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我的熊貓城主

2016-10-25 17:12
飛魔幻B 2016年10期
關(guān)鍵詞:白煙皇甫神醫(yī)

兩人下樓準(zhǔn)備用早飯,剛坐下沒多久,喜喜肚子咕嚕一聲,兔爺沒脹氣,她倒像是脹氣了。她瞅瞅旁邊,將兔爺塞到墨白手上:“我去后院一下。”

墨白盯著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兔子,捉了它的爪子瞧,竟然有點(diǎn)臟,爪子剛才摁的地方,已經(jīng)印出一朵花來。一會兒鄰桌一個小姑娘走過來,伸手去摸兔子。從未有孩子敢近身的墨白驀地兩指一夾,將那伸來的手指夾住。

小姑娘的眼淚頓時涌出:“娘……”

婦人匆忙過來:“誰讓你摸叔叔養(yǎng)的兔子,不聽話。”

墨白斜眼看去,小姑娘的手指通紅,一張小臉上滿是淚痕,的確是沒惡意的。他頓了頓,板著臉把兔子遞了過去讓她摸。

小姑娘抬頭一瞧,對上他冷冰冰透著寒光的眼,鼻子一抽,哭得更大聲了:“娘,有壞人。”

“……”

小二聞聲趕過來打圓場,賠笑問:“客官要吃點(diǎn)什么?”

墨白看著跑開的小姑娘,輕撫著兔子,眉頭漸漸挑高。

喜喜解手回來,渾身舒爽。她坐下拿了茶一口喝完:“好喝,就是涼了?!?/p>

墨白開口道:“那是我的茶?!?/p>

喜喜咳了一聲,把杯子推到他面前,想了想不對,又拿了回來。視線觸及他懷中,往他空蕩蕩的懷里掏了一把,什么都沒掏出來,她對著他又黑成鍋底的臉眨眼:“我家兔爺呢?”

小二遠(yuǎn)遠(yuǎn)吆喝一聲,手拿兩碟菜,一盤紅燒肉,一盤青菜,葷菜飄香,素菜油亮:“客官,您點(diǎn)的菜?!?/p>

喜喜看看墨白,又看看菜肴,鼻子一酸,哽咽道:“你把我的兔子燒成菜了?我要把你丟進(jìn)鍋里去,紅燒熊貓!”

墨白瞥了她一眼:“你確定能把我丟進(jìn)去?”

顯而易見不能……喜喜如鯁在喉。她見他夾肉,筷子一攔,可被他輕輕一撇,筷子就被碰開,張嘴還沒罵出口,那筷子已到嘴邊,瞬間被塞入一塊肉,滿鼻飄香,滿嘴油膩。

喜喜淚眼婆娑,手指哆嗦:“你、你……”她伏桌大哭,“我要跟你同歸于盡。”

“只是只兔子……”

“那是我兒子!”

“……”等等,為什么他突然有種喜當(dāng)?shù)母杏X,誰要一只兔子做兒子!

喜喜悲痛欲絕,就算嫁給一堆草也不要嫁給他。她哭得正傷心,旁邊小二聲音傳來:“姑娘?姑娘?您的兔子洗好送來了?!?/p>

喜喜抬頭看去,只見兔爺活蹦亂跳地蹲在籠子里,身上毛發(fā)微濕,好像白凈了不少。她低頭看去,那脖子下果然有一小撮黃毛,真的是她家兔爺。她抱住兔籠,嗚咽:“兔爺你沒死?!?/p>

兔爺:“……”呸呸呸,它才不會這么容易掛呢。

小二在旁訕笑:“剛才這位爺說兔子臟,讓小的拿去洗洗?!?/p>

喜喜眼淚一收,看著墨白氣定神閑的模樣,問道:“你是以看我傷心為樂嗎?薄情!”喜喜覺得自己該習(xí)以為常了,他可不就是個涼薄的人。以后成親真的是搭伙過日子,而不是夫妻。對他來說,不過是履行義務(wù)??伤稽c(diǎn)也不想這么委屈自己。

許久沒浮上心頭的逃跑大計(jì),又在腦子里出現(xiàn)了。

吃過早飯上了馬車,喜喜想,可以在趕馬車的時候,半路丟下他,自己逃跑。行了一路,墨白那萬年冰山終于下車解手,等他剛走,喜喜就揚(yáng)鞭驅(qū)馬,狂奔十里,顛得她頭暈眼花,口干舌燥。終于停下車,她正打算拿水喝,誰想剛轉(zhuǎn)身,就看見車頂上坐了一個黑白人。

