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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大汶口盧氏宗族述論

2018-01-28 20:36
泰山學院學報 2018年4期
關(guān)鍵詞:大汶口宗譜盧氏

劉 興 順

(泰山學院 泰山研究院,山東 泰安 271000)

泰安大汶口鎮(zhèn)位于泰山腳下大汶河北岸,是中國歷史文化名鎮(zhèn)。大汶口古鎮(zhèn),在正史中最早是作為鉅平縣縣治所出現(xiàn)的,其出現(xiàn)的時間在公元前122年,即元狩元年,這一年,漢武帝設(shè)立泰山郡,郡治博陽(今岱岳區(qū)舊縣),轄鉅平、奉高、牟、嬴等二十四縣,其中鉅平縣治即今之岱岳區(qū)大汶口鎮(zhèn)。自此鉅平——古大汶口出現(xiàn)在歷史記載中,直到天保七年(556),改泰山郡為東平郡,領(lǐng)博、梁父、岱山三縣,鉅平縣并入博縣,博縣縣治即今之岱岳區(qū)舊縣。鉅平縣自此被廢除,其前后存在達700多年。我們知道,在正史中,縣級以下單位記載是極難出現(xiàn)的,而遍查以后正史,也確實查不到鉅平以后的“大汶口”記載。

直到明人汪廣洋《鳳池吟稿》卷5有《大汶口》詩。《鳳池吟稿》,成書于洪武三年 (1370)前,此為最早記載“大汶口”地名的文獻。據(jù)此可知,元末明初即有大汶口之名稱。從此,各種與大汶口相關(guān)的史料也不時出現(xiàn)。如明喬宇(1464-1531)《渡大汶記》云“季夏三日,至大汶口”[1](P603)。記載了今之大汶口古渡。明畢自嚴(1569-1638年)《三叟同游記》,記載了其于1637年3月24日,“癸亥,脂車入曲阜,晚宿大汶口,河闊水駛,有道人修橋焉”[2](P446)。記載了明石橋,其史料價值彌足珍貴。又如清人王士禛《池北偶談》記載了張延登于1637年3月在大汶口發(fā)現(xiàn)三葉蟲化石。如此文獻史料不勝枚舉,明初以后,大汶口逐漸興旺繁盛起來。如山西會館院內(nèi)所存道光二十六年(1846)碑,記載了“北四城、洪源號、磷窯、增盛號、仁和號、萬成泰、通盛店、廣順和、東義和、義興號、永成店、春和堂”等30家商號店鋪。又如1934年,大汶口商會會長鄭壽山與大汶口在會土產(chǎn)商號同聚,興華、勝永、萬利源六十家上書山東省國民政府:“商等各號均在泰安大汶口,而汶口車站,寧陽、新泰、泗水、曲阜、萊蕪等縣土產(chǎn)均以汶口為銷路。所以,汶口經(jīng)營土產(chǎn)者不下百十家,而在青島坐莊者,亦數(shù)十余家?!盵3](P22-23)

大汶口的繁盛與其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如1933年3月31日起,北洋理工大學一行15人,對大汶口進行了2天的地質(zhì)考查。指出:“大汶口為泰安之市鎮(zhèn),位于泰安之南,曲阜之北。西與山東西部平原相接,東有由新泰來之小汶河,及由萊蕪泰安來之大汶河,在此會流入運河。地勢平垣,率為河流沖積。是地為附近各縣土產(chǎn)集中地,經(jīng)津浦鐵路,運銷他埠?!盵4](P83)又如1937年題名為“安”的《記大汶口》稱:“其上溯新蕪,下達東平,扼水運要津,鄰邑物產(chǎn),胥集于是。迨路軌告成,輸軸利達,遂為南北交通之重鎮(zhèn)?!盵5](P46)所以當?shù)亓鱾饔兄@樣的熟語:“過得了九江口,過不了大汶口;過得了大汶口,過不了大吳手?!贝髤鞘谴筱肟诒泵娴囊粋€村落。以上資料足見大汶口交通地理的重要性。

