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栓，于 陽

（1.河北師范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河北 石家莊 050024；2.河北師范大學(xué)資源與環(huán)境科學(xué)學(xué)院，河北 石家莊 050024）

·特約專欄·（李正栓教授主持）

主持人語：《倉央嘉措詩歌英譯原則探析》以倉央嘉措詩歌的英譯為參考，秉持提高翻譯質(zhì)量、使讀者領(lǐng)悟詩歌的情與美、溝通民心的宗旨，提出詩歌翻譯的保真、求善、存美原則；以翻譯為主題的代表性論文《羽翼之相輔星月之交輝——讀許淵沖先生“敢為天下先”譯論》，以許淵沖《譯學(xué)敢為天下先》《談〈唐詩三百首〉英譯》等為例，探討“中國文化走出去”背景下，許淵沖翻譯理論具有的學(xué)術(shù)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典籍回譯研究之理性思考》以國內(nèi)翻譯界有關(guān)典籍回譯的現(xiàn)狀為切入點，以學(xué)科史為視角，回顧回譯研究的歷程，梳理回譯定義，總結(jié)回譯特點，分析回譯的發(fā)生機制，主張與回譯相關(guān)聯(lián)的返譯和逆譯做區(qū)別性的學(xué)科化理性思辨。

倉央嘉措詩歌英譯原則探析

李正栓1，于 陽2

（1.河北師范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河北 石家莊 050024；2.河北師范大學(xué)資源與環(huán)境科學(xué)學(xué)院，河北 石家莊 050024）

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詩作流傳甚廣，經(jīng)久不衰。他既是藏傳佛教中至高至尊的活佛，又是才高情深的詩人。他是極具傳奇色彩的歷史人物，其命運撲朔迷離，令人感慨。他去世已有三百多年，今天仍有許多學(xué)者、詩人及翻譯家致力于對其作品的研究。他的詩被譯成多種文字，英文本就有十幾個。不同版本展示了不同譯者的理解與表達。究竟什么原則更能指導(dǎo)譯者完美呈現(xiàn)詩人的情感？我們提出三個原則：保真、求善、存美。保真即自然而忠實于原文；求善即善待作者并尊重其風(fēng)格；存美即慎重轉(zhuǎn)換、保留原作之美。堅持這三個原則旨在提高翻譯質(zhì)量，使讀者領(lǐng)悟詩的美和詩人的情，以優(yōu)質(zhì)的翻譯傳遞人類美好情感，以共同敘事和情感共鳴溝通人心，推動藏文化的傳播與共享，為其注入新的活力，推進中華文化與世界文化的融合。

倉央嘉措詩歌；英譯；傳播研究

袁行霈在《中國詩歌藝術(shù)研究》中曾提出宣示義和啟示義的概念來說明中文的多義性，指出中國古典詩歌大多偏重于啟示義。[1](P52)的確，通過比較，筆者發(fā)現(xiàn)英詩偏重宣示義。一般而言，中詩注重借景抒情，英詩側(cè)重直抒胸臆。就翻譯而言，中國強調(diào)意譯，以深刻展示中國優(yōu)秀藝術(shù)的底蘊和東方文化求美的傳統(tǒng)，西方強調(diào)直譯，體現(xiàn)現(xiàn)代的科學(xué)精神和西方文化求真的精神。[1](P52)因此，在翻譯實踐中，中英文之間并不能完全實現(xiàn)對等，哪怕強行對等也不見得一定等效。民族典籍英譯更是障礙重重。就倉央嘉措詩歌而言，我們需要雙重模仿，即漢譯本對藏語本的模仿，英譯本對漢譯本的模仿。英譯者若不懂藏語就更需謹慎，更需要忠實，更需要選擇合適的表達方式，努力追求形神兼?zhèn)?，以保真、求善、存美三個原則，實現(xiàn)忠實而自然傳遞語義、善待作者而保留風(fēng)格和慎重傳遞而保留原作之美。這三個原則來源于實踐，最終回到實踐并指導(dǎo)實踐。保真即以自然的筆觸和地道的語言加以翻譯；求善即善待原作詩人并尊重詩人之風(fēng)格；存美即慎重轉(zhuǎn)換、保留原作之美。唯有如此，方可做到譯文與原作詩意、情感、語調(diào)和意圖相契合。

