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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貞晚年為何贖回《艷異編》

2018-09-29 07:36:05··
明清小說研究 2018年1期
關(guān)鍵詞:朔方王世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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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異編》為明代文言小說總集的重鎮(zhèn),影響很大。但關(guān)于該書作者的歸屬問題,聚訟較多,莫衷一是。筆者通過考察元明以來小說社會地位和相關(guān)社會觀念,并通過新發(fā)現(xiàn)清人對此問題認定的材料,以為這一現(xiàn)象反映出明代社會環(huán)境中,作為“文筆秦漢詩必盛唐”復(fù)古陣營的后七子代表人物王世貞地位顯赫后,悔其少作的懺悔心理,并成為明代小說戲曲社會地位低下社會觀念的形象詮釋。

一、《艷異編》的著錄與版本

《千頃堂書目》小說類著錄《艷異編》三十五卷,署王世貞撰①。

《販書偶記續(xù)編》收錄此書四十五卷本三種,不題撰人。其一約刊于嘉靖間,前有息庵居士序;二為約隆慶間刊本,題息庵居士撰;三為湯若士(顯祖)評選,題王世貞撰,增入續(xù)編十九卷,約天啟年間玉茗堂刊②。

《中國古籍善本總目》收《艷異編》七種。其中四十五卷本僅題明刊本,不題撰人。此外尚有:

五十七卷本《艷異編》一種,題“王世貞撰”,明末刻本;

五十三卷本《艷異編》二種,一為明刻本,一為明讀書坊刻本,二本均題“王世貞撰”;

四十卷本《新鐫玉茗堂批選王弇州先生艷異編》一種,題明王世貞撰,湯顯祖評。續(xù)編十九卷。此本或即《販書偶記續(xù)編》所錄玉茗堂刊四十五卷本,卷帙不同。

十二卷本二種,一為《玉茗堂摘評王弇州先生艷異編》,題王世貞撰,湯顯祖評,明刻套印本。一為清初友文堂刻本,題明王世貞撰③。

從以上著錄發(fā)現(xiàn)以下問題:

1.已知最早刊本為三十五卷本,已經(jīng)不存。

2.現(xiàn)存刊本分別為四十五卷、五十七卷、五十三卷、四十卷、十二卷。這些版本與三十五卷原本之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得而知。

3.現(xiàn)存各版本中,只有四十五卷本或題“息庵居士”撰,或不題撰人。其余各本均題“王世貞撰”。也就是說,至少從現(xiàn)存版本署名的數(shù)量比例看,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幾乎不應(yīng)該成為問題。

二、質(zhì)疑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的聲音從何而起

從著錄情況看,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似乎是鐵定的事實。那么問題從何而起呢?

質(zhì)疑之聲始于孫楷第先生《戲曲小說書錄解題·艷異編》:

《艷異編》四十卷(明刊本),題“王世貞編”,“湯顯祖評”?!镭懺谟忻饕淮?,號為博學,何至為此等書,此必書肆所托,即湯顯祖序評之語亦屬偽造,無是事也。④

孫氏所據(jù)四十卷本正是首都圖書館等所藏玉茗堂刊本。孫氏并未提出否定王世貞為該書作者的理由,僅僅以其“號為博學”作為理由,完全是主觀臆測,實在難以服人。

另一質(zhì)疑聲音為王重民先生《中國善本書提要·艷異編》:

《艷異編》四十五卷。原書不著撰人姓氏,卷端有息庵居士序,知即息庵居士所輯者?!肌肚ы曁脮俊酚型跏镭憽镀G異編》三十五卷,不知與此本有無關(guān)系?殆后人縮為三十五卷,托之世貞歟?抑世貞原有是輯,息庵居士廣為四十五卷歟?⑤

