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鮮峰 ,劉晨飛
(1.湖南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2.浙江大學 教育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8)
上世紀四十年代,國民政府為獎勵高校學生學業(yè)起見,連續(xù)舉辦了六屆??埔陨蠈W校學生學業(yè)競試。競試的辦法較為公正,形式較為多樣,既為少數幾所頂尖學府提供了切磋、比較的契機,也為其他辦學質量較高的院校提供了展示的舞臺。對競試相關數據進行統(tǒng)計與分析,無疑有助于研究者更為直觀地把握這一時期中國高校的辦學情況。
抗戰(zhàn)期間,為完善教學管理、提升教育質量,國民政府在多方面施行改革,如實施統(tǒng)一招考制度、推行成績考核與升留級制度、統(tǒng)一大學課程設置標準等,[1]107-109開展學業(yè)競試同樣是其中的一項重要舉措。自1940年至1945年,國民政府教育部共舉辦六屆高校學業(yè)競試,具體情況如下:
競試分甲、乙、丙三類:甲類競試國文、英文(法文或德文)、數學三科,各院校一年級學生可自由報考一科至三科;乙類競試各科系主要科目兩門,各院校二三年級學生可自由報考該年級指定之科目,如中國文學系須考作文與中國通史,數學系考微分方程與高等解析幾何;丙類競選畢業(yè)論文,各院校四年級學生一律參加。
甲乙兩類競試,分初試、復試,初試由學校主持,復試由教育部辦理。丙類則分為初選與復選,同樣是先由院校選拔,再交教育部評定。同時,為鼓勵學生參加競試,教育部對初選生與決選生均給予一定的獎勵。
第一屆學業(yè)競試于1940年上半年舉行。參與該屆競試的高校超過80所,各校初選生人數共計1269人,復試(復選)后計錄取甲類31人,乙類59人,丙類41人,*丙類分決選生與次優(yōu)生,一概計入獲獎人數當中??傆?31人。
第二屆學業(yè)競試舉行于1941年下半年。競試仍分甲、乙、丙三類,具體辦法在第一屆的基礎上有所完善,參賽學校的數量也有所增加。各校初選生達1822人,最終錄取甲類32人,乙類58人,丙類42人,總計132人。
1942年6月,國民政府教育部頒發(fā)第三屆高校學業(yè)競試辦法,主要的變化有:甲類競試中增加了三民主義一科,在乙類競試中將所考的科目由兩門減至一門。此次各校初選生共計1937人,最后錄取甲類44人,乙類85人,丙類47人,總計176人。
第四屆學業(yè)競試于1943年夏舉行,該屆競試僅舉行丙類畢業(yè)論文競選,其中公私立各大學及獨立學院每系科以甄選兩篇為限。此次參加復選的學生共234人,最后決出48人。*年鑒中有部分統(tǒng)計錯誤,現已隨文訂正。
1944年4月,國民政府頒布第五屆高校學業(yè)競試辦法,此次競試僅舉行國文競試一種,且要求以蔣介石所著《中國之命運》為題材,各高校學生一律參加。競試試題由教育部擬定,各校先行初選,成績優(yōu)秀的試卷再交呈教育部復選。
1945年春,國民政府教育部舉行第六屆高校學業(yè)競試,此次競試僅舉行三民主義、物理、化學、數學四種,各高校學生一律參加。其中人文社科類學生參加三民主義競試,自然科學類學生在其余三科中任選一科參加競試。初選、復選的程序與第五屆競試相同。[2]550-564
由于第五、六兩屆競試相關材料在復員途中浸水受潮,致使復選成績未能公布。從競試內容來看,后兩屆競試亦明顯偏重黨化教育,無法客觀反映各校的辦學狀況。因此,本文即以前四屆的成績作為統(tǒng)計與分析的依據。
從錄取比例來看,第一屆學業(yè)競試為10.32%,第二屆為7.24%,第三屆為9.09%,第四屆為20.51%,可見獲獎的難度較大。其次,根據相關規(guī)定,復試的命題與評閱以及論文的復選均采用避嫌原則,參與復試、復選的委員均是與參加競試各校無關系的校外專家、學者,[3]保證了競試的公正性。
從獲獎學生來看,其中不乏日后各學科的領軍人物,在此略舉數名:
王玖興,著名西方哲學史專家、翻譯家(第一屆乙類教育學系決選生,國立武漢大學)
苗力田,古希臘哲學研究專家、翻譯家(第二屆乙類文學院哲學系決選生,國立中央大學)
毛漢禮,物理海洋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第二屆乙類地理學系決選生,第四屆決選生,國立浙江大學)
