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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鎮(zhèn)化背景下農村黨員致富外向性分析

2017-03-04 14:55李圣軍
中國延安干部學院學報 2016年5期
關鍵詞:農村黨員城鎮(zhèn)化

李圣軍

【摘 要】通過對779個調查農戶的實證分析發(fā)現,農村黨員家庭總收入平均值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農村黨員家庭“農業(yè)勞動力”平均值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具有較強的“內向性”;兩個群體的“離農”傾向雖然沒有顯著差別,但黨員群體“城市社會資本”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具有較強的“外向性”潛力;黨員家庭“城鎮(zhèn)買房”占比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外向性”行為明顯較低。同時,黨員家庭合作社參加率、農機擁有率、為民提供服務比例、免費或低價為民服務比例均高于非黨員家庭??傮w上,農村黨員家庭不僅屬于農村先富群體,還是一個積極帶領群眾致富的群體,“外向性”程度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

【關鍵詞】城鎮(zhèn)化;農村黨員;外向性

【中圖分類號】D267.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碼號】1674—0351(2016)05—0080—07

城鎮(zhèn)化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趨勢,也是人類社會文明發(fā)展的要求。當前,我國正處于城鎮(zhèn)化加速推進階段。城鎮(zhèn)化的過程不僅要求土地城鎮(zhèn)化,同時要求人口城鎮(zhèn)化,而人口城鎮(zhèn)化更是城鎮(zhèn)化的本質和核心。從空間轉移角度,人口城鎮(zhèn)化便是農村人口大量舉家遷往城市的過程,而在人口的城鄉(xiāng)遷移過程中,率先遷移的往往是農村的精英群體。農村黨員作為農村的領導者、掌舵者和引領者,還是不是農村的先富群體或者是經濟精英、在人口城鎮(zhèn)化大潮中以立足農村的“內向性”為主還是以遷往城市的“外向性”為主、還能不能發(fā)揮為民服務、帶民致富的黨員職責等一系列問題,成為政府、媒體和學界的關注焦點。本文旨在通過實證分析,回答農村黨員的致富能力問題、外向性問題和帶富能力問題。

一、相關文獻綜述

2015年,我國共產黨員總數為8779.3萬,其中農牧漁民黨員2593.7萬,占黨員總數的29.5%,占農村人口數①的4.3%,即農村100個常住人口中,黨員數量已經超過4個;從村黨支部的角度,577336個建制村中,村黨支部數量為577273個,平均每個黨支部黨員數量為44.9人。因此,無論是從黨的建設角度還是從農村治理的角度,農村黨員均是一個重要的群體,圍繞農村黨員開展的相關研究也較多,本文從研究主題出發(fā),主要圍繞農村黨員群體特點、致富能力、帶富能力等方面進行綜述。

(一)農村黨員群體特點

農村黨員是農村的一個相對特殊的群體,因為承擔為民服務、帶民致富等義務和享有決策村莊事務、參與村莊治理等權力,一直是學者、政府和媒體高度關注的一個群體。與農村非黨員群體相比,農村黨員群體具備一些相對獨特的特點,現有研究總體上主要圍繞富人入黨和群體結構兩個方面展開。

