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維
(大理大學文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
《忘言書》的童趣表達
茅維
(大理大學文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
《忘言書》在語言表達上清新脫俗,敏感細膩,想象豐富,童心童趣躍然紙上,為讀者呈現(xiàn)了一個悠遠率真的童話世界。從語言審美的角度對《忘言書》中比擬、比喻等修辭文本模式運用效果進行分析和點評,揭示該作品想象奇異,物我難分;聯(lián)想豐富,以形傳神;色彩斑斕,詩情畫意,充滿童趣的文學審美價值。
忘言書;童心;童趣;語言審美
《忘言書》是云南巍山女作家憶蘇的新作,該新作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取材于二十四節(jié)氣,以歷書為借鑒,更以作家的觀察來書寫,通過植物生長周期的細微變化,把每一個節(jié)氣都寫得感性形象,妙趣橫生;第二部分作家把筆觸轉向花草,用顏色把它們裝扮得五彩斑斕,用芬芳賦予它們以個性,整部分靈動自然,滿目生機;第三部分著墨于塵封舊事,以一幀幀照片、一句句歌詞,甚至一株株花草勾出段段回憶,親情暖人,往事甜蜜?!锻詴吩谡Z言表達上清新脫俗,敏感細膩,想象豐富,童趣躍然,為讀者營造出一個個色彩絢麗、花香滿園的童話世界。
《忘言書》的語言表達帶有強烈的兒童文學特征,“泛靈性”是其中之一。王華杰在《兒童文學論》中認為兒童的“泛靈觀念使兒童把任何事物都看得和人一樣,有生命、有情感、有意識。”馬克思曾經(jīng)論述:“如果你給兒童講故事時,其中雞兒、貓兒不會說人話,那么兒童便不會對它發(fā)生興趣?!薄?〕5進入《忘言書》創(chuàng)作視野的動植物,大多被作家賦予了鮮活靈動的形象、可知可感的性格、物我相通的情感,就連那些無生命的事物,也被作家寫得個性十足、趣味盎然。開篇《立春》中,作家寫了小鳥用“暢快的歌聲”傳播立春的訊息,這群“勤快而歡騰”的小鳥生怕它們的朋友還沒感知春天到來的消息,于是便一起“合唱”,唱亮天光,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到山野欣賞春色去了”。作家把“傳播”“勤快”“唱亮”“欣賞”這些常用于寫人的詞語用來寫小鳥,將小鳥人格化,把人們盼春、喜春的豐富情感移至小鳥,人鳥情感互通,形象化了作家喜春的內心活動,勾畫出一幅動靜相宜、聲色俱佳的春景圖?!扼@蟄,夜臥早行》中的那只“藏身于泥土里的蟲子打著哈欠,扭扭身子,披一身春光在草叢間快樂歌唱”,作家同樣把常用于寫人的詞語用來表現(xiàn)小蟲子,“打哈欠、扭身子”,活脫脫小朋友剛出被窩時睡眼惺忪的可愛形象,讓人忍俊不禁。萬物復蘇卻又無法言表的驚蟄節(jié)氣就在這蟲人融通的文字中變得活靈活現(xiàn),別具一格。
《忘言書》中那些靜靜生長的植物,總能被作家通過比擬的修辭文本模式使之頓然有了人的活力?!皥@子里銀杏光禿禿的枝干上一個個閉目靜思,安靜禪修的小芽,也在驚蟄過后忍不住春風的呼喚,悄悄張開了眼睛?!保ā扼@蟄,夜臥早行》)“閉目靜思、安靜禪修”,讓人情不自禁聯(lián)想起深山寺院里的高僧,虛懷若谷,從容淡定;可是,“忍不住”和“悄悄”卻破壞了這從容淡定,將小芽好奇、多動的幼童性格凸顯出來,陡增了童趣?!冻跸摹防锏哪切┗▋?,“開的開著,謝的謝去,花朵之間挨挨擠擠,肩并肩,臉對臉,你爭我搶,用誰也不讓誰的勢頭將紅艷艷的燦然鋪排成滿滿一棚絢爛無比的春光?!