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金，吳 宇，辛媛媛，周明慧，謝 剛，王松雪

(國家糧食局科學研究院，北京 100037)

超高效液相色譜-四極桿/靜電場軌道阱高分辨質(zhì)譜快速精準測定糧食中多種真菌毒素

葉 金，吳 宇，辛媛媛，周明慧，謝 剛，王松雪*

(國家糧食局科學研究院，北京 100037)

采用直接提取稀釋的快速前處理方法，結(jié)合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技術，利用超高效液相色譜-四極桿/靜電場軌道阱高分辨質(zhì)譜，建立了糧食中16種真菌毒素的快速精準分析方法。樣品采用乙腈-水-乙酸溶液(70∶29∶1,體積比)提取，以C18色譜柱進行色譜分離，通過全掃描模式進行定量檢測，并采用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以減少基質(zhì)效應對定量分析的影響。結(jié)果表明，16種真菌毒素在一定濃度范圍內(nèi)均具有良好的線性關系，相關系數(shù)(r2)均大于0.999，4種常見糧食基質(zhì)(小麥、玉米、大米、大麥)的限量濃度水平的加標回收率(n=6)為75.3%～123.5%，相對標準偏差為0.41%～14.7%。該方法簡單、準確，適用于糧食中真菌毒素的檢測，可滿足日常監(jiān)測工作的需要。

真菌毒素；高分辨質(zhì)譜；糧食；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

真菌毒素是由真菌產(chǎn)生的次級代謝產(chǎn)物，常見的真菌毒素包括黃曲霉毒素(Aflatoxin,AF)、嘔吐毒素(Deoxynivalenol,DON)、赭曲霉毒素A(Ochratoxin A,OTA)、伏馬毒素(Fumonisin,FB)、玉米赤霉烯酮(Zearalenone,ZEN)、T-2毒素(T-2 toxin,T2)和HT-2毒素(HT-2 toxin,HT-2)，廣泛存在于各種糧油及其制品中。據(jù)聯(lián)合國糧農(nóng)組織估計，全世界谷物供應鏈的25%受到真菌毒素的污染，對人體和動物的健康具有極大危害。全世界已有100多個國家規(guī)定了糧食中主要真菌毒素的限量[1]，其中歐盟已制定了DON,ZEN,AF,FB,OTA,T2和HT-2等真菌毒素的法規(guī)限量和推薦限量[2-3]，我國食品安全國家標準規(guī)定谷物的DON限量為1 000 μg/kg，ZEN限量為60 μg/kg，黃曲霉毒素B1(AFB1)限量為5～20 μg/kg，OTA限量為5 μg/kg[4]。為了更好地加強對糧食中真菌毒素的監(jiān)測，保障人畜健康，開發(fā)快速、高通量、前處理簡單、準確的真菌毒素檢測方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目前，真菌毒素的檢測方法主要包括酶聯(lián)免疫試劑盒法[5]、膠體金試紙條法[6-7]、免疫親和柱凈化液相色譜法[8-9]和高效液相色譜-質(zhì)譜聯(lián)用法[10-13]。其中酶聯(lián)免疫試劑盒和膠體金試紙條法均屬于快速檢測方法，其優(yōu)勢在于方法簡單、便捷、快速，對實驗人員與實驗條件要求不高，可用于樣品的快速篩查及現(xiàn)場檢測，但方法的準確度及重現(xiàn)性相對較差。基于免疫親和柱凈化的液相色譜法是目前真菌毒素檢測的主流方法，該方法具有特異性強，靈敏度高，定量準確，穩(wěn)定性好的優(yōu)點，但由于需使用免疫親和柱凈化，對于多目標毒素的檢測能力有限，還存在著免疫親和柱費用較高，結(jié)果假陽性等缺點[14]。高效液相色譜-質(zhì)譜聯(lián)用法具有靈敏度高和抗干擾能力較強等特點，因此可以采用較為簡單的前處理方法。常用的前處理凈化方法有固相萃取法[15-17]和QuEChERS法[18-19]，隨著儀器特異性和靈敏度的不斷提高，無需凈化的方法也開始出現(xiàn)[20-21]，進一步降低了樣品前處理時間和成本。

