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超 Du WenChao

(廈門大學嘉庚學院，福建漳州 363105）

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人們對室內文化展示中的內涵越來越關注。室內空間設計中的文化展示，直接關系到設計的成敗，因此，如何體現(xiàn)室內空間設計中的場所精神就成為了室內設計界主要討論的話題和研究方向。室內空間設計涉及到對人類空間信息加工機制的研究，特別是不同感覺通道下的空間信息獲取與空間記憶。從2007年8月24日，修改版的《國際博物館協(xié)會章程》公布以來，博物館的發(fā)展有了一個長足的發(fā)展。我國各地陸續(xù)建造了一些具有特色的博物館。這些博物館以不同的主題為主。例如，以地方發(fā)展史為主題的鎮(zhèn)江博物館；以遺址展示為主的南越王宮博物館等。目前，我國的博物館展示空間越來越精致，對于細節(jié)的設計越來越到位，但是，存在著在室內展示空間設計中，缺少場所精神的表現(xiàn)。

1 項目概況

大報恩寺遺址公園，位于南京市秦淮區(qū)中華門外。遺址公園博物館內保護性展示了大報恩寺遺址發(fā)掘出的千年地宮遺址以及從地宮中出土的石函、鐵函、七寶阿育王塔、金棺銀槨等世界級國寶[1-3]。整個博物館的室內設計以遺產保護和歷史文化傳承為主，體現(xiàn)了佛教文化遺址中應有的場所精神。南京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的室內設計秉承了“場所精神”的概念，通過對寺廟的前世今生、寺廟的建設-發(fā)展-毀滅的設計來進行展示、描述寺廟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遺址代表著曾經(jīng)的生活方式，能夠全面地反映當時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面貌。大報恩寺遺址代表著發(fā)生于此地當時的大報恩寺的過往，對遺址的室內展示是對人們記憶的保護，是人們對當時的此地此景的一種記憶延續(xù)。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的空間設計秉承場所精神的設計理念。在室內空間設計中，即對現(xiàn)有的遺址、石函、鐵函、七寶阿育王塔、金棺銀槨等千年國寶進行展示保護，又通過感應技術、視頻影像技術、燈光技術等還原當時情景，增強觀眾的體驗感、融入感。

2 場所精神與室內設計

傳統(tǒng)文化體現(xiàn)的是中國人傳統(tǒng)的生活方式，地域文化反映的是特定地區(qū)人們的生活方式，兩者之間即相通又相異。相通之處在于對原有家園的記憶，相異之處在于社會和生活方式都發(fā)生了改變。在室內空間設計中，如何在變與不變中，充分體現(xiàn)空間中的場所精神成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4]?！皥鏊瘛奔础皥鏊瘛?，是特定的建成環(huán)境能夠借以說明自身并獲得“存在”的“特性”[5]。這種存在的“特性”需要通過一定的象征物和手法才能表達。這種新的特性是建立在新的生活方式基礎上的，將“特性”與新生活方式通過象征物相融合。新的特性需要得到人們的認同，這種“認同”是特性投射于環(huán)境之上所產生的現(xiàn)象。人們對特性的認同過程是基于知覺基模，需要有一個從適應到認同的過程。這個過程的長短取決于對場所空間中內化物的記憶認知過程和身份基礎的轉變過程的快慢。生活方式和科技的發(fā)展，影響了轉變的進度，這個進度過程是從“地域認同”到“群體認同”。這種體驗過程與人類獨特的認知模式有很大關系。現(xiàn)代認知科學認為正是與象征物的互動體驗積累的經(jīng)驗在人腦中形成有層次的意向圖式，因而獲得對客觀世界的體驗和認知[6]。