1.農村富人入黨問題

關于農村富人能否入黨的問題,新中國成立以來不同階段也采取了不同的政策。根據何志明(2014)的研究,在農村土改及社會主義改造過程中,農村黨員作為農民中的一份子,追逐自己的利益與黨要改造小農經濟,走集體化的目標明顯相違背,因此,農村黨員教育不僅有對他們自利小農思想的規(guī)訓,更有對那些“富農黨員”的懲罰。[1] 258-265改革開放以后,1979年1月11日,中共中央作出了《關于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分問題的決定》,由此也就拆除了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農民入黨的障礙和壁壘,長期存在的入黨只屬于貧下中農政治專利的不合理現象由此徹底改變。[2] 147-1502002年,黨的十六大允許個體戶、私營企業(yè)的老板等新的社會階層中的先進分子加入中國共產黨,這為農村個體戶、私營企業(yè)主入黨提供了政策保障。2003年,甘肅省提出并實施“雙培雙帶”工程后,該工程迅速向全國擴展,成為衡量農村黨建、農村黨員的主要標準,其核心內涵是“黨員帶頭致富、帶領群眾致富;把能人培養(yǎng)成黨員、把黨員培養(yǎng)成能人”[3] 63-65。根據林炳玉(2005)調查,新階層黨員,主要是私營企業(yè)主、個體工商戶階層的黨員和農業(yè)勞動者中的種養(yǎng)大戶黨員,是農村的精英階層,他們約占農村黨員總數的15%左右。[4] 123-127總體上,根據現有相關研究,農村富人入黨大體經歷了“禁止入黨、允許入黨、鼓勵入黨”三個階段。

2.農村黨員群體結構問題

關于農村黨員的群體結構,主要包括年齡和文化兩個維度。從定量角度,根據張金鵬(1995)研究,欠發(fā)達地區(qū)農村50歲以上的支部書記占40%左右,初中或完小文化程度的占50%以上。[5] 38-40 根據康晨(2012)對四川省丹棱縣4479名農村黨員的研究,文化程度在高中及以上的1411人,僅占31.5%,35歲以下的年輕黨員879人,僅占19.6%,而60歲以上老黨員達2604人,占58.1%。[6] 73-79根據王若鵬(2014)對十五個村落521名黨員的調查,小學及以下、初中、高中、大專及以上學歷人數分別為75、299、137和10人,所占比重分別為14.4%、57.39%、26.3%和1.92%。[7] 6-9根據田志梅、趙秀芳(2015)對山西省晉中市X縣的調查,文化大革命期間入黨的黨員占該縣黨員總數的47.2%,老年型黨員(入黨35年以上)占到了39.9%,這些黨員都是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即文化大革命期間入的黨。[8] 13-17從定性的角度,康立厚、徐軍(2015)認為,農村黨員中普遍存在“一高三低”:“一高”,即平均年齡高;“三低”,即文化水平低、科技素質低、致富能力低。[9] 51-53總體上,根據現有相關研究,農村黨員群體特點可以概括為“年齡大、素質低”。

(二)農村黨員致富問題

農村黨員是由農民中的先進分子組成的一個群體,對于農村黨員群體應不應該帶頭致富或者能不能成為先富群體,一直備受爭議。事實上,關于農村黨員“自富”問題,相關研究也較多,但本質上主要是兩個問題,一個是農村入黨標準問題,一個是農村黨員自身的致富能力問題。

1.農村入黨標準的演變

對于農民入黨問題不同時期有不同的標準,田志梅、趙秀芳(2015)研究指出,文化大革命即政治斗爭時期,發(fā)展黨員的重要指標則是通過政治活動,看一個人的政治表現,階級斗爭觀念強不強;而對在經濟建設中發(fā)揮重要作用的人群置之不理。[8] 13-17肖劍忠(2011)認為,以改革開放為界,改革開放前的三十年突出階級成分標準,主要發(fā)展貧下中農入黨;改革開放以來,農村發(fā)展黨員工作以帶頭致富和帶領群眾致富能力標準取代了階級成分標準,主要發(fā)展致富能人入黨。[2] 147-150唐曉清、姚桓(2012)指出,近年來一些農村發(fā)展黨員中出現以“先富”、“大戶”,甚至“財產”為標準的“唯生產力”傾向。[10] 35-37同時,王應秀、顏懷坤(2012)指出用“能人”“好人”“富人”標準代替黨員標準的問題。[11] 20-22魏小換、吳長春(2014)同樣研究發(fā)現,經濟標準成了入黨的主要標準,該文作者在廣西富川調查時發(fā)現,當地明確將經濟標準視為入黨的必要條件。[12] 59-63王若鵬(2014)在農村入黨標準方面研究發(fā)現,農村黨員隊伍存在宗族化和派系色彩濃厚等問題,[7] 6-9即家族、派系也成為入黨的潛在標準。因此,總體上,根據現有相關研究,改革開放前農村入黨標準以政治性、階級性為主,改革開放后以經濟性為主,伴隨著家族性、派系性等不正常現象,最近幾年則存在過度強調經濟性的傾向。