四極桿/靜電場軌道阱高分辨質(zhì)譜儀(Q-Exactive)具有分辨率高及定量能力好的優(yōu)點，不同于三重四極桿低分辨質(zhì)譜使用多反應監(jiān)測模式通過目標物的離子對進行定量分析，高分辨質(zhì)譜可以利用目標物母離子的精確分子量直接定量，無需對目標物逐個優(yōu)化子離子及相關參數(shù)，對于多目標物分析可以極大地降低檢測方法的時間，同時又能很好地避免低分辨質(zhì)譜易受基質(zhì)干擾而產(chǎn)生假陽性的現(xiàn)象[22]。目前基于Q-Exactive的檢測方法已在多個領域中得到快速發(fā)展和應用[23-27]。

本研究利用無需凈化的直接提取稀釋前處理方法，有效避免了凈化過程中目標物的損失，減少了前處理時間及成本，通過高分辨質(zhì)譜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檢測結(jié)果的假陽性，并利用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技術降低了基質(zhì)效應對定量分析的影響。本文通過優(yōu)化儀器條件，建立了快速檢測糧食中16種真菌毒素的方法，為有效監(jiān)測糧食中真菌毒素種類和含量提供了有力的技術支持。

1 實驗部分

1.1 材料與試劑

雪腐鐮刀菌烯醇(NIV)、脫氧雪腐鐮刀菌烯醇(DON)、3-乙酰基脫氧雪腐鐮刀菌烯醇(3-AcDON)、15-乙?；撗跹└牭毒┐?15-AcDON)、脫氧雪腐鐮刀菌烯醇-3-葡萄糖苷(DON-3G)、T-2毒素(T-2)、HT-2毒素(HT-2)、玉米赤霉烯酮(ZEN)、赭曲霉毒素A(OTA)、伏馬毒素B1(FB1)、伏馬毒素B2(FB2)、雜色曲霉毒素(ST)標準溶液(濃度為0.2～20 μg/mL，Romer公司)；黃曲霉毒素B1(AFB1)、黃曲霉毒素B2(AFB2)、黃曲霉毒素G1(AFG1)、黃曲霉毒素G2(AFG2)標準溶液(濃度為0.03～1.0 μg/mL，Sigma-Aldrich公司)；13C標記的黃曲霉毒素(B1，B2，G1，G2)、脫氧雪腐鐮刀菌烯醇、雪腐鐮刀菌烯醇、3-乙?；撗跹└牭毒┐?、玉米赤霉烯酮、赭曲霉毒素A、伏馬毒素(B1，B2)、T-2毒素、HT-2毒素、雜色曲霉毒素的14種穩(wěn)定同位素標準溶液(濃度為0.01～2.5 μg/mL，Romer公司)；甲醇、乙腈(HPLC級，F(xiàn)isher公司)；乙酸銨、甲酸、乙酸(HPLC級，美國Sigma公司)；0.2 μm PTFE膜針頭過濾器(PALL公司)；實驗用水為Milli-Q超純水。

1.2 儀器與設備

四極桿/靜電場軌道阱高分辨質(zhì)譜儀Q-Exactive(ThermoFisher Scientific公司)；UltiMate 3000快速液相色譜儀(ThermoFisher Scientific公司)；3-30K離心機(美國Sigma公司)；GT10-1 高速臺式離心機(北京時代北利離心機有限公司)；Roto-Shake Genie 多用途旋轉(zhuǎn)搖床(美國Scientific Industries公司)；Milli-Q超純水純化系統(tǒng)(美國Millipore公司)，渦旋振蕩器(德國IKA公司)。

1.3 標準溶液配制

分別移取一定體積的16種真菌毒素標準溶液于10 mL容量瓶中，用水定容至刻度，得到16種真菌毒素的混標儲備液，于-20 ℃保存，濃度詳見表1。

穩(wěn)定同位素內(nèi)標混合工作液：根據(jù)表1相應的穩(wěn)定同位素混合溶液的濃度，分別移取一定體積的14種真菌毒素穩(wěn)定同位素單標溶液于4 mL儲液瓶中，用水稀釋至2 mL配制穩(wěn)定同位素混合標準溶液，充分混勻后于-20 ℃避光保存。準確移取混合標準中間液適量，用乙腈-水-乙酸溶液(35∶64.5∶0.5)逐級稀釋，配制成不同濃度系列的混合標準工作液。向400 μL內(nèi)插管中加入20 μL 14種穩(wěn)定同位素混合工作液，再分別吸取180 μL系列標準工作液于內(nèi)插管中，渦旋混勻后準備上機檢測。

表1 真菌毒素混合標準儲備液的濃度及相應的穩(wěn)定同位素混合溶液Table 1 Concentrations of the standard stock solutions of mycotoxins and related stable isotope standard solutions