場所精神包含地域文化的認同，對地域的認同既包括對建筑形式的認同也包括對室內空間氛圍、空間體驗、空間情節(jié)的認同?？臻g體驗是通過個體參與、經(jīng)歷、親身嘗試而產生的內在認知和心理感受，它可以是一種通過感官刺激而引發(fā)的心理活動，也可以體驗是一種經(jīng)歷或者一種可以被激發(fā)的東西[7]。室內空間是建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滿足了人們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需求，能夠使身在其中的人們產生歸屬感和認同感。它提供人們的不僅僅只是活動的場所，還是產生記憶、產生回憶、進而產生歸屬感的平臺。室內空間相對于建筑形式來說，更加重視場所精神的表達。室內空間可以通過尺度、時間、取向、內界面等表現(xiàn)場所精神，從而對相關場所精神信息進行傳遞，將其中的文化信息蘊含于設計語言中。室內空間場所精神的價值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傳達記憶元素的形態(tài)價值，二是提高人們的精神價值。

■圖1 千年對望

■圖2 阿育王塔展示區(qū)

■圖3 頂面的蓮花造型燈

■圖4 地面感應磚中的蓮花圖案

■圖5 墻面發(fā)光磚中的蓮花元素

■圖6 造型球中的蓮花元素

■圖7 蓮花玻璃燈

■圖8 頂面蓮花造型燈

■圖9 樓梯背面鏤空的蓮花元素

■圖1 0 吸頂燈中的蓮花元素

3 場所精神的語境

從語言學角度來看，語境即是語言環(huán)境，指說話時，人所處的狀況和狀態(tài)。對遺址中文物進行分析研究進而提煉出設計元素，這些設計元素即是該遺址中的場所語言。在進行藝術創(chuàng)作時，將這些設計元素依據(jù)審美實踐與文化實踐進行創(chuàng)作，更能體現(xiàn)場所的語境。正如哈維所說：“審美實踐與文化實踐對于變化著的對空間和時間的體驗特別敏感，正因為它們必須根據(jù)人類體驗的流動來建構空間的表達方式和人工制品”[8]。

就藝術創(chuàng)造而言，“對空間的表現(xiàn)”和“表現(xiàn)性的空間”就涉及到運用不同的符號、含義、代碼、知識和創(chuàng)造來表達不同的物質空間[9]。在遺址公園的室內空間中，提煉出了千年對望、佛手、七寶阿育王塔、琉璃拱形門框、藏書閣、七色鹿、佛家典故等設計語言。每一個設計詞匯都蘊含著大報恩寺遺址獨特的地域文化。例如千年對望中佛陀頭像與對面正在念經(jīng)的坐佛之間形成了一個獨特的語境（圖1），兩個象征物之間既有語言，又無語言。這個空間即表現(xiàn)出了大報恩寺的千年歷史，充分體現(xiàn)了其歷史性，同時，又表現(xiàn)出了人們對佛的一種認知，達到了一種無聲勝有聲的效果。這種對望經(jīng)歷了千年，在今天又得到了延續(xù)。在阿育王塔展示區(qū)內對七寶阿育王塔的提煉，并進行的陣列式的布置（圖2）。這些設計詞匯經(jīng)過了若干年的沉淀、不同地域的磨練、不同時代的傳遞，能夠充分表現(xiàn)場所精神，表現(xiàn)大報恩寺的“存在”感。

4 場所精神解讀的象征物——設計元素

“為了感受一個清晰的符號，人需要經(jīng)歷一個認同的過程，即通過將其鏈入自然與人的多維復合結構，而給予人們個體的存在意義”[10]。符號指具有某種代表意義的標識，是人們約定俗成用來指稱一定對象的標志物，形式簡潔，具有很強的藝術魅力[11]。博物館室內空間設計的符號即是設計元素，主要起到兩方面的作用，一方面是為了表現(xiàn)空間的形態(tài)價值，一方面是為了連接人與場所。人們對于場所的認同，需要一個過程，而設計元素就是能夠觸發(fā)人們記憶的那把鑰匙，它賦予了空間場所存在的意義。

