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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敵床送溫暖

2017-06-23 08:31六筆小生
桃之夭夭B 2017年6期
關(guān)鍵詞:江湖公主

六筆小生

簡介: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妖女,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直到我看上一個道貌岸然的美男子,把睡了他當(dāng)成緊急任務(wù),我的命運的軌跡就朝著無節(jié)操、無下限的方向一去不復(fù)返了……

楔子

無顏派自三百年前創(chuàng)立,一直都和青城派井水不犯河水,在江湖中也很有地位,但最近幾年,我派的名聲卻像是走火入魔一樣迅速地跌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

我派祖師爺在創(chuàng)立這個派時希望弟子們能拋棄世俗的臉面,虛心求教、專心練武,所以取名為“無顏”,然而,不知何時,江湖人開始流傳“無顏”就是不要臉。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派遂與各派進行了幾番爭斗。之后,我派的名聲徹底臭了!

我們拒絕皇上招安,被說成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我們不參與江湖恩怨,被說成是冷血無情、獨善其身,就連我拒絕老奶奶的碰瓷,都說我殘忍毒辣、見死不救。

若是蒼天有眼,我真想沖向九重天問問,我無顏派,招誰惹誰了!

一 敵人居然是美男

十月十五的時候,青城派圍剿了小雷鋒,欲將無顏派一網(wǎng)打盡,可惜無顏派掌門人沈笑早就得到消息,提前搬走了,留下一座空城。

青城派原以為撲了個空,卻不想無顏派圣女居然在這個時候帶著部下回了小雷鋒,兩隊相遇,圣女被打得落花流水,被戲稱為無顏派創(chuàng)立以來最缺心眼的圣女。

在下不才,正是那個缺心眼的無顏派圣女。

前幾日我得到沈笑的手諭,命我在十五日上山參加他的終身大事,我還以為他這個萬年單身狗終于有了歸宿,現(xiàn)在看來,如果不是他想玩死我,就是派中出了叛徒。

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吃這種虧,若我能逃出生天,一定要把幕后的算計者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此時外面火光沖天、殺伐聲不斷,我最忠心的屬下百里已經(jīng)死了,眼看要完了,我趕緊換了一個死人的衣服,裝成了青城派的人士。好在我素日以面紗遮面,此時面紗一除,任何人都認不出我。

我趁亂混出了人群,在青城派無死角全方位的封閉之下,辛辛苦苦地找到了一個狗洞,顯然他們認為作惡多端的我是不會鉆狗洞的人,所以疏忽了。

嗬,真是小瞧我了,大丈夫況且能屈能伸,我一個小女子鉆個狗洞算什么。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洞刨深了點,正打算往外鉆,耳邊傳來一陣流水的聲音,我心尖一緊飛快地朝有聲音的地方望了過去。

月光之下,男子白衣墨發(fā)立在墻頭撩起衣角,兩手扶著兩腿之間可疑的地方,似乎……正在小解。我臉色猛然一紅,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男子全身一僵,閃電般地整理好衣服,目光如刀地朝我看來,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何人!”

我半跪在地上,腦袋卡在狗洞口,男子俊美的面容讓我腦中驀然一空。娘呀,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簡直就像是謫仙下凡。

他如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斂,揚了揚眉梢,緩緩道:“我派的弟子?你在這里干什么?”

聲音輕柔,像是一片羽毛輕輕地撩撥著我的心弦,我?guī)缀踉谝凰查g就決定,我要拿下這個男人!

我隨便鉆個狗洞也能遇到他,這一定就是緣分!

我不動聲色地起身,偷偷將衣服的領(lǐng)口扯開了點,迅速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朝他沖了過去:“救我,我快被嚇死了,嗚嗚。”

男子用內(nèi)力將我擋在幾步之外,他雙眸含著探究地看著我,唇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緩緩道:“別怕,等回去找個大夫給你瞧瞧?!?/p>

我被他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忍不住脫口而出:“不用那么麻煩,你抱抱我、親親我就好了!”

男子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我趕緊閉上了嘴,真是美色太讓人忘乎所以啊,我這么誠實,萬一嚇到小公子怎么辦?我正想著怎么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就見面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張開雙臂,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微微一笑:“來吧。”

……來吧?

來吧!

