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從苦難走向輝煌的六個故事
近日,中國國防大學金一南教授受邀為全國政法干警上了一堂黨史課。金教授結合中國共產(chǎn)黨苦難輝煌的歷史,用豐富的史料和鮮為人知的歷史細節(jié),對“中國共產(chǎn)黨為什么能夠勝利”作了深刻講解。本文節(jié)選其中6個小故事,看祖國是如何從苦難走向輝煌的——
當年漲潮時都會被淹沒的華陽礁,通過幾年的建設,面積擴大了300倍,對中國海軍乃至中國國家安全方面有著重要戰(zhàn)略意義。圖為華陽礁官兵正在訓練
1950年9月15日美軍仁川登陸后,時任美國總統(tǒng)杜魯門專程從美國飛到日本與上將麥克阿瑟會談,討論中國人會不會干預朝鮮。麥克阿瑟說:“中國不會干預,你看中國那糟糕透頂?shù)臍v史,一百年來沒打贏過誰,放心?!彼远鹏旈T是心滿意足地回去。
所以10月7日不是麥克阿瑟而是杜魯門下令美軍越過“三八線”。10月8日,毛澤東主席下令中國人民志愿軍迅即向朝鮮境內(nèi)出動,中美兩國在朝鮮半島迎頭相撞。中國在整個朝鮮戰(zhàn)爭中顯出了強大攻勢和頑強的防御能力。朝鮮戰(zhàn)爭讓西方國家看到,中國已成為可怕的對手,她再也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軟弱無能的國家了。
這場戰(zhàn)爭可以說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洗禮。從歷史長河上看,1949年新中國成立,對國民黨政權的勝利還不足以昭示我們建設強大國家的決心,以及共產(chǎn)黨政權在全世界華人心目中的合理性合法性,我們需要對外戰(zhàn)爭的勝利。
不期而遇,戰(zhàn)爭來了,我們沒躲。我們跨過鴨綠江出境作戰(zhàn),在全世界華人心目中確立了新中國政權的合理合法性。為什么這么說,這有什么邏輯聯(lián)系?
新加坡的李光耀,在朝鮮戰(zhàn)爭期間就讀于英國劍橋大學。李光耀
在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之初,我覺得黨就像個“嬰兒”:有的“嬰兒”一出生白白胖胖,前途無量;而中國共產(chǎn)黨卻是一個“早產(chǎn)兒”,弱弱的,能長多大誰都不知道。
當年參加中共一大的13個人(一共12名代表,包惠僧受陳獨秀個人委托出席了一大),一開完會走走散散、各奔東西:1922年陳公博脫黨,1923年李達脫黨,1924年李漢俊脫黨,1924年周佛海脫黨,1927年包惠僧脫黨,1930年劉仁靜已經(jīng)被黨開除,1938年張國燾被黨開除,十三個人半數(shù)以上出了問題。其中陳公博、周佛海當了大漢奸,抗戰(zhàn)勝利后被國民政府處決;張國燾曾親口宣布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最后卻在國民黨軍統(tǒng)當了特務。
13個代表中有4人在革命中犧牲了,一直從頭走到尾的只有兩個人,就是毛澤東和董必武。毛澤東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是在開國大典時看著五星紅旗冉冉升起時說的,而是在1929年年底,革命最為艱難的時候說的。中國革命不是從勝利走向勝利,而是從失敗走向勝利。有的人看到了才相信,但有的人因為內(nèi)心相信,用一生去實現(xiàn),去最終看見。
中國革命從來不被人看好,中國共產(chǎn)黨也不被人看好,中國道路更不被人看好。預言我們崩潰、解體、出大問題的人和國家比比皆是,但這個國家卻一直在前進,就沿著這條道路一直在前進,直到今天有了這樣輝煌的成果,為什么會是這樣?因為中國共產(chǎn)黨是有韌性的。
南昌起義中,朱德并不是部隊領導成員。在廣東三河壩,朱德接受任務,在三河壩殿后三天三夜,朱德也就當了這“三天總指揮”,帶領兩千多人,在付出傷亡五六百人的代價后,完成任務。沒想到,主力軍卻全軍覆沒,本來是殿后的2000多人成了部隊僅存的力量,朱德帶領大家回到井岡山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人都跑了,僅剩下800人。
這800人為何跟著朱德?陳毅后來講,朱總司令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在他們情緒低落、灰心喪氣的時候指出光明前途,這是總司令的偉大。這支800人的隊伍里面沒有幾個人能想到22年后百萬雄師過大江,但每個自愿留下來的人從朱德身上都感受到了革命必勝的信念。
我們從來不反對群眾是真正的英雄,但從來也不排除領導者意志是中流砥柱,沒有中流砥柱,只能隨波逐流。你看朱德,關鍵時刻甘當中流砥柱,“隊伍不要潰散,不要散伙,一定要干到底”!
