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焱 趙雪巖

（哈爾濱商業(yè)大學圖書館，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8）

智庫作為國家軟實力的重要載體，越來越成為衡量國際競爭力的重要因素，成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的重要手段。面對社會結構的變遷和日益復雜的外部環(huán)境，科學決策日益突顯其重要地位。2015年國務院印發(fā)了《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總體目標是“2020年，統(tǒng)籌推進黨政部門、社科院、黨校行政學院、高校、軍隊、科研院所和企業(yè)、社會智庫協(xié)調發(fā)展，形成定位明晰、特色鮮明、規(guī)模適度、布局合理的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體系”。[1]高校匯集了我國大量人才，研究實力雄厚，學科門類齊全，因此高校智庫是我國智庫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2014年教育部在《中國特色新型高校智庫建設推進計劃》中提出要打造大學智庫品牌，帶動高校社會服務能力的整體提升，強調中國特色新型大學智庫應具有“戰(zhàn)略研究、政策建言、人才培養(yǎng)、輿論引導和公共外交”五大功能。[2]這標志著我國由政府主導的高校智庫建設正式啟動，為高校智庫的發(fā)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良好政策環(huán)境。

截至2016年底，我國普通高等學校本科院校共1237所，[3]其中985與211重點院校112所，地方性非重點院校占絕大多數。而在高校智庫建設過程中，地方高校與一流院校有一定差距。據中國智庫研究與評價中心統(tǒng)計，2017年我國共有高校智庫341個，非985、211院校智庫僅占總數的1/4。[4]地方高校智庫建設多是依托本校學科和地域優(yōu)勢，因而地方高校圖書館為智庫提供支持的角度也有所不同。筆者旨在研究地方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共性特征，以期為高校圖書館開展智庫服務提供有益的參考。

1 智庫的概念和功能

1.1 智庫及高校智庫

智庫（Think Tank）又稱思想庫、腦庫。關于智庫的概念很多，但尚未有統(tǒng)一的認識。美國著名的智庫專家McGann認為，智庫是針對國內外問題，開展政策導向的研究分析以及提供咨詢服務的組織，以促進決策者和公眾能夠在充分了解情況的前提下，對公共政策問題進行決策。智庫可以是獨立或者附屬的常設機構，此類機構通常作為學術和政策制定者之間的橋梁，將應用和基礎研究轉化成決策者和公眾可理解、可依賴、可使用的語言和形式。[5]也有其他學者認為，智庫是向公眾、組織和政府提供各種信息、知識、文章、著作、咨詢、建議報告等產品的研究機構。

《2013中國智庫報告》中定義：智庫（Think Tank）是指以公共利益和社會責任為導向研究公共政策，從而影響政府決策的專業(yè)研究機構。[6]我國對智庫比較權威的定義來自于《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是以戰(zhàn)略問題和公共政策為主要研究對象、以服務黨和政府科學民主依法決策為宗旨的非營利性研究咨詢機構。[1]

1.2 智庫的功能

大多數人認為智庫是思想的宣傳者，是致力于把思想轉化為行動的推動者。管理學大師德魯克就認為智庫的工作就是改變思想。復旦大學任曉教授總結了國外學者對智庫觀點，他認為智庫的核心功能有生產政策思想、提供政策方案、儲備和提供人才、教育公職人員和公眾、到國會（議會）作證、政策制定者發(fā)表政策演講的場所、知識創(chuàng)新的重要來源和開展特定民意調查。[7]

概括來說，智庫的功能就是對政策信息進行收集、整理、分析，形成智庫的思想和觀點，影響政府決策，并向公眾傳播。智庫進行政策研究，提供建議。政策研究和建議包括基本數據和事實、分析、評估、預測、可行性研究、評價和提出可供選擇的概念和思想。其產品主要是書籍、專題著作、報告、政策簡報等。所以準確的信息和數據是智庫行業(yè)不可或缺的因素，及時搜羅和匯集信息的能力對于智庫而言是關鍵性的。智庫產品僅出版是不夠的，傳播智庫思想也成為智庫服務中日益重要的一部分。

