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慧 陳文霖 霍綺雯 指導 譚 峰
(廣東省佛山市中醫(yī)院,廣東 佛山 528000)
譚峰教授是第5批全國名老中醫(yī)藥專家學術經(jīng)驗傳承工作指導老師,廣東省名中醫(yī),碩、博士生導師,譚峰教授業(yè)醫(yī)30余載,長期從事中風病的臨床研究,治學嚴謹,匠心獨具,在治療中風方面總結出豐富的心得與經(jīng)驗。中風是臨床常見的危急癥重癥,中風引起的后遺癥普遍存在,是目前醫(yī)學上仍有待解決的難題[1]。中風的病機有虛、火、風、痰、氣、血,目前其治療普遍以病機為基礎,根據(jù)常用證候分型辨證而論,治療重點分明,但譚師在多年臨證中觀察到,中風病的病機往往并不單一存在,且以血瘀多見。譚師認為血瘀存在于中風病發(fā)展的各期,中風病各證型病因癥候或不相同,但均與血瘀息息相關。瘀血為缺血性中風的重要病機,治療中風強調早期活血化瘀,驗之臨床,療效確切。筆者有幸隨師學藝,受益匪淺,今將譚師早期活血化瘀法治療缺血性中風經(jīng)驗予以總結,以饗同道。
中風的病機復雜,歷代醫(yī)家論述各家爭鳴,經(jīng)過歷代繼承與發(fā)展,中風病病因病機學說理論體系越發(fā)豐富完善,其中血瘀是最重要的組成之一。劉完素提出“人卒中,則氣血不通而偏枯也”[2]。 明代《醫(yī)學綱目》把中風的病機歸納為“中風皆因脈道不利,血氣閉塞”[3]。清代王清任在《醫(yī)林改錯》中明確地指出中風是氣虛血瘀所致[4]。當代任繼學教授認為病中風者,主要是腦髓的經(jīng)絡、血脈受阻影響血液環(huán)流,氣滯血凝而成瘀血[5]。譚師亦認為瘀血是中風病的重要病機,與中風病的發(fā)生發(fā)展息息相關,并存在于中風病各期。在中風先兆期,血瘀閉阻脈絡,氣血運行不暢,肢體及清竅失養(yǎng),??梢姲l(fā)作性暈厥發(fā)作,肢體麻木,視物昏瞻等;中風急性期,各種原因致使血瘀于上,氣血逆亂,閉阻腦絡,神明不用,而出現(xiàn)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半身不遂、語言謇澀、口眼歪斜等表現(xiàn);在中風后遺癥期,由于久病多虛,正氣耗損,氣虛血瘀,瘀血閉阻筋骨脈絡,氣血不通,四肢百骸不得濡養(yǎng),而遺留肢體偏癱、拘攣強痙或肢體疼痛、麻木不仁[6]。另外中風后期變證亦常因血瘀出現(xiàn)變證,瘀血閉阻腦脈,陽不入陰,陰陽失調所致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或睡眠節(jié)律日夜顛倒,這些都屬血瘀證的特殊表現(xiàn)。
譚師臨證多年,認為血瘀為中風病關鍵病機,并貫穿中風病的發(fā)生發(fā)展整個過程,經(jīng)過多年探索,從“活血化瘀”立論,實踐出缺血性中風病早期活血化瘀治法。
2.1 中風從瘀而治 譚師指出,缺血性中風各證型病因或有不同,其病機多不離“瘀”,瘀血阻滯,經(jīng)脈不和,陰陽失調,氣血逆亂,上犯于腦,則成中風[7]。如稟性易怒者,肝陽亢盛,由于體內氣機逆亂不暢,氣滯血瘀,血行受阻而風陽上擾,血隨氣逆,發(fā)為血瘀腦脈;脾不健運者內生熱痰濕濁,閉阻脈絡,痰郁化熱,火蘊于陽明,腑閉無以為通,熱灼津血,煉液成瘀遂阻滯腦竅經(jīng)隧;又有痰瘀膠結,血運不暢,阻滯脈絡,風火夾痰瘀上擾神明,發(fā)為中風;年老體虛者,氣虛脈弱,血行遲緩而為瘀,瘀滯腦脈失養(yǎng),發(fā)為缺血性中風;陰虛內熱者,陰液耗傷,損傷氣血,灼血成瘀,阻于腦絡,津血同源,陰液虧虛可加重血液阻滯。