我激動地抹了一把鼻血,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摟上美男的腰,他突然將手臂翻轉(zhuǎn)過來抓住我的雙手,一用力就將我扔了出去。多虧了被趕來的人接住,我才沒有摔成泥。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卻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淡定地看著眾人,誠懇地道:“她的腦子嚇壞了,需要人抱抱,你們好好抱抱她。”

“……”我看著一群面色通紅的少年,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這么陰險奸詐的美男,跟我簡直就是絕配??!

二 我只想睡你

作為眾人口中的妖女,我一向不喜歡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不過為了抱得美人歸,我還是耐著性子撒了一堆謊,成功地留在了青城派。

而我看上的那個男人,是青城派德高望重的師尊顧言,也是江湖第一美男。

無顏派如今支離破碎,急需要人主持大局,我不能在男人身上耽誤太多時間,于是為了提高效率,回到青城派的當(dāng)天晚上,我就穿著單薄的紗衣躺在了顧言的床上,等他回房。

一想到顧言看到如此妖嬈的我忍不住這樣那樣,我就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等得昏昏欲睡,直到月上柳梢,房門才吱呀一聲被推開,顧言大步走了進來。

我頓時精神振奮,單手支著頭,扯開了半截被子,露出潔白的脖子,鉚足了勁兒沖他拋媚眼。然而顧言居然像眼瞎了一樣,徑直走到了書案旁,捧起一卷書看了起來……

我躺在你的床上,我穿成這樣躺在你的床上!你去看書是什么意思?!

從來沒有被如此忽視的我被氣得七竅生煙,干脆跑到他身邊,一把奪過他的書扔到身后,揪住他的衣襟,恨恨地說道:“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看書,你是不是男人?”

在我兇惡的眼神中,顧言上下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說:“你這話……你胸這么平,難道就不是女人了?”

平……平……平胸?!

我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扶住桌沿,幾番告誡自己要冷靜,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強裝溫柔:“顧公子?!?

“爺爺。”

嗯?

屋內(nèi)的燭光忽明忽暗,顧言抬了抬眼皮,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面,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認真地道:“論輩分,如果你不想叫師尊,可以叫我爺爺?!?/p>

“……”月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一室旖旎,彼此的關(guān)系居然是爺孫,簡直太重口味了!

我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表情瞬間僵硬,嚇得退了一步,下意識地裹緊了被子,正欲說話,卻見顧言微微偏開了頭。他垂著眼瞼,濃密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唇邊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微笑。

美人如玉。

我看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爺爺?!?/p>

他瞇著眼睛輕聲應(yīng)道:“嗯?!?/p>

“孫女想上你!”我嗷嗚一聲,熱情地撲了上去,長腿緊緊地纏在他的腰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就吻了下去,顧言猛地偏頭,讓我的吻落了個空,忽然連被子一起緊緊地擁住我,然后飛快地朝床奔去……

我一直以為顧言是高冷、不近女色的人,萬萬沒想到他熱情起來簡直……太讓我激動了!

我得意地揚起眉,正欲嬌羞一下,身后卻猛然傳來炸裂的聲音,我瞪大眼睛,只見白光閃過,書案被劍光劈成兩半,一道黑影從窗口一躍而過。

顧言猛然推開我,將我成拋物線地扔在了床上,我的額頭狠狠地磕在床沿上,頓時頭昏腦漲,隱隱有疼痛傳來,我伸手抹了一下,滿手是血。

我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的震驚,顧言已經(jīng)從窗口躍了出去,隨后一塊石頭飛了進來,正好打中我的傷口,我成功地暈了過去。

三 來一起研究研究春宮圖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山洞中,我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嚇得我臉色慘白,差點犯了心肌梗塞。沈笑似笑非笑地捏住我的臉使勁兒搓,咬牙切齒道:“嗯?被男人迷得樂不思蜀了?還得我調(diào)虎離山找你?”

我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跳起來抓住他的耳朵轉(zhuǎn)了一圈,惡狠狠地咆哮:“沈笑,你這個渾蛋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沈笑疼得眼睛都冒出了淚花,趕緊求饒:“姑奶奶,騙你上山的真不是我,是派中出了奸細?!?/p>

我的手一頓:“是誰?”

