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毅,王洪云,鈕福祥,孫 健,徐 飛,朱 紅,岳瑞雪,張文婷
(江蘇徐淮地區(qū)徐州農(nóng)業(yè)科學研究所/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 甘薯研究所,江蘇 徐州 221131)
甘薯膳食纖維的物化性質(zhì)及其對體內(nèi)外鉛離子清除能力的影響
張 毅,王洪云,鈕福祥*,孫 健,徐 飛,朱 紅,岳瑞雪,張文婷
(江蘇徐淮地區(qū)徐州農(nóng)業(yè)科學研究所/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 甘薯研究所,江蘇 徐州 221131)
以徐薯32號和徐紫薯8號為材料,采用超聲輔助酶解法提取甘薯膳食纖,比較其組分、物化性質(zhì)及鉛離子清除能力,為預(yù)防鉛中毒提供理論基礎(chǔ)和生物學證據(jù)。結(jié)果表明:徐紫薯8號膳食纖維樣品中總膳食纖維含量明顯高于徐薯32號,而前者可溶膳食纖維和不溶膳食纖維比值明顯低于后者。徐薯32號膳食纖維的持水性、持油性、膨脹性和葡萄糖吸收能力顯著高于徐紫薯8號膳食纖維。2種甘薯膳食纖維均具有較強的鉛吸收能力,并且中性條件下對鉛離子的吸附能力強于酸性條件下。徐薯32號膳食纖維具有較強的體外鉛離子的清除能力,而徐紫薯8號膳食纖維則對鉛中毒小鼠具有更強的體內(nèi)鉛離子清除能力。
甘薯;膳食纖維;物化性質(zhì);鉛離子清除能力
甘薯(IpomoeabatatasLam)屬于旋花科甘薯屬,為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高產(chǎn)、適應(yīng)性廣、保健功能強等優(yōu)點,是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升級、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的優(yōu)勢作物[1]。據(jù)聯(lián)合國糧農(nóng)組織統(tǒng)計,我國甘薯總產(chǎn)量為0.71億噸,是全球最大的甘薯生產(chǎn)和消費國。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食物攝入越來越精細化,導(dǎo)致肥胖癥、高血脂和糖尿病等慢性病發(fā)病率呈快速上升趨勢,其中膳食纖維的攝入量減少而導(dǎo)致的膳食營養(yǎng)不平衡是誘發(fā)這些現(xiàn)代文明病的主要原因[2]。甘薯營養(yǎng)成分豐富,薯塊一般含有8%的膳食纖維[3],屬于高膳食纖維食物,被視為營養(yǎng)平衡的優(yōu)質(zhì)食物資源。
膳食纖維(DF)是指具有3個或以上單體鏈節(jié)的碳水化合物,主要由果膠類物質(zhì)、纖維素、半纖維素和木質(zhì)素組成,不能夠被人體小腸內(nèi)源酶水解,但大腸中寄生的各種微生物可對其進行程度不同的分解發(fā)酵作用。DF具有多種重要的物化性質(zhì),如持水性、持油性、膨脹性、吸附性和陽離子交換能力等,此外還有諸多生理功能,如抑制肥胖、降血糖、降血脂和改善腸道菌群等,可用于預(yù)防和治療肥胖癥、糖尿病、心腦血管疾病以及腸道疾病等[4-6],被營養(yǎng)學界補充認定為第七類營養(yǎng)素。
目前,人們的生活環(huán)境和部分食物已受到不同程度的鉛污染,鉛中毒已成為世界范圍內(nèi)公害,特種行業(yè)(采礦、冶煉、蓄電池、金屬熱處理、焊接等)工作人員更是受到鉛中毒的嚴重威脅,以致成為鉛中毒職業(yè)病[7]。目前,排鉛藥物雖能起到一定治療作用,但效果不穩(wěn)定、副作用明顯。DF能通過螯合、絡(luò)合或吸附作用在體內(nèi)與鉛產(chǎn)生很強結(jié)合力,有效地阻止鉛在胃腸道的吸收,隨排泄物排出體外[8]。本研究拓寬了甘薯DF的應(yīng)用范圍,為甘薯DF排鉛功能提供了一個新的試驗證據(jù)。
