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劍鋒，喻勛林，周建軍，周 輝

（1. 湖南省農(nóng)林工業(yè)勘察設計研究總院，湖南 長沙 410007；2.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湖南 長沙 410004；3.環(huán)境保護部 南京環(huán)境科學研究所，江蘇 南京 210042）

毛茛葉報春與堇葉報春在湖南的分布及保護意義

向劍鋒1，喻勛林2，周建軍1，周 輝3

（1. 湖南省農(nóng)林工業(yè)勘察設計研究總院，湖南 長沙 410007；2.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湖南 長沙 410004；3.環(huán)境保護部 南京環(huán)境科學研究所，江蘇 南京 210042）

毛茛葉報春與堇葉報春是我國特有珍稀瀕危植物，由于分類處理的原因，毛茛葉報春一度被歸并到堇葉報春中。根據(jù)最新的分類依據(jù)，對兩個種在湖南的采集歷史、資源現(xiàn)狀進行梳理，建議將湖南分布的毛茛葉報春劃入陽明山保護單元、堇葉報春劃入新寧（雪峰山余脈）保護單元進行遺傳多樣性管理，為其種質(zhì)資源保護和科學研究提供參考價值。

毛茛葉報春；堇葉報春；湖南；分布；保護意義

報春花屬Primula是報春花科Primulaceae中最大的屬，全世界大約有500種，我國報春花資源豐富，約有300種，分為24個組，且大多為中國特有，主要分布在西南、西北諸省區(qū)，其它地區(qū)僅有少數(shù)種類分布[1-3]。由于該屬植物絕大多數(shù)為陰生草本，具異型花柱，對生境變化特別敏感，受到人類活動影響，很多種類的野生種質(zhì)資源急劇下降[4]。依據(jù)《中國生物多樣性紅色名錄——高等植物卷》[5]，報春花屬現(xiàn)有29種植物處于受威脅狀態(tài)（極危7種、瀕危10種、易危12種），109種植物處于近危狀態(tài)，野生資源亟待保護。其中，毛茛葉報春Primula ranunculoidesChen和堇葉報春Primula cicutariifoliaPax屬毛茛葉報春組Sect.Ranunculoides，為中國特有物種，被列入易危（VU）級別。

堇葉報春是德國植物學家Ferdinand Pax 1915年根據(jù)浙江杭州靈隱寺采集到的標本發(fā)表在Jahr.-Bericht.Schles.Gesolls. 93期，毛茛葉報春是陳封懷先生1948年根據(jù)江西武寧銀爐采到的標本描述發(fā)表在Not. Roy. Bot. Gard. Edinb. 20期。后經(jīng)我國報春花科植物專家胡啟明先生研究，發(fā)現(xiàn)堇葉報春與毛茛葉報春，以及1924年發(fā)表的牻牛兒葉報春（安徽報春）Primula erodioidesSchlechter、1951年發(fā)表的小葉毛茛葉報春Primularanunculoidesvar.minorChen等植物間性狀無本質(zhì)差別，因此將它們歸并為1種，并根據(jù)植物學國際命名法規(guī)的規(guī)定，采用1915年Ferdinand Pax發(fā)表的Primula cicutariifoliaPax.這一學名為它的合法名稱，中文名仍按習慣沿用毛茛葉報春這一名稱[1-2,6]。2012年，邵劍文等通過野外觀察和實驗室栽培研究，重新將毛茛葉報春從堇葉報春中分離出來，處理成一個獨立的物種[4-7]。

湖南現(xiàn)已記載報春花屬植物4組6種，其中，毛茛葉報春組僅記載“毛茛葉報春Primula cicutariifolia”1種[1-2,8-10]。由于分類處理的變化，非常有必要對湖南省毛茛葉報春與堇葉報春的館藏標本、資源現(xiàn)狀等進一步梳理和挖掘，為其種質(zhì)資源保護和科學研究提供參考價值。

