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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雙雕

2017-05-22 05:33楊武鳳
東方劍 2017年3期
關(guān)鍵詞:金鑫醫(yī)生

◆ 楊武鳳

一箭雙雕

◆ 楊武鳳

1

還有最后一根筒子骨,賣完后就可以去花仙子棋牌室爽一下午,運氣好,還可贏個酒錢。吳旺才盼望著巷子口早點出現(xiàn)鑫哥的身影,果然鑫哥就從小巷的那一頭向這邊走來,自在悠閑的樣子。這世道真他媽不公,有錢人連姓名也多金,他那只金毛狗每天要吃一根筒子骨,連骨帶肉的一根筒子骨可是兩三斤,值三四十塊錢呢。光吃這個一個月就得一千多,還要給它洗澡、剪毛、吃營養(yǎng)餐,還得溜彎、買玩具。老天,有錢,狗比人還享福。鑫哥是怎么說的?哦,寧為太平狗,不做亂世人。媽的,太平盛世也有人不如狗呢。

眼見得金鑫緩緩地踱到了自己的肉攤前,吳旺才臉上早已笑開了花,把那根筒子骨在金鑫面前亮了亮后放到電子秤上去,諂媚地說:“鑫哥,這可是特地給您留的,幾個人來要我都沒賣的,您看這秤……四十五元八,只收你四十五塊好吧。”金鑫扔下五十元說不找了,吳旺才嘴角咧到了耳根說:“反正您明天還要來的?!眳峭怕槔匕淹沧庸茄b進塑料袋又在外面套了個干凈的袋子才遞給金鑫,金鑫接了塑料袋卻并不走,遞過來一支煙,吳旺才點頭哈腰地接煙,又巴巴地掏出打火機給金鑫點上,金鑫就蹲到一邊,吳旺才也陪著蹲下。鑫哥問:“你這肉攤一天能賺多少錢?”吳旺才羞澀地說:“這哪叫賺錢呀,討飯唄?!宾胃缯f:“想賺錢嗎?”吳旺才說:“賺錢誰不想啊?!宾胃缯f:“現(xiàn)成的有個機會,不知你愿不愿呢?”吳旺才說:“有錢不賺我苕貨呀!”

好,鑫哥像是下定了決心,把吳旺才拉著背對了街面說:“我跟人簽了一份購銷合同,事后才發(fā)覺他玩我,讓我在這筆生意中不僅不賺錢還有可能虧老本。但白紙黑字簽的合同,不履行就得輸官司,官司輸了也得賠錢。你要能幫我把這合同書弄回來,我給你一大筆錢?!?/p>

吳旺才笑了:“鑫哥您是賺大錢的,您都要不回來,我哪那有本事呀?”

金鑫悶頭抽煙沒作聲,一支煙都抽完了,才說:“他這合同本來就是給我挖的坑,我既已跳下去了,他肯定不會給我梯給我繩,明著怎么可能要得回?”

吳旺才點點頭,突然醒悟過來,有點怕了:“鑫哥,您別看我賣肉動刀動棍的,我可不敢砍人咧?!?/p>

“誰讓你去砍人啦?你……可以去偷呀?!?/p>

“偷?我不會啊,我除了偷過懶,呵呵,還想過偷女人,可沒那本事,呵呵,什么都沒偷過。再說,那怎么偷得到呀?”

“你聽我說嘛。這合同是我在他家里時,他騙我喝多了酒,然后在他的書房里簽的。我們以前也合作過多次,大家都賺了不少錢,所以我也不太提防他,沒想到這次他玩兒我,會讓我損失一百多萬。他媽的,太黑了呀?!?/p>

吳旺才心里也起了恨,說:“真黑咧,可是你可以不認(rèn)賬呀?!?/p>

“那不行,他會去法院告我,法院只認(rèn)合同上的白紙黑字呀。這么跟你說吧……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呀,總之,這次他挖了個坑讓我跳下去了,我可能要賣房賣狗了,再也不能來買你的筒子骨了。”

吳旺才心里也跟著傷感了。鑫哥說:“你要能幫我弄回那合同書,也是幫我申張正義,我不會讓你白出力。我付給你五萬塊錢,怎么樣?”

