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岐

遼寧大學，遼寧 沈陽 110136

《馬氏文通》對“動字”分類的瑕疵之我見

宋禹岐

遼寧大學，遼寧 沈陽 110136

《馬氏文通》開辟了中國的語法學，它以古漢語為研究對象，與西方語法相結(jié)合，奠定了中國現(xiàn)代語言學的基礎(chǔ)?！恶R氏文通》對之后的漢語語法著作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其中楊樹達的《高等國文法》，黎錦熙的《新著國語文法》都深受《馬氏文通》語法體系的影響，后來呂叔湘的《中國文法要略》、王力的《中國現(xiàn)代語法》也受其影響，可以說是貢獻深遠。但是很多語言學家指出，《馬氏文通》在帶來貢獻的同時也存在著很多較為明顯的問題，比如在對“動字”的分類上，書中就存在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引起了學術(shù)界的諸多爭議。對動字的論述是《馬氏文通》中的重要部分，通過對《文通》中詞分類的存在的問題進行闡述梳理，以便使研究者們對《文通》的意義、價值以及矛盾、缺陷的認識更加系統(tǒng)深刻。

《馬氏文通》；動字；分類；瑕疵

《馬氏文通》（以下簡稱《文通》）是中國第一部有關(guān)漢語語法的系統(tǒng)性著作，是漢語語法學的開山之作，對后世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其中對動字的論述是書中的重要部分。馬氏認為“凡實字以言事物之行者,曰動字?！奔词挛锏母緦傩允沁\動,而語言中反映事物運動屬性的便是動詞,所以馬氏說:“天下事物,隨所在而必見其有行?！边@是馬氏從意義上對動詞的總認識。在動字部分，《馬氏文通》把動字劃分為七類，包括：外動字、自反動字、受動字、內(nèi)動字、同動字、助動字和無屬動字。

1.外動字，《文通》中對其解釋為“其動而直接乎外也，曰外動字”。外動字又叫自動詞或不及物動詞，能帶止詞，同時也能帶轉(zhuǎn)詞。

2.受動字，《文通》的受動字部分指出，“外動字之行，有施有受。受者居賓次，常也。如受者居主次，則為受動字，明其以受者為主也?！币簿褪钦f受動字是起詞為受事的動詞。

3.內(nèi)動字，“凡行之留于施者，曰內(nèi)動字”，內(nèi)動字不能帶止詞，但是能帶各種不同意義的轉(zhuǎn)詞。

4.同動字，“有不記行而惟言不動之境者，則謂之同動”，即同動詞為同于動字之用的動詞，比如“在”、“似”、“有”、“無”等。

5.助動字，“有不記行而惟言將動之勢者，則謂之助動”，即“助動詞為功”的動詞，如“可”、“能”、“得”等。

6.無屬動字，“有見其行而莫識其所自者，則謂之無屬動字”，即無起詞而動作無歸屬的動詞。

7.自反動字，“凡止詞為‘自’字‘相’字，概謂之自反動字，其止詞先動字者常也?！薄恶R氏文通》將自反動字放入外動字中，作為外動字的中一個類來進行論述。

后世的語言學家對《馬氏文通·動字》中動作詞的劃分產(chǎn)生了異議，其中王力在《中國古文法》和《中國現(xiàn)代語法》中認為這造成了詞分類的混亂，他將動作詞分為五類：內(nèi)動詞、外動詞、同動詞、斷動詞、助動詞，認為其他詞類的存在都是沒意義的。白兆麟的《〈馬氏文通〉綜論》也認為此種分類邏輯性不強，受動字、無屬動字和自反動字的分類是沒有必要的，實際上動字分為外動字、內(nèi)動字、同動字、助動字即可。下面將從《馬氏文通·動字》中動字分類存在的問題進行分析，總結(jié)出《馬氏文通》在詞分類上存在的普遍問題。

