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汪珂欣
蹺—腳觀音安岳毗盧洞19號水月觀音研究
文/汪珂欣
四川省資陽市安岳縣石羊鎮(zhèn)毗盧洞第19號水月觀音(俗稱“蹺腳觀音”“紫竹觀音”)為北宋時期石刻的杰出代表,本文試對觀音“蹺腳戲坐”的粉本樣式來源、傳入途徑進行分析,并結(jié)合本地民間信仰和傳說,來推論在安岳修造與供奉觀音的原因。
毗盧洞水月觀音是安岳(古名普州)毗盧洞第19號觀音造像龕的主尊,北宋造像,鏤雕懸坐在平頂敞口形摩崖之中,窟頂刻有浮雕祥云托月,距地面2米,像全高3米,右側(cè)刻有高1.90米紫竹一叢和0.60米的凈瓶,觀音頭戴化佛高花冠,袒上身并披云肩,胸、雙膝飾瓔珞,下著長裙,左手撐于石座,右手輕置右足膝蓋之上,左足垂踏池中蓮,右足蹺腳游戲坐于蒲葉山巖座,作水中觀月狀(圖1)。右下壁有碑記六通:明崇禎十五年重粧(妝)碑、明萬歷三十九年刻《觀音殿新豎萬年燈記》碑、清乾隆年粧(妝)金碑、清乾隆四十年重粧(妝)碑、乾隆四十八年重粧(妝)碑以及咸豐五年刻《重貼觀音金身并妝彩諸佛殿宇弁言》碑,碑文記載毗盧洞石窟開鑿于五代宋初,明清曾妝金施彩,間有少量補刻,主尊左右“雷電劫”“毒酒劫”“懸崖劫”“烈火劫”“訴訟劫”五組“觀音經(jīng)變圖”為明氏補刻。
毗盧洞水月觀音,坐姿隨意自然,這種“蹺腳戲坐”坐姿由半跏趺坐而來,被稱為“自在坐”“游戲坐”。南宋《偶得牡丹數(shù)本移植窗外將有著花意二首》中,有“香玉封春未啄花,露根烘曉見紅霞。自非水月觀音樣,不稱維摩居士家”1,將水月觀音與維摩詰居士并置而談,唐宋圖像中,維摩詰常以“自在坐”“游戲坐”的姿勢出現(xiàn)。
水月觀音圖像的遺存,有壁畫、卷軸畫、線刻畫、木雕、石刻和金屬像等多種形式,中原地區(qū)畫稿不善保存,流傳下來的早期水月觀音,以木雕、金銅塑像和石窟造像等塑像為主,目前最早的是五代時期萬佛塔出土的鎦金水月觀音像,頭頂化佛花冠,頭微低,右腿抬起,置于石座之上,左腿自然垂落,外緣飾火焰,毗盧洞水月觀音的樣式與之頗相一致(圖2)。據(jù)筆者統(tǒng)計,到兩宋時期流傳在世觀音的塑像,右腿抬起,置于石座之上,左腿自然垂落這種“蹺腳戲坐”的造像樣式,約有26尊,有確切出處的有四川安岳,重慶大足,陜西富縣石泓寺、黃陵雙龍萬佛寺,山西長子崇慶寺、山西大同觀音堂觀音殿等地,其中可以辨明是水月觀音的占有14尊,主要集中在巴蜀、陜西,從時間跨度上來看,四川是水月觀音流行較早的地區(qū)。
西域地區(qū)遺存圖像中,目前最早有紀(jì)年的水月觀音,為敦煌出土的后晉天福八年(943)的絹帛畫,畫中水月觀音受西域流行的半跏思惟像影響,為半跏思惟坐(圖3),乾德六年(968)佛畫水月觀音絹畫為全跏趺坐,與中原地區(qū)流行的“蹺腳戲坐”樣式不同。西域地區(qū)佛像粉本有自西而來,有出自本土畫師,也有來源于東方中原畫稿,所依照粉本來源的不同,使五代宋初西域水月觀音的樣式與中原相區(qū)別。與中原水月觀音的粉本樣式相似的,目前可見較早的如西夏時期安西榆林窟02號窟西壁南側(cè)水月觀音,受宋遼中原繪畫影響,頭戴化佛花冠,袒上身,胸、雙膝飾瓔珞,下著長裙,右腿抬起,置于石座之上,右手輕置于膝蓋,左手撐于座上(圖4);敦煌431窟前室西壁門上水月觀音像亦與中原粉本相似。
毗盧洞水月觀音的樣式,主要受到唐、五代時期中原妙創(chuàng)的“水月觀音”樣式的影響。有關(guān)中原地區(qū)觀音造像“水月樣式”的來源,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記載,周昉在長安勝光寺首創(chuàng)水月之體:“周昉畫水月觀自在菩薩掩障,菩薩圓光及竹,并是劉整成色”2,又“衣裳勁簡,彩色柔麗,菩薩端嚴(yán),妙創(chuàng)水月之體”3,《唐朝名畫錄》有“今上都有水月觀自在菩薩,時人又云:大云西佛殿前行道僧,廣福寺佛殿前面兩神,皆殊絕當(dāng)代”4。周昉約生于開元末年,曾官越州(浙江紹興)、宣州(安徽宣城)長史,德宗建章明寺時,聞其名,詔昉畫之,所繪“初效張萱畫,后則小異,頗極風(fēng)姿”。周家樣流傳甚廣,《唐朝名畫錄》有:“貞元末,新羅國有人于江淮以善價收市數(shù)十卷,持往彼國,其畫佛像、真仙、人物、仕女,皆神品也?!?
