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可

摘 要：生活在19世紀的奧地利的伊麗莎白皇后，即茜茜公主，同時又是匈牙利愛戴的女王。是什么魅力使匈牙利的人民如此愛戴他們的女王？匈牙利又是怎樣博得茜茜公主的青睞，使這位表面看上去不諳政治的皇后為了奧地利和匈牙利的和解談判，以及最終奧匈帝國的建立做出了非凡的貢獻？本文不再探究茜茜公主的傳奇生平，而是著眼于她鮮為人知的政治建樹，由內從成長背景、由外從時勢環(huán)境等多方面分析其動因，從而探究其在歷史中的政治意義。

關鍵詞：茜茜公主 奧地利伊麗莎白皇后 奧匈和解談判 奧匈帝國

一、前言

茜茜公主生長于慕尼黑，16歲時由于和當時奧地利年輕有為的國王弗蘭茨·約瑟夫的政治婚姻而成為當時歐洲最強大帝國的皇后。弗蘭茨皇帝威嚴勤政，受過嚴格的宮廷教育，而茜茜從小在巴伐利亞秀美的湖光山色中自由自在地成長。這使她融入不進死板、禮儀繁瑣的宮廷生活。追求自由，善良熱情的伊麗莎白被匈牙利民族的熱情奔放，騎士精神所吸引，并從此致力于實現(xiàn)匈牙利人民的政治理想。

常人對茜茜公主的印象多源于50年代著名的電影，在其中羅密·施耐德成功地扮演了茜茜一角。茜茜公認的美貌和作為一代皇后的傳奇也被人津津樂道，但是真實的茜茜是怎樣的？

二、茜茜的出身

茜茜公主全名為伊麗莎白·阿瑪莉亞·歐根妮，于1854年成為奧地利的皇后，1867年成為匈牙利的女王。

她是馬克西米利安公爵和盧德維卡公主的第二個女兒，于1837年平安夜誕生于慕尼黑。其母盧德維卡公主作為巴伐利亞國王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第七個小女兒，只選擇了一位家世不甚顯赫的沒落貴族為結婚對象：她的丈夫，馬克西米利安公爵雖在1845年被加封王室頭銜，卻并未參與統(tǒng)治。

三、伊舍的訂婚

1853年夏天茜茜的母親盧德維卡受姐姐索菲公主的邀請前往巴德伊舍（奧地利溫泉小鎮(zhèn)，奧地利皇室的夏宮所在地），索菲公主正是奧地利皇帝弗朗茨·約瑟夫的母親，此番邀請意為將茜茜的姐姐海倫公主介紹給約瑟夫，毋庸置疑這又是一樁政治聯(lián)姻。伊麗莎白被允許陪伴姐姐隨行。眾所周知，事情的發(fā)展并沒有完全順應這兩位母親的心意。約瑟夫雖然墜入了愛河，卻不是和海倫，而是和15歲的伊麗莎白。

1853年8月18日約瑟夫皇帝在歡慶23歲生日時，正式宣布巴伐利亞的伊麗莎白為奧地利未來的皇后。訂婚儀式于次日在伊舍的教堂舉行。

一見鐘情的命運將兩人捆綁。但現(xiàn)實中的兩人并未像童話里的王子與公主一樣永遠幸福地生活的一起。

四、教育的影響

不同于大多數(shù)的皇室貴族，盧德維卡身體力行地關心著孩子們的教育。但這并不意味著，這些孩子們被嚴加管束，恰恰與之相反。在這點上她與丈夫的意見一致：孩子們應該盡可能地自由、無拘無束的成長。

在伊麗莎白的老師眼中，她喜愛幻想，對書本沒有興趣，不如兄弟姐妹們有野心。天性、教育與生活環(huán)境使伊麗莎白成為了一個不愛拘謹、熱愛自由且敏感的姑娘。這就很容易理解，為什么她婚后無法適應在維也納的宮廷生活。維也納宮廷被認為是歐洲最傳統(tǒng)的宮廷之一。

為伊麗莎白的政治觀打下基礎并造成深遠影響的人物中，排在首位的是為其授課的歷史學家約翰麥拉斯伯爵（Graf Johann Mailath），他不僅傳授茜茜歷史知識，也激發(fā)了其對匈牙利歷史的興趣。

