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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你好粗

2016-09-14 11:07:27六筆小生
桃之夭夭A 2016年9期
關(guān)鍵詞:房頂小巷

六筆小生

簡介:作為曾經(jīng)叱咤三界的第一神器,我沒想到我的肚兜會被一個石頭妖搶了,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居然死也不肯還給我,但當(dāng)他一口咬在我嘴上的時候,我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渾蛋,他是要跟我約架啊!

一、你還我的肚兜

我藏在相府的石獅之后,雙眼發(fā)著幽幽的光芒,惡狠狠地盯著遠處走來的白衣男子。

他面容清俊,穿的也是人模狗樣。我在心里盤算著距離,待到差不多時候,猛地從石獅后面沖出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憤怒地咆哮:“渾蛋,還我的肚兜!”

話音未落,世界猛然清靜,周圍的人瞬間沉默地看著我們。我瞟了一眼男子震驚的表情,覺得起到了威懾的目的,遂再接再厲,冷聲道:“你若不認賬,我就扒了你的皮下酒!”

慕修只片刻就恢復(fù)了冷靜,他微微皺了眉:“這位少俠,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凡人果然想私吞了我的法寶,我當(dāng)下捏了捏拳頭,不耐煩地說了幾個關(guān)鍵詞:“半月前,深夜,小巷,房頂,想起來了沒有?”

慕修瞇著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恍然大悟,輕輕地笑出聲:“啊,原來是姑娘你,姑娘怎么變成這樣……”

此時我衣衫襤褸,頭發(fā)凌亂,聞言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

我忍不住朝他憤怒地咆哮:“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的錯!”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曾經(jīng)也有過令三界聞風(fēng)喪膽的歲月。

我乃是三界第一神器定海神針,曾跟著主人上天入地地斗法,相當(dāng)酣暢淋漓,但自從主人成了戰(zhàn)斗圣佛,打架有手下,喝茶有手下,就連睡覺也有手下護著,這么多手下加起來,我不出意外地失了寵,被冷落在兵閣。

一夜,壯志難酬的我下到人間的房頂上借酒消愁,一不小心酒喝多了,昏昏沉沉之際覺得全身燥熱,閉著眼睛拉開了衣襟,這一拉頓時全身清涼,風(fēng)一吹我登時清醒了過來。

果然,我居然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人身,此時我衣衫大敞,原本金色的肚兜也不翼而飛。那件肚兜是我原身外面的金甲,寄存著我全部的法力,若是丟失,我和凡人還有何差異?

我心中一沉,慌張系好衣帶打算跳下房頂去找找,卻不想一低頭,一個男子手中握著我的肚兜朝房頂上看。

男子穿著一身藍紋滾邊長袍,他站在月光之下,怔怔地望著我,四目相對,我眼中滿是殺氣,捏緊了拳頭。哪里來的凡人,居然覬覦我的金甲!

本來愣住的男子在我殺氣的逼迫下,居然還勾起了嘴角,眉眼微垂:“城中追我的小姐那么多,也只有姑娘你如此奔放,既然姑娘豁了臉皮贈了貼身之物,慕修不收不太好,姑娘再會。”

說完他悠悠轉(zhuǎn)身離去,我哪里管他說了什么。想拿走我的金甲?想得美!

我當(dāng)下想翻個跟頭追過去,卻在半空中就全身失力,重重栽倒在地上,揚起了一陣灰塵。

還我的金甲,還我的法力!

我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月光之下哪里還有什么人影。

想我堂堂定海神針,如今連個跟頭都翻不了,說出去定然會成為三界的一個大笑話,這個奸詐的凡人,我一定饒不了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打聽到了慕修的來歷,才有了今日圍堵一幕。

原本以為這奸詐的凡人肯定會狡辯,卻不想他只是思索了片刻,便輕輕一笑:“如此,便隨本相回府吧?!?img alt="" src="https://cimg.fx361.com/images/2017/01/20/tzya201609tzya20160908-1-l.jpg" style="">

二、鬧夠了沒有

自那日慕修在眾目睽睽下將我領(lǐng)回相府,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人影。他公務(wù)繁忙,往往我等到睡著他才回來,一睜眼他又走了。

狡詐的凡人擺明了就想貪了我的金甲。我耐心地等了幾天,依舊不見慕修。我偷偷將相府找了個翻天覆地都沒有找到,于是忍無可忍,掐住管家的脖子:“說,慕修在哪里?”

管家被我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哆嗦:“最近城中有許多女子被掏空了心,相爺受皇上之命,奉旨查案,比較忙。”

忙?我挑高了眉,忙到連個東西都不能拿給我嗎?分明就是借口!