1 毛茛葉報春與堇葉報春在湖南的分布概況

1.1 標本采集情況

毛茛葉報春在湖南的采集歷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紀40年代。1942年4月9日，蔣英和陳少卿在湖南陽明山黃江源采集到毛茛葉報春，生境為溪旁，密林中，密蔭，潮濕，海拔300 m，標本藏于中國科學院華南植物研究所標本室，標本號161785。1963年8月1日，胡啟明鑒定為毛茛葉報春，后因毛茛葉報春并入堇葉報春，故1986年1月24日，胡啟明將其修訂為堇葉報春。該標本是作為《中國植物志》、《Flora of China》、《湖南種子植物總覽》等文獻資料關(guān)于毛茛葉報春在湖南分布的引證標本，標本采集地點“湖南陽明山黃江源”在當時隸屬于“祁陽縣”，1969年12月16日，經(jīng)國務院批準建立“雙牌縣”，標本采集地被劃入雙牌縣。但是，標本信息及之后出版發(fā)表的文獻資料并未對該信息進行更新，以致于現(xiàn)有的文獻資料都將毛茛葉報春在湖南的分布點記載為湖南祁陽縣。

堇葉報春是羅林波于1995年4月22日在湖南新寧縣萬豐林場（應為“萬峰林場”）喊水巖首次采集，生境為石灰?guī)r陰濕流水處，海拔450 m，標本藏于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標本館，標本號1636878。1996年12月9日，稅玉民鑒定為堇葉報春。但該標本信息未被2002年出版的《湖南種子植物總覽》及其他文獻引證。

2014年2月19日，時隔近20 a，喻勛林在湖南省新寧縣水廟鎮(zhèn)再次發(fā)現(xiàn)堇葉報春，生境為石灰?guī)r洞穴或陰濕石壁，海拔450 m。憑證標本保存在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植物標本室（CSFI），標本號：喻勛林1402005，照片號DSC_1199-1228。

2015年3月18日，向劍鋒在湖南省金洞管理區(qū)（原隸屬湖南省祁陽縣）曬北灘瑤族鄉(xiāng)曬北灘水庫再次采集到毛茛葉報春，生境為水庫旁的林緣溪谷流水石壁上，海拔305 m。該物種在時隔70余年后再次現(xiàn)身湖南，憑證標本保存在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植物標本室（CSFI），標本號：向劍鋒2015031801-3，照片號IMG_2625-2643。

1.2 資源現(xiàn)狀

根據(jù)標本采集情況，毛茛葉報春的采集地之一為雙牌縣陽明山黃江源，位于湖南陽明山國家森林公園范圍內(nèi)；另一采集地為金洞管理區(qū)曬北灘瑤族鄉(xiāng)曬北灘水庫旁，位于試點建設的湖南金洞猛江河國家濕地公園范圍內(nèi)。兩處均位于陽明山北麓(前者位于南坡，后者位于北坡)，生境以林下或林緣、溪旁、潮濕等為特征。從曬北灘采集點的群落組成來看，毛茛葉報春僅發(fā)現(xiàn)一個分布點，生長在水庫邊溪溝旁的潮濕峭壁和石縫上，居群個體數(shù)量約120株（見表1），伴生種有赤車Pellionia radicans、冷水花Pilea notata、黃鵪菜Youngia japonica、牛耳朵Chiritae burnea、凹葉景天Sedum emarginatum、小葉茯蕨Leptogrammatottoides、骨牌蕨Lepidogrammitis rostrata、苔蘚等。毛茛葉報春作為珍稀瀕危植物，對生境的要求比較嚴格。本次發(fā)現(xiàn)的產(chǎn)地因水庫周邊的次生闊葉林保護較好，且位于峭壁，人為干擾少，生境相對優(yōu)良。但是，由于群居數(shù)量少，資源狀況并不樂觀。