2.農村黨員致富能力

關于農村黨員自己致富即“自富”能力問題,從定性角度,陳賢貴(2007)認為,農村黨員致富能力不高。[13] 83-86王國忠(2008)也認為,農村黨員能力結構不合理,致富、帶富能力弱,只會從事傳統(tǒng)農業(yè)生產的黨員較多,具備科技致富、帶領群眾致富、發(fā)展現代農業(yè)、促進農村經濟發(fā)展能力的黨員較少。[14] 232-233從定量角度,舒艾香、趙理富、舒邦元、唐嵐、王純(2005)問卷調查顯示,73%的人認為,在農村富裕戶中,黨員家庭不到30%;62%的人認為,在黨員中,貧困家庭占20%以上。這說明相當一部分農村黨員不具備“雙帶”能力。[15] 5-8嚴紅(2010)對四川宜昌市遠安縣4825名農村黨員調查發(fā)現,平均年齡54歲,大部分老黨員體弱多病,生活困難,每年有200多名農村老黨員享受各級黨組織生活困難補助,在2006年和2007年表彰的“農村經濟十大狀元”中,只有3人是黨員(2008年調查數據)。[16] 49-50總體上,根據現有相關研究,關于農村黨員“自富”能力的觀點基本一致,即相對較低。

(三)農村黨員“帶富”問題

農村黨員帶領群眾致富問題可以具體細分為兩個問題,一個是如何帶領群眾致富,一個是能不能帶領群眾致富。目前,大多數學者研究農村黨員帶領群眾致富即“帶富”問題時,主要還是圍繞競選或鄉(xiāng)政府支持當選村干部從而帶領群眾致富這一途徑。關于富人治村,趙曉峰(2012)指出,近些年來,隨著“雙強”、“雙帶”工程的推進,致富能力強的經濟精英在更多的地方,以更快的速度參與到鄉(xiāng)村基層民主政治的實踐當中,“富人治村”日漸成為鄉(xiāng)村治理中一種明顯的發(fā)展趨勢。[17] 49-54同時,魏小換、吳長春(2014)研究發(fā)現,稅改以來,富人治村成為鄉(xiāng)村治理中的一種新現象。[18] 41-43但對于富人治村,賀雪峰(2011)認為,期待富人治村來帶領農民致富和發(fā)展村集體經濟,是不大可能的,而且富人治村會產生對一般村干部的排斥。[19] 70-77從定量角度,林炳玉(2005)發(fā)現,在村委會主任中,非黨人員占50%以上,個別地方高達80%。這些人大部分也是私營企業(yè)主、個體工商戶和農業(yè)勞動者中的種養(yǎng)大戶。[4] 123-127魏小換、吳長春(2014)指出,浙江永康市2002年換屆選舉中,新當選的村委會成員中,先富群體約占60%;而2004年底至2005年村級組織換屆選舉中,選出村黨支部書記653人,村委會主任706人,其中私營企業(yè)主分別為220人、524人,分別占據了34%和74%。[18] 41-43總體上,根據現有相關研究,“富人治村”已成目前一種趨勢,而黨員自身致富能力將直接影響其治理村莊的機會和能力。

總體上,關于農村黨員這一群體的相關研究已經較多,覆蓋了農村黨員入黨標準、群體結構、自富能力、帶富能力及途徑等眾多方面,但大多從“農村黨建”的角度開展相關研究,定性的較多,定量的較少,基于大樣本調查的定量分析更是缺乏。同時,對于農村黨員作為一個群體,是不是屬于農村先富群體,外向性程度如何,除了參與村莊治理外是否發(fā)揮了為民服務和帶民致富的職責等一系列問題尚未達成一致,更是缺乏大數據樣本的定量支撐。為此,本文將基于對河北、河南、山東三省779個農戶的大樣本、大范圍調查,從城鎮(zhèn)化背景出發(fā),定量分析農村黨員的致富能力、外向性程度和帶富能力。