他為她講解1849年已被皇帝廢止的匈牙利憲法和共和國政治體制的優(yōu)點。不難看出，伊麗莎白正是受他的影響成為了共和體制的擁護者。從現(xiàn)實出發(fā)考慮的伊麗莎白不同于其他的統(tǒng)治者，將皇權看做是上帝的恩賜，而是更多地將其與人民的意志相連。她以自由的靈魂與墨守成規(guī)、保守的體制作斗爭。

五、奧匈和解談判

（一）匈牙利與維也納宮廷的緊張局勢

匈牙利人民在革命運動中提出了在君主制統(tǒng)治地區(qū)進行改革的政治訴求，其中尤為強烈的是通過憲法和議會限制君主權利、實現(xiàn)法律平等與君主制下所有民族平等的要求。匈牙利追求自由、充滿英雄色彩的抗爭傳奇也影響到了茜茜。

1948-1949年革命失敗后，馬扎爾族人、即匈牙利人，對維也納中心政權采取長期敵對的態(tài)度，拒絕納稅與服從。此后的幾年間匈牙利成為了只能靠軍事鎮(zhèn)壓的叛亂領地。

1854年伊麗莎白與約瑟夫的皇室婚禮暫時緩和了政治的緊張局勢，這給匈牙利人留下了正面印象，對政治親和燃起了希望。他們深知伊麗莎白與婆婆索菲的緊張關系以及伊麗莎白對匈牙利歷史的興趣，尤其是她對匈牙利政治訴求的同情心。因此匈牙利對維也納宮廷內的不和寄予了希望。

（二）首次匈牙利訪行

為了緩和那里不愿妥協(xié)的防守政策，1857年這對皇室夫婦帶著兩個女兒索菲和吉塞拉前往匈牙利。在他們到訪期間，尤其是伊麗莎白現(xiàn)身公共場合時，政治氣氛得到了不斷改善。她自然親和的儀態(tài)對政治形勢的緩和起到了一定作用，這在1856年在意大利也起到了同樣的效果。匈牙利人立即意識到了與伊麗莎白之間盟友般的牽絆。這次訪行中伊麗莎白的形象造成的影響之大，以致于人們把所有來自維也納的緩和信號都歸功于她，而與之相反將所有來自霍夫堡皇宮的負面消息都歸咎于她的婆婆，女大公索菲。僅從皇室夫婦的衣著上就決定了匈牙利人的好惡。約瑟夫穿著匈牙利人不情愿看到的奧地利軍裝，而伊麗莎白則盛裝象征著匈牙利民族顏色的美麗衣裙，使興奮的匈牙利人心醉神迷。

“Sisi ist mir von grosser Hilfe durch ihre Hoeflichkeit， ihren masshaltenden Takt und ihre gute ungarische Sprache， in welcher die Leute aus schoenem Munde manche Ermahnung lieber anhoeren...“[1] “茜茜的禮貌、端莊的言行以及她流利的匈牙利語給我?guī)砹藰O大的幫助，她優(yōu)雅的言辭使人們即使是勸誡之言也樂于恭聽?！睆募s瑟夫的書信中可以看出茜茜給予他政治上的支持和保障。

伊麗莎白兒時的匈牙利老師，約翰·麥拉斯伯爵，善于向茜茜講授匈牙利在哈布斯堡君主國中的特殊地位。1857年第一次匈牙利訪行后，伊麗莎白成為匈牙利以及馬扎爾民族的支持者。

隨著伊麗莎白對匈牙利的興趣的提高，她與丈夫的政治觀點開始對立。約瑟夫盡管在1857年后對匈牙利做出了一些妥協(xié)，卻始終堅持集權統(tǒng)治。而伊麗莎白則積極投入到匈牙利的自由革命中，這就意味著對分散集權的支持。她在奧匈談判中特殊的政治角色在于對皇帝的直接影響，且最終取得了成功。

