1世紀已經出現了完整的太陽神圖像。首先是出現于巴克特里亞王國發(fā)行的凱普納達貴霜錢幣[5][6],在錢幣背面雕有太陽神赫利俄斯(Helius)的正面圖像,有放射狀頭光,乘著四匹馬拉的車。雖然在馬車左右各有二匹馬頭相對的馬,但是馬的身軀全部向右方,前蹄騰躍{1}。這是希臘系的赫利俄斯圖像唯一留存在錢幣上的實例,作為最早期的太陽神圖像之一受到關注。

在巴特那出土的赤陶圓盤上的圖像(巽伽朝?)被認為是蘇利耶。在四匹馬拉的車上,御者旁邊有一身站立的用勁拉滿弓的人物形象[3]292-293[7],但由于缺乏比較的例證,還不能肯定。畫面中四匹馬的姿勢都是側面方向,并列重疊排在一起。相同類型的并列重疊式的四匹馬的馬車形式,在巴迦第19窟的浮雕中也有表現[8][9]。在這個浮雕中,蘇利耶乘著四匹馬拉的雙輪馬車奔馳,他好象用力踩踏在象征“黑暗”的怪物狀的裸女身上。蘇利耶通常的冠飾為印度貴族裝束,跟隨在他身邊左右的女性分別持拂塵和傘蓋。

這個圖像中的蘇利耶,是否和因陀羅[Indra)?)成對的圖像中表現出來。這點尚有異議[10][11]。但是,從代表黑暗的怪物形象,四匹馬拉動的馬車,以及兩個女性隨從等因素看,這應該是太陽神蘇利耶??墒?,四匹馬呈側面方向重疊排列的組合形式,在蘇利耶圖像表現形式中極少。應當說這種重疊排列的組合形式,繼承了亞述及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波斯等西亞的造型傳統(tǒng)。附帶說一下,在巴爾胡特和山奇的故事浮雕中常常出現相同的圖像形式[12][13]。

2. 正面性的蘇利耶像

與此相關聯,初期的蘇利耶圖像的普遍表現形式,拉動馬車的四匹馬都是左右各二匹,分別朝向左右兩側,而蘇利耶和馬車表現為正面,正如以下作品所強調正面性的獨特表現形式。

在菩提伽耶的浮雕(前1世紀)中,有初期蘇利耶圖像的代表實例[2]432[8]57[9]圖34[14](圖1)。圖像中各有二匹馬都是向著側面方向,馬前蹄全部騰躍,在馬車中央位置的蘇利耶露出半身像,右手上舉,左手抓住車廂邊沿,在其兩側有呈同樣姿勢,向著外面方向拉弓的左右對稱的兩身女神像。在這兩身女神的下方,分別蹲伏著畸形怪狀的人物形象,是象征驅逐“黑暗”的擬人化的造像手法。主神的頭頂有傘蓋,還有放射光焰的圓盤形背光。

奧里薩邦、坎達吉里第3窟浮雕[1]56[3]295-296,和菩提伽耶前述作品的構圖形式相近。雖然左側的二匹馬殘損,但是畫像中有四匹馬向著兩側方向疾馳這一點不會有錯。車上的主神右手不清楚持何物(蓮花?),左手叉在腰上。有兩身女神隨侍左右,其一持佛塵,另一持傘蓋,高舉在主神的頭頂。在畫面左右的上方有表現日月的圖像,從右下角可看見象征(黑暗)的怪物形象。

北方邦坎普爾地區(qū)的拉拉巴加德出土的柱子上,也有同樣構圖形式的蘇利耶造像[2]433[3]295(后1~2世紀前后,勒克惱州立博物館)。圖像中馬車的下方也有兩身女性像,站立在畸形怪狀的侏儒群上,這是特異之例。

在以上三個作品中,蘇利耶圖像雖然在細部有些變化,但是主神呈正面像,其兩側安排兩位女神和象征“黑暗”的畸形怪狀的人物,是它們共同的基本構成。黎明女神烏薩斯隨同乘著馬車的蘇利耶在天空疾馳的姿態(tài),是吠陀以來的傳統(tǒng)表現形式。圖像中還出現了復數的烏薩斯的形象,這時,年輕的天女們在日出之前出現,作為驅逐黑暗者受到贊頌[2]432[4]19-27[8]57[9]19-27。實例中的兩身女神通常分別持拂塵和傘蓋,但是,菩提伽耶的浮雕表現兩身都是拉弓姿勢。笈多王朝以后,尤其是中世紀的蘇利耶圖像,兩位女神通常呈拉弓姿勢。但這種拉弓姿勢在古代時期的實例極少。雖然跟隨主神的這兩身女神很有可能是烏薩斯,但在文獻中很難找到充分的依據,因此不能斷定{1}。

