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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朵金花

2017-11-11 22:03姜貽斌
湖南文學 2017年11期
關鍵詞:楊師傅后生楊家

姜貽斌

水井頭照相館西側,是老街跟潭寶路相連的西出口。

出口再往西,有一層矮瓦房,兩間,土木結構,木板鋪門,木板柜臺。

這里是楊師傅的修車鋪。

專修自行車,我們當?shù)亟芯€車。

楊師傅叫楊五明,比照相館的劉師傅大五歲左右,瘦黑個,長方臉。在我小的時候,從來也沒有看到他穿過干凈整潔的衣服。其實,這個行當最大的不足,就是每天跟破車和機油打交道,所以,衣服總是油油膩膩的。

用不著猜測,唯有過年那幾天,楊師傅才能穿干凈衣服。

修線車是個好行當,修車人為了降低成本,一般是在街頭巷尾設個攤點,撐一把遮陽擋雨的油布傘,置一個大木箱子,里面有榔頭,扳手,螺絲刀,打氣筒,膠水,銼刀,黃油,機油,線車的零部件,等等。然后,再掛一些新舊的輪胎,簡直像幾個黑色的大句號。

那個年月,像楊師傅這樣單獨開鋪子的,還是很少見的。所以,他是街上最早的唯一的修車鋪。

那時候,線車是中國人的主要交通工具。憑我的記憶,當時的品牌是鳳凰,永久,飛鴿。楊師傅修線車時,不僅我們細把戲最愛看,連后生們也喜歡圍觀。每個人的眼珠子鼓得牛卵大,除了欣賞跟羨慕,都恨不得把線車騎走,歸為自己所有。

有時候,楊師傅把人家的線車修好了,有的后生就趕緊張煙,央求說,楊師傅,把我韻一盤味吧?

楊師傅把煙還回去,軟中含硬地說,煙就不要了,線車是別人的,絕對不能給你騎的,請你原諒。

我曾經看到過,那些后生無數(shù)次地求他,楊師傅竟然一次也沒有答應。還說,等人家來拿車了,你試著問問吧,看人家愿不愿意給你韻一盤味?他理解那些后生的心情,卻又有自己的原則。

楊師傅夫婦很講客氣。

修線車的人來了,冬天總要遞一杯熱茶,夏天總要送一碗涼茶,還把板凳擦一擦,說,你莫嫌棄,這里太馬虎了,坐下歇歇氣吧。讓人心里很舒服。

楊師傅修車技術高強,只要診斷出什么地方有毛病,他竟然開出一口價。奇怪的是,居然從來也沒有人跟他砍過價,十分相信他。

楊師傅修車很認真,小到補胎,打氣,換鏈條,矯正鋼圈。大到線車大修洗油,都是一絲不茍的。比如說,補胎時,他先要檢查氣門芯,再拆內胎檢查。拆,補,試水到裝胎,幾分鐘就搞好了。若是線車大修洗油,他就盡量地把顧客的舊零件修好繼續(xù)用上去。他常常說,修車是不會多收錢的,不論生人熟人,只要不虧本,賺點手工錢糊口就要得了。

修車時,他不允許我們細把戲靠得太攏,叫大家遠遠地站著看。我爺老倌曾經笑過他,說他是擔心我們剽學修理技術。楊師傅笑了笑,解釋說,哪里哦,我這里麻污死了嘞(臟的意思),一身油嘞。

其實,我們細把戲并不怕他罵,有時候,也跑到修理店玩耍。修理店有廢棄的線車鏈條,趁楊師傅沒有注意,我們拿起就跑。線車鏈條是我們的玩具材料,可以請別人幫忙做一把能夠打洋炮子的手槍。我們小時候,誰能夠擁有一把這樣的玩具搶,那是很洋氣的。

牛馬司煤礦的一些年輕工人,常常推著嶄新的線車來修,說是要換這換那的,其實,那只是個借口而已。實在是沒有東西可換,他們也要推著線車來鋪子里借打氣筒。

我曾經發(fā)現(xiàn),有的年輕工人,明明是騎著胎氣滿滿的線車來的,快到修車鋪時,卻故意拔掉氣門芯,再安進去,然后,推著線車進來,找楊師傅借打氣筒。若打滿氣了,還要故意拖時間,說要歇息一下,還要喝完楊師傅婆娘遞來的茶,然后,才不舍地推著線車走。

后來,我才明白,水井頭這個地方,竟然有著名的五朵金花,楊師傅家里居然占有兩朵,而且,是排名第一跟第二的。所以,這就不難理解,那些哥哥們是借故來探望兩位楊家姐姐的。

我當然看到過楊家的兩朵金花,她們乖態(tài)的樣子,真是令人掉口水。大的叫楊自蘋,小的叫楊自芳。大的十八,小的十六。小街上無人不說,這是楊家的祖墳開坼了,竟然冒出兩朵金花。所以,追逐者無數(shù)。也所以,修車鋪的生意不好都是不行的。