60年代初伊麗莎白不顧女大公索菲的反對接受了匈牙利語的語言課。對此她滿懷壯志并展示出了極大的天賦。

在伊麗莎白對匈牙利的喜愛之情逐步發(fā)展的過程中，匈牙利人尤其是匈牙利貴族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她著迷于匈牙利貴族的騎士精神。匈牙利人的自信、愛國主義和世界主義情懷以及其他獨特的性格特征與伊麗莎白志氣相投，且被她視為榜樣。她極力在維也納宮廷營造匈牙利的氛圍，任命了14位匈牙利女官。因此這位皇后的周邊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匈牙利化”。

（三）艾達·馮·費倫奇（Ida von Ferenczy）和馬克西米利安·法爾克（Maximilian Falk）

艾達·馮·費倫奇是伊麗莎白的“朗讀者”，她被認為是皇后身邊最親密的人，也是伊麗莎白與匈牙利之間的牽線人。伊麗莎白不僅向她學習匈牙利語，對匈牙利也更加了解。漸漸的皇后與這位朗讀者之間發(fā)展出真摯的友誼，這對伊麗莎白的政治態(tài)度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艾達·馮·費倫奇是努力追求奧地利和匈牙利之間政治和解的匈牙利改革者的親信。這其中為首的當數(shù)久洛·安德拉什伯爵（Graf Julius Andrássy）和費倫茨·迪克（Ferenc Deak）。很多人認為，艾達在維也納霍夫堡皇宮對伊麗莎白投身于奧匈和解的政治熱情發(fā)揮了本質性的作用。實則不然。并不是這位匈牙利人對皇后發(fā)揮了巨大的影響，而是伊麗莎白使這位隨從作為信使，為她與匈牙利政治家傳遞書信，并組織兩方的會面。

在伊麗莎白1866年到訪匈牙利之后，她希望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匈牙利語水平。因此在維也納定居的匈牙利作家和政治家馬克西米利安·法爾克博士被引薦給她，這位也很快贏得了皇后的信任。

這位博學多才的法爾克不止效力于語言課，也給伊麗莎白帶去不同領域的讀物，其中也包括在奧地利被禁的政治文章。而后法爾克把語言課內容擴展成為了匈牙利歷史與國情課，甚至后來開始討論時政問題。艾達有時也會參與其中。馬克西米利安·法爾克是奧匈和解的活躍的擁護者。

伊麗莎白在兒時從父親和老師麥拉斯伯爵那里接受的對共和制國家的正面認識，在與法爾克的交往中變得愈發(fā)明確。

（四）相愛抑或惺惺相惜？茜茜與安德拉什伯爵

相信了解茜茜生平的人，一定聽過安德拉什伯爵這個名字。

他是1948-1849年匈牙利革命的領導者之一。60年代中期安德拉什從因年邁而隱退的迪克手中接任了最重要的政治角色。安德拉什擁有良好的國際人脈：在他流亡期間他面見了許多歐洲權貴和政治家，并與之建立了聯(lián)系，這對他的自由黨派十分有利。

在奧匈和解談判事宜上伊麗莎白與安德拉什建立了緊密的聯(lián)系。她對匈牙利政治的最大貢獻可能就是將安德拉什引薦給了她的丈夫約瑟夫。她始終站在安德拉什一邊。除此之外她還熱心地向皇帝提議給予安德拉什外交部長一職。人們至今仍在推測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的曖昧關系。

（五）茜茜在和談中的貢獻

1866年奧地利與普魯士的戰(zhàn)爭給奧地利帶來極大的政治轉折：帝國憲法的改寫以及奧匈的和解談判。而通過談判與匈牙利達成的折衷方案被視為弗朗茨·約瑟夫執(zhí)政期間最重要的內政事件。

當維也納面臨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態(tài)勢時，伊麗莎白動身前往匈牙利，她發(fā)揮作用的時刻終于到來：Die -Sache der Ungarn“ gab der jungen Kaiserin endlich die Aufgabe und das Profilierungsfeld， das sie ersehnte： durch den Einsatz ihrer Person fuer den Ausgleich mit den Ungarn zu wirken und damit die Monarchie auf eine neue Grundlage zu stellen.“[2]“‘匈牙利事務終于給予這位年輕的皇后所渴望的使命以及用武之地：通過她在與匈牙利和解談判事宜上發(fā)揮自身的影響力，為哈布斯堡君主國奠定一個新的基礎。”