設計元素是場所精神的象征物，是表現(xiàn)場所精神的基因。這些設計元素可以體現(xiàn)出空間的獨特性，表現(xiàn)出空間所代表的特性，進而形成獨特的氣質。場所精神的本真通過設計元素表現(xiàn)出來，直接證明了場所空間的存在。在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室內設計過程中，選取了佛手圖案、佛陀、佛像形象、建筑框架、蓮花圖案等作為設計元素。這些設計元素如藥引子一般，將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吸引出來，使人對由這些元素構成的物理空間產生歸屬感，并融入其中。

Mou和McNamara用實驗證明了，人類空間記憶是基于場景內在參照系來表征的，并得出了相應的實驗證據(jù)[12]。遺址本身就是一種記憶，一種對過去的記憶，這種記憶是不完整的、呈現(xiàn)碎片化的，在遺址空間室內設計中，如何表現(xiàn)這種記憶，如何使這種記憶與時代發(fā)展相吻合，成為了室內設計師努力研究探索的方向。在南京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室內設計中，體現(xiàn)場所精神的主要元素來自于對佛教教義的理解，運用的其中一個是蓮花。在佛家認知中，蓮花就是佛的象征，因此，蓮花以不同的形式展現(xiàn)于空間中?！吧徎ā边@個普通的佛教元素，在這個場所中就成為了獨具場所特性的象征符號，這種符號使人們對它產生了認同感與歸屬感，這也是對場所空間原有生活方式的具體體現(xiàn)。蓮花所具有的這種潛意識佛教符號特征，具有很強的文化認同感，通過對蓮花的深入的理解，通過重組、變形、將其用現(xiàn)在的手法再現(xiàn)于現(xiàn)代城市中，使人們重新審視它并感悟它。當人們置身于蓮花所營造的空間中，“記憶空間”會油然而出，這就是場所精神所追求的記憶。這些蓮花圖案存在于空間中，使人置身于一種佛文化空間中，體驗到空間的獨特和質樸，此時，空間會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融入感。整個博物館的室內空間設計中，共使用了8種不同形式的蓮花元素，這些蓮花元素出現(xiàn)于不同的載體中，例如頂面吊燈形式（圖3）、地面的感應燈罩上（圖4）、佛手中（圖5）、光球表面上（圖6）、蓮花型的燈具（圖7）、蓮花型頂面造型（圖8）、樓梯中的蓮花鏤空圖案（圖9）、蓮花吸頂燈（圖10）等。進入空間中，蓮花元素或以淺浮雕的形式鉗覆在玻璃面板上，或以燈具的形式懸掛于室內頂面（圖3、圖8、圖9、圖10）、固定于室內地面（圖4、圖7）、展示于墻面（圖5、圖6）等。

■圖1 1 點元素運用1-舍利佛光整體場景

■圖1 2 點元素運用1-舍利佛光單個發(fā)光體

■圖1 3 點元素運用2-光之佛陀

■圖1 4 點元素運用2-光之佛陀的點光源

■圖1 5 點元素運用3-佛手

5 場所精神的營建手法

營建手法是實現(xiàn)空間中場所精神的有力保障。在對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的室內進行設計時，將室內空間的功能區(qū)進行了主次劃分，明確了相應的流線，確定了每一個節(jié)點空間的主題。這些主題和母題相統(tǒng)一，形成獨特的簇群特征和群集特征。簇群是基于元素間的相似性而形成，同時表現(xiàn)出難以捉摸的空間關系。群集多半用于暗示一種規(guī)則的、可能是幾何形的、二向度或三向度的空間組織。這些特征是根據(jù)空間的不同性質來確定的，設計主題也是和這些性質相符合的，使整個空間主次分明，形成一個共同的場所精神。例如，主題空間有洗塵靜心、七步生蓮、漢文大藏經(jīng)博物館、七色鹿長廊、舍利佛光等。為了表現(xiàn)大報恩寺遺址博物館所特有的場所精神，在設計中運用點、線、面、體等設計單體，運用肌理、光線等設計手法，營造佛語中的大千世界，延續(xù)空間的特性。