一、保真：自然而忠實于原文

“自然是翻譯的靈魂?！盵2](P30)就詩歌翻譯而言，“真”即自然，是翻譯的前提。自然是在把握詩歌精髓和內(nèi)涵的前提下對原文加以適當(dāng)?shù)脑捳Z、結(jié)構(gòu)、修辭、韻腳的轉(zhuǎn)換，用地道的、可理解的語言，達到詩歌思想的忠實傳遞，以引發(fā)讀者形成合理的感受。所以，自然的翻譯原則是指，根據(jù)源語言所表達的內(nèi)容加以地道的、本土化的表達，是以讀者為目標(biāo)，是采取對源語言的有效模仿和對目標(biāo)語共鳴的表達。以策略而論，是傾向于歸化的。以技巧而言，則屬于意譯。在《倉央嘉措詩集（漢英對照）》中，這一原則大部分體現(xiàn)在對一些藏文詞語的翻譯上，使帶有強烈民族意蘊的名詞或句子，在翻譯處理后，易于被目標(biāo)讀者自然地接受。以第十八首為例，原文如下：

潔凈的水晶山上的雪水，

鈴蕩子上的露水，

加上甘露藥的酵“所釀成的美酒”，

智慧天女當(dāng)壚。

若用圣潔的誓約去喝，

即可不遭災(zāi)難

譯文如下：

The snow water from the clean Crystal Mountain，

The dew on the root of a straight ladybell，

Plus the manna－turned mellow wine，

The yaksha with wisdom acts as the barmaid.

If one drinks them with a vow，

He can avoid any calamity.

這首詩可以說是充滿了民族地域的特點，詩中體現(xiàn)了許多西藏傳說與意象。前三行所列舉的都是神圣之水的例子：雪水、露水、美酒，三者合一，能令人沉醉忘憂。[3](3:14-15)在第一行中，詩人把圣潔純凈的雪山比喻成水晶山，英譯者在這里將水晶山翻譯為“Crystal Mountain”（位于印度的一座雪山），自然而然地給讀者勾勒出白雪覆蓋的浩瀚神潔之境。第二行的“鈴蕩子”譯為“l(fā)adybell”，藏文為 klu－bdudrde－rje，是藥用植物川藏沙參的別名。第四行中的漢譯“智慧天女”原文為 Ye－shes－mkhah－h(huán)gro，其中Ye－shes意為“智慧”，即英文中的 wisdom，mkhahhgro－ma直譯為“空行女”。[3]3:40-41于道泉在《六世達賴情歌：倉央嘉措情詩集》中解釋說：“按mkhahhgro－ma－”在藏文書中用它譯梵文為 dakini，dakini在漢文佛經(jīng)中乃是能盜食人心的夜叉鬼。[4](P57)這中間的傳說故事暫不贅述。英譯者在參照中西民族傳說的基礎(chǔ)上選擇了“yaksha”一詞來表達mkhahhgro－ma－，準(zhǔn)確地抓住了西藏文化的特點，更能使讀者捕獲到此句的意象所在。對這首詩中的藏語詞匯所做的細節(jié)處理，使整首詩理解起來并不困難，巧妙地化解了陌生意象的意境構(gòu)建障礙。另外，在本書中其他地方也可見這種化陌生為自然、地道的處理方法。例如，第一首的“未生娘”即未育后代的少女，譯為“the fair girl”；第二十六首的“當(dāng)壚女子”即酒館賣酒女子，譯為“wine－selling women”；第二十八首的“藝桌拉茉”即奪人心神的仙女，譯為“an enchanting fairy”；第五十四首的“法王”即閻羅之意，譯為“Yama”等等?？梢?，采用自然的態(tài)度和地道的措辭是不可或缺的，能夠極大程度上接近詩歌的內(nèi)涵外延。有時，一些詞語或許更能與原文相吻合相對應(yīng)，但讀起來卻略顯生硬、粗糙，不好理解。這時我們一定要清楚，靈活的轉(zhuǎn)換并不是對原作品的褻瀆和篡改，相反，這種轉(zhuǎn)換必須是合情合理的。這是十分關(guān)鍵的，這樣做不僅是對讀者負責(zé)，也是作者對翻譯家所期望的。有時，字對字直譯未必是意義的忠實，適當(dāng)變換表達方式未必不忠實。試想，若是譯詩連原作固有的語義都無法有效地表達，那么詩歌獨特的品質(zhì)就更難被發(fā)現(xiàn)，讀者與作者的共鳴從何談起？

