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glas G.Altman，David Moher，，CONSORT-07

中藥復方是傳統(tǒng)中醫(yī)藥(TCM)臨床治療最主要的形式，但臨床試驗報告的統(tǒng)一標準(Consolidated Standards of Reporting Trials，CONSORT)聲明及其草藥、針刺的擴展版，均未能有效提升中藥復方臨床隨機對照試驗報告的質量。由中醫(yī)藥臨床專家、方法學家、流行病學家和醫(yī)學期刊編輯組成的工作組，草擬并發(fā)表了報告規(guī)范初稿，經廣泛征求意見及修訂后，制訂了中藥復方臨床試驗報告的統(tǒng)一標準(CONSORT-CHM Formulas)(下稱CONSORT-中藥復方)。

CONSORT-中藥復方是在CONSORT 2010聲明的基礎上，加入中醫(yī)證候和針對中藥復方特點的條目內容，新增了1項子條目“關鍵詞”，便于中藥復方臨床試驗報告的索引及文獻檢索，并對其中7項條目的內容進行擴展，包括文題和摘要、背景和目的、受試者、干預措施、結局指標、可推廣性和解釋，另針對中藥復方的危害說明進行了修改，同時提供了報告實例和詳盡的解說。工作組希望借著CONSORT-中藥復方2017的出版，能夠改善中藥復方臨床隨機對照試驗的報告質量。

傳統(tǒng)中醫(yī)藥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醫(yī)學體系之一，同時具備獨特和完整的理論。直至今天，它在中國醫(yī)療體系中仍擔當重要角色，在國際上亦越來越受關注[1]。自第一個中藥隨機對照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的研究報告于1982年發(fā)表以來[2]，已有數萬篇與中藥復方相關的臨床試驗報告發(fā)表[3]。然而，這些研究報告的質量并不十分理想[4-6]，這不僅降低了中醫(yī)藥的價值，影響評論者和讀者對其療效和安全性的判斷[6]，亦易引起各界對中醫(yī)藥的懷疑和批評，最終阻礙了臨床實踐和患者護理的應用和發(fā)展。

臨床試驗報告的統(tǒng)一標準CONSORT聲明及其一系列的擴展版，大大提高了RCT的整體報告質量[7]。中藥復方是傳統(tǒng)中醫(yī)藥最主要的干預措施。然而，草藥[8]和針刺[9]的CONSORT擴展版，均不能應用于中藥復方的臨床試驗報告，因為這些擴展版并沒有涉及傳統(tǒng)中醫(yī)藥理、法、方、藥的內容。因此，工作組制定了新的擴展版，建立中藥復方RCT的報告規(guī)范。

傳統(tǒng)中醫(yī)學理論基礎(理)

傳統(tǒng)中醫(yī)學(TCM)是一個獨特和成熟的醫(yī)學理論體系，其內容深受中國古代哲學的影響。中醫(yī)學認為人體自身是一個有機的整體，與自然界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因此，自然界的變化可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人體的機能活動。氣、陰陽和五行是理解和認識自然現(xiàn)象的核心元素，亦是中醫(yī)學的理論基礎[10]。

氣，也被認為是“生命能量”，是構成宇宙的基本物質，是中醫(yī)理論體系最基本的概念。陰和陽是氣的兩個方面，即陽氣、陰氣。它們相互對立斗爭，又相互依存互根，可相互消長平衡，亦可相互轉化，其內容構成中醫(yī)理論體系的主要內容。五行學說認為木、火、土、金、水五種元素是世界的基本組成部分，自然界各種事物的現(xiàn)象和發(fā)展變化，都是這五種物質不斷運動和相互作用的結果。五行之間的生克制化相互為用，生中有克，克中有生，才能維持臟腑之間的相對平衡與協(xié)調。這些理論，是中醫(yī)學理解人體的結構、生理、病理的基礎，對臨床診斷和治療及預防等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10]。

傳統(tǒng)中醫(yī)學的治療法則(法)

治療法則是在辨證的基礎上，對疾病確定恰當的治療方法，在治療方法的指導下，選擇適宜的藥物組成中藥復方進行臨床治療。治療法則的確定，依賴于準確的辨證。辨證是確定治療法則的基礎，即所謂的辨證論治。中醫(yī)證候是對機體在疾病發(fā)展過程中某一階段病因、病性和病位等病理因素的概括[11]。中醫(yī)師以望、 聞、問、切四種方法收集相關的臨床信息，運用中醫(yī)學理論進行分析，辨別疾病的病因病機，確定其證候。證候一般由病位和病性兩個證素組成[12]。辨證論治貫穿中醫(yī)藥臨床實踐始終。在中醫(yī)藥臨床試驗中，亦應貫徹辨證論治的理念，包括試驗的設計理念、納入和排除標準的選擇、中藥處方的確定，結局指標的選擇和結果的解讀等。

中藥復方(方)

中藥復方是在辨證及確定治療法則基礎上，基于疾病的證候特點及中藥的不同藥性與功效，選擇合適的藥物配伍而得。法隨證立，方隨法出[13]。如果辨證錯誤，則治療法則不當，復方自然無效。中藥復方，雖然亦有單味藥成方的例子，通常是由二種以上的藥物配伍而成。中藥復方是中醫(yī)藥臨床治療的主體形式。中藥復方的劑形包括湯劑、顆粒劑、丸劑、片劑、膠囊劑、散劑、茶劑、酒劑等。目前，中藥復方的臨床試驗以自擬處方和成方制劑為主。前者由研究者自行配伍和制作而成，可為固定組成配方或個體化配方；后者則是大規(guī)范制作的固定配方。