楊師傅心里自然明白,那些后生心懷鬼胎,都想打兩個妹子的主意。所以,他十分警惕,總是借口阻止他們跟兩個妹子來往。

若有年輕哥哥買了新線車,看到楊家妹子就說,來,騎一盤線車吧。

大妹子想去騎,二妹子卻說,爺老倌不準我們騎他們的線車。

大妹子說,我只騎一回,你千萬不要告訴爺老倌。

二妹子說,那我也要騎一回。

幸虧楊師傅不曉得,不然,肯定會罵死她們的。其實,楊家的兩朵金花,暫時還沒有把誰看在眼里,當然,這也是楊師傅管得很緊的原因。楊師傅說,你兩姐妹不要跟他們來神哦,他們都是挖窯的,俗話說,他們是死了還沒有埋嘞。到時候你們守寡,哪個來管?

所以,兩姐妹也是很警惕的。

當時,我發(fā)現(xiàn)追得最厲害的有兩個后生,其中一個叫伍四毛,掘進工,他喜歡大妹子。另一個是劉照明,他喜歡二妹子。兩個人像是早已約定的,各喜歡各的人。這一切,楊師傅自然也不曉得,兩姐妹要出工,田里土里的走動,楊師傅哪里又管得到?

有一天,我看到伍四毛跟劉照明打起來了。

一問,原來是伍四毛叫二妹子騎了一盤線車。應該說,這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吧?劉照明卻十分生氣,說你娘賣腸子的,有大妹子騎你的線車,為什么還叫二妹子騎你的車呢?伍四毛說,是二妹子自己說要騎我的線車,我有什么卵辦法?劉照明的性格很犟,非要跟伍四毛打架。結果,伍四毛臉上一片青腫,劉照明也沒有占到什么卵便宜,起碼流了半碗鼻血。

這一架,就生生地打出問題來了。

終于,楊師傅曉得兩朵金花經常騎別人的線車,所以,等到兩姐妹回來,楊師傅揮起扳手就要打人,罵道,豆子鬼,原來你們瞞著我在外面騎別人的線車,我叫你們不要跟他們來往,你們硬是不聽。你們說,嫁給窯牯佬,有哪樣好?

兩姐妹嚇得要死,雙手捂著腦殼,生怕爺老倌的扳手打過來,如果破了相呢?

自此,伍四毛跟劉照明已經無緣跟兩朵金花玩耍了,談戀愛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有些后生趁勢而上,騎著線車在兩姐妹眼前顯勢,就是想逗逗她們,兩姐妹卻連看也不看一眼了。

這讓那些后生很是失望。

自從我大哥跟二哥回來之后,這種冷寂的狀況,才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我大哥在柳州鐵路局上班,二哥在長沙機械廠上班。他們一般是春節(jié)才回家探親。其實,二哥離家里近些,是可以多回來的,他卻為了節(jié)省車費。再說,大哥沒有回來,他覺得也不好玩。

我大哥喜歡打扮,黑色的呢子鐵路服,涂銅的扣子閃閃發(fā)光,頭發(fā)搽著一層凡士林,也閃閃發(fā)光。其實,大哥自己打扮也就算了,他還精心地給我二哥打扮,把另一件同樣的呢子制服讓二哥穿上,腳下穿的都是皮鞋,也油光發(fā)亮。兩人的個子又高,一米七八,而且十分英俊,簡直像兩個德國軍官。他們并排走在小街上,自然吸引著許多人的目光。

這還不要緊,更讓人注目的是,二哥在大哥的調教下,兩人走路時,腦殼都要微微地抬起來,收起胸脯,而且,都把左手抬至脾臟處,走得十分之謙恭,又目不斜視。不用說,這是特別出彩的地方。原來,他們都學著周恩來走路的姿勢。

所以,不說許多妹子的眼光追著看,就是那些后生,也是十分的羨慕,同時,也隱隱地生出一種自卑感。你說,在這條小街上,甚至包括整個窯山,有哪個走路是這種姿勢的?當然,如果有人曉得我家的底細,自然也不會羨慕他們的。

——這是后話。

那么,當我大哥發(fā)現(xiàn)楊家的兩朵金花時,心里不由大喜,娘的拐,真沒有想到,小街上竟然有這樣乖態(tài)的妹子。

所以,我大哥開始出招了。

當然,大哥不像那些后生用線車去挑逗勾引楊家姐妹,他不會這樣淺薄,他是在大城市生活的人,做事自然老練許多。再說,我屋里也沒有線車。大哥跟二哥出門之前,都要在鏡子前面打扮很久,還要相互檢查一番,然后,每天故意在楊家門口走上兩次,好像是不經意路過這里的。他們上午走一回,下午走一回,都是估計還沒有出工的時候。讓楊家兩朵金花看到當然更好,沒看到也罷,他們就是這樣固執(zhí)地走著,很像現(xiàn)在的模特在T臺上表演。只是他們的T臺很長,且是粗砂馬路,或者石板鋪就的小路。況且,兩個哥哥邊走邊很隨意地說著話,表情極其自然,談笑風生,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兩朵金花。