初期的蘇利耶圖像雖說是基于吠陀的傳統(tǒng),但是太陽神乘著四匹馬拉的車,其中每兩匹馬分別向著側面方向,這一圖像的基本表現形式是從西方傳來的。因為在吠陀時期對蘇利耶的描繪是乘著一匹或是七匹的馬車。尚未模式化的吠陀神,在最初的圖像中也可看到個性化的表現。而強調正面性的獨特的那樣造型,在古代印度初期美術中則是少見的。正如布薩利(M.Bussagli)考察[15][16],正面描繪乘著馬車的太陽神,是公元前以來從俄羅斯南部向伊朗、及歐亞向東西方廣泛傳播的產物,印度的蘇利耶圖像也是其影響的一部分。

正面性描繪乘著馬車的太陽神形象,最古老之例有出土于斯基泰人居住的庫班河流域的克斯特羅姆斯卡雅古墓的金制頭飾(前4世紀)[17]圖像,分為上中下三段。羅斯托夫采夫(M.I.Rostovtzeff)認為中段的畫像表現“受到赫利俄斯型影響的伊朗的太陽神”。太陽神乘坐的馬車由一對分別朝向左右方向的馬拉動,是非常強調其正面性、左右對稱性的構圖形式。

此外,在盧里斯坦古老的一件青銅器上發(fā)現的正面性、左右對稱性的太陽神圖像,特別具有帕提亞美術的典型特征。這是由一對馬構成的呈左右對稱性展開的馬車(LatteLagedepLoyé)[18]圖像,這種構圖形式大概是融合了西亞帕提亞美術正面性描繪傳統(tǒng),融合乘著希臘式馬車的太陽神圖像而創(chuàng)造的。雖然關于這種圖像形式的起源還有多處細節(jié)不明確,但從帕爾米拉出土浮雕上主神乘坐的由兩頭豹子拉動的車,或是在羅馬錢幣中發(fā)現的雕有密特拉神和沙帕什神的浮雕中表現的乘著四匹馬車的太陽神圖像等,或許能夠找到這種圖像系統(tǒng)[19][20]。

關于前1世紀以后出現的印度的蘇利耶圖像,恐怕與在此期間已占領了西北印度的塞族人,乃至印度帕提亞族的造型風格有關系。事實上,在他們統(tǒng)治期間(前1世紀中期~后1世紀中期)制造的大量化妝盤[21][22]中也發(fā)現了幾例乘著馬車的太陽神圖像,全部為正面性描繪。以國立吉美東洋美術館收藏的化妝盤[21]66,67為代表,這尊太陽神雕刻在中央位置的長方形畫面中,周圍有蓮瓣紋圖案環(huán)繞,在四角呈對角分布的小畫面分別刻有一對花紋和人物胸像{1}。太陽神乘坐二匹馬拉的車,頭戴帽子,身著似翻領的服裝。這種裝扮的太陽神屬于伊朗系呢,還是印度系?尚不明確,但這種圖像形式至少反映了斯基泰世界或是帕提亞世界的影響。在化妝盤上還有與太陽神相關聯的圖像,在此圖像中表現了一對飲酒的男女,乘坐二匹或是四匹馬拉的車奔馳在天界的場景。塔代伊(M.Taddei)認為這個圖像中的男女形象是太陽神夫妻[21]56,57[23]。筆者認為這種圖像恐怕是升天信仰,是在這個崇拜太陽的圖像中添加了天上再生的元素。其乘騎都是呈左右對稱性的馬車正面形象。