中藥(藥)

中藥主要來源于天然藥物及其加工品，包括植物藥、動物藥、礦物藥及部分化學及生物制品類藥等，可以是生品(新鮮或曬干)或經加工炮制而成[14]。因中藥以植物藥居多，故常將“中藥”稱為“中草藥”。四氣、五味、升降浮沉、歸經和毒性是中藥的基礎屬性。四氣是指藥物有寒、熱、溫、涼四種屬性；五味是指藥物有酸、苦、甘、辛、咸五種不同的藥味；升降浮沉是藥物對人體有向上、向下、向外、向內四種不同的作用趨向；歸經表示藥物選擇性地作用于特定的臟腑經絡部位；毒性廣義而言是指中藥具有祛除病理因素的能力，狹義指中藥對機體所產生的不良影響與損害。中藥材的質量隨產地、采集部位、采集時間、炮制加工等因素變化，而且受重金屬、農藥殘留或微毒素等潛在污染影響其質量，這些因素也影響中藥配伍基礎上形成的中藥復方質量，由此可能影響臨床試驗對中藥復方療效和安全性的評估結果[15]。

1 制定CONSORT-中藥復方2017的過程

CONSORT-中藥復方(前稱中醫(yī)藥臨床隨機對照試驗報告規(guī)范，CONSORT for TCM)的制定，是在各工作組委員及專家學者共同協(xié)作下完成。CONSORT-中藥復方的初稿包括1張含有22項條目的清單和一張流程圖，于2007年以中文[16]和英文[17]同時發(fā)表，公開征求各方意見。發(fā)表后，工作組執(zhí)行委員在不同的工作坊和學術會議中報告及解說CONSORT-中藥復方擴展版的內容，促進同行的關注及討論。此外，一系列論述中藥復方擴展版重要性[18]、中藥復方臨床試驗設計理念[19]、中藥復方組成[20]、結局指標測量[21]、不良反應[22]和CONSORT-中藥復方未來發(fā)展[23]等的論文，相繼以中文或英文在學術期刊發(fā)表。

2012年底，根據反饋的意見和建議，以及CONSORT 2010聲明的新修版本[24]，工作組執(zhí)行委員在成都深入討論并修訂了CONSORT-中藥復方的相關內容，并于2013年6月在北京召開專家會議，與會者包括12位中國內地的中醫(yī)藥臨床試驗專家和2位來自韓國的草藥學家。會后，執(zhí)行委員將修改內容整理后分發(fā)給全部工作組成員獲取反饋意見，最后于2016年底完成了CONSORT-中藥復方的修訂。

2 CONSORT-中藥復方2017的特點

CONSORT-中藥復方2017在CONSORT 2010聲明基礎上，加入了中醫(yī)藥的核心元素“證”的概念，同時兼顧中藥復方的特點，形成了中藥復方的報告規(guī)范；檢查清單新增了1項子條目“關鍵詞”(條目1c)，并對25項條目中的7項內容進行擴展，包括文題和摘要(條目1a和1b)、背景和目的(條目2a和2b)、受試者(條目4a)、干預措施(條目5)、結局指標(條目6a)、可推廣性(條目21)和解釋(條目22)，另依據中藥復方的特點對“危害(條目19)”的解釋進行了修改。此擴展版也結合了“干預措施的描述和重復的框架”的具體內容(template for intervention description and replication，TIDieR)[25]。

CONSORT-中藥復方條目清單見表1。每條新增、擴展和補充的清單條目均附詳盡的解說，附件1提供了良好的報告實例以供參考(可從Annals.org網頁下載)，而CONSORT流程圖則未作任何修改。

3 CONSORT-中藥復方2017對CONSORT 2010聲明的擴展

3.1 文題、摘要和關鍵詞

條目1a

原CONSORT條目：文題能識別是隨機臨床試驗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說明中藥臨床試驗是針對某個中醫(yī)證型、某個西醫(yī)定義的疾病或某個具有特定中醫(yī)證型的西醫(yī)定義的疾病(如適用)。

條目1b

原CONSORT條目：結構性摘要，包括試驗設計、方法、結果、結論幾個部分(具體的指導建議參考“CONSORT for abstracts”[26-27])。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說明復方的名稱、劑型及所針對的中醫(yī)證型(如適用)。

條目1c

中藥復方的新增條目：確定適當的關鍵詞，包括“中藥復方”和“隨機對照試驗”

每篇科研論文應該有一個一目了然的文題，詳盡的摘要和合適的關鍵詞，這是讀者從信息量巨大的數據庫中檢索文獻的重要依據。即便如此，準確查找中藥復方相關的RCT仍然很困難[3]。一般情況下，作者以中藥復方的名稱和其治療的病癥為關鍵詞，然而，有別于西藥，中藥復方的命名可以是英語直譯，亦可以是漢語拼音，甚至以代碼表示，故讀者并不一定能確定試驗是否以中藥復方為干預措施?？v使作者注明是“中草藥”，亦可以指代中草藥的單體、單方飲片或中藥復方。這種不明晰性、不一致性、不完整性均影響了中藥復方臨床試驗結果的檢索和推廣，亦增加了二次研究的障礙。為確保中藥復方的臨床試驗結果能易于編入索引和被識別，我們新增了一項子條目“關鍵詞(條目1c)”。除干預措施的名稱外，建議同時將“中藥復方”和“隨機對照試驗”列為關鍵詞。