商業(yè)發(fā)達離不開人力的引導(dǎo)與支撐,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大汶口優(yōu)越的商業(yè)財富,自然吸引著大量異地人員的涌入,從而與本土人員一起,共同創(chuàng)造了持續(xù)幾百年的大汶口古鎮(zhèn)文化。

自2015年4月15日起,我們對大汶口古鎮(zhèn)的山西街村、和平村,以入戶訪談的形式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大汶口歷史文化調(diào)查”,獲得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同時筆者又對有關(guān)大汶口的相關(guān)案頭資料進行了細致的鉤沉梳理,其中的盧氏宗族引起了筆者極大關(guān)注。大汶口盧氏為本鎮(zhèn)之望族,當?shù)厝耸煺Z:“你一不姓盧,二不姓侯,你能什么能。”可見大汶口盧氏在當?shù)氐目诒陀绊懥Α?/p>

本文擬對大汶口盧氏宗族遷入大汶口后,如何融入并成為大汶口文化引領(lǐng)者的問題進行述論。

一、大汶口盧氏宗族變遷述論

我們在大汶口發(fā)現(xiàn)并研讀了2005年新修的《盧氏宗譜》,借助這本重要的家譜以及盧氏宗族的講述,另外參之以歷代《泰安縣志》等相關(guān)記載,可以基本上梳理出大汶口盧氏宗族的歷史概貌。

據(jù)《盧氏宗譜》記載:“大汶口盧氏,于明代正德(1506-1521)年間自長清盧莊,盧諱明行三遷來大汶口定居,此后數(shù)百年譜系時斷時續(xù),清代乾隆四十六年(1781)重修宗祠宗譜(有幸存碑)可查,據(jù)載:“高祖盧諱信為吾族之先祖也,盧氏人繁業(yè)盛,在岱南汶陽一帶可謂望族矣?!雹?/p>

文中所提“幸存碑”,今存盧氏宗祠,此碑年久,文字漫漶,僅從殘存文字可知,此為大汶口盧氏大譜碑,又記載了清乾隆四十六年(1781)和五十四年(1789)大汶口盧氏有人遷居東大吳、柏子、高莊、西故城、南故城、盧家寨等地。

在訪談中,盧氏十二代盧宗強給我們提供了乾隆四十六年重修盧氏祖廟(祠堂)時譜碑之草稿,這是目前我們所見到的大汶口最早的紙質(zhì)檔案。由此可知,至此時,盧氏已繁衍至第七代。

又據(jù)民國十八年《重修泰安縣志》卷1《輿地志·氏族》載:“大汶口盧氏,始祖國范生于明季,因以上失敘,故族譜斷以為始祖,非國范始遷于此也。清光緒十九年譜籍敘至‘方’字輩,為十一世。”[6]表明清光緒十九年(1893)大汶口盧氏宗族重修族譜,因世系失敘,始遷祖已經(jīng)無法追記,才以盧國范為大汶口盧氏始祖。此時,大汶口盧氏已繁衍至第十一代。

據(jù)2005年新修的《盧氏宗譜》載:“自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年)至今有八十年,況譜系僅存一部(共四冊),動亂年代,付之一炬,資料蕩然不存。今之修譜片紙難覓,實為憾事也。時值國興盛世,吾族人踴躍集資,重修宗祠、宗譜,歷時周年(公元二○○四年——二○○五年)。申仲冬始,乙酉仲秋竣。雖事隔經(jīng)年,滄桑巨變,無據(jù)可查,多虧熱心族人搜集資料,座談回憶,詳推輩數(shù),盡心盡力,不厭其煩,整理有序,完成吾族之大事也?!?/p>