王重民先生所據(jù)為四十五卷本。該本與四十卷本的不同在于它是現(xiàn)存刊本中唯一沒有直接署名王世貞為該書作者的版本。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王氏結(jié)合《千頃堂書目》所錄三十五卷本,對王世貞是否為《艷異編》作者提出質(zhì)疑似乎不無道理。所以又與孫楷第遙相呼應(yīng),閃爍其詞地把《艷異編》作者神秘化,以至把《艷異編》的作者問題陷入混沌狀態(tài)。

孫楷第先生的《戲曲小說書錄解題》一書原系為1928年開始,由原東方文化事業(yè)總委員會下屬北平人文科學研究所擬編的《續(xù)修四庫全書》相關(guān)文獻所寫提要,大約寫于1934—1938年。而王重民先生的《中國善本書提要》則寫于1938—1949年。也就是說,兩位先生的相關(guān)說法均在1949年之前。從孫楷第和王重民兩位先生的敘錄中可以看出,雖然他們各自依據(jù)的版本不同,署名也有歧異,但在質(zhì)疑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這件事上卻是殊途同歸。根據(jù)他們兩位的文字,也限于當時的條件,我們有理由認為,兩位版本學大師似乎沒有見過四十卷和四十五卷本之外的其他三種版本。不能想象,在三十五卷、四十卷、五十三卷、五十七卷、十二卷五種版本均署名王世貞,只有一種四十卷本署名“息庵居士”的情況下,他們?nèi)匀贿€會堅持對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的觀點產(chǎn)生質(zhì)疑。

當然,因為王世貞本人在自己的文字中幾乎很少提到自己和《艷異編》這本書的關(guān)系(后詳),所以兩位先生產(chǎn)生如此想法也有一定可以理解的客觀理由。

三、今人對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的不同理解

從1949年起到1979年這三十年,因為社會環(huán)境的緣故,像《艷異編》這種古籍已經(jīng)基本上脫離了學界和讀書界的視線。所以有關(guān)它作者問題的說法,基本還定格在孫楷第和王重民兩位先生的猜疑狀態(tài)中。除此之外,由于信息流通不暢,很多人不了解《艷異編》多種版本的署名權(quán)歸于王世貞名下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這種情況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有些變化起色。

首先肯定確認王世貞為《艷異編》作者為徐朔方先生。他在《古本小說集成·艷異編》前言中引述明吳大震《廣艷異編·凡例》:

說者謂是勝國名儒,夙存副墨,弇山第以枕中之秘為架上之書耳。

徐朔方認為,說王世貞“以元朝名儒的原有輯本簡單地加以翻印,未必可從”。其根據(jù)有二:

其一,王世貞《弇州山人四部稿》卷十八致徐子興信:

仆所為《三洞記》,足下試觀之……《艷異編》附覽。(王世貞游覽宜興三洞在嘉靖四十五年九月,當時他四十一歲,徐子興因親喪回到浙江長興原籍)⑥

時年1566,王世貞41歲,他在信中把自己的《三洞記》和《艷異編》一起推薦給后七子中的好朋友徐中行,堪稱王世貞本人確認自己為《艷異編》作者的直接證據(jù)。

其二,不僅如此,徐先生還找到了王世貞晚年回避自己為《艷異編》作者的文獻根據(jù)。晚明浙江諸暨駱問禮《與葉春元》:

會聞王鳳洲先達,以《艷異編》饋人,而復(fù)分投(頭)贖歸,亦必有不得已者。(《藏弆集》卷五)⑦

從駱問禮的話可知,徐中行應(yīng)該不是唯一得到王世貞?zhàn)佡洝镀G異編》的人,所謂“以《艷異編》饋人”,不僅包括王世貞本人給徐中行信中提到的“《艷異編》附覽”,而且還應(yīng)有其他若干人,所以才會有“分投(頭)贖歸”的說法。而這種行為只能由編著者本人來進行。這不僅確認了王世貞本人為《艷異編》作者,而且還提出“必有不得已者”的隱情。從而把王世貞從編書送人到分投贖歸的全過程做了一個簡單勾勒敘述。但這里又留下所謂“不得已者”隱情何在的又一懸念。