3.2 背景和目的

條目2a

原CONSORT條目：科學背景和對試驗理由的解釋。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基于生物醫(yī)學理論和/或傳統(tǒng)中醫(yī)學理論的解釋。

條目2b

原CONSORT條目：具體目的或假設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說明中藥臨床試驗是針對某個中醫(yī)證型、某個西醫(yī)定義的疾病或某個具有特定中醫(yī)證型的西醫(yī)定義的疾病(如適用)。

科研論文的引言部分應提供研究背景和試驗設計的相關理論。針對中藥復方臨床試驗，作者應詳細說明試驗設計理念是基于生物醫(yī)學證據或傳統(tǒng)中醫(yī)理論，還是兩者均有，內容可包括預試驗的結果和文獻研究。另外，任何有關所研究中藥復方的有效性、安全性及其活性成分的證據也應予以報告。

試驗目的和假設是研究的核心。因此，該試驗方案是針對某個中醫(yī)證型、某個西醫(yī)定義的疾病或某個具有特定中醫(yī)證型的西醫(yī)定義的疾病，均應清楚說明，使讀者能更容易理解整個試驗研究的對象，也有助于把試驗結果應用于臨床實踐中。

3.3 受試者

條目4a

原CONSORT條目：受試者合格標準。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如招募特定中醫(yī)證型的受試者，應詳細說明其診斷標準、納入和排除標準。須使用公認的診斷標準，或提供參考出處，使讀者能查閱詳細解釋中醫(yī)證候對制定治療原則有決定性的影響。因此，如果受試者的納入包括證候元素在內，證候診斷標準及受試者的納入與排除標準應作詳細描述。在研究中引用國家或國際公認的中醫(yī)證型診斷標準至關重要。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多種特定疾病的中醫(yī)證型診斷標準相繼出版，如《中醫(yī)虛證辨證參考標準》[30]、《血瘀證診斷標準》[31]和《中醫(yī)病證診斷療效標準》[32]等。若未有統(tǒng)一診斷標準，作者應在報告中詳細說明證候診斷標準的制定依據及如何應用。這些信息對于讀者解讀及重復相關研究相當重要。

3.4 干預措施

條目5

原CONSORT條目：詳細描述各組干預措施的細節(jié)以使其他研究者能重復試驗，包括各干預措施實際上是如何及何時實施的。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不同類型的中藥復方，應包括以下內容。

5a固定組成的中藥復方

①復方的名稱、出處和劑型(如湯劑、顆粒劑、散劑)；

②復方中所有組成藥物的名稱、產地、炮制方法和劑量。中藥名稱最少以2種文字表示：中文(拼音)、拉丁文或英文，同時建議注明入藥部位；

③說明每種藥物的認證方法，以及何時、何地、由何人或何機構、如何進行，說明有無保留樣本。如有，說明在何處保存及可否獲得；

④組方原則、依據及方解；

⑤支持復方療效的參考數據，如有；

⑥復方藥理研究，如有；

⑦復方制作方法，如有；

⑧每種藥物及復方的質量控制方法，如有。包括任何定量和/或定性測試方法，以及何時、何地、如何和由何人或何機構進行，原始數據和樣品在何處保存，可否獲得；

⑨復方安全監(jiān)測，包括重金屬和有毒元素試驗、農藥殘留試驗、微生物限量試驗、急性/慢性毒性試驗，如適用。如有，在何時、何地、如何和由何人或何機構進行，原始數據和樣本在何地保存，可否獲得；

⑩復方劑量，及其制定依據；

給藥途徑(如口服、外用)。

5b個體化中藥復方

①參見5a第1～11項的報告內容；

②附加資料：復方如何、何時和由何人進行加減。

5c中成藥

①組成、劑量、療效、安全性及質量控制方法等具體內容可參照已公開的文獻資料(如藥典)；

②說明復方的詳細資料，包括：產品名稱(即商品名)、生產廠家、生產批號、生產日期及有效期、輔料在成品中的比例、是否有附加的質量控制方法；

③說明中成藥在本試驗中所針對適應證是否與已公開的資料相同。

5d對照組

—安慰劑對照

①每種成分的名稱和劑量；

②描述安慰劑和試驗中藥從顏色、氣味、味道、外觀和包裝等的相似程度；

③質量控制和安全監(jiān)測的標準和方法，如有；

④給藥途徑、療程和劑量；

⑤生產資料，包括：何地、何時、由何人或何機構制作。

—陽性對照

①中藥復方可參見5a至5c的內容；

②化學藥品可參考CONSORT聲明[24]中條目5的內容。

中藥復方多是由多種中草藥組成的復方。中藥復方的臨床試驗能否重復驗證，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藥物的成分及相關的品質認證、處方加減、炮制和制作方法等資料報告的詳細程度。否則，其他研究者不能重復整個臨床試驗[33]。因此，擴展了條目5(干預措施)的內容，并加入了“干預措施的描述和重復的框架”(TIDieR)的元素[25]，增加了針對常用中藥復方(固定組成的中藥復方、個體化中藥復方和中成藥)及它們的對照藥(安慰劑對照和陽性對照)的報告建議，讓讀者可按照每種類型中藥復方的報告規(guī)范撰寫研究報告。

