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屏
[摘要]根據(jù)伯克的同一理論,本文簡單介紹了翻譯和修辭之間的關系。同一程度越高,交際就越能實現(xiàn)。
[關鍵詞]同一;翻譯
1同一理論
肯尼斯·伯克修辭理論的核心概念是“同一”。伯克《修辭動機》一書中是這樣定義同一的:A沒有和他的同事B同一,但只要他們的興趣能夠聯(lián)合,那么A和B是同一的?;蛘逜自認為自己是B,即便當他們的興趣不能聯(lián)合,假設A認為他們是或者勸說甚至相信他們是同一,那么A以為自己就是B。(Burke,1950:20)。同一是相互的過程,即:A和B同一或B和A同一。
伯克把“勸說”與“同一”,“同體”等同起來,因為勸說是同一的結果。他曾經說過:勸某人時,只有用他那樣的語言說話,使用同樣的手勢,運用相同的語序與比喻,持有相同的態(tài)度和觀點,在以上諸多方面與他們同一,才能勸說他們(sonja K.Foss,etc.,1985:158)。伯克甚至拓展修辭學的概念以便于通過同一來改變態(tài)度和誘導行為。
人們可以在思想,物質過程和行為安排等方面實現(xiàn)同一。鑒于語言的交際性,同一程度越高,交際就越成功。修辭學家普遍認為:所有類型的文本都是有權說力的,僅僅是程度不同而已,無論是描寫性,敘述性,闡述新又或是論證性。伯克的“同一”可以呈現(xiàn)為但各方面:思維方面的同一;材料方面的同一;行為安排方面的同一。
2翻譯
2.1奈達的翻譯理論
著名的翻譯理論家奈達先生從社會語言學和語言的交際功能角度提出了“動態(tài)對等”標準。該標準首先在《翻譯科學》(1964年)中提出,隨后在《翻譯的理論和實踐》(1969)一書中得以詳細地闡述。到了20世紀80年代中期,”功能對等“取代了“動態(tài)對等”。90年代初期,功能對等又被細分為兩種層次:最高層次的對等和最低層次的對等。需要注意的是:動態(tài)對等子六十年代首次提出以來,已經得到進一步發(fā)展和修正。
2.2作為交際和接受者的翻譯
動態(tài)對等的原則為基礎,傳播理論。傳播理論研究通信的各種因素,即源,消息,受體,反饋等(奈達1964:125)。奈達認為翻譯為通信事件。在他看來,由于從“源頭”的所有通信移動到“受體”,這是非常重要的,必須由預期受體收到該消息。奈達借用通信理論解碼器信道容量的讀者在這兩個原始的溝通和翻譯,解釋信息的可接受性的概念。他指出,在原通信消息的形式,通常構造成適合受體的信道。因此,原有的通信的受體能理解輕松,高效地消息,
動態(tài)對等的原則是基于交際理論的,交際理論研究焦急的各種方面,比如源語言,信息,接受者,反饋等(Nida 1964:125)。奈達認為:翻譯就是交際。按照這種觀點,任何信息如果不起交際作用,都是毫無用處的。也就是說,譯文如果不起交際作用,不能被譯文接受者看懂,這種譯文就是不合格的、毫無用處的。而要使譯文被讀者看懂,翻譯時就必須考慮語言交際活動的一切有關因素?!罢Z言交際產生于社會場合,把它從這個場合中抽象出來,它就不可理解。相反,必須把它置于整個環(huán)境中加以分析,其中包含語言參與者和語言的關系,話語參與者作為特定語言群體相互之間的關系,以及把信息源發(fā)送者和信息接受者串聯(lián)起來的方式”(Nida,1969:483-498)。簡單地說,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必須從作何、作品內容、讀者、作品背景、作品表達手段等各個方面,對作品進行全面分析,然后轉換成有類似原作交際功能的譯文。
3同一和翻譯的關系
翻譯從伯克的修辭理論所獲得的最深刻的啟示是:為了實現(xiàn)成功的交際,譯者不僅僅要與源文本作者達到同一,還要和目的語文本讀者達到統(tǒng)一。正如下面表格所指:
譯者與原文作者的同一在于和原文翻譯的同一,包含思維和思維的方式,即內容和形式的同一。譯者和目的語讀者的同一是依據(jù)作者,這就暗含了譯文應該適合讀者的知識結構,即圖式、價值觀、情感特征,態(tài)度和需求以及諸如此類的心理因素。否則,讀者不能理解或者不信任這篇譯文,從而導致不成功地交際。
目的語讀者和原文作者的同一只有在譯者與原文作者和目的語實現(xiàn)同一的前提下才能最大程度地實現(xiàn)。這就在于讀者所獲得所有信息都是譯者通過閱讀翻譯傳遞過來的。然而,這三者的同一的完美的也很難實現(xiàn)。其中,讀者和原文作者的同一最難實現(xiàn)。即便如此,也是譯者一直努力的方向。
3.1譯者與原文作者的同一
譯者與原文作者的同一首先在于內容的同一,其次是形式的同一。毫無疑問如果譯者在考慮到目的語讀者的前提下,在形式和內容兩方面都能和原文作者同一,那是最理想的。然而事實上,內容和形式的同一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完全保留。在這種情況下,譯者不得不僅僅實現(xiàn)與原文作者在內容上的同一。