2 地方高校智庫建設相關問題梳理

高校智庫是指隸屬于高校的，由大學單獨或在其他機構、團體的協(xié)助下創(chuàng)建的，從事政策研究和政策咨詢的組織。高校智庫是我國智庫的重要組成部分。2017年中國智庫索引（CTTI）共收錄602家來源智庫，其中高校智庫已達341家。[4]這些高校智庫中既有國家重點大學建立的高端智庫，也有部分地方高校建設的特色型智庫。

高端智庫一般地處北京、上海等地，由國內一流院校牽頭建設，匯集了我國最優(yōu)質的高校和優(yōu)秀的人才，具有建設智庫的絕對優(yōu)勢。而占我國高校絕大多數的地方性院校，在智庫建設方面能力相對較弱，341家高校智庫中有90家地方高校智庫。[4]地方高校智庫一般是為地方政府和企事業(yè)單位提供政策研究和咨詢意見，為地方決策的科學性民主性提供智力支持的重要機構，在解決微觀領域問題方面，地方高校智庫的建設更具有現(xiàn)實意義，是我國新型智庫體系的根基和重要支撐。隨著國家和地方政府對智庫認識的不斷加深，已經為促進智庫發(fā)展創(chuàng)造各種條件，但是從整體上看國內還沒有形成多種類型智庫互補的機制，地方智庫中官方智庫居多，高校智庫參與度不足，而地方高校智庫更是處在培育發(fā)展階段和探索階段，建設中還存在著很多問題。沈國麟、李婪就認為高校知識生產的封閉性導致了其研究成果的“不接地氣”，致使高校智庫決策咨詢中作用發(fā)揮不夠。[8]王輝耀認為，高校智庫的研究更多從學術層面著手的，研究成果的可行性和在實際操作層面起到的作用比較有限。[9]陳斌認為，我國傳統(tǒng)高校智庫普遍存在發(fā)展定位模糊、研究力量分散、資源難以共享、隊伍素質不高等問題，高校智庫具有的優(yōu)勢難以充分顯現(xiàn)[10]?？傊瑢＜覍W者認為高校智庫研究成果脫離實際的較多。

就提供咨詢服務的內容而言，地方高校智庫還是有所作為的，可以從區(qū)位特點、本地區(qū)社會發(fā)展中急需解決的重大問題、高校的優(yōu)勢與特色學科等角度來確立智庫的研究方向，只有智庫確立了方向，圖書館的服務才能有的放矢。筆者認為，地方高校智庫建設宜從以下幾方面切入。

2.1 依托區(qū)位特征

地方高校智庫的建立要以服務地方為主，因此區(qū)位特征是無法回避的問題。我國有34個省級行政區(qū)，有各自的區(qū)位特點，經濟社會發(fā)展程度不同步，面對不同的國計民生問題，應對方案亦各不相同。如東北三省面臨老工業(yè)基地改造、資源枯竭、產業(yè)結構調整等問題；有些省份地處邊疆，是對外交流合作的橋頭堡；有些區(qū)域具有資源優(yōu)勢。正是這些區(qū)域的不同特征給智庫提供了獨特的研究視角，使智庫具有存在的價值。

智庫要對區(qū)域發(fā)展中存在的問題進行有針對性的研究，如資金問題、技術問題、人才問題、項目問題。我國社會發(fā)展正處于轉型的關鍵時期，對于現(xiàn)行的體制、機制、環(huán)境、效率等需要調整和改進。地方高校身處區(qū)域內，了解區(qū)域發(fā)展實際狀況，如“重慶工商大學長江上游經濟研究中心”“大理大學云南宗教治理與民族團結進步智庫”“云南大學緬甸研究院”“內蒙古大學蒙古國研究中心”等，都是典型的依托區(qū)位特征建設的智庫。