沈笑表情一沉,垂下眼瞼搖搖頭,嘆氣道:“不知道,現(xiàn)在無顏派分崩離析,顧言更是始作俑者,你還是早點回來,和我一起報仇,安撫人心。”

“不行?!蔽已杆俜瘩g,看見沈笑皺起的眉頭,我耐心地解釋道,“在把顧言碎尸萬段之前,我得先睡了他?!?/p>

我的表情很認真,語氣誠懇,沈笑震驚地看了我片刻,一副吞了蒼蠅的樣子,然后摸了摸我的額頭:“你不是來真的吧?”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從小到大都被捧得高高的,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居然被人嫌棄平胸,此仇不報,我無顏派圣女的顏面何存?至于睡了他之后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青城派卑鄙無恥欺負我們,這次讓我一包毒藥送他們?nèi)衔魈?,重新樹立起我無顏派的威望。

和沈笑分手后,我去了趟集市買了些東西,才回了青城派找到了顧言。他正在案邊,墨發(fā)松散地鋪在腦后,半絲清冷,半絲嫵媚,偏著頭專注地作畫。我?guī)撞綔惿锨邦┝藥籽?,不由得折服?/p>

長得這么好看,畫也畫得不錯,我及時地拍馬屁道:“沒想到你的文采和臉搭配得這么協(xié)調(diào),好得不可思議。”

我以為我這個馬屁拍得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shù)轿坏模竦刭潛P了他的才貌,但是顧言不領(lǐng)情,他抬筆的手微微一頓,不淺不淡地對我說道:“所以,你別等我動手打你的時候,才知道我是文武雙全的?!?/p>

我:“……”

嗬,讓你張狂,一會兒可是會求本姑娘的!

我倒了杯茶放在案上,不動聲色地添了點東西,這才掏出懷中的畫冊,笑得一臉曖昧:“既然師尊這么有才華,我這里有些東西,不如你幫我點評點評?”

顧言終于抬起了眼皮,詫異地看了我半晌:“你還識字?”

我面無表情地指著自己:“……我哪里像個文盲了?”

他的唇角微揚,瞇著眼睛無比認真地看著我,緩緩道:“你昨天的表現(xiàn),讓我以為你不會寫‘羞恥這兩個字?!?/p>

……這是拐著彎罵我不知羞恥啊,簡直沒有任何殺傷力啊,我就是被罵大的,還會怕這點小兒科?于是,我從善如流地忽略他的不滿,十分自覺地搬了張凳子到他旁邊,小心翼翼地翻開了畫冊,里面一男一女的動作活色生香,我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心跳加速。

說真的,我沒有什么經(jīng)驗,這些東西都是第一次看,但是顧言面不改色,他仔細地翻了幾頁,瞇著眼搖頭:“這畫得不好?!?/p>

……他一臉“我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震懾到我了,難道這個人表面上一副禁欲的樣子,骨子里卻無比的風(fēng)流?真是個奇怪的人。我有些好奇地湊過去:“哪里不好?”

顧言全方位地給我指出了這本畫冊的不足,包括一些姿勢的難易程度,他溫?zé)岬臍庀娫谖业亩?,說得我臉色通紅、口干舌燥,下意識地拿起一旁的茶水灌進了嘴里。

顧言語氣一頓,目光在我臉上繞了一圈,眼神異常撲朔迷離:“你喝的那杯茶……”

“那杯茶怎么了?那杯茶……”我話說了一半,頓時臉色一變,嚇得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那杯茶里面放了春藥啊!不說不覺得,一說我頓時覺得渾身燥熱,血液齊齊涌上心頭,控制不住地低吟了一聲,死死地咬住唇。顧言俯身靠近我,墨發(fā)如瀑從背后流瀉到我的耳邊,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瞇著眼睛伸手戳了戳我的臉:“你怎么這么蠢?”

他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光,我忍住心里的不滿,眼神迷離:“你是怎么知道我下藥的?”

顧言微涼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使得我全身顫抖,他唇角一彎,眉眼中滿是笑意,輕描淡寫地道:“大概那種藥,是我研究出來的吧?!?/p>

我:“……”

作為一個名門正派的師尊,你怎么對春宮圖和春藥這么精通?你怎么好意思說藥是自己研究出來的?臉呢?!名門正派的人果然都是偽君子!

