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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

2017-02-17 17:08楊莎妮
紅巖 2017年1期
關鍵詞:男孩兒女孩兒大叔

楊莎妮

有時候我會把自己想像成快要死的人,得了某種讓自己絕望讓別人悲憫的絕癥,讓自己過得充實些。但我依然無所事事。除了在一所不入流的技校里教一門無關緊要的課之外,對什么都沒有很大的興趣。偶爾看看書上上網,偶爾和同事同學吃飯。偶爾和親戚家人出去旅游,但與其說是旅游,不如說是長時間發(fā)呆。偶爾去相親,看著對面的女生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而對方拋出的問題更讓我覺得虛幻:房子、車子、工資、福利、保險、職位、理想……確實,交女朋友固然是件打發(fā)時間的好事,但沒有女孩兒對著一個毫無熱情的人可以堅持住兩個月以上。這絕不是喜新厭舊,而是我真的沒有興趣。

四點半下班之后,我拖著腳步在大街上晃蕩,聽著自己鞋底在地上的摩擦聲。匆匆過往的行人和車輛,真不知道他們都急著去忙什么。路過書城的時候,想想不如買本書打發(fā)今天晚上的時間。在小說類書架前踱過來踱過去,一來看著琳瑯滿目的書無從下手,二來想要多耽誤一會兒,磨蹭到六點就可以直接出去找點兒吃的,然后回家,翻書,睡覺,順利到達明天。

正當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愛倫坡短篇小說集的時候,右邊另一雙手也剛好拿住了書的一個角。我們誰也沒松手,互相對視了幾秒。對方是一個長頭發(fā)的女孩兒,她的身后站著一個短頭發(fā)女孩兒。兩人都二十左右,算不上美貌,但看起來青春怒放,各有動人之處。我隨即松了手,擠出個沒有意義的表情,轉身要走。

“哎”,長頭發(fā)女孩兒叫我,“好像就這一本,你要是喜歡你拿吧?!?/p>

“不是不是,我不是一定要買這本的”,我慌忙從對面的書架抽了一本封面夸張的小說,“反正封面是這種黑乎乎的就行,我什么都看,就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p>

“那謝謝你了,暗黑大叔?!遍L頭發(fā)女孩兒把愛倫坡的書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少女天真的模樣。短發(fā)女孩兒似乎也跟著謝了謝。

“不用謝。”我一邊轉身離開,一邊琢磨著為什么叫我“暗黑大叔”。“大叔”,從年齡上來看,并不為過?!鞍岛凇钡挂残U貼切,總之我和陽光肯定是搭不上邊的。

終于捱到了六點左右,我走進小巷子里一家由居民樓改造成的米線店,也看見剛才買書的那兩個女孩兒正坐在面朝大門的位置上。她們看見了我,都吃驚地瞪了眼睛。

“好巧啊,大叔”,長頭發(fā)女孩兒叫起來,“你也來吃這家‘十大不為人知的街巷名店啊?!?/p>

我不知道什么“十大不為人知的街巷名店”,靠家近就來了。環(huán)顧店里,沒有多少空位,我就順從地坐到了她們的對面。點了一份三鮮米線后,我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等,不想說話,也不想看對面的兩個女孩。但桌子實在小得可憐,我除了打量這兩個女孩兒,實在沒地方安置自己的目光。長頭發(fā)的女孩兒畫著又粗又長的黑眼線,使得原本不大的丹鳳眼看起來精神奕奕,而且總是在左顧右盼,準備隨時隨地和人說話交談的狀態(tài)。雖然坐著,但我發(fā)現她有些肥胖,巨大的胸部抵在桌子邊緣,讓她顯得有些老成、有些世俗。“她要是只剩下一對胸脯整個人也就完美了”,我無聊地想了想。旁邊一直沉默寡言、連眼神都沒有多少動作的短頭發(fā)女孩兒,皮膚有些蠟黃。她一直像兔子一樣警覺,碩大的玻璃球般的眼睛總是久久地盯著一個地方。當我和短頭發(fā)女孩兒目光對視的時候,有一種心臟被人握住的感覺,很不自在。

米線端上來后,我低著頭稀里呼嚕地吃著。長頭發(fā)女孩兒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很多圈,一副羞澀的表情問道:“嗯,大叔,你多大了?”