可知民國十五年(1926)大汶口盧氏又重修家譜一部(共四冊),動亂年代(當指文革時期)時被徹底毀壞,蕩然無存。

至2005年重修《盧氏宗譜》時,已經(jīng)失去了舊族譜的依托。據(jù)《盧氏宗譜·赴長清尋根謁祖情況簡述》,為修《盧氏宗譜》,大汶口盧氏于2005年3月開始,多次組織人員訪問盧氏初遷地濟南長清,知大汶口盧氏于明代正德年間遷至大汶口,并發(fā)現(xiàn)了長清盧氏與大汶口盧氏共同修譜的資料,可謂尋根溯源盡心盡力。此次修譜,敘到“榮”字輩,共十七世?!侗R氏宗譜》載大汶口盧氏世序字輩:“國洪曰德進,學衍志繼方,希宗寶正玉,守榮建嘉祥?!?/p>

修譜的同時,大汶口盧氏又集資重建了盧氏宗祠。2005年《盧氏宗譜》稱“盧氏宗祠始建于乾隆四十六年”,但據(jù)盧宗強提供的乾隆四十六年重修盧氏祖廟草稿,其云“大清乾隆四十六年重修祖廟”,表明在此之前即已有祖廟,所以大汶口盧氏創(chuàng)建宗祠的時間早于乾隆四十六年。盧氏宗祠在解放后,尤其是在文革時期被改為辦公、居住處所,最后閑置失修,大門不存,北屋三間淪為破壁殘垣。因為族人盧希揚精心保護,大譜碑得以幸存至今,成為新修《盧氏宗譜》的重要支撐。

2004年,盧氏宗族成立理事會,倡議集資重修盧氏宗祠,盧氏共同集資48982元,拆舊立新,于2005年11月建成新的盧氏宗祠。成為族人集體祭祖活動場所,此外宗族中新婚者要到宗祠致祭,宗族中在外居住生活者回到故鄉(xiāng)必至此祭拜。

二、大汶口盧氏宗族事跡述論

因盧氏舊譜失傳,故新修大汶口《盧氏宗譜》先人事跡失載,但從乾隆、道光、民國《泰安縣志》中,仍然發(fā)現(xiàn)了大量大汶口盧氏先人記載。同時,在大汶口歷史文化調(diào)查中,盧氏宗族仍能隱約記憶先人及家族的舊事。如盧宗太等人提供了盧氏舊時的門匾:“敦睦可風”、“惠溥卿閭”、“德澤及人”、“五葉衍慶”、“功存永濟”、“武魁”等,據(jù)他們回憶,這些門匾在文革時期全被大汶口被服廠以及學校搬去做了桌面。

兩者相互印證,對大汶口盧氏先人事跡述論如下:

(一)盧惠庵乾隆年間修明石橋

大汶口盧氏宗族成員的最早記載出現(xiàn)于乾隆四十七年《泰安縣志》?!犊h志》記載了大汶口盧惠庵修汶口石橋之義舉:

盧惠庵,大汶口人,恭謹好施與。通衢大石橋圮,傾囊修之,費千余金,無吝容,亦無德色。且囑其子德行、德常以時修補。邑尹李品鎬以“功存永濟”額其門。其他治險塗,濟貧困,率捐資竭財不惜云。[7]

查民國《重修泰安縣志》,李品鎬于乾隆三十三(1768)年至三十九年(1774)任泰安縣知縣,則盧惠庵修汶口大石橋當在其間。又據(jù)查大汶口《盧氏宗譜》,無盧惠庵,據(jù)其子德行、德常,知其為盧國范長子盧洪顯之四子盧曰賢。即盧曰賢,字惠庵,大致生活于雍正、乾隆年間。

大汶口西南門外、明石橋路西側(cè)有仆碑,上有“庵恭”、“大清”四字清晰,疑為盧惠庵修橋記事碑之殘存。

(二)盧進榮嘉慶六年中武舉

據(jù)道光《泰安縣志》卷8《選舉·武舉》,盧進榮中辛酉年(嘉慶六年,1801)武舉,查《盧氏宗譜》,盧進榮為盧惠庵(曰賢)之長孫,盧德珩之長子。和平村盧宗太回憶“我們家族出過武舉”即指此“盧進榮”,大汶口盧氏宗族記憶中的“武魁”門匾當出其門第。