我在心中咆哮,神智卻逐漸不清,渾身燥熱得像是要把我燃燒了,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控制不住地撲向顧言,被他推開,我再撲,他再推開我。從始至終顧言就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里,眉眼含笑地看著我像飛蛾撲火一樣。

最后像是玩夠了,他才收起了笑意,挽起袖子一把拎起我走出門。來到浴池邊后,他松手將我丟了進去……

四 你的臉真紅

江湖上都道我們無顏派的人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但事實上,我們無顏派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德。江湖小報上的一半好事都是我們做的,就因為我們低調(diào),江湖中人就使勁兒擠兌我們,簡直就像瞎了眼。

我中了風(fēng)寒,高燒不退,只好躺在床上,突然覺得餓得胃疼,正打算下床去找點吃的,門被推開了。

顧言端著一碗粥走進來,瞧見我,微微一笑地說:“醒了?”

經(jīng)過這幾件事情,我覺得我和顧言簡直就是八字不合,如果相處下去,我肯定活不長。猛然瞧見他,我的面色一變,急忙抱著被子縮到墻角,嗓音沙?。骸澳隳隳恪銊e過來?!?/p>

“我不過去,你怎么喝粥?”他說著幾步上前,將手搭在我的額頭片刻,我病得嚴重,正是虛弱的時候,躲了幾下沒有躲過去,就見他舀了一口粥慢條斯理地吹涼,才舉到我唇邊,臉上憋著笑意:“吃吧。”

我這個人一向記吃不記打,頓時被他的美色誘惑著張開了嘴,沒想到入口的粥格外好吃,我迫不及待地張開嘴,他又送了一口給我,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讓我心中熨燙,忍不住閉上眼。

沒想到,我剛閉上眼,吃著吃著粥居然變成了藥,苦味讓我全身一顫,俯身想吐,一只手比我更快地合住我的下巴,然后一抬,藥汁就這么被我咽下去了。

竟然又暗算我,我看著顧言清俊的臉上帶著笑意,心中的委屈抑制不住地涌上來,鼻子一酸就流出了眼淚:“顧言……你……”

顧言端著碗藥詫異地看著我,語氣有些焦急地解釋:“你病了,得喝藥?!?/p>

既然已經(jīng)流了眼淚,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閉上眼號叫了起來:“我不喝,你這個大騙子,我就是病死也不喝你的藥!你走開?!?/p>

顧言眉頭微蹙,無奈地道:“我什么時候騙你了,春藥是你自己下的,茶也是你自己喝的,聽話,好好喝藥?!?/p>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喝不喝就不喝!”

顧言也許是沒有遇到過我這種哭得這么恐怖的女人,一時間沒了聲音,沉默了半晌,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你要怎么樣才喝?”

我抹了把眼淚,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你親我一下?!?/p>

顧言眸中的神色瞬息萬變,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我:“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

“不覺得啊?!蔽視崦恋匦πΓ瑡傻蔚蔚貟伭藗€媚眼,“難道你是想直接入洞房?”

顧言漆黑的雙眸落在我身上許久,耳朵慢慢地變紅了。他眼睛微瞇,面上卻是氣定神閑,在我炙熱的眼神中微微一笑:“長得這么丑,你是在做夢嗎?”

我:“……”

之前說我平胸,現(xiàn)在居然還敢說我丑,我氣得渾身顫抖,正打算反駁,門外忽然傳來聲音,我撇了撇嘴,繞過顧言朝門口望去,一個黑衣男恭敬地站在門口,我頓時面色一白,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

“你你你……無顏派的左護法,你不是死了嗎?”我震驚了,大白天見鬼了??!百里,我最聽話的屬下,他不是死在青城派的手里了嗎?

之前我一直是蒙著面的,百里并沒有認出我,他看了一眼沒有異色的顧言,這才笑著緩緩道:“我之前確實在無顏派當(dāng)臥底,詐死后回到了青城派?!?/p>

詐死?我坐在地上,只覺得地板的冰涼緩緩地蔓延到了心里,出賣五十多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竟然還笑得出來。鋪天蓋地的怒火燒光了我的理智,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扯了扯嘴角:“那可真是立下了大功。”

我不動聲色地將內(nèi)力聚集在手掌中,趁百里不注意,正準備動手,一只大手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顧言眸色微暗:“不起來是覺得地上更涼快?”

我:“……”

地上的涼能比得上我心里的涼嗎?!