堇葉報春的兩個采集點為新寧縣萬峰林場喊水巖和水廟鎮(zhèn)，兩個區(qū)域相互毗鄰，屬雪峰山脈余脈，以石灰?guī)r生境為主，堇葉報春主要分布于這一帶的石灰?guī)r洞穴區(qū)域，土壤疏松、潮濕。從水廟鎮(zhèn)采集點的群落組成來看，堇葉報春呈小片狀分布形成優(yōu)勢種，其它伴生種有巖鳳尾蕨Pteris deltodon、亮鱗肋毛蕨Ctenitis subglandulosa、鐵角蕨Asplenium trichomanes、條裂鐵線蕨Adiantum capillus-venerisvar.dissectum、貫眾Cyrtomium fortunei、堇菜Violaspp.、紫麻Oreocnide frutescens、何首烏Fallopia multi fl ora、石南藤Piper wallichii、苔蘚等。從2014年的調(diào)查現(xiàn)狀看，堇葉報春在該區(qū)域的分布較多，一方面表現(xiàn)在群落數(shù)或分布點較多，本次共發(fā)現(xiàn)了4個群落分布點（見表1），同時群落內(nèi)部的個體數(shù)量150～1 000株，且成片集中分布形成優(yōu)勢物種。但是，堇葉報春對生境的要求亦比較嚴格，現(xiàn)有生境一旦改變或受到破壞，很可能會導致種群的消失。本次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有少量種群因缺水而枯萎死亡的現(xiàn)象，因此，應加強對其生境和資源現(xiàn)狀的保護。

表1 湖南省毛茛葉報春、堇葉報春的種群信息Table 1 Locality and population information of Primula ranunculoides and P. cicutariifolia in Hunan province

2 結(jié) 論

2.1 湖南省報春花屬植物數(shù)量

以上可知，湖南省報春花屬植物有4組7種，分別為毛茛葉報春組的毛茛葉報春和堇葉報春，倒卵葉報春組Sect.Carolinella的廣東報春Primula kwangtungensis、 湖 南 報 春Primuna hunanensis、波葉報春Primula undulifolia，鄂報春組Sect.Obeonicolisteri的 鄂 報 春Primula obconica， 脆蒴報春組Sect.Petiolares的卵葉報春Primula ovalifolia。其中，湖南報春和波葉報春分別是2015年和2016年發(fā)表的新種[8-9]。

2.2 毛茛葉報春與堇葉報春在湖南分布的修訂

毛茛葉報春：湖南省雙牌縣陽明山黃江源（湖南陽明山國家森林公園），湖南省金洞管理區(qū)曬北灘瑤族鄉(xiāng)曬北灘水庫（試點建設的湖南金洞猛江河國家濕地公園）。堇葉報春：湖南省新寧縣水廟鎮(zhèn)、萬峰林場等一帶石灰?guī)r生境（見圖1）。

3 討 論

根據(jù)邵劍文、王德元等最近幾年的研究成果[4,7,11]，毛茛葉報春現(xiàn)存自然種群僅分布在江西省武寧縣銀爐、江西省修水縣楊家坪和毛竹山、湖北省通山縣三界、湖北省宣恩縣七姊妹山；堇葉報春僅分布在安徽涇縣桃?guī)X坑、浙江省安吉縣頭道坑、浙江省杭州市靈隱寺、浙江省舟山市大貓島、浙江省磐安縣盤坑。此外，2014年5月，喻勛林在江西省銅鼓縣三都鎮(zhèn)獅巖下采集到毛茛葉報春，憑證標本保存在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植物標本室（CSFI），標本號：喻勛林20140503，照片號DSC_1949-1958，此處生境為丹霞石壁洞穴。加上湖南省新寧縣水廟鎮(zhèn)發(fā)現(xiàn)的堇葉報春分布點，以及湖南省金洞發(fā)現(xiàn)的毛茛葉報春分布點，則毛茛葉報春和堇葉報春現(xiàn)存的其它自然種群分布點未見報導。