1.1試驗材料
以江蘇徐淮地區(qū)徐州農(nóng)業(yè)科學研究所的2個甘薯品種(徐薯32號和徐紫薯8號)為試驗材料,試驗場地為江蘇徐淮地區(qū)徐州農(nóng)業(yè)科學研究所試驗田(117°17.48′ E, 34°16.95′ N)。收獲后的甘薯儲存于12~14 ℃的甘薯庫,1周內(nèi)所有樣品同時進行DF提取。
1.2試驗動物
ICR小鼠,8周齡,每組7只,全部雄性,由徐州醫(yī)科大學實驗動物中心提供。
1.3主要試劑與儀器
α-淀粉酶購自諾維信公司,酶活90 KNU/g;纖維素酶為無錫杰能科,酶活82 GCU/g;鉛標準溶液購自國家環(huán)境標準物質(zhì)中心,濃度為500 mg/L;其他試劑均為國產(chǎn)分析純。
UV-2450紫外分光光度計,由日本島津公司生產(chǎn);Spectr AA220原子吸收光譜儀,由美國瓦里安公司生產(chǎn);BSA323S電子天平,由賽多利斯科學儀器有限公司生產(chǎn);Milli-Q Advantage A10超純水系統(tǒng),由默克化工技術(shù)有限公司生產(chǎn)。
1.4甘薯DF的提取
甘薯DF的提取參考孫健等[9]的方法進行,新鮮甘薯切塊打漿,洗去淀粉后的薯渣烘干備用。薯渣按料液比1∶50加入蒸餾水,85 ℃水浴,加入α-淀粉酶去除薯渣中殘留的淀粉,酶解30 min至碘液滴定不變藍。冷卻,調(diào)pH值至4.8,按每克薯渣加入3 μL纖維素酶,于65 ℃和超聲功率400 W條件下酶解10 min。收集處理液,加入4倍體積95%乙醇,醇沉過夜,3000 r/min離心15 min,沉淀物經(jīng)干燥粉碎后過200目,即為甘薯DF。
1.5甘薯DF成分的測定
蛋白質(zhì)含量的測定參考AOAC 955.04;脂肪含量的測定參考AOAC 920.39;灰分含量的測定參考AOAC 942.05;總膳食纖維(TDF)、可溶性膳食纖維(SDF)、不溶性膳食纖維(IDF)含量的測定參考AOAC 991.43。
纖維素、半纖維素、木質(zhì)素和果膠含量的測定參考Claye等[10]的方法改進,取純化后的徐薯32號和徐紫薯8號DF 1.0 g,與10 mL 0.25%的EDTA溶液混合,90 ℃下浸提2 h,殘渣分別用蒸餾水、甲醇和丙酮洗滌后烘干稱重,提取液經(jīng)透析后凍干,稱重即為果膠含量(P1);烘干的殘渣與20 mL含0.1%硼氫化鈉的5%氫氧化鉀溶液混合,室溫下浸提18 h,提取液經(jīng)透析后凍干,稱重即為半纖維素含量(P2);殘渣分別用蒸餾水、甲醇和丙酮洗滌后烘干得P3;P3與72%的硫酸混合,4 ℃下浸提30 h,過濾烘干得P4;其中灰分含量為P5;木質(zhì)素含量為P4與P5之和;纖維素含量為P3、P4與P5之和。
1.6DF物化性質(zhì)的測定
DF物化性質(zhì)的測定參考梅新等[11]的方法改進,取1.0 g DF樣品,加入20 mL蒸餾水,室溫下攪打30 min后靜置24 h,5000 r/min離心10 min,棄去上清液并用濾紙吸干離心管殘留水分,稱重后計算持水性(WHC,g/g):
WHC=(W2-W1)/W1
(1)
式(1)中:W1為樣品的干重(g);W2為樣品的濕重(g)。
取1.0 g DF樣品,加入10 mL植物油,室溫下攪打10 min后靜置1 h,5000 r/min離心20 min,棄去上清液,稱重后計算持油性(OHC,g/g):
OHC=(W2-W1)/W1
(2)
式(2)中:W1為樣品的干重(g);W2為樣品的濕重(g)。
取1.0 g DF樣品,置于直徑為1.5 cm帶刻度的試管中,記錄干基樣品的體積,加入20 mL去離子水,充分混勻,平衡后于室溫下放置16 h,記錄吸水后飽脹的體積,計算膨脹性(SWC,mL/g):