一、把“受動字”單獨分類

《馬氏文通》中動字分類的第一個問題是將受動字與外動字和內(nèi)動字并列，作為動字的一個小類，這種分類在后來的語言學著作中飽受爭議，這個問題是動字分類中存在的最重要的問題。在《馬氏文通·動字》的受動字部分指出，“外動字之行，有施有受。受者居賓次，常也。如受者居主次，則為受動字，明其以受者為主也?！边@是說，外動字的動作分為施動和受動兩種情況，其中施動字即外動詞是在主語句中使用的動詞，表示某個動作行為的發(fā)起者，而受動字是受事居主次,以受者為主，一般指動作行為的承接者。在漢語文法中，一般的語序是外動詞在施事之后，受事放在外動詞之后，但是《文通》指出，當受事在外動詞之前變成主語的時候，外動字就變?yōu)槭軇幼帧?/p>

《馬氏文通》對“受動字”的歸類主要受歐洲語語法的影響。以英語為例，在英語中，當句子有主動句變?yōu)楸粍泳鋾r，其句法就會發(fā)生變化，由主動形態(tài)變?yōu)楸粍有螒B(tài)，這兩個句子是具有很大區(qū)別的，所以在深受西方語法影響的馬建忠先生的觀念中，當漢語中句子發(fā)生主動和被動的轉(zhuǎn)換時，動字也應(yīng)該發(fā)生相應(yīng)的改變，所以他把漢語中被動句式里的動字歸為“受動詞”一類，和主動句中的外動字相區(qū)別，可以對比一下中英文句式的主動和被動形態(tài)：

主動句：I will eat that apple.我將 吃 那個 蘋果。

被動句：That apple will be eaten by me.那個 蘋果 將 吃 被 我。

很顯然，通過對比可看出，在主動句和被動句的轉(zhuǎn)換中，英語句子的形態(tài)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但是在漢語中，當句子由主動句變?yōu)楸粍泳鋾r，其句子形態(tài)基本是不發(fā)生變化的。如果將這樣的形態(tài)變化應(yīng)用于漢語句子中，就變得不可取了。所以馬氏總結(jié)出了六種表被動的形式，想通過用介詞來補救中國文字沒有詞形變化的不足,以介詞作為受動字的外部形態(tài)。

（一）“為”、“所”式

《馬氏文通》中受動第一式為“……為……所……”式。其中，“為”、“所”不連用，文中“衛(wèi)太子為江充所敗?！保ā稘h霍光傳》）為例對該式進行詳細的解析，認為“敗”字為外動字，“江充”為它的主語，“所”字指的是“衛(wèi)太子”，是“敗”字的止詞，“江充所敗”是“為”字的表詞，所以外字“敗”在這個句式中并沒有轉(zhuǎn)為受動字。馬氏認為，這種格式的使用頻率較低。

（二）“為”字式

第二式以《莊·天下》中“道術(shù)將為天下裂”為例，認為“天下裂”有“天下所裂”之意，“天下”為“裂”的起詞，隱而不言，“為”字為斷詞，它的起詞為“道術(shù)”，馬氏認為，這是第一種格式隱藏了“所”的變式。

（三）“于”字式

《馬氏文通》中指出，“諸引外動字后，皆用‘于’字以介施者，而成為受動字也。至外動字轉(zhuǎn)詞本以‘于’字為介者，則轉(zhuǎn)為受動之后，其轉(zhuǎn)詞仍舊，不可視為施著之介字。”其中以“帝年八歲，政事壹決于光?！保ā稘h霍光傳》）為例，“決于光”為“為光所決也”的意思，這個句子本身就帶有受動意義，使用了介詞“于”引進了行為的主動者，這個句子的受動意義就更加明顯。

（四）“見”、“被”字式

這種受動式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見”字在外動字之前，《馬氏文通》以“百姓之不見保，為不用恩焉”為例，認為“?！弊种凹印耙姟弊侄蔀槭軇诱?；另一種情況是外動字前加“被”字表示被動,即“被字式”，如“錯卒以被戮”中，“被戮”是“為所戮”之意，“戮”字前加“被”字變?yōu)槭軇诱摺?/p>

