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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情敵很多情

2016-12-21 22:29楚橫聲
傳奇·傳記文學(xué)選刊 2016年11期
關(guān)鍵詞:綁匪飯店指紋

楚橫聲

遇險先救情敵

鄭磊和安靈在同一所大學(xué)讀書,安靈聰慧美麗,鄭磊是她忠實的追求者。仗著父親是公司老板,家里有錢,鄭磊整天絞盡腦汁地討她歡心。這天,他提議去深山老林探險游玩,安靈同意了,但同時也邀請了石懷清同行。

石懷清是另一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也是安靈的追求者之一。小伙子長得清秀帥氣,美中不足的是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但疤痕反倒為他增添了一股陽剛之氣。安靈對他頗有好感,邀他同去,不僅可避免與鄭磊孤男寡女惹人閑話,也可借機對他加深一些了解。

連綿起伏的大山和茂密的森林,讓安靈感到了一種別樣的人生體驗,只是山路難走,三天后她已經(jīng)筋疲力盡,不得已只好踏上歸程。在回去的路上,他們經(jīng)過一條小溪,三個人一路歡呼跑過去,撩起清涼的溪水消暑解渴。

鄭磊張望一番,發(fā)現(xiàn)溪流下游有個竹筏子,他提議說:“坐著竹筏子順流而下,正是出山的方向,不但能省一些腳力,還能欣賞兩岸風(fēng)光,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嗎?”

石懷清卻說:“誰知道溪流到底流向哪里?萬一有什么危險就麻煩了。”

“你一個大小伙子,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鄭磊嘲笑他說,“這么淺的溪流能有什么危險?再說安靈都累成這樣了,你怎么就不替她考慮考慮?”

竹筏子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來的,雖經(jīng)風(fēng)吹日曬,但看上去很結(jié)實,最妙的是,竹筏子上面居然還有兩根漿。三個人把背包往上一扔,將竹筏子推進溪流,然后跳上去準(zhǔn)備順流而下。

鄭磊不懂操舟之術(shù),但石懷清卻是行家里手,木漿一撥一弄總是恰到好處。溪流初時平緩,到后來漸漸湍急。石懷清有些擔(dān)心,提議上岸步行,卻遭到了鄭磊和安靈的一致反對。

轉(zhuǎn)過一座山脊,溪流突然間變得勢如奔馬,竹筏子被水流激蕩得上下?lián)u擺,一時間失去了控制。安靈驚叫:“快停下來,想辦法上岸,竹筏子要翻了?!?/p>

鄭磊也嚇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石懷清拼命拿漿左撥右擺,好不容易平衡了些。三個人剛松了一口氣,卻見前方不遠處竟是一處斷崖,萬千水流洶涌而下,耳邊轟鳴之聲如雷神怒吼。石懷清用盡全力試圖改變竹筏子的方向,卻無濟于事,在他們的驚呼聲中,竹筏子轉(zhuǎn)瞬沖至斷崖,在空中劃了道弧線掉落下去。

萬幸的是下方六七米處,是一片巨大的湖水,幾人雖然嚇得不輕,卻沒有如想像般摔得粉身碎骨。安靈拼命刨手蹬腳從水里冒出頭來,只見四下白茫茫都是水浪,最近的岸也在百米之外,她一邊拼命劃水,使自己不至于沉下去,一邊恐懼地大叫救命。

鄭磊和石懷清先后從水里冒出頭來,鄭磊明顯不會水,在水中時沉?xí)r浮,叫嚷呼救。而石懷清卻如游魚一般,輕巧地游過去,一把揪住鄭磊的頭發(fā),向岸邊游去。

安靈的心一下子涼了,石懷清是她的追求者,鄭磊是石懷清的情敵,在她和鄭磊同時遇險的情況下,石懷清居然置她的安危于不顧,首先救他的情敵,這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是要討好鄭磊不成?

