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清代是繼宋之后歷史上的第二次研韓高峰,留存大量韓集文獻,這與清代刻書業(yè)的繁榮不無關系。清代韓集文獻通過官刻、私刻、坊刻流傳于世。官刻韓集文獻極大地提高了韓愈在清代的地位;私刻韓集文獻種類多,推動了清代韓愈研究的發(fā)展;坊刻韓集文獻便于韓集的普及,擴大了韓愈的影響力。
關鍵詞:韓集文獻;官刻;私刻;坊刻;價值
中圖分類號:G256 文獻標識碼: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7085
Abstract The second high tide of Han Yu study appeared in Qing Dynasty and large amount of Han Yu's books remains now, partly because of the property of carving industry. Han Yu's books were published by government printing houses, personal printing and craftsmen's workshops. Governmental publishing increased Han Yu's position; various personal printing of Han Yu's books promoted the study of Han Yu; and craftsmen's workshop helped the popularization of Han Yu's ideas.
Key words Han Yu's works; governmental publishing; personal printing; workshop publication; value
百代文宗韓愈(圖一),一生遭際坎坷,兩次被貶。在貶地,韓愈除鱷治水,振興文教,政績顯赫,深受當?shù)匕傩站囱?,江山為之改名(封面圖),并留下了許多歷史遺跡。潮州韓山建韓文公祠,現(xiàn)有韓愈墨跡(圖四、圖九),及歷代各級政要、名流碩儒、書法大師的詩文楹聯(lián)碑刻(圖三、圖十、圖十三),韓祠橡木之景有饒宗頤書宋王大寶《韓木贊》(圖八),構成了一部韓愈評傳。韓愈故鄉(xiāng)孟州韓園有乾隆帝御書《濟源盤谷考證》摹刻(圖十一)。乾隆帝據(jù)韓愈《送李愿歸盤谷序》考證盤谷所在地。宋清兩代推崇韓愈,產(chǎn)生大量韓集文獻。清代刻書業(yè)十分發(fā)達,不僅清人的研韓成果大都保存了下來,清以前的部分韓集文獻也被多次翻刻。韓集文獻的大量刊刻,既為時人研習韓集帶來了便利,也為后世學者研究韓愈留存了重要的資料。
1 清代官刻韓集文獻
清代官刻韓集文獻極大地推動了韓愈在清代的地位。乾隆時期編《四庫全書》收有宋方松卿《韓集舉正》、魏仲舉《五百家注音辯昌黎先生文集》、朱熹《原本韓文考異》、王伯大《別本韓文考異》、明徐泰時東雅堂《韓昌黎先生集》、清陳景云《韓集點勘》等,多是宋人研韓成果,之后這幾種韓集文獻又被不斷重刻,流布廣泛,便于研韓者閱讀借鑒前人成果。明東雅堂本實為宋廖瑩中世彩堂《韓昌黎先生集》,刪除廖氏姓名,國家圖書館等藏有廖氏《韓昌黎先生集》宋刻本(圖七)。這一時期官刻的還有韓集選本《唐宋文醇》《唐宋詩醇》是為“御選”而發(fā)的說教,選韓愈作品較多?!短扑卧姶肌菲湫蛟唬骸绊n愈文起八代之衰,而其詩亦卓絕千古。”又曰“夫詩至足與李杜鼎立,而論定猶有待于千載之后?!边@是清代繼葉燮之后又一次對韓詩的至高評價。