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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撩妹日常

2016-07-25 11:08:31緋虹
桃之夭夭A 2016年7期
關(guān)鍵詞:郡主小五小寶

緋虹

郡主家的小丫鬟杠上了郡主家的死士,死士嚴肅又面癱,小丫鬟決定趁其不省人事時將其吃干抹凈,結(jié)果差點兒被揍成狗……

【1】死士名蘇卿

白小寶剛認識蘇卿的時候蘇卿還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叫小四,不過不是所有人都這么叫他,比他排名低的,都會叫一聲四哥。

這名字不是因為家里孩子太多懶得起,而是蘇卿身邊的兄弟們都是以數(shù)字為代號,從一排到二十三。

因為,蘇卿是齊丞相家的死士,死士是沒資格有名字的。

小一、小二、小三是功夫最高的三位,始終跟著齊丞相,齊丞相之子齊修寧前一陣子娶了南琴郡主,在城里置了宅子,齊丞相便安排了小四、小五、小六跟著齊修寧,以保護他的安全。

齊修寧和南琴郡主成婚之后琴瑟和鳴、恩愛非常,齊修寧便把小四給了南琴郡主,開了臉脫了死士籍,當(dāng)了郡主貼身侍衛(wèi)。

南琴郡主本姓蘇,看小四俊秀又面善,就親自賜名,名為蘇卿。

這白小寶啊,本是南琴郡主奶娘的女兒,現(xiàn)在又給南琴郡主當(dāng)了陪嫁丫鬟,在郡主府里一直都是半個主子的身份??删退氵@樣,南琴郡主也沒賜她蘇姓,反而給了一個幾乎不露臉,就算露臉也是冷冰冰、硬邦邦,沒個表情的木頭人賜了姓。這讓白小寶非常忌妒。

而讓小寶姑娘忌妒的結(jié)果,就是她想盡一切辦法去惡整這個蘇卿。

平時蘇卿吃飯吃到碎石頭或者奇奇怪怪的蟲子都是正常事,每當(dāng)遇到這種事情,蘇卿都是異常淡定地將碎石頭丟出去,或者面色平靜地將蟲子拌到米飯里直接吃掉,仿佛根本就沒看到門外露出的那顆小小的頭顱上憤恨又作嘔的表情。

“他……他……他居然就這么把蟲子吃了?嘔——”白小寶捂住嘴,抑制著不斷從胃里向上涌的酸水,氣得在門口直跺腳,“他是瞎的嗎!嘔——”

蘇卿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吃著飯,甚至毫不介意地開口對吞到肚子里的蟲子做出評價:“火候掌握得很好,外酥里嫩,只可惜佐料的滋味還沒進到肉里,吃起來沒什么味道……”

“嘔——”

門口傳來一聲響亮的干嘔,緊接著一陣零亂的腳步聲迅速跑遠,蘇卿身子未動,只是撿起剛剛從菜里丟出去的碎石子,運功向門外一彈,只聽石子打到身體的“噗”的一聲,然后門外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肉體觸地的一聲悶響……

“哎呀!寶姑娘摔倒了!”

“寶姑娘,您沒事吧!”

“寶姑娘……”

“寶姑娘……”

蘇卿勾了勾嘴角——生生死死都經(jīng)歷不知多少次的人怎么會因為一只蟲子而不吃一頓對死士來說難能可貴的飯?