SWC=(V2-V1)/W
(3)
式(3)中:V1為吸水前樣品體積(mL);V2為吸水后樣品體積(mL);W為樣品的質(zhì)量(g)。
取1.0 g經(jīng)過醇洗的DF樣品與100 mL的200 mmol/L葡萄糖溶液充分混合后,于室溫下放置6 h,4000 r/min離心20 min,上清液中葡萄糖含量測定采用葡萄糖氧化酶-過氧化物酶(GOD-POD)法,540 nm下測定上清的吸光值,計算葡萄糖吸收能力(GAC,mmol/g):
GAC=(C0-Ct)/W×V
(4)
式(4)中:C0為初始葡萄糖溶液的濃度(mmol/L);Ct為吸附后葡萄糖溶液的濃度(mmol/L);W為樣品的質(zhì)量(g);V為葡萄糖溶液的體積(mL)。
1.7DF對體外鉛離子清除能力的測定
陽離子交換容量的測定參考歐仕益等[12]的方法進行,取1.0 g DF樣品于錐形瓶中,加入30 mL去離子水,攪拌均勻后加入酚酞指示劑,用0.105 mol/L NaOH溶液滴定,當溶液變微紅立即停止滴定,振蕩褪色后再滴定,振蕩5 min仍不褪色時視為滴定終點。根據(jù)消耗的NaOH溶液計算出陽離子交換容量(CCEC,mmol/g):
CCEC=(C×V)/W
(5)
式(5)中:CCEC為陽離子交換容量(mmol/g);C為NaOH溶液的濃度(mol/L);V為消耗NaOH溶液的體積(mL);W為樣品的質(zhì)量(g)。
DF對鉛離子的清除能力以BCmax和Cmin兩個吸附值來衡量。BCmax為鉛離子最大吸附量,Cmin為鉛離子最小吸附濃度。
BCmax的測定參考Hu等[13]的方法改進,取0.2 g DF樣品于錐形瓶中,加入20 mL的10 mmol/L的硝酸鉛溶液[Pb(NO3)2]。設(shè)置pH=2.0和pH=7.0,分別模擬胃和腸道環(huán)境,室溫振蕩3 h,取上清液1 mL,加入無水乙醇使酒精濃度達到80%,4000 r/min離心20 min,去上清液,用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計測定溶液中鉛離子含量,根據(jù)反應(yīng)前后的濃度差計算鉛離子最大吸附量(BCmax,μmol/g):
BCmax=V×(C0-Ct)/W
(6)
其中:V為上清液的體積(mL);C0為初始鉛離子的濃度(μmol/mL);Ct為吸附后鉛離子的濃度(μmol/mL);W為樣品的質(zhì)量(g)。
Cmin的測定參考Zhang等[14]的方法改進,取0.5 g DF樣品于錐形瓶中,加入20 mL的500 μmol/L的硝酸鉛溶液[Pb(NO3)2]。設(shè)置pH=2.0和pH=7.0,室溫振蕩4 h,取上清液1 mL,加入無水乙醇使酒精濃度達到80%,4000 r/min離心20 min,去上清液,測定所得的上清液濃度表示鉛離子最小吸附濃度(Cmin,μmol/L)。
1.8DF對體內(nèi)鉛離子清除能力的測定
鉛中毒小鼠模型參考Liu等[15]的方法進行建模,正常對照組小鼠給予普通飲用水和飼料;模型對照組小鼠給予含500 mg/L醋酸鉛的飲用水和普通飼料;徐薯32號DF組給予含500 mg/L醋酸鉛的飲用水和含30%徐薯32號DF的飼料;徐紫薯8號DF組給予含500 mg/L醋酸鉛的飲用水和含30%徐紫薯8號DF的飼料。試驗持續(xù)60 d,取血和腎臟消化后直接用于石墨爐原子吸收光譜測定鉛含量[16]。
1.9統(tǒng)計分析
采用SPSS 18.0軟件處理數(shù)據(jù),以平均值±標準誤差表示。采用LSD法進行多重比較和描述性統(tǒng)計;相關(guān)性檢驗采用皮爾森相關(guān)系數(shù)。
2.1甘薯DF的基本成分和化學成分