著錄繪制水月觀音的畫家,還有唐代范瓊、左全、張南本,后蜀黃居寀,北宋王靄、吳元瑜、武宗元?!兑嬷菝嬩洝酚涊d范瓊開成年間(836—840)居蜀時,于圣壽寺(成都)繪制水月觀音6;蜀人左全于寶歷至大中年間(825—859)聲馳宇內(nèi),并在文殊閣(成都)東畔繪水月觀音7;張南本于中和年間(881—885)“寓止蜀城”8,《重修昭覺寺記》記其在昭覺寺(成都)畫水月觀音9;《宣和畫譜》記西蜀黃筌之子黃居寀有《水月觀音像》傳于代10。自周昉在京城繪制以后,水月觀音在四川地區(qū)最先流行起來,唐、五代畫家多在蜀地繪制水月觀音像,促使毗盧洞水月觀音造像不僅精美,且與其他“蹺腳戲坐”的水月觀音相比時間更偏早。
毗盧洞水月觀音窟頂刻有浮雕祥云托月,右側(cè)并刻有紫竹一叢,與《歷代名畫記》中所記載周昉所創(chuàng)水月之體有圓光及竹子相一致。周昉所繪觀音“全法衣冠,不近間里,衣裳勁簡,彩色柔麗”,因受其仕女人物畫影響,《宣和畫譜》記載“世謂(周)昉畫婦女多為豐厚態(tài)度者亦是一弊。此無他,昉貴游子弟,多見貴而美者,故以豐厚為體”11,毗盧洞水月觀音樣式呈現(xiàn)“菩薩如宮娃”,面形圓潤、安詳?shù)溲拧⒀b飾繁縟,更偏媚態(tài),或正伊始于此。
萬佛塔出土五代鎦金像和毗盧洞水月觀音的背光外緣均飾火焰,《大智度論》有“善能解了空無相愿,善解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夢鏡像”12,《維摩詰經(jīng)》有“一月升天,影現(xiàn)百水”13,外緣火焰畫法或受曾在昭覺寺畫水月觀音的畫家張南本粉本的影響,《益州名畫錄》記載其為晚唐益州人,時為翰林待詔,工畫佛道神鬼,兼精畫火14。
自周昉在京城首創(chuàng)“水月之體”以后,唐、五代時期繪制水月觀音像的畫家多在四川,并在成都著名寺廟中繪制圣像,促使水月觀音這種樣式在四川地區(qū)最早流行起來。毗盧洞水月觀音塑像,或根據(jù)這一時期四川流行的粉本塑造,粉本樣式主要沿襲“周家樣”,并受到居于蜀地的畫家張南本等人所畫水月觀音的粉本影響。
從時間跨度上來講,“蹺腳戲坐”樣式的水月觀音塑像,首先在四川流行開來,主要是周昉以后,唐、五代時期繪制水月觀音像的著名畫家以四川為主要創(chuàng)作活動地點。
鄧椿有云:“蜀雖僻遠,而畫手獨多于四方?!?5《圖畫見聞志》中記載唐會昌元年至唐末畫家近三十人,其中以蜀地為主要創(chuàng)作活動地點的畫家占三分之二,共十九人,然而《歷代名畫記》所載唐會昌元年之前有著名畫家三百余人,僅兩人以蜀地為主要創(chuàng)作活動地點,可見蜀中畫家驟增主要集中在唐會昌元年至唐末這一時期?!杜碇輳埵袭嬘洝酚性啤笆褡蕴贫畚餍?,當(dāng)時隨駕以畫待詔者皆奇工,故成都諸郡寺宇所存諸佛、菩薩、羅漢等像之處,雖天下能號為古跡多者,盡無如此地所有矣。”16唐中期以后,隨著唐玄宗和唐僖宗先后兩次避難來蜀,帶入大量的工匠、官吏、畫師、詩人等。大量朝廷待詔以及各地畫師為躲避戰(zhàn)亂入蜀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五代,《圖畫見聞志》記五代畫家九十余人,以蜀地為主要創(chuàng)作活動地點的畫家約有三十人。如安史之亂后寓居成都的長安畫家韋偃,文宗時入蜀的范瓊,寓止蜀城的張南本,隨同僖宗入蜀的孫位,由江浙入蜀的貫休,由長安入蜀的趙公佑,長安人刁光胤、趙德玄,吳人滕昌佑等不勝枚舉。