(三)盧進美妻彭氏道光年間賢淑

據(jù)道光《泰安縣志》載:

盧進美妻彭氏:住大汶口莊,系大鵬女。三十歲夫亡,欲以身殉,不遂。孝養(yǎng)翁姑,無少懈。繼夫弟長子學謙為嗣,以養(yǎng)以教,愛若己出。獨肩家政,勤儉備至,周恤鄰里,鄉(xiāng)人至今稱道其賢。知縣徐獎以“岱柏長春”匾額。[8]

盧進美,今《盧氏宗譜》有載,其為盧國范次子盧曰棋之次孫。學謙亦有載。其后世繁盛。知縣徐,指泰安知縣徐宗干,據(jù)徐宗干《斯未信齋文編·軍書二》之《雪夜探營圖自記》:“甲申,調(diào)泰安……越甲午,牧高唐州?!盵9](P199)知其于道光四年(1824)任泰安知縣,至道光十四年(1834)任高唐知州。又據(jù)民國重修《泰安縣志》卷6《政教志·官吏》,董承恩于道光十三年四月任泰安知縣,則知徐宗干自道光四年(1824)至道光十三年(1833)三月任泰安知縣10年。彭氏受匾時間當在1824至1833年間。

(四)盧進偉道光年間孝義

據(jù)道光《泰安縣志》卷9《人物·孝義》載:

盧進偉:大汶口人,天性孝友,收養(yǎng)窮族,撫育孤獨,知縣徐給匾表焉。[8]

盧進偉,今《盧氏宗譜》有載,其為盧國范次子盧曰棋之三孫,盧進美之三弟。

(五)盧金魁道光年間修明石橋、道路

據(jù)道光《泰安縣志》卷9《人物·孝義》載:

盧金魁:大汶口人,性慷慨好義,村前有石橋,長六十五孔,半沖圮,村后路長數(shù)丈有奇,壞為溝。金魁承祖志,獨肩大工,出數(shù)百金修其橋,路易以石,遐邇稱便。太守李以“義行可風”匾額獎之。[8]

盧金魁,今《盧氏宗譜》未載其名,金魁或其字。據(jù)道光《泰安縣志》卷8《人物·捐職》,道光間捐營千總職。則其為道光間人,查民國《重修泰安縣志》卷6《政教志·官吏》,道光間僅“李培荃”一位李姓縣令,其于道光十七年(1837)六月至道光十八年(1838)六月任泰安縣令,“太守李”當指其人。據(jù)此可知,盧金魁修石橋、道路的時間當在道光十七、八年間(1837-1838)。

(六)盧衍江咸豐十年抵抗捻軍入侵大汶口

據(jù)民國《重修泰安縣志》卷5《政教志·兵事》載:

(咸豐)十年庚申九月十六,捻匪由寧陽北竄,直撲汶渡三娘娘廟,經(jīng)團長張子卿率團堵御,遂沿汶至大汶口。汶口團長盧衍江迎擊,互有死傷。十八日,該匪先以馬由上游潛渡,繞出團兵之后。至距城三十里五道嶺,縣城得信,登陴固守。并飛調(diào)附近民團堵截,在大汶口東與賊接仗。正在相持間,適西界磚舍各團踵至,約數(shù)萬人。賊見勢盛,轉(zhuǎn)向東南,與竄濟寧、滋陽大股會合,遂由徂徠山前竄入新泰。[6]

又據(jù)《泰安縣鄉(xiāng)土志·兵事錄》載:

咸豐十年九月十八日,捻匪自江南竄入縣境大汶口,鳧水登岸,鄉(xiāng)團御之,旋由六郞墳過河,直撲縣城,知縣方振業(yè)募勇,督團防御痛擊,賊遂退。[10]