-:no data

1.4 樣品處理

樣品經(jīng)粉碎(90%通過40目篩)混勻后，準確稱取5.00 g，加入20 mL乙腈-水-乙酸(70∶29∶1)混合溶劑，渦旋混勻1 min，振蕩30 min后，以4 000 r/min離心10 min使固液分離。準確轉(zhuǎn)移0.5 mL上清液于1.5 mL離心管中，加入0.5 mL水稀釋，渦旋混勻1 min，然后于12 000 r/min離心10 min，取上清液用0.22 μm的PTFE濾膜過濾，吸取20 μL預先渦旋混勻的穩(wěn)定同位素混合溶液于400 μL內(nèi)插管中，再加入180 μL的樣品濾液，混合后待測。

1.5 儀器條件

液相色譜條件：Waters 公司CORTECSTM UPLC C18柱(100 mm×2.1 mm，1.6 μm)；柱溫40 ℃；進樣量2 μL。流動相：A為甲醇，B為含0.1%(體積分數(shù))的甲酸和1 mmol/L乙酸銨的水溶液，流速：0.3 mL/min。梯度洗脫條件：0～2 min,90% B；2～3 min,90% ～80% B；3～4 min,80%～79% B；4～5 min,79%～74% B；5～7 min,74% B；7～10.5 min,74% ～40% B；10.5～13.5 min,40% B；13.5～14.5 min,40%～5% B；14.5～17 min,5% B；17～18 min,5% ～90% B；18～21 min,90% B。

質(zhì)譜條件：加熱電噴霧離子源(HESI)溫度為300 ℃；毛細管電壓為3.2 kV；離子傳輸管溫度為320 ℃；鞘氣為35 unit，輔助氣為10 unit。full scan/ddms2掃描模式：采集范圍為200～800 Da，正離子采集；一級質(zhì)譜分辨率為70 000 FWHM，二級質(zhì)譜分辨率為17 500 FWHM；碰撞池能量(NCE)為35 eV。

2 結(jié)果與討論

2.1 真菌毒素的選擇

本研究選擇的16種真菌毒素目標物涵蓋了我國食品安全限量標準規(guī)定及歐盟已制定限量法規(guī)的真菌毒素及其相關的衍生物。

圖1 直接提取稀釋方法與商品化的多毒素凈化方法(MycoSpin 400)對于目標毒素回收率(n=3)結(jié)果Fig.1 Recoveries of mycotoxins purified with direct extract and MycoSpin 400 methods

2.2 前處理方法的選擇

由于真菌毒素的理化性質(zhì)相差較大，常見的凈化方法容易造成毒素的損失。鄭翠梅等[15]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使用MycoSep 226多功能凈化柱時，會吸附FBs，DON糖苷化衍生物和OTA等毒素。此外，由于凈化方法步驟較多，不利于大批量樣品的快速處理。近年來隨著質(zhì)譜儀器抗干擾能力及靈敏度的不斷提升，直接提取且無需凈化的方法被越來越多的使用。圖1為直接提取稀釋法與商品化的多毒素凈化填料(MycoSpin 400)凈化方法對16種目標毒素的回收率，MycoSpin 400前處理方法按照其產(chǎn)品說明書進行。結(jié)果顯示，MycoSpin 400對于DON-3G，F(xiàn)B1，F(xiàn)B2，OTA 4種真菌毒素的回收率不高，主要由于該凈化填料對于這些毒素有一定的吸附，會導致凈化過程中目標毒素的損失，影響定量結(jié)果的準確性，而直接提取稀釋法由于無需凈化步驟，避免了該過程中目標物的損失，對于所有目標毒素的回收率均在91%～113%之間。因此，直接提取稀釋法更適合于多種真菌毒素的快檢前處理，而且處理過程更加簡單、快捷。

圖2 16種真菌毒素標準混合溶液的色譜圖Fig.2 Chromatogram of 16 mycotoxins mixed standard solution 1.NIV，2.DON，3.DON-3G，4.3-AcDON，5.15-AcDON，6.AFG2，7.AFG1，8.AFB2，9.AFB1，10.HT-2，11.FB1，12.T-2，13.ZEN，14.OTA，15.ST，16.FB2