“三十多點兒?!?/p>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教書,大江職業(yè)技術學院?!?/p>

“挺好的。是這樣噢,”長頭發(fā)女孩兒把筷子擱到碗上,直視著我的眼睛說,“大叔,我想請你幫個忙。”

“?。俊蔽矣悬c兒擔心對面是兩個女騙子,可我除了身上的兩百塊錢和一部用了四年的手機,也沒什么值得騙子打主意的東西。

“哎,說來呢真有些不好意思?!遍L頭發(fā)女孩兒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意思,“有一個男孩兒一直在追我,我也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墒俏野l(fā)現我們一點兒也不合適,就提出了分手??墒撬阑钜膊煌?,不停地給我打電話,我不接,他就用不同的電話給我打,還會半夜三更地打到宿舍。他還寫肉麻兮兮的情書,惡心得我們宿舍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們以此嘲笑我。幸好他的學校在江北,離我們這兒還挺遠,不然天天都會跑來截我。不過就是因為他會不打招呼地突然出現,弄得我每天都提心吊膽,就怕他見著我又是一番惡心的真情告白什么的?!?/p>

我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長頭發(fā)女孩兒,她轉著眼珠繪聲繪色地說著,似乎有些唾沫星濺到我碗里。會有人為了這個女孩兒不屈不撓?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換成是旁邊這個短頭發(fā)女孩兒可能性還大些。這個兔子一樣的小姑娘,才能叫人產生出一些愛戀。

“所以呢,我想請你……”長頭發(fā)女孩兒頓了頓。

“扮我的男朋友?!?/p>

“揍他一頓?!?/p>

兩個女孩兒同時開口。

長頭發(fā)女孩兒撇了撇嘴,像是沒有聽見短頭發(fā)女孩兒的話。短頭發(fā)女孩兒嘟囔著,“看不順眼就揍唄,有什么不對?!?/p>

我清了清嗓子問道,“為什么找我?。俊?/p>

“我同學朋友他都認識,而且都和我差不多大,沒什么說服力。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你呢看起來像個正二八經的大人,他肯定會相信的,然后就知難而退啦?!遍L頭發(fā)女孩兒突然換了撒嬌的口氣,“大叔,求求你了,幫幫我吧。我們約他到一個咖啡店,你也不用怎么說話,慢慢喝著咖啡,反正給他看見有你這個人就行了。好吧,我覺得你也蠻閑的,你就答應吧?!?/p>

我想了好一會兒,被長頭發(fā)女孩兒磨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把手機號碼留給了她。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們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大概是小女孩兒和男朋友吵架,玩兒分手,一時冒出的不靠譜的主意罷了。這一個星期對我而言很漫長,因為日子過得像在學校操場上的跑道上跑步一樣,就是一圈又一圈。

不過,這天晚上,手機響了。“大叔,暗黑大叔,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的聲音也像一雙不大的眼睛在轉著。

“哦,記得?!?/p>

“上次拜托你扮我男朋友的事,你還記得嗎?”

“喔?!蔽也恢每煞竦卮?。

“明天我約了他,和他最后攤牌,你要來哦。我們倆提前一點兒到,在那里等著他,讓他看見我倆像一對。”

“是嗎?”

“你明天要準時哦?!遍L頭發(fā)女孩兒噼里啪啦地報出地址和時間。

我是有多么的空虛無聊才答應了幫這個莫名奇妙的忙。我準時到達咖啡館,看見長頭發(fā)女孩兒端坐在靠窗的座位里。短頭發(fā)女孩兒沒有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再一想,我假扮成長頭發(fā)女孩兒的男友和她的前男友對峙,這樣的場合,多出一個不相干的人來確實不合情理。

我走過去,按照長頭發(fā)女孩兒的示意,坐到她的旁邊。我感到有些尷尬,女孩兒倒是大大方方地跟我嘮嘮叨叨地描述男孩兒對她窮追不舍的種種事跡。我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一邊眼神飄蕩在窗外。

秋風已經呼啦啦地轉到眼前,枯黃的樹葉,零碎地鋪在路面上,看上去那么悲哀。我為自己悲哀,也曾經想要像古往今來勵志故事中的主角那樣,經歷挫折磨難然后達到某個輝煌,成為一個標桿??赡切┒际钦f故事吧,真的會那么有趣?我有一份穩(wěn)定而平淡得如正方形白瓷磚的工作。我有一個和我一樣工作穩(wěn)定慢慢爬升的父親。我沒有為了掙錢破釜沉舟、奮不顧身的勇氣和必要。沒有因為要參加選秀節(jié)目,不顧一切的煽情勁頭。沒有投入一項研究,而不能自拔的動力。更加沒有動蕩年代所需要的激情。在我出生之后沒多久,我的父母就用他們的愛和能力,把我成功培養(yǎng)成為一個他們所希望的人,每一步都盡在掌握的人,從未錯過一步。我習慣于享受著他們提供的一切,小富即安的現實生活和蕩然無存的精神世界,從未被質疑過。總之,我其實就是一片早早掉落到地面的枯葉,等著進入退休進入墳墓的行尸,如同嚼蠟,荒度著循環(huán)反復的每分每秒。