于是,這邊的蘇卿依舊平靜地吃著自己的飯,那邊的摔得七葷八素的白小寶正被手忙腳亂的一群女婢擦著鼻血……

蘇卿!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暈暈乎乎的白小寶還不忘在心里給蘇卿放著狠話。

【2】蘇卿生病

南琴郡主發(fā)現(xiàn)最近的蘇卿有點兒奇怪。

比如說他本是穿著瀟灑俊逸的黑色勁裝,卻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屁股上有兩個碗大的洞,露出白色的褻褲;又比如答應(yīng)了教家丁幾招防身術(shù),結(jié)果在抽出腰上的軟劍時發(fā)現(xiàn)軟劍不見了,只剩一條軟綿綿的腰帶,還險些掉了褲子;再比如,去洗澡的時候結(jié)果丟了衣服,光著身子走出浴房,引起無數(shù)尖叫聲……

接二連三的事情發(fā)生,南琴郡主有些疑惑,這還是相公說的那個智勇無雙、武功非凡的小四嗎……

當(dāng)南琴郡主跟自家相公提出這個疑惑的時候,齊修寧只是用余光掃著躲在門口竊笑的白小寶,“唰”地一下打開折扇,笑瞇了一雙狐貍眼。

某日,齊修寧暗暗地把蘇卿叫到自己房里,神情很是憂郁。而向來以為主子分擔(dān)憂愁為己任的蘇卿立刻變成備戰(zhàn)狀態(tài):“主子,出了什么事了?”

“南琴跟我說,她帶著侍女去后山看雪的時候,把太后賜給她的天山雪兔不小心放走了,她很憂心,于是來向我求助……”齊修寧舉頭做遠目狀,然后用余光看向一旁一臉忠心耿耿的蘇卿。

忠心耿耿的蘇卿用眼神示意自家主子他沒聽懂。

齊修寧只能更通俗易懂地解釋:“我老婆的兔子在后山走丟了,你給我找回來?!?/p>

“遵命?!碧K卿沒有二話,直接就要飛走。

齊修寧看著外面已經(jīng)漸黑的天以及漫天的飛雪,估摸了一下開口:“如果找三個時辰都沒找到,那就回來吧?!?/p>

“是。”蘇卿應(yīng)了一聲,直接破窗而出。

然后三個時辰后,凍成一坨冰的蘇卿被齊修寧安排的家丁從后山上抬了下來。

南琴被家丁嘈雜的腳步聲吵醒,抱著兔子從臥房走了出來,迷迷糊糊地問齊修寧:“相公,發(fā)生什么事了?”

齊修寧笑瞇瞇地扇著折扇,看著跟著南琴出來還打著哈欠的白小寶,幾步走過去,用折扇點了一下小寶的腦袋:“小寶?”

“???”白小寶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聲。

“蘇卿病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姑爺我去照顧他一下?”齊修寧笑得一臉和善。

原本還張著大嘴打哈欠的小寶聽到齊修寧的話后立刻閉上了嘴,繼而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姑爺!您讓我去照顧那個木頭人?”

齊修寧點頭如搗蒜。

“我不要!”白小寶嘴一噘,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齊修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臉,壓低了聲音對著白小寶開口:“小寶,姑爺我一直知道你跟蘇卿有仇,趁著現(xiàn)在他不能反抗,你何不折磨他一番?”

聽到這里,白小寶立刻轉(zhuǎn)過身,夸張地表示:“什么!蘇侍衛(wèi)生病了!這可不行!蘇侍衛(wèi)病倒了誰保護我們家小姐?。⌒〗?!請務(wù)必讓我去照顧蘇侍衛(wèi)!”

說完,白小寶先是一臉凝重,用力握了一下南琴的手,轉(zhuǎn)過身就一臉喜大普奔地向蘇卿的房間奔去。

看著那個歡脫的背影,南琴有些遲疑:“……如果我沒記錯,相公曾經(jīng)說過,蘇卿的武功……不省人事的時候最高……”

【3】以死謝罪

把侍女從蘇卿的房間趕出去,白小寶一個飛跳就騎在躺在床上的蘇卿身上,一邊念叨“終于等到這一天”,一邊挽袖子,準備先狠扇他兩個大耳光。

只不過,掌心還沒碰到蘇卿的臉,白小寶的手腕就被握住,一個愣神,眼前的景物就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白小寶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蘇卿按到了床上,而蘇卿的另一只手就握在她細細的頸子上面,只要他一個用力,她會立刻血灑當(dāng)場。