墨白慢條斯理地輕落車下,彎身進(jìn)了車廂,幽幽道:“輕功天下第一的人,姓墨名白?!?/p>

“……”喜喜怒,一計(jì)不成又生一計(jì)。

趁他吃飯的時候往飯里撒迷藥,然而墨白百毒不侵……趁他走在前面,喜喜一拳砸向他的脖子,結(jié)果把自己的小手指給打腫了……趁他洗澡時將他衣服全偷了,結(jié)果他扯了被子一裹,沒半刻就將自己追了回來,還把兔爺沒收了。

掙扎了一天的喜喜精疲力竭,還損失了一只兔子。

她看著桌上的菜含淚咽下,感覺人生無望。

墨白氣定神閑:“你如果將逃跑的力氣放在看書上,一定是狀元之才。”

喜喜握拳,將筷子戳在桌上:“我要是做了狀元第一個愿望就是求皇上給我賜婚?!?/p>

墨白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首先你要能做狀元?!?/p>

喜喜又蔫了。

晚上墨白回房休息,喜喜詫異他明知道自己想逃卻不看著自己。她躲在他門外透過門縫看了半天,確定他睡下了,這才踮腳提裙往外走。

她走到后院準(zhǔn)備去牽馬,才到門口,便聽見院子里有人低聲交談。

奇怪,這都三更了,竟然還有人沒睡。

“天字號住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會點(diǎn)功夫,保險(xiǎn)起見,先去下迷藥吧。”

“那跟他一起來的姑娘呢?”

“弱得很,直接綁走,送給大王做壓寨夫人。”

喜喜心一抽,掌柜和小二的聲音?迷藥?壓寨夫人?這擺明了就是家黑店,難怪住店這么便宜,原來是靠外財(cái)發(fā)家。

她擰眉想了想,這個時候決不能逞強(qiáng)。她又輕手輕腳回到樓上,自己待著不安全,干脆摸進(jìn)墨白房里。她鬼鬼祟祟摸到他床邊,趴在床邊低聲喊:“墨白……墨白?”

床上男子呼吸輕微安穩(wěn),沒有醒來。

喜喜伸指戳了戳他的臉:“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仍不見他開口,喜喜以手做喇叭狀,在他耳邊氣沖沖道,“熊、貓!”

墨白驀地睜開眼,冷聲道:“嗯?”

“我剛?cè)ド厦┓?,聽見掌柜和小二說悄悄話,說要把我們賣了,這是黑店呀。”

墨白緩緩合眼:“哦?!?/p>

喜喜對他這個反應(yīng)十分滿意,欣慰地道:“看到你這么淡定我就放心了?!?/p>

墨白沒有再說話,睡了一會兒,旁邊窸窸窣窣,人已經(jīng)坐上來了,身子還屢屢碰著腰,他微微氣惱:“做什么?”

“找靠山啊,你總不會還要讓我回去吧?!毕蚕才呐男目冢P腿坐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白護(hù)衛(wèi)在外面,你回房也安全。”

“他們果然還在啊,我就說總覺得有人偷偷盯著我。我還以為自己的脖子長針眼了。”

“回房去?!?/p>

“我說了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毕蚕灿窒肫鹨患聛恚瑧崙嵉?,“既然他們都在,你還一直讓我趕馬車?!?/p>

墨白冷冷道:“對埋伏在暗處的人來說,如此才好下手?!?/p>

喜喜頓了頓:“俗稱的誘餌?”

“是。”墨白終于睜眼看她,外面清幽月色照入,能看見她臉上神情,“很傷心?”

喜喜佯裝哭泣,借機(jī)打了他兩拳:“簡直難過死了,把我當(dāng)誘餌還不給錢,沒良心,我們可是要做夫妻的人,你要當(dāng)鰥夫嗎?信不信我哭出一條大江給你看?!?/p>

“……不要趁機(jī)動手?!蹦灼料⒛龤?,屋里的氣味已微微不同,往窗戶那兒看去,一縷白煙正往房里飄。他不閃不避,心中不屑,真是找死。這種迷藥也拿得出手,果然是小嘍啰所為,簡直……

“啪?!迸赃叺娜四X袋一重,摔在他心口上,壓得他眉頭緊擰。

喜喜的呼吸很輕,也很均勻,倒不像是被迷暈了,更像是在睡覺。因近在心口,能隔著衣服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直撲胸膛。墨白呼吸微頓,看著她被月光輕籠的側(cè)臉,看出幾分輕柔安靜來。

他看了良久,直到她伸手摸摸鼻子,蜷了蜷身子,才回過神來。他拽過被子給她蓋上,將她從身上搬下來,緩緩坐起身。屋外傳來呼喝打斗聲,不過只片刻那打斗聲就停歇了。

他披上衣服往外面走去,打開門,就見白煙踹了一腳那被五花大綁的黑掌柜黑小二。

“城主,要如何處置他們?”