此外，中藥復方的質量控制方法和復方藥物的制備應予詳細報告，亦應詳細說明其參考文獻資料，如不同國家和地區(qū)編制的藥典。由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委員會編制的《中國藥典》，收錄了2 165種藥材及飲片、成方制劑、中藥提取物和單味制劑的制作方法和質量控制標準[34]。日本藥典收錄了148種復方(主要為草藥提取物)的制作方法和質量控制標準[35]。以上內容均是作者報告中藥復方的重要參考依據。

對照組的選擇直接影響研究所得的結論，如臨床試驗的結果是否來自干預措施的治療效果、疾病本身的自然發(fā)展、觀察者或病人的期望，或其他潛在的影響因素等[36]。其中，中藥復方的安慰劑設計更是多年來熱烈討論的話題。研究人員需在顏色、氣味、味道和質地等方面，制造出與中藥復方產品相近似的安慰劑，這不僅是一門科學，更是一門藝術[36]。清晰地報告每種成分的名稱和劑量、制作方法、質量控制和安全監(jiān)測、給藥途徑、療程劑量和盲法的成功率(如適用)，對讀者評估研究結果的有效性和研究方案的可重復性是必需的。

我們強調中藥復方的質量、安全性及有效性必須詳盡地報告，是為了使讀者能易于了解中藥復方臨床試驗的結果。對固定方和中成藥傳統(tǒng)應用以外的新應用研究，亦應附以足夠的理由和證據作出說明。以上條目的部分建議，如質量控制的標準和方法等，在目前狀況下，研究者未必能輕易獲得相關資料。為了使報告建議更具實用性，我們用“如有”作為折中可行的方案，但這并不意味著這些條目不重要。從籌備試驗開始，就應當從各方面提高試驗的質量，包括生產高質量的中藥復方。按照這些指南實施，將增加試驗的透明度，保障受試者的安全性，并提高試驗結果的科學價值。

3.5 結局指標

條目6a

原CONSORT條目：完整而確切地說明預先設定的主要和次要結局指標，包括它們是在何時、如何測評的。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詳細報告與中醫(yī)證候相關的結局指標。

有效和可靠的結果測量指標是證明干預措施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先決條件。中藥復方RCT的結果指標可分為西醫(yī)療效測量指標和中醫(yī)療效測量指標[21]，前者多數是使用客觀的生物醫(yī)學指標，如血液測試、血壓測量和放射檢查等；后者則是以傳統(tǒng)中醫(yī)四診望、聞、問、切的方法所獲得的癥狀、體征及證型變化作為結果測量指標。評估的方法包括計算發(fā)生率(如某一癥狀或體征的出現(xiàn)或消失)、使用評級量表(如0～7分的量表)[37]，或使用經驗證的中醫(yī)證候評分問卷[38]。用于提高評估質量的方法亦應詳細說明。此外，參考文獻和依據、具體的評估程序等，亦應全面報告。

3.6 危害

條目19

原CONSORT條目：各組出現(xiàn)的所有嚴重危害或意外效應(具體的指導建議參考“CONSORT for harms”[28])。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此條目無擴展。

中藥材源于天然，很多時被廣泛地誤解為對人體無害。因此，中藥復方的RCT不太重視有關不良反應的報告[16]。一般情況下，與中藥材相關的不良反應包括不可預測的不良事件、不當使用、污染、混淆中藥材和中西藥相互作用[23]。CONSORT-中藥復方2017建議作者應首先說明該中藥復方有無任何已知或可疑的不良反應，并以中醫(yī)理論、生物醫(yī)學或兩者同時解釋。其次，其安全性評估應為其中一項結局測量指標。第三，應說明安全性評估具體方法、選擇依據及參考資料。第四，所有不良事件的細節(jié)(如發(fā)生時間、次數或頻率、嚴重程度、退出或減少劑量的病例數等)都應報告。如沒有發(fā)生任何不良事件，作者應在文章中聲明“沒有任何不良事件報告”。最后，當不良事件存在時，應解釋不良事件的成因或潛在誘因。

3.7 可推廣性

條目21

原CONSORT條目：試驗結果被推廣的可能性(外部可靠性、實用性)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討論中藥復方對不同中醫(yī)證候和疾病的作用

中藥復方組成基于中醫(yī)辨證。相同的中藥復方可用于患有不同疾病但屬相同證型的患者。另一方面，不同的中藥復方適用于患有相同疾病但屬不同證型的患者。因此，試驗的結果對相同疾病的不同中醫(yī)證候或不同疾病的相同中醫(yī)證候的適用性，可作進一步的討論。

3.8 解釋

條目22

原CONSORT條目：與結果相對應的解釋，權衡試驗結果的利弊，并且考慮其他相關證據。

中藥復方的擴展條目：以傳統(tǒng)中醫(yī)學理論作解釋。

中醫(yī)的證候是傳統(tǒng)中醫(yī)學理論的核心，而中藥復方的有效性取決于中醫(yī)辨證的準確性。因此，基于試驗結果的解讀，衡量中藥復方的利弊，并考慮其他相關證據至關重要。最重要的是，中藥復方組成的確定基于辨證的結果，其應用也應以辨證為基礎。