一位人民大學研究歷史的教授認為,民國時期是中國歷史上最好的時期,甚至現(xiàn)在很多學者都認同這個觀點。我說,民國時期發(fā)生了“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中國任人宰割。你不能以為你青春時期是在民國度過的,就認為那是最好的時期。
當時有位導演不滿意,發(fā)了條微博:“民國時期是最好的,我怎么不知道了?”然后這位教授回應稱:“你的片子在民國時期都能播啊,沒有電影審查把你卡住?!?/p>
很快就有網(wǎng)友回復:“民國沒有電影審查嗎?1929年民國電影審查制度、1935年民國電影審查制度沒有嗎?”然后這位教授又說:“起碼我們知識分子在民國時期,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沒有上面找我們談話啊?!?/p>
網(wǎng)友又回復:“聞一多怎么死的?李公樸誰殺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說今天才是最好的時期!你天天在大學里罵共產(chǎn)黨,你還當著教授,誰也沒拿你怎么著!今天才是最好的時期!”
后來回憶,當時他出入西歐海關時,海關的官員對他這個華人學生無不肅然起敬,因為華人正在朝鮮跟聯(lián)合國軍打仗,打得美軍步步后退。李光耀說他由此下決心學漢語。
2010年,我登上了祖國南海的華陽礁,守礁官兵說,“金教授你來了就多待一會兒,中午吃過飯再走,我們給你炒青菜豆芽吃”。
要知道當時所有的供給都是靠交通艇一點點運上去的,包括蔬菜和淡水。我說,我們有嚴格規(guī)定必須返回軍艦,不許消耗官兵的任何補給。
由于暗礁的緣故,軍艦無法靠岸,必須乘坐交通艇往返,當我們返回的時候,官兵列隊歡送,小艇越來越遠,官兵跳在水里還送。剛開始水深齊腰,走到最后海平面水深齊頸,我們的視野里還有一排腦袋,仍在舉手送別。
七年后的現(xiàn)在,我國填海造陸技術可以說在世界上都是領先的。當年漲潮時都會被淹沒的華陽礁現(xiàn)在有26萬平方米,比原來擴大了300倍。還有永暑礁,現(xiàn)已變成了永暑島,283萬平方米,比原來擴大了347倍,永暑島上3000米飛機跑道、深水港、商店、超市、郵局、銀行一應俱全,條件已大為改善。
共產(chǎn)黨為什么勝利?共產(chǎn)黨絕不是妥協(xié)團體,而是戰(zhàn)斗團體,這是我們力量的來源。
去年11月,我在香港講學,香港最后一任總督彭定康也來了。來干什么?滅“獨”來了!
對于去年香港的宣誓風波,彭定康講:“宣誓是非常嚴肅的事,變成學生玩的游戲是不對的,其中危險在于‘港獨’注定要引發(fā)中國方面反彈,是適得其反的效果。他們應該談論治理和民主問題,獨立是不可能的,應該認識到,假裝存在獨立的可能性是危險的!”
彭定康知道危險在哪里。他對“港獨”分子說:“你們的旗幟就是治理和民主,今天搞‘港獨’,不但大陸百分之百反對,香港大多數(shù)人也反對,自我孤立,搞偏了!”
(新華社2017.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