我一把丟開管家,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出去:“既然他忙得不沾家,這個相府不要也罷!”

我的主人一向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作為他的神器我自然也不怕事,所以當(dāng)慕修匆匆趕回相府的時候,我正舉著火把,點火點得不亦樂乎,周圍的下人皆懼怕我的兇悍不敢上前,偌大的相府濃煙滾滾。

我垂著眸低笑:“一介凡人也膽敢和本尊斗,本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只手從背后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一拉,我撞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慕修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他面無表情地道:“小海,鬧夠了沒有?”

我想要掙扎,他卻扣著我的手腕讓我半分都動不得,我只好扭頭瞪他:“慕修,你這個奸詐的凡人!”

慕修漆黑的眸中仿佛有烏云翻滾,唇邊卻綻開一抹笑意,提高聲音:“來人,將火滅了?!?/p>

說完他竟然俯身將我扛在肩上,大步離去,這種被動的姿勢讓我心中慌亂。我死死抓著他的衣服,瞬間表示妥協(xié):“你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p>

慕修卻不理會我,徑直將我扛進了房中,然后將我呈拋物線扔到了床上,我的腦袋撞在墻壁上,頓時頭昏腦脹,眼冒金星。等我反應(yīng)過來慕修已經(jīng)壓在了我的身上,他垂眸譏諷道:“現(xiàn)在是不是很開心?”

開心他大爺?shù)?!就算在天庭,一般神仙見了我都得稱我一聲圣尊,還從來沒有人敢把我壓在身下!

我感受到巨大的恥辱,氣得雙眼都快噴火了:“慕修,你是不是有病?!你起來!”

慕修湊近我,他的呼吸盡數(shù)噴在我的臉上,清俊的面容上挑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語氣卻異常冷淡:“先是用肚兜勾引我,然后又想盡辦法吸引我的注意。你設(shè)計這一切,不就是想讓我這樣嗎?”

誰能告訴我,他到底在說什么?

一股怒氣如燎原之火迅速在我心中燃燒,我氣憤地看著他:“我是有什么毛病,想讓你壓在我身上,這樣很有意思嗎?慕修,我只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慕修微微一愣,瞇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我,我毫不畏懼地和他對望,片刻后,他略有些底氣不足:“你不知道男人壓著女人會發(fā)生點兒什么?”

我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除了打架,你覺得還能發(fā)生點兒什么?”

慕修張了張嘴,驀然笑出了聲:“真是太傻了。”

我正欲徹底撕破臉,管家匆匆闖進來,看見我們頓時臉色通紅,滿臉尷尬:“相爺,皇上派人傳話,讓相爺立刻進宮?!?/p>

慕修從我身上坐起,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正欲起身離去,我一把扯住他,不依不饒道:“不行,我要跟著你。”不然又我找不到你的人怎么辦?

慕修勾著嘴角回頭朝我看了一眼,略微思索一下:“也好,不要亂跑?!?/p>

三、居然是妖孽

慕修在朝中一手遮天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睿智而果斷,打理國家大事有自己的手段,處理得當(dāng),深受皇上寵信,往往被皇上招進宮,一談就是幾個時辰。

而此時烈日掛在當(dāng)空,我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我極力壓下暴起的青筋,告訴自己我現(xiàn)在沒有法力,還不能輕舉妄動。

我捏了捏拳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正打算去陰涼處坐一會兒,一個道士一樣的年輕男子攔住了我。

“姑娘……我看你身上的光,恐怕不是凡夫俗子?!蹦凶蛹拥乜粗遥路鹣乱豢叹蜁渖蟻頁肀?。

我瞇著眼睛打量面前的人,應(yīng)該只是個碰巧窺得天機的道人,遂不想搭理他,揚著下巴欲走,卻又被攔住,他眼中含著熱淚,壓低聲音道:“老天有眼,終于派人來收服慕修這個妖孽了!”

我詫異地揚眉:“妖孽?”

我沒了法力便沒了天眼,無法看出什么是非,慕修在我眼中就是個凡人,隨意傷害凡人會遭天打雷劈,但他若真是個妖孽,那我完全就可以一棍子打死他,取回金甲……

男子被我一問也是一愣,結(jié)巴道:“姑娘……你……你不是神……”

“神仙!”他結(jié)巴得讓我渾身難受,我替他說出來,然后一把拉住他躲進角落,神色凝重地瞪著他:“給我開一下天眼,讓我看一下慕修的真身!快點兒,不然等我回天庭奪了你的機緣!”

男子愣愣地看著我,我作勢對他揚起拳頭,他趕緊擺擺手,一邊施法一邊低聲嘟囔:“還沒見過神仙讓凡人開天眼的?!?/p>

我白了他一眼,決定原諒他的年少無知、見識短淺。

男子點在我的太陽穴,一股震動讓我眼眶涌入暖流,碰巧這個時候慕修從房中出來,赫然就是一塊兒圓潤的大石頭!