（五）“可”、“足”字式

《馬氏文通》中指出，“‘可’，‘足’兩字后動字，概有受動之意?！辈⒁浴皶x楚之富，不可及也?！保ā睹稀す隆罚槔J為這句話也可以寫做“晉楚之富非為人所可及”，把“可”字放在“及”字之前，“及”字具有受動的意思，“富”為“及”的止詞，現(xiàn)在轉(zhuǎn)為起詞位于主次。

在《孟·梁上》中，“抑為采色不足視于目與，聲音不足聽于耳與，便辟不足使令于前與？”這三個“足”字后面的動字，都轉(zhuǎn)換為受動，“視于目”即“為目所視”，其他二者也是如此。

（六）外動字單用

《馬氏文通》提出，“外動字單用,先后無加,亦可轉(zhuǎn)為受動。此同三式，惟動字后無‘于’字為介耳。又同五式，惟動字先無‘可’字為助耳?！边@正是古代漢語被動句的表達特點。馬氏認為受動第六式與第三式和第五式相類似，不同之處在于少了被動標記。

從以上受動六式更加說明，所謂受動字，實際上更加偏向于由動字所構(gòu)成的受動式的句子，受動字只有在句子中才會有所體現(xiàn)，沒有了句子結(jié)構(gòu)，受動字就不能單獨應(yīng)用，受動字只是外動字的用法問題，而不應(yīng)該作為動詞的一個分類與外動字、內(nèi)動字并列。所以，《馬氏文通》中對“受動字”問題的解釋更偏向于被動句的問題，而不是詞的問題，他為動字分出“受動字”一類是沒有實質(zhì)上的意義的。

王力先生在其《中國現(xiàn)代語法》和《中國古文法》中指出受動字本身無語法標識，也沒有特定意義，沒必要自成一類，應(yīng)該放在外動詞中，當句子形態(tài)為被動句式時，其受事會由外動詞轉(zhuǎn)換為受動詞，不需要單獨分類，《馬氏文通》中設(shè)立“受動字”這個類別是沒有必要的。呂叔湘在《中國文法要略》也指出動詞分為四類即可，不需要把受動詞單獨拿出來和外動詞、內(nèi)動詞放在同等位置。

《馬氏文通》將“受動字”單獨分類是動字分類中最大的問題，從這一部分可以看出，《文通》中對詞的劃分存在不顧中國本身的文法,盲目模仿西洋語法，并以西方的文法來規(guī)范漢語的語法的問題，《文通》認為中國文法應(yīng)和西方文法一樣，當主動句和被動句發(fā)生轉(zhuǎn)換時，句子形態(tài)也應(yīng)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這種分類的方式是不可取的。

二、在外動字中分出“自反動字”

《馬氏文通》中動字分類的第二個問題是提出了“自反動字”這個小分類，并將其放在外動字部分。

書中指出“凡止詞為‘自’字、‘相’字,概謂之自反動字。”并且認為自反動字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外動字前必加‘自’字而其意乃達者，如‘自怨’‘自艾’‘自驕’‘自餒’等語，蓋人凡有‘怨’‘艾’‘驕’‘縱’之心，必由就衷發(fā)故也。”即在外動字之前必須加上“自”字，這樣這個句子的意思才能表述出來。書中以“夫人必自侮,而后人悔之;家必自毀,而后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孟子·離婁上》）”為例，《文通》中認為，“自侮”為侮辱自己的意思，“自”作為止詞放在前面，所以“侮”的行為，是自己施之，自己受之。書中另外一個例子是“意驕矜而有自功之色?！薄段耐ā氛J為所有在“自”字之后的字都是外動詞中的止詞，應(yīng)放在前面，外動詞以“自”為止詞的較為少見，叫作自反動字，比如“自悔”、“自度”等，數(shù)量較少。

