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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立長征遵義留佳話

2016-06-25 07:03孟昭庚
黨史縱橫 2016年5期
關(guān)鍵詞:徐特立紅軍

孟昭庚

1930年,徐特立結(jié)束了在莫斯科中山大學(xué)特別班的留學(xué)生活回到國內(nèi),在通過國民黨軍警特務(wù)的重重封鎖后,于當年12月30日到達贛南革命根據(jù)地。

1931年11月7日,江西瑞金召開第一次全國工農(nóng)兵代表大會,選舉產(chǎn)生了以毛澤東為主席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徐特立當選為中央執(zhí)行委員,負責教育人民委員部的工作。自此,徐特立與董必武、林伯渠、何叔衡、謝覺哉被并稱為中央蘇區(qū)“五老”。

1934年10月,徐特立參加長征。這時的徐特立已經(jīng)57歲,是長征隊伍中年歲最大的老同志,被稱為“長征隊伍中第一老人”。為便于行動,中央把他和董必武、林伯渠、謝覺哉等一起編在干部休養(yǎng)連。

長征開始后,敵機像老鴉一樣,天天盯著紅軍不放。一天,乘行軍休息間隙,徐特立和休養(yǎng)連的同志圍坐在一個小山坡召開支委會。忽然,一架敵機嗡嗡地由遠而近飛來,對著山坡一個俯沖,扔下一顆炸彈,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大家圍圈中間的空地上。炸彈掀起的泥土,差點把大家埋起來。幸好炸彈是個啞彈,沒有“開花”。大家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董老笑著說:“炸彈落地不開花,恐怕是馬克思、列寧的在天之靈在保佑我們吧!”徐特立撿起隨身攜帶的那桿用作拐杖和防身用的紅櫻槍,用他那濃重的長沙腔接道:“恐怕是我們的革命任務(wù)還沒有完成,馬克思、列寧還要我們繼續(xù)干下去哩!”一場驚嚇換來一陣歡笑,大家換個地方繼續(xù)開會。

1934年底,紅軍突破烏江,開進貴州境內(nèi)。時值隆冬,北風呼嘯,雨雪紛飛,徐特立和戰(zhàn)士們一樣,也穿著兩件薄薄的單軍衣,披著一塊油布,戴著一頂斗笠,腳踏草鞋,手扶竹杖,冒著風雨,拉纖似地向前邁進。

1935年1月9日下午,徐特立跟隨中共中央機關(guān)進入遵義古城。

進城后,瘧疾病還沒完全好的徐特立,就馬上帶著干部休養(yǎng)連的工作人員去做群眾工作,首先在遵義組織了“革命知識分子聯(lián)合會”。又在聯(lián)合會下成立一個“紅軍之友社”。在紅軍之友社里,徐特立結(jié)識了一個叫余選華的青年教師。

時年22歲的余選華,那天在紅軍之友社里看見一位頭戴八角帽,身穿舊皮襖,舉止斯文的慈祥老人,正滿臉笑意地打聽:“余選華同志在這里嗎?”余選華十分驚詫,這位老紅軍怎么會知道他這個無名小卒呢?紅軍之友社負責人洪水趕緊介紹道:“這是徐老,請你這位青年文化人作向?qū)Вグ菰L你們遵義教育界趙迺康、朱穆伯、李筱全、朱秀瑜諸位老先生?!庇噙x華一聽很受感動,徐老和紅軍如此重視文化人,實在令人敬佩。

趙迺康、朱穆伯兩位老先生是貴州頗負盛名的人物。趙迺康先生繼鄭子尹、莫友之先生編的《遵義府志》之后,獨自完成了《續(xù)遵義府志》。此外,他對古詩文的造詣也很深。趙、朱兩位先生長期從事教學(xué),從未涉足官場,皎然不疵,遠近聞名。作為他們的得意門生,余選華雖然已是一個小學(xué)教師了,但仍常受教于兩位老先生。

徐特立跟余選華談到鄭子尹、莫友之兩位先生編的《遵義府志》,想找一本來看看,以了解遵義地區(qū)的風土人情,余選華向徐特立推薦趙迺康先生編的《續(xù)遵義府志》。徐特立聽了很高興,馬上要余選華陪他前往趙迺康先生家。