白小寶再嬌縱也曉得其中的利害,小臉嚇得慘白,身子哆嗦得厲害,小手死死地握著蘇青的手:“蘇……蘇卿,是我,白小寶,千萬別怕啊,沒事,別……別殺我??!”她一邊說,還一邊空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著蘇卿的后腦勺,像安撫一個受驚嚇的孩子一樣。

好一會兒,白小寶才感覺到蘇卿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下來,放在自己頸子上的手也有松動的跡象,她剛剛松口氣就突然聽到“唰”的一聲,隨后胸前一涼,然后蘇卿就壓了上來……

不過兩個人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只是高燒的蘇卿覺得懷里抱了個微涼柔軟的東西挺舒服,就干脆撕了隔在中間的袍子,讓他能更直接地抱到。而白小寶只是掙脫不開,喊了半天又沒人來,索性就在蘇卿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但是第二天……

蘇卿十分憂愁地蹲在房梁上做柳葉鏢,小五湊了上來:“四哥,我昨晚看到小寶姑娘去了你房里,然后一夜未出,所以你們……?”

蘇卿木然的表情難得有一絲不確定:“我可能意識不清后失德……把她給那個了……”

“那個了?”小五想了想這個“那個”到底是什么意思,隨后一驚,立刻蹲在蘇卿身邊,“四哥,小寶姑娘可是郡主的人??!你把她給殺了?”

“不是……”蘇卿的耳根有一絲紅,但是因為從小除了殺人,他沒受過男女方面的教育,只能轉(zhuǎn)過身問小五,“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和小寶姑娘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所以你說我是不是奸淫了她?”

這回換成小五嚇得直接坐在房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好一會才結(jié)巴地回道:“你……你干了這等下作事,郡主能放過你嗎?”

“唉?!碧K卿嘆了口氣,“把小六叫來,你們幫我想想辦法?!?/p>

于是,三個沒有感情神經(jīng)的死士研究了一炷香的時間,得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南琴郡主剛剛起身到客廳里,就看到蘇卿手里拿著一柄劍,跪在門前。

看到郡主之后,蘇卿面無表情地抽出長劍,干巴巴地說了句:“蘇卿愧對郡主厚待,來生做牛做馬再報郡主恩情。”說完就十分干脆地拿著劍往脖子上抹。

這一下可把南琴郡主嚇個半死,立刻高喊一聲:“住手!”

盡管脖子上已經(jīng)劃出一道血口,蘇卿還是聽話地放下手里的劍,任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郡主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安撫著開口:“先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卿的頭低得更低:“蘇卿昨夜奸淫了小寶姑娘。”

這回還沒等郡主開口,一道羞憤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后響起:“就憑你還想奸淫本姑娘?”

白小寶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蘇卿已經(jīng)不見了影子,結(jié)果剛想跟郡主道聲早安,就聽到一句污蔑之詞。

白小寶提著裙子,邁進門檻,走到蘇卿的身邊,伸出細長的手指戳著蘇卿的肩膀:“你為什么一大早就來污蔑我的閨譽!你昨天險些殺了我的事我還沒說呢,你倒惡人先告狀了?”

蘇卿一驚:“我昨天險些殺了你?”

“是?。 卑仔毘断聡陬i間的巾帕,指著上面的指痕開口,“你自己看!是不是你的手??!”

蘇卿頓時覺得更抬不起頭了——看來昨晚自己還想干先奸后殺之事,簡直天理難容。

于是蘇卿再次舉起長劍抹向自己的脖子:“蘇卿愧對郡主厚待,來生做牛做馬再報郡主恩情……”

南琴郡主只能無語地又喊了一聲:“住手……”

【4】給我納命來

死士就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去死。

公子遇刺,手指被劃了道血口,險些被砍去半個胳膊的死士跪在地上要拿劍抹脖子;

府里遭賊,郡主的芙蓉鏡摔碎了,抓到賊的死士跪在地上用匕首要剖腹;

昨兒個神志不清輕薄了郡主身邊的大丫鬟,找不到可以抵罪的方式,算了,我還是去死吧。

盡管蘇卿現(xiàn)在的身份是侍衛(wèi),但是以死士的身份活了十九年,似乎只有“去死”才是他解決問題的唯一出路。

這點讓白小寶很頭痛——明明被占了便宜的人是她,為什么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要尋死覓活的?