3.1.1譯者與原文作者在內容上的同一
譯者與原文作者在內容方面的同一體現(xiàn)在譯者要忠實于原文作者所構思的事實,原因和情節(jié),還包含原文作者地思維,觀點,立場和情感。
(1)“但知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李白《怨情》)
Bynners translation is as follows:
You may see the tears now bright 0n her check,
But not the man she s0 bitterly loves
譯者在目的語中把“恨”翻譯成“bitterly love”,這就再現(xiàn)了個人真實的情感(鄧志勇)。如果把“恨”譯為“bitterly hate”,那么意思顯然違背了原文作者的意思。
3.1.2譯者與原文作者在形式上的同一
譯者與原文作者在形式上的同一涉及到譯者在忠實于原文內容的同時。能夠再現(xiàn)原文作者在描述、敘述、揭示和說明明原文的形式上。然而必須要指出的是:為了實現(xiàn)譯者與目的語讀者的同一,形式上的同一經常不得不放棄。
(2)shed crocodile(掉鱷魚眼淚)
f3)armed to the teeth(武裝到牙齒)
3.2譯者與目的語讀者的同一
譯者與目的語讀者同一是基于原文的作者的同一。然后后者不能夠保證前者,因為原文作者和譯者讀者來自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因此,譯者不得不調適他的語言來適合他的讀者。那就是說譯者通過翻譯與目的語讀者的同一是以譯者與原文作者地同一為基礎的。譯者與目的語讀者的同一意味著譯文應該符合讀者的知識結構、價值觀、情感特征、態(tài)度需求和諸如此類的心理因素。否則讀者不能夠感知譯文,從而導致不成功地交際。
3.2.1譯者與原文讀者在情感特征方面的同一
The hall-door,which was half of glass,stood open;I stepped overthe threshold,It Was a fine Autumn morning;the early sun shoneserenely on embrowned groves and still green fields:advancing on to thelawn,I looked up and surveyed the front 0f the mansion,
(Charlotte Bronte,Jane Eyre)
Version One:
一半裝玻璃的過廳門是開著的,我走出門限。是天氣晴朗的秋晨;朝陽在變褐色的樹叢和仍然發(fā)青的田地上恬靜地照耀著:我向前走到草坪上面,向上細看看這宅子地前邊。
(李薺野譯)
Version two:
大門的廳有一半鑲著玻璃,正大開著,我跨過門檻。那是秋天的一個早晨,天氣很好,照樣寧靜地照耀著已經發(fā)黃的樹叢和還是一片綠色的田地。我走到草坪上,抬起頭來,觀察一下這個宅子的正面。
(祝慶英譯)
在這篇小說的片段中,簡心情很好并且期待全新的生活。在她的眼里,場面波瀾不驚和妖嬈。因此,翻譯應該讓目的語讀者感受到這種寧靜之美??瓷先?,第一種譯文并沒有成功得傳達相應的美感。短語“天氣晴朗的秋晨”省略了主語。作者把“embrowned”and“still“green”翻譯成變褐色的”,把“still green”翻譯成“然發(fā)青的”,在意思上是模糊不清的。然而,第二種譯文把他們翻譯成“已經發(fā)黃的”和“還是一片綠色的”,成功地呈現(xiàn)了原文的景色形象,從而營造了令人愉悅的氛圍和美感。
3.2.2譯者和目的語讀者在文化方面的同一
漢語和英語的文化是不同的。一些差異要歸因于地理環(huán)境、風俗習慣和文化傳統(tǒng)等。其中,文化傳統(tǒng)占據(jù)主導地位。悠久的歷史,美好的傳說,歷史事件和文學作品的積累都有助于一個國家文化形象特殊性的形成。正如下面的例子:
龍的形象在英語文化和漢語文化中都存在。在漢語文化中,龍是帝王的代表,是高貴、圣潔和權力的象征。因此,很多帶有龍的表達都是利用它的崇高和神圣的意義。比如,“真龍?zhí)熳印?,“龍袍”。然而,龍在英語文化中是一種殘忍而恐怖的怪獸。應該被殺。一些民俗描述英雄與龍的戰(zhàn)斗,最終將它殺死。
至于翻譯,譯者首先要實現(xiàn)與原文作者在內容上的同一。同時,由于詩歌特殊的語言和形式結構,形式的同一也應該實現(xiàn)。再者,譯者應該盡可能的豐富自己的文化知識,
4結論
正如伯克所說,只有當交際的雙方實現(xiàn)同一,交際才能夠現(xiàn)實化。同一的程度越高,交際就越成功。
[責任編輯:楊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