5.1 空間中的點元素的場所精神營建

室內空間可以分為宏觀、中觀、微觀三種空間，三種空間是相對存在的。在室內設計中，點元素是最小的，但是，點元素構成的空間不一定是微空間，它可以是一個宏觀空間，也可以是一個微觀空間。在運用點元素進行設計時，需要對點的具體形狀、材質、大小等進行設計，并使之形成特定的場所空間。在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室內設計中，點元素運用的較多。在圖11中，將每盞燈作為一個點，這些點元素類似于佛語中的“微塵”，營造了一種舍利佛光的場景，象征著三千大千世界。從佛法上說，三千大千世界就是泛指宇宙，它是至大無外，至小無內；是無量無邊，無垠無涯的。在舍利佛光場景中，這些點元素將頂面和墻面都虛化為一體，通過對面的無縫鏡面墻，將空間進行虛化、實化表現(xiàn)，這和佛教提倡的精神內涵相吻合。

光是決定空間氛圍的主要因素，空間中的藝術表現(xiàn)效果與其中光環(huán)境的處理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光的明暗和色彩，以及與光相對的陰影面積和造型，都會對人的視覺空間氛圍營造產生刺激性的影響[13]。圖12所展示的是舍利佛光空間中一個點元素。這個點元素通過兩層的球形玻璃罩，圍合出了一個虛空間，最里面的蓮花燈，燈芯是一個點形發(fā)光體；圖13中，通過LED燈，形成了一個光之佛陀頭。這個由點光源組成的佛陀對佛陀進行了新的解讀和理解，它是虛的，也是實的，它存在于觀者的心中；這里的點元素代表了光明，它不僅僅代表光亮也是一種情感寄托。圖14和圖15中，用球形元素形成了佛手掌印的圖案。這些佛家事物通過點的形式出現(xiàn)，達到了信息在空間中傳播的作用，形成了其空間自身的場所精神，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到訪的觀眾及信徒。

5.2 空間中的線元素的場所精神營建

線是由點的移動軌跡形成的，線的形態(tài)取決于點的有序組合方式。室內符號學和幾何學的不同之處在于符號學更關注于視覺元素。線符號是空間設計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凱莉設計的空間中直線符號偏多[14]。在南京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室內設計中，線的形態(tài)主要運用于空間的穿插、造型的輪廓構成中。空間中呈現(xiàn)了不同的線的形態(tài)，有實線、虛線、粗線、細線、直線、曲線等。例如圖17中，三千個點形成了若干條曲線，構成了由線組成的世界。圖13所示，通過玻璃線的垂釣，根據(jù)下垂的高度不同，形成了光之佛陀的線形輪廓，線在這里成為了點元素的結構。在圖16、圖18中，用線型構成了一個建筑的框架，對遺址形成了一個虛的封閉的空間；圖19、圖17是運用點元素形成了線的空間效果。線元素由于點符號的簇集作用，具有較強的指向性。但是，線元素對場所精神的表現(xiàn)不明顯，需要和點元素、面元素、體元素配合使用才能達到整體效果。

5.3 空間中面元素的場所精神營建

線按照某個規(guī)律進行運動的軌跡是面，面元素通常是作為背景。由于體量和面積比較大，因此，面元素成為了表現(xiàn)場所精神的主要載體。室內空間是由不同的面組成的，面的尺度、材質、形式?jīng)Q定了場所空間表現(xiàn)的場所精神的主題。面所圍合而成的空間可以是封閉空間，也可以是開放空間，可以是單一空間，也可以是子母空間。在室內設計中，通常關注的面主要是頂面、墻面、地面三個界面。在這三個界面上，根據(jù)空間的尺度，通常需要考慮人體的正常視覺高度，一般情況下，高度在1.6-1.9米之間。頂面作為空間中的一部分，由于在大報恩寺遺址公園的室內中，室內的高度較高，因此，會通過吊頂設計進行虛空間的圍合，例如，在圖1千年對望中，通過人字形屋頂?shù)脑O計，構建了一個虛的空間，這個空間的高度正好和光之佛陀相呼應，隨著臺階的不斷升高，使人們可以完全窺探到對望中的奧秘。此外，在對墻面或者側界面設計的時候，會大量運用群體雕塑來表現(xiàn)場所精神。例如，在遺址公園室內空間中會用大面積的群體雕塑來表現(xiàn)佛經(jīng)中要傳達的要義。