嚴耕望,著名歷史學家、臺灣“中央研究院”院士(第二屆丙類文學院決選生,國立武漢大學)
楊振寧,著名物理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第三屆乙類物理系決選生,國立西南聯合大學)[4]550-564
另一方面,學業(yè)競試也的確起到了促進學生學業(yè)的作用。如第二屆乙類競試農藝學系第一名獲得者、中國工程院院士余松烈即在回憶中提到,自己在得獎之后大受鼓舞,增強了“學農的信心和決心”。[5]54由此亦可見,這一時期的高校學業(yè)競試的確匯集了各校成績最為優(yōu)異的學生,基本能反映抗戰(zhàn)期間高校辦學的水準。
在現存史料當中,尚留有教育部對國立各高校第一屆競試的成績所作的排名(見表1)。國民政府教育部的排名方式頗具特色,綜合考慮了獲獎人數、全校學生總數、學系數量、經費投入等因素。因此,規(guī)模較大的高校在排名上未必占優(yōu)勢。
表1 第一屆高校學業(yè)競試國立各高校成績排名(前8名)[6]237-238
下面以國立師范學院為例,對排名的方式稍作介紹。在教育部的統(tǒng)計當中,國立師范學院的相關數據如下:
校名:國立師范學院
得獎人數:甲類 二;乙類 一;丙類 零;共計 三。(一)
全校生數:二百七十。(二)
全校系數:七。(三)
全年經常費:二十九點四萬元。(四)
比率:得獎人數比(一)÷(二)% 一點一一;
得獎系數比(一)÷(三)% 四十二點八;
得獎每人所需經費九點八萬元。[7]237
根據教育部的統(tǒng)計,在得獎人數比方面,國立師范學院排名第二;得獎系數比排名第五;得獎每人所需經費同樣排名第五;得獎總人數排名第八。綜合以上四方面的成績,國立師范學院的總名次位列第五。
作為一所師范學校,國立師范學院能與眾多綜合性大學并立于榜單,著實不易。學院院長、著名教育家廖世承在其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在廖世承的多方努力之下,國立師范學院雖僻處湖南安化藍田鎮(zhèn),卻匯集了一批名師。相關資料顯示,國立師院第一屆學業(yè)競試委員會委員為錢基博、袁哲、高覺敷、錢鍾書、李仲珩及金兆均,[8]98足見其陣容之強。在辦學方針上,學校采取的是“小而精”的辦學模式。研究者指出,“為保證在有限的教學資源下在校學生能獲得精心的培養(yǎng),學院十分注意控制學生規(guī)模,每年招生的名額很少,錄取率也很低”。[9]12如上文所示,這一時期國立師范學院的學生總數為270人,而此時中央大學的學生規(guī)模達到2800人,[10]235二者相差10倍有余。從得獎人數的比例來看,國立師范學院為1.11%,中央大學為0.64%,前者反而更勝一籌。
在整個榜單當中,此前聲名不彰的廈門大學高舉榜首,著實令人意外。正如時人所言,廈大排名第一的消息傳出之后,“士林為之震驚”。[11]113這一時期廈門大學遷至福建長汀辦學,在艱苦的環(huán)境中始終維持高水準的辦學質量。校長薩本棟更是以身作則,親自為學生授課,最多時一學期曾開設五門課程。[12]201-202在薩本棟的表率之下,全校教師亦傾力授課,極大提高了廈大的教學質量。事實上,上述排名方式同樣來自薩本棟的建議。在得知競試成績后,薩本棟曾向時任教育部長陳立夫建言:“如必須排列名次,亦似應以各校學生人數、已設置系數及經費狀況與被決選學生人數之比率為根據。不應僅以所獲決選生人數之多寡定其前后。否則,未行競試,或者即當知生數、系數眾與經費較多之學校如中大等必席名前茅也。”[13]248薩氏之言,可謂合情合理。
從以上成績來看,西南聯大排名靠后,結果稍稍出人意料。但不可否認,此種排名方式避免了幾所重點大學擠占榜單的情形,充分照顧了規(guī)模較小的高校的辦學情況。此外,由于省立及私立學校的經費及學生總數等數據不足,此次未能列入教育部的排名。
盡管上述教育部的排名方式較為合理,但由于缺乏相關數據,本文僅依照獲獎人數這一項對各校的成績進行統(tǒng)計。以下是前四屆競試獲獎人數排名前十的學校列表:
表2 第一屆至第四屆高校學業(yè)競試獲獎人數排名(前10名)