“五萬塊啊,我得賣多少頭豬啊?兩年也賺不來呢。我不還欠著牛老大五萬塊債嗎?要是還上了,再不用對他低三下四了?!?/p>

“你自己怎么不去偷呢?”吳旺才多少有點動心了。

“我是利害關(guān)系人哪,合同被偷了,他必定會懷疑我。所以我那天得找個地方呆著,讓看到我的人們給我作證我不在現(xiàn)場,這樣,他就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p>

吳旺才感覺鑫哥說得有道理,但他還在猶豫。鑫哥說:“我到楚源市來才一年多時間,也沒有什么朋友,房子買在新康花園,要是他騙我的這事成了,我真就走投無路了啊?!?/p>

看到這個天天來光顧自己的肉攤、衣著神情都高大上的人竟這樣沮喪,吳旺才心里突然感覺世道還是公平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難處??纯?,一不小心,僅一單生意不成,就走投無路了。比起他們,我這肉攤雖小,但每天也小有進項,哪怕某天生意再差,也不至于傾家蕩產(chǎn)吧。想到這里,一股從未有過的自豪感充盈了吳旺才的心,也喚醒了他胸中的凜然正義。金鑫卻不知道,他生怕吳旺才不愿意,他說:要不我再加一點,給你六七……算了,再怎么也比被他黑了的強……十萬,十萬好不好?再不能多了。

吳旺才眼睛都睜圓了,這是真的嗎?十萬元啊,他可以把欠牛老大的五萬元還清了,還可以給老婆買三金了。去年,吳旺才家老屋翻新,找牛老大借了五萬元錢,至今沒還,媳婦一直嘀咕沒有給她買耳環(huán)項鏈?zhǔn)骤C,要是有了這十萬元錢,全解決了。

牛老大是這個自由市場的協(xié)管員,每天向所有的小攤販們收管理費,耀武揚威吆五喝六的,自從吳旺才借了他五萬元錢,他對吳旺才更是吹胡子瞪眼的。錢是吳旺才的媽找牛老大的媽借的。兩人原是一個村的,牛老大不知使了什么手腕,不僅從鄉(xiāng)下到了城里,還找到了這樣好的市場協(xié)管員的工作,還在城里買了房,還娶了個城里的漂亮妞做小媳婦。那媳婦不僅漂亮得晃眼,據(jù)說還是大學(xué)畢業(yè)的呢。

吳旺才的媽找牛老大媽借的這五萬元錢,原說是兩年后還清的,可是牛老大卻找到吳旺才,說他媽亂表態(tài),這錢是他擱在媽那的,他只能借出一年,還得給二分的利息,不然不可能借他的,說你去問問,現(xiàn)在誰借錢不收利息呀,不收利息有人借你嗎?人不求人一般高,人若求人矮三分。吳旺才心里恨得癢癢,嘴上卻不敢作聲,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呀,雖然錢不白借,終究還是個求人呀。

吳旺才認(rèn)識金鑫哥也才剛剛一個多月,他每天都來照顧他的生意,而且從不斤斤計較,吳旺才明里暗里短斤少兩的,金鑫也裝作不知。這次鑫哥有難,找我?guī)兔δ鞘强吹闷鹞彝牛螞r還有這么優(yōu)厚的條件,我要是不去做,鑫哥立馬就找個人去做了,現(xiàn)在誰不見錢眼開呀。

吳旺才對鑫哥說:“我連你說的這人姓什名誰、住哪都不知,怎么偷法呀,再說他家里的情況……”

“他住在東塔路1034號,那是一座獨立的小院,院子中間有一棵高大的樟樹,一棟老式房子,房子后面還有一塊菜地。你進大門后直接往里走,穿過前院和老式房子天井后面的堂屋,再往后面過一個弄堂,就到了他的書房,那個寬大的書桌右下邊第一個抽屜就是專門放這合同的地方。”

“他抽屜里應(yīng)該有好多合同書吧?”

“當(dāng)然,從前我們合作過多次,以前的合同書都履行過了,也許他丟了,也許還在里面?!?/p>

“哦,我是說,我怎么知道哪是你想要的呢?”