“丟給官府?!?/p>

“是?!?/p>

白煙和宋神醫(yī)讓暗衛(wèi)押著他們?nèi)ス俑呦聵?,又回頭看去,只見自家城主正憑欄眺望,完全沒有要進(jìn)去再休息的意思。她詫異:“二十年來作息時間雷打不動的城主竟然會在半夜起來不睡覺了。熊貓是不是也半夜不睡的?”

宋神醫(yī)沉吟:“回頭我去查查?!?/p>

站在樓上的墨白耳朵微動,沒有下去教訓(xùn)他們一頓。真是……聽久了竟然習(xí)慣了。

微風(fēng)明月,頎長身影投落在身后木門上,風(fēng)拂過,人影輕晃,樹影婆娑。

第五章 危機(jī)重重太子府

喜喜睡了個好覺,連伸兩個懶腰,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床,猛地坐起身,先摸腰帶,再摸里衣,都在,沒消失,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家兔爺呢?

她連鞋也沒穿就往外跑,瞧了一眼這是墨白住的房間,那墨白呢?難道在她的房間?她皺皺眉頭,這才想起昨晚黑店的事。難怪早上沒有見店小二過來,看來是墨白給解決掉了。

她推開自己的房門,果然看見墨白正坐在她的房間里,兔爺正在他懷里窩著,愜意無比。

墨白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如藕般白凈的雙足上,立刻收回視線:“穿鞋?!?/p>

喜喜的心已經(jīng)被滿桌的各色早點(diǎn)勾走了,沒理會,坐下身吃早飯。墨白又看了看她,面色怪異起來,終于起身走了。

“熊貓城主你不吃嗎?”

“不吃?!?/p>

喜喜哼了一聲,吃了幾口才想起來,怎么剛才他臉色不對,聲音好像也啞啞的?病了?不是吧,能扛起一頭牛打倒一只老虎的熊貓城主竟然病了?聽見他又回來的聲音,喜喜仔細(xì)看去,果然臉色不太好。

墨白走到她面前,將一雙繡花鞋丟到她面前,就坐了回去。

喜喜眨眨眼,墨白盯著她:“穿上?!?/p>

“哦?!毕蚕惨е訉⑿┖?,“你病了?”

墨白答道:“沒有?!?/p>

聲音都啞了,示弱一次能怎樣?喜喜舀了一碗白粥給他,遞到面前:“吃點(diǎn)清淡的,不要太油膩,等會就喊宋神醫(yī)過來給你治病,好好的神醫(yī)不好好利用,太浪費(fèi)了?!?/p>

還趴在屋頂上的白煙戳了戳旁邊人的腰:“說你呢,不過城主竟然會生病。”

宋神醫(yī)說道:“吹了一晚上的冷風(fēng),不生病就奇怪了?!?/p>

“城主也真是純情,怕人家誤會他半夜摸進(jìn)云姑娘房里,就死活不進(jìn)屋??纱笄逶邕M(jìn)去……好像也沒區(qū)別吧?”

“可不是。”

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墨白往上面看了看,思量一下還是沒動作,目光收回,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碗里堆滿了肉,那雙筷子還在繼續(xù)往里夾,他眉眼一挑,沉吟:“你不是說要吃清淡點(diǎn)嗎?”

喜喜擺手:“生病本來身體就虛弱,吃少了更沒力氣抵抗?!?/p>

橫豎都是她說了算。墨白慢慢吃早飯,她夾什么他吃什么,直到見她要把那最后一個大饅頭夾來,胃狠狠一抽,終于僵了臉:“住手?!?/p>

喜喜看他:“不要?”

“嗯?!?/p>

喜喜點(diǎn)頭道:“這就對了嘛,你我以后是要做夫妻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不要老悶在心里,否則會很難受的?!?/p>

“沒有?!蹦渍f道,“你在想什么,我完全不在意,所以也沒有難受的說法?!?/p>

喜喜咬牙:“我難受,我受不了跟個木頭人在一塊,求城主大人去禍害別的小姑娘吧。不說眼前的,以后洞房的時候我下不去手,我討厭你?!闭f完,她俯身抓了兔爺就走。

嗯?反了吧?他怎么有一種被反撲調(diào)戲的錯覺。見她氣沖沖地走了,墨白沒有去追,茶喝了一半,突然想起來她把兔子也撈走了,臉微抽:“把她抓回來?!?/p>

還悄然趴在屋頂?shù)陌谉煹昧睿⒖倘⒊脵C(jī)跑到馬車旁準(zhǔn)備要逃的喜喜拎了回來。

“……”她都演戲到這份上了,他的反應(yīng)能不能不要這么快呀!