石懷清雖然優(yōu)秀,但安靈一直覺得此人過于虛榮,父親不過是小生意人,他平時花錢卻大手大腳,用的手機也是最新的蘋果,一點都不體恤家里賺錢的不易。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在戀人與情敵同時遇險時,他才舍戀人救情敵,情敵家資豪富,感恩戴德之下,他能得到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

虧他追求她的時候,說盡了甜言蜜語,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勢利小人。失望氣憤之下,安靈越發(fā)沒了力氣,身子不住地下沉,咕咚咚嗆了幾口水。

愛小之人

就在這要命的關(guān)頭,一只有力的大手?jǐn)堊×怂纳碜樱灰粫罕銓⑺蜕狭税丁?/p>

關(guān)鍵時刻,還是石懷清救了她,可石懷清連救兩人,耗盡了體力,趴在岸上一邊喘息一邊解釋說:“安靈,別怪我后救你,剛才我看鄭磊是只旱鴨子,而你多少會點水,如果先救你,鄭磊就危險了。”

安靈縱然滿心的鄙夷,可人家這話說得有理有據(jù),她也不可小肚雞腸去反駁,只好暫時放下不滿。此地已近山區(qū)邊緣,三個人體力恢復(fù)后繼續(xù)趕路,將近傍晚時分,終于回到了城市。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三個人都已筋疲力盡,于是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晚上,鄭磊說他父親要見見兒子的救命恩人,請石懷清和安靈在市里最好的酒店吃飯。鄭磊的父親鄭森林高大魁梧,面容卻極為蒼老,不大像公司老板,倒像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人。見了石懷清,他起身迎上來,握著石懷清的手感激地說:“昨天的事情我都聽小磊說了,要不是小石你舍命相救,我們鄭家就絕后了,你可是我們鄭家的救命恩人??!”

聽了這話,石懷清臉上的笑意一僵,身子也突然抖了一下。鄭森林一愣,問:“小石,你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鄭叔的手勁真大,握得我手都有點疼了。”石懷清松開手說,“其實這算不了什么,鄭叔你不用客氣?!?/p>

說話間幾人紛紛落座,不知道為什么,石懷清好像有些拘謹(jǐn),話不怎么說,只顧悶頭吃菜,全沒了往日瀟灑自如的勁兒。酒過三巡,鄭森林問:“小石,聽說你家不是本市的?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石懷清顯得有些慌亂:“我母親兩年前過世了,現(xiàn)在我和爸爸一起生活。他為了陪我上學(xué),跟我一起來到這個城市,現(xiàn)在自己做點小生意?!?/p>

“看來你小時候挺淘氣。”鄭森林笑呵呵地說,“你額頭上那塊疤,是不是跟人打架落下的啊?”

石懷清赧然道:“我小時候確實挺淘氣,但卻很少跟人打架,這是不小心撞的,當(dāng)時沒條件縫針,所以才落下了疤痕?!?/p>

鄭森林笑了笑,端起酒杯剛想說話,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接起來聽了幾句,有些生氣地說他馬上就到。放下電話,他滿是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公司的一個員工出了點事,我得過去看看。小磊,你陪他們吃好喝好。安靈,別見外啊,小石,你救了我兒子一命,鄭叔另有心意,等回頭我忙完了找你?!?/p>

鄭森林離開后,石懷清和安靈都說吃好了,于是鄭磊說開車送他們回去。出了飯店,石懷清一拍腦門,說:“糟了,我手機落桌子上了,你們等我一下。”

石懷清轉(zhuǎn)身又進了飯店,鄭磊去停車場取車,安靈一個人站在飯店門口,突然想起離開包間時,石懷清明明把桌上的手機收了起來。既然如此,他為什么撒謊說回去取手機?

安靈按捺不住心中那份好奇,于是跟進了飯店,正好看見石懷清往兜里揣一個塑料袋,袋里裝著個杯子,正是剛才他們喝酒用的酒杯。石懷清一抬頭看見安靈,臉一紅,掩飾地說:“這杯子挺漂亮,我……我拿一個回去用,呵呵,別笑話我啊?!?/p>

這家酒店非常高檔,用的酒杯自然價值不菲,可是再怎么也不值幾個錢。連沒幾個錢的東西都偷,這樣的男人該小氣到什么程度?而且,剛才面對著大富豪鄭森林,他舉止言談進退失據(jù),正是心有所求所以才患得患失的吧。安靈簡直失望到了極點,以前怎么就只看到他身上的優(yōu)點,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么一個心機深重、為了博取機會而不擇手段的人呢?