路上,兩人路過一戶人家,只見門戶洞開,院內(nèi)遍地是書,徐特立便問余選華:“這是誰家?”余選華回答:“這是楊干之先生家。楊干之先生早年曾當過省府民政廳長,告老還鄉(xiāng)后專門從事鄭子尹的《巢經(jīng)巢詩》注釋。他家的藏書很多,紅軍進城之前,他怕紅軍將他當‘反動官僚抓起來殺掉,嚇得帶著家眷連夜跑了。”徐老聽后說道:“進去看看。”兩人來到書房內(nèi)仔細觀看,楊家的藏書的確很多。當徐老看到《古逸叢書》時,驚喜地對余選華說:“我讀書的時候,要二兩銀子才能讀到一本。”

《古逸叢書》是清代遵義的黎莼齋先生在擔任日本公使期間,搜集的流傳于日本的唐、宋、元、明典籍,這些典籍在國內(nèi)早已失傳。在使署公務(wù)之余,黎莼齋主持刻印了《古逸叢書》26種凡200卷,木刻線裝本,藍色封面,十分精制,運回國內(nèi)后,轟動了出版界。

離開楊干之先生家,余選華領(lǐng)著徐特立沿著石階向上,繼續(xù)趕往趙迺康家。余選華見徐老步履敏捷,精力旺盛,心中暗自佩服。

當徐特立與余選華來到趙家時,趙迺康先生正在書房正襟危坐展讀詩書,見一紅軍老者至,十分驚異。紅軍先頭部隊初進遵義城打土豪時,曾將趙迺康先生誤作土豪劣紳抓起來,關(guān)在新城福音堂里。紅軍上級領(lǐng)導(dǎo)在了解了情況后,當天夜里便派人將趙先生禮送回家。正狐疑間,余選華上前畢恭畢敬地向趙迺康介紹道:“趙先生,這是紅軍徐同志徐特立先生,人稱徐老,今天特意登門拜訪!”趙迺康更覺驚奇,急忙說:“不敢當!不敢當!”

徐特立雙手抱拳,上身微微前傾,微笑著說:“在老先生面前,何敢言老?”

趙迺康拱拱手:“久仰!久仰!”

余選華轉(zhuǎn)向徐特立介紹:“這就是三中趙迺康先生?!?/p>

徐特立欣喜地說:“幸會!幸會!”

趙迺康趕忙從身邊的茶幾上拿起一把擦拭得锃亮的白銅水煙竿,雙手捧送給徐老:“老先生,請燒煙。”

徐特立擺手道:“多謝!不會。”

趙迺康十多歲的小女兒為徐特立端來蓋碗茶,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輕聲道:“紅軍先生,請用茶?!苯又@恐地瞥了徐特立一眼,便躡手躡足地悄悄退出了書房。

趙迺康端坐木椅,道:“敢問徐老,高齡幾何?”

“快花甲了。趙先生貴庚?”

“癡長幾歲。”

隨后,徐特立態(tài)度和藹地同趙迺康談起紅軍遠征的意義及共產(chǎn)黨對知識分子的重視,要趙迺康安心教育工作,勿要聽信謠言。在向趙迺康詳細了解了遵義地區(qū)的山川形勝、文化教育情況之后,徐特立掃視了一下屋中疊案盈篋的圖書,由衷地稱許道:“趙先生家學(xué)淵源,藏書頗豐,可否讓我看看,一飽眼福?”

趙迺康道:“徐老客氣了,請隨便看,如有喜歡,不吝貽贈。”

徐特立起身走向書柜,打開刻有篆字的書篋小門,只見經(jīng)史子集一應(yīng)俱全,不勝欣喜。發(fā)現(xiàn)另有《古逸叢書》若干卷,他一邊輕輕翻著一邊問:“這不是你們遵義的黎庶昌(黎莼齋)在日本刊刻的古籍嗎?庶昌先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趙迺康歡喜地說:“是的,黎莼齋在保存中華古文化上,可以說立了一大功,值得嘉許,在我們的鄉(xiāng)邦文化上,應(yīng)大書特書喲!”

