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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暴動的武昌起義淺析

2017-01-30 05:55
山西青年 2017年18期
關鍵詞:革命黨人新軍正當性

步 雪

西南民族大學,四川 成都 610000

作為暴動的武昌起義淺析

步 雪

西南民族大學,四川 成都 610000

學界普遍認為武昌起義是辛亥革命首義,對武昌起義的學術重要性已有高度關注。文章主要探究武昌起義作為一種暴動的發(fā)生原因及在暴動過程中形成的集體認同。研究武昌起義的暴動行為,不僅要探析其發(fā)生的社會基礎,也要對暴動模式加以解讀,以期深化對武昌起義的認知。

武昌起義;暴動;集體認同

一、暴動發(fā)生的社會基礎

(一)社會背景

武昌起義的爆發(fā),在當時有其特定的政治經濟文化等背景,同時也是近代以來反清勢力發(fā)展演變的一個高潮。湖北是長江流域重要的經濟中心、文化中心;擁有南方地區(qū)實力最強的新式軍隊;在開辦新式教育的背景下,社會思想解放,容易接受新思想;同時,湖北革命黨人務實地運動新軍,宣傳革命思想;而湖北軍隊部分派往鎮(zhèn)壓四川保路運動,湖北一時兵力空虛。從歷時性角度來看,自鴉片戰(zhàn)爭以來,由于深受外國勢力和清政府壓迫,反清勢力不斷擴大,在辛亥年間表現(xiàn)為清政府與革命黨人的矛盾不斷升級。[1]

(二)暴動群體

辛亥武昌起義的暴動有以下特征。聚眾性:武昌起義是一種共同的非法行為,之所以發(fā)生暴動,是在革命思想的長期傳播及革命精英的有效組織、策劃下進行的,是采取暴力手段反抗清政府的搜捕構成湖北新軍的共同行為。群體性:革命主力湖北新軍在職業(yè)、年紀、性別、知識水平及政治信仰在暴動前夕趨同,暴動群體內部差異小,在面對共同的危機假設時產生了共同的價值取向。

二、暴動的集體認同構建

(一)暴動動機

革命黨人為何視暴力且非法的行為是有意義的而且有正當性的呢?革命黨人在對外部世界的認知上,形成了集體認同,即推翻帝制,共和立憲。而在清政府大肆搜捕花名冊上的革命黨人時,湖北新軍內部的革命黨人在面臨共同危機時,開始重視暴動與騷動形式的表達功能,并試圖通過武裝反抗構建合法性與正當性。革命黨人在界定暴動的動機、目標中,怎樣扮演一位決定性的角色呢?這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有兩個相關的概念:“革命黨人”與“正當性”。這些革命黨人無論是直接故意,還是間接故意地認可暴動行為,都先后產生了認同感與自主感,他們共享的革命目的和意義的感受,在構建正當性和誘導群眾行為中,扮演著一個有力的角色。在社會矛盾尖銳的時代,革命黨人代表新的思想,與滿清政府形成對立,他們被“告知”他們的行為是正當?shù)模⑹艿揭欢ㄉ鐣浾摰闹С?,于是他們便采取了集體暴動的行為以驗證其正當性。

(二)暴動手段

通過政治宣傳手段,在不同認知的情況下影響湖北新軍的組織、角色及功能轉換。革命黨人的政治宣傳,使湖北新軍中出現(xiàn)共享的目的和意義的感受,這種感受可轉化為對革命正當性的認識。湖北革命黨人與同盟會不同,他們務實地運動新軍,主張“革命非運動軍隊不可,運動軍隊,非親身加入不可”,[2]于是在文學社、共進會的政治宣傳下,湖北新軍逐漸傾向革命。當湖北新軍中的部分精英選擇暴動時,革命黨人內部必然會出現(xiàn)權力的變遷以及角色的轉變,如積極策動暴動的熊秉坤、吳兆麟等權力得到強化,而湖北新軍的革命功能更加強化。[3]

通過運用正規(guī)軍事力量,構建革命黨人暴動的社會正當性和合法性,強調軍事權威的表達功能。通過占領楚望臺軍械所繳獲步槍、大炮及子彈、占領蛇山炮轟督署,對敵對勢力進行打擊,在軍事實力強弱對比中,建構起一個強權形象,從而激勵革命黨人,堅定斗爭信念。

通過給暴動施加儀式特征,使似乎儀式化的暴力具有一定的合法性和正當性。如約定以槍聲為號、制定“據占楚望臺及蛇山而擊督署及藩屬”計劃[4]、推舉都督以及成立軍政府等一系列軍事儀式、政治儀式,使看似倉促的行為轉化為有計劃的行動。又如設計代表當時十八個省的九角十八星旗作為軍政府的旗幟,制定《鄂州約法》等,原本非法的暴力行為轉化為全國正義的代表,原有符號的本質發(fā)生的轉化,使儀式變成另外一種武器,所以儀式正當化了暴力。

(三)暴動意義

革命黨人在界定自己的政治立場、打造自己的革命認同時,表現(xiàn)出了積極性和靈活性,在武昌起義中擔任重要角色。他們求助于暴動儀式,完成了辛亥首義的壯舉,保衛(wèi)了革命群體內部安全,也借此反抗了清政府的外部威脅。就像娜塔莉戴維斯總結到的,看上去無權的團體,有用現(xiàn)存社會結構的裂縫或斷層分界來打造權柄的能耐。[5]

三、總結

武昌起義的爆發(fā)有其特定的社會基礎,革命黨人在整個暴動過程中建構的集體認同是其爆發(fā)的關鍵因素,武昌暴動也在社會層面上產生了組織、角色及功能轉化的意義。革命黨人的自我認知正當化了非法行動,而且影響了行動的方法。從這一政治事件可以總結出,暴動可以作為一種形成集體認同的整合手段。盡管暴動群眾的這一非法行動不必然帶來立即的短期成功,但這種暴動儀式對參與者革命黨人和民眾有特殊的功能和意義。經過很長時間,清政府對革命黨人的警覺,更多群眾對革命民主意識的深化,將驅策他們防止暴力,于是武昌暴動未完成的任務留給了南北和談。

[1]閻新華.論武昌起義爆發(fā)與失敗的原因[J].河東學刊,1999(01):77-80.

[2]嚴昌洪,等編.張難先文集[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58.

[3]肖建東.論武昌起義成為辛亥首義的關鍵因素[J].理論月刊,2015(05):78-83.

[4]賀覺非,馮天瑜.辛亥武昌首義史[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174.

[5]林恩·亨特,主編.新文化史[M].姜進,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101.

步雪(1994-),女,漢族,四川廣元人,西南民族大學,歷史學專業(yè)本科在讀。

K

A

1006-0049-(2017)18-02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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