被長頭發(fā)女孩兒拋棄的男生終于出現了。樣貌比我想像中的周正了許多。微微有些胖,卻也一副濃眉大眼的學生模樣。

長頭發(fā)女孩兒一看見他立刻飛快地說道:“這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好了,你也看到了,我沒騙你吧?!?/p>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話,但是我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會像我這樣的對你。我對你的好,不是用說的,不是用看,不是用做的,是需要你用心去感受的?!?/p>

我的心里泛起一陣陣的酸味,這個男孩兒的確散發(fā)著讓人作嘔的氣息。漸漸在我的視線中他像一條肥壯蠕動的蟲子直立地站在我的面前。蠕蟲灰白的身體散發(fā)著酸臭味,從闊長的嘴唇里吐出的話語,翻成一個個粘稠的泡沫。

男孩還在話劇表演般地詠誦著:“我知道你愛上了這個老男人,也許他很有錢,也許他很有勢力,而我只是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學生。我希望用我的真誠感動你。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不會阻擋你的幸福。但在我們即將真正分開的這一刻,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溫柔的吻。在我今后的日子里,我會不斷回味其中的甘苦酸甜……”

男孩兒伸出濕漉漉,幾乎要滴落下粘液的嘴唇湊過來,向長頭發(fā)女孩兒靠近。而這時,女孩兒也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準備著迎向這個惡心的吻。

突然我的耳邊響起短頭發(fā)女孩兒“揍他一頓”的聲音。那么清晰的聲音,就像在我的耳邊吹著氣,貼著我的鬢角說出的一樣。我一拳打在男孩兒嘟起的泛白嘴唇上。隨著一聲悶響,男孩兒向后退了一步,將身后的椅子撞倒。轟隆的聲響后,我視線中的男孩兒也從蠕蟲的樣子恢復到了本來的面貌。鼻子流出血,從捂住鼻子的手指縫中流出。大約是現在的孩子被馴養(yǎng)得沒有了“打架”這個概念,他盡管眼里含著疼痛的眼淚,手上沾著血,卻也沒有向我發(fā)起進攻的意思,只是不住聲地嚷嚷道:“你這人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打人呢,我要報警了,野蠻人……”

長頭發(fā)女孩兒張著嘴呆立著,一時不知怎么是好。我看著男孩兒虛張聲勢地喊叫著,除了出了點兒鼻血,狀態(tài)好極了。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一百元錢按在桌上,語氣平穩(wěn)地說,“喝杯咖啡,老實坐著,一會兒就沒事了。以后說話注意用口語,說人話。”說完,拉著長頭發(fā)女孩兒向外走。

男孩兒在背后使用口語罵了起來,“有錢了不起啦,有錢就能打人了,你以為我好欺負……”嘴上罵著,卻沒有一點兒追上來的意思。我和長頭發(fā)女孩兒不慌不忙地走出去,在街角分了手。

之后的一個星期,我的右手一直沉迷在狠狠向男孩兒出拳的那個狀態(tài)當中。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話來說,就像是給生活來了重重的一擊,雖然并不貼切。無論怎么看,我還是過著平淡如水的生活,這個小小的漣漪并沒有為我?guī)矶啻蟾挠^。但就在那個時候耳邊聽到的短頭發(fā)女孩兒說“揍他一頓”的聲音,卻讓我想要再見到她一面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對于她的長相,似乎不那么清晰了,但她帶給我的是一種類似沖動和反抗的力量。我渴望這樣的東西出現,就像大火不可遏制的蔓延。那一拳之后我依然是溫吞吞地起床、溫吞吞地工作、溫吞吞地吃飯,甚至連打電話給長頭發(fā)女孩兒,問她要短頭發(fā)女孩兒的聯系方式的勇氣也沒有。

當看到長頭發(fā)女孩兒來電話的時候,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動起來,就像第一次才知道自己還有心跳這回事。

“大叔,”長頭發(fā)女孩兒嗲聲嗲氣地說,“上次你打他呢,雖然有些過了,但畢竟是幫我嘛。我還是應該謝謝你的?!彼D了頓,“不過,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他,所以忍不住就打了個電話給他。你別說,你那一拳下去,他真是乖多了,他說不再乞求做我的男朋友,只希望我們像最初那樣,成為普通的朋友。”

“還不是一樣?!蔽亦洁炝司?。

“什么?”