2.2 依托學校的學科優(yōu)勢

學科發(fā)展與智庫建設是實現(xiàn)大學學術功能和社會服務功能的重要手段，二者各有側重，學科側重理論研究，智庫側重實踐。高校智庫研究只有以學科為依托，將學術研究置入核心位置，才能真正提升“智”的內涵和發(fā)展的可持續(xù)性，為智庫研究提供厚重的理論支撐，否則研究成果的公信力、影響力會大打折扣。[11]

我國高校智庫大多是以優(yōu)勢學科為依托。如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的“產業(yè)升級與區(qū)域金融湖北省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作為省級智庫建設試點單位，正是依托其優(yōu)勢學科服務，即應用經濟學、理論經濟學、法學、管理學，這幾個學科在全國學科排名分別為第7位、第9位、第7位和第13位。[12]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國際戰(zhàn)略研究院依托排名第3的優(yōu)勢學科——外國語言文學，協(xié)同經濟學、管理學、法學、文學等學科，完成了各類報告130多份。[13]

2.3 依托人才優(yōu)勢

正是由于一些富有經驗的專家學者與研究員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智庫才能獲得成功。中國最大的民間智庫中國（海南）改革發(fā)展研究院（以下簡稱中改院）院長是我國著名經濟學院遲福林，院學術委員會以國務院發(fā)展研究中心原主任王夢奎為主任、國內32名著名專家學者組成，為中改院的改革研究確定計劃，把握方向，決策重大研究事項。由200余人組成的網絡專家隊伍，參與中改院各項學術活動。這兩支隊伍，大部分成員來自國家機關、著名研究機構、院校，都是改革研究領域的領軍人和具有影響的人物。依靠這兩支隊伍，建成了聯(lián)系廣泛的學術網絡，具備了圍繞中國經濟轉型時期諸多問題的研究能力。[14]從中改院研究人員結構可以看出，專家學者、研究人員在智庫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地方高校智庫可借鑒中改院的做法，由學科帶頭人或者在某一領域有影響力的人物牽頭，整合人力和智力資源，組建智庫研究人員網絡，提升智庫的影響力。

2.4 依托合作優(yōu)勢

地方高校不僅要建立為政府決策提供服務的智庫，而且要根據自身的技術優(yōu)勢，建立科技智庫，為當地企業(yè)提供咨詢服務。為政府決策咨詢要加強對國家政策的研究，從中找機遇。要真正了解各項政策，必須與政府部門加強聯(lián)系與溝通。同樣，為企業(yè)提供咨詢則需要了解企業(yè)的產品及面向的市場情況，這樣才能找準合作的契合點，提升研究成果的質量和水平。

除了加強與智庫服務對象聯(lián)系，智庫以及各類機構間的合作也非常重要。我們國家目前非常注重智庫聯(lián)盟的作用，如“一帶一路”智庫合作聯(lián)盟，由中共中央對外聯(lián)絡部牽頭，聯(lián)合國務院發(fā)展研究中心、中國社會科學院、復旦大學等單位于2015年4月共同發(fā)起建立，該聯(lián)盟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域外國家所有智庫開放，旨在凝聚國內外各方力量，圍繞“一帶一路”建設開展政策性、前瞻性研究，為中國及沿線國家政府建言獻策，增進國家間政策溝通，推動各方將共商、共建、共享原則落到實處。黑龍江大學、內蒙古大學等地方高校作為理事單位加入，智庫聯(lián)盟組成更為多元。[15]這也為地方高校參與智庫建設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2.5 依托新媒體優(yōu)勢

新媒體的發(fā)展給智庫宣傳帶來了新的機遇。智庫的研究成果不能只局限在報紙、期刊、圖書等傳統(tǒng)媒體上，必須重視新媒體的作用，通過網站、論壇、博客、微博、微信等擴大主流傳播平臺，提高話語權。