一百種逃跑的法子都用過的喜喜吃過早飯,就被押到馬車上,坐在冰塊一旁,往皇城方向趕去。

正值六月,天氣酷熱,京城在北,可也如火爐一般,散不去這熱意騰騰。

喜喜覺得自己有點(diǎn)中暑了,抱著兔爺只覺得像抱了一團(tuán)火球,暈暈乎乎地倚在車廂里,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太子府中,一個年紀(jì)三十上下的長衫男子行走于王府之中,比平時步速要快。

男子一條腿微瘸,平日總是走得頗慢,今天卻一路疾行。府中其他幕僚都覺得奇怪:天上打雷也是慢行的“無為”先生,怎么變了模樣?

吳為走到太子房前,輕敲木門:“太子,吳為求見?!?/p>

“先生請進(jìn)?!?/p>

作為太子府上的首席賓客,自圣上立下太子之后就投奔而來的門客,吳為所受的禮遇是其他幕僚無法企及的。

兩邊侍衛(wèi)已打開門,恭請他入內(nèi)。吳為走入里面,見太子正手拿書卷,旁邊是最受寵的張良娣,正在研墨。他只是余光瞧見,看也未正眼瞧看,上前說道:“墨白已在城外十里地?!?/p>

皇甫神意神情微頓,說道:“傳令下去,眾人門外迎接?!?/p>

“另有一件事屬下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稟報(bào)太子?!?/p>

“先生請說?!?/p>

“一同隨行的,除了墨家護(hù)衛(wèi),還有一位姑娘。據(jù)探子回報(bào),墨白從領(lǐng)地出發(fā),就帶著此姑娘。繞路去孔雀城,也形影不離,一路同車?!?/p>

“可是同???”

“并不同住,只是探子曾提及見過那姑娘進(jìn)出墨白房中。墨白也半夜出入那姑娘房間。”

皇甫神意稍稍一想,笑笑,抬頭問道:“如玉覺得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聞言,張良娣研墨的手已頓下,柔柔笑道:“不是說那墨城主留心政事,不近女色嗎?可這番到哪里都帶上她,還夜半往來,只怕關(guān)系非同一般,怕是要多個墨夫人了。”

“在理?!被矢ι褚馄鸸P蘸墨,往書上勾畫兩筆,又道,“如果真是未來的墨城夫人,那如玉你就有事可做了?!?/p>

張良娣聽不懂這話,只是知道他素來不喜愚鈍之人,也沒有多問。

吳為倒是多看了她一眼,用神棍的話來說,那就是美人印堂發(fā)黑,兇兆也。

馬車剛進(jìn)城,就有太子府的侍衛(wèi)來接。喜喜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侍衛(wèi)站在馬車旁,就跟一堆橘子齊齊排隊(duì)似的,看得喜人。

墨白見她傻笑一下,把她撈來,將宋神醫(yī)給的藥讓她吞服,不一會兒喜喜就昏睡過去。

太子府中,皇甫神意已經(jīng)領(lǐng)了一眾幕僚等候。地位低的幕僚只聽說有人要來,但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面子,不但第一門客吳為先生出來迎接,連太子也來了。

直到外面報(bào)了一聲“墨城主到”,他們這才恍然,原來是那總讓自家主子吃不好睡不香的墨家人到了。

皇甫神意領(lǐng)著眾人去門外,那馬車剛剛停下,馬蹄上的塵埃騰起未落,他已展顏。

馬車上一個男子俯身而出,俊朗的面上不茍言笑,墨色長眉下如同冷月的雙眸寒氣逼人,在這暑氣滿溢的時節(jié),像是瞬間有股清涼氣息撲在眾人臉上。

皇甫神意兩步上前,兩人年紀(jì)相仿,可彼此相對,卻十分恭敬禮待:“墨城主?!?/p>

身后眾人也是頷首:“墨城主?!?/p>

墨白上前行禮:“見過太子?!?/p>

皇甫神意忙托住他,笑道:“你千里迢迢來到皇城,辛苦了。父皇命我為你接風(fēng)洗塵,明日一起進(jìn)宮?!?/p>

兩人寒暄一番要進(jìn)去時,墨白想起車上酣睡的云喜喜:“車上還有人,中暑昏睡中?!?/p>

皇甫神意偏頭吩咐侍衛(wèi):“將車上人送到房里,讓大夫看看。”

墨白見那兩個侍衛(wèi)過去,轉(zhuǎn)念一想,云喜喜已經(jīng)暈了,侍衛(wèi)怕是要抱她進(jìn)府,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回去,攔下他們,淡淡道:“我來就好。”

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退下,皇甫神意也有些意外,難道要大庭廣眾之下親自抱進(jìn)來?見他從車?yán)锉С鰝€姑娘,佯裝吃驚:“這位是……”

“未婚妻?!?/p>

皇甫神意道:“怎么之前不曾聽說過?”