從上表來看,在獲獎人數方面,前兩屆競試中央大學獨占鰲頭,浙江大學則后來居上,在后兩屆競試中位列第一。其他如武漢大學、中山大學、四川大學等知名的國立高校,也均名列榜中,但西南聯大卻排名靠后(第一屆第九名,第三屆第十名,其他兩屆未上榜),使人略感意外。私立大學當中,嶺南大學與東吳大學排名較為靠前,福建協和大學與華西協和大學兩所教會大學的成績亦較佳。師范學校當中,以國立師范學院成績最為出色,在四屆競試中均進入前十名;從原西北聯合大學分出的西北師范學院、西北工學院、西北農學院也在榜中有一席之地。
在甲、乙、丙三類競試當中,甲類側重于考核學生的基本功,乙類偏重于學生的專業(yè)水平,丙類則是考核學生的科研能力。三類競試單獨的排名如下:
表3 第一屆至第四屆高校學業(yè)競試獲獎人數分類排名(前10名)
續(xù)表
甲類競試當中,浙江大學共有16人獲獎,遙遙領先于其他院校,表明浙江大學對國文、英文、數學等基礎學科極為重視。乙類競試當中,成績最好的三所學校為浙江大學、中央大學與國立師范學院,可見這三所高校對專業(yè)課程的重視。丙類競試以中山大學與武漢大學成績最好,而在前兩項競試中名列第一的浙江大學則稍稍落后,說明當時浙大學生的科研能力整體上要遜色于這兩所大學。
將各校歷屆競試的獲獎人數疊加之后,最終的排名如下:
表4 第一屆至第四屆高校學業(yè)競試獲獎人數總排名(前10名)
憑借歷次競試的穩(wěn)定發(fā)揮,浙江大學以51人的獲獎總人數名列榜首,領先第二名中央大學12人,可謂實至名歸。除浙江大學、中央大學、中山大學、武漢大學等著名高校外,其他學校的獲獎也決非偶然。如排名第七的嶺南大學在校長李應林的帶領下,先后遷至香港及廣東韶關辦學,在危急的戰(zhàn)局之下,師生依然保持了高昂的學習與工作的熱情。[14]100-110福建協和大學遷至閩北山城邵武,弦歌不輟,同時充分利用當地的自然條件,在農學與生物學等學科上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15]79-93
在眾多高校當中,最令人矚目的西南聯合大學卻成績不佳,其原因有待深入研究。
西南聯大的會議記錄顯示,因時間上來不及,學校未參加第二屆學業(yè)競試。[16]584在第四屆競試當中,西南聯大并無一篇論文入選,或許聯大亦未參加此次競試。但除此之外的第一屆與第三屆競試,西南聯大的成績同樣低于預期。受史料之限,本文只能對此中緣由作初步推測,并對西南聯大與浙江大學的辦學情況略作分析與比較。
首先,就校長的治校風格而言,實際主持西南聯大校務的梅貽琦偏于“無為而治”,主張權力下放。遍檢梅貽琦這一時期的日記,并無一處提及學業(yè)競試的情況,可見梅貽琦對此并不在意。[17]對于學校的管理,梅貽琦也主張盡量減少約束。曾有學生這樣形容聯大的校園氣氛:“這里沒有升旗早操,更沒有紀念周訓話,也不像別的大學,一進去有一個月的新生訓練,灌輸你什么校史和‘總裁言論’?!盵18]112足見西南聯大自由的風氣。這種寬松的氛圍一方面有助于學生自主學習,但對于自制力不強的學生而言,則難免帶來一定的弊端。
其次,按照當時制定的競試辦法,“命題的內容,以一般適用的教科書為依據”。[19]這類教科書往往是教育部指定的教材。對于這種整齊劃一的做法,聯大教師并不贊同。1940年6月,西南聯大在教務會議上通過了一封致教育部常委會的義正辭嚴的公函,對統(tǒng)一課程與教材的做法提出了批評:“夫大學為最高學府,包羅萬象,要當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豈可以刻板文章,勒令從同。世界各著名大學之課程表,未有千篇一律者,即同一課程各大學所授之內容亦未有一成不變者。惟其如是,所以能推陳出新,而學術乃可以日臻進步也?!盵20]45-46西南聯大對學業(yè)競試的抵制,原因或許在此。即便勉強參加競試,成績不佳也自然在意料之中。
再者,西南聯大的學生愛國熱情高漲,在當時即有“聯大造運動”的說法,[21]2可見聯大的學生運動之頻繁。其中如1941年年底至1942年年初的“倒孔運動”*1941年12月,報載孔祥熙置留居香港的部分官員及文化名流于不顧,以飛機搶運親屬和洋狗赴渝,一時輿論嘩然,西南聯大學生為此發(fā)起了大規(guī)模的游行抗議,時稱“倒孔運動”。,聲勢尤其浩大。學生的愛國熱情固然值得贊許,但可以想見,過多的政治活動難免影響到正常的教學。
同樣是當時的著名學府,浙江大學的辦學風格則迥然不同。浙大校長竺可楨殫精竭慮,事必躬親,極為重視教師的延聘及教學的質量。