二、農村黨員致富能力分析

農村黨員由農村各階層中的先進分子組成,只有滿足入黨的各項標準才能正式成為農村黨員群體中的一員,包括政治標準、經濟標準、思想標準等一系列標準,顯然,滿足入黨標準的不一定是富人,富人也不一定滿足入黨標準,因此農村黨員和農村富人之間并沒有嚴格的必然關系。但是,農村黨員作為農村帶領群眾致富的精英群體或領導群體,個別黨員可以陷入困境甚至接受救濟和幫扶,但從群體致富能力角度,農村黨員作為一個群體理應走在前列,成為農村致富的先行者。

(一)農村黨員收入水平分析

農村黨員收入水平是個絕對值概念,從家庭總收入角度,根據對779個農戶的調查,如表1所示,黨員家庭總收入的平均值為85885.4元,比非黨員家庭總收入高15.08%,明顯高于非黨員家庭。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F值為5.685,P值為0.017,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總收入的平均值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兩個群體之間的總收入均值有顯著差異。但從收入結構看,若將總收入分為“農業(yè)收入”和“非農業(yè)收入”,黨員家庭農業(yè)收入、非農業(yè)收入比非黨員家庭分別高20.69%和13.43%,但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的非農業(yè)收入平均值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而農業(yè)收入平均值并不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農村黨員作為一個群體,大多在村中擔任一定的公職,包括村兩委委員或村民小組組長等,均有一定的報酬收入,而且最近幾年國家對農村村干部的誤工補貼力度不斷加大,構成農村黨員家庭非農業(yè)收入中的一個組成部分;另一個主要原因是農村黨員本身見多識廣、素質相對較高,在農村從事非農業(yè)工作或者外出務工的機會較多,工資較高,從而非農收入較高。②

從種植效率角度,黨員家庭糧食作物和經濟作物畝均收入分別為1605元和1861.2元,分別比非黨員家庭低7.58%和26.14%。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和非黨員家庭糧食作物和經濟作物畝均收入均具有顯著的差別,即黨員家庭的糧食作物、經濟作物種植效率明顯低于非黨員家庭,相對更處于粗放經營階段。這與部分農村黨員擔任公職忙于村務,或者外出務工從事非農行業(yè),對農田疏于管理有一定的關系。

(二)農村黨員收入層次分析

農村黨員收入層次是個相對概念,即與村莊其他成員相比,農村黨員家庭自身評估或認可的自家收入所處的檔次。根據調查結果,如表2所示,對于黨員家庭,自認為收入水平“遠低于平均水平”和“低于平均水平”的比例為20.5%,而相應的非黨員家庭占比為31.3%,黨員家庭比非黨員家庭累計占比低9.8個百分點;自認為收入水平“高于平均水平”和“遠高于平均水平”的比例為18%,而相應的非黨員家庭占比為10.7%,黨員家庭比非黨員家庭占比高7.3個百分點;自認為收入水平為“平均水平”的占比為61.5%,而相應的非黨員家庭為58%,黨員家庭比非黨員家庭占比高3.5個百分點。因此,從收入檔次角度,黨員家庭收入檔次明顯高于非黨員家庭。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③,F值為9.975,P值為0.002,由此可以看出,從自我認知的角度,黨員家庭總體收入檔次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

總體上,無論是從收入水平還是從收入檔次的角度,黨員家庭均顯著優(yōu)于非黨員家庭,由此可以明顯看出,黨員家庭的致富能力明顯高于非黨員家庭,即農村黨員作為農村的一個群體,總體屬于農村致富的“先行群體”。這與“雙培雙帶”工程是密切相關的,無論是把黨員培養(yǎng)成能人,還是把能人培養(yǎng)成黨員,從呈現出的結果看,均是農村黨員成為農村的“先富群體”。同時,從農業(yè)收入和非農業(yè)收入來看,黨員家庭收入高于非黨員家庭收入的主要原因是黨員家庭的非農業(yè)收入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而黨員家庭的糧食作物、經濟作物畝均收入則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即相對于非黨員家庭,農村黨員家庭主要收入來源日益向非農產業(yè)集中,收入非農化現象日益突出。