為了不讓郡主身邊唯一一個侍衛(wèi)因為誤會而丟了性命,白小寶頂著一張大紅臉為蘇卿解釋了一個下午何為奸淫、何為輕薄,中間還數(shù)次阻止了蘇卿尋死……

“所以說,你只是輕薄了我,并沒有奸淫我!這話以后不能亂說,我白小寶還要嫁人的,要是被人說被你奸淫了,我還怎么選個好兒郎?”白小寶義正詞嚴的開口。

蘇卿雖然沒有徹底分清楚奸淫和輕薄的區(qū)別,但是聽了白小寶的解釋,他大概也明白了他似乎不用搭上性命去賠罪了。

兀自思索了一陣,蘇卿問道:“只要是輕薄,就不用負責(zé)?”

“不不不,”白小寶立刻否定,“其實輕薄也是應(yīng)該負責(zé)的……”

“蘇卿愧對郡主厚待……”

“哎,把劍放下!對!放下!老老實實聽我說!”看著又要抹脖子的蘇卿,白小寶被嚇出一身冷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輕薄了其他姑娘,是需要負責(zé)的,只是我不需要而已,但是,負責(zé)的方式不是去死!懂嗎?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一死了之,可人家姑娘怎么辦?你想讓那姑娘也死嗎?”

“那……”蘇卿一臉求知欲。

捏了捏有些脹痛的眉心,白小寶難得耐心地開口:“你要娶她?!?/p>

這回可把蘇卿嚇個不輕:“放肆,死士這一生都是主人的,怎可另立門戶!”

白小寶沖天翻了個白眼,強迫自己心平氣和地開口:“你是個人,死士只是身份而已,況且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脫了死士籍,是可以成親的?!?/p>

“齊相待我恩重如山……”

“停!”白小寶立刻打斷蘇卿的長篇大論,“我現(xiàn)在不是在跟你說成親的事!我只是想說,你昨晚只是輕薄了我,我也不需要你娶我,所以你不用死了?!?/p>

蘇卿眨了眨眼睛,繼續(xù)求知:“但是這個奸淫和輕薄的界限,又該如何劃分?”

為什么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要給一個男人講這個……

白小寶紅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只要你們沒脫光衣服、滾在一起,把你的東西放到人家姑娘的身體里,都只是輕薄而已?!?/p>

蘇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后抬起頭看向白小寶。

白小寶立刻伸手捂住漲紅的臉,閉著眼睛尖叫道:“不要問我怎么滾在一起!我沒跟別人滾過,我也不知道!”

蘇卿忽然就覺得自己面部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笑。

看著白小寶被自己的手擠壓得噘起來的紅唇,蘇卿像是著了魔似的,突然就湊過去,輕輕地親了一下。

白小寶一驚,睜開眼睛剛想破口大罵,蘇卿卻又親了一下。話沒說出口就憋了回去,讓白小寶生生憋出一個嗝出來。

蘇卿看著用他的語言無法形容的小寶的表情,突然開口問道:“小寶姑娘,剛才那個……是輕薄嗎?”

白小寶一邊打嗝,一邊愣愣地點點頭。

蘇卿略一思索,又吻了一下白小寶的唇,隨后伸出舌尖在白小寶的嘴里輕輕一舔,又問:“那這是奸淫嗎?”

于是,蹲在樹上偷窺的小五和小六突然就看到白小寶拿起地上的長劍,對著一臉平靜的四哥尖叫:“蘇卿!你給我納命來!”