二、求善：善待作者并尊重其風(fēng)格

譯者要善待作者。也就是說，譯者要尊重原作者，不能對其勞動成果表現(xiàn)得不尊敬，對其風(fēng)格隨意破壞乃至篡改或歪曲。

在1979年編纂的文學(xué)詞典中，卡頓（J.A.Cuddon）寫道：“風(fēng)格是詩歌或散文的表達特征方式?！彼赋觯L(fēng)格的分析和評價包括研究作者的選詞、修辭、句子的模式和段落結(jié)構(gòu)。[5](P124-126)呂叔湘在談到風(fēng)格對翻譯的重要性時曾提出“詩體翻譯，即令達意，風(fēng)格已殊”的觀點，指出翻譯風(fēng)格可以與原作風(fēng)格不同。許淵沖不同意這個觀點。1984年，許淵沖在《唐詩一百五十首》序言中對此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許淵沖認為，詩體翻譯，如能達意，一定比散體翻譯更能保存原詩的風(fēng)格，并提出“以詩譯詩”的翻譯技巧。[1](P52)他提出的這一翻譯原則對后來的詩歌翻譯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并被廣泛認可。我們認為，在翻譯時要盡可能地保留原作的風(fēng)格特點，而不能只按譯者自己的理解和意愿做出所謂的重新創(chuàng)作。翻譯中“善”的原則在一定程度上是對上面所敘述的“真”的原則的限制，即：譯文盡管是譯者根據(jù)原作者表意的再述，但仍不可偏離原作的風(fēng)格，不可夸張地對原作加以改編?！白g者不可以無原則地任意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盵6](P36)真正好的譯者是要在詩歌風(fēng)格上做到“隱身”，是要使讀者讀起譯本來仍覺親切，符合讀者印象中原作者的表述風(fēng)格，甚至是產(chǎn)生在閱讀原作品的錯覺。所以，我們認為，好的翻譯風(fēng)格側(cè)重的主要是忠實性，而不是超越性。同時，也不能抹殺譯者的翻譯風(fēng)格。每個譯者都有自己的翻譯風(fēng)格，只是不能過多地超越原作風(fēng)格。

在《倉央嘉措詩集（漢英對照）》譯本中，譯者對這一原則極為重視，僅以第七首為例，從形式上的忠實對等加以對應(yīng)分析與說明，原文如下：

花開的時節(jié)已過，

“松石蜂兒”并未傷心，

同愛人的因緣盡時，

我也不必傷心。

譯文如下：

When flowers fade after having bloomed，

The bees do not feel sad to depart.

When our love ends as is doomed，

Neither will I have a heavy heart.

首先，從漢譯本和英譯本的語義上來看，1、2行與3、4行之間形成了一組類比關(guān)系。詩人用自然現(xiàn)象中花謝蜂去比喻人世間緣盡情了。此詩英譯在韻腳安排上選擇了abab，暗示了內(nèi)容上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此外，從句子結(jié)構(gòu)的角度來說，這種對應(yīng)原則更為明顯。第一行和第三行中開頭用連詞“when”給讀者引導(dǎo)出兩個概念，即“flowers…after having bloomed”和“l(fā)ove ends as is doomed”，表達“花盛過后”與“命運之中”，好像是在說花開花落是自然法則，難以改變，人與人的分離也是如此，是命中所定。開篇就奠定了一種無奈和憂郁的詠調(diào)。細看這兩句詩行的主語“flowers”和“our love”，以及后面給出結(jié)果的動詞“fade”和“ends”，使繁花凋謝與因緣消盡相互對應(yīng)，從中顯然可見這兩句不僅結(jié)構(gòu)上是相同的，且在用詞和表意上也爭取做到處處對等。再看第二行和第四行，其中的對等關(guān)系也不難發(fā)現(xiàn)。“the bees”對應(yīng)“I”，以蜂喻人，“do not feel sad”和“Neither…h(huán)eavy heart”表示松石蜂兒與詩中說話者的兩種不必傷心的狀況。但蜂兒無心人有心，面對緣分已盡時的詩人，除了嘆息和無奈，也只好借自然之道來寬慰自己。這首英譯詩可以說做到了善待原作，尊重原作風(fēng)格。