好一個石頭妖,本尊被你戲耍了這么久,定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男子在一旁低聲道:“石頭無心,只能以心補心,近來城中許多少女都被掏空了心,肯定是這個石頭妖。我費力以國師身份進宮,就是想勸說國君看透這妖孽的身份,現(xiàn)在遇到了姑娘,姑娘你快去收了他吧,以免凡間遭禍?!?/p>

說得簡單,膽敢動本尊的東西,慕修一定不是一般的石頭妖。

我心中有了計量,只敷衍地同男子道:“我又不是凡人,凡間的事情關(guān)我屁事?!?/p>

“你不是神仙嗎?神仙收服妖孽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一看這人就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大風(fēng)大浪,天真到有點兒蠢,我耐心地給他解釋:“每一片地界都有固定的神仙管理,我如果出手就是違反天規(guī)。”

男子怕是不能接受我態(tài)度轉(zhuǎn)變,瞪大了眼睛開始結(jié)巴:“你……你不收……他,為什么讓我給你開……天眼?”

我繼續(xù)耐心地給他解釋:“為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不管男子一臉遭雷劈的表情,我瞇著眼睛望著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慕修,一股陰郁席卷了我的心,我的嘴角有了一抹冷冷的笑意。怪不得慕修不愿意還我金甲,挖心之罪是要五雷轟頂?shù)?,敢問上天入地,除了我的金甲,還有什么頂?shù)米。?/p>

我轉(zhuǎn)頭朝著城外的方向離去,若我記得不錯,好友雷公這些日子被電母趕出了家門。慕修這個渾蛋,本尊不愿意丑事外揚,他倒當(dāng)真以為我沒有救兵。

男子在背后結(jié)巴道:“我……我叫子歸,姑娘……姑娘想通了來找我?!?/p>

四、果然如狼似虎

跟好友見過面后,我回到相府已經(jīng)是晚上。鋪天的繁星像是一塊流光溢彩的綢緞,門口點著燈籠,慕修穿著一襲白衣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去哪兒了?”

我停在門口,眼珠子一轉(zhuǎn),略微不自在地撇開目光:“在城中隨便走了走?!比缓笸χ绷吮常坎恍币暰拖肱c他擦身而過,卻不防腳下被絆了一下,猛然一個踉蹌?chuàng)涞降厣希怪畷r我看見慕修飛快地收回了腳。

這個渾蛋!下巴砸在地上,疼得我眼眶頓時就濕了,偏偏罪魁禍首理了理衣袖,一臉惋惜地垂眸:“怎么這么不小心?!?/p>

說完他就想施施然離去,我心頭火大,也顧不得疼痛,瞅準時機就抱住了慕修的腳,毫無防備的他也栽倒在地上。我猛地撲上去壓在他身上,抬起胳膊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憤怒道:“慕修,我忍你很久了!”

藏著本尊的金甲不還也就算了,還膽敢暗算我,暗算了我還想拍拍屁股走人,想得美!遙想以前,但凡讓本尊不痛快的人,本尊都會剝掉他一層皮!

也許是慕修沒想到我會動手打他,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眼中竄起一團小火苗,他陰沉沉地瞪著我:“你敢打我?”

我坐在他的腰上,冷冷一笑:“打的就是你。”說著又想掄起拳頭,手卻在半空中就被截住。慕修握著我的拳頭,語氣冰冷:“還敢打?”

我懶得和他廢話,換了只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徹底把他打蒙了,接著便是噼里啪啦的拳頭朝他招呼。他似乎不想和我動手,只是一味地防守,半天下來嘴角就見了血。

我心中非常痛快。他終于徹底惱了,伸出手鉗制住我的手,接著便是天翻地覆,我心道不妙,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正要把我壓在身下,此時疼得一個悶哼,整個人掉在了我的身上,牙齒磕在我的唇上。

慕修身子一僵,眸色驟然渾濁,此時雙唇相貼,我疼得眼中冒了淚花,嘴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心道這妖孽果然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我只不過把他嘴角打出了血,他就咬爛了我的嘴!

我正欲推開他,卻覺得一抹溫?zé)崤龅搅宋业拇剑缓蟊闱碎_我的牙齒伸了進去,猛烈得像是要吃了我。

我愣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腦中迅速思索:他這是什么招數(shù)?

我一向都是見招拆招,但這一招數(shù)實在是沒有見過。我只想耐心地等他露出破綻,卻見慕修將我的手固定在頭頂,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越發(fā)纏綿地進攻我的唇,我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同墜入迷霧中,逐漸分辨不清東南西北。

過了許久慕修才松開我,炙熱的眸光落在我的臉上。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呢喃道:“這就是沖動的感覺?”