唐末五代時期,蜀中繪畫以宗教人物畫為主,包括佛像、菩薩、羅漢、天王和各種佛經(jīng)變相,蘇軾寫《大圣慈寺大悲圓通閣記》云“成都,西南大都會也,佛事最盛”17,又《大圣慈寺畫記》有“其鑄像以銅,刻經(jīng)以石,又不可概舉”18。范瓊除了繪制過水月觀音以外,曾與陳皓、彭堅在成都“圣壽寺、圣興寺、凈眾寺、中興寺,自大中至干符,筆無暫釋,圖畫二百余間墻壁,天王佛像、高僧經(jīng)驗及諸變相,名目雖同,形狀一無同者”19,張南本“嘗于成都金華寺大殿畫八明王”20。唐末五代,蜀中精美宗教繪畫主要集中在成都東南部大圣慈寺,《大圣慈寺畫記》中,李之純云:“舉天下之言唐畫者,莫如成都之多,就成都較之,莫如大圣慈寺之盛”“總九十六院,按閣、殿、塔、廳、堂、房廊無慮八千五百二十四間,畫諸佛如來一千二百一十五,菩薩一萬四百八十八,帝釋、梵王六十八,羅漢、祖僧一千七百八十五,天王、明王、大神將二百六十二,佛會經(jīng)驗變相一百五十八,諸夾紳雕塑者不與焉?!?1
諸多入蜀和本土的畫家,聚集在成都府大型寺院繪制佛像、菩薩、羅漢、天王和各種佛經(jīng)變相等精美樣式,以臨摹而成的“粉本”流傳開來?!胺郾尽?,即“樣本”,唐、五代多指佛畫樣式的畫稿,如段成式《寺塔記》有:“院門上白畫樹石,頗似閻立德,予攜立德行天祠粉本驗之,無異。”22歷來佛畫流行粉本很多,周昉所創(chuàng)造的佛教樣式被稱為“周家樣”,此外亦有“曹家樣”“張家樣”“吳家樣”23。
成都府內(nèi)“蹺腳戲坐”水月觀音的粉本,便隨著寺院的工巧畫師,漸漸傳入周邊地區(qū)。水月觀音的粉本能進入安岳地區(qū),與五代時期安岳寺院的大量修建息息相關(guān)。從《蜀中名勝記》卷三十、《輿地紀(jì)勝》卷一百五十八、《方輿勝覽》卷六十三等文獻可知,唐代著錄普州安岳的寺院只有“棲巖寺”一所,通往成都府約47寺的道路上,經(jīng)沱江流域簡州(今簡陽)12寺,資州(今資陽)19寺,經(jīng)涪江流域梓州(今綿陽三臺)21寺,遂州(今遂寧)20寺,但到五代、宋的軍監(jiān)分布寺院,安岳已增至21寺,如石雞院、寶相寺、報恩寺、慈氏寺、福濟寺等,這一時期里,通往成都府40寺的道路上,沱江流域資州30寺、簡州29寺,涪江流域遂州35寺,梓州36寺24。
毗盧洞水月觀音“蹺腳戲坐”樣式粉本,隨著畫家和寺院的工巧畫師的人員流動,從成都府大型寺院,經(jīng)過簡陽、資陽,或者遂寧,傳入安岳寺院中,并用于寺院修造的石窟之中。
陜西和四川(重慶)地區(qū)是唐代以后開窟造像活動中水月觀音像最為集中的區(qū)域。陜西石窟如富縣石泓寺2號窟,大大小小的水月觀音龕像分布在洞窟前壁或側(cè)壁等非主要壁面位置上(圖5),不同的是,川渝兩地的水月觀音往往作為主尊像出現(xiàn)在洞窟正壁位置上。安岳毗盧洞19號水月觀音像,體量和精美程度更勝大足,水月觀音在安岳地區(qū)受到的尊崇及神格,明顯高出其他地區(qū)。
神格尊崇的提高,與民間信仰與供奉相關(guān)聯(lián),水月觀音又稱“水吉祥觀音”,狀如觀水中月,《大毗盧遮那成佛經(jīng)疏》有云“其狀非一,如觀世音手持蓮花,花上或置如意寶,隨息災(zāi)、增益、降伏事。在彼相應(yīng)壇中,大吉祥二手各持蓮花,水吉祥或蓮中出水,或手垂出水”25,“隨息災(zāi)、增益、降伏事”“水吉祥或蓮中出水,或手垂出水”,水月觀音的供奉,或受巴蜀“川主”信仰為核心的治水文化影響。
“川主”即四川之主神,有川主尊號的并不多,大禹治水之說傳千古,蜀地許多地方主奉大禹,此外被奉為川主的還有李冰、趙昱,見于《四川通志》;亦有認(rèn)為川主為李冰,如《潮水縣志》;有說蜀人奉二郎(傳為李冰之子李二郎)為川主,如《蜀都碎事》;還有《嘉定府志》《常熟縣志》提及趙昱為川主。將大禹、李冰父子或趙昱奉為神靈,并修建寺祠,皆與“治水”相關(guān)。水不僅為生存資源,也是主要的交通要道,古時城市經(jīng)濟的發(fā)展,多依靠四通八達的水網(wǎng)。治水文化的發(fā)展,到后來不僅只是水災(zāi),也包括旱災(zāi),祈求風(fēng)調(diào)雨順為先,如成都江瀆廟祝文有:“惟神奉大禹之休,得蠶叢魚鳧望帝之勛,開明之沒玉壘,李冰之穿二江,嘉而保之,沃此黎首,水旱不作?!?6