咸豐十年(1860)九月十八日,捻軍自寧陽沿汶河至大汶口,分別從大汶口和西距大汶口十多里的申村,鳧水渡過大汶河,登岸后北攻大汶口。大汶口團練團長盧衍江率眾迎擊渡河之捻軍,互有死傷,最后擊退了該股捻軍,捻軍最后只得繞過大汶口北攻泰安城。

盧衍江,今《盧氏宗譜》有載,其為前述盧進美與彭氏之次孫。盧氏至此時已為汶口之大姓,且有武舉遺風,所以擔任團練團長是非常自然的選擇。特別指出的是大汶口寨墻即創(chuàng)建于該年。

(七)盧氏宗族興辦大汶口義渡

據(jù)民國《重修泰安縣志》卷5《政教志·救恤》載:

大汶口義渡,盧氏捐田數(shù)十畝為之,推族中公正耐勞者掌其事。由濟寧買來船只,夏月水漲漫橋,往來渡載行人,不準索費。行之多年,至光緒十七八年,船尚存在。是時,盧學愿及盧志徇等管理。[6]

明石橋建成后,大汶口古渡并沒有壽終正寢。當?shù)匕l(fā)洪水時,明石橋常被淹沒,這時只能靠船擺渡。大汶口盧氏捐田數(shù)十畝,興辦大汶口義渡,只載往來行人,并不收費,堅持多年,直到光緒十七八年(1891-1892)仍堅持運行,并且有專人管理。載入史冊,可謂一大善義之舉。

(八)盧方舟民國十三年創(chuàng)辦大汶口鎮(zhèn)立高級小學校

盧方舟,字聯(lián)舫②,是大汶口現(xiàn)代學校教育的開創(chuàng)者。本次大汶口歷史文化調(diào)查中,盧方舟之孫盧宗強向我們提供了盧方舟的高級小學堂修業(yè)文憑、開館憑照及其照片等珍貴歷史文物③,讓我們對這位大汶口現(xiàn)代學校教育的開創(chuàng)者有了較為完整的認識。

據(jù)盧方舟之孫盧宗強提供史料,1908年(光緒三十四年)12月,盧方舟畢業(yè)于泰安圖書社公立高等小學堂,獲得修業(yè)文憑。其文憑云:

泰安圖書社公立高等小學堂為給發(fā)修業(yè)文憑事,照得本學堂現(xiàn)屆第三學年第六學期,年終考試完畢,學生盧方舟本學期總平均分數(shù)六成四九一。列入中等,相應(yīng)給發(fā)修業(yè)文憑,須至文憑者。本學生現(xiàn)年十九歲,系大汶口地方人。曾祖衍晉、祖志文、父繼明。右給學生盧方舟,堂長湛培祺。光緒三十四年十二月廿六日給。泰字第叁拾號。

“嘖嘖,不愧是與云織星人成對出現(xiàn)的獵影星人,小小年紀就懂得舍命相救?!边餍秋w鼠大使鄙夷地叫道,“能幫她擋住拳頭,那你還能幫她擋住這個嗎?”喵星飛鼠大使說著,左手一揮,一支飛鼠小隊從他身后閃出,在空中架起一個大號導(dǎo)彈發(fā)射器。

同年12月,盧方舟獲得設(shè)館授徒憑照。其憑照云:

欽加三品銜賞戴花翎撫院營務(wù)處選用道候補直隸州代理泰安縣正堂加十級紀錄十次陶。為給發(fā)憑照事,照得本縣屢奉提學憲札,飭整頓學務(wù),注重私塾,以期眾擎共舉,教育易于普及。然官私學塾教法是否良善,必以教員程度為轉(zhuǎn)移,若非慎選其人,即示以法則,逐漸改良亦恐難期劃一。茲本縣于八月二十四日,督同勸學所教育會各員紳,將全境教習,按區(qū)秉公考驗,并將簡明章程逐一研究,庶幾風同道合,使各學生學所當用所有考準東十二區(qū)王家莊塾教習盧聯(lián)舫,委系教法合格,尚不愧為蒙師,除匯詳提學憲外,合行發(fā)給憑照,準其設(shè)館授徒,須至憑照者。(凡未得憑照之人,一概不準認充教習,以期普通而昭慎重。)右憑照發(fā)給盧聯(lián)舫,準此。光緒三十四年十二月壹日給??h正堂陶。