“那個抽屜里最上面的一份就是?!?/p>

“他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會拿錯了呢。”

“我們是7月20號簽的合同,寫有這一天日期的就對了。他叫凌一鳴?!?/p>

吳旺才站起身從肉攤另一邊拿來了紙和筆,那是他專門用來記賒賬的,吳旺才說:“你得寫下來免得我忘了?!苯瘀握讼拢€是接過紙筆在上面潦草地寫下了:凌一鳴,東塔路1034號。然后又畫了個簡單的示意圖。

“是啊,這樣清楚多了,可是我怎么……”

鑫哥說:“每個星期五的下午3點半鐘,有一個做理療的醫(yī)生要過來幫他做腰部理療,得一個半小時。他妻子在醫(yī)院工作,也是這個時間上班,出去時大門就給醫(yī)生留著。因為我那朋友這時總是午睡還沒醒,總是醫(yī)生去叫醒他的。你可在這個時間進到他家里去拿了合同就走,或者如果時間不湊巧,也可趁他們在臥室做理療的時候,你再尋機出去。臥室在堂屋的右邊,你要掌握好這個時間出來啊,因為理療完后,大約也是五點鐘,鐘點工會來他家?guī)兔ψ鲲?,吃完飯后,大約下午七點鐘鐘點工下班,他就出門遛狗,雷打不動的。這個時候他會鎖上大門,你從里面就不好出來了呀。嗯,他家中再無別人,孩子在外地工作。對,我們曾經(jīng)是很好的狗友,天天在鳳凰廣場見面的,但是他居然坑我啊?!?/p>

吳旺才說:“好,可是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要是被發(fā)現(xiàn)或者警察破案怎么辦???”

鑫哥:“你放心,只要你動作輕一點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你跟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警察破案也不會懷疑到你呀?!?/p>

吳旺才:“那……那我就試試。”

鑫哥說:“后天就是星期五了,你準(zhǔn)備好,后天的下午三點半鐘去他家啊?!?/p>

吳旺才說:“好吧?!?/p>

2

中醫(yī)院的王華水醫(yī)生在診療室接待了圖書館管理員曾健。年僅二十三歲的曾健頸椎病已相當(dāng)嚴(yán)重了,常常頭昏腦脹,徹夜失眠。他一直沒覺得有什么大問題,犟著沒看醫(yī)生,直到后來右邊的手腳麻木僵硬到不能自由活動,他才去醫(yī)院治療。但市一醫(yī)院的醫(yī)生又是拍片又是激光的,錢花了一千多,效果還是不明顯,這時有人建議他去中醫(yī)院找王華水醫(yī)生。自從接受了王華水醫(yī)生的牽引理療后,兩個月的時間,曾健的頸椎病大有好轉(zhuǎn),同時,王醫(yī)生還建議他多打羽毛球,或趁著現(xiàn)在天氣熱,多游泳,無論是仰泳還是自由式,特別是蛙泳,對頸椎增生有很好的防治效果,配合一定的治療,他的頸椎病肯定能治好。畢盡曾健這么年輕,嚴(yán)重的頸椎病,完全是平常不良的生活習(xí)慣造成的,比如長時間的上網(wǎng)玩游戲玩手機。曾健感覺王醫(yī)生真是個好醫(yī)生,不僅醫(yī)術(shù)高明,還耐心耐煩,態(tài)度和藹可親。他總想著找個機會要好好地感謝王醫(yī)生。他向王醫(yī)生邀約說:“再過三天,三天后的下午,我再來找您給我做牽引啊。”

“哦,那天是星期五吧,可能不行啊。”王華水醫(yī)生顯得很為難地說。

“怎么呢?您那天有事嗎?”曾健問。

“是啊,那天我有個要緊事要去W市,可是還有一個朋友家的孩子過十周歲生日也要我去,要是能分身就好了。”W市距離楚源市一個半小時車程。

“是啊,能分身就好了?!痹「胶椭?。

“要是我那朋友問起來,你就幫我證明我那天在W市吧?!?/p>

“行啊,這有什么嘛?”