菩提伽耶和坎達吉里第3窟初期的蘇利耶圖像,本身都是源于印度西北部的太陽神圖像,是在傳承吠陀驅逐黑暗形象的基礎上添加了擬人化的形象而創(chuàng)造的。

二 貴霜王朝時期的蘇利耶圖像

1. 犍陀羅

在貴霜王朝治下繁榮興盛的犍陀羅美術和馬圖拉美術中,同樣有蘇利耶圖像,但圖像表現形式截然不同。

犍陀羅的蘇利耶圖像不多,特別是單獨像幾乎沒有。但是,犍陀羅的太陽信仰是跟佛教信仰混同一起,從佛教尊像與佛傳美術中所采用的太陽神像即可窺知其造型樣式。

加爾各答印度博物館收藏的通常稱為太陽神的小雕像(高度50厘米),是極其珍貴的單獨像實例[24](圖2),圖像中的馬前蹄奮起騰躍,左右各有一對馬全是向著側面方向拉動馬車,主尊(頭部缺失)坐在藤座上,左腳下踏呈半跏坐,其兩側有兩身侍者(1身缺失)。此尊像為太陽神,頭后帶有圓盤形大背光,并且在兩肩上刻有三日月形圖像,有兩身似女神形象的侍者跟隨左右。在馬車下方呈蹲踞姿勢的阿特拉斯型的人物形象,受到希臘、羅馬造像的強烈影響。如果考慮是前代以來象征“黑暗”的擬人化形象,那么,這個主尊像正是蘇利耶。

可是,這個主尊上身裸露,身著天衣,佩戴項鏈的半跏菩薩形象,左右侍者也是向著內側方向(通常是向著外側方向),從這些方面看,要說是蘇利耶像頗費躊躇。此尊像還有進一步探討的余地(三日月形表現也有點費解),也有可能是采用了太陽神形象的菩薩形象[25][26]??傊?,塞族、帕提亞系的四匹馬拉動馬車,希臘、羅馬系的阿特拉斯風格的“黑暗”,印度系的菩薩等,這些因素被創(chuàng)造性的、頗有意思的融合在一起,顯然反映了把菩薩信仰與太陽信仰混同一起的狀況。

作為太陽神和菩薩像混同一起之例,雕刻在菩薩像頭巾冠飾上的蘇利耶像[25]11-14也有數例:一身為呈禪定印的菩薩坐像(現在所在不明),另一身為菩薩立像(多倫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館藏)。這些雕像全部雕飾在頭巾的正面,而乘坐四匹馬拉車的蘇利耶像朝向側面。前者為向著外面方向拉弓的兩身女神像,后例還是御者表現。除此之外,還有表現在菩薩頭巾冠飾正面部的一個小浮雕(阿什莫林博物館藏)。小浮雕中也有乘著馬車的蘇利耶像(左手持矛),御者拉著馬韁繩,兩位侍者向著外面方向,同樣還是強調正面、左右對稱性的圖像表現形式。出現在這個浮雕中的菩薩頭巾冠飾,應該是當時菩薩像所普遍采用的吧。

在菩薩頭巾冠飾上,正面描繪蘇利耶像的這些菩薩像,正如佛傳故事中的閻浮樹下觀耕的情節(jié)[27],賦予了禪定思維的悉達菩薩(釋迦菩薩)具有與太陽神相當的光輝照耀的特性。另外,塔萊利出土的菩薩臂釧飾品(直徑4厘米)上也有相同形式的蘇利耶圖像[28]。在配置蓮花的圓形畫面中,蘇利耶乘著四匹馬拉的車,右手好像是持矛。筆者認為出現在臂釧上的蘇利耶像也和頭巾冠飾上的表現形式相同,具有同樣的象征意味。

犍陀羅受歡迎的佛傳美術之一的“出城”場面中,也能感到悉達太子和太陽神蘇利耶被混同在一起[26]259-276[29]。“出城”浮雕較多地雕刻在窣堵坡正面的人字形裝飾上。此浮雕表現的騎著愛馬的太子像為正面形象。雖然佛傳經典中記載的太子為夜半逾城,可是此浮雕強調了形如光輝燦爛的白晝。從造型方面來看正面描繪的悉達太子與太陽神蘇利耶是同樣的表現。

犍陀羅地區(qū)的蘇利耶像大多出現在裝飾性的小畫面中,作為柱頭裝飾的實例也不少,斯瓦特河谷地區(qū)abarutinaru遺址出土實例{1}[30][31]最具代表性。這個圖像表現形式和菩提伽耶的蘇利耶像近似。此圖像正面描繪了蘇利耶乘著四匹馬拉的車,兩位侍者拉著韁繩,主神右手上舉,左手抓住車沿。跟這個實例相類似的圖像,還有平山郁夫絲綢之路美術館收藏的柱頭裝飾[32]。在這個圖像中,蘇利耶乘著馬頭向其前后方向的四匹馬車,跟隨在他身邊左右兩側露出半身的兩身女神分別手持蓮花和馬韁繩,主神手持矛,矛的前端缺失。在中央位置還配置了具有馬車標志性特征的一個車輪,車上沒有御者而是展開翅膀的鳥。