人在懷中,臉頰像堆了胭脂,抱在懷中,還挪了挪身子像在找舒適的位置。墨白抿緊嘴角,也不知她到底是病了還是真睡著了,只是道:“這次進(jìn)京,一半也是為了賜婚的事?!?/p>

皇甫神意恍然,城主猶如一地諸侯,但凡娶妻立嫡,都要稟報(bào)朝廷。唯有圣上賜婚正名,才算能名正言順。無怪乎這次父皇讓他入宮鑒寶,他立刻答應(yīng),沒有推托。

只是這姑娘是什么來頭?

看模樣的確是嬌艷可人,但卻不知是什么身份。

看著墨白神情泰然地抱人入內(nèi),他與吳為互換眼神,已經(jīng)明白這姑娘于他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這姑娘是墨白的未婚妻。

昏睡中的喜喜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太子府上下討論的人物,只覺得腦袋昏沉,恨不得泡入冰水中好好涼快下。迷糊之中不知碰了什么冰冰涼的東西,她一把抓住,不肯松開。

宋神醫(yī)進(jìn)房的時候,在房間里僵坐了兩個時辰的墨白的手已經(jīng)被喜喜抓出紅痕來。一瞧見來人,他開口道:“帶刀了嗎?”

“啊?”

“把她的手砍了?!?/p>

宋神醫(yī)笑笑:“刀沒有,針倒是有的。”他坐下身,拿了銀針往她手上穴位戳去。

喜喜低吟一聲,手上力道當(dāng)即消失。墨白將手抽回,還沒完全收回,就見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我的凍西瓜呢?”

“……”墨白頭也不回地走了。

喜喜拍拍昏沉沉的腦袋,見宋神醫(yī)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她又揉了揉眉心:“對哦,我中暑了?!彼纯此南?,不像客棧,但裝飾十分富貴,一眼看去屋里還站了四個丫鬟。她低聲問道,“這是哪兒?”

“太子府?!?/p>

喜喜心一抽:“我們到京城了?”

“對。”

“也就是說……”喜喜捶捶心口,“你們的熊貓城主很快就要帶我進(jìn)宮鑒寶了?”

“對對對?!彼紊襻t(yī)抬手給她扎針,“等會兒喝了藥就睡,明天一早就沒事了?!?/p>

喜喜摸摸脖子,腦袋都可能要沒了,中暑算什么事。

宋神醫(yī)聽她嘆氣,好奇地問道:“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們城主嗎?”

喜喜搖頭:“不是不信他的能力,只是不信他會顧及我的安危。如果是宋神醫(yī)或者是包菜姑娘跟他進(jìn)宮,他肯定會護(hù)你們周全,可對我卻未必?!?

宋神醫(yī)想了想,點(diǎn)頭:“好像也是?!?/p>

喜喜聞言,捂臉啜泣:“果然大家都知道那只熊貓對我不好?!?/p>

宋神醫(yī)啞然失笑:“喜喜姑娘是不是對我們城主有什么誤會?城主面冷心善,這一路對姑娘百般包容,我們都看在眼里?!?/p>

“他怎么包容我了?”

“姑娘屢次三番要逃,城主都沒追究?!彼紊襻t(yī)又道,“哦對,還幫你養(yǎng)兔子?!?/p>

喜喜嘖嘖搖頭:“看來他果然沒做過什么好事,只是這兩件,就讓你們覺得他是面冷心善?!?/p>

看著她眼露同情,宋神醫(yī)笑笑不語,收好銀針,讓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等他走了,喜喜拍拍昏沉的腦袋,決定躺到吃晚飯的時辰。她還沒躺下身,就聽到外面就有人敲門:“姑娘,張良娣來看望您了?!?/p>

張良娣?喜喜坐起身,問旁邊的侍女:“張良娣是哪位?”

侍女答道:“是太子殿下最寵愛的妾侍。”

人都到了門前,不見也不行了,喜喜讓侍女開門,末了又想,張良娣來這里做什么?

張良娣是太子最寵愛的妾侍,二十不過,妝容濃淡適宜,不顯妖艷,也不顯寡淡,長著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臉,看得喜喜都覺得如春風(fēng)拂臉。

“聽說姑娘染了暑氣,我特地讓人從冰窖里鑿了冰,搗碎兌了楊梅汁,可以解暑?!?/p>

她一雙纖纖玉手捧了冰鎮(zhèn)楊梅汁,親自遞來。喜喜雙手接過,喝了一口,酸甜可口,尤其是冰水落腹,更覺神清氣爽。宋神醫(yī)還給她扎針做什么,直接抱一塊冰來,她肯定立刻好了。