边@里雖是寫花兒,但總聯(lián)想為人,“挨挨擠擠”“肩并肩,臉對臉”,重新構建了小時候“排排坐,吃果果”的游戲情景;而“你爭我搶”更是把花朵與孩子們玩耍時的快樂無憂、天真可愛融為一體,在表達上早已分不清是花兒還是人兒,讓讀者“在修辭文本的解構接受中進入與表達者修辭文本建構時凝神觀照、物我同一的相同情感狀態(tài),達到了與表達者思想情感的同向共鳴,由此在修辭文本解構接受中獲取一種審美享受?!薄?〕蔬菜,是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植物了,普通到幾乎可以視而不見。但是,憶蘇卻常常把它們敘寫得生動風趣,充滿了濃郁的幻想色彩,把讀者帶入一個神奇的童話世界?!疤锲枥?,低矮的小白菜苗像一群頑皮的孩子躲在潔白的毛毯底下,和頭頂冬天的云,身旁的小蟲子捉迷藏。小蔥依舊冒著嚴寒挺直了腰桿,青菜、蘿卜、菠菜、韭菜們被白霜壓得低下了頭,如同一隊做錯了事被老師罰站的小孩低著頭默默在想:我到底錯在哪里,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和小伙伴們一起玩?”(《冬至前后》)小白菜、云、小蟲子本不是同一類屬的物質,在空間上也相距甚遠,憶蘇卻有意突破空間和物種類屬的限制,把毫不相干的物質組合在一起捉迷藏、玩游戲,想象開闊奇異,動感十足;小蔥挺直腰桿儼然一個站崗的小哨兵,它嚴肅而認真的樣子引人發(fā)笑,妙趣頓生;就連各種蔬菜被白霜壓低頭的模樣,憶蘇也能把它們與兒童好動、注意力不易集中等心理特征聯(lián)系在一起,準確揣測出心猿意馬、喜愛玩耍的孩子天性,構思精巧,令人發(fā)噱不已。
兒童的“思維方式本身就帶有童話的特點,他們最容易相信假定性的東西,常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注入到周圍有生命甚至無生命的物體上去?!薄?〕5憶蘇對周圍事物的觀察是敏感而細膩的,她用孩童般好奇的眼睛去尋找和發(fā)現(xiàn)那些美好的事物,帶給讀者許多意外的驚喜。季節(jié)交替,周而復始,早已被人忽視,《忘言書》中憶蘇卻用了12篇散文來寄情。每一個節(jié)氣,她都準確精妙地抓住特征,把漸變、無形的自然現(xiàn)象用可視可感的比擬修辭文本模式,描繪得形象逼真,新穎有趣?!镀咴隆分?,憶蘇將小暑、大暑擬作兩兄弟,它們“將七月鬧騰成熱火朝天,雷雨不斷的日子”,應了民間“家有男娃上房揭瓦”的老話,將七月天氣的酷熱和多變與男孩頑皮、多動、喜歡冒險的性格聯(lián)系在一起,讓人心生焦躁,難以自制;結尾處話鋒一轉,“兩兄弟變得柔情而文質彬彬——是儒雅中不乏干勁,狂熱間透著溫情的好男子,有著清然美好的氣質與風骨,讓人心醉?!弊骷野阎饾u轉涼的天氣擬作長大成熟的男子,儒雅溫情,陽剛帥氣。把無生命的節(jié)氣交替與頑童成長的漸變過程合二為一,新穎別致,平添了幾許的生動。小城同樣是無生命之物,但經(jīng)作家之筆,它時而“溫情脈脈”(《立春》),時而“微陰著臉”(《時雨及芒種》),時而又“安靜地蹲在節(jié)令的端口,默不作聲”(《冬至前后》),小城通了人情,懂得悲喜,有了生命溫度的小城頓時變得溫潤鮮活,韻味盎然,給人留下難忘的記憶。