我被他的聲音喚回了思緒,只覺得莫名臉上發(fā)燙,心中驚嘆他妖術(shù)的厲害,面上卻冷冷地露出一抹笑:“本尊現(xiàn)在也有一股沖動,一股扒了你的皮的沖動!”

說完我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趁他吃痛松手之際,我抓住他的頭發(fā)還沒有用力扯,就又被制住。慕修哭笑不得:“你讓我在宮門口等了一下午,我只不過讓你摔了一下,何必下死手?!?/p>

我咬著牙瞪他,朝他怒吼:“你懂什么!這是面子的問題,你可以拉著本尊光明正大地打一架,輸了是我學(xué)藝不精,但你背地里耍陰招讓我跌倒,這就忍不了了!”

我叫囂著,慕修微微一愣,接著便輕聲笑了出來。

我臉色難看,扯了扯嘴角:“你笑什么?”

他握著我的手,越笑越大聲,我大怒,覺得他這是藐視我,正欲說什么,一旁卻有一群人呼啦啦沖了上來,領(lǐng)頭的正是管家,看見我們略有些震驚:“原來是相爺……我還以為是什么小毛賊?!?/p>

慕修拉著我站起來,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淚,咧著嘴角擺擺手:“我在同小海說話,你們先下去?!?/p>

我見他們?nèi)硕鄤荼?,也趕緊附和慕修,急切地催促管家:“是的,你們快走!”

管家悻悻地帶人走,我耳朵尖,聽見他低聲道:“果然是如狼似虎。”

這是在夸我兇猛?我心中受用,斜著眼瞟了慕修一眼,見他一副越發(fā)想笑的樣子,不滿道:“今日就這樣吧,我要回去睡了?!?/p>

慕修心情十分愉悅,微微勾著嘴角,瞇著眼睛在我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好?!?/p>

說完他就要提步離去,我悄無聲息地伸出腳,但慕修顯然有了準備,只是一個踉蹌卻沒有摔倒。我心中雖然惋惜,但還是趕在慕修發(fā)怒之前迅速消失了。

五、敬佩你的臉皮之厚

自從那天晚上我同慕修撕破臉,他就著實喜歡欺負我,天不亮就叫我起床,一天到晚讓我跟在他身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也沒見一件正經(jīng)事情,偶爾有空閑他還要給我作詩,呵呵,一個石頭精不做作就算給面子了,還作什么詩!

當(dāng)然我這些話沒有說出口,他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他是妖,我也不會打草驚蛇。

但這天他讓我一動不動地站著給他畫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掀了桌子:“慕修,本尊受夠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報復(fù)那天晚上我揍了你?!”

慕修站在書案后,聞言放下手中的筆,笑瞇瞇地點頭:“是啊。”

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我真是第一次見!

我被他的坦誠堵得啞口無言,半晌后伸手壓住額角歡快跳動的青筋:“即便是這樣,你也報復(fù)夠了吧?!?/p>

慕修一只手還搭在桌子上,聞言眉梢一挑,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我:“是,不過我覺得很有趣,想多報復(fù)幾次。”

我:“……”這是逼我動手的節(jié)奏!

我把拳頭捏得咔嚓咔嚓響,慕修似笑非笑地瞟我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肚兜……”

我噴涌出的火氣就這么被澆了個透心涼。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轉(zhuǎn)身出相府,結(jié)果被一只手拉住。

慕修垂著眸,彎著嘴角,心情愉悅地道:“今晚有廟會,不如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

眼前的人穿著一襲墨綠長袍,修長的身影在陽光下有些晃眼,清俊的眉眼帶著些許認真。我心中猛然一動,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好,不過我要去趟月云湖。”

月亮已經(jīng)掛在了樹梢,我們才出了相府,發(fā)現(xiàn)逛廟會的人多且雜。我一心朝著月云湖走去,懶得說話,慕修倒也不多言,悠閑自在地搖著手中的扇子,等站在了月云湖面前才緩緩說道:“人間最重要的便是喜怒哀樂,男女皆懂情愛,懂歡喜,懂悲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從來沒有流過眼淚,一滴都沒有?!?/p>

石頭若是有眼淚就怪了。

他垂著眸,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我疑惑,抬眸看著他,憋了半天,不耐煩地皺起眉:“你說這么多,是想讓我夸獎你堅強?”