【5】不該做的事

白小寶覺得自己算是栽蘇卿手里了,因為蘇卿從她口中得出結(jié)論后立刻對小五和小六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信誓旦旦地說他那天晚上只是和白小寶脫光了衣服躺在一起而已,并沒有把他的什么東西放到白小寶的身體里,所以他并沒有奸淫白小寶,因此他不用死了。然后小五和小六又把這話告訴了小七、小八、小九等等一直到小二、十三,告訴他們以后要注意,千萬別碰其他姑娘,不然就得娶人家。

當(dāng)然,碰小寶姑娘沒事,因為小寶姑娘不用娶,像四哥就碰了。

不過小寶姑娘兇,碰她一下她就會砍你,所以還是別碰為妙。

一想到齊修寧把這事當(dāng)茶余飯后的趣事講給郡主聽時掃在她身上不懷好意的目光,白小寶忽然就覺得當(dāng)初還不如就讓蘇卿在郡主面前干脆抹了脖子好了。

于是,托齊修寧這個大嘴巴姑爺?shù)母#K卿碰了白小寶的事,整個宰相府和郡主府都知道了。

白小寶拿著水壺,一邊澆花一邊低聲咒罵蘇卿,因為她不能罵姑爺,就只能罵蘇卿這個始作俑者來泄憤。

“你為什么罵我?”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在頭頂上響起。

白小寶一抬頭,就看到蘇卿像只蝙蝠一樣倒掛在樹枝上,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白小寶嘴角一抽,懶得跟他多話,拿著水壺就走。

蘇卿其實也不知道該跟白小寶說什么,但是想著公子對他的吩咐,只能硬著頭皮跟上白小寶。

“小寶姑娘,公子說你生我氣了,我可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蘇卿跟在白小寶身后,謹慎地問道,“若是小寶姑娘覺得內(nèi)心不痛快,蘇卿愿以死謝罪。”

死死死,天天就知道死!

白小寶咬咬牙,還是不說話,只是站到水井邊吃力地拎著里面的水桶,想再把水壺灌滿。

一雙長臂伸過來,輕松地從她手中接過水桶,將水壺裝滿,又將水壺遞到她面前。

看著眼前身長玉立卻不懂人情世故的男人,白小寶重重地嘆了口氣,接過水壺:“沒事,跟你生氣我就是跟自己過不去?!?/p>

目光掃過身邊的男人,白小寶突然頓住,然后扯過蘇卿的手腕:“你受傷了?”

蘇卿愣了下,任由白小寶掀起他的衣袖:“沒事,小傷?!?/p>

果然,破碎的衣袖下的皮膚露出一道血痕,白小寶抿了抿唇。

受傷對于蘇卿來說完全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他并不在意,只是專心問:“我又做錯事了嗎?”

白小寶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針線,簡單地將蘇卿的袖口修補了一下,又拿出一條干凈的帕子放在蘇卿的手上:“我不會包扎,你自己弄一下吧,雖然你不在意,但是我看著都覺得疼?!?/p>

蘇卿再次愣住,突然就覺得有種奇怪的情緒從他胸口中涌出,跟他當(dāng)初親白小寶時的心情一樣,酸酸的,澀澀的,又甜甜的。

而他的身體反應(yīng)向來都比大腦反應(yīng)快,于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抱住白小寶,低頭想親下去。

一雙素白的小手突然隔在嘴唇之間,白小寶的表情一直在抽搐:“蘇卿,雖然我說過輕薄我,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娶我,但是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當(dāng)我白小寶是花樓姑娘,你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嗎?!”

完了,她又生氣了。

蘇卿猶豫了一下,放開了白小寶,然后伸手在衣襟里摸了一會兒,慢吞吞地拿出一朵花,學(xué)著當(dāng)初公子教他的姿勢,將花遞到白小寶的唇前,然后就是沉默。

原本還在生氣的白小寶被他的姿勢弄得一愣,然后就看到一朵紅艷艷的花朵出現(xiàn)在眼前,突然就耳朵通紅,看著花有些不敢相信:“送我的?”