把機會留給恩人

安靈不理他,面無表情地率先上了車。鄭磊先送了石懷清回家,然后又送安靈,到了她家樓前,安靈剛要下車,鄭磊卻叫住她,艱難地說:“安靈,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我考慮再三,覺得咱倆不太合適,所以,以后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p>

安靈吃驚得張大了嘴,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娶的男人,居然就這樣放棄了對她的追求。女孩兒的自尊讓她本能地反擊:“當(dāng)然,我也覺得我們不大合適,祝你找到稱心如意的好女孩兒?!?/p>

雖然一直以來,她對鄭磊只有好感并無愛情,但突然間失去這個追求者,安靈還是感到一陣失落。她神情恍惚地回到家,腦子里很亂,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她隨手接起來,原來是鄭磊的爸爸鄭森林打來的。鄭森林說:“以前聽小磊多次提起過你,今天一見,才知道他把你夸得還不夠。小磊太不成熟,他配不上你,小磊也是這個意思,他跟你講過了吧?”

安靈說:“鄭叔你言重了,我就是個普通女孩兒,我倒是覺得小磊真誠,沒有心機,十分優(yōu)秀呢?!?/p>

“真正優(yōu)秀的是你和鄭磊的救命恩人石懷清。”鄭森林笑著說,“雖然他家境一般,但人心腸好,又聰明肯干,將來的前途錯不了。對了,你對他的了解多一點,他能力怎么樣?”

恐怕,這就是石懷清所追求的效果吧?鄭森林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來了解他的情況了,這是要重用他的前兆。安靈雖然不恥石懷清的為人,但更不屑于趁機貶低他,于是老老實實地說:“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非常強,組織和執(zhí)行力也不錯,是個難得的人才?!?/p>

“一個人想要有更大的發(fā)展,記憶力是最重要的,這方面他怎么樣?”

安靈忍不住贊嘆說:“他是我見過的記憶力最強的人,看過的書過目不忘,多年前發(fā)生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他甚至給我講過,他三歲時跟小朋友玩捉迷藏的那些事兒。”

鄭森林嘖嘖贊嘆:“真了不起,看來,他正是我們公司需要的人才。謝謝你安靈,同時也提醒你一下,這樣的好男人,可不要輕易錯過了啊?!?/p>

放下電話,安靈的怒火蹭蹭地升了起來,這下她的猜測全被證實了,當(dāng)時石懷清選擇先救鄭磊,他的算盤打得實在太精了。鄭磊因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主動退出了對安靈的追求,而鄭森林為報他救子之恩,上趕著要送他一個大大的前途。不過是一個先后順序的選擇,石懷清便輕輕松松地戰(zhàn)勝了情敵,順便搞定了事業(yè)。

可是,她安靈才不稀罕這種男人,她撥通了石懷清的電話,用嘲諷的口吻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鄭磊放棄追求我了,他爸爸要招你進公司大力栽培,不過,這些都應(yīng)該在你的計劃之中吧?”

石懷清明顯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善,解釋說:“安靈,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回頭我再跟你細說,好嗎?”

安靈真不明白,石懷清用什么樣的花言巧語騙取她的信任。她冷笑著說:“別等以后了,現(xiàn)在又不是沒時間,我這就找你去,我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p>

說完,她不管不顧地掛斷了電話,然后穿衣下樓,打了個車直奔石懷清家??汕昧税胩?,門也不見開,正想再打電話,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石懷清大步奔上二樓,一邊掏鑰匙,一邊苦笑著說:“安靈,你怎么這么心急啊,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鄭磊在酒吧聊天呢?!?/p>

安靈氣鼓鼓地問:“你們聊些什么?說他如何高風(fēng)亮節(jié),傻乎乎地把我讓給你了?”

石懷清推開門請她進屋,告訴她說,剛剛鄭磊將她送回家后,馬上就又回來找他,跟他說:“懷清,我爸說希望你畢業(yè)后到他公司,還說以你的能力,三年內(nèi)年薪超過五十萬不成問題,今天我來,就是替我爸邀請你的。”

石懷清有些意外,皺眉問:“你爸不是說,等忙過之后再找我嗎?怎么現(xiàn)在就讓你來?”