4 討 論

CONSORT工作組針對臨床試驗設計、數據和干預措施等，制定了不同類型的擴展版(http://www.consort-statement.org/extensions)。CONSORT-中藥復方的建立是基于CONSORT聲明透明、一致和全面披露的原則，報告中藥復方的臨床對照試驗。

CONSORT-中藥復方的清單條目是通過10年的努力，廣泛咨詢和收集流行病學家、期刊編輯、臨床研究方法學家和中醫(yī)臨床醫(yī)生的意見完成，并逐漸得到業(yè)界的關注。我們在2016年12月以“CONSORT for TCM”或“中醫(yī)藥臨床隨機對照試驗報告規(guī)范”檢索中國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CKNI)和PubMed，得到141篇與CONSORT-中藥復方(初稿)相關的文章。其中以CONSORT-中藥復方(初稿)的條目清單作為評估納入研究的報告質量的系統(tǒng)評價共24篇，引用或支持中草藥RCT參照CONSORT-中藥復方(初稿)的文章共70篇。

現(xiàn)階段要求全面報告CONSORT-中藥復方條目的內容并不容易，但必須強調這些條目直接反映了中藥復方臨床試驗的質量。臨床試驗的質量取決于試驗設計、實施和報告3個方面。因此，研究者應一開始就盡最大努力提高試驗設計、準備和實施的質量，而不僅僅是在最后的報告階段。

指南的最終價值在于其實用性。CONSORT聲明在推廣研究報告規(guī)范的實際應用，甚至提高RCT的整體質量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功。為了更好地推廣中藥復方的擴展版，具體策略不可或缺。首先，我們希望在不同的醫(yī)學培訓班、工作坊和會議上向臨床中醫(yī)師、研究人員、同行評審員和期刊編輯講解CONSORT-中藥復方的內容。同時，工作組歡迎并會繼續(xù)向研究或臨床相關人員收集意見和反饋，適時地為CONSORT-中藥復方進行修訂，保持其實用性。此外，如期刊推薦使用CONSORT-中藥復方，亦對其推廣有極大的幫助。期刊如欲推薦使用CONSORT-中藥復方，可在其“作者須知”中援引“[期刊名稱]要求所有中藥復方的臨床試驗投稿文章，需同時提交CONSORT-中藥復方的檢查清單。相關模版可在CONSORT網站(http://www.consort-statement.org/consort-statement/)搜索下載。您應確保文章的每個條目達到檢查清單的最低要求?！被鹳Y助機構亦可要求中藥復方臨床研究依據CONSORT-中藥復方2017的內容提交結題報告。最后，針對在CONSORT-中藥復方2017指導下完成的高質量研究報告，亦可予以特別研究基金或獎項鼓勵。

CONSORT-中藥復方2017是在原CONSORT 2010聲明基礎上，將其相關原則應用于中藥復方臨床試驗的設計、執(zhí)行及報告環(huán)節(jié)。希望它能切實改善中藥復方RCT的報告質量，以及對研究設計方法有積極影響。透過定期評估和更新，以確保CONSORT-中藥復方2017更能切合中醫(yī)藥臨床試驗的實際要求。

志謝：十分感謝所有參與制定CONSORT-中藥復方初稿和修訂稿的人士。特別鳴謝戴亮先生協(xié)助分析CONSORT-中藥復方(初稿)的引用及使用情況，并收集合適的研究報告作案例說明，Martha Dahlen博士對英文稿的修改和朱佩儀博士完成中文稿的翻譯工作。

聲明：所有作者聲明沒有任何利益沖突，聲明書可在www.acponline.org/authors/icmje/ConflictOfInterestForms.do?msNum=M16-2977查看。

單一重印請求：卞兆祥博士，講座教授，主任香港中醫(yī)藥臨床研究中心，香港浸會大學中醫(yī)藥學院，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九龍?zhí)两髮W道7號賽馬會中醫(yī)藥學院大學3樓；電郵：bzxiang@hkbu.edu.hk.

作者通訊地址：鄭頌華，香港中醫(yī)臨床研究中心，香港浸會大學中醫(yī)學院，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九龍?zhí)?/p>

吳泰相，教授，中國Cochrane中心，四川大學華西醫(yī)院，中國四川成都(610041)

商洪才，教授，北京中醫(yī)藥大學東直門醫(yī)院中醫(yī)內科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中國北京(100007)

李幼平，教授，四川大學華西醫(yī)院臨床流行病學系，中國循證醫(yī)學中心，中國成都(610041)