蘇卿點點頭,低頭思索了好一陣,表情才突然放松了下來,像是終于想起了自己要說的話,又將花向前遞了遞,溫和地開口:“人比花嬌?!?/p>

白小寶遲鈍地接過花,看著站在花園之中俊秀非凡的男人,突然愣愣地開口:“蘇卿,我覺得你可能要娶我了……”

【6】又要輕薄你

雖然白小寶比蘇卿要通男女之情,但是畢竟也是個女兒家,便去找嘴嚴的郡主來說這個事。

郡主聽說了白小寶的經(jīng)歷,略一思索:“小寶,你可是喜歡上蘇侍衛(wèi)了?”

白小寶也有點兒猶豫:“我也不清楚,不過自從收了他的花,我只要看見他就會臉紅心跳、不能言語……”

郡主一聽,不禁有些憐憫之情——這姑娘居然被輕薄出感情了。

看郡主并沒說話,白小寶便繼續(xù)講:“反正也被他輕薄了這么多次,名節(jié)也毀得差不多了,索性嫁給他也行?!?/p>

“小寶?!笨ぶ髡Z重心長地開口,“想讓蘇侍衛(wèi)娶你,雖然指個婚很容易,但是你得想清楚,蘇侍衛(wèi)不一定喜歡你啊,他是不通男女之情的。”

說到這里,白小寶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但是想到他動不動就想把她抱在懷里親的那股勁頭,又開口:“但是他會想親我,是不是有點兒通情的前兆了?”

“這樣啊……”郡主略一思索,隨后自言自語道,“那就得下一劑猛藥了……”

于是,蘇卿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到住所時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微弱的哭聲。

蘇卿只覺得自己聽到那哭聲后全身的汗毛突然根根豎起來,感受到身體上的反應(yīng)之后他后知后覺才明白那哭聲是白小寶。

蘇卿三步并作兩步站到哭聲的源頭處,只見白小寶抱著腿,蹲在花園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卿先是伸手將白小寶抱在懷里,隨后才開口問道:“怎么了?”

白小寶哭得快喘不過氣來,整張小臉白得發(fā)青,只是搖頭,并不說話。

蘇卿也不是多話的人,也不懂摸頭殺等安慰方式,只是僵硬地抱著她,直到白小寶哭得開始咳嗽他才覺得有些不對,隨后只見白小寶猛地一個吸氣,隨后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蘇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曾經(jīng)公子似乎說過這個小寶姑娘有心悸的毛病,現(xiàn)在怕是犯病了。

蘇卿飛快地將白小寶抱到臥房里,十分干脆地撕開小寶的外衣,隨后提氣運功,伸手按在她單薄的胸口上,將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輸送了進去。

一開始蘇卿還能認真運功,時間長了突然就有些走神——自己手下按的,是一個姑娘家的胸口,掌心下是不同于自己的柔軟,稍微用力一點點還能感覺到像雛鳥一樣的心跳。

不過幾個瞬間,蘇卿開始心猿意馬了起來。

就在此時,白小寶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看到蘇卿的臉,立刻撇了撇嘴又想哭。

盡管蘇卿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自若,但是內(nèi)心像翻江倒海一樣,他只覺得腦筋混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看著白小寶突然開口:“小寶。”

白小寶抹掉眼淚,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卿手下突然用力:“我可能……又要輕薄你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早起的南琴郡主又看到了一幅熟悉的畫面。

穿著黑衣勁裝的蘇卿跪在地上,雙手持劍,面無表情地開口:“蘇卿愧對郡主厚待,來生做牛做馬再報郡主恩情……”

南琴郡主慢吞吞地阻止了蘇卿的尋死,喝了一口茶問道:“是不是又輕薄了小寶?”

這回蘇卿沉默了,跪在地上思考了好一陣才開口:“不,蘇卿昨夜奸淫了小寶姑娘?!?/p>

“噗!”