“你去包間取手機時,我爸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仗著家里有錢,跟你搶安靈?我說我們是公平競爭,他不信,非讓我放棄追求安靈,然后邀請你去他公司?!编嵗阢卣f,“我本不想同意,可細一想我好像真比不上你,再說你又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已經(jīng)跟安靈說過了,以后再不糾纏她?!?/p>

石懷清有些意外,說:“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以后就別再提了,不過我想憑自己的能力打天下,更想憑自己的能力追女友,所以你別放棄安靈,我也不會去你爸的公司,但是,我還是十分感謝他的一番美意?!?/p>

孩童記憶

鄭磊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石懷清,豎起一根大拇指說:“懷清,我真服你了,其實我也不希望你去我爸公司,如果你去了,怎么好意思跟老板的兒子爭女友?就是因為怕你有這顧慮,我爸才命令我放棄安靈。既然不去我爸公司,那我讓我爸給你一百萬,咱們就算兩清了,以后安靈花落誰家,就看各自的本事,行嗎?”

石懷清笑著說他不需要錢,可鄭磊哪里肯答應(yīng)?當(dāng)場給他爸打了個電話,他爸毫不猶豫地說,明天就可以給石懷清一百萬。掛了電話后,鄭磊十分興奮,非要拉著他出去喝兩杯,正聊得高興,安靈打來了電話,于是他匆匆告辭回來。

安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地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愿意去鄭叔的公司?你真舍得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我們落水的時候,你之所以先救鄭磊,為的不就是這些嗎?”

石懷清微微一笑:“我還真就不是為這些。說實話吧,鄭家這些錢我并沒放在眼里。之所以先救鄭磊,只是基于一個判斷,先救他,你沒事,先救你,他會死,就這么簡單?!?/p>

安靈發(fā)現(xiàn)自己糊涂了,不知道石懷清說的是真是假,下意識地問:“既然你連鄭家的錢都不放在心上,為什么還要貪圖飯店的一個酒杯?”

“我要的不是酒杯,而是上面的指紋?!笔瘧亚遴嵵氐卣f:“安靈,接下來我告訴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吃驚,更不要認為我是有意欺騙你,而且,還需要你暫時替我保密。”

原來,石懷清的家庭根本不是安靈所了解的那樣普通,他的親生父親是個億萬富翁,現(xiàn)在跟他一起生活的,其實是他的養(yǎng)父。

石懷清四歲的時候被人綁架,他額頭上的疤就是在掙扎的時候撞傷的。他父親付了兩百萬贖金,換回了他,但石父擔(dān)心那些覬覦他財產(chǎn)的匪徒再次沖兒子下手,便將兒子送給一個好朋友撫養(yǎng)。

石懷清安安全全地長到十八歲時,石父本想接他回去,但這時石懷清的養(yǎng)母病逝,養(yǎng)父遭此打擊身患重病,大夫說他去日無多。石懷清決定繼續(xù)留在養(yǎng)父身邊,陪他度過生命中最后這段日子。

這是石懷清最大的秘密,除了他親生父母和養(yǎng)父外沒人知道,他也對自己的真實身份守口如瓶。綁匪當(dāng)年十分小心,即使是面對一個四歲孩童,也從未摘下自己的面罩,所以他從沒見過綁匪的相貌。但他記得綁匪的聲音,直到長大成人后,綁匪威脅他的話還時常將他從夢中驚醒。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見到鄭森林,鄭森林一開口,他就大吃一驚,鄭森林的聲音竟然和當(dāng)年綁匪的一模一樣。雖然他起了疑心,可是畢竟當(dāng)年他只有四歲,一晃十六年過去,他不敢確定自己的記憶百分之百正確。后來鄭森林有意無意地問起他的家世及他額頭上的傷疤,讓他的疑心逐漸加重。當(dāng)年綁匪做事雖然十分小心,成功地拿走了兩百萬,但還是被警方找到了幾枚指紋,不過查遍了資料庫,也沒找到符合的對象。警方猜測,此人應(yīng)該從未在警方留下過記錄,所以此案一直懸而未決。

石懷清既然懷疑鄭森林便是當(dāng)年的綁匪,當(dāng)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他偷了酒杯回家后,馬上給父親石坤打去電話要指紋。因為不想在事情還沒確定時惹爸爸擔(dān)心,就借口說剛弄了個查找指紋的軟件,想碰碰運氣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家伙。石父正在外面應(yīng)酬,答應(yīng)回去后就把指紋發(fā)給他。

他不知道如何在酒杯上提取指紋,于是上網(wǎng)百度。正忙著,鄭磊來找他,本來他沒心思跟鄭磊出去喝酒,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何不借機了解一下鄭森林的為人?于是跟鄭磊去了酒吧。據(jù)鄭磊說,他家原來很窮,全靠他爸爸白手起家,最重要的是,鄭家在搬來此地前,和石懷清的父親住在同一個城市。也就是說,鄭森林極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的綁架者。