“縣正堂陶”,即江蘇陽湖人陶鎔,據(jù)民國《重修泰安縣志》卷6《職官》載,光緒三十四年(1908)至宣統(tǒng)元年(1909)三月任泰安縣知縣。

據(jù)民國《重修泰安縣志》卷6《政教志·區(qū)立鎮(zhèn)立高級小學校表》載:

民國十三年(1924)劉肇恂、盧方舟、盧繼瑗于大汶口創(chuàng)辦鎮(zhèn)立高級小學校。該高級小學??h款津貼為二百八十元,本?;拘?顬楸镜剀囎泳杓暗刈饷磕昙s二千余吊。[6]

劉肇恂情況不明,盧繼瑗今《盧氏宗譜》有載??梢哉f大汶口盧氏宗族開啟了大汶口古鎮(zhèn)的現(xiàn)代學校教育。

需要提及的是創(chuàng)辦大汶口高級小學校時,苦無校舍,得到了當時在大汶口經(jīng)商的濰縣人孫連鳳的鼎力支持。據(jù)民國三十年《濰縣志稿》卷29《人物》載:

孫連鳳,字儀庭。少貧失學,行商岱南約三十年。民國十三年,大汶口鎮(zhèn)創(chuàng)立兩等小學校,苦無校舍,乃租連鳳商肆余房,每歲計價八百千。連鳳初不知誰何,繼知興學,堅辭租價。閱數(shù)年計資一萬三千,終不受。鎮(zhèn)人德之,為請于泰安縣府,縣知事獎以“廣廈育材”額。鎮(zhèn)人又為文以記其事,并額送濰縣諸門閭。

(九)盧繼超創(chuàng)辦大汶口博物館、盧氏宗族重修山西會館

現(xiàn)年85歲的盧繼超癡迷于大汶口文化,收集史料和文物51年;2001年他拿出7萬多養(yǎng)老金,集資建成現(xiàn)在的大汶口文化遺址博物館。從此,他一直義務(wù)守著博物館。2003年“非典”期間,唯一的門票收入斷了,博物館連水電費也交不上。兩名講解員、一名保衛(wèi)每月400元的工資也發(fā)不下來。后來盧繼超從家里拿來3000元錢,硬是撐過那段艱難時期。[11]2003年4月28日至6月28日,大汶口鎮(zhèn)政府對明石橋進行重修,盧繼超撰《重修大汶河明石橋記》,立碑于橋北西南門內(nèi)。

2011年5月31日上午,“中國泰安大汶口山西會館”修復(fù)動工儀式在大汶口鎮(zhèn)開啟。大汶口鎮(zhèn)黨委政府采取政府主導(dǎo)、市場化運作的方式,引入民間資本,啟動了山西會館的修復(fù)工程。至2012年2月,山西會館修復(fù)工程主體完工。大汶口盧氏成為民間資本的主體力量。據(jù)盧宗太介紹:“他們一共五個人合伙修的,五個人里邊,姓盧的占了四個。俺那個爺們兒當時也有兩個錢兒,想著拾掇拾掇它,當個古物,有來參觀的,或者有來看的,一個人五毛一塊的收點門票費?!?/p>