2.3 基質(zhì)效應

由于本方法前處理采用直接提取稀釋法，樣品中會存在一定的基質(zhì)效應干擾。本實驗對常見的4種糧食基質(zhì)進行了考察，并以目標物在空白基質(zhì)液中的峰面積與溶劑中峰面積的百分比來評估基質(zhì)效應，當結(jié)果接近100%時，表明無明顯的基質(zhì)效應，而高于100%說明有基質(zhì)增強效應，低于100%則說明有基質(zhì)抑制效應。16種真菌毒素在4種常見糧食基質(zhì)中的基質(zhì)效應結(jié)果顯示，16種真菌毒素的基質(zhì)效應為61.0%～118.4%，說明在這幾種常見的基質(zhì)中存在一定的基質(zhì)增強或抑制效應。如玉米基質(zhì)中的黃曲霉毒素，基質(zhì)抑制作用明顯(61.0%～84.4%)?；|(zhì)匹配標準曲線是一種常見的減少基質(zhì)效應的方法，但是由于真菌毒素污染的普遍性，16種毒素均不含的空白基質(zhì)不易獲得，特別是完全匹配的基質(zhì)難以獲得，而代表性基質(zhì)的普適性面臨挑戰(zhàn)，具有較大的不確定性，導致基質(zhì)匹配定量在標準化檢測中的應用受到局限。因此，為了更好消除基質(zhì)效應的影響，本實驗采用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法進行定量，以確保結(jié)果的準確可靠。

2.4 檢測條件的優(yōu)化

對比含不同比例鹽和酸的弱洗脫流動相對16種真菌毒素質(zhì)譜響應的影響，結(jié)果顯示，以水為流動相時，大部分的離子響應不高，加鹽后大多數(shù)毒素的響應明顯提高，其中乙酸銨的增強效果比甲酸銨明顯，同時低濃度(1 mmol/L)鹽比高濃度(2 mmol/L及5 mmol/L)鹽的響應信號更強。而FB1和FB2需要在0.1%甲酸存在時才有明顯的質(zhì)譜響應，因此，最終選擇含有0.1%甲酸和1 mmol/L NH4Ac的水相作為弱洗脫流動相。

2.5 目標離子的選擇

基于三重四極桿質(zhì)譜儀的檢測需要對離子對及相關參數(shù)進行優(yōu)化，以選擇最佳的母離子、子離子。對于多目標化合物的同時檢測方法，需花費大量的時間對質(zhì)譜條件進行優(yōu)化。而利用Q-Exactive高分辨質(zhì)譜以母離子的精確質(zhì)量數(shù)直接定量，無需優(yōu)化子離子及相關參數(shù)，可簡化質(zhì)譜條件的優(yōu)化過程，有效提高實驗效率。本實驗采用全掃描模式對目標物的不同加合離子進行選擇，采用響應最高的加合離子作為檢測離子。實驗中觀察到HT-2等目標毒素的加鈉峰信號較強，但考慮到加鈉離子不易碎裂，難以進行二級定性分析，因此選擇加氫(M+H)和加銨(M+NH4)進行比較。在當前流動相梯度下，DON-3G，HT-2，T-2的加銨峰的信號更強，而其他毒素均為加氫峰信號更強，選擇上述最佳的加合離子作為檢測離子進行分析。16種真菌毒素的色譜圖見圖2。

2.6 方法學驗證

2.6.1 線性范圍、檢出限及定量下限 配制16種真菌毒素的系列混合標準溶液進行分析，以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法進行定量，相關信息見表2。結(jié)果表明，在各自的線性范圍內(nèi)，16種真菌毒素線性關系良好，相關系數(shù)(r2)均大于0.999。對混合標準溶液進行逐級稀釋，以3倍信噪比(S/N=3)計算檢出限(LOD)，S/N=10計算定量下限(LOQ)，結(jié)果見表3。16種真菌毒素的LOQ均低于我國和歐盟規(guī)定的糧食中真菌毒素限量，說明本方法可以滿足日常檢測的需要。

表2 相關毒素的保留時間和選擇離子的精確分子量Table 2 Retention times and accurate masses of selected ions

表3 16種真菌毒素的線性范圍、檢出限及定量下限Table 3 Linear ranges,LODs and LOQs of 16 mycotoxins

2.6.2 準確度與精密度 取空白玉米、小麥、大麥、大米樣品，分別添加高、中、低3個濃度水平的混合標準溶液，按“1.4”方法進行處理，每個加標水平進行6次重復實驗，加標濃度、回收率及相對標準偏差(RSD)見表4。16種真菌毒素的回收率均在75.3%～123.5%之間，RSD為0.41%～14.7%，符合歐盟法規(guī)[28]對于真菌毒素檢測方法回收率和RSD的要求。