聚集的內(nèi)力就這么被他輕易地擋回了體內(nèi),我只覺得喉嚨中猛然涌上一股咸腥,顧不得多說,我甩開他的手,從一旁拔出我的劍,再次向百里襲去。濃烈的殺氣讓周圍的氣氛都變得炙熱,我招招致命,卻招招都被顧言擋了下來,劍氣不僅沒有碰到百里半分,還把我的手臂傷了一道口子。

“你瘋了?”顧言漆黑的眸中仿佛有烏云在翻滾,他單手奪走我的劍,扣住我的手腕,讓我半分都動不得。他的臉色很難看,手指微微顫抖著撫上我的手臂,抿著唇角,撕了袖子給我綁住傷口。

手臂上的疼讓我咧了咧嘴,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顧言真是太討厭了,不喜歡我就算了,羞辱我也算了,居然還阻撓我報仇,簡直不能忍!

一股無法控制的怒火往我頭頂躥去,我惡狠狠地看著擋在百里面前的男人:“顧言,你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撲了過去,顧言眉梢一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我壓在了身下,我飛快地張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唔……”顧言所有的反抗忽然化作云煙,嗓音中發(fā)出一聲曖昧不明的聲音,我一抬頭就愣住了,只見男子眸色微深、發(fā)絲微亂、臉色通紅,一只手死死地捏住床單一角。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我詫異,難道是我咬得太重了?顧言漆黑的雙眸驟然一縮,張了張口正準備說話,一旁的百里朝外跑,幽幽地道:“你咬到他的敏感區(qū)了……”

百里的話音一落,顧言就迅速地翻身而起,從窗口落荒而逃,我心跳加速,控制不住地咧開了嘴,覺得世界都冒起了粉紅泡泡,半晌后笑容倏然凝在了嘴角。

顧言的敏感區(qū),為什么百里會知道?!

五 色字頭上一把刀

晚上,我給沈笑飛鴿傳書,一是交代了百里是無顏派的叛徒,二是表示了自己要留在青城派報這背叛之仇。

沈笑給我的回復(fù)很快:見色忘義。

我:“……”

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沈笑果然是了解我的,我留下來不止要報仇,更重要的是,我堂堂無顏派圣女,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但若是他喜歡的是男人,我就有必要考慮一下閹了這對賤人。

經(jīng)過我?guī)兹諄淼陌抵杏^察,顧言對百里溫柔體貼、照顧周到,見了我卻耳邊微紅,扭頭就走,說他倆沒有一腿,我都不相信!怪不得我處處勾引、處處碰壁,我以為我敗給了平胸,其實,我是敗給了性別。

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在集市繞了一大圈,搜刮了一堆《那些不為人知的禁忌之戀》《悲慘的基之戀》等等的書,才飛奔著跑去找顧言,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百里的聲音:“那位姑娘,叫作姜離?”

我腳步一個踉蹌,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江湖上都叫我妖女,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來青城派的時候就沒有改名。但百里知道啊,只要兩人對一下當(dāng)日的情況,很容易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事到如今,我還是先一步溜掉比較好。我正打算轉(zhuǎn)身離去,背后就響起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百里冷聲喝道:“誰?”

暗器如風(fēng),毫無防備的我只能狼狽地躲過,還未起身便有森寒的劍光迎面而來,我飛快地抬起胳膊,打算硬生生地擋住,忽然一只手從側(cè)面伸來緊緊地握住刀刃,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滴落在我的臉上。

“顧言!”我心跳停了一拍,驚呼道。

百里面上一怔,慌張地收劍:“你干什么?這個女人你也猜到是誰了,她不死的話,會壞事的。”

顧言神色清冷,抬起袖子輕輕擦掉我臉上的血污,淡淡道:“你先走,我自會處理?!?/p>

說完,他靜靜地擋在我的前面,百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事不宜遲,我腳步生風(fēng)地扭頭就跑,顧言一閃,反手就要抓我的肩膀,我豈能讓他得逞,一個完美的回旋踢讓他退了幾步。

“顧言,我保證不把你的秘密說出去,請手下留情?!蔽业奈涔κ巧蛐σ皇纸痰模蛐Χ即虿贿^的人,我只能認慫,面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

顧言詫異地挑眉:“什么秘密?”

到這個時候還裝蒜,我不言語,只將懷中的書丟過去一本,顧言干脆利落地接住,手一頓,猛然抬頭看我,眼中雪亮的光嚇得我倒退一步,但臉上還是十分淡定:“你也不想今后江湖上傳風(fēng)華絕代的顧言是斷袖吧?!?/p>

我說著,心中驀然一酸,喉嚨中有些哽咽:“我就想好好地跟你談感情,何必趕盡殺絕?大不了今后……”

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我,狹長的雙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你跟我談的不是感情,是色情?!?/p>

我:“……”

我被噎了一下,顧言卻將手中的書丟在一邊,神色極其認真地看著我:“到底哪里讓你誤會我喜歡男人了?”