跪著的蘇卿被噴了一臉的茶水。

【7】你死還是我死

連白小寶都不敢相信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反正就是……她……失身了……

她早上睜開眼睛,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蘇卿沒在身邊,一想到他的性格估計又是要尋死覓活,立刻挺著酸痛的軀體,穿好衣服奔到客廳間。

果然,蘇卿跪在地上,正位上坐著姑爺和郡主。

蘇卿沒死讓白小寶松了一口氣,可是剛想說話就發(fā)現(xiàn)姑爺和郡主的臉色并不好看,于是趕緊提了一口氣,跪在蘇卿身邊:“郡主息怒,蘇卿他沒做錯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p>

蘇卿沒說話,但是手指用力握成拳,頭低得更深了。

聽到白小寶的話,郡主臉色更是難看,厲聲責(zé)問蘇卿:“你可是聽清了?”

蘇卿垂頭不語。

白小寶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顧著幫蘇卿求情:“郡主姐姐,我……”

郡主十分干脆地打斷了白小寶的話,話依舊針對蘇卿:“小寶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別以為相公讓本郡主為你開了臉,你就一步登天,敢癡心妄想了!”

蘇卿磕頭不語。

白小寶一聽到“癡心妄想”四個字,腦袋一轉(zhuǎn)就覺得八成是蘇卿覺得睡了她,對不起她,所以打算娶她,但是郡主和姑爺并不同意。一想到這兒她就覺得心里喜滋滋的,趕緊又自說自話起來:“郡主姐姐,您別生他的氣,我真是自愿的,我愿意嫁給他,求您不要為難他!”

話音剛落,房間里靜得連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相比于白小寶的一臉喜色,郡主的表情更是凝重,姑爺齊修寧則伸手捂住了額頭,低嘆一聲。

郡主頓了頓,沉聲對蘇卿開口:“小四,小寶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我就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究竟娶不娶小寶?”

聽到這兒,白小寶一愣,似乎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白小寶回過神之后慢慢側(cè)過頭,看向磕頭不起的蘇卿,有些疑惑地開口:“你……”

蘇卿重重地又磕了一記響頭,聲音低沉卻平穩(wěn):“臣生為齊家生,死為齊家死,一條命注定為齊家所用,不可另立門戶娶妻生子,請郡主贖罪。”

白小寶如遭雷擊。

齊修寧看不下去了,用朽木不可雕的語氣開口:“小四,你現(xiàn)在不是死士了……”

南琴郡主被氣笑了:“好一個‘生為齊家生,死為齊家死,你的命不值錢,我們小寶的貞潔也不值錢了?”

“蘇卿愧對君主厚待……”

一柄長劍突然橫在蘇卿面前,但是劍刃卻是落在白小寶的頸前。

蘇卿震驚地看著面色平靜拿著劍的白小寶,忍不住開口:“小寶……”

白小寶微微一笑:“你死還是我死?”

【8】我娶她

最后還是齊修寧發(fā)話將兩個人都帶了下去,白小寶被安置到郡主房間里,蘇卿則被小五和小六帶走,以防他自殺。

蘇卿坐在地上,小五和小六站在他身邊:“四哥,你這么做沒錯,我們死士的確是不能自立門戶,公子和郡主也就生你這幾天氣,很快就好了。”

蘇卿“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小五和小六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能坐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不吃不喝。

齊修寧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了房間,小五和小六一對上他的眼睛立刻一躍而出,只留那兩個人在房間。

蘇卿立刻垂著頭站起身:“公子。”

齊修寧打開折扇遮住臉,上下打量了一番蘇卿,突然開口:“小寶生病了?!?/p>

“她怎么了?”蘇卿立刻抬頭問道,結(jié)果卻在對上齊修寧的視線的瞬間再次低下頭,“是屬下逾越了?!?/p>

“高燒不退,不吃不喝,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饼R修寧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蘇卿的表情。

蘇卿一般是沒有表情的,只是身體在不停顫抖。

齊修寧覺得刺激得差不多了,突然一聲嘆息:“小寶失貞于你,我也有責(zé)任,以后她怕是也不能嫁人了,南琴與我說了,小寶就像她的妹妹一樣,一定要給她一個好歸宿,既然你不愿娶她,那等她病好之后……”

齊修寧將狐貍眼一瞇,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然后貼近蘇卿,壓低了聲音開口:“我娶她。”

“噌!”