2.6.3 質(zhì)控樣品的考察 為了進一步驗證本方法的準確性和適用性，使用本方法測定了FAPAS能力測試玉米樣品(FAPAS T04246QC)。結(jié)果如表5所示，證書標示的8種真菌毒素的檢測值均在范圍內(nèi)，且接近標示中值，表明本方法準確可靠。相比于基于三重四極桿(QQQ，TSQ QUANTUM ULTRA)的檢測方法[18]，兩種方法的相對平均偏差均不大于5.8%，結(jié)果無顯著性差異。但高分辨質(zhì)譜方法(HRMS)的定量更加簡單，且無需對目標物逐個優(yōu)化母離子、子離子和碰撞能量，對多目標物分析時可以有效減少建立儀器方法的難度與時間，便于實驗室快速建立準確可靠的定量方法。

表4 16種真菌毒素的回收率與相對標準偏差(n=6)Table 4 Recoveries and relative standard deviations(RSDs) of 16 mycotoxins(n=6)

表5 FAPAS能力測試樣品的檢測結(jié)果Table 5 Results of FAPAS proficiency test sample

(續(xù)表5)

CompoundContent(μg/kg)HRMSQQQRelativeaveragedeviation(%)Assignedvalue(μg/kg)Range(μg/kg)HT-2102.07108.215.810659～152OTA3.123.052.22.871.61～4.13T-2138.87145.624.815187～215ZEN212.01221.504.4212126～298

2.7 實際樣品的測定

采用本方法對某地區(qū)的10份小麥樣品進行檢測，共檢出NIV，DON，DON-3G，15-AcDON，3-AcDON，AFB1，AFB2，ZEN，ST 9種真菌毒素，其他7種真菌毒素均未檢出，結(jié)果如表6所示。部分檢出毒素的定性結(jié)果如圖3所示。近年來由于異常氣候的原因，導致我國部分地區(qū)真菌毒素的污染較為嚴重，因此加強日常監(jiān)測尤為重要。本方法可以適用于大量糧食樣品中真菌毒素的快速準確定量分析。

表6 10份小麥樣品中真菌毒素毒素的含量Table 6 Contents of mycotoxins in 10 wheat samples w/(μg·kg-1)

圖3 實際樣品(A)和標準溶液(B)中黃曲霉毒素B1的二級質(zhì)譜圖Fig.3 MS2 spectra of AFB1 in real sample(A) and standard solution(B)

3 結(jié) 論

基于Q-Exactive高分辨質(zhì)譜技術，結(jié)合穩(wěn)定同位素，建立了糧食中16種真菌毒素的快速準確檢測方法。樣品只需簡單的提取、稀釋、離心和過濾，即可直接上機檢測。采用加標回收法和測定基體標準物質(zhì)驗證了方法的準確度和精密度，方法的定量下限可滿足國內(nèi)外對糧食中真菌毒素限量的要求。本方法前處理快速，無需凈化，避免了凈化過程中的損失與誤差，且利用穩(wěn)定同位素稀釋法定值，避免了基質(zhì)效應的影響，可滿足大量糧食樣品中真菌毒素快速、準確定量分析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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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ermination of Mycotoxins in Cereals by UPLC-Quadrupole/Orbitrap High Resolution Mass Spectrometry

YE Jin,WU Yu,XIN Yuan-yuan,ZHOU Ming-hui,XIE Gang,WANG Song-xue*

(Academy of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Grain,Beijing 100037,China)

A UPLC-Quadrupole/Orbitrap high-resolution mass spectrometric(HRMS) method with stable isotope dilution technique was established for the determination of 16 mycotoxins in cereals.The sample was extracted with acetonitrile-water-acetic acid(70∶29∶1,by volume).The mycotoxins were separated on a C18column,and quantified in full scan mode.The method showed good linearities(r2>0.999) in a certain concentration range.The average recoveries and RSDs of mycotoxins in 4 kinds of cereals(wheat,maize,rice and barley) were in the range of 75.3%-123.5% and 0.41%-14.7%,respectively.The method was simple and accurate,and was suitable for the daily monitoring of mycotoxins.

mycotoxins；high resolution mass spectrometry(HRMS)；cereals；stable isotope dilution

10.3969/j.issn.1004-4957.2017.04.002

2016-09-26；

2016-11-25

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2016YFE0113000)

O657.63；S852.44

A

1004-4957(2017)04-0449-08

*通訊作者：王松雪，博士，研究員，研究方向：糧油分析和質(zhì)量控制，Tel：010-58523708，E-mail:wsx@chinagra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