“百里知道你的敏感點,你們難道沒有……”

顧言一副不忍再聽下去的樣子,他深吸一口氣打斷我:“我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你年輕不太懂?!彼D了頓,眸中溢上了柔情,緩緩道,“人要有想象力,萬一我喜歡的是你呢?”

以前我就想過,我一定要讓顧言愛上我,讓他離不開我,然后再告訴他我是無顏派的妖女,我要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才對得起我的委曲求全。

但此時男子的語氣輕柔如風(fēng),直直地吹進我的心里,全部的血液瞬間涌入腦中,我心跳加速、臉頰通紅,手足無措地看著月光下俊美無雙的男子,情不自禁地問道:“你喜歡我?”

顧言招手:“過來?!?/p>

我快步上前,只見他微微俯身,將唇緩緩地朝我靠近,我心跳得飛快,羞澀地貼了上去,卻在兩唇即將觸碰的時候,顧言以手為刀劈在我的腦后。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渾蛋顧言,居然使用美人計!

六 再長的路也比不上你們的套路

我再次醒來,居然是在青樓,顧言這個渾蛋把我賣給了青樓?我臉色慘白地往外跑,卻被一群和尚攔在了門口,老鴇笑瞇瞇地走出來:“姑娘,師尊把你交給了我,我就不可能放你走的?!?/p>

我的目光掃了一圈,強裝鎮(zhèn)定:“能請動十八羅漢,莫非你們的老板是顧言?”

老鴇微微點頭,朝我拋了個媚眼:“偷偷告訴你,我們都是青城派的女弟子喲……”

我:“……”

怪不得青城派里只有男弟子,原來女弟子全部在這里,我抬頭看了一眼“煙柳巷”這個門匾,感覺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顧言這廝到底是個什么人物,堂堂的名門正派之人、一代宗師,竟然是個青樓的幕后老板!還組團開青樓,他很缺錢嗎?和他比起來,我們無顏派簡直就是圣母派啊!

出不了青樓的門,我被安排在了雅間。青樓一到晚上就格外熱鬧,我閑得沒事干只好邊嗑瓜子邊和十八個和尚聊天。

“你們喜歡屁股大的還是胸大的?”

“哎喲,你們看那位兄臺的手都伸進美女的衣服里了!”

“誒?那個男人為了女人打起來了?!?/p>

樓下一個錦衣青年拍著腰間的錢袋,趾高氣揚:“今天見不到素錦,我就砸了你的店。”

許是男子身份尊貴,老鴇語氣惶恐,眼中有些畏懼:“素錦今天身子不舒服,我們這里還有其他美人,包您滿意?!?/p>

男人更加氣惱,轉(zhuǎn)身踢翻了一張桌子:“要不是今天青城派舉行殺魔大會,我的娘子跑去看熱鬧,我哪有時間來你們這里,快把素錦叫出來。”

我嗑瓜子的手一抖,臉上血色消失,眼睛瞟了一眼身后閉目養(yǎng)神的十八羅漢,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悄悄地丟了下去,很快就將一旁的紗幔燒了起來。

青樓里瞬間驚慌一片,逼得十八羅漢迫不得已出手,我趁亂飛快地走了。

放火是我早就想好的計劃,卻沒想到這么快就得到實施了,若我猜得不錯,此次的殺魔大會多半是沈笑被抓了。果不其然,等我到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狼狽的沈笑。

他的雙肩被鐵鏈穿透,鮮血染紅了他的黑衣,面色慘白、奄奄一息地被綁在柱子上。我站在人群中,幾乎被他下一秒就會死的樣子嚇得心肌梗塞。

顧言立在人群中,白衣飄揚仿若謫仙,提著劍一步一步地朝沈笑走過去,我?guī)缀跏前朦c也忍不住,拔了我身邊人的劍就飛奔著沖上去:“顧言,住手?!?

我翻手挑開他的劍,單手抱住沈笑,面色慘白:“沈笑,你怎么樣了?”

沈笑似乎已經(jīng)準備赴死,聽見我的聲音陡然睜開了眼,震驚:“誰讓你來的?”