莫礪鋒先生評《唐宋詩醇》“評語是歷史上首次理直氣壯地為韓詩張目的言論,它不但較準確地說出了韓詩的特征,而且把它提高到與雅、頌相承的高度來予以肯定”,“將韓詩評為可與李杜鼎立,言下之意是韓愈的造詣超過白居易,這就把韓詩的地位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了?!盵1]御選《唐宋文醇》《唐宋詩醇》代表官方意識形態(tài),大大提高了韓愈在清代的地位。同時清代一些地方官刻韓集文獻也極大地推動了韓愈的影響力。廣東始興林明倫(1723-1757)推尊韓愈,選韓文一百三十五篇詳加批注,成《韓子文鈔》十卷。林明倫官浙江衢州知府時鑒于士子習韓無善本,于乾隆二十二年(1757)由衢州府署文起堂刊其《韓子文鈔》,為士子習韓服務。《韓子文鈔序》曰:“明倫讀而好之,為之不能。竊自謂知之,因手錄其文百三十五篇,篇分細段,段注其義法于下,以便觀覽。后來守衢州,州人士頗曉讀古文,然識不先定,則往往為俗本所亂,因刻是編,畀之誦習。凡文章離合順逆之法略備于此。而其所以為文之本,則韓氏詳于其書,學者當終始究之,毋徒震其奇焉?!盵2]為衢州士人學韓提供了精本。晚清地方官書局也多刻歷代韓集文獻,尤其江蘇書局,刊刻韓集文獻較多。同治八年(1869),江蘇書局刻廖瑩中《昌黎先生集》;同治九年(1870)刻陳景云《韓集點勘》四卷;光緒八年(1882)刊《昌黎先生全集錄》八卷。其他如廣雅書局光緒十七年(1891)刊刻沈欽韓《韓集補注》,山東書局光緒二十八年(1902)刊印陳兆侖《韓文選》等,既為大眾學韓提供普及讀物,又為韓愈研究保存了資料。
2 清代私刻韓集文獻
清人研治韓集的成果主要依靠私人刊刻留存于世,清代士大夫率善刻書,私人刻書達到了它的巔峰期。[3]6私人刻書不以市場為導向,不以銷售為目的,精益求精,多數(shù)質量較高,韓集文獻也因之留下了許多善本。
2.1 刻清以前韓集文獻
清代部分學者藏書家費盡周折地搜求前人韓集文獻進行刊刻,保存了珍貴的韓愈研究資料。李光地翻刻張洽??祆洹俄n文考異》原本,澄清了此本原貌。朱熹門人張洽校訂朱本并刊刻,但流傳甚少。此后朱本原貌很長時間不被人知,《四庫全書·原本韓文考異提要》曰:“至宋末王伯大始取而散附句下以其易于省覽,故流布至今不復知有朱子之原本。”[4]1288直到李光地翻刻其珍藏的張洽校訂本才使其面世。清初藏書家季振宜(1630-1674)藏有張洽校訂本宋刻板,其《季滄葦書目》最早著錄此書:“《韓文考異》十卷。宋板?!盵5]5此本幾經(jīng)周轉現(xiàn)存山西省祁縣圖書館,“是張洽原刻幸存的海內孤本”[5]5,但季氏藏本當時沒有流傳開??滴跛氖吣辏?708),李光地從藏書家呂留良子呂無黨處借得張洽??具M行翻刻。由于李氏的翻刻,使世人得知“在同行的王伯大編纂本之外,還有一個更符合朱熹原書本來面目的十卷本”[5]5,揭開朱本之謎,厘清了各本之間的關系。乾隆年間纂修《四庫全書》時,江蘇巡撫采進李氏翻刻本收錄。清光緒十一年(1885),江蘇趙元益又依據(jù)李光地翻刻本重刊,使此書流傳更廣。endprint
清中期馬曰琯(1687-1755)、馬曰璐(1701-1761)是揚州大藏書家,藏書閣小玲瓏山館藏書富甲江南,鄭板橋為之題詞(圖十四),文人雅士常到此翻閱藏書。馬氏兄弟常集士人賦詩唱和,并留下了珍貴的《九日行庵文宴圖》,由畫家方士庶、葉芳林繪畫,描繪了乾隆八年(1743)年九月九日厲鄂等人在馬氏兄弟城外行庵小筑舉行的詩會雅集的場景,局部有馬氏兄弟肖像(圖十五)。厲鄂《九日行庵文宴圖記》曰“聽者三人:一人垂袖立者,祁門馬半槎曰璐”,“二人對坐展卷者,左祁門馬嶰谷曰琯”。厲鄂為之作圖記(圖十五),與圖現(xiàn)皆藏美國克利夫蘭美術館。馬氏小玲瓏山館曾刻宋代韓愈年譜。魏仲舉《新刊五百家注音辯昌黎先生集》中收入的《韓文類譜》,宋代以后較少翻刻,流傳甚少。陳景云曰:“《韓文類譜》后無繼刊者,故世罕得而見也。廣陵馬君嶰谷涉江耽嗜文史,遍訪是譜于藏書家,近始得之。因亟付梓,以廣其傳?!盵6]223馬曰琯搜集到《韓文類譜》,將其與呂大防、程俱、洪興祖三人所撰《韓譜》一起,于雍正七年(1729)由其小玲瓏山館仿宋本合刻(圖十六),使宋人所撰韓愈年譜得以廣泛流傳,此書現(xiàn)藏國家圖書館。光緒元年(1875)“枕泉莊贈隸釋齋”依據(jù)“小玲瓏山館仿宋本”又摹雕重印。