歐美的智庫非常重視推銷自己的產品，宣傳智庫的思想和價值觀。智庫的產品發(fā)表只是做了事情的一半，把產品及其蘊含的思想傳布給政策制定者和公眾并對他們產生影響才是智庫最重要的工作。[6]因而影響力是智庫的生命力，影響力的高低來自于智庫本身研究成果的宣傳推廣力度，從國外智庫建設的經驗看，智庫越來越多地采用多種媒體對外傳播研究成果，推銷產品，傳播思想。每個智庫基本都建立了自己的官方網站，有的還在Face?book、Twitter開通官方賬號。有些智庫還建立了不同語種的官方網站。如美國著名的智庫蘭德公司，就設立了中文網站。近年來，人大重陽、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等利用微信等新媒體平臺宣傳自身的研究成果，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3 地方高校圖書館開展智庫服務的策略與建議

圖書館對智庫最重要的支持是信息支持。如果我們探究智庫的工作流程，可以發(fā)現(xiàn)智庫的工作實質上是對信息進行搜集、整理、分析、加工、產生新的信息或知識，進行再傳播的過程。高校圖書館是學校的文獻信息資源中心，是為人才培養(yǎng)和科學研究服務的學術性機構，在信息處理與知識生產的過程中，高校圖書館與智庫的某些功能是重合的，從這一點來看，圖書館與智庫具有天然的聯(lián)系。近年來，我國地方高校重視圖書館建設，在文獻資源和人力資源方面持續(xù)進行投入與儲備，在學科服務和知識服務方面積累了大量經驗，可以為智庫提供優(yōu)質信息服務，支持智庫的發(fā)展。

隨著新傳播模式的發(fā)展變化，圖書館在保留傳統(tǒng)優(yōu)勢的同時，需不斷創(chuàng)新服務方式。筆者認為，高校圖書館除了開展傳統(tǒng)的文獻信息服務外，更要適應新的環(huán)境，只有不斷創(chuàng)新服務方式，擴大服務范圍，拓展服務內容，才能更好地服務于智庫。

3.1 信息資源與數據的采集與存儲

通過對國內外的一些智庫及其發(fā)展歷史進行考察，不難發(fā)現(xiàn)，大多數智庫非常重視圖書資料的搜集、整理與存儲。國外很多智庫擁有自己的圖書館。如美國斯坦福大學的胡佛研究所最初是戰(zhàn)爭資料圖書館，目前擁有9個圖書館、160萬冊藏書；德國維滕貝格高等教育研究所（HOF），擁有藏書約55000冊的特別圖書館；卡塞爾大學國際高等教育研究中心（INCHER－Kassel）建有約25000冊藏書的圖書館。[16]德國的智庫艾伯特基金會擁有廣泛、翔實的“社會民主主義文獻檔案”和關于工人運動的豐富藏書的圖書館，該圖書館是世界上最大的專業(yè)圖書館，也是德國最大的工會、國際工人運動方面的社會圖書館。[17]

就智庫服務而言，大學圖書館是信息孤島，大學圖書館的信息搜集方式及館藏更適于基礎研究，適合為教學科研服務，但是缺乏實踐。而智庫作為從事開發(fā)性研究的決策咨詢機構，不僅需要學術理論的支撐，更需要對現(xiàn)實信息與數據進行實證研究。除學術資源外，高校圖書館應著重為智庫搜集各類統(tǒng)計數據、社會經濟發(fā)展數據、政策、輿情、灰色文獻等，為決策提供參考。微博、微信等新媒體中的信息，也應引起我們重視。許多媒體、學術出版機構、政府機關、智庫等都以新媒體傳遞信息，所以其中不乏有一些具有前沿性、知識性和學術性的信息，是智庫用戶所需要的。