由表1可知,徐薯32號DF和徐紫薯8號DF的基本成分中蛋白、脂肪和灰分的含量都很低且無顯著差異。徐紫薯8號DF的TDF含量(81.27±0.77) g/100 g DM顯著高于徐薯32號DF的TDF含量(80.44±0.55) g/100 g DM(Plt;0.05)。徐薯32號DF的SDF含量極顯著高于徐紫薯8號DF(Plt;0.01),SDF/IDF比值為0.70;而徐紫薯8號DF的IDF含量極顯著高于徐薯32號DF(Plt;0.01),SDF/IDF比值為0.56。
注:同列數(shù)據(jù)后不同大、小寫字母分別表示在0.01、0.05水平上的差異顯著性。下同。
由表2可以看出,DF的化學成分主要包括果膠、纖維素、半纖維素和木質(zhì)素,徐薯32號DF和徐紫薯8號DF各化學組分間存在極顯著差異(Plt;0.01)。徐薯32號DF中果膠含量較高,達到(40.19±0.33) g/100 g DM;而徐紫薯8號DF中纖維素、半纖維素和木質(zhì)素含量較高,分別達到(32.01±0.56) g/100 g DM、(15.81±0.32) g/100 g DM和(11.19±0.25) g/100 g DM。
表2 甘薯DF的化學成分 g/100 g DM
2.2甘薯DF的物化性質(zhì)
表3為不同品種甘薯DF的基本物化性質(zhì),徐薯32號DF的持水性達到(10.01±0.09) g/g;而徐紫薯8號DF的持水性為(9.38±0.23) g/g,兩者差異極顯著(Plt;0.01)。徐薯32號DF的持油性和膨脹性分別為(4.26±0.22) g/g和(6.09±0.16) mL/g,均顯著高于徐紫薯8號DF的持油性和膨脹性(3.81±0.13) g/g和(5.77±0.32) mL/g(Plt;0.05)。在200 mmol/L葡萄糖溶液中,每克徐薯32號DF能有效結(jié)合20.00 mmol的葡萄糖;而每克徐紫薯8號DF只能吸附(19.08±0.26) mmol的葡萄糖,徐薯32號DF的葡萄糖吸收能力極顯著高于徐紫薯8號DF(Plt;0.01)。
表3 甘薯DF的物化性質(zhì)
2.3甘薯DF對體外鉛離子的清除能力
甘薯DF的結(jié)構(gòu)中含有很多的羥基、羧基及酚羥基等基團[17],這些基團具有較強的陽離子交換能力。如表4所示,徐薯32號DF和徐紫薯8號DF的陽離子交換容量分別為0.61 mmol/g和0.55 mmol/g,徐薯32號DF的陽離子交換容量顯著高于徐紫薯8號DF(Plt;0.05)。
表4 甘薯DF的陽離子交換容量
不同pH值條件下分別模擬胃和腸道環(huán)境,甘薯DF對體外鉛離子的吸附能力如表5所示。2種甘薯DF在中性pH條件下比酸性pH條件下具有更強的吸附能力,徐薯32號DF在胃中(pH=2.0)對鉛離子的最大吸附能力為(52.95±0.66) μmol/g,遠小于在腸道中(pH=7.0)對鉛離子的最小吸附能力(320.22±0.97) μmol/g,這說明DF對鉛離子的吸附作用主要發(fā)生在腸道內(nèi)。徐紫薯8號DF在胃和腸道中對鉛離子的最大吸附能力分別為(49.68±0.51) μmol/g和(302.10±1.30) μmol/g,極顯著低于徐薯32號DF(Plt;0.01)。在評價DF吸附鉛離子的能力時,不僅要確定鉛離子的最大吸附量,還要檢測鉛離子的最小吸附濃度。徐薯32號DF在胃中(pH=2.0)Cmin值高達(188.27±1.03) μmol/L,說明DF在胃中對鉛離子清除很不徹底,徐紫薯8號DF在胃道中Cmin值為(194.68±2.20) μmol/L,兩者差異極顯著(Plt;0.01)。在腸道中(pH=7.0)徐薯32號DF能將鉛離子濃度降低到(18.30±0.43) μmol/L,而徐紫薯8號DF在腸道中Cmin值為(20.74±0.50) μmol/L,兩者差異顯著(Plt;0.05)。
表5 不同pH值條件下甘薯DF對體外鉛離子的吸附能力
2.4甘薯DF對體內(nèi)鉛離子的清除能力