安靈越聽越心驚,這時,她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石懷清,她忍不住說:“怪不得鄭磊他爸打電話給我,現(xiàn)在想起來,他是在套我話呢——糟了,我跟他說你記憶力超強,連三歲的事都記得,你是四歲時被綁架的,如果綁匪真是他的話,說明他已經(jīng)對你起疑心了?!?/p>

石懷清果斷地說:“有這種可能,咱們別浪費時間了,在我爸把指紋發(fā)來之前,趕緊再查一下,如何從杯子上提取指紋?!?/p>

“鄭磊他爸這人我了解一些,熱衷于慈善事業(yè),聽說還資助了十個失學(xué)兒童?!卑察`疑惑地問,“這種人,會做綁架的事情嗎?”

石懷清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只要對一下指紋,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兩人在網(wǎng)上搜到了提取指紋的方法,并在酒杯上提取成功。不多時,石父發(fā)來了綁匪的指紋資料,可是對比之后,發(fā)現(xiàn)指紋相差得十分明顯,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

都是為了你

石懷清如釋重負地說:“雖然白忙活一場,可我一點都不失望,鄭磊雖然有點富二代的毛病,但還算真誠坦率,我真不希望他爸就是那個混蛋綁匪?!?/p>

“我就說嘛,鄭叔口碑那么好,他不可能干壞事?!卑察`白了石懷清一眼,說,“你非要查,虧了人家還讓兒子把我讓給你呢。”

兩人說笑了一陣,見時間不早了,石懷清起身送她回家。其實,石懷清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樣平靜,他對自己的記憶力一向自信,明明聽起來鄭森林和綁匪的聲音一模一樣,可是指紋怎么會不同呢?難道當(dāng)年綁匪留下的指紋是故布疑陣?為的就是引人誤入歧途?

如果綁匪沒有這么高明的手段,那么只有一個解釋,他從飯店取回來的酒杯,被鄭森林掉了包。

想到這里,石懷清的心怦怦狂跳起來,他相信絕對存在這種可能,在他和鄭磊去酒吧的時候,鄭森林有足夠的時間來做手腳。他不愿意破壞安靈的心情,便把這種猜測壓在心底。將安靈送到家后,他打車直奔吃飯的那家飯店,找到服務(wù)員,問他們離開后,鄭森林是否回來過。服務(wù)員一頭霧水,反問:“回來?鄭老板還回來干嘛?賬都已經(jīng)結(jié)清了?!?/p>

這家飯店的酒杯比較特別,如果要掉包的話,只能從飯店再取一個酒杯,可服務(wù)員卻說鄭森林并未回來過,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石懷清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剛進屋關(guān)門,突然臥室里閃出一個人,掄起一根棒球棍當(dāng)頭便砸,石懷清猝不及防伸手一擋,只聽“咔嚓”一聲,手臂斷了,棒球棍落在他的腦袋上,他哼也沒哼一聲便倒了下去。

襲擊者正是鄭森林,見石懷清已經(jīng)昏了過去,他便找了根繩子捆牢他的手腳,然后拿了個背包,先將電腦裝進去,又四處翻找值錢的東西。正忙著,突然聽見有人敲窗戶,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一看,見兒子鄭磊不知何時爬上了二樓,滿面驚恐之色,趴在窗臺上看著他。

鄭森林硬著頭皮過去打開窗子,鄭磊跳進來,氣憤地說:“爸,你瘋了?你一個大老板怎么……”

話沒說完,鄭森林一把捂住他的嘴,氣急敗壞地問:“別這么大聲,你怎么來了?”

“接完電話,你就心神不定地走了,我怕你出事,就偷偷跟來了。見你進這棟樓,還以為你找懷清呢,可沒想到懷清是在你之后回來的,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進屋的?你找懷清干什么?所以就爬上二樓想看一下,誰知道你居然要做強盜,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

鄭森林只覺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時候,他也只好跟兒子說實話了。他長嘆一聲,說:“小磊,你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曾經(jīng)得過一場大病,差點死了嗎?”

鄭磊搖搖頭,說:“我不記得,但我聽你們說過,說后來你借了好多錢,連家里的房子都賣了,才治好我的病。爸,你怎么把話題扯這兒來了?”