我:“……”為什么我覺得他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

我定了定心神,無言地握了握他的手,轉(zhuǎn)身認真地看向顧言。他負手而立,白衣墨發(fā)絕代風(fēng)華,我的鼻子陡然一酸,強裝鎮(zhèn)定:“顧言,放我們走。”

顧言的唇邊早已不見了笑意,他的眸中似有刀光劍影暗潮洶涌,卻又緩緩歸于沉寂,嘴邊似乎彎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淡淡道:“回答我,你留在我身邊干什么?”

“……睡你。”

“為什么要睡我?”

“因為你長得好?!蔽艺J真地看著他說謊,心中仿佛有刀輕輕劃開一道口子,疼痛沿著血脈一寸一寸地蔓延,我真的很喜歡他,但正邪不兩立,我和顧言最終總會站在對立面,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嗬?!鳖櫻缘哪樕兊蒙n白,眸光變得銳利,他手中的劍猛然揮了出去,貼著我的發(fā)絲斬斷了穿透沈笑肩膀的鐵鏈,他望了我許久,才輕聲道:“你走吧?!?/p>

人群中爆發(fā)了一陣又一陣的不滿,我心中驀然一痛,正欲解釋點什么,沈笑突然跳了起來,語氣焦急:“顧言,你這個人怎么能半途而廢,快殺了我,不要留情?!?/p>

我:“……”

我的表情像吞了一坨狗屎,他卻急著投胎一樣地推開我:“快殺了我,你不殺我,阿離怎么辦?”

眼看他越說越起勁,我手起手落把他敲暈,深深地望了一眼顧言,背上沈笑躍了出去。

沈笑受的傷看起來重,其實只是皮肉傷,僅僅一天他就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姜離,我打死你這個龜孫兒。”

我面無表情地指著自己憔悴的臉:“我為了救你,跟我最愛的男人決裂了,你要打死我?”

沈笑惡狠狠地瞪著我,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地咬牙:“你知道什么?”

原來近年來無顏派的風(fēng)頭日漸壯大,朝廷幾次招安遭拒絕,早已惹怒了皇上。為了平衡國家,皇上派了禁衛(wèi)軍的首領(lǐng)百里接近無顏派,任務(wù)就是聯(lián)合青城派剿滅無顏派,而青城派作為名門正派之首,怕皇上挑起戰(zhàn)爭,牽連無辜的百姓,就假意和朝廷合作,卻早在三年前就和沈笑私下有來往。

“我將無顏派的名聲弄得奇臭無比,就是給顧言圍攻的理由,到時候假裝無顏派慘敗,茍延殘喘,皇上也就放心了。但是我們?nèi)f萬沒想到,皇上要的是兩派覆滅。青云派圍攻之時,百里在小雷鋒埋下了萬噸炸藥,我提前得到消息匆匆撤退,炸藥才沒有被引爆?!?/p>

顧言抓住沈笑是想讓沈笑假死,包括透露給百里我的身份,也是為了今后作打算。他殺了沈笑,作為無顏派圣女的我自然會報仇,等顧言也一同假死之后,江湖群龍無首,想必到那時皇上也該放心了。

“只是沒有想到,顧言沒有看好你,居然讓你溜了出來。我們幾年來的計劃全盤皆輸,顧言也被你傷了心,怕是要采取第二套計劃了?!?/p>

我聽得目瞪口呆:“第二套計劃是什么?”

“顧言娶公主,讓皇帝的安心。”

七 長這么丑,就不要哭了

顧言要娶公主這件事情很快傳遍了江湖,我丟下沈笑急沖沖地跑去了青城派,卻一直被守門人攔在門口,偶爾見到顧言也被他左一句“走開”右一句“滾”弄得很尷尬。好在我臉皮厚,盡管這樣,我還是鍥而不舍地蹲在大門口。

這日天氣晴朗,顧言一襲白衣飄出,我討好地湊上去,卻見他眼睛冒光地從我身邊繞了過去,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朝著門口的馬車奔了過去,一個鵝黃衣裙的貌美姑娘被眾人環(huán)繞著走了出來。

“夫人啊,你可來了!”