對此,徐朔方先生認為:

《艷異編》是小說家言,除了他給后七子中最相知的徐中行的這一封信外,絕口不再提及。按照當時禮制,居喪期間不宜有此類閑情之作(包括編印)。以后,他飛黃騰達,官做到侍郎、尚書,聲望日隆,公認為文壇的領(lǐng)袖人物,更不會說到這部少作了。

結(jié)合前文,看來不會完全失真。它正好說明本書王世貞原本為什么會變得這樣絕無僅有。⑧

在徐朔方先生看來,所謂“不得已者”的隱情,就是王世貞身份發(fā)生變化之后悔其少作,以至設(shè)法贖歸。

徐朔方先生的這一說法受到青年學者陳國軍的質(zhì)疑商榷。與徐朔方觀點不同,陳國軍對吳大震所謂“弇山第以枕中之秘為架上之書”和駱問禮所謂“亦必有不得已者”,另有解釋:

《艷異編》之被收回,其最大的原因恐如吳大震所說,王世貞將元代時人的作品經(jīng)過加工、改造、組合之后據(jù)為己有有關(guān)。換句話說,盛名中的王世貞將少作收回,恐源于《艷異編》的編選形式和性質(zhì),有礙于自己的聲譽。⑨

陳國軍認為:吳大震所謂“勝國名儒”是指元末明初的陶九成,所謂“副墨”則為《說郛》。也就是說,王世貞認為自己的《艷異編》有剽襲《說郛》的嫌疑,有失自己盛名的身份地位,所以才四處贖歸的⑩。

筆者以為,《艷異編》與《說郛》之間的淵源關(guān)系并不能成為王世貞收回其已經(jīng)饋贈他人《艷異編》的理由。原因是:

1.包括明代人在內(nèi)的古代文人和社會環(huán)境中,并沒有明確的版權(quán)意識和版權(quán)法律,不存在因此有礙聲譽的問題?!镀G異編》中的很多故事并非僅在《艷異編》和《說郛》二書中互見,很多小說叢書或類書相互輾轉(zhuǎn)稗販的情況屢見不鮮,沒有人因此得到剽襲的惡名。

2.編纂不是創(chuàng)作,匯編前人文獻匯集成書是編纂類文獻的慣例,不能成為王世貞收回少作的動因。

所以,筆者認同徐朔方先生關(guān)于王世貞收回少作理由之說。但徐朔方先生的說法尚有補充加強的余地。

四、王世貞贖回《艷異編》的真正原因

筆者認為,考察王世貞贖歸《艷異編》的原因,不能僅僅從他本人的心情心理出發(fā),而應(yīng)該把這個問題置于《艷異編》一類的小說作品在中國古代,尤其是明代社會的地位上來考察,方能搔得其癢。

與《三國》《水滸》《金瓶梅》《紅樓夢》一類白話通俗小說相比,《艷異編》之類文言小說的地位命運還要稍好一些。這一點,在歷代公私書目子部小說家類著錄中可以看得清楚。文言小說如《搜神記》《世說新語》之類可以有選擇地進入,而白話通俗小說則完全沒有這個待遇。但盡管如此,從小說戲曲誕生那天起,從社會統(tǒng)治者到上層主流社會對對其持嚴重的鄙薄甚至敵視態(tài)度(這里也包括文言小說在內(nèi))。正是這種態(tài)度,形成了一種巨大的社會壓力和心理震懾,對小說戲曲作者的署名心理造成重大影響。中國古代很多小說的作者署名為“蘭陵笑笑生”“煙水散人”之類化名筆名,主要不是文藝青年的浪漫,而是憚于外界環(huán)境對于自己真實署名的壓力和不良后果。這些外部環(huán)境壓力主要包括:

1.統(tǒng)治者嚴禁

元明清以來,隨著小說戲曲等通俗文藝形式的成熟和繁榮,統(tǒng)治者很快意識到這些東西對于自己的政治統(tǒng)治可能產(chǎn)生的威脅。從中央到地方,下過無數(shù)次禁毀小說戲曲的命令。下面摘錄幾條以見一斑:

洪武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奉圣旨:“在京但有軍官軍人學唱的割了舌頭,下棋打雙陸的斷手,蹴園的卸腳,做買賣的發(fā)邊遠充軍?!备娦l(wèi)千戶庾讓男庾端,故違吹簫唱曲,將上唇連鼻尖割了。(明顧起元《客座贅語》卷十“國初榜文”)

朱元璋時代對于民間說唱游樂活動的取締強勢可謂兇暴殘酷。連文網(wǎng)嚴酷的清初,都有人憤憤不平。董含《三岡識略》云:“明初立法之酷,何以至此!幾于桀紂矣!”又如:

《實錄》:正統(tǒng)七年,二月辛未,國子監(jiān)祭酒李時勉言:近有俗儒,假托怪異之事,飾以無根之言,如《剪燈新話》之類。不惟市井輕浮之徒,爭相誦習,至于經(jīng)生儒士,多舍正學不講,日夜記憶,以資談?wù)?;若不嚴禁,恐邪說異端,日新月盛,惑亂人心。乞敕禮部,行文內(nèi)外衙門,及調(diào)提為校僉事御史,并按察司官,巡歷去處,凡遇此等書籍,即令焚毀,有印賣及藏習者,問罪如律,庶俾人知正道,不為邪妄所惑。從之。(顧炎武《日知錄之馀》卷四“禁小說”)

《明魏校諭民文》之二:為風化事,當職巡歷南雄,孝按圖志,采訪民風,略舉所當禁革者……一書鋪當禁之書:一曰時文,蠹壞學者心術(shù),二曰曲本,誨人以淫?!僖素熑「麂?、并地方總甲鄰佑結(jié)狀,如再發(fā)賣前書,重治以罪,再不許開書鋪?!辉S從外省販賣前項書籍,私入廣東境內(nèi),不時差官盤驗,以詰奸弊。左仰南雄府抄按轉(zhuǎn)行各州縣遵行。(明歸有光編次《莊渠先生遺書》卷之九“公移”)

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種禁令,有如一張密密麻麻的電網(wǎng),稍不留神就會觸電身亡。小說戲曲生存之難,可見一斑。

2.社會反響

官方的禁令必然會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社會連鎖反應(yīng)。出于對違抗官方禁令可能產(chǎn)生后果的恐懼擔心,社會各界心有余悸,唯恐因違禁而遭不測,于是紛紛與官方遙相呼應(yīng),為官方禁令添磚加瓦,落實細化。其中有的以家訓(xùn)形式警戒后代:

《高攀龍家訓(xùn)》:有一種俗人,如傭書、作中、作媒、唱曲之類,其所知者勢利,所談?wù)呗暽?,所就者酒食而已;與之綢繆,一妨人讀書之功,一消人高明之意,一浸淫漸漬,引人于不善而不自知,所謂便辟側(cè)媚也。為損不小,急宜警覺。(明高攀龍《高子遺書》卷十下)

連佛門也要把涉足小說戲曲作為佛門罪孽加以懲罰:

《三寶罪孽類》:著撰煙粉詞章傳記等,一篇為一過,傳布一人為二過,自己記誦一篇為一過。(明萬歷三十二年沙門祩宏撰《自知錄》卷下)

最為震撼的案例是,著名文言小說《剪燈余話》的作者因為寫了該書而遭受厄運:

《剪燈新話》錢唐瞿長史宗吉所作,《剪燈余話》江西李布政昌祺所作,皆無稽之言也。今各有刻板行世。聞都御史韓公雍巡撫江西時,嘗進廬陵國初以來諸名公于鄉(xiāng)賢祠,李公素著耿介廉慎之稱,特以此書見黜,清議之嚴,亦可畏矣。(明陸容《菽園雜記》卷十三)