以往圖書館由于缺乏有效的信息處理手段，使海量數據失去了有效性。在網絡時代，數據的產生速度更快，信息量更大，而時效性也更短，能否對海量數據在短期時效內完成采集和分析，是圖書館智庫服務需要攻克的第一道課題。[18]地方高校智庫服務于地方，要對地方經濟文化社會等各方面的信息及數據進行分析，這類信息基本集中在媒體或網站上，地方高校圖書館要注重對地方資料和數據的搜集和整理，重視歷史數據的搜救性保存，為智庫提供有針對性的服務。

3.2 建設專題庫與機構庫

建設專題信息庫是許多智庫的內在需求。如中改院就建設了中國改革信息庫，這個數據庫自2012年6月開始建設，是中國改革智庫的基礎性工程，搶救性地全面搜集、系統(tǒng)梳理、有效保存改革開放歷史材料和信息，并向決策者、研究者和社會大眾提供改革信息服務。這實際上就是一個專題數據庫。中改院在網站上指出“由于改革相關機構的變化、人員的流動和存放場所的遷移等原因，導致許多改革歷史文檔和信息或流失或殘缺，沒有得到妥善的留存保護和系統(tǒng)的歸集整理”。[19]目前該信息庫已經搜集整理了大量圖片、視頻、訪談歷史、法律法規(guī)等資料，這也給了地方高校智庫及其圖書館以啟示，要清楚智庫研究需要什么樣的資料，圖書館一定要有敏銳的信息意識，要有鑒別、保存有價值史料的能力。

在信息技術、網絡技術快速發(fā)展的環(huán)境下，地方高校圖書館在建設特色庫、專題庫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可以與政府部門建立合作機制，資源共享，建設有地域特色的數據庫，為智庫服務提供支撐。如果可能，建立以實證性調查為基礎的團隊，獲取第一手資料，使智庫研究更貼近決策需要。建設專題數據庫是信息搜集、整理、分析的過程，高校圖書館可以根據智庫的需要，為其量身打造，幫助智庫建設專題庫、機構知識庫，進而形成數據驅動的決策支持系統(tǒng)。

3.3 為智庫提供數據分析與情報分析服務

學科服務近年已在高校圖書館呈全面開花之勢，高校圖書館普遍擁有一支學科館員隊伍，學科館員既有某一學科的專業(yè)知識背景，又有情報分析、信息獲取的專業(yè)能力。學科服務與智庫服務有很多相似之處，高校圖書館可以利用學科館員隊伍開展智庫服務。

學科館員為智庫服務重點應放在情報分析服務上。因為我們正處于一個信息爆炸、信息過載的時代，搜集信息或許并不難，難的是在海量信息中篩選出有用的信息并對其進行分析和整理，在智庫產品形成過程中，由于信息過量，沒能有簡單去有效的方法對信息進行搜集或傳播，智庫服務會感覺到受限制。因此獲取精準的、重要的信息對智庫來說是最重要的。近年來，學科館員在為教學科研人員服務的過程中，經常運用到數據分析、情報分析技術，如利用文獻計量學、可視化分析技術、社會網絡分析、大數據分析等技術，對情報進行篩選和分析。這種服務幫助智庫專家進行各種態(tài)勢分析與預測，從而為決策提供支撐。

高校圖書館員團隊具有培養(yǎng)的潛質，因為文獻提煉分析是圖書館員的本職工作，尤其是學科館員具有一定專業(yè)背景，甚至擁有博士學位，經過培訓與歷練，可以出色地完成智庫的數據分析與情報分析工作。

3.4 協(xié)助智庫進行宣傳及信息管理

國內的高校智庫不太重視自身的宣傳，有些高校智庫直接由研究所轉化而來，在智庫的運行方面缺少經驗。筆者隨機調研了幾家地方高校智庫的網站，如延邊大學朝鮮半島研究院，雖有獨立網站，但內容更新不及時，有些欄目的最后更新日期停留在2016年，網站建設不完善，導航欄信息沒有填充相應的內容。[20]而有些高校智庫還沒有建立自己的網站。國內一些影響力比較大的高端智庫如人大重陽，不僅網站每日更新信息，而且還開通了官方微信平臺和微博，每日推送文章，不斷擴大自身的影響力。