由表6可知,正常對照組與模型對照組相比較,全血和腎臟組織的鉛含量均呈極顯著差異 (Plt;0.01),模型對照組小鼠血鉛和腎臟鉛含量分別達到(6.67±0.99) μg/cL和(7.77±1.12) μg/g。徐薯32號DF組和徐紫薯8號DF組與模型對照組相比,兩項指標均有所下降,其中血鉛含量依次下降了35.08%和38.83%,腎臟鉛含量下降了41.31%和44.27%,且兩組小鼠上述組織的鉛含量與模型對照組相比具有極顯著差異 (Plt;0.01),徐紫薯8號DF組清除鉛離子效果略好于徐薯32號DF組。
徐薯32號DF和徐紫薯8號DF中TDF的含量分別達到80.44%和81.27%,說明超聲輔助酶解法可以獲得純度較高的DF。2種甘薯DF中SDF含量均在10%以上,屬于優(yōu)質(zhì)的DF[18]。SDF和IDF的物化性質(zhì)和生理功能不盡相同,徐薯32號DF的SDF/IDF比值0.70高于徐紫薯8號DF的SDF/IDF比值0.56,暗示2種甘薯DF將具有不同的物化性質(zhì)和清除鉛離子的能力。
表6 甘薯DF對體內(nèi)鉛離子的清除能力
持水性、持油性和膨脹性的大小是衡量DF品質(zhì)的重要指標。持水性、持油性和膨脹性越大,則表示DF的吸水、吸油能力越大,這與SDF/IDF比值、纖維顆粒度和密度、比表面積、電荷密度及疏水性能等都有關(guān)[19]。徐薯32號DF的持水性、持油性和膨脹性均優(yōu)于徐紫薯8號DF,說明SDF/IDF比值的增高,可以提高甘薯DF的理化性質(zhì)。DF的葡萄糖吸收能力是考察腸道消化過程中DF對葡萄糖抑制和轉(zhuǎn)運能力的重要指標[20]。徐薯32號DF的葡萄糖吸收能力優(yōu)于徐紫薯8號DF,這可能是由于徐薯32號DF的SDF含量較多,從而網(wǎng)狀結(jié)構(gòu)更為均勻,比表面積較大,易于對葡萄糖分子的截留,并減緩了葡萄糖分子擴散的速率[21]。
甘薯DF在pH值為7.0的條件下對鉛離子的吸附能力較pH值為2.0的條件下顯著增強,說明甘薯DF對鉛離子的吸附作用主要依靠化學吸附,因為根據(jù)物質(zhì)的表明特性,pH值對物理吸附的影響不大,而化學吸附主要依靠DF中的羧基基團,當pH值升高,羧基上的質(zhì)子解離增多,鉛離子吸附量增多,當pH值下降,羧基的解離減少,吸附量減少。徐薯32號DF和徐紫薯8號DF的CCEC分別為0.61 mmol/g和0.55 mmol/g,而BCmax的最大值分別為320.22 μmol/g和(302.10±1.30) μmol/g,根據(jù)化學計量,2個羧基才能吸附1個二價鉛離子,2種DF上的羧基均被鉛離子過飽和,說明甘薯DF對鉛離子的吸附作用也存在物理吸附。徐薯32號DF的陽離子交換容量和吸附能力均大于徐紫薯8號DF,可能是因為徐薯32號DF中的SDF含量較多,這與前人的研究結(jié)果相一致,一般認為SDF比IDF具有更強的物化性和功能性[22]。
血液是鉛進入機體的門戶,腎臟是鉛的主要靶器官之一[23],因此本研究選擇血鉛和腎臟鉛含量作為考察指標。結(jié)果表明:2種甘薯DF均可以有效降低小鼠血液和腎臟的鉛含量,血鉛對甘薯DF的影響更敏感,進一步說明甘薯DF具有很強的陽離子交換作用,可以減少機體對腸道鉛的吸收,進而減少鉛在組織中的分布。而徐紫薯8號DF的效果要略好于徐薯32號DF,這可能也是徐薯32號DF中的SDF含量較多的原因。因為腸道是鹽和水分吸收的重要部位,也是DF分解的場所,因此,不能完全憑腸道pH值的條件下鉛離子被吸附量來判斷體內(nèi)清除鉛離子的情況,要考慮DF被分解后會釋放部分鉛離子。本研究表明,SDF/IDF比值低的徐薯32號DF對體內(nèi)鉛離子的清除能力要優(yōu)于SDF/IDF比值低高的徐紫薯8號DF,說明SDF釋放出的鉛離子要多于IDF。
