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強(qiáng)、李紅月,天津輕工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淺析中國古代服飾鳥類傳統(tǒng)紋樣

趙志強(qiáng)、李紅月,天津輕工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中國古代女性服飾傳統(tǒng)紋樣中長長尾羽的鳥，并非都是鳳凰。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單是像鳳凰一樣的就有鸞、鳳、翟的區(qū)分，而且還有華蟲這樣與龍同等級別、可以一同登上皇帝冕服的禽類，下面就以鳳凰為基準(zhǔn)，簡單將幾種圖案加以對比介紹。

傳統(tǒng)服飾；紋樣；鳳凰；華蟲

1 傳統(tǒng)鳥類紋樣

1.1 鳳

中國的鳳凰傳說起源于鳥，在《山海經(jīng)》里：“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凰?！薄墩f文》：“鳳，神鳥也?！薄度饝?yīng)圖》：“鳳凰，仁鳥也。”《詩》：“鳳凰靈鳥?！薄肚f子逍遙游》：“以鯤化為鵬，鵬即鳳?！兵P凰還有個名字叫鸞。在《山海經(jīng)》里：“有五采鳥三名：一曰鳳鳥，一曰凰鳥，一曰鸞鳥。”《廣雅》：“鸞鳥，鳳凰屬也。”鳳凰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鳥中之王，亦稱“鳳凰”，其雄性叫“鳳”，雌性稱“凰”，總稱叫“鳳”或“鳳凰”。據(jù)《雨雅.釋鳥》所記載，鳳凰的形體為“雞頭，蛇頸，燕頷，龜背、魚尾、五彩色，高六尺許?！笔且粋€集眾多動物于一身的神鳥，象征吉祥和永生。在中華民族的文化中，它與龍并駕齊驅(qū),被人們世代敬仰、崇拜，從而創(chuàng)造出豐富燦爛的龍鳳文化。據(jù)載，周文王時期，在陜西鳳翔、岐山一帶，就有“鳳凰集于岐山，飛鳴過雍”，自此周朝遂興的傳說。鳳凰，鳳者為雄，凰者為雌。因此，有西漢司馬相如的古琴曲“鳳求凰”。但是龍鳳相合，則把整個鳳凰“雌”化。傳說“丹鳳求凰”，是指“鳳”與“凰”并列時，鳳就成了雄鳥，即所謂“雄者曰鳳，雌者曰凰”。這是歌頌?zāi)信分饜矍榈谋扔?。記載中還出現(xiàn)過“鸞”，那是與鳳相似能歌善舞的飛禽?！傍P”、“凰”、“鸞”三種飛鳥在圖形上極為相像，同時出現(xiàn)時，成雙成對的組合紋樣包含了對伉儷美滿幸福的祝愿。

1.2 鸞

造型上最接近的有鸞、鳳、翟。

《大荒西經(jīng)》：“有五采鳥三名：一曰皇鳥，一曰鸞鳥，一曰鳳鳥?！币馑季褪?，有三種長著彩色羽毛的鳥：一種叫凰鳥，一種叫鸞鳥，一種叫鳳鳥。鳳和凰分布是雄鳥和雌鳥，而鸞鳥也是一種雄鳥，《周書·王會解》孔注：“鸞，大于鳳?！薄墩f文》：“鸞，赤神靈之精也。赤色五彩，雞形，鳴中五音，頌聲作則至。”也就是說，鸞是一種比鳳體積大的鳥，擅長鳴唱。難怪《大荒西經(jīng)》里是“鸞鳥自歌，鳳鳥自舞”，原來不僅僅是為了對仗。

明代常見鸞鳳紋樣，兩者造型大體相似，尾部特征不同，鳳的尾羽如火焰狀，鸞的尾羽若卷草形，比較容易區(qū)分。同時，鸞、鳳都是雄鳥，與其他祥禽瑞獸紋樣多選雄性（如補(bǔ)子上的對禽）是一樣的。