駱小所在《現(xiàn)代修辭學》中認為比喻“以形傳神,給人以具體可感的藝術形象,從形似中,得到神似,給人以無窮的回味?!薄锻詴返耐け磉_除了表現(xiàn)在物我通融、物我難分之外,還集中表現(xiàn)在作家大量使用靈活多變的比喻修辭文本所創(chuàng)造的形象之美?!捌唿c將近,暮色悄無聲息的將整座小城攏在懷里,像慈祥的母親害怕孩子被嚴冬凍壞一般急不可耐張開懷抱將它環(huán)住?!保ā抖燎昂蟆罚澳荷北臼且环N自然現(xiàn)象,既無形狀更無生命,作家將“暮色”喻為“慈祥的母親”,“暮色”便不僅有了具體可感的形象,同時還有溫度有感情,營造出親切溫馨的感人氛圍,溫暖著每個人的心;在暮色將近、黑暗來臨的冬夜,給讀者帶來了心靈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決明花開》中“大小五厘米左右的豆莢,微微有點彎,纖細輕靈,吊在枝葉間,讓原本就樹形優(yōu)美像一把傘的灌木,遠遠望去,像一盞水晶吊燈?!边@里連用兩個比喻——樹形像一把傘、豆莢像一盞水晶吊燈,從近到遠,從整體到細部,從樸素到華麗,在增強決明樹視覺感性形象的同時,還擴添了聽覺的音樂性,使人仿佛聽到了風過之后傳來的若隱若現(xiàn)的水晶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優(yōu)美動聽,平淡無奇的決明樹剎時變得生動形象,產生了流動的審美效果。
《忘言書》雖不是為兒童而書的作品,但創(chuàng)作中憶蘇仍情不自禁從兒童直觀、感性的思維特點來敘寫對事物的觀察和認識,將童趣融入到精巧細致的描寫中,激發(fā)了讀者觀察自然、欣賞自然、熱愛自然的強烈興趣,喚醒了讀者那顆沉睡已久的童心?!八{花楹”這原產于南美洲巴西的喬木,近年被引種于國內,它的花朵被作家描繪得十分細致準確,“花朵像個紫色的小布兜,一朵一朵并在一起成一簇,一簇一簇挨挨擠擠掛滿葉間枝頭。這些小布袋張開小口,又像一個倒掛的小鐘,或是一串小風鈴,一根黃色的花絲從花冠的底部伸出,如調皮的小孩探頭探腦,在風里輕輕搖動?!保ā而P凰木與藍花楹》)藍花楹的花朵像小布兜,憶蘇覺得不夠形象,生怕讀者無法想象這花朵的樣子,于是緊接著又連用兩個比喻——像倒掛的小鐘、像一串小風鈴,進一步加強花朵的可視形象。有趣的是,憶蘇就像一個興致勃勃、天真純潔的孩子,再把花朵“像調皮的小孩”告訴讀者,一吐為快,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它們“探頭探腦”的樣子調皮可愛,讓人忍俊不禁。在連續(xù)使用的四個比喻中,由視覺到聽覺,由靜到動,由無生命到有生命,調動讀者的各個感官,全方位、多層次地參與到賞花的活動中,在獲得美感的同時,不由得生出漫步花下的錯覺,浪漫而愜意。
張乃光老師在《忘言書》序言中評價“憶蘇對自己身邊的尋常事物都保持著一顆童心、真心、愛心”。正由于此,憶蘇那顆純真的童心才能躍然于作品的字里行間,大量運用比喻、擬人等修辭文本,“使兒童的生活經(jīng)驗得到有效的、最大限度的遷移,使陌生的事物變得親切和熟悉。”〔3〕85作品集中如“韭菜長得就像小姑娘的長頭發(fā)”、芭蕉花“張開的樣子就像陽傘”、野姜花“細長的花蕊和像飄帶一樣的花絲,再配上纖長的花瓣,讓整朵花看起來飄逸灑脫,姿態(tài)輕盈,像展翅欲飛的小鳥,舞姿翩躚的蝴蝶”、水仙花的球狀根莖“像一群可愛的孩子東倒西歪呆在一起酣睡”、三清殿外的小白菊“清清秀秀,樸素如一群純美的小姑娘”、春風“像十七八歲的少年,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和無窮無盡的好奇心”、柿子正“由青變黃,一個個如同胖乎乎的小姑娘,青澀,可愛”這樣的比喻,比比皆是,不勝枚舉。這些比喻把生活中最平常的的事物描繪出來,鮮明生動、自然貼切,快樂、美好、溫馨的童趣也就在這十足的形象感中得以洋溢。