Douglas Altmans，教授，牛津大學納菲爾德骨科、風濕病和肌肉骨骼科學系，醫(yī)學統(tǒng)計中心，英國牛津

David Moher，教授，渥太華醫(yī)院研究所臨床流行病課程，渥太華大學，加拿大渥太華

作者貢獻

構想與設計：卞兆祥，李幼平，David Moher，吳泰相

數據分析與解釋：卞兆祥，鄭頌華，David Moher，吳泰相

文章撰寫：卞兆祥，鄭頌華，David Moher，吳泰相

主要內容修訂：Douglas G. Altman，卞兆祥，鄭頌華，李幼平，David Moher，商洪才

文章的最終審批：Douglas G. Altman，卞兆祥，鄭頌華，李幼平，David Moher，商洪才，吳泰相

基金資助申請：卞兆祥

行政、技術或其他支持：李幼平，吳泰相

收集和匯編數據：卞兆祥，鄭頌華

CONSORT中藥復方擴展版(CONSORT-中藥復方2017)的參與者名單

工作組委員(以姓氏之字母排列)：Douglas G. Altman* (英國牛津)，卞兆祥* (中國香港)，鄭頌華* (中國香港)，李春梅#(中國北京)，李靜#(中國成都)，李廷謙#(中國成都)，李幼平* (中國成都)，梁偉雄#(中國廣東)，劉保延#(中國北京)，劉關鍵#(中國成都)，David Moher* (加拿大安大略渥太華)，商洪才* (中國北京)，唐旭東#(中國北京)，吳大嶸#(中國廣州)，吳泰相* (中國成都)，吳效科#(中國哈爾濱)，姚晨#(中國北京) ，張洪春#(中國北京)

工作組執(zhí)行委員(以姓氏之字母排列)：Douglas G.Altman*，卞兆祥*，鄭頌華*，李幼平*，David Moher*，商洪才*，吳泰相*

咨詢委員會委員(以姓氏之字母排列)：張永賢#(中國臺灣)，陳可冀#(中國北京)，Kiichiro Tsutani#(日本東京)，王永炎#(中國北京)，張伯禮#(中國北京)

* 參與編寫CONSORT中藥復方擴展版。

#參與CONSORT中藥復方擴展版的制定，但沒有參與編寫工作。

附件1：中藥復方臨床試驗報告實例

文題、摘要和關鍵詞

條目1a：說明中藥臨床試驗是針對某個中醫(yī)證型、某個西醫(yī)定義的疾病或某個具有特定中醫(yī)證型的西醫(yī)定義的疾病(如適用) 。

舉例

鎮(zhèn)驚定志湯治療心膽氣虛證失眠的療效：隨機雙盲對照臨床試驗[39]。

條目1b：說明復方的名稱、劑型及所針對的中醫(yī)證型(如適用) 。

舉例

目的：評價鎮(zhèn)驚定志湯治療心膽氣虛證失眠的臨床療效。方法：我們進行了一項雙盲、隨機、對照試驗，招募了100 例心膽氣虛證的失眠病人[39]。

條目1c：確定適當的關鍵詞，包括“中藥復方”和“隨機對照試驗”。

背景和目的

條目2a：基于生物醫(yī)學理論和/或傳統(tǒng)中醫(yī)學理論的解釋。

舉例

中醫(yī)認為痰熱壅肺證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AECOPD)的主要證候，宣白承氣湯具清肺化痰的作用，故常用于治療AECOPD。宣白承氣湯出自清代吳鞠通《溫病條辨》，我們先前的研究發(fā)現(xiàn)：宣白承氣湯改善了COPD大鼠模型的氧化劑/抗氧化劑失衡和肺部炎癥。臨床試驗假設宣白承氣湯輔助治療AECOPD或呼吸衰竭是有效的[40]。

條目2b：說明中藥臨床試驗是針對某個中醫(yī)證型、某個西醫(yī)定義的疾病或某個具有特定中醫(yī)證型的西醫(yī)定義的疾病(如適用)。

舉例

我們進行了一項多中心、隨機、雙盲、安慰劑對照臨床試驗，以測試宣白承氣湯治療痰熱壅肺證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加重期的療效和安全性[40]。

受試者

條目4a：如招募特定中醫(yī)證型的受試者，應詳細說明其診斷標準、納入和排除標準。使用公認的診斷標準，或提供參考出處，使讀者能查閱詳細解釋。

舉例

患者篩選和診斷標準 … 中醫(yī)證候診斷依據功能性消化不良診療指南中“肝郁脾虛證”的標準。主癥為胃痛或胃部不適、厭食及稀便。次癥包括：腹脹腹痛；煩躁不安；失眠多夢；噯氣反酸；神疲體倦；納后腹脹。主癥必備，伴有兩項或以上次癥的患者診斷為肝郁脾虛證 … 納入及排除標準 … 患者若要納入此項研究，必須符合以下的納入標準[41]。

干預措施

條目5：不同類型的中藥復方，應包括以下內容：

5a.固定組成的中藥復方

1.復方的名稱、出處和劑型(如湯劑、顆粒劑、散劑)。

舉例

我們自行研發(fā)中藥復方益腎化濁湯治療輕度阿爾茨海默病(AD)[42]。

2.復方中所有組成藥物的名稱、產地、炮制方法和劑量。中藥名稱最少以2種文字表示：中文(拼音)、拉丁文或英文， 同時建議注明入藥部位。

舉例

治療組服用生津潤燥養(yǎng)血顆粒，成分包括麥冬(Dwarf Lilyturf Tuber，Raidix Ophiopogonis) 10 g、石斛(Dendrobium，Herba Dendrobii) 10 g…炙甘草(Prepared Liauorice Root，Radix Glycyrrhizae preparata) 6 g[43]。