“沒什么?!?/p>

“大叔,你上次幫我,我想請你吃個飯。不過,明天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陪你去看他?!?/p>

“哇,你怎么知道的?你太厲害了,料事如神啊。”

“呵呵?!蔽腋尚α藘陕暋?/p>

“那就這么說了?!遍L頭發(fā)女孩兒說了時間、地點,咯咯笑著掛了電話。

一整夜我都在琢磨,明天短頭發(fā)女孩兒會不會一起去。如果她沒去的話,我該怎么要到她的聯系方式才不顯得唐突。我覺得自己想要見到她的心情是那么迫切,以致于夜里緊張得幾次被噩夢驚醒。

在約定的公交車站,還是沒有看見短頭發(fā)女孩兒。只有長頭發(fā)女孩兒一邊撩著頭發(fā),一邊笑著和我打招呼。

很快,去往江北的公交車來了,我們上車后找到座位并排坐下。

車子啟動以后,我的手心開始冒汗,還是不知道該怎樣提起短頭發(fā)女孩兒才顯得自然。依然是長頭發(fā)女孩兒向我講述她和男孩兒之間的事情。

“其實如果只是單純地做普通朋友,這個人還是蠻好的,心也蠻細的。所以這次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看他被打得怎么樣了。”

我?guī)缀跻Τ鰜?,對她說:“你這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看他被打成你普通朋友時受的傷怎么樣了。”

長頭發(fā)女孩兒似乎沒聽懂我說話,甚至沒聽到我說話,只顧繼續(xù)說,“上次你說要他說話注意口語,我也懂你的意思。他這個人,一到談情說愛的時候,就會滿嘴不知哪里學來的話。不過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談戀愛的時候應該怎么說話。我其實也沒那么討厭他,但又覺得他怪怪的,說不好?!?/p>

長頭發(fā)女孩兒的嘮叨終于停頓了。汽車顛簸了一下,駛上長江大橋。這座當年全國人民都引以為豪的長江大橋如今看來不再那么氣派。灰蒙蒙的化工廠煙霧使得能見度很低,帶著一縷抑郁的神情。

“嗯,”我握著前排椅背的扶手,吞吞吐吐地問,“那個人,就是你那個同學,我是說短頭發(fā)的那個女同學,和你蠻好的那個,她怎么沒跟你一起?”

“短頭發(fā)的同學?你怎么知道我有個短頭發(fā)的同學?我和你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啊,怎么了?”我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我沒和你說嗎?她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遍L頭發(fā)女孩兒指指車窗外?;颐擅傻慕嫔嫌袔姿邑洿现L長的水紋和厚厚的煙霧慢吞吞地移動著,似乎就要沉到水里去了。

“什么?”我驚叫道。

“就是我的同學自殺,從長江大橋跳下去的事啊。我和你說過的吧。我一直都沒和你說過?”

“什么時候的事?”我問。

“半年前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聽到這事的時候,嚇得半死,也特別難過,學校還請了心理輔導師來給我們上課?!?/p>

“是為什么自殺?!?/p>

“不知道啊。遺書也寫得含含糊糊,大概是說生活沒有意義,忍受不了重重地出拳,卻打在軟綿綿的空氣中,等等這樣,很抽象的,沒提到什么具體的事?!?/p>

我感到汗水浸濕了扶手,打滑。我反復回想和確認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認識她們兩個的。半個月前,在書城遇到她們,確定無疑。因為日子單調乏味,認識兩個女孩是相當大的事情,我不會記錯。

一時間,短頭發(fā)女孩兒瞪大的眼睛似乎就在我的身邊閃爍。有那么一刻,我覺得我們的距離那么的近,她好像要和我說些什么,正在靠近我,我們幾乎要眼睛碰到眼睛了。

汽車駛下大橋,向路邊的公交站臺靠近,車門打開的時候,我飛快地對長頭發(fā)女孩兒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蔽覜_下公交車,轉身向長江大橋飛奔。眼前就像一條頂端亮著璀璨光芒的隧道,直直地指引著我跨上大橋的橋面。江上刮來的呼啦啦的風,混合著化工原料的腥臭氣味,浸入身體。江面上灰黑的波浪像溫柔撫摸的女孩的手掌。

我久久地站立在欄桿旁邊,被江風吹得瑟瑟發(fā)抖。但我一步都不想挪動,我感覺自己發(fā)現了一些不曾注意的東西,比如,我是那么喜歡那個短頭發(fā)的女孩,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熟悉親切,她的每句話都幾乎都能記得。

責任編輯 歐陽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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