此外,在薩里·巴柔魯(Sǎri·barorǔ)遺跡出土的“難陀出家”浮雕[33]圖像,佛陀飛翔在天空施展神通力之際,也像蘇利耶像那樣表現象征性的天空。這例雕刻在小圓盤中的太陽神像乘著四匹馬拉的車,同樣是正面性描繪,值得關注的是主神右手持蓮花形物品,左手持類似矛的東西。手持蓮花姿勢的蘇利耶像始于馬圖拉地區(qū),在印度本土很普遍。

根據以上犍陀羅地區(qū)的蘇利耶像表現形式,雖然還沒有作為禮拜像來表現,但和佛教信仰融合而創(chuàng)造多種圖像造型頗有意思。這些圖像形式繼承了前代塞族·帕提亞系的基本造型。

2. 馬圖拉

與此相對的是,貴霜王朝時期的馬圖拉美術中,也有一些單獨的蘇利耶像,但圖像表現形式與犍陀羅不同。

馬圖拉地區(qū)saputasamudor遺跡出土的高浮雕雕像(圖3)[3]298-299[34],是馬圖拉蘇利耶像的代表作。這例浮雕中的太陽神乘著四匹馬拉車的形式,承襲了歷來正面性描繪的傳統(tǒng)樣式。主神的裝束很有特點,即為蹲踞(bhadrāsans)坐姿,身著游牧民族長袍,右手持蓮蕾,左手持劍,頭上有冠帽狀頭飾,發(fā)垂肩,腳穿長筒氈靴。這種造型完全是游牧民族的王侯風范。主神兩肩部有鳥翼,身后有大圓形背光。背光邊緣用陰刻線表現光輝。在這個蘇利耶圖像中同時融合了塞族·巴克特里亞系的正面性描繪四匹馬拉車的形式、貴霜系的游牧民族王者風范的太陽神形象以及吠陀系的鳥翼、光輝表現的三個系統(tǒng)的要素。

此外,在馬圖拉地區(qū)詹馬布米出土的佛傳嵌板圖像的一角也發(fā)現了蘇利耶圖像[31]195,描繪了比較大的四匹馬。馬圖拉地區(qū)的蘇利耶圖像中,馬車表現普遍較小,或是完全沒有馬車相伴。馬圖拉博物館收藏的其它單獨像[31]190中,也有表現一對比較小的馬,主神猶如坐在(váhana)小馬上。馬圖拉地區(qū)蘇利耶圖像的表現特征,就在于主神為蹲踞姿勢、身著游牧民族服飾的王侯形象。

坎卡利·蒂拉出土的單獨像[34]46[35],也有以上所見特征(圖4),即蹲踞坐姿,身著游牧民族外套式上衣、褲子、長靴服飾。還有頭戴圓帽、垂發(fā)、留胡須等特征。右手持棍棒形的蓮蕾,左手握著劍柄,劍吊在腰帶上,已經沒有馬車相伴。雕像兩側還配置了一對向著正面方向的獅子(或是馬?),臺座正面配置祭火壇。也有研究說這個雕像是貴霜王侯像,筆者根據其它實例推斷這是蘇利耶神。

綜上所見,馬圖拉地區(qū)的蘇利耶像最典型的特征為蹲踞坐姿、身著游牧民族服飾以及手中有持物(蓮花和劍),馬車表現處于次要。

但是,正如羅森菲爾德(J.M.Rosenfreld)所指[31]189-191,馬圖拉的蘇利耶像基本接近貴霜王者維馬·卡德菲希斯和胡毗色伽王錢幣上的王者風范[31]79,如維馬王者姿態(tài),兩腿呈蹲踞姿勢,蹲坐在長椅上,頭戴與身材等高的帽子,身著窄袖上衣、褲子、腳穿長靴,右手持棒形棍或是持矛戈,左手下垂或是握住劍柄。蘇利耶圖像中出現的這種貴霜王者姿態(tài),不難推測是馬圖拉地區(qū)蘇利耶像的原型。蘇利耶手持蓮花姿勢是笈多王朝以后的普遍表現形式,而馬圖拉地區(qū)出現的手持奇特的棒狀形的蓮蕾,應該是在王者手持棍棒形物的基礎上產生的。