“好喝?!?/p>

“那你多喝一些?!睆埩兼窚\淺笑道,“今日墨城主抱著云姑娘入府,可讓人吃了一驚?!?/p>

她吃驚,喜喜更吃驚。

“墨城主對太子殿下坦言你是他的未婚妻,還說此次進(jìn)京,是為求圣上賜婚而來。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要不是她的神情誠懇認(rèn)真,喜喜還以為她在騙自己。不過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被抱進(jìn)屋里,喜喜的臉又滾燙起來,她的一世清白呀……本來還打算逃走之后嫁個好人家,這下看來不可能了,墨白真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做熊貓夫人了。

喜喜嘆氣,又多喝了兩口,忽然見張良娣探身過來,腦袋在旁邊貼耳頓了一下,又坐了回去。隨后她便對旁邊下人說道:“云姑娘有話要和我說,你們都下去吧?!?/p>

喜喜手勢微停,蹙眉看她,誰要跟她說話?

門悄然關(guān)上,只有護(hù)衛(wèi)的身影在門外若隱若現(xiàn)。

“你這是……”

不等她問,張良娣就打斷了她的話,笑笑說道:“我真羨慕你,有墨城主那樣坦率的人護(hù)著你。我本來以為我也有,可沒想到只是我以為罷了?!?/p>

她的語調(diào)低沉,聽得喜喜愈發(fā)覺得不對。

她又笑笑,似含凄風(fēng)苦雨,腔調(diào)微顫:“也罷,以我一命,換回張家二十七條人命,值了。”

喜喜突然嗅出危險(xiǎn)的氣息來,跪坐起身要下地,足尖還未觸地,余光卻見利刃寒光閃過。她愣神看去,張良娣手握短匕,往自己心口插去,轉(zhuǎn)眼匕首已入心窩。

喜喜愕然:“張……”

張良娣耗盡最后氣力拔出匕首,血頓時濺開,染紅被褥。喜喜驚詫得失了神,忽然那雙血手握住她的手,朝她身上倒來。

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喜喜下意識想逃,可還清醒的腦子告訴她,她不能逃,如果逃了,那她就真成了殺人兇手了。但如果等外面的人進(jìn)來,那她也會被當(dāng)作兇手。

她額上頓時堆滿冷汗,不斷滴落。她愣了片刻,拿起張良娣手中的匕首,反握頂在腰間。想了想不夠狠,又頂在心口,稍稍偏離心的位置,用力刺去。

錐心之痛瞬間席卷全身,疼得她不再被暑氣糾纏,但卻痛得撕心裂肺。她將刀拔出,丟在地上。幾乎是刀聲剛落,門外侍衛(wèi)就破門而入。就在那一剎那,喜喜捂住心口倒在床上,緊閉雙眼,心中冷笑一聲。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想借她這把刀來殺人,可也得先問問她這把刀愿不愿意被借!

本來只是裝暈,可傷在心口,喜喜強(qiáng)忍片刻,終于還是撐不住,暈死過去。

侍衛(wèi)沖入里面,卻見房里有兩個血人倒在床上,微一愣神,轉(zhuǎn)而去稟報(bào)太子。

皇甫神意和墨白正在品酒,驚聞生變,急忙往那邊走去。

白煙和宋神醫(yī)已經(jīng)先入房中,為喜喜止血療傷,見墨白進(jìn)來,眉頭緊擰:“城主。”

墨白見了滿屋血跡,喜喜又面如死灰,像是已死之人,心頭咯噔一下,俯身探氣,還有鼻息,才安下心來。他將她抱起要送去藥房,卻被吳為抬手?jǐn)r?。骸澳侵?,張良娣死得蹊蹺,云姑娘也身受重傷,不如趁著她尚有一口氣,問問兇手往哪里逃去了,我們也好追捕?!?/p>

白煙冷冷地盯著他:“你不會問問房里伺候的丫鬟嗎?”

旁邊婢女哆哆嗦嗦說道:“剛才云姑娘突然要和張良娣耳語,隨后就讓我們出去。沒想到?jīng)]過半刻,就發(fā)生這種事?!?/p>

“哦?”吳為沉吟,“這里門窗緊閉,屋內(nèi)只有張良娣和云姑娘,張良娣已死,云姑娘只怕脫不了干系了。”

墨白冷聲道:“太子的側(cè)妃死了,我的未婚妻也受了重傷,如果真是她所為,那現(xiàn)在你們在追捕的兇手就是她,而不是在我懷中?!?/p>

他不再多言,也不顧吳為阻攔,抱著人要出去。太子府的侍衛(wèi)見狀,抽劍要攔,卻見他寒眸一掃,刺得他們一瞬猶豫。

皇甫神意見墨白已怒,眼神嚇人,說道:“先救活云姑娘,問出真相要緊,不可阻攔。”