四川地區(qū)寺院和石窟的聚集地,多臨水,如在安岳附近寺院聚集地資州,有沱江流經(jīng),《四川通志》記載“雁江環(huán)帶于東北資溪旋繞于西南”,遂州為涪江流域,有“居涪水之上游為東川之巨邑”,不同的是,安岳地區(qū)距沱江流域和涪江流域有幾十里遠,《四川通志》載其為“萬山環(huán)繞界乎資遂昌簡之間”27,無河流橫貫其間。又常逢大旱,《宋史》載:“自四月至于九月,金、蓬、普州大旱”“普、隆、涪、渝、遂……皆旱”“簡、資、普亦大旱”等28,政府亦推出免稅制度,如“緣慶元二年遂寧府、資、普州夏旱免稅”29。安岳常常逢大旱,又遠離水路,水資源的匱乏加重旱災(zāi),民眾對水的祈愿便應(yīng)運而生。
而《尚書·禹貢》中有大禹治水“岷山導(dǎo)江,東別于沱”,古時以為岷江為河水發(fā)端,沱江經(jīng)簡陽市、資陽市等至瀘州市匯入長江離開蜀地,傳說中記載的大禹對江河的治理,福澤成都平原的水利,使沱江并未經(jīng)由安岳,而是從旁邊的資陽順流而下,李冰父子的信仰主要以都江堰為中心,集中在成都平原,因此供奉大禹或李冰,不符合安岳民眾對水的祈愿。
民間信仰以祈福、消災(zāi)、避禍等層面為主,而不側(cè)重佛教的神圣的義理方面。如安岳地區(qū)的石窟中,常常天尊、金仙兒、真人、佛、菩薩、龍、獅子、神鳥一起出現(xiàn),水月觀音所在的毗盧洞,除了佛像,亦有天尊?!洞笈R遮那成佛經(jīng)書》中對水月觀音的記述“水吉祥或蓮中出水,或手垂出水”,與民眾對水的祈愿相吻合。
“蹺腳戲坐”水月觀音在安岳供奉,與民間對水的祈求相關(guān)也并非特例,鄰近安岳的大足亦有修造“蹺腳戲坐”的水月觀音,如北山佛灣石窟第113龕(圖6),與安岳情況相似,大足區(qū)也處于沱江和涪江流域之間,至今大足區(qū)也一直不斷加大水利設(shè)施的建設(shè)以改變?nèi)彼臓顩r。
對水的信仰的產(chǎn)生與民間世俗是分不開的,歷代口承的文化和儀式不斷在生活中積累,與外來相似的文化融合,慢慢形成社會文化的一部分。四川當(dāng)?shù)靥赜械摹按ㄖ鳌毙叛觯偈挂灾嗡幕癁楹诵膬?nèi)容的信仰遍布四川,民間對觀音的信仰,以祈福、消災(zāi)、避禍等層面為主,水吉祥觀音“手垂出水”和“蹺腳戲坐”的姿態(tài),融合蜀地以治水文化為核心的民間信仰,使得當(dāng)?shù)孛癖娤M^音保佑,以此來解決安岳缺水的難題。
安岳毗盧洞19號水月觀音塑像,塑造時采用的粉本樣式主要沿襲“周家樣”,并受到居于蜀地的畫家張南本等人所畫水月觀音的樣式影響,粉本隨著畫家和寺院的工巧畫師等人員流動,從成都府的大型寺院,經(jīng)簡陽、資陽,或者遂寧,傳入安岳寺院中,用于寺院修造的石窟之中,水月觀音在安岳地區(qū)的修造與供奉或與當(dāng)?shù)厝嗣駥λ男叛鲇兄P(guān)。
(本文作者為四川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院碩士研究生)
責(zé)編/楊 薇
注釋:
1張顯成等編著《李清照、朱淑真詩詞合注》,巴蜀書社,1999年1月,第149頁。
2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55頁。
3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63頁。
4唐·朱景玄《唐朝名畫錄》,引自《唐五代畫論》,湖南美術(shù)出版社,2006年11月,第86頁。