貴霜錢幣上出現的希臘系的赫利俄斯和伊朗系的密斯拉/(梵文為密特拉)太陽神,不可思議的是它們和蘇利耶圖像形式有沒有關聯[31]192。因為貴霜王朝的王侯像與太陽神蘇利耶圖像混淆在一起。至于興都庫什山脈以北的蘇爾赫·科塔爾遺址神殿和馬圖拉郊外的伊朗系的馬特神殿供奉的貴霜王者雕像,是印度古代美術實例中還沒有的單獨雕刻的王者肖像,而在樣式上又有相同之處,反映出古代伊朗神格化的帝王觀[36]。古代伊朗的宗教觀念里,帝王的住處最初是在天界,太陽和月亮作為兄弟,化作雷電降落到人間。帝王是太陽神密斯拉的化身,長著黃金足,坐在黃金玉座上,頭戴黃金王冠[37]。雖然對于貴霜王朝神格化的帝王像的實際情況還不十分清楚,但還是能夠推測出伊朗系神格化的帝王像和印度的太陽神蘇利耶混淆的緣由。

頗有意思的是與造像相關的還有蘇爾赫·科塔爾神殿的小浮雕。這個小浮雕和馬圖拉地區(qū)的蘇利耶像相同[38],是在環(huán)繞神殿一周堞口部壁上的一個頂部發(fā)現的,同樣還是呈蹲踞姿勢的王侯形象。這尊雕像頭戴冠帽,披著斗篷,好像穿著褲子。左手下垂,右手所持棒形物鼓起成梨形,可能是表現蓮花。這尊雕像恐怕也是蘇利耶。蘇爾赫·科塔爾和馬圖拉地區(qū)的造像樣式,應該是貴霜王朝美術的據點。馬圖拉地區(qū)的蘇利耶圖像形式,顯然是在貴霜王朝美術背景下發(fā)展起來的。

三 笈多王朝-后笈多王朝的蘇利耶像

1. 笈多王朝

笈多王朝后期,蘇利耶圖像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從后笈多時期到波羅王朝時代,以北印度為中心的造像日趨繁榮。在此以4~8世紀前后的蘇利耶像為實例,試探索這些圖像特征。事實上,5世紀以前笈多王朝時期的蘇利耶像的實例非常少,對于笈多時代的蘇利耶信仰與初期造像樣式,很多問題難以辯明。馬圖拉地區(qū)出土的4~5世紀的蘇利耶像[39](阿什莫林博物館藏),為蹲踞姿勢的王侯姿態(tài),造像原封不動地承襲了貴霜時代的圖像樣式。還有5世紀初期雕刻在北印度帕瓦亞橫梁上的“毗濕奴的三步”浮雕中[40]的蘇利耶像,在兩匹(大概是四匹的省略)馬拉的車中央雕有露出半身的蘇利耶像,承襲了犍陀羅地區(qū)的造像風格。

笈多王朝時期發(fā)生的蘇利耶圖像變化,似乎在馬圖拉地區(qū)。這一地區(qū)出土了相當數量的笈多時代以及笈多以后的蘇利耶像。依據安各瓦拉(V.S.Agrawala)博物館收藏的藏品目錄可知,笈多時代的蘇利耶像多達17身[35]67-69??蛇@些雕像的照片資料大多沒有刊布,多半雕像都已磨損、殘斷,加之一些是小像。其制作年代,大多有待于今后的研究。目前以這些收藏品目錄為基礎,整理出圖像的形式特征如下。

(一)主尊身著中亞式服裝(因圖像多處磨損,細節(jié)不明),呈蹲踞姿勢或是趺坐姿勢,立像姿勢不多。

(二)主尊持物的場景,多半雙手持蓮花,少數左手持劍(3例),全部呈蹲踞坐姿。

(三)乘坐馬車的場景(9例),除破損的圖像外,全是七匹馬拉的車,也有御者阿盧那隨同的實例(4例)。

(四)主尊左右兩側的兩身女神像,呈拉弓姿勢朝向外側的有4例。

(五)也有少數是主尊的右脅侍為持筆和多羅葉的青目(pingala),左脅侍為持杖或是矛的檀?。╠andin)的。有的兩脅侍僅剩殘斷雕像。

以上為笈多時代馬圖拉地區(qū)蘇利耶像的造像特征。其中一部分蘇利耶像繼承了貴霜時代的造像樣式(呈蹲踞坐姿,左手持劍),雙手握著一束蓮花,而七匹馬拉動的馬車形式則是全新的元素。