安德拉什向伊麗莎白懇切地曉以眼前的危險：即激進分子可能隨時利用目前的形勢。因此，接受由迪克領導的政黨所提出的妥協(xié)條件迫在眉睫。只有如此才可以避免更壞的情況。

人們深知，匈牙利的未來也掌握在伊麗莎白手中，因此他們迫切希望她的介入。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幾乎爭分奪秒、堅持不懈地為安德拉什說服自己的丈夫。但如果將伊麗莎白的努力解釋為是為安德拉什本人或單純理解為是這位皇后個人的喜好，卻是完全錯誤的。對她來說重要的不是安德拉什這個人，而是他的政治才能。即使多年后伊麗莎白也對此深信不疑。

她幾乎嘗試了所有的辦法，利用情感來感化丈夫。弗朗茨·約瑟夫最終聽從了伊麗莎白的要求，同意接受安德拉什為談判對象。這是和解談判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安德拉什是一個行動派，果斷地與皇帝完成了談判。

1867年5月8日這對皇室夫婦駛往布達佩斯，在那里受到了最熱情的歡迎。約瑟夫·馮·厄特沃什男爵（Josef Freiherr von Eoetvoes），自1867年任職匈牙利教學與文化部長，將皇室夫婦在匈牙利的加冕視為談判成果的保證，并間接提到了伊麗莎白：Drei Jahrhunderte versuchten wir es mit dem Glauben， dann mehrmals mit der Hoffnung， nun blieb nur noch eines uebrig， dass die Nation irgendein Mitglied des Erzhauses wirklich aus tiefstem Herzen lieben moege. Nun wir dies erreicht haben， bangt mir vor der Zukunft nicht mehr.“[3]“三個世紀以來我們從滿懷信仰，直至幾經(jīng)挫折后依然懷抱希望為之奮斗，現(xiàn)在只還剩下一個心愿，那就是這個民族能從心底熱愛皇室的某一位成員。顯然我們現(xiàn)在做到了，我不再為未來擔憂。”從他的評價可以看出，伊麗莎白對匈牙利的意義何其重大。

加冕儀式也體現(xiàn)出了茜茜的重要性。匈牙利議會的表決為這對皇室夫婦的加冕之路掃除了最后的障礙。匈牙利權貴們通過使節(jié)告知弗朗茨·約瑟夫，他的妻子應和他一起接受加冕，一改匈牙利傳統(tǒng)的加冕禮儀。因為匈牙利王后的加冕往往在國王之后幾日舉行。這一改變意味著對伊麗莎白的特殊嘉獎。

通過和解談判奧地利帝國成為了奧匈雙元帝國。一個由哈布斯堡王朝統(tǒng)治的皇室與王國（簡稱“k.k”）并重的二元君主國。

（六）“美麗的天意”

伊麗莎白在和解談判的關鍵時期發(fā)揮的作用在文獻資料中可被多處比證。她的政治影響力遠遠超乎于人們目前普遍認可的程度。

在和解談判的重要時刻她是最重要的推動力。她是使皇帝約瑟夫和內閣接受安德拉什伯爵為關鍵談判對象的最大功臣。從皇帝與皇后的書信往來中可以清楚的看出，伊麗莎白對丈夫做一些重大決定時也產(chǎn)生了影響。

她對匈牙利的政治貢獻被匈牙利人視為“美麗的天意”（Andrássy）。

如果認為伊麗莎白在1866-1867年所作出的努力是固執(zhí)的反應或對匈牙利的迷戀，則有失偏頗。即使在維也納宮廷的孤獨以及與極其敵對匈牙利的婆婆索菲之間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促使她對匈牙利的興趣與日俱增，且更愿意生活在匈牙利，但這也不是關鍵的原因。歸根溯源是她早期與匈牙利民族的代表人物的接觸，使她正視且重視這個國家的歷史和問題。她對匈牙利的喜愛也有個人的因素：即她遺傳自其父、對自由的向往，使她與匈牙利權貴之間產(chǎn)生自然的牽絆。這些權貴中不乏1848-1849年的共和革命派，及1867年促成談判的自由派。