徐特立也高興地說:“遵義乃黔貴發(fā)達之區(qū),文化開發(fā)較早,文人學(xué)士不少,黎庶昌先生就是一個?!?/p>

趙迺康走到一個書柜前,取出幾冊書籍遞給徐特立:“這是遵義的前賢鄭子尹的著作《巢經(jīng)巢集》。”

徐特立接過來,邊翻邊說道:“鄭子尹乃清朝咸豐年間西南有名的詩家,經(jīng)學(xué)、小學(xué)亦有研究,這我在湖南就早有所聞了?!?/p>

趙迺康又遞過莫友芝的一本詩鈔給徐特立:“這也是遵義的一個詩人所著?!?/p>

“??!莫友芝,前清有名的書法家嘛,他的隸書風格獨特,篆書學(xué)鄧石如最好,分篆高騫,冰斯雄脾。我也喜愛書法,興之所致,偶有為之,但老無成就,平時喜歡習(xí)研書家的字,所以對莫友芝有一點了解?!?/p>

趙迺康聽徐特立這么一講,敬佩地說:“徐老真是軍中大名鼎鼎的教育家,學(xué)富五車,紅軍領(lǐng)袖毛澤東先生不就是徐老在長沙省立第一師范執(zhí)教時的高足?先生有此門生,蓋世殊榮!”

“過譽,過譽?!毙焯亓⒒貞?yīng)道。他有點驚訝,紅軍才進遵義不幾天,趙先生怎么知道這許多事?

趙迺康從徐特立的眼神里察覺出他的驚訝,便解釋道:“幾年前,著名教育家黃齊生先生在三中當校長時,課余閑暇常向我們教員講起國內(nèi)外大事。他的外甥王若飛,不是就在貴黨中任要職嗎?黃齊生先生言談中,提到過朱毛,講過徐先生在湖南長沙辦教育,學(xué)生中不乏當今中國政界佼佼者。今天徐先生下駕屈訪,敝舍一識,真乃三生有幸!”

徐特立聽罷,道:“黃齊生、王若飛舅甥跟我一道赴法勤工儉學(xué),我們很熟悉。王若飛同志現(xiàn)在還被國民黨關(guān)在太原監(jiān)獄,我們大家都很惦念他。”

“是??!”趙迺康接著嘆道,“黃齊生、王若飛堪稱千古兩舅甥!”說畢,趙迺康又從書柜里取出幾冊木刻本圖書交與徐特立:“這就是鄭、莫修纂的《遵義府志》,先生欲知遵義的地輿城池,鄉(xiāng)邦事跡,聊可參閱?!?/p>

徐特立雙手接過府志,眼睛一亮:“鄭子尹、莫友芝修撰的《遵義府志》,在中國的方志中,可以說名列前茅,可與《華陽國志》媲美。記得方志學(xué)家章士誠曾經(jīng)贊譽過,說是天下第一府志。毛主席每到一地,總喜歡披覽當?shù)氐牡刂净蛞笆冯s著,你借我?guī)變院脝?,讓我?guī)Ыo他看看?!?/p>

趙迺康愉悅地說:“毛澤東先生喜歡看,徐先生,你就拿去吧,權(quán)當奉送。”

“你這里的書,我借幾本帶給潤之翻翻。戎馬倥傯,他也只能是翻翻了。潤之看后,定當奉還。”

趙迺康道:“只要毛主席需要,不須歸還?!?/p>

徐特立堅持說:“這些貴重圖書,還是應(yīng)由趙先生保管,潤之閱后,一定會完璧歸趙。”

趙迺康伸出大拇指:“早聞共產(chǎn)黨軍隊軍紀嚴明,秋毫無犯,不拿民眾一針一線,百聞不如一見。貴軍得民心,得民心者,不可摧矣!”

徐特立笑笑,對趙迺康說:“我還要到別的一些人家去看看,潤之若還需要什么書,明天由我打條子派人來借?!闭f畢起身揖別。

趙迺康送到門前說:“什么時候來都可以,我都在家?!?/p>

聽說遵義城內(nèi)不少人家都有藏書,從趙家出來,徐特立便讓余選華帶著興致勃勃地到老城一帶尋訪。

冷風細雨,天寒路滑,他們沿著河邊的舊城墻,走過萬壽橋,行至?xí)彝跏杭?。一跨進王家大門,只見堂屋里面四壁通紅,火光閃閃,卻不見主人——大概是聽信反動派的謠言嚇跑了。徐特立急忙進屋,一看,原來是幾個紅軍小戰(zhàn)士正在燒書取暖,一些線裝書籍正被火舌舔噬著。徐特立見狀又心痛又生氣,疾步趨前,從火堆里搶出一本,仔細辨認著尚未燒焦的封面,見是《皇清經(jīng)解》,便慍怒地對蹲在火堆邊的幾個紅小鬼說道:“燒不得!燒不得!”當即嚴厲地制止他們。

一個紅小鬼嘟囔著嘴說:“這些老古董有什么用處?還不都是些廢物!”