馬克思在《政治經(jīng)濟學批判》說過:“色彩的感覺是一般美感中最大眾化的形式?!睉浱K有感于大千世界的五光十色,她以特有的藝術感覺傾心捕捉色彩,巧用語言的調色盤描景繪物,為讀者構筑了一個個色彩斑斕的童話世界?!锻詴分杏写罅康氖卟巳胱?,她不僅寫各類蔬菜的制作過程和美妙口感,以刺激人們的味覺,同時也以極富色彩感的語言描摹這些蔬菜的外觀顏色,使作品產生強烈的視覺沖擊力,調動讀者多個感官參與到欣賞作品的活動中,獲得別樣的美感?!扼@蟄,夜臥早行》把初春的田野描繪得生機勃勃,美不勝收?!磅r甜脆糯,是春天的滋味。此時的碗豆花也最好看,白色的,紫色的,白紫相間的,張著蝶狀花瓣,一小朵一小朵在綠茵茵的豆苗中搖曳著身姿,像幼童,有著無邪的眼神和姿態(tài)?!薄磅r甜脆糯”的口感已使人垂涎欲滴,而繽紛的色彩又從視覺上加強了“鮮甜脆糯”的沖擊力,增添了人們對春天滋味的無限向往?!白虾稚霓Р宋站o小拳頭,羊肝菜的顏色最好看,和月初的柳芽一樣的翠翠的綠,葉片的樣子也很美。”作家仿佛不是在寫蔬菜,而是著墨于一件件工藝品,精雕細刻,用心上色;有趣的是“羊肝菜的顏色最好看”一句,吊足了讀者的胃口,刺激著每個人的想象,禁不住在心里問自己到底有多好看,眼前浮現(xiàn)出兒時聽小朋友講故事,講到精彩處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表達時的急不可耐,憋得通紅的小臉稚拙可愛,頓時有種想掩面而笑的沖動。作家借助語言材料把各種蔬菜描寫得準確精致、優(yōu)雅秀氣、栩栩如生?!凹氶L身材的豇豆穿一身深紫色的衣裳,碧翠碧翠的四季豆看上去讓人聯(lián)想到靈秀的小姑娘”,“水生的茭白上市,白白嫩嫩的,尖上泛著青綠”,“個頭小巧,周身艷紅”的胭脂蘿卜等,這些鮮明的色彩、靈動的形象營造出童話般的意境,把讀者帶入一個美麗的蔬菜世界,在激發(fā)美感想象的同時不由得使人喜愛上它們,油然而生一種想要親近它們的強烈愿望。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作家雖然不能像畫家那樣直接以色彩描繪客觀事物,但也十分注重以色彩來烘托由主題所規(guī)定的獨特環(huán)境,渲染氣氛,創(chuàng)造五彩繽紛的意境。各類瓜果雖然在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憶蘇卻能用飽蘸語言色彩的畫筆將它們涂抹得形象逼真,鮮活水靈,凝固成一幅幅色彩豐富的畫面,極大地增強了文字的可視效果,拓展了作品的聯(lián)想空間?!冻跸摹分凶骷摇懊咳召I菜,將這些時鮮的果子帶回,黃燦燦的枇杷,紅艷艷的櫻桃,黑黝黝的桑椹,紫嘟嘟的楊梅,讓五月,成為一個色彩繽紛的拼盤?!痹谶@段文字中,四種水果明麗與深沉呼應,熱烈與冷靜對比,視覺效果突出,在如同油畫般靜物描寫的氛圍中傳遞出濃濃的詩情畫意,描繪出一幅令人神往的美好生活圖景?!吧什粌H是事物存在的形式,呈現(xiàn)了物體的空間特征與動態(tài)變化,展示了自然的豐富與美麗,也是主體情致心態(tài)的外化,傳達了心靈的律動與感受,是文學感性的重要內容?!薄?〕《小滿》中的杏子“金黃里泛著橘色,看看就讓人眼饞”,《立秋》里的石榴“小紅燈籠一樣掛在枝頭,身上那件紅衣裳比夏天時鮮艷深濃”、柿子“黃綠相間,可以做成柿餅,吃起來又甜又糯”,杏子、石榴、柿子漸變的顏色展示了它們經(jīng)季節(jié)磨礪成熟的進程;與此同時,豐富的色感層次從空間上編織出了夢幻般的畫境,柔美寧靜,溫馨和諧,純美的藝術境界帶給讀者無限的遐想和不盡的回味。