綜上所述,徐薯32號DF的SDF含量高于徐紫薯8號DF,具有較強的體外鉛離子的清除能力,而徐紫薯8號DF則具有更強的體內(nèi)鉛離子的清除能力。徐薯32號DF具有更好的持水性等物化性質(zhì)、更大的陽離子交換能力和更強的鉛離子吸附能力,但同時在腸道中易分解,會釋放更多的鉛離子,所以在研制甘薯DF功能食品時,應(yīng)根據(jù)不同需求適當調(diào)節(jié)SDF和IDF的比例。
[1] 蔣玉峰,馬代夫.國家甘薯產(chǎn)業(yè)技術(shù)體系建設(shè)推動甘薯產(chǎn)業(yè)和學科發(fā)展[J].江蘇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6,34(3):23-27.
[2] Cyrilwc K, Amin E, Davidja J. The link between dietary fibre and human health[J]. Food Hydrocolloids, 2010, 24(1): 42-48.
[3] 王洪云,孫健,鈕福祥,等.甘薯的功能成分及其藥用價值[J].中國食物與營養(yǎng),2013,19(12):59-62.
[4] Mann J I, Cummings J H. Possible implications for health of the different definitions of dietary fibre[J]. Nutrition Metabolism amp; Cardiovascular Diseases, 2009, 19(3): 226-229.
[5] Anderson J W, Baird P, Davis Jr R H, et al. Health benefits of dietary fiber[J]. Nutrition Reviews, 2009, 67(4): 188-205.
[6] Kaczmarczyk M M, Miller M J, Freund G G. The health benefits of dietary fibre: beyond theusual suspects of 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cardiovascular disease and colon cancer[J]. Metabolism: Clinical and Experimental, 2012, 61(8): 1058-1066.
[7] 陳炳卿,孫長顥.食品污染與健康[M].北京:化學工業(yè)出版社,2002:154-158.
[8] 陳洪雨,馬蕾,楊建喬,等.山楂膳食纖維改善功能性便秘及預(yù)防鉛中毒作用[J].食品科學,2013,34(15):232-235.
[9] 孫健,鈕福祥,岳瑞雪,等.超聲波輔助酶法提取甘薯渣膳食纖維的研究[J].核農(nóng)學報,2014,28(7):1261-1266.
[10] Claye S S, Idouraine A, Weber C W. Extraction and fractionation of insoluble fiber from five fiber sources[J]. Food Chemistry, 1996, 57(2): 303-310.
[11] 梅新,木泰華,陳學玲,等.超微粉碎對甘薯膳食纖維成分及物化特性影響[J].中國糧油學報,2014,29(2):76-81.
[12] 歐仕益,高孔榮,吳暉.麥麩膳食纖維清除重金屬離子的研究[J].食品科學,1998,19(5):7-10.
[13] Hu G H, Huang S H, Chen H, et al. Binding of four heavy metals to hemicelluloses from rice bran[J]. Food Research International, 2010, 43(1): 203-206.