齊修寧都沒看清蘇卿是什么時候動的手,只是覺得手上的折扇像是一根發(fā)絲一樣,輕而易舉地就被削斷了,而削斷折扇的武器,此時此刻正指在他的頸側(cè)。

蘇卿一直是身體反應(yīng)比頭腦反應(yīng)快。

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蘇卿簡直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就用長劍抹脖子,準備以死謝罪。

不過齊修寧的聲音更快:“反正小寶和南琴本就情同姐妹,共侍一夫也沒什么不可以,但是小寶的身子已經(jīng)被你破了,我怕是也不能給什么名分,就讓她當(dāng)個通房丫鬟算了,雖然地位可能一落千丈,但也算是個歸宿。”

握在劍柄上的手抖了又抖,蘇卿突然想到當(dāng)初小寶跟他說的話:“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一死了之,可人家姑娘怎么辦?你想讓那姑娘也死嗎?”

等了好一會兒,齊修寧才看到蘇卿手中的劍落在地上,松了口氣之余還不忘開口:“對了,其實我早就想娶小寶了,畢竟她那么可愛是吧,前幾天我就跟她說了想納她當(dāng)個侍妾,她似乎不愿意,然后就哭著往你院子跑,嘖嘖……真是我見猶憐……”

“噌!”

一柄長劍再次指向齊修寧的脖頸,隨后只見蘇卿愣了一下,然后又一次一臉追悔莫及,跪在地上,拿劍再一次準備抹脖子……

“哎哎哎!行了行了!有你這抹脖子的時間還不如跟小寶說幾句話,公子我不怪你,快去吧。”

蘇卿糾結(jié)了一下,遲鈍地開口:“可我該說什么?”

齊修寧恨鐵不成鋼:“我教過你的,那招……”

【9】你還是去死吧

于是白小寶睜開眼睛后就看到一朵鮮艷欲滴的牡丹花遞在她面前,牡丹花后面是一本正經(jīng)的蘇卿,他呆板地開口:“人比花嬌?!?/p>

白小寶簡直哭笑不得。

一旁的齊修寧用力推了蘇卿一下,但是看他木木的不知道說什么,就拿著斷掉的折扇對著白小寶開口:“剛才我跟蘇卿說我要娶你,他差點兒直接砍掉我的頭?!?/p>

白小寶驚得立刻坐直了身子:“真的假的!”

蘇卿遲緩了一下才點點頭:“真的?!?/p>

“所以說啊,這蘇卿呢,心里是惦記你的,但是十九年灌輸?shù)乃枷胨粫r半刻也改不了,小寶,你耐心等待就行,木頭啊,早晚有一天也會開花的?!饼R修寧在一旁說道。

白小寶依舊很生氣,憋了一眼眶的淚水,讓蘇卿看得心疼,立刻把她抱到懷里低頭就親。親夠了,他才說了句:“對不起。”

白小寶抿了抿嘴唇:“愿意娶我了?”

蘇卿點點頭:“再不娶你,可能下次我又要用劍指著公子了?!?/p>

一想到這兒,白小寶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早答應(yīng)不就行了!不過蘇卿,你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可是差一點兒就嫁給你們家公子的人!你一個小侍衛(wèi)都能娶到公子身邊的人,你說你……”

蘇卿話只聽了一半,一想到自己搶了主子的女人簡直罪不可恕,于是又一次跪在地上,拔出長劍:“蘇卿愧對公子厚待……”

白小寶怒不可遏。

“蘇卿!你還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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