恰如周學海云“陰虛血必滯”[8]。譚師也在多年臨證中觀察到,中風患者病因諸多,癥狀多變,但幾乎都會伴有血瘀證候,中風患者無論是實是虛,還是因風火痰熱還是陰陽虧虛而起,大多都可見舌質多黯淡,舌下脈絡瘀紫,面色晦暗,常伴有肢麻不仁,疼痛不適且痛處固定?!秼D人良方卷三·賊風偏枯方論》有言“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9]。譚師治療缺血性中風病首要治血,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活血化瘀。血瘀不除,阻塞脈絡,肢體失養(yǎng),神竅不清,后患無窮;血脈通暢,營陰不損,肝腎不虧,內風不生。因此譚師主張早期活血化瘀治缺血性中風,中風患者若伴有血瘀證候或表現(xiàn),只要不存在脫證或禁忌癥者,均可及時采用活血化瘀的方法,或合并使用活血化瘀的藥物。
2.2 活血化瘀之早期 譚師尤其重視早期,即中風急性期應用活血化瘀法。譚師指出中風病本乃本虛標實之病,在中風病急性期,臨床癥狀以實證為主,多為風火挾痰挾瘀,血瘀證也比較突出;在恢復期及后遺癥期,風邪火邪漸去,正氣漸衰,痰瘀膠結阻滯難消,表現(xiàn)為氣血陰陽俱虛兼痰瘀的虛實夾雜證,病程纏綿難愈。另中風病是急危重癥,具有發(fā)病急,進展快,變證多的特點。中風急發(fā),存在“正氣不束邪氣,邪氣漸進擾神”之病情加重過程,《靈樞·刺節(jié)真邪論》中就有“虛邪偏客于身半,其入深,內居營衛(wèi),營衛(wèi)稍衰,則真氣去,邪氣獨留,發(fā)為偏枯”?,F(xiàn)代研究也證實缺血性中風急性期局部腦血管血栓形成或栓塞后,其所供應區(qū)域腦細胞在數(shù)分鐘內產(chǎn)生缺血、壞死,數(shù)小時內產(chǎn)生腦細胞水腫,久之對腦組織有不可逆的損傷[10]。故早期活血化瘀,盡早攻邪成效更佳。盡早救治可防邪淺入深,防治早期出現(xiàn)病情進展,是為遵循既病防變的上醫(yī)之道。
譚師提出活血化瘀的“早期”可參照現(xiàn)代醫(yī)學的急性期劃分,即目前公認的從缺血性中風發(fā)病到發(fā)病后2周[11]。也可參考張仲景“四時八節(jié)二十四氣七十二候”的方法,以五日為一候[12],其前三候可為急性期。而三候中治療的重點又有所不同。從發(fā)病時間開始計算至一候之內,為“正氣不束邪氣,邪氣漸進擾神”之時期,主要治法以破血化瘀、醒神開竅為急救準繩;而至兩候之時正氣始復,此時藥力開始顯效,病情輕者可漸趨于康復,危重者用藥得當也有康復之望;至三候之時,急危之候大部分已經(jīng)度過,已不可全力化瘀瀉熱,而應兼扶營衛(wèi)、通經(jīng)絡,以防止一味活血行氣導致耗氣傷營之虞。
《三因極一病證方論》曰“凡治病,必先識因,不知其因,病源無目”[13]。譚師臨證講究審證求因,他認為早期活血化瘀治療應在辨證的基礎上應用。中風病為本虛標實之?。?],中風急性期以邪實為主者,急則治標,故治療當以祛邪為主,當在祛邪時兼顧血瘀程度給予活血化瘀治療;恢復期多虛實夾雜,邪實未清而正虛已現(xiàn),治宜扶正祛邪,兼虛證者可在活血化瘀的同時投以補益氣血之品。另形成血瘀的因素有很多,跌破損傷可致瘀,血寒血熱可致瘀,氣滯氣虛亦可致瘀,并常兼夾它邪[14],故雖血瘀貫穿中風發(fā)生發(fā)展的全過程,但活血化瘀應用于中風治療的同時,應根據(jù)血瘀形成原因及挾兼它邪情況,調整活血治法方案,方可達瘀血除、新血生、醒腦竅之效。現(xiàn)將譚師常用理法總結如下。