地面是人們經(jīng)常走動的界面，通常地面的設計要滿足給人腳舒適感、耐磨性等，除此之外，還要體現(xiàn)通過設計元素表達場所精神。例如，在圖19中，地面的地磚雕刻了蓮花的圖案，呼應了空間中的場所特性。

■圖1 6 線元素運用1

■圖1 7 線元素運用2

■圖1 8 線元素運用3

■圖1 9 線元素運用4

■圖20 實空間與虛空間1

■圖21 實空間與虛空間2

場所精神通過面這個載體將信息完整的傳遞出去，因此，面是可以是由點元素的密集排列而形成的，也可以是通過線的有序排列而形成的?，F(xiàn)代的室內設計對選定的元素采用了新的構成方法，使元素既體現(xiàn)了場所原有形態(tài)，也反映了空間的可延續(xù)性。

5.4 空間中的實空間與虛空間的場所精神營建

空間是由點、線、面等元素圍合而成，具有限定性?？臻g感知就是形態(tài)感知，形體無論是二維平面還是三維立體，都有一定的形狀，物體形狀特性在人們頭腦中的反映就是形態(tài)知覺[15]。形態(tài)知覺心理的特點是簡單化、整體性、平衡性、完美結構。場所精神最完整的表現(xiàn)方式就是空間，這些空間包括實空間與虛空間、真空間與假空間、觸摸空間與視覺空間等?？臻g中體的識別條件主要依賴于尺度、燈光、肌理等。簡單元素的重復組合而構成的面，以及由面而形成的體，使空間具有強烈的凝聚性，能夠充分表達場所精神特性。例如圖20，使用的是大報恩寺遺址中發(fā)掘出來的鎏金阿育王塔作為主要元素，通過重復的陣列組合，形成了獨特的阿育王空間，這個空間使人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阿育王塔世界中。圖21中，將傳統(tǒng)的梁柱結構進行重復的排列，使空間中產生了一種過去的記憶，場所中出現(xiàn)了過去時光的影子。這種設計，創(chuàng)造了一個給人即熟悉又具有特性的空間體驗。

6 結語

在當前室內設計行業(yè)快速發(fā)展的背景下，如何體現(xiàn)場所的特性，如何將場所所具有的文脈表現(xiàn)出來，是設計師應該重點考慮的內容。大報恩寺遺址公園博物館室內空間設計的案例中，將營建獨特的場所精神作為設計指導理念，嘗試在概念構思、空間劃分、界面表現(xiàn)、光線處理以及細節(jié)表現(xiàn)等方面進行了創(chuàng)新，以期探索出即保留場所文脈和場所記憶，又能夠引發(fā)公眾認同感的創(chuàng)作方法，為室內空間設計提供新的設計思路。該案例的成功之處在于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對象征物的選定，另一個方面是設計手法和現(xiàn)代技術的運用。在象征物的選定方面，可以從空間中運用的蓮花圖案元素、佛陀造型、阿育王塔造型等得到解讀，這些象征物均來自于對大報恩寺遺址文化的解讀，具有較強的代表性，能夠觸發(fā)公眾的記憶，引起對場所空間的認知；在設計手法和現(xiàn)代技術方面，運用了空間設計手法中的對比、和諧、對稱、均衡、層次、呼應、延續(xù)等手法，增強了空間的層次感，與此同時，運用了影視技術、光影技術、光線觸摸技術、感應技術等現(xiàn)代技術，增強了公眾對于場所空間的體驗感、融入感。

室內空間中的場所精神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它會跟著時代的腳步，運用現(xiàn)代的技術來“還原”當時的事物，通過對事物的還原，使其達到一個更高的精神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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