圖1 補(bǔ)子上的對禽紋樣

1.3 凰

雄性為鳳，雌性為凰，凰在圖案上的區(qū)別就是尾部翎羽有眼。

圖2 凰的紋樣

1.4 孔雀

孔雀大家比較熟悉，它和鳳凰圖案區(qū)別最明顯的就是尾巴，孔雀尾多呈扇狀，而鳳凰則是每條邊緣像火焰一樣的“火焰尾”，孔雀尾羽上圓花翎都會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像一個個大眼睛一樣的“目暈”，鳳尾則不然。也正是由于孔雀開屏?xí)r“紋飾明顯”，和“文明”諧音，故而孔雀開屏的紋飾，也寓意著“天下文明”。再一個是頭部，孔雀眼睛比較圓，而鳳則是鳳眼。

圖3 三品文官補(bǔ)子-孔雀

圖4 玉孔雀銜花佩宋

1.5 華蟲

按照生物學(xué)分科，這些像鳳凰一樣的鳥都應(yīng)該屬于雞形目雉科。雉，野雞也，華蟲就是雉雞的一種。與鳳凰這種存在于古書傳說中的神鳥不同，華蟲是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真實(shí)存在的“紅腹錦雞”，是天子冕服十二章之一。

圖5 華蟲—天子冕服十二章之一

圖6 華蟲圖案

為什么叫華蟲呢？孔穎達(dá)疏：“草木雖皆有華，而草華為美……雉五色，象草華也。”《月令》：“五時皆云其蟲，蟲是鳥獸之摠名也?！币馑季褪且?yàn)榧t腹錦雞的五彩羽毛，就像草木之花一樣，而蟲則是鳥獸的總稱，如老虎稱為大蟲等，所以叫華蟲。楊炯《公卿以下冕服議》：“華蟲者，雉也，雉身被五彩，象圣王體兼文明也?！薄夺屆罚骸苞囷糁飷赫摺十嬈湫戊兑?，以象人執(zhí)耿介之節(jié)也?！惫湃苏J(rèn)為華蟲五采皆備，而且愛憎分明，應(yīng)該是它能夠列入十二章之一的緣故。而紅腹錦雞應(yīng)該是服飾紋樣中級別最高的禽類，而且為我國獨(dú)有，因此也是候選國鳥之一。至于與鳳的區(qū)別表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1）華蟲的尾巴尖而短，（2）通常華蟲是站著的。

1.6 翟

音狄，從羽從隹。

長尾雉屬的各種鳥的通稱，是我國的特產(chǎn)鳥種?！墩f文解字》：山雉尾長者。意思就是長尾巴的山雞。段玉裁注：翟，褕翟，闕翟，翟羽飾衣也。翟紋一般用于后妃命婦的服飾中（見圖），如明代皇后太子妃的禮服翟衣、妃嬪與命婦的翟冠等。但宋、明皇后的翟衣紋樣實(shí)際是紅腹錦雞，與冕服華蟲相同，可能有“后正位宮闈，同體天王”之意。

圖7 后妃命婦的服飾中的翟紋

2 飾品

2.1 翟簪與鳳簪的造型區(qū)別

明代鳳、翟是不同等級的紋樣，后期逐漸只用鳳紋。但飾有翟紋的實(shí)物其實(shí)是很多的，出土的明代貴婦墓中最常見的是翟紋的霞帔墜子和金翟簪，幾乎都定為“鳳”。區(qū)分翟、鳳可重點(diǎn)留意頭部和尾羽的造型特征。鳳的火焰尾也是它區(qū)別于鸞和凰的主要標(biāo)志。

圖8 出土飾品

益王妃金鳳簪，插于翟冠兩側(cè)接近冠頂位置，鳳嘴銜掛珍珠穿成的珠結(jié)（參考仁孝文皇后畫像）。插有金鳳簪的翟冠用于皇妃、親王妃、公主、世子妃的禮服常服中。

圖9 金鳳簪

［1］袁杰英.《中國歷代服飾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2］陳娟娟、黃能馥.《中國服裝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Analy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ostume and Bird Patterns

The long tail Feathers of birds in Chinese ancient women clothing pattern are not all phoenix.After study,Luan,Phoenix and Didistinguished in phoenix is found.In ewperor orwn,China insect has the same level with the dragon.In this paper,the pattern is compared with the example of phoen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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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志強(qiáng)天津輕工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教師

李紅月天津輕工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