“那就這樣,他要問起來,我就說你能證明那天下午五點鐘你在W市的開元大酒店門口看到我啦,我正路過那里往右拐進它側(cè)面的小巷子,我們只招了下手就走開啦?!?/p>

“沒問題呀?!?/p>

“那我們說好,誰問你都這樣說啊。”

“好啊?!?/p>

3

吳旺才在東塔路順著門牌走到巷子一半處,就看到了門牌上掛著的1034號,果然是一處老式獨立庭院,如今像這樣的小院已經(jīng)不多了。院門果然沒有上栓,一推就開了,院子中間真有一棵粗壯的香樟樹,此外別無他物,因此小院倒顯出了幾分闊大。吳旺才進來前好好地打量了它的周圍,院的左邊是一個廢棄的工廠,沒有一點人氣,右邊是一個湖汊,門前的東塔路倒是人聲嘈雜,但隔了前院進到老房里的天井處,一切噪音都被隔絕在天外,這里顯得靜悄悄的,除了有周圍高大的院墻,那棵院子中間遮天敝日的香樟樹也起到了隔音效果。吳旺才聽人說過,院子中間種樹,那就是個困字,是不祥之兆。吳旺才心中陡地一陣慌亂,但是,已經(jīng)身陷其中,只得繼續(xù),他不由得放輕了腳步。

鑫哥說過,走過天井、經(jīng)過堂屋,筆直走后面的過道就到書房,這堂屋還真是過去舊式人家的廳堂布置,這么大而老舊的院落如果拆遷,那要賠多少錢啊。吳旺才在心里嘀咕著。堂屋的右邊有兩個房門,那就是臥室吧?吳旺才貓腰踮腳從左邊的邊門遛進堂屋后面的過道,過道幽深狹長,順勢又拐了兩拐,走到底,卻是個更加狹窄的小院,空無一物,卻沒有看到書房,難道自己記錯了路?幸虧讓鑫哥寫上了地址畫上了圖。他趕緊掏出那張紙條,沒錯,就是這樣的,可是左手邊明明是一道高六尺的墻啊,豈止左手邊,四周都是這樣的高墻呀!他忙回身向來時的路,不好,那條過道上的窄門竟從外面鎖上了。

4

長江的水不再是從前漲水時的渾濁,據(jù)說是三峽工程的功勞,因此來江里游泳的人也一年比一年多了。幾個月來,曾健聽從王醫(yī)生的勸告,每天下午四點鐘就到這里游泳,現(xiàn)在,頸椎已大大好轉(zhuǎn),睡眠也好了,心情也好了,他也不可遏制地喜歡上了這項運動。脫了汗衫短褲,留一條泳褲就下了水,在清涼的江水中搶灘到那中流處,仰躺在水面順流而下,直到一千米外的觀音閣,再逆流而上返回到入水處,或者就在觀音閣處起水,沿江灘走回到入水處,換上擱那里的衣物回家。這已成了曾健的標(biāo)準(zhǔn)程序。

入夏以來,除了游泳的人外,到江邊來消暑的孩子也增多了,他們多是在岸邊撿起石子打水漂或者踩著沒過腳面的江水奔跑追逐,感受那份清涼,前面就有四五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正在水邊戲鬧。突然,一個孩子滑進了旋流,江水迅速將他卷走,這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把其余的孩子驚呆了。直到那個孩子的身影在江水中沉浮著漂遠,其中一個孩子才驚醒了發(fā)出大聲的哭喊,其他孩子也都哭出了聲,并徒勞地追趕著跑來。曾健聽到哭喊聲時正好看到了急流中起伏的人影,他來不及多想就迅速迎著那個人影游去……