慕修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跌落進水中,慌張之下他抓住我的手,正是好機會。我眸光一閃,冷冷一笑,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踹進了湖中,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風(fēng)云忽變,湖底早已被好友雷公布下結(jié)界,布好了雷,我只需要用咒語催動便可。

慕修一跌落湖中,便有四道鐵鎖鎖住了他的雙手雙腳,我跟在他身后下去,仰天大笑道:“慕修,想不到吧!”

慕修卻是沒有半點兒意外的樣子,漆黑的眸中沒有一絲波動,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聞言淡淡道:“你那么笨,我早就猜到了?!?/p>

我氣得差點兒吐血,惱怒地引出一道雷劈在他左肩,冷冷地道:“你這個無賴的石頭妖,快還本尊的金甲,不然今日便讓你在此灰飛煙滅!”

慕修身子猛地前傾,人吐了一口血,蹙起了眉,一副痛苦的樣子,不知為何,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卻是心頭一震,下意識握緊了手掌,撇開頭:“你殺害無辜凡人,本就會受天道譴罰,即便我的金甲護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

他緩緩抬起了頭,下巴上的血讓他如同惡鬼,望著我的眸幽深如譚。他瞇了瞇眼,嗤笑一聲,輕描淡寫地道:“五年前京都大旱,我折了半生修為護住全城百姓;兩年前瘟疫橫行,我用血肉解了疫毒,我救的凡人足足能將天塞滿,更何況那些被我剜心的女子,皆是有求于我,自愿將心交給我,我何罪之有,天道又是什么東西?”

我眉梢一挑,又招了一道雷劈在他的右肩:“天道我管不著,你錯就錯在動我的金甲,三界誰不知我定海神針有仇必報,你最好快點兒把金甲還我?!?

他又俯身吐了口血,身體有些搖晃,瞇著眼睛輕笑:“不還?!?/p>

我的目光在他蒼白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再有一道雷,怕是大羅神仙也難以痊愈。

我張了張口,卻一個咒語都念不出,心頭略有些惱怒,這有傷我錙銖必較的名聲。

忽略莫名的情緒,我咬牙又招了一道雷。

他卻忽然抬起頭望著我:“我自有靈識便無心,以心補心才可以情感健全。小海,你是我有了心后第一個用感情對待的人?!?/p>

我心里一頓,頭腦頓時一片空白,眼瞧著雷就要劈下來,渾身的血液都涌上心頭,幾乎下意識地撲了上去。雷公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為了給我報仇,天雷中威力極大,劈在我背上,骨頭像是猛然裂開了。

慕修臉色慘白:“小海?!?/p>

我吐了一口血,疼得嘴唇發(fā)抖,死死揪著他的衣服,哆哆嗦嗦地道:“我曾經(jīng)只敬佩過我的主人,因為他不管受多少苦,都可以藐視天下,現(xiàn)在我開始敬佩你。”

我視線模糊,念了咒給他解開了鐵鎖,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將我安置在他的懷中,指尖顫抖地覆上我的臉,嗓音中帶著壓抑過后的冷靜,緩緩道:“是因為我長得帥?”

一言不合就自戀,我恨不得掐死他。

憋著的一口血終于噴了出來,我死死抓著他的袖子:“搶了別人的東西,死都不放手,我敬佩你的臉皮厚到了前無古人?!?/p>

話音未落,我眼前一黑,意識便沉淪了下去。

六、本尊回來了

等我再次醒來,全身的氣息不停動蕩,恍若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猛然睜開眼睛,我咧嘴一笑起了身,一腳踢翻了面前的床:“哈哈哈,本尊又回來了!”

門被輕輕推開,慕修清俊的面容略顯疲憊,面色蒼白,瞧見我時漆黑的眸中閃過一道光,嘴角微彎:“小海,你醒了?”

驚喜的語氣卻像是巨石投進了我的心海,激起近日來的憋屈和不爽,我的笑聲一頓,目光停留在他臉上,又移到他手中的藥碗上,冷冷地勾起嘴角:“小海這個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嗎?”

慕修一愣,愕然:“你……”

我打斷他:“本尊怎么了?”幾步走上前,一掌拍翻他手中的藥,我拎住他的衣襟,咬牙道,“你這個低賤的石頭妖也敢打本尊的主意,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多虧了雷公和本尊設(shè)計計謀,倒是沒想到你這個妖孽真的舍得將金甲還給我?!?/p>

慕修猛地抬頭看我,臉上的血色盡失。他呢喃道:“苦肉計?”

我得意一笑,為了讓慕修交出金甲,我同雷公部署了結(jié)界,設(shè)計了連環(huán)計,先是用天雷恐嚇,若是慕修不吃這一套,便用一招苦肉計重傷了自己,雖不至于讓一塊石頭感動,但慕修既然畏懼天雷,也不敢真的讓我一個神仙死在這兒,天雷轟擊不同于其他外傷,只有自身強大才可以受住,慕修必然會不得已用金甲為我護體。

我湊近他:“沒想到吧?”