“如果沒有你那場病,就沒有現(xiàn)在的這些事?!编嵣帜樕犀F(xiàn)出一片茫然之色,說,“那時候,房子賣了,再也借不到一分錢,爸爸又不想眼睜睜看著你死,所以爸爸鋌而走險,一狠心綁架了大老板石坤的兒子,勒索了兩百萬,有了這筆錢,才救回了你的命。石坤的兒子就是這個石懷清。”

一線生機是良心

鄭磊震驚極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爸,你是說,以前你綁架過石懷清?”

鄭森林再嘆了口氣,說當(dāng)成功地收到兩百萬后,便借著給兒子看病的機會,舉家搬遷來到這座城市,并且用治病剩下的錢開了公司。這些年公司發(fā)展迅速,只不過他做了虧心事,一直如驚弓之鳥般吃不香睡不好,怕石坤找上門來,怕警察抓;看到額頭上有傷疤、年齡能對得上號的,就懷疑這人是被他綁架過的石懷清,所以明明不到五十歲的年紀(jì),看上去卻像六十歲一樣蒼老。

也正是因為他如此多疑,今天一見石懷清便起了疑心。雖然石懷清表面上看是窮人家孩子,不過鄭森林回鄉(xiāng)的時候,曾聽人說過,石坤怕再被人盯上,把兒子秘密送到了別家寄養(yǎng)。所以他才開出高薪試探,被拒絕后,他立刻確定了石懷清的身份——如果石懷清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可能對如此優(yōu)厚的待遇不動心。

不過,鄭森林覺得石懷清被綁架時才四歲,不一定能記得被綁架的事情。沒想到安靈卻說,石懷清連三歲的事情都記得,這下鄭森林覺得危險了,趁石懷清和鄭磊去酒吧時,撬開門鎖進了石家,看到了飯店的那個杯子和電腦上查找如何提取指紋的網(wǎng)頁。他知道,石懷清的確懷疑上了他。

幸好那家飯店是他的定點飯店,于是他叫服務(wù)員火速送來了一個杯子偷梁換柱,希望打消石懷清的疑心。他一直藏在石懷清家床下,聽到了石懷清和安靈的對話,以為終于躲過了一劫,于是在石懷清送安靈的時候,他也悄然離去。沒想到剛回到家,便接到飯店服務(wù)員的電話,說石懷清去打聽他的事,他這才知道,石懷清仍然在懷疑他,他隨時都有可能被揭穿身份,于是他不顧一切地趕來埋伏,想殺死石懷清免除后患,再拿走電腦和其他值錢的東西,一方面使人無法調(diào)查電腦的上網(wǎng)記錄,另一方面將現(xiàn)場偽裝成入室搶劫,轉(zhuǎn)移警方視線。

鄭磊聽得目瞪口呆,囁嚅著說:“爸,你不能一錯再錯了,你自首去吧,就算你殺了他,也騙不過警察,安靈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到頭來警察還是會查到你身上,爸,你逃不掉的。”

鄭森林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小磊,爸爸之所以去綁架,全是為了你啊,現(xiàn)在你勸我自首坐牢,你還是不是我兒子?我知道安靈也是個禍患,一會兒我就去殺了她?!?/p>

鄭磊抱著他的手,哭著說:“爸,求求你別一條路走到黑,現(xiàn)在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要真殺了人,就再沒回頭的機會了?!?/p>

鄭森林一把推開鄭磊,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鄭磊受此重擊,腦袋一痛摔倒在地,眼睜睜看著爸爸撿起棒球棍,對著石懷清腦袋砸去,他想跳起來阻止,可兩腿無力,只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爸——”

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巨響,棒球棍砸偏了,落在石懷清腦袋旁邊的地板上,地板登時被砸出個大窟窿。鄭森林罵了一句,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哆哆嗦嗦地再次掄起棒球棍,可不知道為什么,棒球棍高懸空中,被一絲良心牽住無法下落。

鄭磊哭叫道:“爸,求你了,你心腸那么好,平日里凈做善事,怎么忍心殺你兒子的救命恩人啊……”

鄭森林轉(zhuǎn)頭看著兒子,臉上的表情分不出是哭是笑,突然間他手一松,棒球棍掉在了地上。他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喃喃地說:“我不是壞人,我真下不去手啊。”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然后掏出手機,狠狠地按下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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