還有在安各瓦拉目錄中遺漏的馬圖拉博物館收藏的小浮雕[31]插圖46(no.4016)像,主尊呈蹲踞坐姿,乘著三匹(大概是七匹馬的省略)馬拉的車,雙手握著一束蓮花,主尊兩側的兩身女神像呈拉弓姿勢,這是復興了古老的菩提伽耶時期的蘇利耶圖像。安拉阿巴特(北方邦)的garuwa出土的橫梁部[41]兩端的圓盤圖形中見日天(蘇利耶)和月天(錢德拉),左端的蘇利耶大致也是同樣的表現形式。這個圖像中的主尊頭戴高寶冠,趺坐在七匹馬拉的車上,兩側是朝向外面拉弓的兩身女神像。跟這二例同屬于一組的雕像,還有來自馬圖拉地區(qū)神話傳說中的卡撒瓦神廟的蘇利耶雕像[41]96,122[42]。這個雕像表現在gavǎkusha的(龕內窗子裝飾)上,蘇利耶頭戴寶冠,身著中亞式服裝,腳穿長靴,呈趺坐姿勢,雙手握著一束蓮花。也可能是由于畫面小,沒有表現侍者和馬車??梢钥闯鲞@個雕像為gavǎkusha的造型樣式,與以下敘述的布馬拉濕婆神廟大體同時期,可推定為6世紀前半[43]。

以上所述,笈多時期的馬圖拉地區(qū)的蘇利耶像普遍形式是雙手持蓮花,呈蹲踞坐姿或是趺坐姿勢,乘坐七匹馬拉的車,也有在主尊兩側配置呈拉弓姿勢的兩身女神像。與此相關聯的,依據安各瓦拉目錄,呈立像姿勢的蘇利耶像有三身,三身像中的二身像有檀丁和青目兩脅侍隨同[2]3[3]插圖15a,都沒有馬車相伴。另外,報告中也有七身檀丁和青目的殘斷雕像。兩側有檀丁和青目兩脅侍隨同的情況,估計蘇利耶為立像,但無馬車相隨。檀丁和青目形象的出現,是蘇利耶圖像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變化。這些立像姿勢的蘇利耶像在安各瓦拉屬于笈多時代,對于這個問題仍需今后進一步研究。但是,檀丁和青目相伴的蘇利耶立式雕像,在6世紀的中印度很盛行,以下實例可以說明。

6世紀前半葉的布馬拉濕婆神廟里有雕刻在gavakusha圓形區(qū)間浮雕中的蘇利耶像[44],為笈多后期蘇利耶像的典型代表。蘇利耶像在中央,青目為右脅侍,檀丁為左脅侍,都是立姿,為單純的三尊造像樣式,沒有馬車。蘇利耶有頭光,戴高寶冠,雙手持蓮花(右手部分缺損),呈直立形;身著游牧民族特有的長袍,系著腰帶,靠在膝前的雙臂上掛著條帛,腳穿長靴或是綁腿。青目和檀丁都是頭戴尖頂帽,服裝和主尊相同。檀丁右手持矛或是持杖,青目持物不明確。帕納吉(Panaji)認為右手持蓮花,或是右手持筆,左手好像持墨水壺。

此外,nǎchunǎ的一座廢寺入口頂部裝飾的浮雕[40]111圖像,對于研究笈多后期的蘇利耶圖像的發(fā)展極為重要。這是呈立像姿勢的蘇利耶與馬車形式融合起來的圖像。直立在七匹馬車上的蘇利耶(面部和雙手缺失),身邊有七位眷屬隨同。蘇利耶前面是御者阿盧那,左面是持筆和墨水壺的青目,右面是持杖(矛?)的檀丁,都是半身像,外側分別有呈站立姿勢的男性侍者。上方兩側有向著外面拉弓的兩身女神像,為左右對稱性的構圖樣式。這尊浮雕像可以說是布馬拉發(fā)現的有檀丁和青目跟隨的立像姿勢的蘇利耶像與馬圖拉地區(qū)較為普遍的乘著七匹馬的車,并有呈拉弓姿勢的兩身女神跟隨的蘇利耶圖像融合的產物,也可說這個圖像樣式是后笈多王朝以后中世紀蘇利耶圖像的祖型,具有歷史性的劃時代的地位。威廉姆斯(J·williams)認為這是6世紀初的浮雕圖像。關于制作年代還有再討論的余地,但作為融合了兩個系統(tǒng)樣式的蘇利耶圖像的最早實例受到關注。