2.2 刊刻當朝韓集文獻
清前期私人刻書受殿本手寫上本的影響,刻書選上等紙由名家繕寫付梓。清代韓集文獻中有些私刻本由名家精寫上版,不管是字體或紙張都屬刻本中的上乘,具有很高的版本價值。顧嗣立(1669-1722)(圖十六),字俠君,號閭丘,江蘇長洲(今蘇州)人。顧嗣立與其兄顧嗣協(xié)是江南大藏書家、刻書家,刻書多,且質量上乘。顧嗣立學問淵博,雅好韓詩,認為前人論注韓詩多有失當,“余于詩雅宗仰昌黎先生,而論先生詩者,或以有以文為詩之誚,至直斥為不工”,故潛心注韓多年,“以掃除異論”,成《昌黎先生詩集注》十一卷,“遂刻諸家塾,以質諸世之君子”[7]??滴跞四辏?699),顧嗣立秀野草堂初刻《昌黎先生詩集注》(圖十二),國家圖書館、西北師范大學圖書館等多處藏有顧本。此本選用名貴的開化紙,為吳郡名刻工寫刻,刻寫技藝精湛,筆畫精美,開本豪氣闊大,頁眉較高,是韓集文獻刻本中的絕美者,向稱善本,有較高的版本價值。黃永年先生對其評價甚高:“今觀平生同學新得秀野草堂《昌黎詩集注》開化紙初印精本,點畫明麗,淡雅宜人,誠不得不謂書中極品。平生寶之,一若乾嘉時人之視宋元舊刻矣?!盵8]159此本在清代流傳廣泛,被名家批注,不斷重刻。如嚴虞惇、沈德潛、查慎行、查嗣瑮、黃鉞、沈欽韓、黎簡、莫友芝等皆批注過顧本,且留于世,成為當今研究韓愈的珍貴文獻。黃鉞在顧本之上批注韓詩數(shù)十年,用力頗深,成《韓昌黎先生詩增注證訛》。道光二十八年(1848),其子黃中民于廣陵二酉堂初刻此本,為之作序曰:“辛丑見背后,余念是書為勤敏公畢生精力所集,未可淹沒不彰。竊思付梓以垂不朽,卒以貧,故不能果。郁郁者八年于茲矣。甲辰冬,余承乏草堰亷俸稍裕,遂得節(jié)衣縮食,勉力以竟成此志。今夏開雕于廣陵之二酉堂?!盵9]咸豐七年(1857)四明鮑氏二客軒重刊《韓昌黎先生詩增注證訛》,字體優(yōu)美,墨精紙白,屬開化紙,也是清代韓集文獻中上乘寫刻本。清道光十六年(1836),滿洲鑲藍旗人穆彰阿(1782-1856)膺德堂刊刻過錄有朱彝尊、何焯批語的顧嗣立《昌黎先生詩集注》,朱墨套印本,朱評為墨色,何評為朱色。此書紙白,開本大氣,刻印俱佳。朱彝尊、何焯為清初藏書家,博覽群籍,批注韓詩價值較高。何焯亦是康熙四大書法家,善臨摹晉唐法貼,如行書唐趙嘏《汾上宴別》詩(圖二),現(xiàn)藏南京博物館,是為珍品。
顧嗣立秀野草堂還刻過明東雅堂本《昌黎詩集》,朱駿聲《書雅堂昌黎集后》曰:“余藏明季徐時泰東雅堂《昌黎詩集》。有本朝顧嗣立印章?!翓|雅堂徐氏翻刻廖氏本,而顧君復校定之,為秀野草堂本,重刻于康熙己卯之春。此東雅堂殆其所藏原本歟?”[10]可見顧氏刻書對韓集文獻在清代的推廣功不可沒。
清代一些私人刻書家?guī)椭鷰熡芽虝?,使得這些珍貴的韓集文獻得以流傳于世。雍正八年(1730)程崟初刻盧軒《韓筆酌蠡》,程崟作《序》曰:“一日先生出一編示崟,行箋句釋,丹黃參錯,曰:‘吾生平心血半耗于此,今老矣,非子莫能成吾志,以廣其傳?!衲旯な戮?,始告梓氏而成之?!雹偾∈哪辏虓曈盅a方苞韓文批語于頁眉上重刊,程崟《韓筆酌蠡·跋》曰:“盧六以先生《韓筆酌蠡》一書,余梓行之二十余年矣。己巳長夏,偶理故帙,得吾師望溪先生韓文評騭,蓋即余少日請業(yè)時所授者,不敢自閉。乃即《韓筆酌蠡》原板補綴于上,以廣其傳,其文尾總評仍盧之舊。”[11]清中期盧見曾無償刊刻方世舉《韓昌黎詩集編年箋注》。方世舉(1675-1759),字扶南,桐城人,詩宗杜、韓,師從朱彝尊。方世舉用力數(shù)十年注韓詩,成《韓昌黎詩集編年箋注》十二卷,開創(chuàng)韓詩編年編排體例。盧見曾(1690-1768),著名學者、??奔?,其雅雨堂刻書豐富,又精細,多被視為善本。方世舉無力刻《韓昌黎詩集編年箋注》,由盧見曾雅雨堂刻于乾隆二十三年(1758)。盧見曾為《韓昌黎詩集編年箋注》作序曰:“扶南老矣,將售是書以為買山計,余既歸其貲,且付剞劂。”[11]盧見曾刊刻此書,并對其進行了訂正校勘。此本紙墨俱佳,品相上乘。清代方本多次重刻,流布甚廣,亦多有名家批注,如李憲喬、陳兆侖。