從現(xiàn)有毛茛葉報春的生境來看，多分布于常綠、落葉闊葉林溪邊或路邊，生境破碎化明顯，分布區(qū)域狹窄，野生資源亟待保護[4,7]。由于毛茛葉報春野生種群稀少、種群內(nèi)遺傳多樣性較低、種群間分化明顯，為保護現(xiàn)有的種群及其生境，保存該種的遺傳多樣性和基因資源，王德元建議把江西和湖北發(fā)現(xiàn)的7個自然種群劃分為九嶺山（湖北修水縣3個種群）、幕阜山（湖北通山縣2個種群）、七姊妹山（湖北宣恩縣1個種群）、銀爐（江西武寧縣1個種群）4個保護單元[4]?；诖耍縻~鼓縣新發(fā)現(xiàn)的種群位于九嶺山，可將其劃入九嶺山保護單元；湖南金洞新發(fā)現(xiàn)的種群與蔣英、陳少卿在湖南陽明山黃江源的采集點均位于陽明山，故可將陽明山劃為一個新的保護單元進行保護。

從現(xiàn)有文獻[1-2,7,11]來看，堇葉報春通常生長在水邊或者落葉闊葉林林緣。王德元研究[11]發(fā)現(xiàn)：堇葉報春種群內(nèi)遺傳多樣性較低、種群間分化明顯，現(xiàn)有的自然種群可以分為3個遺傳多樣性管理單元，即安徽涇縣桃?guī)X坑、浙江省安吉縣頭道坑、浙江省杭州市靈隱寺的自然種群同屬于天目山管理單元，浙江省舟山市大貓島的自然種群屬舟山管理單元，浙江省磐安縣盤坑自然種群屬大盤山管理單元。因此，湖南省新寧縣分布的自然種群可作為新寧（雪峰山余脈）管理單元進行保護管理。

圖1 毛茛葉報春和堇葉報春的形態(tài)及生境Fig. 1 Morphology and hebitat of Primula ranunculoides and P. cicutariifolia

野外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湖南省新寧縣的堇葉報春分布點均位于石灰?guī)r生境中，從各種群間的植株形態(tài)（特別是葉片形態(tài)）來看，可明顯分為兩個類群：類群一植株光滑，羽狀復葉的裂片具粗齒，是比較典型的堇葉報春的形態(tài)；類群二植株具柔毛，羽狀復葉的裂片具羽狀深齒，其羽狀復葉的形態(tài)與安徽羽葉報春Primula merrilliana的近似，但花冠裂片先端凹缺、同型花、花序僅一層等特征又屬堇葉報春的典型性狀。從現(xiàn)有的文獻資料看[1-2,7,11]，堇葉報春的生境多為林下陰濕處、有滴水的巖石上、落葉闊葉林林緣等，尚未記載石灰?guī)r生境有分布，新寧縣分布的堇葉報春出現(xiàn)比較明顯的性狀變化可能與其所處石灰?guī)r生境有關(guān)，但是否能成為新類群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

毛茛葉報春和堇葉報春為我國特有珍稀瀕危植物。珍稀瀕危植物是生物多樣性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保護生物學研究的核心內(nèi)容之一，對生物多樣性保護具有重要的意義[12]。在湖南，毛茛葉報春主要分布在天然闊葉林林緣，堇葉報春主要分布在植被保存較好的石灰?guī)r生境，且人為干擾少。生境良好的天然闊葉林和石灰?guī)r地區(qū)往往是生物多樣性比較豐富和特殊的區(qū)域，從近幾年湖南新發(fā)現(xiàn)的珍稀瀕危植物來看[13-16]，這些區(qū)域是其重要的棲息地。因此，加強天然闊葉林和石灰?guī)r等特殊生境保護，恢復地帶性植被，是生物多樣性保護的重要措施之一。

[1]陳封懷, 胡啟明. 中國植物志（第59卷第2分冊）[M]. 北京:科學出版社, 1990: 1-277.

[2]Hu C M, Kelso S. Primulaceae[M]. In: Wu Z Y, Raven P H. Flora of China(Vol 15) [M]. Beijing: Science Press; St. Louis: Missouri Botanical Garden Press, 1996.

[3]Richards AJ. Primula(2nd edn)[M]. Portland: Timber Press,2003.

[4]王德元, 彭 婕, 陳雅靜, 等. 毛茛葉報春的遺傳多樣性及遺傳結(jié)構(gòu)[J]. 生物多樣性, 2013, 21(5): 601-609.