伊麗莎白對匈牙利直接或間接的政治投入絕不是一時的熱情，它有著令人驚訝的持續(xù)性和堅持。早在50年代她就通過將身邊的匈牙利親信做中間人，拉攏當時與維也納宮廷還抱持極為對立態(tài)度的匈牙利。

但伊麗莎白也絕不是匈牙利政治家們手中的政治工具。她支持匈牙利的鮮明態(tài)度不單純源于興趣，還有自己的政治考量。在爭取與匈牙利和解談判時非凡的毅力、對恢復匈牙利特權的付出、和皇帝約瑟夫同時加冕為匈牙利王室，都要歸因于她自身的閱歷和與匈牙利政治代表們的交往。

（七）送給匈牙利的禮物

伊麗莎白的一個私人決定更穩(wěn)固了匈牙利的民心。她決定將一個孩子作為禮物送給匈牙利，期許他將來成為匈牙利的國王（因幾世紀以來沒有在匈牙利誕生過王室的子嗣）。這個孩子將會以匈牙利第一任國王和民族英雄史蒂芬（Stephan）的名字命名。她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顯示匈牙利的獨立，因為一位匈牙利的王后在布達堡（匈牙利）分娩的孩子將具有非凡的意義。然而這使得維也納貴族圈及奧地利的民眾非常憤怒，也逐漸失去了奧地利的民心。

因此當1868年伊麗莎白誕下一名女嬰時，維也納皇宮長松了一口氣。這個女嬰取名為瑪麗·瓦萊麗（Marie Valerie），是她最喜愛的孩子。

（八）政治評價

人們不禁會思考一個問題，伊麗莎白這些比當今人們普遍認為的更舉足輕重的政治活動，給哈布斯堡君主國的命運帶來了什么樣的結果。她曾經(jīng)預見到的王朝衰落是否因她的匈牙利政策加快了或減慢了步伐？對此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伊麗莎白賦予匈牙利的特權引起了哈布斯堡君主國的其他附屬民族的不滿，宏觀上是不明智的。而且事實證明，被她以民族使命說服的匈牙利也并未以感激和團結之心堅定不渝的臣服于皇室的統(tǒng)治。

六、結語

在中國有句諺語“紅顏薄命”，茜茜公主讓人聯(lián)想起被譽為“英國玫瑰”的戴安娜王妃。兩人都以美貌著稱，且都是被人民從心底愛戴的“第一夫人”。性格上兩人也有共同點，即熱心、具有傳奇性，向往自由，因此她們都無法適應宮廷生活。令人驚嘆的是她們也都死于非命，這也是她們成為一代偶像的原因之一，至今仍不斷的流傳著她們的傳說。

然而茜茜公主的政治建樹勝過戴安娜王妃。她在歷史上的政治意義更為重要。雖然宮廷生活和作為國母的身份困擾著她，她的美貌和熱情卻是民族的驕傲。她是皇室中唯一一位，人民在艱苦時期可以寄托希望的成員。不同于其他皇室的權貴，茜茜公主對底層人民更抱有同情心。她抵制所有的宮廷禮儀并反對絕對統(tǒng)治。這也使她贏得了人民的愛戴和信任。

回憶起茜茜公主電影中的一幕：在一輛行駛在匈牙利境內的馬車上，面對眼前迷人的風景，皇帝對茜茜充滿感激地說“Du hast dieses Land erobert！ Mit deinem Wohltaetigkeitherzen.”“你用你的仁慈之心征服了這片土地！”

參考文獻

[1] Karin，Amtmann.Elisabeth von sterreich.Die politischen Gesch？fte der Kaiserin[M].Regensburg：Friedrich Pustet Verlag，1998.

[2] Schmidt，Rainer F.Graf Julius Andrássy.Vom Revolutionr zum Auenminister[M].Gttingen：Muster-Schmidt Verlag，1995.

[3] Corti，Egon Csar Conte.Elisabeth vonsterreich.Tragik einer Unpolitischen[M].Berlin：Myamar，2011.

[4] Schuster Gaby.Sissi-Schicksal einer Kaiserin[M].München：Omnibus，2002.

[5] Daimler，Renate.Frei sollen die Frauen sein[M].München： Brandstaetter Verlag，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