市一醫(yī)院的急救室門外擠滿了人,各家新聞媒體人圍在門外采訪曾健救人的英勇事跡。被救孩子的父母親更是拉著恩人曾健的手在電視鏡頭前淚流滿面地表達感激之情。

5

吳旺才努力地推拉著通往狹窄過道的小門,可是,怎么弄這門也打不開,他被鎖在了里面,只能看到頭頂上的一塊長方形天空。也許這家人有什么事,臨時鎖上這門?時間一點點過去,門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他想起了鑫哥說的話:要是萬一你聽到屋子里有人或者發(fā)生其他情況,也不要慌張,你耐心地等一等,瞅著不被發(fā)現(xiàn)偷偷離開就行了。吳旺才想,可能是保健醫(yī)生來了,為防過堂風(fēng)而把門鎖上了。他小時聽奶奶說過過堂風(fēng)是很傷人的,做理療也許有忌諱吧。也許他在離開前會來打開這扇門?這樣他又等了一段時間,估摸著理療的時間也差不多過了,可是那門仍然緊鎖著。他無奈地掏出手機想打給鑫哥求救,卻發(fā)現(xiàn),原來,他并不知道鑫哥的電話。他們認(rèn)識才一個多月吧,鑫哥每天定時來他的肉攤買筒子骨,然后噓寒問暖地聊幾句,就熟了,可直到這時,吳旺才才意識到他其實對鑫哥并不了解。鑫哥自己說是外地人,在花園小區(qū)買了房子,做礦石生意,除此之外,他根本不了解這個鑫哥啊。管不了那么多,就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說是走迷了路,也比困在這里不知到什么時候強呀。吳旺才開始拼命地拍打那扇門,可是卻沒有一點作用。吳旺才在狹窄的過道和那個小院間來回地尋找,想找到一個出口。

西墻的影子在東墻上一點點地爬高,吳旺才的擔(dān)心和害怕也一點點濃稠,直到那影子快爬到與東墻齊平,吳旺才變得悲涼和憤怒了。他橫下一條心,只有打報警電話求救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拐角那邊過道里的門上有細(xì)微的響聲。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悄悄地拐過去,那聲音竟沒有了。他躡手躡腳走到了那扇門處,輕輕一推,門竟然無聲地開了。他不敢出聲,躡手躡腳地走過那狹長的過道,從邊門跨進堂屋。堂屋里的光線幽暗,倏地,他瞥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吳旺才定睛看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居然是牛老大。便伸手去扶他,卻發(fā)現(xiàn)牛老大已是滿臉的血污,用手試試,沒了呼吸。吳旺才嚇得魂飛魄散,撒開腿子就往外奔,在院門外,他與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吳旺才跌跌撞撞地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的士司機好生奇怪,一連問了幾聲到哪里,他才說到官柳街。

6

刑警副大隊長肖瀟看著凳子上坐著的吳旺才心里很納悶,他經(jīng)過了指天發(fā)誓痛哭流涕捶胸頓足到現(xiàn)在已是筋疲力盡了。肖瀟走到審訊室外,刑警呂翔正準(zhǔn)備進屋被肖瀟攔住了:“讓他歇一會吧。”呂翔問:“交代了?”肖瀟搖搖頭:“也不像是表演啊?!眳蜗枵f:“這小子還挺犟啊。”肖瀟搖頭說:“我看沒那么簡單,他怎么可能編出那么離奇的情節(jié)來?!?/p>

“可是我們在他所說的新康小區(qū),也包括他賣肉的市場附近都沒有找到叫金鑫的人,在全市人口信息網(wǎng)中查到的金鑫倒是有二十五人,但都排除了……我看吳旺才還是有殺人動機的,畢竟他借了牛老大五萬元錢啊,這對他可不是小數(shù)字?!?/p>

肖瀟拍了拍呂翔的肩:“這案子巧合和離奇的事太多了,反倒讓人生疑了。比如吳旺才所講的故事聽來就離奇,他逃離時又正好撞上了牛老大回家的老婆,哎,如果是沒有人證的兇殺案我們一般會怎么偵查?”

呂翔毫不遲疑地說:“那就麻煩多了,肯定是從受害人的社會關(guān)系查起嘛。可是這個案子……”

肖瀟揮了揮手:“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根本啊,我們別被人牽了鼻子走才好,就按老的套路來查吧?!?/p>

隔天,呂翔興沖沖地對肖瀟說:“肖隊,果然牛老大的老婆張珍珍有情人啊??凑l還敢老牛吃嫩草吧……”見肖瀟眉頭緊皺著,他趕緊補充:“牛老大今年五十五了,他老婆才三十五歲,長得那么漂亮哪里守得住啊……哦,我又多話了,反正您也見過了,她來報案時我就覺得這女人年輕漂亮,等看到牛老大時就覺得與她太不配了?!毙t問:“法醫(yī)林浩那里有什么消息?”“死因是酒中混入了斷腸散,斷腸散是一味古方中藥,能快速致人七竅出血而死?!?/p>