兩個男模特的突然出現(xiàn),自然引起了楊家姐妹的注意。她們也沒有想到,窯山竟然有這兩個英俊的兄弟,簡直像西洋人。所以,每當估計我兩個哥哥快要出現(xiàn)了,她們就故意站在屋檐下,油亮的目光朝他們輕輕地掃視,且隨著我哥哥們從左邊走來,又慢慢地從右邊走去,兩朵金花的眼睛,就像是被我哥哥們所無形地牽引著。頭幾次,兩姐妹都是默默地望著他們,后來,臉上就露出了微笑,好像認識樣的。大哥卻早已對二哥說過,無論她們是怎樣的表情,我們都要視而不見。

我大哥這一招,的確非常之厲害,終于把兩朵金花的心撩發(fā)了,那兩粒心臟肯定怦怦地響個不停,像擂鼓。她們好像商量過的,其心情再也無法安靜下來。 我大哥明白,已經到了火候,不能再這樣走下去了,不必再做固執(zhí)的模特了,所以,那天趁著窯山放電影的機會,我大哥終于又使出一個猛招。

那天下午,我哥哥們經過兩朵金花的身邊時,大哥像特務樣的,嘴里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電影。再瞟兩姐妹,她們居然會意地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我大哥估計她們一定會來的,就跟二哥站在離操坪不遠的的草地上。草地上人少,站在那里很顯眼,只要楊家姐妹走過來,一眼就能夠看到他們。

好,用不著多說了,兩朵金花就這樣開始跟我哥哥們談起了戀愛。

當兩姐妹曉得我大哥在鐵路局工作,我二哥在長沙上班時,兩人不由暗暗大喜,看來,是緣分來了,自己要動婚姻了。家里不是不準嫁給走窯人嗎?那么,我們就嫁給他們兄弟,以后都能夠去大城市。再說,窯山的后生,還沒有哪個像他們這樣有姿勢的,那些人的身上總是有點土氣。當然,二哥在談愛方面還是十分生澀,大哥呢,卻是個老手了。他曾經談過好幾個妹子,雖然無疾而終,卻也積累了許多經驗。

其實,那些電影都是老片子了,所以,大哥試探性地說,哼,這個沒有什么看頭,我們不如去散散步吧,好嗎?如果是在柳州,公園都有幾個嘞,是散步的好地方。 二哥沒有說話,長沙其實也有公園。

兩朵金花自然附和,說,要得。

然后,他們慢慢地朝鐵路走去。夜晚,鐵路上是談戀愛好去處,沒有人,不像馬路上,有時游行的啦,有時北京傳來最新指示的啦,吵鬧得很,容易破壞情緒。當然,這個話是不能亂說的。若說出來,肯定是要挨批斗的。

在夜色的籠罩下,兩對談戀愛的人,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浪漫之旅。鐵路沒有盡頭,想走多遠就走多遠。

這時,大哥暗暗地扯了扯二哥的衣服,意思是叫他們快走一點,這樣,他跟大妹子就落在了后面。

兩朵金花初次這樣接觸后生,所以,還都比較羞澀,兩個身體之間起碼隔了半米遠。我大哥當然是老手了,一邊大聲地說著城市的種種妙處,一邊側過腦殼望著大妹子。二哥的聲音則很小,像做錯事的學生,連瞟也不敢瞟二妹子。

二妹子最有味道,看見已經走了很遠,所以,總是不斷地回過頭來叫姐姐,還走不走了?

大妹子在我大哥的鼓動下,回答說,走。

其實,大妹子也不敢走得太遠,夜色蒙蒙的,她心里有點害怕。所以,又走了一程,大妹子就說,我爺老倌規(guī)定的,電影放完了就要馬上回家,擔心他罵人。

大哥說,怕什么?聽說,你們爺老倌把你兩個管得像坐牢樣的,這哪里要得?難道管得一世嗎?他是不是要把你兩個放在屋里養(yǎng)老女?

大妹子說,你說得有點道理,只是我那個爺老倌是個木頭腦殼,不蠻開竅的嘞。

我大哥還是比較老成的,不為一時之快樂,斷了往后的快樂。所以,估計電影快要放完了,就說,那我們打轉身吧。

那天晚上,大哥回家就對爺娘吹牛皮,說,看看,我跟老二在這個春節(jié),收獲是大大的。

父親是煤礦的會計,現(xiàn)在,這個會計回家就伏在桌上寫交代材料,交代自己到底為地主父親收過租沒有。父親雖然一直在外面讀書,若有收租的行為,其罪狀就不小了。

父親抬起腦殼,苦著臉色,問,有什么收獲?