我噗地差點吐血,面前這個一臉謅媚、點頭哈腰的人真是顧言?不僅是我,周圍一群人都驚掉了下巴,偏偏顧言還一個勁兒地往上貼。

公主驚嚇得退了一步,一旁的宮女臉上充滿鄙夷,語氣嫌棄:“誰是你的夫人?在公主面前放尊重點?!?/p>

顧言唇邊的笑意一緩,冷冷地瞪了一眼宮女,忽然抬手,一枚暗器從他的袖中飛出,然后頭頂有鴿子慘叫一聲掉在公主的腳邊,鮮血飛濺到她的鞋面上,公主嚇得臉色慘白,差點昏過去,宮女也不敢再多說話了。

我瞪大了眼睛,只見顧言甩了甩袖子,淡淡地道:“我脾氣不太好,公主不要介意,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請公主隨我進去?!?/p>

公主哪還敢說“不”,在宮女的攙扶下哆哆嗦嗦地走了進去,我上前一把拉住顧言的袖子:“你在搞什么鬼?”

顧言的眸光落在我的手上,緩緩地抽出自己的袖子,對著我輕輕一笑:“你管得著嗎?”說完,他就拂袖走了進去,我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心中有一股酸勁冒了出來,賭氣地跟在了后面。

顧言帶著公主一路到了大堂,公主卻在大堂門口踉蹌了一下,面色越發(fā)慘白,我好奇地擠過去,只見大堂中站著一排衣著暴露的美女,青樓的老鴇赫然也在其中。顧言得意地抬起下巴,頗有些風(fēng)流少年的樣子:“這些都是我產(chǎn)業(yè)下的姑娘,也是我的姬妾?!?/p>

姑娘們齊齊彎腰:“妹妹們見過姐姐。”

公主一副要暈倒的樣子,聲音顫抖:“你的產(chǎn)業(yè)是什么?”

“青樓?!?/p>

公主哇的一聲哭著跑了,顧言神色淡然,我卻瞬間明白了過來,顧言這是不想娶公主,他是故意抹黑自己。我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正打算撲過去擁抱他,周圍卻涌上來一群軍隊。

百里站在人群中,冷冷一笑:“顧言,皇上給你面子讓你娶公主,你不要不識好歹?!?/p>

嗬,這是給面子?這根本就是壓迫!我氣沖沖地挽起袖子,手卻被一只微涼的手握住,顧言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姜離,我最后問你一句,你為何留在我身邊?”

為什么?如果說一開始我只是想調(diào)戲顧言,那么現(xiàn)在,我大約是真的喜歡他了。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讓我喉嚨一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躍上心尖。我緊張地抓住他的袖子,脫口而出:“我大概是喜歡上你了。”

顧言慢慢地一笑,伸手撫上我的臉龐,輕聲道:“那我什么都沒有了,你會不會拋棄我?”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像是要拋棄一切的樣子,讓我害怕,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唇邊的笑意猛然消失:“我不會拋棄你的。”

我的話音剛落,顧言忽然抬起左手壓住右手的脈搏,我終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剛一動就被他點了穴道,我雙眼赤紅:“顧言,不要,你會廢了的!”

他的手用力一壓命脈,猛然俯身吐了口血,微微一笑:“沒事,一點都不疼?!彼氖种更c在自己的額頭上,身子一歪吐出一口血,輕聲道,“別哭,我不疼?!?/p>

他想廢了自己的武功,數(shù)十年苦練毀于一旦,我無法想象這種苦痛,耳邊傳來青城派弟子的呼喊,我什么都聽不見,淚水模糊了視線:“顧言,顧言,你別這樣?!蔽曳捶磸?fù)復(fù)地說著這一句話,什么都做不了,心中像是被千刀刺傷。

顧言靠在我的肩頭,聲音虛弱:“百里,你的主子想要一個能夠統(tǒng)領(lǐng)江湖的駙馬,如今我成了廢人一個,能不能讓我的姑娘把我抱回去?!?/p>

我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顧言捧住我的臉,溫?zé)岬拇捷p輕地落在我的臉頰上,輕笑著說道:“長得這么丑,就不要哭了?!?/p>

尾聲

江湖上最近發(fā)生了兩件大事,一是無顏派掌門人沈笑辭去教主之位,浪跡天涯,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二是赫赫有名的才俊顧言自甘墮落地和妖女勾搭在一起,后又自廢武功,成了廢人一個,皇上下旨解除了他和公主的婚約,顧言一時之間成了江湖的笑話。

從此以后,江湖再也沒有青城顧言和妖女姜離,有的是青樓的老板顧言和青樓的老鴇姜離。

之所以從事這個行業(yè),是因為顧言十分認真地跟我說:“我從小的愿望就是讓全國各地都有青樓?!?/p>

所以,我一直懷疑,我所認識的這個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是個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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