侍衛(wèi)立即退下,墨白已抱人離去,白煙和宋神醫(yī)緊隨其后。

待墨城眾人都已離開,皇甫神意看也未看那已然氣絕的張良娣一眼,說道:“果然能入墨家門的人,絕非等閑之輩?!?/p>

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吳為眉頭也沒皺半分:“只是如此看來,墨城主對這云姑娘的確十分在意,倒也不是壞事。”

皇甫神意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留下幾個侍衛(wèi),就走了。

太子府一夜之間一死一傷,死的是太子的愛妾,傷的是天下第一城主的未婚妻,轟動皇城。

皇甫神意領(lǐng)著御醫(yī)前來,卻被墨城護(hù)衛(wèi)擋在門外。白煙妖嬈的面上滿是不善:“我們未來城主夫人在太子府上遇刺,現(xiàn)在生死未卜,城主心情十分不好,還請?zhí)硬灰驍??!?/p>

侍衛(wèi)喝道:“大膽,你竟敢如此跟太子說話!”

白煙冷笑一聲:“圣上命太子殿下為我們城主接風(fēng)洗塵,結(jié)果發(fā)生這種事,如果當(dāng)時我們城主在云姑娘房里,那被行刺的可就是我們城主了?!?/p>

皇甫神意神情微凜,說道:“白姑娘這話嚴(yán)重了,太子府戒備森嚴(yán),應(yīng)該不會有刺客侵入這種事,而且當(dāng)時我們進(jìn)去,窗戶并沒有開,怕不是外人進(jìn)來行刺所造成的?!?/p>

“哦?太子的意思是刺客就在你們府邸里面?”

皇甫神意吃了個啞巴虧,硬著頭皮說道:“門外也有侍衛(wèi)看守,絕無可能?!?/p>

白煙點(diǎn)頭:“我明白了,太子說來說去,是想指認(rèn)云姑娘是兇手,還殺害了您的愛妾?嘖,這個帽子可是扣大了。”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們皇甫家與墨家百年交好,禮遇有加,怎么可能如此。”

“那就請?zhí)拥钕孪刃谢厝?,等云姑娘醒了,自然會說明當(dāng)天情景。”

皇甫神意無法,唯有離開,出了院子,雙眸森冷:“派人守住里外,看好院子。”

“是,殿下?!?/p>

白煙見太子走了,示意墨家護(hù)衛(wèi)去四周查看,免得打攪了屋里人。她反手輕叩木門,叩足三聲,就停了,繼續(xù)守在門前,眼觀八方。

“喀?!彼瘔糁械南蚕仓挥X喉嚨有瘀血,起身想咳出來,可胸口一疼,又硬生生躺平咽回,差點(diǎn)沒嗆著。忽然有雙手將她扶起,扶起的角度剛剛好,她這才順利咳出血來,呼吸都順暢多了。

墨白坐在她身后給她倚靠借力,只著一件里衣的背又暖又軟,低頭看去,還能看見她從肩胛上纏起來的紗布,隱約可見胸口還有血跡。他提被輕掩,低聲問:“這是怎么回事?”

喜喜閉眼不答。

正在配草藥的宋神醫(yī)問道:“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喜喜答道:“疼。”

“那你好好休息。”

“嗯?!?/p>

宋神醫(yī)問完,又看向自家城主——跟姑娘說話的正確方式是這個呀,城主大人。

墨白看他一眼,想問卻問不出口,現(xiàn)在問出真相是當(dāng)務(wù)之急,也好早點(diǎn)做防備,問道:“還有力氣說話沒?”

喜喜沒好氣地道:“有?!?/p>

“說吧?!?/p>

喜喜本來還覺得張良娣最后幾句幫他在自己心中提升了不少好感,結(jié)果因這兩句話全都降至冰點(diǎn)。她一邊暗罵他無情,一邊理清頭緒,說道:“宋神醫(yī)剛走不久,張良娣就過來看我,結(jié)果沒說兩句,她就拿了匕首出來給了自己一刀,還說用她一個人的命可以救張家二十七口人的命?!?/p>

墨白問道:“就這么簡單?”

“是?!?/p>

“那你的傷是怎么來的?”

“我自己刺的?!?/p>

墨白皺眉:“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yàn)槲抑浪紊襻t(yī)會救我,如果我逃了,我就是兇手;如果我留下來,那我也會被認(rèn)為是兇手?!?/p>

“所以你就用了魚死網(wǎng)破的方法?”

“嗯,只有這樣,我才能自保?!?/p>

墨白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說道:“萬一宋神醫(yī)不在府里,你就死了,不怕嗎?”

喜喜輕哼一聲:“怕,但我不那么做,我就真死了?!彼氡犻_眼看他,“如果我不刺自己這一刀,我被認(rèn)定為兇手,而已經(jīng)跟人坦露我就是你未婚妻的你,也難逃責(zé)任。我看……張良娣要陷害的不是我一個當(dāng)鋪小掌柜,而是你們墨家?!?/p>

墨白見她蒼白著臉說得意的話,說道:“我知道了?!?/p>

“……你不跟我道謝嗎?”