自反動字的另一種情況是“外動字之先加以‘自’‘相’等字者，以其為止詞之故也。如‘自稱’‘自號’‘相友’‘相望’諸語，蓋‘號’‘稱’‘友’‘望’諸動字，不以‘自’‘相’等字為止詞者常也。惟兩者用法無異，故不為特別焉?！本褪钦f是在之前加上“自”、“相”等字的外動字，以其為止詞之故，比如“自稱”、“自號”、“相友”、“相望”等詞語，即“號”、“稱”、“友”、“望”等字，不經(jīng)常使用“自”、“相”等字作為止詞。也就是說，以“自”、“相”為止詞的動字，其動作的施事者同屬一個人之內(nèi)，或施受互為動作，不分彼此，此時，動字就轉(zhuǎn)為反自動字，離開“自”、“相”，自反動字就不存在。《文通》中以《孟子·滕文公下》中的“鉆穴隙相窺,墻相從”句為例，認為“凡動字前加‘相’字者,所以明其非成自一人也。故‘相窺’‘相從’,言男女兩人,先則彼此相窺,后則彼此相從也。”也就是說只要是在動字前加“相”字的，即自反動字。

呂叔湘在《〈馬氏文通〉讀本》中針對“自反動字”的內(nèi)容提出了一系列觀點，他認為馬氏在外動字下又特地設(shè)置反自動字這一類是沒有必要的，因為所謂“自反”的意思，來自“自”字，與動字本身是沒有關(guān)系的，如果把“自”字刪掉，這類動字就和一般的外動字沒什么區(qū)別了。除此之外，馬氏舉的止詞為“相”的例子中的“相”都表交互義，和自反的意義不相同，是不應(yīng)該列入自反動字一類的。他還提出，馬氏把自反動字又分為兩類，一類是必須加“自”字才能表達它的意思，另一類是有時以“自”、“相”作為止詞的，這種分類也很牽強。因為第一類的“怨”、“艾”、“驕”、“餒”等字并不是一定要加“自”字，與第二類的“稱”、“望”等字沒有區(qū)別，它們兩者的區(qū)別僅僅在于，“怨”、“驕”等字是表現(xiàn)精神活動的，“稱”、“望”等是表示一般動作的。

這無論就漢語實際或者《文通》語法體系來說，都沒有必要，這實際上屬于詞組問題，并不屬于字類問題，并且在字類中已經(jīng)設(shè)置了“互指代字”這個類，再提出“自反動字”，就難免會造成混淆不清了。

三、提出“無屬動詞”一類

《馬氏文通》中動字分類的第三個問題是提出了“無屬動字”這一類，后來的很多語言學家指出，“無屬動字”這個分類是沒有必要的?！段耐ā穼Α盁o屬動字”的定義為“動字所以記行。行必有自，所自者，起詞也。然有見其行而莫識其所自者，則謂之‘無屬動字’，言其動之無自發(fā)也?！币簿褪钦f在漢語中有些句子是沒有起詞而只有語詞的。

《文通》將無屬動字分為兩類，一類是“凡記變，概皆無屬動字。”即一類是所謂“記變”這一類多指自然現(xiàn)象發(fā)生變化。以“庚辰，大雨雪?！睘槔?，《文通》中指出“雨”“電”“雪”三個字，都是天氣發(fā)生的變化，然而不知道這些變化是因為什么產(chǎn)生的，所以沒有起詞，這樣的話行動就沒有所屬了?！段耐ā分羞€以“史汲鄭列傳：河南失火，延燒千余家?！睘槔J為“失火’者，非‘河南失’也，‘于河南失’也。故‘失火’無主，亦記變也?！贝送?，還有“公桓三：有年。有年何以書？以喜書也。大有年何以書？亦以喜書也。此其曰有年何？僅有年也。彼其曰大有年何？大豐年也?！币焕?，《文通》認為“有年’之‘有’亦無屬動字，蓋不識其為何‘有’也。‘有’字往往無起詞，不僅書天變也。前論‘有’‘無’二字已詳，茲不重贅?！币簿褪钦f“有年”中的“有”字也是無屬動字，因為不知道為什么“有”，但是在之前同動字的論述中，《文通》中已經(jīng)把“有”字歸類為同動字中，這里講“有”字再歸類入無屬動字是不妥當?shù)摹?/p>