《忘言書》中的花卉草木多達數(shù)十種,“這些名目繁多的花卉草木,都在她筆下姿態(tài)各異,風情萬千?!保ā锻詴沸颍r明的色感是《忘言書》傳達童趣的重要手段之一。憶蘇十分清楚“色彩是認識對象重要的外部特征,兒童借助于色彩可以對認識對象產生強烈的直觀感受。”〔3〕86因此,作品中所描摹的花卉草木基本都以鮮明的單色調為主,保持了對象自然色本身的感性效果,傳達出作家道法自然的寫作理念,不事雕琢,清新細膩,優(yōu)雅從容。作品中的薔薇“有純白的,帶著淡香,也有深紅,淺粉的,花瓣重重”,布袋蓮“一朵朵淺紫色帶點淡藍的花瓣薄如蟬翼,中間有嫩黃色橢圓形的翎眼花紋”,菊花“黃的,白的,紫的,接近墨色的,淡綠如玉的”,梔子花“像白色綢緞”,旱金蓮的“花朵顏色有紫色、橘色、乳黃”,決明花“一樹金黃”“比油菜花的黃色更加深厚一些”,槐花“淺淺的淡綠,隱隱地在葉片間散落”,藍花楹“比早春的紫藤顏色淺一些,紫色里透著藍,藍色里暈染著紫”,如此等等,不加修飾,雖最大限度地忠實于各種花卉的自然本色,卻也不乏豐富和細膩,融情入色,同樣營造出亦真亦幻的詩意境界,激發(fā)了讀者感受生活之美和自然之美的能力,實現(xiàn)了作品悠遠率真的藝術審美價值。
《忘言書》并未忘言,相反,作家在散文語言的創(chuàng)造上苦心追求,形成了獨具憶蘇氣質的語言風格。對她散文語言的研究,并非三言兩語可以概括,除了以上談到的童趣表達之外,《忘言書》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強烈的畫面感和語言節(jié)奏感,都值得認真去分析和探討。
〔1〕王曉玉,孟臨.兒童文學引論〔M〕.2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2〕吳禮權.現(xiàn)代漢語修辭學〔M〕.2版.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9:83.
〔3〕方衛(wèi)平,王昆建.兒童文學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4〕李軍.語用修辭探索〔M〕.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5:268.
The Childlike Expression of Wang Yan Shu
Mao We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
Wang Yan Shu has fresh,refined,exquisite,imaginative,and childlike language features to present a pure and sincere fairy tale world for the readers.This paper analyzed and commented the rhetorical patterns such as analogy and metaphor in Wang Yan Shu from the view of language aesthetics appreciation to show the literature aesthetics value in imagination,metaphor,idyll,and childlike expressions.
Wang Yan Shu;childishness;childlike;language aesthetics appreciation
I207
A
2096-2266(2017)03-0038-04
10.3969/j.issn.2096-2266.2017.03.007
(責任編輯 黨紅梅)
2016-12-30
茅維,副教授,主要從事語言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