3.說明每種藥物的認證方法，以及何時、何地、由何人或何機構、如何進行，說明有無保留樣本。如有，說明在何處保存及可否獲得。

舉例

所有原藥材由一間本地草藥公司提供，并由一名高級中藥師就每一種原藥材的產地、采集季節(jié)、炮制等進行認證， 樣本保存于西安交通大學第一醫(yī)院精神科[44]。

4.組方原則、依據及方解。

舉例

鎮(zhèn)驚定志合劑是基于已故的上海著名中醫(yī)藥專家胡建華教授以養(yǎng)心安神為主的治療理論，在張仲景《金匱要略·婦人雜病篇》之名方“甘麥大棗湯”的基礎上加味制成。方中加入丹參，丹參具有養(yǎng)血安神的功效，諸藥共奏養(yǎng)心安神、開竅化瘀之功[39]。

5.支持復方療效的參考數據，如有。

舉例

從我們和其他的研究發(fā)現(xiàn)該中藥復方對IBS的潛在功效，通過中藥復方復雜的藥理性質，為多因素致病的IBS提供了一種嶄新的治療方向[45]。

6.復方藥理研究，如有。

舉例

現(xiàn)代藥理研究表明：柴胡皂苷具有抗炎、免疫調節(jié)和保肝作用，同時也可以抑制膽堿酯酶，發(fā)揮擬膽堿樣作用，調節(jié)消化系統(tǒng)和神經系統(tǒng)，白術可以激活胃腸道的毒蕈堿受體和乙酰膽堿受體，并加速胃腸蠕動和排空。茯苓可以增加5-羥色胺(5-HT)水平，表明逍遙散可以改變中樞單胺神經遞質和激素水平[41]。

7.復方制作方法，如有。

舉例

宣白承氣顆粒由江陰天江藥業(yè)有限公司(中國江蘇)根據中國生產質量管理規(guī)范生產和包裝(認可號碼：0905301-4)。宣白承氣顆粒是由4種藥材共同煎煮，經濃縮、提取藥液及揮發(fā)油，最后在淀粉基上噴霧干燥，制成宣白承氣顆粒，每袋4.5 g[40]。

8.每種藥物及復方的質量控制方法，如有。包括任何定量和/或定性測試方法，以及何時、何地、如何和由何人或何機構進行，原始數據和樣品在何處保存，可否獲得。

舉例1

進行為期36個月的穩(wěn)定性和保存期限測試，確保中藥復方制劑不會變質[45]。

舉例2

新鞠消膏方主要由大黃、黃連、決明子和枳實組成，其成分經高效液相層析法(HPLC)分離及確認。檢測到的化合物包括沒食子酸、綠原酸、毛蕊花苷、柚皮苷、小蘗堿、橙黃決明素、蘆薈大黃素、大黃酸、大黃素、大黃酚和大黃素甲醚[46]。

9.復方安全監(jiān)測，包括重金屬和有毒元素試驗、農藥殘留試驗、微生物限量試驗、急性/慢性毒性試驗，如適用。如有，在何時、何地、如何和由何人或何機構進行，原始數據和樣本在何地保存，可否獲得。

舉例

成品符合澳洲治療物品管理局(TGA)制定的有關農藥殘留標準、微生物污染物和重金屬的標準[45]。

10.復方劑量，及其制定依據。

舉例

試驗Ⅰ招募了96名受試者(每組32人)，高劑量組(7.5 g，每日2次)的治療效果較低劑量組(2.5 g，每日2次)和中劑量組(5.0 g，每日2次)為佳， 故此試驗Ⅱ以高劑量與安慰劑再進行比較[47]。

11.給藥途徑(如口服、外用)。

舉例

A組以藥液浸泡受影響的手和腳，并且在浸泡期間加入熱水以保持藥液溫度高于39 ℃，每日1次，每次30 min，7 d為1 個療程[48]。

5b.個體化中藥復方

1.參見5a第1～11項的報告內容

舉例 (參見5a1～11的例子)

2.附加資料：復方如何、何時和由何人進行加減。

舉例

中藥復方由研究者與富有經驗的中醫(yī)師Yun Xiao Chen(德國卡塞爾)和Andreas Holl(奧地利維也納)共同研制，擬定了4個臨床證型及其相對應的草藥配方(見表1)。中藥復方的具體組成和劑量反映了研究者和指導中醫(yī)師的臨床診斷和經驗，在復診會面時，基本配方可根據當時的證候表現(xiàn)變更另一基本配方或從預設的單味草藥中作增減(見表1)[49]。

5c.中成藥

1.組成、劑量、療效、安全性及質量控制方法等具體內容可參照已公開的文獻資料(如藥典) 。

舉例

津力達由17種中藥材組成，包括人參、黃精、蒼術、苦參、麥冬、地黃、何首烏、山茱萸、茯苓、佩蘭、黃連、知母、淫羊藿、丹參、葛根、荔枝核和地骨皮。這些草藥和藥液制備的過程均符合《中國藥典(2005年版)》的標準要求[50]。

2.說明復方的詳細資料，包括：產品名稱(即商品名)、生產廠家、生產批號、生產日期及有效期、 輔料在成品中的比例及是否有附加的質量控制方法。

舉例

五靈顆粒(5-LGr)由天士力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中國天津)制備(5-LGr批號：2007B01/2008101)；5-LGr詳細的制造程序已在中國專利查詢系統(tǒng)的網站上公布，嚴格按照良好生產規(guī)范(GMP)的標準進行生產。5-LGr草藥成分的原料用量和比例見表1[51]。