網站建設與維護是智庫宣傳自身提高影響力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信息加工整理的過程。高校圖書館在網站建設與維護方面已有十余年的經驗，可以承擔為智庫網站更新消息、發(fā)布智庫成果的工作。除了網站之外，各種新媒體平臺也很重要。要想讓決策者、媒體和公眾關注到智庫的研究成果，了解智庫的理念，必須重視利用新媒體進行宣傳，如可以在新媒體上發(fā)布短小精悍、可讀性強的專題論文，用簡潔通俗的語言解釋復雜的專業(yè)問題，定期或不定期發(fā)布簡報。這需要媒體運營團隊具有高度的概括能力，掌握精深的專業(yè)知識，具有傳播學和心理學知識，同時要有良好的寫作能力。[21]

有些地方高校圖書館的工作已經觸及到了新媒體領域，現(xiàn)在的高校圖書館普遍都開通了微信微博，由圖書館協(xié)助智庫進行新媒體宣傳，對智庫來說可以節(jié)約資源，對圖書館來說也是一種創(chuàng)新性服務。

3.5 為智庫專家提供個性化服務

智庫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是智庫專家。智庫專家不僅具有較高的專業(yè)水平，是某學科專業(yè)領域的專家，而且具備較強的研究能力，可以對問題進行多視域研究，最終形成服務于國家經濟發(fā)展、戰(zhàn)略需求、公共政策指引等，可供直接利用的決策咨詢建議。

有些智庫專家專業(yè)造詣雖然很深，但信息甄別、獲取能力還需要提高，尤其是在當前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隨著信息技術的迅猛發(fā)展，信息流動傳播速度大大加快，層出不窮的各種信息流傳于網絡，使信息用戶獲取真正有用的信息增加了難度。目前，國內文獻檢索教育比較薄弱，所以，圖書館首先要幫助專家學者掌握信息檢索技能，滿足他們對信息專、深、精的要求，為專家利用圖書館館藏提供必要的服務。[22]其次，圖書館要研究智庫專家的信息需求和特點，可以派駐工作人員到智庫機構，根據其需求特點，實現(xiàn)館員對專家的一對一服務，不僅使館員能夠融入智庫研究與建設的全過程，增加實踐的機會，而且使高校圖書館的智庫服務更具針對性。再次，為智庫專家提供選題服務。敏銳捕捉公共政策需求是地方智庫建設必須考慮的要素，智庫選題能否緊緊圍繞重大現(xiàn)實問題和急需解決的熱點、難點及區(qū)域發(fā)展重點問題是智庫成功的關鍵步驟。因此圖書館員要努力提高對現(xiàn)實問題的敏感性，為專家選題提供參考。

3.6 加強圖書館智庫功能建設

將圖書館業(yè)務拓展和延伸到智庫功能，甚至有的圖書館還發(fā)展成為智庫，國內外都有先例。就地方高校圖書館而言，不能操之過急，需循序漸進、長期磨練。在參與智庫服務實踐中，積累經驗，組建團隊，培訓人才，尤其是要培養(yǎng)圖書館自己的智庫專家。如福建省高校圖書館建立“情報分析人才庫”，依據項目與服務對象需要聚攏人才的做法值得地方高校圖書館借鑒。[23]

4 結語

智庫建設是高校服務社會的具體體現(xiàn)，我國智庫建設雖然已經取得了一定成績，但地方高校智庫建設還存在一定困難。在智庫建設過程中，地方高校不可能像一流大學那樣具有雄厚的資金、人力和學術資源，因此，地方高校的智庫建設必須走出一條特色化、差異化的道路，把學校的優(yōu)勢資源變成核心競爭力。那么地方高校圖書館在為智庫服務過程中，就應該抓住本校的地域、學科、專業(yè)、人員等優(yōu)勢特征，成為智庫的“智囊團”和“信息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