已有研究者指出,抗戰(zhàn)期間的浙江大學同樣匯集了眾多各個領域的著名教授,諸如“數學系的蘇步青、陳建功,物理系的王淦昌、胡剛復、張紹忠、何增祿、束星北、盧嘉錫、朱福炘,化學系的周厚復、王琎、李壽恒、錢令希、吳鐘偉、錢鐘韓,文學院的梅光迪、張其昀、譚其驤,農學院的盧守耕、吳耕民、蔡邦華,師范學院鄭宗海(曉滄)等等”,[22]皆為一時俊彥。
在教學方面,浙大亦毫不放松,對于國文、英文、數學等基礎學科,尤其要求嚴格。在教務會議上,教師一致認為,“一年級主要學程,應請經驗豐富之教授擔任”。[23]當時教學之嚴格,有學生在多年之后依然記憶猶新:“教授們對功課之緊逼,態(tài)度之認真,對分數之‘扣門兒’,世上少見?!盵24]493
對于高校學業(yè)競試,竺可楨也極為看重,日記中多次述及。如:
“二點開學生學業(yè)競試辦法,定本校五月二十七號二、三年級舉行,四年級論文延期至七月十五交?!?1940年5月4日)[25]350
“今日接教育部去年學業(yè)競試得獎名單:計一、二年級得獎者全國九十一人。以浙大為最多(十名)……此次得獎人可注意者,即本校數學與地理已兩年連續(xù)得獎,工學院尚未得過一個獎,農化亦連續(xù)兩年得獎……”(1942年5月16日)[26]339
由上可知,浙江大學對于學業(yè)競試極為重視,并將其作為反思、改進各院系教學工作的重要參照。在歷屆競試當中,浙大能從眾多院校中脫穎而出,不為無因。
回顧歷屆學業(yè)競試,各高校在抗戰(zhàn)的艱苦環(huán)境中堅持嚴格辦學的精神令人振奮,國民政府在經費支絀的情況下仍能鼓勵教育事業(yè),同樣值得肯定。然而,后幾屆競試黨化教育的色彩日益濃厚,失去了競試的本意。正如研究者所言,國民政府開展學業(yè)競試等活動存在雙重意圖,一方面是“加強國家對高等教育的宏觀調控,改變北京政府時期國家對教育的放任主義政策”,另一方面則是“希望通過強化考試的政治導向,來灌輸其‘一黨專政’理論,為推行‘以黨治國’服務”。[27]343但就客觀結果而論,學業(yè)競試的開展的確促進了高校對于教學工作的重視,同時也有助于研究者了解抗戰(zhàn)期間中國高校的辦學情況。從這一視角出發(fā),以下幾點尚值得深入探討。
首先是抗戰(zhàn)期間各校的辦學質量與辦學特點。提及這一時期中國的高等教育,今人耳熟能詳的是所謂“四大名?!薄髂下摯?、中央大學、浙江大學及武漢大學。四所學校的辦學是否各有其特點?通過對學業(yè)競試成績的分析,我們可以略見端倪。其中如西南聯大之寬松自由,中央大學之重專業(yè)課程,浙江大學對基礎課程的重視,以及武漢大學對畢業(yè)論文的看重,均各有千秋。此外,除這幾所名校之外,其他高校的辦學質量如何?競試成績的排名為我們提供了些許線索。排名靠前的幾所高校當中,如嶺南大學、廣西大學、福建協和大學等,學界似關注較少,值得進一步研究。
其次是學業(yè)競試是否必要的問題。作為當時中國最為著名的學府,西南聯大對于學業(yè)競試并不重視,其原因令人深思。無可否認,學業(yè)競試在提升高校的辦學質量方面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然而,競試定然要統(tǒng)一標準,這在無形當中限制了學校的學術自由。誠如上述聯大教師的公函所言,大學應當包羅萬象,不可勒令從同,否則將阻礙學術的進步。但另一方面,假如處理得當,學業(yè)競試與學術自由之間的沖突似有調和的可能。競試當中的畢業(yè)論文評比,即與學術自由無涉;各?;A課程與專業(yè)課程的內容,并非全無重疊之處,而競試只須評比其中的主干課程,若各校能就考核內容達成一致意見,則能夠在不侵犯學術自由的前提下保證學業(yè)競試的有效性。
最后,則是大學排名的方式問題。上述學業(yè)競試至少在兩個方面對今日的大學排名有所啟示。其一,國民政府教育部的大學排名所依據的是辦學效率而非辦學規(guī)模,充分照顧了規(guī)模較小的學校,值得效仿;其二,當時對大學的考察更為關注教學而非科研,這一點尤其值得今人反思。當下大學排名方興未艾,然而所定的標準往往偏重教師的科研成果,忽視了教學成績?;厥装雮€多世紀前的數次學業(yè)競試,固然有其歷史局限,但若能善加借鑒,則或可扭轉今日高校重科研輕教學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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