慕修回過神來,所有情緒都隱藏在垂下的眸中,翻天的怒氣化作唇邊的一抹嘲諷的笑:“既然如此,你想如何?殺了我?”

我一愣,我只想著將不爽發(fā)泄一番,怎么處置這個石頭妖倒是真的沒有考慮過。

我這邊還沒有想好,慕修卻是大力推開我的手,腳步踉蹌,整個人靠在墻上,彎著嘴角戲謔道:“想殺便快些殺。”

他傷得不比我輕,只看那慘白的臉色便知。我猛然間心煩意亂,像是有人在我心口上撓了幾下。

我不耐煩地繞過他走出門:“本尊且留你一條賤命。”

我要先回趟天庭,給主人報個平安。

我剛走了幾步卻聽到身后一聲嗤笑,轉(zhuǎn)頭看見身子單薄的慕修,唇邊依舊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語氣卻清冷疏遠:“多謝……留我一條賤命?!?/p>

他將“賤”字咬得極重,讓我心下一沉,正欲說些什么,門卻被大力地關(guān)上,門板震得嘩啦啦響。我火氣爆棚,明明是他對不起我,偏偏好像我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壓下心頭的不滿,我駕了道云回了天界,正好碰上了太上老君。他摸著胡須:“圣佛在西天講經(jīng),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回來。圣尊這些日子去哪兒了,也不見你?”

我一想起在凡間憋屈的日子,臉一紅,擺擺手:“本尊沒事。”然后一溜煙跑回了寢殿。

本想大吃大喝、痛痛快快地給自己接風(fēng)洗塵,但美食在前,我整個人卻像個變態(tài),腦中不停浮現(xiàn)慕修蒼白的臉,結(jié)果吃不好、睡不好,倒比在凡間時還沒有精神。

莫不是慕修給我下了什么咒語?不然我為什么會時時刻刻、不眠不休地想著他?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心驚,立刻坐不住了,恨不得一下子就拎起慕修毒打一頓。

匆匆穿好衣服,我正欲下凡,想到了慕修的傷,腳步一轉(zhuǎn)去太上老君府上遛了一圈,拿走了不少的丹藥。我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匆匆駕云朝凡間趕去。

想著很快便能看見慕修,我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七、補大發(fā)了

凡間依舊聲音嘈雜,我悄無聲息地穿墻進了相府。熟悉的院落中,一抹白衣正坐在石桌旁,熟悉的眉眼微微蹙著,看見我愣了一下,語氣愕然:“你是?”

我腳步猛然一頓,飄揚的紅衣也靜在風(fēng)中,一股隱隱的怒火從心底冒出,然后便是漫天蓋地的怒火席卷而來。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身邊,一掌拍翻了棋盤,怒吼道:“你這個渾蛋石頭妖,你居然敢忘了本尊!”

這一來一回不過一年時間,他居然就敢忘了我,是不是活夠了!

慕修卻是擰了雙眉:“我只不過是個區(qū)區(qū)的石頭妖,怎么會認識仙子,仙子莫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化成灰我都不會認錯!

我打量著他的神色,見他似乎沒有撒謊,心中一沉,難道是受傷太嚴重,導(dǎo)致腦子壞掉了?

我沉著臉掏了掏袖子,趁他還想說什么,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一股腦地將靈丹妙藥全部倒在了他的嘴巴里,堵住他的嘴讓他全部都咽下去,惡狠狠地道:“給我吃了,吃完了還想不起來,本尊就剁了你喂狗!”

慕修聽聞這句話,眼皮猛烈地跳了幾下,聽話地將丹藥咽了下去,然后我托腮,和他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了反應(yīng),兩股鼻血從他的鼻子里緩緩流了出來……可能補大發(fā)了。

我慌張地替他擦著鼻血,慕修卻是忽然勾唇一笑,輕輕地握住我的手,低垂的眉眼中掠過一絲風(fēng)情:“仙子長得美艷動人,不知道有沒有夫婿?”

我心中猛然一動,目光落在兩只相握的手上,一股莫名的情緒控制不住地躍上腦海,心底最深處動蕩不停。

夫婿就像是雷公和電母一樣嗎?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游山玩水嗎?我眼巴巴地下凡找慕修不會是想讓他成為我的夫婿吧?病入膏肓的不是慕修,而是我吧?

我如觸電般的抽回了手,慌張得轉(zhuǎn)身就跑,卻在門口撞上了一個道士。

男子疼得倒吸一口氣:“何人如此莽撞……你你你……仙子?”