李昌祺因為一部《剪燈余話》,竟然失去了列入鄉(xiāng)賢祠的機會,正是這個社會所要營造的“清議之嚴”的恐怖氛圍。

3.詆毀詛咒

元代以來,與中央政權(quán)和地方輿論反響遙相呼應(yīng),社會上還涌現(xiàn)一股針對小說戲曲作者表演者強大的詛咒潮流。從羅貫中子孫三代皆啞,到施耐庵子孫啞者三世;從王實甫關(guān)漢卿當拔舌地獄,到董關(guān)作《鶯鶯傳》當以千劫泥犁報之,如此惡毒詛咒不勝枚舉。尤為荒唐的是:

嘗見《感應(yīng)篇注》:“有入冥者,見湯若士身荷鐵枷,人間演《牡丹亭》一日,則笞二十?!彪m甚其辭以警世,亦談風雅者不敢不勉也。(清楊恩壽《詞余叢話》卷三)

作者心里也清楚此事虛幻,但如他所講,“雖甚其辭以警世,亦談風雅者不敢不勉也”。這也正是從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乃至市井民間的共同心理認同。

4.個人原因

綜上可見,元明以來從中央政令,到地方法令;從社會輿論,到詆毀詛咒,構(gòu)成了一個強大的社會壓力網(wǎng)。它對小說戲曲作者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心理壓力場,具有強大的震懾作用。王世貞生活在這樣的社會環(huán)境中,當然不可能不受到相關(guān)影響。因此,在王世貞贖回其少作《艷異編》的理由上,與所謂知識產(chǎn)權(quán)方面的擔憂相比,顯然身居高位的王世貞更在意的是《艷異編》的流傳對其社會聲譽的負面影響。這一點,清代人已經(jīng)做出了明確的認定:

文人之筆,有離經(jīng)叛道而啟人以誕妄邪淫之習者,如《女仙》《劍俠》《述異》《搜神》《靈鬼》《暌車》《北里》《平康》《比紅兒》《小名錄》之類是也。唐李肇《國史補序》云:“言報應(yīng),敘鬼神,述夢卜,近帷箔,悉去之;記事實,探物理,辨疑惑,示懲戒,采風俗,助談笑,則書之?!标惷脊骸爸鴷险哂鹨硎サ溃握吣サa身心,又次者淘汰俗氣,又次者資輔聰明,又次者摩挱歲月?!庇行闹稣撸斠远珵榉?。即《太平廣記》《艷異》等書,尚應(yīng)多削,以付祖龍,況于連篇累牘,其害人心術(shù),尤在風云月露之上者哉。王鳳洲贈人《艷異編》,晚年令人于各處索還,亦是善于改過處。(清周召《雙橋隨筆》卷二“王鳳洲改過”)

周召的說法不但與駱問禮的說法形成一個證據(jù)鏈條,證實王世貞把自己編纂的《艷異編》贈人后晚年又于各處贖歸索還是個鐵定事實,同時,他還把駱問禮所謂“不得已者”的懸念給出了明確的答案,那就是收回這種有“害人心術(shù)”的妄誕之書,求得一個“善于改過”的正面輿論,以免影響自己高高在上的社會地位受到不利影響。這樣,徐朔方先生的說法也就得以補充和確認。

這個說法倘若成立,那么就為今人認識明代小說社會地位,把握上流文人編纂小說的心理,提供了一個鮮活的個案例證。對當代人們?nèi)绾卧u價認識通俗文學藝術(shù)樣式,也不無參照作用。

注釋:

① 黃虞稷《千頃堂書目》,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338頁。

② 雷夢水《販書偶記續(xù)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81頁。

③ 《中國古籍善本總目》,線裝書局2005年版,第1047頁。

④ 孫楷第《戲曲小說書錄解題》,人民文學出版社1990年版,第14頁。

⑤ 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400頁。

⑥⑦⑧ 徐朔方《小說考信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586、587、587頁。

⑨⑩ 陳國軍《明代志怪傳奇小說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276、27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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