無屬動字的第二種分類是“有連字假用動字而無起詞者，亦可謂無屬動字?！薄段耐ā分幸浴敖y(tǒng)之，方軌易因，險涂難御?！保ā逗鬂h胡廣傳》）認為‘之’為代字，指上文，‘統(tǒng)’字是止詞。但是誰是統(tǒng)領(lǐng)的人，文中并沒有指明，所以可以看作是無屬動字，“統(tǒng)之”這兩個字是總結(jié)上文的連詞?！段耐ā分械诙秊椤爸劣谕H，孟子孫卿之列，咸遵夫子之業(yè)而潤色之。”（《漢儒林傳》）馬氏認為“所謂‘至于’者，言其時耳，用為承上起下之連字。”除此之外，《文通》中還舉了“推此志也，雖與日月爭光可也?！保ā队智袀鳌罚槔J為“所引‘陵遲而至’，又‘一歲至’，‘不至’，與夫‘推而大之’，‘推而遠之’，以及‘要其歸’，‘推此志也’諸語，皆無屬動字以為連字者?！薄段耐ā分羞€以《張釋之列傳》中的“令他馬，固不傷我乎！”為例，認為“令他馬”，即‘設(shè)令為他馬’的意思，但是是誰讓他‘令’的，并沒有說明，所以“假令”、“假設(shè)”、“浸假”等帶“假”字的動字，都屬于無屬動字。由以上例句可見，這一類結(jié)構(gòu)是由動字和虛字構(gòu)成的，在文中起到銜接的作用，比如“統(tǒng)之”、“總之”有總結(jié)上文之意，“至于”是表示承上啟下的連字等。這樣看來，《文通》中對無屬動字這個分類的劃分是沒有必要的，無屬動字本身有外動和內(nèi)動之分，其實和外動字與內(nèi)動字沒什么區(qū)別，不應(yīng)該和外動字和內(nèi)動字并列成為一類。

四、結(jié)論

由以上論述可知，《馬氏文通》在對動字的分類上存在一些較為明顯的問題，這使動字分類的邏輯性不強。其中受動字實際上是外動字的用法問題，屬于句法的范圍，《文通》中將受動字與外動字和內(nèi)動字并列，單獨放為一類是錯誤的，犯了盲目模仿西洋語法，并以西方的文法來規(guī)范漢語的語法的錯誤，是不可取的。自反動字也只是一個用法問題，并沒有特定的字類意義，本身詞中已經(jīng)有互指代字，沒有必要建立一個新的類，否則會造成兩者的邏輯性混淆。無屬動字本身有外動和內(nèi)動之分，其實和外動字與內(nèi)動字沒什么區(qū)別，不應(yīng)該和外動字和內(nèi)動字并列成為一類，屬于無必要分類。但是總體來看，《馬氏文通》開辟了中國的語法學，奠定了中國現(xiàn)代語言學的基礎(chǔ)，并對之后的漢語語法著作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為中國語言學的發(fā)展進步做出了重大的貢獻，它也是一本當之無愧的典范之作，供后人學習品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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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inions on the Defects in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Verbs in“Ma Shi Wen Tong”

SONG Yuqi
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136

“Ma Shi Wen Tong”started Chinese grammar,which combines ancient Chinese as a research object and western grammar,which lays the foundation of modern Chinese linguistics.“Ma Shi Wen Tong”on the subsequent Chinese grammar works had a great impact.However,many linguists pointed out that“Ma Shi Wen Tong”has made contribution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re many more obvious problems in it,such as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verbs.The book has many problems and they caused academic controversies.The discussion of the verbs is an important part of“Ma Shi Wen Tong”.This paper expounds the existing problems in the classification of words in“Wen tong”,in order to make the researchers have a more systematic and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the meaning,value,contradiction and defects of“Wen Tong”.

“Ma Shi Wen Tong”;verb;classification;defects

宋禹岐（1993-），女，遼寧沈陽人，遼寧大學文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字學。

本文系黑龍江哲學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項目“先秦至唐五代雙音節(jié)連詞流變研究”（項目編號：14C046）的研究成果。

2017-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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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武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