三、農村黨員致富外向性分析

從統(tǒng)籌城鄉(xiāng)的角度,不僅國家政策統(tǒng)籌城鄉(xiāng),而且在大量農村人口不斷城市化的大背景下,農村家庭內部也開始考慮“統(tǒng)籌城鄉(xiāng)”問題,即從統(tǒng)籌城鄉(xiāng)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的角度,合理分配自身資源,尤其是勞動力資源,從而實現自身家庭收入的最大化。鑒于農村黨員的農村屬性和農民屬性,立足農村、農業(yè)致富的農村家庭稱為“內向性”致富家庭,而立足城市和外出務工致富的農村家庭稱為“外向性”致富家庭。顯然,內向性和外向性是相對的,在城市化大背景下,任何農村家庭都已卷入城市化的潮流中,差別僅僅是程度不同而已,而農村黨員的特殊性導致其外向性問題一直備受關注。

(一)農村黨員致富內向性分析

從立足農業(yè)內向性致富的角度,農村致富內向性最明顯的反映要素是土地和勞動力,投入農業(yè)生產的土地規(guī)模和勞動力數量越多的農村家庭,致富內向性越強。本次調查中,反映農村致富內向性的指標主要有三個,分別為“完全從事農業(yè)的勞動力數量”、“是否租入土地”和“是否愿意進一步擴大土地經營規(guī)模”。

如表3所示,對于家庭內完全從事農業(yè)勞動力的數量,黨員家庭平均值為1.38,比非黨員家庭平均高0.24個勞動力。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完全從事農業(yè)的勞動力數量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主要原因是很多村兩委委員和村民小組長均由黨員擔任,從而導致大量農村黨員無法外出打工,使黨員家庭完全從事農業(yè)的勞動力數量明顯高于非黨員家庭。從土地要素角度分析,黨員家庭“租入土地”的比例為12%,比非黨員家庭低1個百分點,“愿意進一步擴大土地規(guī)?!钡谋壤秊?2%,比非黨員家庭低2個百分點,但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租入土地”和“擴大土地規(guī)?!闭急扰c非黨員家庭并沒有顯著差別。

(二)農村黨員致富外向性分析

農村家庭致富外向性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一是“離農”,從農業(yè)生產要素角度,主要反映指標是“兼職勞動力數量”和“是否已出租了土地”;二是“城市社會資本”,主要反映農村家庭離農進城的潛力、能力或者可能性,可以通過“城里朋友數量”和“城里親戚數量”兩個指標反映;三是“進城”,主要指進城的行為或者意愿,可以通過“家人是否在城鎮(zhèn)買房”和“是否愿意隨遷入城”兩個指標反映。

如表4所示,從“離農”角度,農村黨員家庭“兼職勞動力”數量平均值為1.16,比非黨員家庭少0.04,“出租土地”占比為14%,比非黨員家庭低1個百分點;但根據單方差檢查結果,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兼職勞動力”、“出租土地”兩個指標平均值和非黨員家庭沒有顯著差別。從“城市社會資本”角度,農村黨員家庭“城里朋友數量”自認為“偏少”的占36%,比非黨員家庭低13.5個百分點;自認為“差不多”的占24.5%,比非黨員家庭低2.9個百分點;自認為“偏多”的占39.5%,比非黨員家庭高16.6個百分點。農村黨員家庭“城里親戚數量”自認為“偏少”的占45%,比非黨員家庭低14.4個百分點;自認為“差不多”的占27.5%,比非黨員家庭高1.6個百分點;自認為“偏多”的占27.5%,比非黨員家庭高12.9個百分點。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甚至1%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城里朋友數量”和“城里親戚數量”均值均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從“進城”角度,黨員家庭在“城市買房”的比例為9.5%,比非黨員家庭低6個百分點,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在城鎮(zhèn)買房比例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愿意“隨遷入城”的比例為43%,低于非黨員家庭3個百分點,在5%的置信度下,兩者沒有顯著差別。由此可以看出,黨員家庭“離農”傾向與非黨員家庭沒有顯著差別,但黨員家庭在城市的社會資本明顯強于非黨員家庭,而黨員家庭實際“進城”的行為卻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