大哥興奮地說,我們都找到對象了。

哪里的?娘問。

大哥笑著說,是修線車的楊師傅的兩個女,是水井頭街上的五朵金花之一跟之二。

父親說,靠得?。坑謶n慮地說,她們是吃農村糧的,將來你們的崽女也吃農村糧,是半邊戶嘞。

大哥說,半邊戶怎么啦?我單位好多的人都是半邊戶。

父親警告說,將來你們的擔子蠻重的嘞。

大哥說,邊走邊看吧。

總之,大哥跟二哥在家的日子,幾乎每天都要跟兩朵金花談愛,連我都不太齒了。娘的腳,真是兩個可恥的叛徒。

在那些日子里,他們四個人竟然還去了范家山一趟,有八里路遠。我估計,他們是去看那里的古井,聽說,那口古井有八百年歷史了。

當然,這四個人后來就不再走到一起,分成了兩對,各自單獨行動,四個人在一起還是很礙事的。悄悄話怎么說?打啵怎么打?這是大哥提出來的。

二哥沒有經驗,膽怯地說,我們還是走到一起吧?

大哥嘲笑說,蠢卵子,那以后到床上也四個人在一起嗎?

你看我大哥,竟然說出這樣的粗話來。

只是好景不長,探親假飛快就要到了,大哥要回鐵路局上班,二哥也要到長沙工作。所以,他們跟兩朵金花約定,一定要保持聯(lián)系。

在那個年代,聯(lián)系的方式就是寫信。

開始的一兩封信,楊家姐妹都迅速地回信了。到第三封信時,兩朵金花竟然都沒有回信了。我的哥哥們繼續(xù)寫信,也沒有收到她們的回信。這真是怪事,大家不是都說得好好的嗎?再說,分手之前,楊家姐妹也沒有說不繼續(xù)談戀愛了,那怎么沒有回信呢?是不是被楊師傅發(fā)現(xiàn)了呢?就阻止了他們之間的通信呢?

大哥跟二哥相互寫信探討過這個問題,卻探討不出眉目來。為此,兩個人都很痛苦,頻頻寫信交流痛苦的心得。

大哥說,他后來連續(xù)寄了三十二封信,也沒有收到過大妹子的回信。

二哥的韌性差一些,只寫了十二封信就再也不寫了,明白這場戀愛已經沒有戲了。

所以,哥哥們后來回家看父母時,再也不穿著鐵路制服了,再也不目不斜視地路過楊家的門口了,當然,也不搽凡士林了,也不學周恩來的姿勢走路了。

總之,他們的情緒十分低落,都搞不清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又不好意思去楊家問個明白。

為了忘卻過去的痛苦,我哥哥們回家轉移了注意力,他們傾盡時間跟精力,冬捕麻雀,夏捉麻蟈。這樣一來,我家有了口福,我哥哥們呢,卻沒有了戀愛。

至于楊家姐妹為什么沒有繼續(xù)回信,這個謎底,直到三十多年之后,才得到了答案。

原來,楊師傅終于發(fā)現(xiàn)有寫著內詳?shù)男偶膩恚蛦杻蓚€妹子,信是誰寫來的?你們各自已經來了兩封信。兩朵金花畢竟不是劉胡蘭,楊師傅還沒有拷打她們,兩朵金花就乖乖地招供了。

楊師傅很狡猾,并沒有罵她們,擔心罵出大事來,說,不準再寫回信了,聽到沒有?

兩朵金花像已經凋謝了,嗯嗯地點著頭,擔心楊師傅打人。

然后,楊師傅瞞著家人,從菜地扯了一籃子白菜,悄悄地送給郵局的鄭師傅,并坦誠地說了此事,還說,如還有她們姐妹的信來,請一定要交到他手里。

所以,楊家姐妹再也沒有收到我哥哥們的來信了,還以為是我哥哥們已經變了心,是逗著她們好耍的。為此,兩朵金花也痛苦不堪,她們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初戀竟然是這個悲慘的下場。

那么,楊師傅為何要這樣斬斷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呢?標準答案是——劉家是地主出身。

其實,我兩個哥哥如果寫信到父親單位,由父親給我再轉給楊家姐妹,那么,這兩場戀愛很可能就會繼續(xù)下去,以后她們成為我的嫂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而哥哥們哪敢把信寄到父親單位呢?父親雖然身負家庭出身不好的巨大壓力,卻寧愿眼睜睜地看到兩個崽的年紀漸漸增大,也不愿意他們討農村婆娘。

如此而已。

責任編輯:趙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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