刑警大隊的一間密室內(nèi)坐著肖瀟和吳旺才。闊大的玻璃窗的另一邊,呂翔帶著七個年齡體貌相仿的男子一一走過,玻璃窗在這邊是一面鏡子,他們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像,根本看不到鏡子另一面情況。密室內(nèi)卻能透過玻璃把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吳旺才指著第七個走過的人說:就是他,他就是鑫哥。

7

審訊室內(nèi),王華水醫(yī)生坐在了先前吳旺才坐的凳子上。肖瀟和呂翔在對面的桌子上露出半截身子,肖瀟問:“你認(rèn)識牛老大嗎?南門市場上的協(xié)管員?!?/p>

王華水說:“我不認(rèn)識,我的生活半徑全在北城區(qū),南城基本不去?!?/p>

肖瀟:“有一個叫張珍珍的女人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王華水:“噢,一個偶然機會認(rèn)識的。”

肖瀟:“那是,你們當(dāng)醫(yī)生的有很多的偶然機會?!?/p>

王華水:“……”

肖瀟:“你們可不是一般的醫(yī)患關(guān)系啊。”

王華水:“是走得比較近一點吧?!?/p>

肖瀟:“張珍珍的老公就是牛老大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華水:“哦,這個我真不知道?!?/p>

肖瀟:“張珍珍說她那天下午一直在花仙子棋牌室打牌,花仙子老板證實她那天三點鐘確實在那里打牌的??墒怯钟信朴颜f,張珍珍在打了一圈牌過后,讓另一個人頂了她,她離開了棋牌室好長時間……然后,五點鐘,真是太巧了,她在回家進院門時被倉皇而逃的吳旺才撞到。她說她看到了他身上的血,隨后進屋看到……然后,她報了案。

“牌友們還反映,吳旺才也是花仙子棋牌室的常客,曾對張珍珍調(diào)笑獻媚,但從未占到半點便宜,張珍珍的冷傲讓吳旺才惱羞成怒,先是譏諷她好花插在牛糞上,后又嘲諷她不過是小三轉(zhuǎn)正。讓張珍珍很惱怒?!?/p>

王華水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fā),肖瀟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張珍珍一個女人,她很難做得這樣周密,這是多么好的一箭雙雕啊?!?/p>

王華水:“我不明白?!?/p>

肖瀟:“既鏟除了情路上的一大障礙,又為情人除去了心頭恨呀?!?/p>

王華水:“你的意思是我讓吳旺才殺了牛老大?”

肖瀟:“不,吳旺才可沒說你讓他去殺人呀,現(xiàn)在也不能肯定是吳旺才殺了人,雖然他有可能為五萬元錢鋌而走險地去殺人,但其實他連牛老大住哪里都不知道。而致人死的斷腸散好像是一味少有人知的中藥呢。”

王華水:“可是我那天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p>

肖瀟:“嗯,這個都考慮到了,很周全呀。”

王華水:“你們說牛老大是五點鐘死的嘛,我那個時間還在W市啊。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圖書館的曾健吧,他在W市開元酒店門口見到過我啊?!?/p>

隔一日,還是在吳旺才坐過的位子。

肖瀟說:“事情很糟啊,我們見到了你說的曾健?!?/p>

王華水:“他證明了我在W市吧?!?/p>

肖瀟說:“其實我們沒有找到他本人”

王華水:“他能證明我是無辜的?!?/p>

肖瀟:“是啊,可是,那天那個時間,他的見義勇為事跡,第二天已通過報紙電視傳遍全市啊。他不可能分身在W市出現(xiàn)了。”

王華水:“可是你們有證據(jù)證明我殺人嗎?”

肖瀟:“吳旺才身上的那張示意圖字?jǐn)?shù)雖不多,但完全夠檢驗用了。”

王華水終于低下了頭:“好吧,一箭雙雕的是你們啊。”

發(fā)稿編輯/冉利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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