總體上,受部分農村黨員擔任村干部從而無法外出務工的影響,黨員家庭“農業(yè)勞動力”數量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從“內向性”角度,與非黨員家庭相比,黨員家庭總體呈現出了較強的“內向性”;而從“外向性”角度,與非黨員家庭相比,黨員家庭“離農”傾向不顯著,但城市社會資本明顯強于非黨員家庭,但“進城”行為和意愿明顯低于非黨員家庭,尤其是實際“進城”行為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因此,與非黨員家庭相比,黨員家庭總體上沒有呈現出明顯的離農傾向,雖有較強的進城資本但并無顯著高比例的進城行為,相對更扎根于農村。

四、農村黨員帶富能力分析

農村黨員群體不僅要帶頭致富,根據“雙培雙帶”工程和黨章要求,還必須帶領群眾致富,從而實現農村的共同富裕。在目前農村實施家庭承包經營體制下,農村黨員作為一個群體帶領群眾致富的方式和手段均受到較大程度的制約,除了傳統(tǒng)的農村黨員競選村干部從而帶領群眾共同致富外,從經濟角度,農村黨員帶領群眾致富的方式主要包括“農機服務”和“合作社”兩種,前者為農民提供農機服務,后者與農民結成利益共同體,從而帶動群眾致富。

(一)農機服務

在農機服務方面,農村黨員帶領群眾致富主要體現在三個層面:一個是農機擁有情況,以此向廣大農戶示范相對先進的農作物種植機耕、機播、機收技術;另一個是為農戶提供機械服務,幫助農戶實現農作物生產的機械化,解放農村勞動力,促進農村勞動力的外出流轉;最后一個是為農戶提供農機服務的收費方式,在遵循市場化收費的基礎上,農村黨員無償或低價向孤寡老人、貧困戶、殘疾戶、五保戶等特殊群體提供服務,也是體現黨員先進性,帶動群眾致富的一種方式。如表5所示,在本次調查的200個黨員家庭中,擁有農業(yè)機械的家庭33個,占比16.5%;除了為自家服務外,為其他農戶提供服務的家庭14個,占比為42.4%;而在14個為其他農戶提供服務的黨員家庭中,“無償幫助”的家庭有7個,占比50%,按“市價收費”的有6個,占42.86%,“低于市價”收費的家庭有1個,占7.14%。在579個非黨員家庭中,擁有農業(yè)機械的家庭71個,占比為12.26%;除了為自家服務外,為其他農戶提供服務的家庭29個,占比為40.8%;而在29個為其他農戶提供服務的非黨員家庭中,“無償幫助”的家庭有10個,占比34.48%,按“市價收費”的有17個,占58.62%,“低于市價”收費的家庭有2個,占6.9%??傮w上,農村黨員家庭農機擁有率、為農戶提供服務占比、無償或低價為農戶提供服務占比均高于非黨員家庭。由此可以看出,農村黨員家庭作為一個群體體現了為民服務的宗旨和理念,很好的發(fā)揮了帶頭示范作用;但由于樣本所限,在5%的置信度下,單方差檢驗結果均顯示黨員家庭與非黨員家庭之間不存在顯著的均值差異。