可見當代盧氏宗族成員仍然堅守著行善義舉的家族傳統(tǒng),繼續(xù)參與引領(lǐng)著大汶口的文化事業(yè)。

三、大汶口盧氏宗族評論

綜上所述,大汶口盧氏宗族作為一支外遷入大汶口的成員,他們在大汶口當?shù)夭粩嗟匾孕迾蜾伮贰?chuàng)辦汶口義渡、開創(chuàng)現(xiàn)代教育、堅守節(jié)操等義舉義行,得到認可與稱贊,慢慢地融入當?shù)?。這一家族的不少代表人物被載入史志,獲得高度的贊揚與肯定,最終徹底融入當?shù)兀痉€(wěn)在大汶口。而且依據(jù)他們不斷地繼承和發(fā)揚著這一家族傳統(tǒng),逐漸成為大汶口文化的建設(shè)者和引領(lǐng)者。當?shù)厥煺Z所云“你一不姓盧,二不姓侯,你能什么能”,就是對盧氏宗族在大汶口影響力的最好寫照。

同時,盧氏宗族通過不斷地修宗譜、建宗祠,努力以上下尊卑、親疏遠近之序團結(jié)族人,使大汶口盧氏成員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構(gòu)成了強有力的宗族團體,展現(xiàn)其家族力量。

新修《盧氏宗譜·重修盧氏宗祠記》稱:“慎終追遠,祠、碑、譜、祀為本宗傳世之處,倡仁德,尚勤儉,敬業(yè)守法,友善睦鄰,樂善好施,耕讀繼世,亦為吾族之古訓遺風者也?!庇^大汶口盧氏宗族事跡歷史,以宗祠宗譜收族傳世,以仁德、尚勤儉、敬業(yè)守法、友善睦鄰、樂善好施、耕讀處世傳世?!侗R氏宗譜》此語是為對盧氏宗族精準之概括,誠不為虛言。

應(yīng)當說,大汶口古鎮(zhèn)文化的創(chuàng)造主體不是本地人,而是外來人群,除了盧氏宗族外,當?shù)卮笮蘸钍霞易逡彩怯纱筱肟跂|房村遷入的,更不用說山西會館代表的山西商會。

值得注意的是山西會館,這座宏偉的建筑的確讓人贊嘆,但除此之外,曾經(jīng)活躍在大汶口的山西人卻難見蹤跡,而且泰安史志對其不著一字,令人疑竇叢生,以至山西會館出現(xiàn)的時間等問題至今無定論。本次大汶口歷史文化調(diào)查中,我對山西會館內(nèi)《重修關(guān)圣帝君碑》《關(guān)帝廟置地建戲樓志》以及一方無題之功德碑仔細研讀,終于對山西會館的問題有了較為清楚的認識。

山西人是借助汶口關(guān)帝廟進入大汶口,老關(guān)帝廟今存山西會館院東北。據(jù)山西會館內(nèi)《重修關(guān)圣帝君碑》碑剝蝕嚴重,漫漶不清,但從僅存文字仍能辨識:首先,雍正三年(乙巳,1725)夏重修關(guān)圣帝廟;其次,此處稱關(guān)帝廟;第三,由會首李桂蟾、李義興、張?zhí)珌淼热思s會積財,出資重修。其中“李義興”之名又出現(xiàn)于《關(guān)帝廟置地建戲樓志》中,表明此為山西人重修。

山西會館內(nèi)乾隆二十四年(1759)所立《關(guān)帝廟置地建戲樓志》沒有“山西會館”名稱。道光二十六年(1836)功德碑中首次出現(xiàn)了“山西會館”,可以斷定“山西會館”名稱出現(xiàn)在乾隆三十七年(1772)至道光二十六年(1846)間。

《關(guān)帝廟置地建戲樓志》④記錄了山西人在大汶口買地建戲樓的過程。今錄文于下:

乾隆八年(1543)四月十八日,買蔣桂園地壹段:南北長拾桿,東西闊陸桿,折征地壹分陸厘貳毫。出路從蔣梅、蔣桂、蔣柏園囗出入,使銀八兩整。

十二年(1547)十月初九日,買蔣桂園地壹段,南北長陸桿壹尺,東西闊柒桿,折征地壹分壹厘捌毫,囗入囗囗,使銀叁兩陸錢伍分。

十二年(1747)十月初九日,買蔣囗園地壹段,折征地壹分八厘貳毫,出入依舊,使銀五兩整。

二十四年(1759)八月初六日,買邵希文大地壹畝壹分伍厘三毫,從邵囗珠地內(nèi)出入,使銀貳拾叁兩壹錢貳分。

四契共置地壹畝伍分玖厘捌毫,共使銀叁拾囗兩柒錢柒分。

乾隆二十五年(1760)十一月二十日,買邵希軒林路一條,囗大地伍厘三毫囗囗囗,小路,南北二至系買主,使錢一千七百四十文。

三十三年(1768)七月初十日,買蔣囗學場囗一段,大地七厘三毫囗北一分一厘七毫,東至南至大囗,俱系買主。北至賣主。西至囗墻囗囗囗中依舊。

卅七年(1772)買曹懷公宅基一段,計大地壹分柒厘伍毫,計折征地貳分捌厘四毫,東至廟與賣主,西至囗,南至路。北至囗囗,使錢柒拾囗千文。

當會姓氏:

潞安府:蓋增翥、李寬,隆字店、囗囗店、吳呈管、姜臨乾、正文

太原府:王慶隆、程年榮、程德泰、王常囗、囗興囗、程廣聚

汾州府:何囗囗、武永和、徐永定、徐囗囗、朱囗、囗囗士。

平陽府:李義興、劉復(fù)基、劉囗囗、陳囗囗。

大清乾隆二十四年十一月囗七日。

此碑記錄了乾隆八年(1743)四月十八日、十二年(1547)十月初九日、十二年(1747)十月初九日、二十四年(1859)八月初六日、乾隆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日、三十三年七月初十日、卅七年(1772),前后7次買地的過程,即為建戲樓,用了30年的時間完成了買地的過程??梢娚轿魃倘艘詽u進的方式,用了30年的時間,小心翼翼地一點一滴蠶食關(guān)帝廟周圍土地,終于在大汶口商業(yè)的核心地段獲得了自己獨立的位置,建立起自己的商會活動中心,此后稱山西會館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這應(yīng)該是山西商人在大汶口興盛的起點。直到民國時期,將山西會館改建為學校,定名為“泰安縣第八區(qū)區(qū)立完全小學”,標志著山西會館的衰落,可謂能有其始,鮮克有終。至于山西人為何退出大汶口,限于史料,我們已經(jīng)無從得知。只能推斷與山西人追逐商業(yè)利益不無關(guān)系。他們的目的并不在于融入,而是通過進入的方式獲取自己的商業(yè)利潤。當大汶口商業(yè)走向衰落的時候,他們自然會選擇隱身退出,去追求更有價值的處所。

而且汶口當?shù)厝颂岬缴轿鲿^時,也習慣性的用“他們山西人”、“那些山西人”稱呼,泰安史志對他們幾乎一字不提。他們似乎是短暫的過客一般,一飄而過,連象征他們曾經(jīng)輝煌的山西會館也得依賴盧氏宗族進行重建。這意味著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山西商人并沒有真正地融入到大汶口古鎮(zhèn)中,隨著大汶口商業(yè)的衰落而銷聲匿跡了。

為利而來,利盡而退,是很難甚至無法真正融入進大汶口這座古鎮(zhèn)的。相對于山西會館,由長清而來的盧氏宗族是最后的成功者。

[注釋]

①所引《盧氏宗譜》,俱大汶口盧氏九世孫盧繼超撰文。

②今《盧氏宗譜》注盧方舟字“蓮舫”,據(jù)其“開館授徒憑照”,當為“聯(lián)舫”。

③從照片看,直到1962年,盧氏家族仍堅持著民國紀年的方式,可見這一家族對傳統(tǒng)的堅守。

④此碑今在山西會館院內(nèi),碑立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11月17日,記錄了關(guān)帝廟(即山西會館)為建戲樓置地的過程。此碑比較奇特,落款時間為乾隆二十四年,而實際上最后時間卻是乾隆三十七年(1772),因此碑刻中不少內(nèi)容是立碑之后補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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