[5]環(huán)境保護部, 中國科學院.關(guān)于發(fā)布《中國生物多樣性紅色名錄-高等植物卷》 的公告(公告 2013年 第54號)[Z].2013-09-02.

[6]陳明林. 安徽羽葉報春和毛茛葉報春的物種生物學研究[D].蕪湖: 安徽師范大學, 2014: 43.

[7]Shao JW, Wu YF, Kan XZ,et al.Reappraisal of Primula ranunculoides(Primulaceae), an endangered species endemic tu China, based on morphological, molecular genetic and reproductive characters[J]. Botanical Journal of the Linnean Society, 2012(169): 338-349.

[8]Yu XL, Xu Y, Hu CM,et al. Primula hunanensis sp. nov.(Primulaceae) from Hunan, south-central China[J]. Nord J Bot,2015, 33(3):381-384.

[9]Xu Y, Yu X-L, Hu C-M,et al. Morphological and Molecular Phylogenetic Data Reveal a New Species of Primula(Primulaceae) from Hunan, China[J]. PLoS ONE, 2016, 11(8):e0161172.

[10]祁承經(jīng), 喻勛林. 湖南種子植物總覽[M]. 長沙: 湖南科技出版社, 2002: 421.

[11]De-Yuan Wang, Ya-Jing Chen, Hu-Ming Zhu,et al.Highly differentiated populations of the narrow endemic and endangered species Primula cicutariifolia in China, revealed by ISSR and SSR[J].Biochemical Systematics and Ecology,2014,53(8):59-68.

[12]喻勛林, 周先雁, 蔡 磊. 野生植物類型自然保護區(qū)保護成效評估[J].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 2015, 35(3): 32-35,52.

[13]喻勛林, 蔡 磊, 范永強. 湖南蘭科植物4新記錄種——兼論湖南蘭科植物的調(diào)查與保護[J].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2014, 34(5): 1-3,50.

[14]喻勛林, 肖 準, 張貴志, 等. 湖南報春苣苔的分布[J].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 2012, 32(6): 132-134.

[15]張貴志, 喻勛林. 湖南苦苣苔科一新記錄屬——小花苣苔屬[J].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 2012, 32(6): 135-137.

[16]田懷珍, 邢福武. 中國蘭科植物省級分布新記錄[J].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 2008, 28(1): 162-164.

Distribution ofPrimula ranunculoidesandPrimula cicutariifoliain Hunan and their conservation signi fi cance

XIANG Jianfeng1, YU Xunlin2, ZHOU Jianjun1, ZHOU Hui3
(1. Hunan Prospecting Designing & Research General Institute for Agriculture Forestry & Industry, Changsha 410007, Hunan,China; 2.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3. Nanjing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MEP, Nanjing 210042, Jiangsu, China)

Primula ranunculoidesandPrimula cicutariifoliaare two rare and endangered plant species endemic to China.P.ranunculoideswas treated as a synonym ofP. cicutariifoliain taxonomy at one time. This paper, which combs the two species collecting history and their situation resources in Hunan, based on the latest taxonomic evidence. In order to protect their germplasm resources and provide research value, we proposed Yangmingshan genetic diversity management units forP.ranunculoidesand Xinning(Xuefengshan) genetic diversity management units forP. cicutariifolia.

Primula ranunculoides;Primula cicutariifolia; Hunan; distribution; conservation signi fi cance

10.14067/j.cnki.1673-923x.2017.12.008

http: //qks.csuft.edu.cn

S757.2

A

1673-923X(2017)12-0046-05

2017-04-09

湖南省林木種質(zhì)資源調(diào)查項目（2015101-5555）；第二次全國重點保護野生植物資源調(diào)查項目（林護發(fā)[2012]87號）

向劍鋒，碩士研究生，工程師

喻勛林，教授；E-mail：csfuyuxl@163.com

向劍鋒，喻勛林，周建軍，等.毛茛葉報春與堇葉報春在湖南的分布及保護意義[J].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2017,37(12): 46-50.

[本文編校：文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