[14] Zhang N, Huang C, Ou S. In vitro binding capacities of three dietary fibers and their mixture for four toxic elements, cholesterol, and bile acid[J].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11, 186(1): 236-239.
[15] Liu C M, Ma J Q, Liu S S, et al. Proanthocyanidins improves lead-induced cognitive impairments by blocking endoplasmic reticulum stress and nuclear factor-jB-mediated inflammatory pathways in rats[J]. Food and Chemical Toxicology, 2014, 72(3): 295-302.
[16] 顧文龍,郝書林,王靜,等.石墨爐原子吸收光譜法快速測定小白鼠全血中鉛殘留量[J].中國畜牧獸醫(yī)文摘,2015(11):55-56.
[17] Sangnark A, Noomhorm A. Effect of particle sizes on functional properties of dietary fibre prepared from sugarcane bagasse[J]. Food Chemistry, 2003, 80(2): 221-229.
[18] 鄭建仙.功能性食品[M].第二卷.北京:中國輕工業(yè)出版社,1999:50-56.
[19] Gomez-Ordonez E, Jimenez-Escrig A, Ruperez P. Dietary fibre and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of several edible seaweeds from the northwestern Spanish coast[J]. Food Research International, 2010, 43(9): 2289-2294.
[20] Chau C F, Wen Y L, Wang Y T. Improvement of the functionality of a potential fruit insoluble fibre by micron technolog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Food Science amp; Technology, 2006, 41(9): 1054-1060.
[21] Lopez G, Ros G, Rincon F, 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and hydration properties of soluble and insoluble fiber of artichoke[J].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mp; Food Chemistry, 1996, 44(9): 2773-2778.
[22] Schneeman B O. Dietary fiber: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methods of analysis, and physiological effects[J]. Food Technology, 1986, 40(2): 104-110.
[23] Osterloh J D, Selby J V, Bernard B P, et al. Body burdens of lead in hypertensive nephropathy[J]. Arch Environ Health, 1989, 44(5): 304-310.
(責任編輯:曾小軍)
StudyonPhysico-chemicalPropertiesofDietaryFiberinSweetPotatoandItsCapacityofScavengingLeadIoninvitroandvivo
ZHANG Yi, WANG Hong-yun, NIU Fu-xiang*, SUN Jian, XU Fei,ZHU Hong, YUE Rui-xue, ZHANG Wen-ting
(Xuzhou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in Xuhuai Region of Jiangsu / Sweet Potato Research Institute,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Xuzhou 221131, China)
Dietary fiber (DF) was extracted from two sweet potato varieties by the ultrasonic-assisted enzymatic hydrolysis method. The compositions,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and lead-scavenging capacities of DF from two sweet potato varieties were compared, in order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and biological evidence for the prevention of lead poisoning.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content of total dietary fiber in Xuzishu No. 8 DF sample was obviously higher than that in Xushu No. 32 DF sample; however, the ratio of soluble dietary fiber to insoluble dietary fiber in Xuzishu No. 8 DF sample was evidently lower than that in Xushu No. 32 DF sample. Furthermore, the water-holding capacity, oil-holding capacity, swelling capacity and glucose-absorbing ability of Xushu No. 32 DF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Xuzishu No. 8 DF. These two kinds of sweet potato DF had a strong capacity of absorbing lead ion, and this capacity under neutral condition was stronger than that under acidic condition. Xushu No. 32 DF had a stronger capacity of scavenging lead ion in vitro, while Xuzishu No. 8 DF had a stronger capacity of scavenging lead ion in lead-poison mice.
Sweet potato; Dietary fiber; Physico-chemical property; Lead-scavenging capacity
S531
A
1001-8581(2017)12-0087-06
2017-08-31
國家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技術(shù)體系建設(shè)專項資金(CARS-10-B20);江蘇省徐州市農(nóng)業(yè)科學院科研基金(2015001);江蘇省蘇北計劃專項項目(SZ-XZ2017034)。
張毅(1987─),男,江蘇徐州人,助理研究員,從事甘薯功能食品研究。*通訊作者:鈕福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