三、存美：慎重轉(zhuǎn)換，保留原作之美

翻譯的根本要義即轉(zhuǎn)換，包括語言文字的轉(zhuǎn)換和文化層面的轉(zhuǎn)換。轉(zhuǎn)換過程要慎重。原作之美不可在轉(zhuǎn)換過程中損失。

語言是文本的骨干，承接作者敘述的主要表達方式。作為一種抒情言志的文學(xué)載體，詩歌是用高度凝練且極富藝術(shù)性的語言構(gòu)成的。這種藝術(shù)性的語言不僅體現(xiàn)在語義上的共鳴和行列組合的建筑美，還表現(xiàn)在音韻和形象的生動呈現(xiàn)。詩歌翻譯的語言選用更是如此，不可否認意似尤為重要，但音似和形似方面也不能忽視。許淵沖的三美論中指出：“文學(xué)翻譯，尤其是詩詞翻譯，要盡可能傳達原詩詞的意美、音美、形美，因而是綜合性的藝術(shù)?！彼谠賱?chuàng)美論中又指出：“文學(xué)翻譯就是把原文的美轉(zhuǎn)化為譯文的美。”[1](P52)研讀倉央嘉措藏語原本，即于道泉所用的1930年拉薩木刻版整理本，可以發(fā)現(xiàn)，原詩的節(jié)奏、格律和押韻，以及重復(fù)、疊字情況都很美。詩人在節(jié)奏上采用了藏族“諧”體民歌（亦稱四六體），兩個音節(jié)一頓，節(jié)奏整齊，鏗鏘有力。[7](P44-46)并且在音節(jié)上排列為整齊的6個音節(jié)，部分情況會有6665和6565的變化，其中的6665通常使用在哲理詩上，并不以表達強烈的感情色彩為意旨。格律上采用抑揚格，由一個非重讀音節(jié)加上一個重讀音節(jié)構(gòu)成，以一種整齊又有節(jié)奏的方式形成強烈的詩歌音樂感，以致常有人稱倉央嘉措的情詩為“情歌”。在押韻上，詩人在韻腳上的選擇是多種多樣的，譯者采用的有近似英詩abab的韻腳，還有一些aaba的韻式，也使用行內(nèi)韻。

此外，倉央嘉措在寫詩時不僅注重音韻美，還注重通過疊字格律來極力表現(xiàn)詩行的形態(tài)美，包括句首疊字、句中疊字和句尾疊字等多種情況。[7](44-46)因此，在翻譯時要格外關(guān)注。下面以倉央嘉措詩歌第一首為例，原文如下：

Shar phyogs ri bo＇i rce nas

Dkar gsal zla ba shar byung

Me skyes ya m＇i zhal ras

Yid la＇khor＇khor byas byung（1930 年木刻版[8](P202)轉(zhuǎn)寫。加粗部分乃筆者所為。）

英譯如下：

From the top of the eastern hill

The bright moon rises into the sky.

The cheeks of the fair girl

Gradually appear in my inward eye.

在這第一首詩中，倉央嘉措選擇了abab的韻腳，即第一行的尾韻是“nas”與第三行的“ras”押韻，第二行的尾韻事“byung”，與第四行的“byung”押韻。英譯者也盡力表現(xiàn)這種韻腳安排，呈現(xiàn)原作的音韻美，分別以“hill”押韻“girl”、以“sky”押韻“eye”。在詞語的重復(fù)上，藏語本中表現(xiàn)在第一行和第二行的“shar”（意為“東邊”）以及第二行和第四行的“byung”（意為“到達”），可以理解為“月亮已到達東邊的山尖上”，而與此同時，東邊的月亮也已經(jīng)到達了詩人的心里。藏語本中第四行連續(xù)兩個“khor”（這一詞原意為“機輪般轉(zhuǎn)動”，這里可意譯為“連續(xù)的”）的使用，一在強調(diào)，二在擬聲，表明“愛人的臉龐逐漸地、不斷地在我心里顯現(xiàn)”。

四、結(jié)語

“保真、求善、存美”的翻譯原則是在于把握好不同文化背景下意象差異的構(gòu)建，結(jié)合語義結(jié)構(gòu)特征，做到藝術(shù)風(fēng)格的再現(xiàn)。三者互相補充，又互有制約。然而，這三個原則的分量不是均等的，也不是固定的，有時還要根據(jù)實際文本做出調(diào)整，例如當(dāng)詩歌的民族特征過于鮮明時，譯者就要特別注重“真”的原則，對于“善”與“美”就要量力而行。當(dāng)然，三者具備時更是佳作。