3.1 化痰活血法 譚師認為痰邪久之可化瘀,中風患者脾失健運,痰濕內生,水谷不化,津液不行,停滯中焦,積聚為痰,氣血運行不暢,形成血瘀。又如《血證論》所言“血積日久,亦能化為痰水”[15]。痰濁瘀血可互為病因,互為產(chǎn)物。痰濁和血瘀作為缺血性中風的主要病理產(chǎn)物和致病因素,均可單獨見于缺血性中風患者,但是由于“津血同源”,痰瘀均為有形陰邪,痰濁和血瘀往往相互膠結,相兼為病。一旦生成,可互相轉化,相互影響,往往形成痰瘀交阻的格局,頑邪延綿不散,阻塞脈絡。譚師主張此類患者以化痰息風、活血通絡為法,適宜痰瘀互結,閉阻腦竅所致中風各期。譚師首推化痰通絡湯加減,此方強調痰瘀同治,以半夏、石菖蒲、膽南星、瓜蔞以化痰利濕,丹參、桃仁、郁金活血化瘀,并用蟲類藥如地龍、土鱉蟲、水蛭粉等以加強化瘀搜邪通絡之功,共奏痰瘀同治之效。痰瘀化熱腑實伴有頭痛身熱,口干、大便秘結等癥狀者譚師常加大黃、芒硝等通腑泄熱。
3.2 理氣活血法 氣行則血行,氣滯則血瘀,氣具有推動血液在經(jīng)脈中運行的作用,氣的運行功能正常,則血行順暢無阻;氣的功能障礙,可導致脈道血運不利,血凝而成瘀。中風患者多有情志不舒或憂思不解,導致肝氣郁滯,久郁化火,郁火傷陰,血瘀凝滯,譚師認為此類患者用理氣活血法為佳,臨證中在化瘀的基礎上加強理氣,于活血化瘀藥中加疏肝行氣導滯之品,使肝氣條達,氣行血暢,既能疏肝導氣調節(jié)情志,又可活血化瘀使陰平陽秘。該法適宜氣滯血瘀中風各期,常見癥狀有煩躁易怒、頭痛不定、兩脅不適、噯氣腹脹等。常用桃紅四物湯合四逆散加減,若頭痛頭暈,可加天麻、鉤藤涼肝息風,川芎通竅止痛;若兩脅脹痛,可見延胡索、香附等加強疏肝理氣之效。
3.3 益氣活血法 譚師觀察到中風患者多為臟腑功能漸衰,元氣退弱的中老年人群。而血液在血脈里能順暢運行,必不可少的是氣的鼓動激勵,若元氣不足,則血液運行無力,凝滯不暢并成血瘀,故譚師在臨床治療中,常在活血化瘀藥中配以益氣之品。補氣可加速血液運行的作用,活血則能使瘀血消散、脈管暢通。另外血液的生成有賴于臟腑之氣化生,即所謂的“氣能生血”。氣是化生血液的動力,氣旺則化生功能強盛而血生;氣虛則營血虧虛。該法廣泛適用于中風各期氣虛血瘀證者,常見兼癥有面色少華,神疲少氣懶言、納差、自汗等。譚師最常用名醫(yī)王清任所獨創(chuàng)的補陽還五湯,方中重用黃芪補氣,配歸尾、赤芍、川芎、紅花、桃仁以活血化瘀,以地龍通經(jīng)絡。若脾虛明顯,加白術、茯苓以補氣健脾,若肢體浮腫,加茯苓、澤瀉、防己等淡滲利濕。若肢體拘攣,加雞血藤、絲瓜絡、伸筋草等養(yǎng)血舒筋通絡。
3.4 補血活血法 陰血虧虛者,血液濃縮黏滯,行遲而瘀,瘀血久停,脈道空虛,亦可反而進一步傷陰,又肝體陰而用陽,肝血不足,陰不潛陽,最易導致肝陽上亢,而出現(xiàn)陰虛風動之象。譚師認為活血藥物大多性味溫散,若單用活血藥物難免會加重陰液耗竭,故血虛而瘀者宜先補血活血,使脈道充盈流而不滯,血盈則腎陰不虧,肝血不損,使水可涵木,內風不起。《景岳全書血證篇》有云“血有虛而滯者,宜補之活之”[16]。 該法在活血化瘀的基礎上配伍補血之劑,適宜營陰空虛,瘀血內?;蚋文I不足,虛風內動所致中風各期,常伴有面黃無彩、目眩耳鳴、心煩失眠、肢體麻木等癥狀。譚師喜處桃紅四物湯加雞血藤加減,以達活血不傷血、養(yǎng)血不滯血之功效;陰虛明顯者,可加六味地黃湯滋補陰液,心煩失眠明顯者或加生地黃、麥冬、玉竹、酸棗仁以滋陰安神。