徐老正色道:“不管什么書,都有用處。大家常說的,貴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不就是書本上記載的?我們紅軍從江西出發(fā),過湘江,渡烏江,占遵義,我們原來哪知世上還有這些地方?這些不正是書上告訴我們的嘛!”

徐特立用通俗的比喻耐心教育那幾個紅軍小戰(zhàn)士。幾個燒書烤火的紅小鬼聽徐老這么一說,伸了一下舌頭,扮了個鬼臉,趕快將書抱回去放在原處。

燒書現(xiàn)象引起了已擔任遵義縣革命委員會文化教育委員的徐特立的高度重視。他說,必須立即采取保護性措施,趕快到革命委員會打封條把各家的藏書封存起來,送到地方工作部,暫時保管起來。他和余選華商量:“我看這些書應(yīng)該找個地方統(tǒng)一保存起來,辦個圖書館,不然散失了太可惜”。余選華點點頭。徐特立又說:“干脆集中在趙先生家,圖書館就設(shè)在他家里,不知趙先生家里能否放下?”

“明天我再到趙先生家去一趟,親自對他說說這件事?!庇噙x華隨口答道。

幾個紅軍小戰(zhàn)士一邊蹲在地上收拾書籍,一邊注意聽著徐特立同余選華的談話。一個紅小鬼驀地站起來對徐特立說:“老同志,上午顧問(指李德)經(jīng)過時,進屋看了看,一雙大皮鞋在堆著的書上亂踩,我們燒的這些書,很多就是被顧問踩臟的?!?/p>

徐老一聽,有些生氣:“呃,這個洋顧問!他不愛惜我們中華民族的文化,我們是中華民族的子孫,不能跟他學(xué)?!?/p>

余選華又陪徐特立來到小城小街朱季瑜先生家。不巧,朱先生不在,只有朱師母一人在家。余選華陪著徐特立看了朱家的藏書,徐特立的雙眼被一本十分精制的中國分省地圖冊所吸引。朱師母見狀說道,這是朱先生留學(xué)日本帶回來的。徐特立翻開貴州省地圖細看,首先注意遵義,發(fā)現(xiàn)上面還標明忠莊鋪這樣的小地名,十分詳細。他想這本地圖冊或許對朱總司令指揮打仗有用,便通過余選華向朱師母借一下,帶回去給朱總司令看看。臨走時,徐特立還讓余選華跟朱師母講一聲,他要帶走一個空罐頭盒子。見余選華不解,徐特立說,行軍時路上可以用它燒開水。余選華想,這么一個空罐頭盒子,不值一文,拿去算了,何必還要說呢?徐特立嚴肅地對余選華說:“紅軍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許隨便拿老百姓一針一線,誰也不能違反?!?/p>

確實如此。紅軍入城以來,秋毫無犯,人皆稱贊。但想不到徐老竟對如此小事也非常注意,余選華著實被感動了。

見過趙迺康先生后的第三天,余選華又陪同徐特立到新城四方井拜訪了朱穆伯先生。朱先生其時不過40歲左右,是五四時期北京大學(xué)中文系的學(xué)生,畢業(yè)后曾先后在天津、浙江、貴州等地大學(xué)任教。九一八事變后,貴州教育界田君亮、劉方岳、朱穆伯、李淑元4位先生痛感民族危機,在貴陽公開支持愛國學(xué)生的抗日救亡運動。貴州當局把他們4人稱為“四怪”。

朱穆伯是個健談之人,他對毛澤東、周恩來言之津津,推崇備至,也深知徐特立是長沙教育界老前輩,又是毛澤東的老師,因此對徐老極為尊重。兩人談笑風生,毫不拘束。余選華對朱穆伯說,徐老和藹慈祥,平易近人,對文化教育事業(yè)非常熱心。朱穆伯稱贊徐老說:“徐老很像黃齊生老先生!”黃齊生先生在遵義三中當校長時,朱穆伯是黃老先生非常器重的教師之一。