“嗯,謝了。”

“……語氣不對?!毕蚕哺憘?,說話一用力,又扯到了傷口,頓時疼得冒冷汗。

他修長微涼的手撫在額上,抹去汗珠,聲音意外的輕緩,雖冷卻不是寒冰刺骨的那種冷,也不是一貫的冷腔調(diào):“好好休息?!?/p>

喜喜靜靜地看著他,乖乖地“哦”了一聲,好像什么焦慮都沒了。

墨白離開房間,背后木門輕關(guān),思緒卻沒被關(guān)斷。他凝眸注視前方,籠罩在院子里的無形殺氣已經(jīng)溢滿,連他自己都聞到了。

張良娣受制于人,被迫當(dāng)場自盡在云喜喜面前。而云喜喜說得沒錯,她是他的未婚妻,一旦她被扣上殺死太子愛妾的罪名,那墨家也會被認(rèn)定為亂臣賊子。

他沒有想到的是云喜喜竟然會用這種法子去化解危機(jī),雖然冒險(xiǎn),卻很有用。那看著只愛金銀,又膽小怕事的人,卻讓他刮目相看。

墨白凝神靜氣,繼續(xù)沉思這千絲萬縷的事。

孔城主曾說過,指使他殺自己的人是皇族中人。

那這次呢?

最有嫌疑的是太子,但太子背后的人,是圣上。

朝廷要鏟除勢力龐大的墨家并不奇怪,所以墨家一直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安守封地??赡呐率侨绱?,朝廷仍不愿放過墨家嗎?

白煙駐足在一旁,城主如此凝神細(xì)想,又惱怒不已的模樣,她很久沒見到過了。

喜喜睡不著,稍微一動彈,就疼得死去活來。偏宋神醫(yī)剛才說了,要她繼續(xù)裝睡,別讓太子的人發(fā)現(xiàn),以至于她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宋……神醫(yī)?!毕蚕矚馊粲谓z,“感覺紗布里的草藥又被血給沁濕了,你再不給我……換、換藥,估計(jì)我就死了?!?/p>

宋神醫(yī)笑道:“哪里有這么容易死,就算你肋骨斷了腿折了心破了個洞,我也能把你救活?!?/p>

“……你難道真救過那種傷者嗎?”

“救過,就是你口中的包菜姑娘?!彼紊襻t(yī)嘆道,“你說她一個姑娘家,為什么好好的非要在懸崖邊上跟人比武,那兒多滑,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我本來在山崖下面隱居得好好的,結(jié)果救了她一命,就被她拽上山崖,拉到墨家當(dāng)大夫。”

“原來你們還有這個淵源。”喜喜見他將藥放在一旁像是要走,睜大了眼,“你真打算看著我死嗎?不上藥?”

“哎呀,難道喜喜姑娘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你的傷口在那里,非禮勿視,非禮勿視?!?/p>

喜喜明了:“那你趕緊去換包菜姑娘進(jìn)來?!?/p>

“哎呀呀?!彼紊襻t(yī)連連擺手,“那種笨手笨腳,只會武功一點(diǎn)都不體貼的人,我怎么能放心讓她給你上藥,而且你看看你現(xiàn)在包扎得如此齊整的紗布,肯定不是她所為?!?/p>

不是他也不是她,那……喜喜臉上騰起兩片淺淡紅云:“不、不要告訴我是、是……”

宋神醫(yī)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又道:“倒也不必害羞,畢竟遲早要‘坦誠相對的。而且……城主也說了,反正只是一塊扁平的木板,他親自來也沒什么,于是就把我趕走了?!?/p>

扁平的木板??。。∠蚕残睦镱D時炸開七八個爆竹,噼里啪啦炸了個滿天飛。

可惡的熊貓!

猜你喜歡
白煙皇甫神醫(yī)
望雪
小城無名醫(yī)
天下第一
瞎緊張
瞎緊張
誰更牛
乾坤大挪移
愿望之神
孤島奇遇
桂阳县| 正阳县| 清镇市| 久治县| 水城县| 正阳县| 密云县| 揭东县| 内江市| 武功县| 霍山县| 安龙县| 囊谦县| 娱乐| 芮城县| 北票市| 五华县| 内黄县| 南雄市| 柘城县| 兴业县| 五家渠市| 峨眉山市| 广州市| 潢川县| 山阴县| 定日县| 阳西县| 鹿泉市| 资溪县| 铜川市| 北宁市| 郑州市| 麻江县| 五原县| 固始县| 大埔县| 金阳县| 惠水县| 东兴市| 田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