2. 后笈多王朝

6世紀后半~8世紀的后笈多王朝時代,繼承了笈多后期的蘇利耶圖像,雖然圖像形式發(fā)展不大,但被廣泛傳播到北印度的整個區(qū)域{1}。特別是在比哈爾和孟加拉為中心的恒河中下流域地區(qū)發(fā)現了這個時期數量眾多的蘇利耶像。后笈多時期的蘇利耶像為單獨造像,頭戴寶冠,身著中亞游牧民族服裝,腳穿長靴,左腰佩劍,雙手持蓮花[45],或者是在同類型的蘇利耶立像的內側普遍安排了檀丁和青目的小像[45]插圖49,57,90,127-129,156,194[46],尤其以后者居多。在這些雕像中的蘇利耶由手持一束的蓮花發(fā)展到盛開的蓮花,青目則常常變成了腹鼓形狀,但都看作是同一類型的圖像。

此外,在后笈多時期還出現了不同于上述造像的特異之例,在nǎchunǎ發(fā)現的立像姿勢與馬車形式融合起來的圖像數量較少,但在東印度較流行。如加爾各答大學博物館收藏的出土于北印度迦什布路(kǎsipuru)的7世紀的造像[3]436[45]61,以及孟加拉國博物館收藏的出土于deǎra的造像[45]61等實例中都有表現。前者是在主尊兩側安排了兩身呈拉弓姿勢的女神像(幾乎缺失)和阿盧那駕馭著七匹馬拉的車,全部向著同一個方向,這是獨特之例。后者有御者,呈拉弓姿勢(?)的兩身女神,以及侍者檀丁和青目圍著車上的蘇利耶。

馬圖拉地區(qū)churǐwariteku遺跡出土的圓板浮雕[47]為8世紀作品。此浮雕(圖5)兩面的圖像構成大致相同,蘇利耶表現得頗有意思。在阿盧那駕馭的七匹馬拉的車上,主尊身著游牧服裝,腳穿長靴,把身體武裝起來,呈蹲踞坐姿,兩側有六位眷屬隨同??拷懊媸鞘陶咔嗄亢吞炊。ǖ珗D像兩面的持物不同){2}。其背面是呈拉弓姿勢的兩身女神像,還有兩身女神像是蘇利耶的妃子,同是持佛塵和花(?)侍奉。這個浮雕中表現了包括兩身妃子的所有眷屬,這種圖像樣式反映了中世紀蘇利耶圖像的起源。

結 語

通過探索蘇利耶圖像的歷史變遷,可知在塞族·帕提亞時期、貴霜時期、笈多后期幾經演變而具有多種多樣的圖像變化。雖然那些造型樣式都是基于吠陀以來的蘇利耶像而創(chuàng)造,但各時期的圖像形式又分別反映了各自時代的太陽信仰,可看到印度以外傳來的表現形式。蘇利耶圖像中非常濃厚的外來影響跟歷史因素密切相關,這正是蘇利耶圖像的特征。

依據塞族·帕提亞時期正面性描繪乘坐四匹馬拉車的太陽神圖像形式,推定繼承了來自希臘影響的中亞游牧民族(塞族、帕提亞民族)的太陽神圖像。貴霜王朝時期的犍陀羅地區(qū)也繼承了這種圖像形式,而在馬圖拉又采用了新的圖像形式。被視為太陽神的神格化的貴霜帝王像,身著游牧民族服裝,呈蹲踞姿勢的王侯姿態(tài),成為馬圖拉地區(qū)蘇利耶圖像的基本形式。對于同在貴霜王朝治下犍陀羅和馬圖拉圖像形式明確不同的情況,有待今后進一步的研究。應該還反映了這個王朝的政治統(tǒng)治和雕刻制作的出資者與作坊的關系,考慮是接受了貴霜王朝美術應有的圖像樣式。

笈多后期的蘇利耶圖像,基本上是身著中亞游牧民族服裝,腳穿長靴,雙手持蓮花,乘著七匹馬拉車的形式。造型姿勢為蹲踞姿勢或者增加了趺坐姿勢,并出現了新的立姿蘇利耶像。許多圖像都有兩脅侍檀丁和青目隨同,這是蘇利耶圖像從古代期到中世紀時期發(fā)展過程中巨大變化的時期。這種變化與歷史因素有關,雖然不明,但從時代上看正是處于■噠·白匈奴的統(tǒng)治時期。