我定睛一眼,有些熟悉,男子激動地扯住我的袖子:“仙子,我是子歸,你記不記得我?”

我拉回袖子:“我記得,但我不記得和你關(guān)系好到這種地步?!?/p>

子歸噎了噎,我卻猛然想起了什么,瞇著眼睛,不善地看著他:“你不會是去收慕修的吧,告訴你,他現(xiàn)在是本尊護著的人,你別妄想動他?!?/p>

子歸又是一噎,半晌輕輕地道:“他現(xiàn)在不需要我動手?!?/p>

我心中一緊,立刻用武力逼迫他講述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一些,我原本以為慕修是腦子壞了,卻不想他是心壞了。

話說慕修因為做了許多善事,也做了許多惡事,功過相抵暫時不會有什么天譴,但一年前他卻是受了重傷,修為散得非???,連他好不容易一點兒一點兒補回來的心都慢慢壞去了。

心丟了,所以他僅有的感情都忘卻了。

子歸感嘆:“我曾在石頭妖手中救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卻說心甘情愿交出心,勸都勸不回來,了解后才知,那女子將心給了石頭妖,石頭妖便逆天改命救回她的相公,真不知道石頭妖求的是什么?折壽又折修為,得不償失?!?/p>

他求的,只不過是喜怒哀樂這種簡單的感情而已。

我聽后沉默良久,說起來,都是我用天雷打散了他的修為,左右不過一顆心,本尊就不信上天入地,還不能給他找到一顆心!

八、我要的,是神仙心

慕修不再取人心補心,修為也逐漸增長,不枉我天上凡間給他偷丹藥。這么半年下來,他居然隱隱有了成仙的預(yù)兆。

這天我從太上老君府中又順走了一顆固本的丹藥,風(fēng)塵仆仆地下了凡,卻見相府的上空烏云蔽月,隱隱有天雷凝聚之意。我大驚失色,慌張掐指一算,竟然是慕修的天劫提前了。

尋常妖物修煉千年萬年,成仙時天道會降九道天雷。可我瞧著這烏云的架勢,倒像是想放開手腳,劈個酣暢淋漓。

眼皮一跳,我踹開相府的門沖進去,慕修正盤腿坐在院中,瞧著天空發(fā)呆。

我?guī)撞缴锨埃话驼婆脑谒暮竽X勺:“愣什么?還不趕緊準備準備?”

慕修挑高了眉,不滿道:“說了不要隨便動手?!庇謱⑹终拼钤诿脊牵p輕地嘆了口氣:“我作孽太多,修仙之路又名不正言不順,都是你用丹藥鋪的路。天道恐怕是發(fā)怒,打定主意讓我灰飛煙滅。”

我背對他將金甲解下,聞言心中一慌,胡亂地將金甲套在他的脖子上:“不準亂說,有本尊金甲在身,你放寬心?!?/p>

話音未落,我瞬間就愣了,這么溫柔不帶一絲殺氣的話,真的是從我嘴巴里面蹦出來的?想當(dāng)年我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豪放颯爽,一個眼神都讓人喪膽,但是自從遇到了慕修,我就變得越來越不正?!?/p>

我強裝鎮(zhèn)定地瞟了慕修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顯然是十分習(xí)慣的模樣,心里頓時淚流成河。

慕修不知道我想什么,垂眸瞧著亂套在身上的金甲,眸中一抹幽光轉(zhuǎn)瞬即逝,清俊的眉眼別樣妖嬈,瞇著眼睛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有你的寶貝在身,睡著渡過天劫都沒問題。時間漫長,不如我們做些有趣的事情?!?/p>

我聞言好奇心暴漲,湊過去:“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修眸光幽幽,大手一伸便將我撈進懷中,黑影覆下,我的唇上多了抹溫?zé)?。我頓時了然,他又對著我施展妖術(shù)了,如此我也可以趁機偷學(xué),干脆學(xué)著他閉上眼,任憑神識逐漸混沌。不知過了多久,我渾身燥熱之際,慕修摩擦著我的唇,聲音喑?。骸靶『?,你可知我們石頭成仙,最關(guān)鍵的是什么嗎?”

我的臉通紅,迷茫地搖了搖頭,他的手指滑過我的下巴停在我的鎖骨,極輕地笑了一聲:“是一顆神仙心?!?/p>

他的語氣太過冰冷,我瞬間清醒了過來,目光如炬地看著他,想飛快地扯掉他身上的金甲,他卻出手更快,抓緊我的手。天雷重重劈下,在他一寸之地被擋了回去。他眸中寒光微閃:“之前我被凡心拖累,竟然多次饒過你。本來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卻沒想到你又回來找我?!?/p>

仿佛一道雷劈入了我的腦海,我怔怔地看著他:“你……你不是失憶了嗎?”