3.說明中成藥在本試驗中所針對適應證是否與已公開的資料相同。

舉例

芪藶強心膠囊在2004年被中國食品藥物管理局批準用于治療心力衰竭。本試驗對芪藶強心膠囊治療慢性心力衰竭作出評價[14]。

5d.對照組

安慰劑對照

1.每種成分的名稱和劑量。

舉例

在設計上，安慰劑的外觀大小、重量、顏色、味道和氣味與中草藥膠囊相近似，成分包括玉米淀粉(80.48%)、焦糖色素(11.39%)、檸檬酸(7.10%)和色素(檸檬黃色素0.60%和棕色素)[45]。

2.描述安慰劑和試驗中藥從顏色、氣味、味道、外觀和包裝等的相似程度。

舉例

安慰劑和草藥片的形狀、大小、顏色和味道都相同。此外，為了減低草藥制劑的獨特氣味對雙盲法實施的影響， 草藥片劑和安慰劑均以鋁塑泡罩包裝，每個泡罩包裝含六片藥片[53]。

3.質量控制和安全監(jiān)測的標準和方法，如有。

舉例

對照組的草藥由專業(yè)公司(Mag.Ph.R.Kottas-Heldenberg und S?hne，Dragenhandel GesmbH，奧地利維也納)進行常規(guī)的檢查，排除受到污染[49]。

4.給藥途徑、療程和劑量。

舉例

5～12歲和13～18歲的患者分別給予3袋(共15 g)和4.5袋(共22.5 g)的五靈顆?；虬参縿╊w粒。將指定份量的顆粒(1袋或1.5袋)溶解在120～150 mL的熱水中，每天服用3次[51]。

5.生產數據，包括：何地、何時、由何人或何機構制作。

舉例

試驗使用的五靈顆粒和安慰劑顆粒由天士力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中國天津)制備，(5-LGr批號：2007B01 / 2008101； 安慰劑顆粒批號：2007C01/2007L01)[51]。

陽性對照

1.中藥復方可參見5a至5c的內容。

舉例(參見5a至5c的例子)

2.化學藥品可參考CONSORT聲明[24]中條目5的內容。

舉例(參考CONSORT 2010說明與詳述[29]的例子) 。

結局指標

條目6a：詳細報告與中醫(yī)證候相關的結局指標。

舉例

我們使用評估量表評估每名病人治療前后的癥狀變化，由負責提供治療的醫(yī)生在治療前后(基線和第4周)的復診中進行。評分量表包括11個項目(主要癥狀2 個，伴隨癥狀7個，舌象和脈象2個)，每個項目以是 / 否、或4個選項(無、輕度、中等或嚴重)表示，每1選項以固定分數表示，分數越高，癥狀越嚴重，反之亦然。評分量表的總分稱為證候評分[54]。

危害

條目19：(此條目無擴展)。

舉例 (說明每個組別所有重要的危害和非預期的影響)

麻杏石甘合銀翹散組中有2例病人出現(xiàn)惡心和嘔吐。對照組、奧司他韋組或聯(lián)合治療組均無副作用出現(xiàn)。治療后觀察期，對照組出現(xiàn)肺結核1例，奧司他韋組出現(xiàn)肺炎2例，麻杏石甘合銀翹散組出現(xiàn)支氣管炎1例，聯(lián)合治療組無出現(xiàn)并發(fā)癥，4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55]。

可推廣性

條目 21：討論中藥復方對不同中醫(yī)證候和疾病的作用。

舉例

證候是中醫(yī)治療的基本原則，相同治法可用于相同證候的患者，即便其所患的西醫(yī)定義的疾病并不相同。在此項研究中，通過納入不僅是功能性便秘(以西醫(yī)理論作診斷的疾病)而且證候為實證(以中醫(yī)理論作診斷的證候)的患者，證候的重要性被保留。因此，此項研究的結果對于作出臨床治療決策建議是有意義的[47]。

解釋

條目22：以傳統(tǒng)中醫(yī)學理論作解釋。

舉例

小兒過敏性紫癜性腎炎(HSPN)主要由濕熱導致，并且會進一步損傷脾腎?；贖SPN的病機，治療宜清熱利濕、補腎填精?？紤]到兒童患者的生理病理特征，藥物選擇溫和的攻下藥和滋補藥，以達到扶正祛邪的目的。本研究采用的中草藥是用于治療濕熱證的。經過治療4周和12周后，濕熱證的總評分顯著降低，證明中草藥對于緩解疾病急性期(4周內)濕熱的癥狀和體征具有良好的療效?；谥嗅t(yī)理論，濕濁內蘊影響脾的功能，脾氣虛弱則導致機體水谷精微吸收障礙 … 血尿主要由瘀熱阻絡所致。此療法重在清熱利濕，輔以清熱涼血、活血化瘀。但是，這也明確了濕熱內蘊是小兒HSPN早期的主要證候。經過長期的治療后，中藥組患者證候總積分和尿蛋白及血尿的治療總有效率均較高，表明濕熱內蘊是導致病情遷延不愈的主要原因，而清熱利濕、清熱涼血應貫穿于治療始終[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