提起黃齊生老先生,余選華又和徐特立一起到老城柿花園蹇家,去看當年黃齊生先生在遵義開辦的通俗圖書館。該圖書館先設(shè)在老城小十字街,后遷到蹇家,估計那里可能還保存著一部分圖書。到了蹇家,徐特立在樓上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三通》,即唐代杜佑的《通典》、宋代鄭樵的《通志》、明代馬端臨的《文獻通考》,這都是寶貴的歷史書籍,相當于《二十四史》中的志書總結(jié)。徐特立如獲至寶,興奮地說:“潤之正在找《三通》。”聽說毛主席要,余選華急忙幫助徐老清點好后,兩人各抱一部分,連同所搜集到的報紙一起送往舊府衙門——紅軍的一個重要部門設(shè)在那里,毛澤東就在那里辦公。不巧毛澤東不在,后來才知道毛澤東正在參加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于是,二人又將書報送到新城穆家巷毛澤東的下榻處。

這期間,徐特立又冒著細雨獨自來到趙迺康家,一番寒暄過后,他徑直對趙迺康說:“我們打土豪,搜集到不少書,是否請先生保管?”

趙迺康說:“我家潮濕偏窄,恐有不妥。離我家不遠的文廟,干燥寬敞,存放圖書最為恰當。”

徐特立點點頭:“好,圖書館就設(shè)在文廟里面?!?/p>

趙迺康深為徐特立愛護圖書、關(guān)心古籍的精神所感動,想到國民黨宣傳中共軍隊“燒殺擄掠”,形同“土匪”,而徐特立的所作所為,他親眼所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捋捋胡須,感慨良多地對徐特立說:“徐先生,你這般年紀,精神可嘉。老朽為學(xué)習(xí)先生的高尚品格,口占五絕一首,贊先生之風范,請徐先生指教?!庇谑请S口吟道:軍中忙無暇,積極救文化,維護文物功,當不在禹下。

“過獎了!過獎了!實不敢當。”徐特立謙虛地搖頭說道。

那天晚上,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散會時,一個姓羅的參謀跑上樓對大家說:“康指導(dǎo)員(指朱德夫人康克清)要我通知首長們,請大家不走了,就在總部吃飯。今天總部殺了一頭豬,首長們開會辛苦了,加加餐?!?/p>

毛澤東高興地說:“好哇,今天‘打總司令部的‘土豪。”大伙都笑了。

吃罷晚飯,毛澤東回到住地,點亮那盞從井岡山帶來的馬燈,一抬頭看見寫字臺上放著很多書籍,桌下地板上堆放著一摞摞的報紙。他不由得眼睛一亮,驚喜地叫了一聲:“誰送來這么多書報?”

已經(jīng)睡下的賀子珍答道:“是徐老送來的?!?/p>

“啊,又是徐老!”毛澤東自言自語道。

毛澤東佇立在寫字臺邊,借著馬燈的光亮,隨意翻看著徐特立送來的書籍,面露喜色,心里說,遵義的著作家真不少,遵義還是個出人才的地方哩!

提著馬燈,他再看樓板上堆放著的報紙,都是民國二十三年的《中央日報》與貴州發(fā)行的《民眾日報》,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些,若有時間,倒要好好看看?!?/p>

2月19日,徐特立離開遵義,隨紅軍北上了。

作為大教育家,徐特立嗜書如命,他扔掉“壇壇罐罐”,馬韃子里裝滿了他在遵義搜集的書籍。余選華后來不無感慨地說,和徐老相處的短短幾天里,徐老對我的教誨,真是勝讀十年書??!

4年后的1939年,黃齊生先生路過遵義城,聽到群眾中還流傳著紅軍徐特立當年在遵義訪問知名文化人士和愛惜書籍、熱心搶救文化遺產(chǎn)的故事,很是感動,特賦詩一首:“萬里長征后,曾過古播城,富不驚赤化,貧樂道紅軍。一老稱特立,群萌感澤深,夤官書有幸,檢點賴搜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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