其他清代私刻韓集文獻還有汪文柏《杜韓詩句集韻》、李光地《韓子粹言》、高澍然《韓文故》、單為鏓《韓文一得》等,都是后世韓愈研究的珍貴資料 。
3 清代坊刻韓集文獻
為了迎合士子科舉考試,一些書坊大量刊刻文人文集作參考資料。書坊刻書雖然有些質量較低,但量大,有利于韓集文獻的普及推廣,不僅為士子科考提供范文,也為宗韓者提供研韓的契機。
林云銘對韓集的嗜好便起于所得坊刻本韓集,《韓文起·序》曰:“余童年負笈鄉(xiāng)塾,見制藝中有用韓文詞句,人輒喜之,因購一坊本,以為中郎枕秘?!绷衷沏懪n文時還不時批評坊本的缺點,如《韓文起·凡例》曰“韓文坊刻編次雜亂”,卷六曰“坊刻謬誤糊涂,只可付之一噱”①等,這是坊刻本促進士子研治韓集的典型例證。林云銘《韓文起》初稿由其從孫林常礎刊行于建陽書坊。endprint
明清之際江蘇常熟席氏所建刻書坊掃葉山房,以出版古籍為主,刊刻相對精善,在書界有一定地位。清初業(yè)主席啟寓刻《唐詩百名家全集》,皆依宋本,且保留宋人題跋,精校精刻,其中刻有《昌黎詩集》。清末此書坊刻方世舉《韓昌黎詩集編年箋注》,依盧見曾雅雨堂本為底本,刻印精善。北京二酉堂刻書坊產(chǎn)生于明末,是清代北方著名書市,刻書也較多,道光六年(1826)重刻李光地《韓子粹言》。清代江西刻書發(fā)達,乾隆二十八年(1763)富明安在江西任上由兩儀堂刻書坊重刊魏仲舉《五百家注音辯昌黎先生集》,為士人學韓提供善本,許道基為之作《重刊韓文五百家注序》,曰:“得是編而觀玩之,人人昌黎,又不獨江右矣。起衰之功,謂仁軒不在昌黎下可也?!盵12]清代中后期嶺南地區(qū)刻書業(yè)發(fā)達,刊刻韓集也較多,如述古堂、翰墨園都曾刻過韓集。清同治九年(1870)述古堂刻《昌黎先生集》四十卷附遺文,此本依據(jù)宋朱熹本刻,有很高的文獻價值。書后有番禺人陳璞跋曰:“……學者欲讀韓文全集,苦不易得。余藏有宋本,似據(jù)《考異》刊定者,合目錄四十一卷附遺文一卷,而無外集,殆以外集非李漢編,故不收歟?同人鳩訾刊《日知錄集釋》成,因復刊是本。除敬避字外,悉依原本,不復校改云。”[13]此本為士子學韓提供了便利,陳澧曾依此為底本批注韓集。翰墨園刻書的最大特點是多色套印,光緒九年(1883)據(jù)穆彰阿膺德堂所刻朱彝尊、何焯批、顧嗣立注《昌黎先生詩集注》重刊,為朱墨藍三色套印,書口下方刻有“膺德堂重刊顧氏本”。朱評藍筆、何評朱筆,原文墨筆,套色清晰燦然,白紙精印,開本闊朗,是韓集文獻中的善本。
清代之所以成為繼宋之后歷史上的第二次研韓高峰,與清代刻書業(yè)的興盛密切相關。清代官刻、私刻、坊刻大量刊刻韓集文獻,為不同層次的研韓、習韓者提供了便利,為后世韓愈研究留下了寶貴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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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丁俊麗(1979-),女,陜西理工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講師。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