(二)合作社

合作社是農業(yè)生產專業(yè)化、農業(yè)服務社會化、農民階層日益分化的必然結果,本質上是相同類型農作物生產者基于共同的服務需求和利益追求而結成的利益共同體和自我治理組織。農村黨員加入相應的合作社可以更好地為農民提供服務,從而在特定領域帶領群眾更快的致富。根據實地調查結果,在200個黨員家庭中,加入合作社的有60個,占比達到30%;非黨員家庭中,合作社加入率僅為13.2%,低于黨員家庭16.8個百分點,不及黨員家庭加入率的一半。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甚至1%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合作社加入率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而作為先富群體和精英團隊,黨員家庭加入合作社,對于推動合作社的發(fā)展和促進社員的致富顯然會產生重要的促進帶動作用。

總體上,無論是在農機服務方面還是加入合作社方面,與非黨員家庭相比,黨員家庭均表現出了帶頭引領作用。農村黨員作為農村各階層的先進分子,屬于農村各行各業(yè)的精英和專家,通過為農戶提供農機服務和加入合作社,必將對農戶或合作社社員采用先進技術、提高文化素質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從而以農機服務為切入點、以合作社為平臺,發(fā)揮農村黨員先鋒模范、示范引領和帶領群眾致富的功能和作用。

五、分析結論

根據對河北、河南、山東三個省份779個農戶的問卷調查,通過實證分析發(fā)現,農村黨員群體屬于農村先富的一個群體,其家庭總收入平均比非黨員家庭高15.08%,其中差距主要來自于“非農業(yè)收入”,比非黨員家庭高13.43%;根據單方差檢驗結果,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的“總收入”和“非農業(yè)收入”均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而“農業(yè)收入”之間沒有顯著差異。從致富內向性和外向性角度,內向性方面,農村黨員家庭完全從事農業(yè)的“農業(yè)勞動力”為1.38,在5%的置信度下,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的1.14,而在“租入土地”和“擴大土地規(guī)?!狈矫鎯烧咧g沒有顯著差別。外向性方面,黨員家庭和非黨員家庭“離農”傾向沒有顯著差別,在5%的置信度下,“兼職勞動力”和“出租土地”方面差別不顯著;但在“城市社會資本”方面,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城里朋友數量”和“城里親戚數量”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黨員家庭顯示出了較強的進城潛力;而在“進城”方面,在5%的置信度下,黨員家庭“城鎮(zhèn)買房”占比顯著低于非黨員家庭,“隨遷入城”意愿方面差別不顯著,黨員家庭“進城”行為總體低于非黨員家庭。從農村黨員家庭帶富方面,黨員家庭加入合作社的比率高達30%,在5%的置信度下,顯著高于非黨員家庭的13.2%;同時,黨員家庭農機擁有率、為民提供服務的比例、免費或低價為民服務的比例等均高于非黨員家庭,但受樣本數量所限,在5%的置信度下不具有顯著性??傮w上,黨員家庭作為農村先富的一個群體,呈現出了較強的“內向性”,其“外向性”程度低于非黨員家庭,在合作社和農機服務方面很好地發(fā)揮了為民服務的職責和義務,不僅屬于先富的一個群體,還是一個積極帶領群眾致富的群體。

注釋:

①鑒于農村黨員數是從職業(yè)角度劃分的農牧漁民黨員數,從可比的角度,此處農村人口數采取農村常住人口數。

②考慮到每個建制村黨員數量約45人,若每個建制村村兩委成員和村民小組組長中平均有9個是黨員,每個黨員村干部平均月工資為500元,由此將會導致農村黨員作為一個群體月平均收入比非黨員群體多100元,而根據本次調查結果,黨員家庭月均總收入平均比非黨員家庭高近1000元,因此,在農村黨員家庭與非黨員家庭之間的收入差距中,農村黨員因部分擔任村干部而導致的收入增加僅占10%左右,不是主要原因。

③對于農村家庭收入,調研問卷共分為5個檔次,采取了遞進方式,1為遠低于平均水平,2為低于平均水平,3為平均水平,4為高于平均水平,5為遠高于平均水平,以家中是否有黨員為標準劃分為兩個群體,均值越大,代表群體收入檔次相對越高,因此,可以用單方差檢驗兩個群體的均值是否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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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劉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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