“那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你欺騙了我,我自然也可以欺騙你。我從來想要的都不是金甲,只是你的神仙心,只有控制住金甲,你沒有法力我才好下手。但是凡心累人,我一次次撲空,這次,便討回來?!?/p>

我的心頭倏爾一空,體內(nèi)所有的血液都瞬間涼了下去。我的面前依舊是熟悉的臉,由開始的厭煩到后來的看不膩。我私下里向太上老君討教過這個問題,他告訴我,我這是動了情,但是何為情?沒有人告訴過我。我便只想一心對慕修好,想將所有好的東西給慕修,看見慕修笑了我便開心,總想著兩個人能一直在一起。

但是我忘記了,我動情的這個人,他沒有心。

慕修的指甲已經(jīng)陷進了我的胸口,巨大的疼痛讓我心中翻起狂風(fēng)暴雨,怒氣讓我全身發(fā)抖,極力控制住所有情緒,我扯了扯嘴角:“慕修,你可知我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他神情有些恍惚,我趁機抓住他的手猛地一用力,胸口傳來劇痛,頓時血肉模糊,仿佛血脈盡碎。我低低一笑:“我在想,這顆心這么痛,不如不要?!?

慕修目光空了一瞬,他猛然抬頭望我,我的心在他手中顫抖,他抿著的唇毫無血色,漆黑的眸中似有百般痛楚,聲音沙啞道:“你……”

我推開他,大口大口的血從嘴中噴涌而出。我咧嘴一笑,緩緩轉(zhuǎn)身:“本尊沒有什么輸不起的。”

主人曾經(jīng)追求狂妄的自由,但最終卻依舊跳不出天道輪回,甘心順應(yīng)天理去取經(jīng)。但在我心中,什么天道,什么輪回,我若想要,便是刀山火海也會去嘗試,若是得不到,即便是挫骨揚灰也從不后悔。

但我沒有想到,我定海神針有一日,會折在一塊冷血無情的石頭上。

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慕修失神的聲音傳入耳中:“明明無心……為何會痛?”

我低低一笑,席地而坐,封閉了所有神識,將全身的血液都化作茫茫天地中一縷生機。

尾聲

在我有靈識之前,我是一個女人的肚兜,但在我有靈識之后,我卻被穿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命運總是猝不及防地讓人心碎,引導(dǎo)著我與漫漫時光擦出了不一樣的煙火。

雖然男子是為了他無時無刻能用靈力滋潤我,但我還是無法接受掛在男子身上。每當(dāng)我因為這個想挽袖子干架的時候,男子總是瞇著狐貍一樣的眼睛,冷冷一笑:“哦?那你覺得我把你穿在衣服外面如何?”

不如何!為了防止被肚兜界的伙伴們笑掉大牙,我死死地藏在他懷中不出去。只有每天的傍晚,男子會把我掏出來藏進結(jié)界中,因為這個時候會有一個猴子來跟他叫囂。

猴子氣得雙眼發(fā)紅:“早知道一塊破石頭和一個兵器歷劫不會是什么好劫!你居然害死了我的丫頭!臭石頭,你最好把丫頭還給我,不然我拆了你的骨頭!”

男子白衣墨發(fā),高挑的眉眼中絲毫不見慌張:“佛祖說,你曾在取經(jīng)途中用小海打碎了我的靈胎,導(dǎo)致我出世便缺失一心,我和小海這一劫也算是你一手造成。如今我好不容易將她的魂魄在金甲上養(yǎng)活,豈能給你?”

猴子越發(fā)生氣:“我不記得打碎過什么石頭靈胎,就算打碎也是我打碎的,關(guān)丫頭什么事,你這是胡說八道!”

男子也不多說,拍了拍我的腦袋,涼涼的語氣中帶著威脅:“你要和這個猴子走嗎?”

我被他嚇得全身一抖,毫不猶豫地搖頭。廢話,我如果敢點頭,他就真的敢把我穿在外面!

男子臉色一緩,輕輕地摸了摸我:“很好?!?/p>

猴子氣得跳腳:“你搶了丫頭的心,如今連她的人都不放過,別以為你成仙了我就不能耐你何……”

男子“啪”地一下關(guān)上門,把聲音隔絕在外面,彎著嘴角像是苦笑,又像是悲傷,手指在我身上摸索,我全身燥熱,猛然覺得全身撕裂一樣的疼,疼痛過后竟然有了四肢。

男子看著我又驚又喜,等平靜下來,“噌”地一下起身,語氣激動道:“該準備成親了。”

我躺在桌子上,望著自己筷子一般長度的胳膊,忍不住細細思索:“‘成親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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