有關記述蘇利耶圖像的文獻有《burihatsuto·sanhito》(57,46—48)(B.S)[2]437[3]305[48][49]、《摩根德耶往世書》(261,1—9)(M.P)[3]306[48]150-151[49]139、《阿耆尼往世書》(15,1—3)(A.P)[3]306-307[49]140[50]、《毗濕奴往世書》(Ⅲ,67,2—11)(VDh.P.)[2]437[3]305-306[49][40-41][51]等,在這些文獻中記錄了蘇利耶的馬車和神的服裝、持物、侍者等,書中大部分內容都是相同的,也有未記錄車乘的,但對于乘物的記載,持不同觀點的有:M.P和A.P明確指出,是乘著一個車輪的七匹馬拉的車。對于蘇利耶雙手持蓮花的(padma)說法,全部文獻的記載一致。對于服裝,B.S.認為身著“北方人的衣服(udicyave■a),從胸部遮蓋到足部……系著腰帶(viya■ga)”。VDh.P.大致上也有相同的記述。對于侍者檀丁和青目的持物問題,有若干不同的記述。M.P認為兩者都可能持劍,A.P認為右脅侍檀丁持筆和墨水壺,左脅侍青目持杖,(A.P還認為出現檀丁和青目的名稱有錯被替換了)。VDh.P.認為右脅侍青目持筆和多羅葉,左脅侍檀丁持矛和盾,都是身著北方人的服裝。

這些文獻記述,顯然與笈多王朝以后的蘇利耶造像相對應,文獻本身也不可能上溯到笈多王朝以前。B.S.和VDh.P.明確指出蘇利耶身著北方人的服裝,考慮是由于歷史因素造成的。歷來對這些服裝的記載,都是簡單地與貴霜王朝時期的馬圖拉地區(qū)的蘇利耶造像結合起來,應當考慮到是在笈多王朝后期新的歷史狀況下發(fā)展起來的。對于侍者檀丁和青目的出現含有神秘色彩。據一種說法[37]305-306,這跟伊朗的太陽神即掌管正義的密特拉的侍者斯羅尸和羅什紐有關系,羅什紐根據死者的善行與惡行來權衡死者靈魂的歸宿,斯羅尸把善行者送到天國[52],羅什紐就是用筆記錄善行和惡行的青目,斯羅尸是持杖或是持矛的檀丁的原型。

笈多后期的蘇利耶像是乘著七匹馬拉的車,雙手持蓮花,這方面應該是復興了印度的傳統(tǒng),這時期的蘇利耶圖像的確接受了中亞新的圖像形式。從笈多后期至后笈多時期的蘇利耶圖像的巨大變化無疑反映了復雜的歷史狀況。關于阿富汗—克什米爾的蘇利耶/密特拉圖像,將作為今后的研究課題再作探討。

原文《太陽神スーリヤの図像につぃて》,載于《インド佛教美術史論》第4章,第250~272,2010年,東京,中央公論美術出版社出版。

補注:

跟本稿相關聯有益的研究還有:噶姆存(H.Diserens),《Two Stone Reliefs of Sūrya from Gum—A Study of the Sun-Charīot and its Teams—》,Silk Road Art and Archaeology,卷5,幕府,1997/98,P329—351。近年來的研究還有藤原達也「インド·イランの太陽神」『太陽神の研究(上巻)』(村松一男‘渡辺和子編)リトン、2002年、P49—99,論述了伊朗系的密特拉/米斯拉的主要觀點。關于阿富汗、克什米爾的蘇利耶造像,參考了以下研究:肖爾曼(Sherman E.Lee),《Clothed in Sun:A Buddha and a Surya from Kashmir》,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館刊,1968,pp.43—50;伯爾納德(P.Bernarder)、格萊耐特(F.Grenet),《Decouverte d unc statue du dicu solaire Surya dans la région de Caboul》,《伊朗研究》,第10卷,1981,pp.127—141.另外,關于巴米揚東大佛佛龕天井壁畫為主題的論述也有很多,待有機會再作考察。

附記:

本稿是對發(fā)表在1984年『仏教蕓術』156號“古代インドにおけるスーリヤの図像について”文章的一些內容補訂。

譯者注:本文英文注釋由宋彥鵬先生翻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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