1930年，于道泉先生出版了《第六代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請情歌》，標(biāo)志著海內(nèi)外第一個藏、漢、英三語譯本問世。此后，對倉央嘉措的詩歌翻譯熱潮迭起，主要翻譯成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意大利語等十幾種語言文字。

近年來，受某影視節(jié)目的傳播影響，形成了一種“倉央嘉措熱”的趨勢，同時也導(dǎo)致托名之作出現(xiàn)。主要有《那一天》、《十誡詩》、《見與不見》等膾炙人口佳作。盡管從某種程度上迎合了大眾文化的口味，但在對待民族文化上還是要保持嚴謹?shù)膽B(tài)度，尤其是從事翻譯工作中，面對文本的選擇一定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因此，在規(guī)避謬傳的基礎(chǔ)上，作為譯者要注重中國特色和民族特色，在譯本上積極展現(xiàn)藏族文化的精髓和妙處，并且在國際文化交流的戰(zhàn)略上配合“頂層設(shè)計”，[9](P17)作為學(xué)者應(yīng)該主動承擔(dān)起文化傳播的重要任務(wù)。在遵從反對文化侵略的原則下，選擇有針對性、具有話語權(quán)的受眾群體展示我國民族文化中的精華，同時依靠一帶一路的背景和戰(zhàn)略，與沿線國家交流、借鑒，抓住這一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擴大藏族文化的國際影響力，更好地搭建民族和國際之間的精神紐帶，促成民心相通，以構(gòu)建經(jīng)濟融合。

[1]張智中.許淵沖與翻譯藝術(shù)[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

[2]王宏印.文學(xué)翻譯批評論稿[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5.

[3]李正栓.倉央嘉措詩集漢英對照[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5.

[4]于道泉.六世達賴情歌倉央嘉措情詩集[M].北京:當(dāng)代中國出版社,2011.

[5]鄧景茹.詩歌翻譯的風(fēng)格對等[J].大學(xué)教育,2012(05):124-126.

[6]李正栓.忠實對等:漢詩英譯的一條重要原則[J].外語與外語教學(xué),2004(08):36-40.

[7]榮立宇.倉央嘉措詩歌翻譯與傳播研究[D].天津：南開大學(xué),2013.

[8]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詩意三百年[M].北京:中國藏學(xué)出版社,2010.

[9]譚成兵,趙 濤,馮 華.中國藏族文化國際傳播的戰(zhàn)略與策略[J].新西部(理論版),2015(21):17.

A Probe into the Principles of Translating Tsangyang Gyatso＇s Poems into English

LI Zheng－shuan，YU Y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 Hebei，050024；School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 Hebei，050024）

Dalai Lama VI－－－Tsangyang Gyatso＇s poems were widely circulated and still enjoy popularity.He was an influential living Buddha（Renpoche）in Tibetan Buddhism，a talented and passionate poet，also a legendary historical figure whose fate was complicated and confusing.He has been dead for over three centuries but still there are many scholars，poets and translators devoted to the study of his works.His poems have been translated into many languages and there over a dozen English versions.Different versions display different understanding and rendering of different translators.Then what principles can guide translators to present the poet＇s feeling more completely？We put forward three principles，namely，retaining truth，seeking goodness and preserving beauty.To retain truth is to be natural and faithful to the source text；to seek goodness is to be kind to the author and respect his style；to preserve beauty is to be cautious when transforming and to keep the beauty of the source text.By adhering to these three principles，we aim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ranslation，to make the reader perceive and understand the beauty and emotion of the poet，to convey good human feeling with fine－quality translation，to promote the exchange of heart of 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 with common narrating and emotional resonance，to promote the spread and sharing of the Tibetan culture，to inject it with new vitality and promote the fusion of Chinese culture with the world culture.

Tsangyang Gyatso＇s poems；translating into English；communivation research

H059

A

1674-0882(2017)06-0001-04

2017-06-20

李正栓（1963－），男，河北保定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英美詩歌研究，英漢詩互譯及評論；

于 陽（1996－），女，遼寧丹東人，本科生，研究方向：地理翻譯學(xué)。

〔責(zé)任編輯 裴興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