5唐·朱景玄《唐朝名畫錄》,引自《唐五代畫論》,湖南美術(shù)出版社,2006年11月,第86頁。
6北宋·黃休復(fù)《益州名畫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5頁。
7北宋·黃休復(fù)《益州名畫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31頁。
8北宋·黃休復(fù)《益州名畫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32頁。
9明·楊慎《全蜀藝文志》,線裝書局,2003年5月,第1154頁。
10北宋·趙佶《宣和畫譜》,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6月,第190頁。
11北宋·趙佶《宣和畫譜》,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6月,第60頁。
12后秦·鳩摩羅什譯《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第55冊No.1070,第324頁。
13后秦·鳩摩羅什譯《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第55冊No.1070,第147頁。
14北宋·黃休復(fù)《益州名畫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32頁。
15宋·鄧椿《畫繼》,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1964年5月版,第118頁。
16北宋·文同《丹淵集》,中國基本古籍庫:明萬歷十六年刻本,第110頁。
17明·楊慎《全蜀藝文志》,線裝書局,2003年5月,第1161頁。
18明·楊慎《全蜀藝文志》,線裝書局,2003年5月,第1232頁。
19北宋·黃休復(fù)《益州名畫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5頁。
20北宋·黃休復(fù)《益州名畫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31頁。
21明·楊慎《全蜀藝文志》,線裝書局,2003年5月,第1232頁。
22唐·段成式《寺塔記》,轉(zhuǎn)引自《中國佛典通論》,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5月,第563頁。
23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24頁。
24鄭濤《唐宋四川佛教地理研究》,西南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13年,第76頁。
25唐·釋一行《大毗盧遮那成佛經(jīng)疏》,中國基本古籍庫:日本慶安二年刻本,第110頁。
26清·常明等《四川通志》,中國基本古籍庫: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1704頁。
27清·常明等《四川通志》,中國基本古籍庫: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76頁。
28元·脫脫等《宋史》,轉(zhuǎn)引自《二十四史》十四卷,中華書局,第401頁。
29清·徐松(輯)《宋會要輯稿》,中國基本古籍庫:稿本,第771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