4.1 病例1 患某,女性,60歲,因“左側肢體乏力2 d”于2015年6月2日來診。患者于2 d前自覺肢體乏力,起身站立困難,可自行行走,伴四肢末梢麻木,無頭暈頭痛,遂至我院診治。MRI提示為右側胼胝體急性腦梗塞。初診:精神倦,情緒憂郁,肢體乏力,起身站立困難,可自行行走,伴四肢末梢麻木,間中胸悶,無口干口苦,便秘。察其舌淡暗,苔白膩,脈沉細。譚師仔細診察,指出患者神疲乏力,便秘,脈沉為氣虛之像,患者雖有舌苔白膩,但為氣虛無以運化水濕而致,其為標象,本乃氣虛,舌暗,脈沉細為內有血瘀,四診合參,此辨為氣虛瘀血之征,治宜益氣活血通絡。患者郁郁寡歡,加行氣解郁之藥,一方面寬胸解郁,一方面輔以行氣化瘀。處方如下:生黃芪 30 g,桃仁 10 g,川芎 10 g,當歸15 g,赤芍 15 g,地龍 10 g,田七 10 g,川木瓜 30 g,柴胡 10 g,郁金 10 g,(7 劑,每日 1 劑)。 二診:服上方,患者肢體乏力麻木好轉,大便日行2次,跟病友交談可,于上方去桃仁,加桑寄生20 g,黨參15 g。標實漸減而本虛突顯之際加強扶正之功,續(xù)進10劑。服后諸證減輕、精神漸佳,半年隨訪,只遺留左上肢少許不靈活,生活如常。綜觀本案,理法方藥精當,故療效甚佳。
4.2 病例2 患某,女性,47歲,因“左側肢體乏力3 d”于2015年8月28日來診。患者于3 d前突發(fā)左側肢體乏力,不能行走,左面部及左側肢體麻木。查頭顱CT提示右側基底節(jié)腦梗塞。初診刻見:神清,精神稍倦,情緒低落易緊張,左側肢體乏力,不能行走,左上肢不能抬舉,左面部及左側肢體麻木,伴少許頭暈,言語稍謇澀,口角歪斜,胸悶不適,納眠尚可。察其舌淡暗,苔白,脈弦滑。譚師考慮到患者年近五旬,肝脾腎漸虧,脾虛則健運失常,痰濕內生,痰滯經(jīng)脈,血脈不行成瘀;肝腎陰虛則易陽亢生風,挾痰瘀上犯腦竅,橫竄經(jīng)絡,清竅不通,故出現(xiàn)頭暈、半身不遂、言語謇澀、口角歪斜等癥。辨為風痰瘀血、閉阻脈絡,針對這一病機痰瘀同治,以息風化痰、活血通絡立法。方選化痰通絡湯加減,患者夜眠差,予以加疏肝養(yǎng)神之藥。擬方如下:丹參30 g,桃仁 10 g,制地龍 10 g,郁金 10 g,土鱉蟲 10 g,水蛭粉 3 g(沖服),姜半夏 9 g,膽南星 6 g,瓜蔞 15 g,石菖蒲 10 g,天麻 10 g,夜交藤 30 g,合歡皮 30 g。 二診:患者諸證好轉,已無明顯頭暈,胸悶緩解,言語基本清晰,眠可,左下肢可抬離床面,左上肢可左右平移,舌淡暗,苔薄白,脈弦,唯精神疲倦,譚師考慮患者痰癥已消大半,唯氣虛血瘀證突顯,方改補陽還五湯,而補其虛扶其本。方如下:黃芪 30 g,紅花 10 g,桃仁 10 g,川芎 10 g,當歸 20 g,赤芍 10 g,地龍 10 g,川牛膝 15 g,黨參 15 g,石菖蒲10 g。10劑,每日1劑。三診:患者精神抖擻,諸證漸復,繼續(xù)于上方稍事加減。隨訪3個月,病情漸趨好轉穩(wěn)定。
譚師認為在血瘀為缺血性中風的重要病機,存在中風病的各期,不同證型中風患者也往往夾雜瘀血癥候,并能影響疾病的轉歸。治療中風時,從中醫(yī)的活血化瘀理論切入,能起到有效的治療作用,且中風病具有進展快、變證多的特點,在中風早期常以實證為主,血瘀證突出,活血化瘀更是宜早不宜遲,可有攻邪良效,能更好地改善缺血性中風患者的預后。但應用早期活血化瘀法同時也要重視辨證論治原則,非瘀血證候的出現(xiàn)或某些情況下要慎用,以免反遭其害。例如中風亡陰亡陽、氣耗血脫之脫證,理應用回陽救陰、補氣固脫,此時若強加活血化瘀,徒傷正而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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